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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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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森拉了一下乌兰的手又松开了。两人慢慢走向夏利车 “没事,哈斯巴根都能套住马,放心吧。”哈森平静地安慰着乌兰。
  乌兰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回到盟里,常回来的机会不多,我得全力以赴准备到自治区去参加比赛,给陈总、肖姐争口气,也给爷爷争口气。”
  “你从小就好强,乃林草原上的人都看着你,有啥事儿让旭日干捎个话,他三天五天就从旗里往这儿跑一趟。”哈森叮嘱着乌兰。
  聂小耳走到夏利车前敲着窗:“师傅,诶!师傅,醒醒。旭日干师傅。”
  旭日干躺在车座上惊醒过来。
  哈森和乌兰也走到车前。
  “这家伙不会是又喝酒了吧?把你车后盖子打开。”哈森喊着旭日干。
  旭日干下了车,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从外面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又绕到车后打开后箱盖:“喝啥酒?!他说让我今天一早到这儿来,我天不亮就到了。唉,这都啥时候了?要不是送我们草原大歌后,我早就走了。”
  哈森把装羊肉的大口袋放进车后箱。旭日干盖上盖子,掏出“大青山”烟盒,抽出两支,递给哈森:“来。”
  哈森回过身:“不抽。”又上前握了一下聂小耳的手:“上车吧,兄弟。”
  旭日干把一支烟叼在嘴里,伸手把另一支烟递向聂小耳:“他不抽,给你。”
  聂小耳一边上车一边接过香烟:“哦,谢谢师父。”
  “谢啥,点上。”旭日干打着打火机。
  乌兰搂住呼楞的脖子,把脸埋进马鬃。随后推开呼楞凑过来的脸。抹了一把眼泪,没有再看哈森:“我走了。”乌兰扭头上了车。
  旭日干启动了夏利车:“咴,哈森,旗里没东西要捎吧?我们可走啦。”
  哈森牵着三匹马站在原地:“没,走吧。”
  夏利车里,乌兰揉着眼睛戴上了墨镜:“走。”
  旭日干和聂小耳把头探出车窗:“哈森,回头见。”
  聂小耳也最后打着招呼:“走啦大哥。”
  夏利车掉头驶去了。车窗外哈森牵着三匹马站在原地。等车走远了,哈森翻身上了马。看着远去的车。随后打马踏进乃林河。在河水里,呼楞突然挣脱缰绳嘶鸣着飞奔而去。哈森调转马头,与另一匹马挤在一起:“呼楞!呼楞──回来!”
  呼楞根本不听哈森的命令,头也不回的狂奔起来。它奔上一个高坡不停的嘶鸣着,抬头望着远去的夏利车卷着烟尘。又扭转头看着远处迁移的车马。继而转回头望着远方。哈森一靠近它,它便奔向另一个高坡,呆呆的望着夏利车驶去的远方。
  

呼麦  六(1)
自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俄式面包进入我们的生活,炝面馍馍不再是我们唯一的北方面食的代表了。甚至很多人认为面包是高贵的、先进的,馍馍是贫贱的、落后的。西方日常饮食原本的枯燥结构,并没有阻止它一度貌以“先进”的形象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松散的面包最终松散了,由于发酵得过于膨胀。在越来越大的营养需求面前,它失去了粮食的力道。就连涂抹在它的表面闪闪发光的奶油,也被视为导致肥胖的因素。后来,当从面包里发出香料的气味过于浓酽时,我们开始拼命的从那蓬松的食物里寻找小麦的气味,试图找回结结实实的馍馍的口感。自此,每当冰冷的面包和馍馍都被放进烤箱或者微波炉时,在历经了斗争和饥饿的上几代活着的人们看来,它们总显得有些性别不详。
