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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林新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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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讲的是精致,色、香、味、意、形俱全还带着些风雅。对比来说湘菜便显得味太重,少了柔美之意。丘平于是叫了碧螺虾仁,松鼠桂鱼等几个特色菜式,要了几壶好酒,三人便喝将起来。丘平叫武山一起坐,那武山死活不肯,非要在一旁侍候,丘平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酒刚一入喉,丘平就知道自己没问题了。那酒香则香矣却是颇淡,可知浓度不大,自己尽可放心。他于是放开襟怀,频频劝酒。待有醺醺之意,微提混元真气,便即清醒。丘平心中大乐,想起董镖头先前言语,有心将其灌倒,于是大部分酒都找了董镖头。那周镖头知其心意,也不言语,只是笑着自斟自饮。不想董镖头酒量不俗,一时间二人倒是僵持住了。正喝的高兴之时,忽闻歌声响起。
三人一看却原来是酒楼的陪席歌女。原来这太白楼设有陪席歌女,一般都在正餐时间于二楼雅座献上歌舞以博食客开心。三人来得早了,此时便正是歌女献上歌舞之时,二楼雅座泰半已满。只见四个妙龄女子,一人弹琴,一人唱歌,其余二人翩翩起舞。
只见得琴声悠扬,歌声脆美,舞姿曼妙,伴随着以太湖美景,怎一个美字了得!丘平大叹没有白来,区区酒楼风雅至此,果然是人间天堂!
一阵,歌舞即毕。丘平便以为会有人上来收钱,却不知道要付几许,便盯着满堂食客想看看其他人給付多少。不料,四女献艺完毕便自行离去,其他食客也即各自饮酒吃饭,全无丘平想象中收取报酬之事。丘平暗自脸红,“自己当真世侩,想不到这个年代的人如此雅量高致!”不由得又对这姑苏城多了几分好感。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忽听得一人吟诗,声带不屑,暗藏冷笑。
“苏子铨,你不听可以不来,太白楼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在这里冷言冷语地装清高!”江南历来是文人荟萃的所在,席间吟诗作对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不过这个苏子铨冷嘲热讽,怪声怪气。立刻就有人看不入眼了。
“你姓季的当然可以来了,谁不知道你季家有财有势有人面,南北皆通,这天下姓什么与你何干,生意照做,银子照赚。那张贼和你家还有往来吧!”
季姓青年勃然大怒,“你血口喷人,我季家做的是正当生意,原来那张贼是与我家有生意来往不假,现在形势即变,我季家焉能与国贼苟合!”
“所谓在商言利,你又不是当家人,焉知你季家与国贼苟合否!”苏子铨不依不饶,满脸不屑。这下连李丘平都觉得太过分了。
季姓青年怒极反笑,“你满口胡言又有谁相信了,朝庭若要复我河山,季家必捐钱捐物,你又做得什么?成天冷嘲热讽,信口空言又有何用,还真道姑苏城就只你一人爱国了?有本事你把这满腹牢骚对着皇上说去,对着秦丞相说去!”
“有何不敢,我明日即去临安便又如何。”
眼看二人越吵越厉害,这时酒楼掌柜上得楼来直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丘平听得秦丞相,临安等词,心中一动,向身边周镖头问道:“周叔,现在是哪一年?”
周镖头奇怪的看了一眼丘平低声答道:“现在是绍兴八年,他们说的秦丞相姓秦名桧,字会之。绍兴元年曾做过宰相,后来被罢免,听说今年又升为宰相了。”周镖头顿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道:“据二位当家的说,这个宰相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不要和他沾上边!”
“天哪,是南宋!”丘平暗骂,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中国历史上最软弱的王朝了!用不着谁来提醒,秦桧是什么人自己怕是比这里任何人都清楚。想到南宋的情形,丘平心情大坏,再没有心情欣赏太湖美景了。
丘平见董镖头喝得已有七分醉意,摇摇晃晃,于是便找了一处客栈让武山留下照顾。自己与周镖头带着那小铁箱前往镖主齐家府。
姑苏齐府。“父亲,扬威镖局的镖又被劫了,镖局的人有伤无死,扬威镖局只来了个镖师报信,其他人已经原路返回了!”
齐府大厅中两名男子一站一坐。站着的男子年约三十,锦衣玉带,说到扬威镖局时状极不屑。
坐着的男子年约五十,手握一对铁胆不住把弄,神态从容道:“这些个镖局起的名字是很威风的,什么扬威啦,虎威啦,镖头镖师尽是些练卖艺把式的。唬唬乡下人还成,真到了武林中那还不是老鼠走猫路,死得快!这回咱们走的是暗镖,凭你娘家里的面子请到些个武林中大派弟子护送,那几家镖局不过是场面上的恍子罢了!说来那货也应该就在这一两天到了。原儿,等那货到后咱们须得好好招待客人一番,都是些名门弟子,你好好结交,以后行走江湖有好处的!”