  减肥的风潮开始于这个时期。没有哪个年代的中国社会如此痴迷于消瘦。人体健实的精瘦的确可取,但以失去强健的体魄为代价换来丧失人性能力的消瘦高挑似乎并不可取,男人们便急匆匆地走进健身房,试图能够正常生存和奋争于各自的生活领域。游牧民族能够适应自然界中最为险恶环境的体魄得到了欣赏和追求。女人呢?当她们已经消耗掉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以节食和消费药物来致使自身的苗条身段后,才逐渐发现了生理或者性别缺陷已经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们开始埋怨自己的乳房太小,甚至还下垂。
  某国的经济项目开始转向塑身医学及手术品牌推广上。医学硅胶的用途开始了更加广泛的盈利时期。它们可以使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时,产生来自血缘的怀疑。因为孩子们的腿变得修长了,脸颊变得棱角鲜明了,甚至失去了黄种人原有的轮廓,婀娜的细腰和紧收的腹部上方还居然托着坚挺的一对“乳房”。怎么看也想不起来孩子们与自己年轻时有什么相像之处。那时,坐在毡子上敞开胸怀,用自己一对骄傲的*房喂养起来的,经常是驰骋在无边草原上的牧马人,以及像自己一样挺直腰身抚养孙辈的女儿。而今,当带着后遗症的孩子向自己诉说隐隐痛苦的时候,总不能责骂他们活该吧。
  于是,一部分怀揣“经营之道”的人想起了另一种被称为“高科技”或者“专利”之类的技术,迫不及待地与面包世界的外来塑身科技进行竞争和折腾。看似无私的从中挽救着什么。当然,挽救物质利润的风浪远远比挽救生命来得更加猛烈。
  这件事少不了巴毛。
  劈劈啦啦的“摇滚”改编音乐“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响彻在盟商厦的广场那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四周。临时舞台的四角摆放着破旧的音箱。由于音响设备是劣质的,声音并不能传得更远。可反而使好奇的围观者越聚越多。
  一群身材肥满的业余模特走在“T”台上表演着。胸前都穿着滑稽的胸罩,她们都具有卓越的*,这是巴毛废了周折才说服和最终请来的准业余模特。当演出结束后,她们每个人都将得到一百元。因此她们认真地随音乐扭动着。
  巴毛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白大褂使他看上去像个博士之类的人物。尤其是那副精心挑选的平光眼镜。他一手握话筒一手挥舞着一个包装盒走上舞台开始了激昂又坚定的演讲,近乎喊叫:“女士们先生们,谁能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台下并没有多少人回应他。但这并没有使巴毛的演讲词停顿下来。就像得到了万众呼应一样,巴毛的喊声更大了:“对,是的,完全正确,今天是我们锡林郭勒盟的第一个妇幼保健日!这是个健康的日子!众所周知,健康是当今世界最为关注的话题,只有健康才能幸福!在这个焕发健康意识的日子里,由我隆重推出一款惊人的高科技产品,拥有这个产品,您将在最短的时间里远离疾病和生理缺陷,走向健康幸福的生活。这个产品是由本公司自主投资研发,聘请俄罗斯著名妇幼保健专家巴托洛夫斯基历时十年研制而成的革命性妇幼保健产品,它对于妇女平胸、痛经、美容、性冷淡、内分泌失调、夫妻生活不和谐等等多科妇女疾病有着显著的辅助治疗作用……”

呼麦  六(2)

  灰头土脸的聂小耳刚刚拎着自己和乌兰的挎包步入录音棚的操作间。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脸有多么脏。肖燕推门进来了。
  “肖老师好。”聂小耳一向对肖燕很尊重。
  肖燕看到聂小耳几乎笑出声音:“去,上卫生间照照自己,哈,你咋这么脏呀?乌兰呢?接回来啦?”
  聂小耳用手抹了一把脸,看看自己的手:“天哪,哦,回来路上遇到沙尘暴了。哦──呦!这大夏天的,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风?!”
  肖燕的话题进入正轨:“乌兰到底回来没?”
  聂小耳迈步跨出房门,轻轻脱掉外衣,以免尘土弄脏录音设备:“差点回不来,额尔德木图爷爷看上去老得不行了。哎,肖老师,这回我算没白去一趟,接回乌兰都是小事,主要是活这么大,我终于听到了蒙古族正宗的呼麦,地道!太地道了!”
  肖燕还是在三年前拍摄牧区那达慕大会现场上见到额尔德木图老人的:“老人家还能唱?真是奇迹! 快去洗洗吧。唉,乌兰人呢?”
  聂小耳把布满尘土的外衣放在楼道贴着墙的地上:“乌兰洗了个脸就去商厦找陈总了。也不知赶上演出没。”
  肖燕冲出门。聂小耳跟出门,看着肖燕走远,回到录音室里拿起毛巾走向卫生间。
  那个临时舞台上,巴毛神采飞扬:“甚至可以间接调整男性健康,促进夫妻生活美满,提高人民生活质量。那么它到底是一个什么产品呢?我们先不急于给大家解答。”巴毛的眼睛不时的看着后台,期待着乌兰到来。
  在后台,陈昊也焦急地左顾右看着。乌兰终于急匆匆赶来,她张着嘴看着台上的巴毛和那群肥满的模特。
  陈昊急忙迎上前:“哎──呦,你总算到了,快快。”
  “巴毛弄得这是啥呀?我不演!”乌兰几乎愤怒了。
  陈昊接过乌兰的随身化妆包:“那咋成?咱们和他是有合同的,再说巴毛平时也没少帮咱们,快上吧,啊?下来再说。”陈昊连推带搡。
  “那我连妆也没化呀!”乌兰最后的借口。
  陈昊急切地推搡着乌兰:“就这样吧,快。”
  舞台上巴毛看到乌兰已经到了:“首先有请盟著名歌手乌兰小姐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稍后我们会给大家最大的惊喜。有请草原歌后──乌兰其其格!”
  乌兰被迫上场。大部分观众都知道她是盟青歌大赛的第一名,便热烈的起着哄。那首《美丽的草原我的家》今天的伴奏是迪斯科版的,有利于胖模特们为乌兰伴舞的同时展现那款“高科技产品”。
  “牧羊姑娘放声唱,愉快的歌声满天涯。”乌兰演唱完了一段,隆隆的间奏在煽动着围观者的情绪。巴毛趁着最好的机会手举一个包装盒走上舞台,另一只手从包装盒里抽出一只胸罩挥舞着:“看吧!就是它!”
  台下一片笑声。那个身穿白大褂,鼻子上架着眼镜的人手里挥动着一只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的胸罩,显得并不谐调。尤其是可以察觉到巴毛上台时的脚步仿佛还带有一点舞蹈的节奏:“这就是本世纪功效最为显著的增大保健胸罩──增霸!妇女生理缺陷的福音──增霸!它的材料是由超微静电层、按摩层、纳米层、抗拉层、抗压层等九个层面组合而成,经过数字技术设计生产,还融入了人体工程学等专利技术,最终展现在你眼前的就是这款‘增霸’胸罩。它还是男士朋友们馈赠妻子、情人的最好礼物,啊,月亮代表我的心,不如‘增霸’代表我的情,欢迎大家踊跃试用购买,请认准‘增霸’商标,啊,‘增霸’商标!保健日优惠期间我们仅售十八元,十八元啊!” 。。

呼麦  六(3)
乌兰站在舞台上,尽量离巴毛远些。不等巴毛的演讲继续下去,她开始演唱第二段了:“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啊──,牧羊姑娘放声唱……”
  巴毛也借机退下舞台走到陈昊身边。不等他站稳,陈昊按耐不住了:“她还没结婚呢,我咋越看越觉得这不太合适呢?”
  “嘿,艺术家!本世纪艺术家谁还在不在乎结没结婚呀!盟里的人都知道她,这也算咱们盟腕儿了对不对?打造咱们自己的明星嘛,这不也是造星工程的一部分吗!”巴毛显得很激动。
  陈昊还是为难:“让她做这个产品代言?这话我没法跟一个丫头说,要是别的产品还好说。”
  巴毛脱掉白大褂,摘下平光眼镜:“这样吧,我这儿大概算了算,一年搞上十场,我一次性付她三千,另外给你经纪费。还有,她到自治区参加比赛,费用我全包。可有一样儿,她要是唱的跟牛叫唤一样的 ‘呼麦’就算了,那没人听得懂,我喝多了才听那个呢。就那‘呼麦’,赶明儿拿到我们北京去,没准还有点儿新鲜劲儿。”
  陈昊嘻笑着:“就你的产品?能卖到过一年?屁用都没有,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我靠,辅助!你懂吗?本世纪讲究的就是辅助治疗,安全!懂什么呀你!”
  巴毛梗直着脖子,理直气壮的。
  舞台上,乌兰就要演唱结束了。促销主持人在煽动着围观者:“哪位朋友上台?大家踊跃点,谁来抽奖?……”
  肖燕匆匆而来。她围着那个舞台转了大半圈儿,在后台的角落里找到陈昊:“陈昊,你给我回公司去,走!”