这两个男子是齐府家主齐健劻和他的长子齐原。齐健劻又道:“这回咱们请了五家镖局,现在有四家已经被劫了镖,据说那三湘镖局的副总镖头倒是正宗五岳派的出身,现在就只有这一家没有消息了,看来三湘镖局确有不凡之处。”
齐原冷笑,“真若不凡怎会做这走镖的行当,依孩儿看多半也是凶多吉少,只是报信的没到罢了!”
正说间,有下人报来,说是三湘镖局来了两人求见。齐原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报信的来了。爹您且歇着,儿子前去打发。”
齐健劻叮嘱道:“好生说话,三湘镖局毕竟不同,那还有五岳派的面子在。”齐原口中应是,心里却大不以为然。
丘平在齐府门外好不痛快,“这齐府住的是什么朝庭大员么,怎么这么大谱?咱们远道而来,不先领进门,还要通的什么报,咱们不是被请来的吗,这齐府主事的人难道没有和门人叮嘱?”
丘平一路上都在想着宋朝的软弱。宋朝名士无数,好人好的出奇,恶人恶的坏透。丘平对历史并不熟悉,对宋史更是有意回避。只是记得宋太祖开国后为防赵家天下不稳,重文轻武,防内甚于防外,因而导致华夏数百年积弱。先是丢了燕云十六州于辽,后又与辽言和,然后又联金灭辽,不料金人待辽灭便既反脸侵宋,生生又丢了黄河以北,中原河山。宋皇室不思收复却又与金人议和,以广大国土换得南宋皇室百年逸乐。后来蒙人强大欲联宋灭金,宋室便以为中兴有望,便又联蒙,浑然忘却了当年联金灭辽之事!金既灭,蒙岂还能容宋存,终于忘于蒙人之手。纵观宋朝历史,对内为政怯嚅,有始无终,对外武力软弱,反复无常。后元代蒙人将人分九等,南宋汉族被视为下下之人,皆因于此!
丘平越想越气,连带脾气也暴躁起来。周镖头苦笑道:“齐家财大势大,这般做为不足为奇!”
丘平惊讶道:“周叔以前来过姑苏城吗?”
周镖头笑道:“要了解齐家的情况那也不用来姑苏城!齐家家主齐健劻原来是江湖中一个小门派的弟子,武功一般,他行走江湖是力不从心的。便在这姑苏城做起了小本生意,不想,其人练武不成却是生财有道,几年间便做得风生水起。东方世家,也就是武林七大家之一,见其手段不凡,也是武林一脉,便将部分家业交给他,请其打理。这齐健劻果然本领非凡,数年间,东方世家财力大盛,有钱好办事,声势因而直追唐门。东方世家为笼络其人,便将家主的第二个女儿东方芸下嫁。齐健劻得到东方世家的全力支持后,更是做的顺风顺水,财力与日俱增。其财力雄厚,又爱结交名门大派的弟子,常慷慨解囊资助武林中人,久而久之,武林各派多多少少都欠下了些人情。齐健劻生有三子一女,都投在了名门之下,可以说得罪了齐健劻就得罪了小半个武林!”
正说间,齐原走出大门,“二位可是三湘镖局的镖头么?不知我齐家托的镖二位可带来了么?”
丘平心中恼怒,不论在衡山还是在家里,甚至在唐门,认识的人对自己无不宠爱有加。师兄弟不管嫉妒,羡慕也从来没有失了礼数。这齐原拦在门前发问,状极无礼,丘平便欲发作。
周镖头拉了拉丘平对齐原道:“幸不辱命!货物在此。”说罢略提了提手中铁箱。
“哦!”齐原讶道:“你们没有碰到人劫镖吗?”
此人当真讨厌,丘平已经手按剑柄。
“贵客远道而来原儿怎的不请进来。”院中传来齐健劻的话语。齐健劻迈步而出,道:“犬子不懂礼数二位莫怪,请先到厅中用些茶点。咱们坐下说话。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边说边拉着二人进入齐府。
周镖头答道:”在下姓周,是三湘镖局的镖头,这位是我们三湘镖局李副总镖头的公子丘平,在五岳衡山派习艺。
齐健劻连声应道:“难怪,难怪,英雄出少年啊!李公子还不满十八吧?倒和我那小儿子差不多大!”
丘平不语,心道:“怪了,今天怎么有些情绪失控,总有打人的冲动!象齐原这等人自己还见得少了么!”
齐府院落很大,进到其中,首先看到的是一块大草坪,正有两个年轻人在草坪中比武较技,旁边一男一女观看,男的年龄和齐健劻相似,女的双十年华,紧身装束,样貌甚美。
四人见有外人到便即停下,向这边走来。“爹爹好”比武二人与那年轻女子齐齐向齐健劻行礼。
齐健劻乃向丘平二人介绍,那年龄和齐健劻相仿之人是齐健劻表兄陈弘达,江湖上也有些侠名,人称破山刀。三个年轻男女分别是齐健劻的次子齐序,女儿齐敏,老幺齐捷。
齐原接口到道:“这位李公子是五岳派弟子,序弟捷弟,你们不是说早就想和五岳派的弟子切磋切磋剑法了吗?”说罢向二人使了个眼色。
齐序颇为机灵接道:“是啊!江湖上不是说剑出五岳吗?我武当派也有很多剑籍,在下习得一点,不知道李公子可愿赐教?”
齐捷一脸不屑接道,“什么剑出五岳,多半是江湖上的人胡吹的。听说五岳派剑法最高的是他们的开山祖师凌无尘。可惜迟生了几百年,不然定要去挑战这个所谓的剑仙。
这齐家兄弟生平靠着父亲的名声混迹江湖,武林中人多少都卖着齐健劻和东方世家的面子,三兄弟居然从未吃亏,便渐渐狂妄起来,连带齐健劻也觉得几个儿子很有出息。那齐捷年龄最小却最是骄狂,说话不知轻重,岂有敢拿别派开山师祖来说道的人。齐健劻和陈弘达知道不妥,却欺李丘平年轻,也不言语。
周镖头心中愤怒,却是略知道丘平的本事,也不做声,且看他如何是好,出了事前有五岳派后有唐门。这齐府普通人不敢得罪,丘平偏是不怕事的正主。
心中早已怒极,几人的心思如何瞒得过丘平,于是道:“周叔,既然镖已经压到,您就去与齐先生交接吧,齐家公子要见识一下我五岳派的剑法,丘平怎敢弱了师门的名头,不知齐家公子是三人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呢?”
“小子狂妄!”齐家三公子还没反映过来,陈弘达倒先叫了出来。
“要不您老来试试?”丘平虽然不知道这陈弘达武功有多高,但看他心浮气躁,想来成就有限,万不可能高过了父亲与师父去。
陈弘达气极反笑:“老夫岂能和你一个小孩儿动手,捷儿上,你若能与捷儿走上五十招,那也就算有点样子了。”
“好!请齐捷兄指点!”丘平拔剑出鞘,左手引一个剑诀,右手剑尖斜指地面,目视齐捷,状极平和。
齐捷便也抽出配剑,翘首傲然道:“你先出招吧!”
丘平微微点头,“好,那么齐兄小心了。”一剑斜斜撩上,右腿跨上一步便即刺出,异变徒生。
四 史海微澜3
齐捷只觉得双眼一花,满天都是剑光。这齐捷毕竟是武当派的弟子,虽然心中慌乱,手上却不慢,下意识地使出一招守式。奈何眼中尽是剑影,分不清虚实真幻。无奈下,一招孔雀开屏舞得风雨不透,欲将全身护住。瞬间,剑影齐逝,齐捷心中一喜,便以为丘平技只此耳。正自暗笑间,忽觉手腕一痛,不由手指略松,但觉一股大力弹向手心,竟然把握不住手中长剑。
丘平只使了半招云光千幻便看出齐捷招式中的破绽所在。那云光千幻是缥缈剑法中的一招,使出来剑气千幻却尽是虚招,乃是纯粹试探的招法。齐捷武功平平,一个照面就慌了手脚。丘平见其反应既慢,剑法又差,暗道,自己还真是看高了他。于是不再多做磨蹭,直接就用速度取胜,简单地一剑刺出,果然正中其手腕。而后剑尖一弹,混元真气到处,齐捷便再也握不住手中宝剑。丘平顺势一挑,那剑便直直地直飞上空中。
场中诸人均未料到齐捷败得如此之快,都盯着正落下的宝剑。丘平心中怒意未休,不待宝剑落地,混元真气由臂至剑愤然斩出。只听铛地一声脆响,齐捷的佩剑被劈成两段分而落地。
众人呆若木鸡。倒是齐敏先反映过来,“啊”地叫了一声,便也说不出话来。
丘平静立不动,仍是左手捏剑诀,右手剑指地,双目微垂。良久,见无人言语于是说道:“齐家公子,陈前辈,不是要切磋吗?丘平这里请指教了。”