  陈昊没有想到老婆会来。当初她根本就不同意陈昊答应巴毛这个促销演出。陈昊最终是自作主张私下里与巴毛定下这个协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平日里对于签约自己公司的乌兰,他没有能力支付她工资,不接受这样的演出协议,恐怕连基本生活都不能保证。尽管陈昊自己的良心知道不该参与巴毛的行径,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乌兰无所收入,两年来,不论在什么场合,乌兰总是恭敬的称呼自己“陈总”,在他的努力下,乌兰的确获得了两次盟里的青歌大赛第一名,但这个第一名的荣誉总不能当饭吃。陈昊的心里也有自己的策划,只要机会成熟,他会不遗余力的把这个草原丫头推到北京去。去拿那个不仅可以当饭吃还能够瞬间定夺灿烂前程的超级第一名去。对于接受眼下这些不忍入目的“商业演出”,陈昊权当是自己的策略。于是他还是硬挺着脖子瞪着眼看着肖燕:“干啥?我这正谈事呢。”
  肖燕才不理会他的策略:“谈啥谈?你们别在这儿骗了!乌兰!下来。”
  乌兰看到肖燕,倒是像见到亲人一样。刚刚在台上,乌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尴尬。无论如何台下的围观者还是起着哄给了乌兰一片掌声。乌兰鞠了躬,以最快的速度溜下台,上前一把攥住肖燕的胳膊。
  巴毛听到肖燕大声宣扬自己在骗人,失去了平时对肖燕的耐心:“唉!嫂子,这么说可就不对啦嘿,我这也是生意。又没偷没抢。”
  肖燕此时没有必要搭理巴毛。她拖着乌兰的手腕:“走!”
  对于眼前的一切,陈昊也没办法。看到肖燕和乌兰钻进出租车远去了,他也开着自己的旧帕萨特轿车离开了。
  刚刚走进公司的楼道,陈昊就听到了乌兰的话:“我才不做他代言呢!什么‘增霸’不‘增霸’的!”
  肖燕望着窗外。回过头看着刚进来的陈昊:“你和巴毛干点正经事不行?胡来!乌兰,自治区比赛你准备得咋样了?这可没几天了!”肖燕说完又转回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陈昊走到肖燕面前:“这说的不就是这个事吗?到自治区参赛,光报名费就好几百。”
  “有啥?我替她出,用不着巴毛,他算个啥东西?”肖燕连头都没回。
  陈昊走到自己的坐椅前:“好好,那路上、吃、住你都管?”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坐下来等待着肖燕的态度。
  肖燕冲到陈昊面前:“我管就管,我还少管啦?”
  陈昊站起身:“行,行,你都管。那我就给你报个预算,这次服装、伴奏排练都要重新设计重新制作。来吧,你算算。还有……”
  “唉──我说,你这个大老板倒好,成天忙得不着家,到这时候你好意思指望别人?”肖燕甚至带着唾沫星儿,挺着平平的胸:“就凭和巴毛一起用那个假胸罩骗人你们就能把费用凑齐?别妄想了你!现在赶紧想办法,别什么都指着我。”
  陈昊慢慢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这儿哪有效益呀?” 随后又站起身转向乌兰,“我说乌兰,我可把话告诉你,促销演出巴毛给的钱,公司一分没留全都付给你了。他现在答应区里比赛费用都包了,要不是为这事我也不……”
  乌兰打断了陈昊:“陈总,您别说了。实在不行,自治区比赛我自己想办法。”在陈昊与肖燕争吵的时候,乌兰一直盘算着自己的打算。
  陈昊再次坐下了:“想办法?你一个丫头,能有啥办法?”
  乌兰低着头一言不发。实际上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凭自己的能力去参加自治区的比赛。陈昊坐在座椅看着肖燕:“你们台里就一点也帮不上?”
  肖燕低下头皱着眉。
  乌兰咬着牙决定了:“陈总,肖姐,我决定了,这次我自己想办法。”
  肖燕看着乌兰。乌兰低下头:“陈总,我知道您和姐姐一直把我当自己家人。这次比赛我一定参加,您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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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麦  七
蒙古高原的草场不同于世界上任何有草的地带。这里的风光构造永远是天地相连的。而人和他们的毡包却成为了茫茫天地的点缀。她最美的景象往往处于那不可目测的尽头。于是,识别那个遥远的尽头到底多远,将不再需要人类的眼睛,因为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尽头。只要身处草原的天地之间,是只有用心才能度量她的广袤的。
  天长日久,这儿的人们的心田也随着对那个尽头的不可琢磨进化到了无边的境界。他们的眼睛很少停留在远山清晰的影子上,而是习惯了抬起头望着山影的上空,目光总是与飘荡着云朵和纵横着霞光的天空摩擦和碰撞。那里,是蒙古人最大的想象和最极致的愿望,在他们心中,只要祖祖辈辈遵循着对宝日汗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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