齐健劻咳嗽一声道:“李少侠,这个。。。。。。。。”正欲找个台阶下了,门外一群人鱼贯而入直向这边行来。“齐世伯可在么?”远远的一个年轻人叫道。
齐健劻心中一喜,也叫道:“老夫在此,来的是方贤侄么?请来此见面。”
丘平转眼看去,只见一行人均甚年轻,行走间或沉稳,或潇洒,手中大都持有兵刃,一见而知定是江湖子弟,武林俊彦。丘平想到既有外人来到,自己继续摆着个姿式岂不太过傻样,于是收剑而立,且看齐健劻便要如何。
齐健劻迎上众人道:“诸位少年英雄光临,当真蓬壁生辉啊。”
“方大哥好!”齐敏大方地向走在众人之前的青年打着招呼,齐家三少便也上前和众人寒喧。那齐捷本已吓得面如死灰,眼见到得强援顿时便轻松起来。
齐健劻和诸人一一见礼,竟似忘了场中犹有丘平二人。那齐原却拉着几个象是相熟之人轻声嘀咕,不时指指丘平这边。
丘平若有心听之,任他齐原再压低声音也别想瞒过了双耳。只是在丘平心中早把齐家诸少和小人,狂妄,纨绔等词划上了等号,见来人与齐家如此熟络,便已有了鄙视之意,如何还会去听他编排自己的无聊言语。
过了片刻,众人寒喧即毕。那方姓青年走到丘平身前抱拳道:“这位五岳派的朋友请了,在下武当方昌宗。”方昌宗二十出头,少年老成。
丘平见其言语柔和客气,便有了几分好感。也抱拳道:“衡山李丘平,方朋友有何指教?”
方昌宗道:“有道是打人不打脸,不知道我这齐捷师弟何处得罪了李少侠,李少侠要断其佩剑!要知道行走江湖,兵器重于性命,李少侠断了我齐捷师弟的佩剑就好比杀了他这个人一般,若是江湖成名人物那便是结了不可解的深仇了!莫非李少侠初出江湖竟然不知?”方昌宗远远见到李丘平便觉得其人气度不凡,且身有侠气。心中本来有意结交,不料竟被齐原等请做出头之人。无奈下只得和丘平敷衍几句,言语间已然有为丘平开脱之意。齐家少爷有两人投在武当门下,其人是什么脾性方昌宗很清楚。那齐家少爷定是先惹了这少年,却没想到人家身怀绝技,反倒吃了大亏。自己却是不巧正好赶上,碍着同门的面子也不好不管。若非师门有令,方昌宗哪里有兴趣来这里。再说那齐捷不学无术,武功平平,又谈得上是什么江湖人物了!
丘平面无表情地说道:“齐少爷得罪我不要紧,得罪三湘镖局也没关系。在下是初出江湖,不过方少侠说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五岳派岂能行有收无教之事!”
方昌宗脸色一变,这是说武当派有收无教了。乃道:“到底是何事惹李少侠如此不快了,昌宗愿一身担下,李少侠便请直言。”
丘平失笑:“一身担下?那就看方少侠的肩膀有多宽了。你的这位齐师弟有言,剑出五岳是江湖上的人胡吹的。这个话说说倒也不妨,武林中有人朋友将本派一个切磋武艺的平常聚会说成了江湖名言,本来也有替本派捧场之意,天下剑法万千,有真本事的人批评一二,本派自然虚心接受。至于狂妄无礼之徒肆意嘲讽,那可不在五岳弟子的容忍范围内了!”
顿一顿丘平忽转向东北方朝天边供手道:“师祖在上,下面要和武当派的师兄转述狂人妄言,言及师祖名讳,实非得已,祖师爷有灵莫怪!”又对着方昌宗道:“齐捷又说,‘听说五岳派剑法最高的是他们的开山祖师凌无尘。可惜迟生了几百年,不然定要去挑战这个所谓的剑仙。’方少侠,你要一身担下,也想要挑战我五岳派的师祖么?”
丘平斩断齐捷的佩剑之后心头火气也已消得七七八八了。少年轻狂本是人之常情,便是方昌宗不来,丘平亦有罢手之意。此时见齐家请其出头,便将实情说出,那绝不是怕了方昌宗人多势众,也并非要不依不饶的讨什么公道,而是想看看武林中人到底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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