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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心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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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直ǔ穑顾灏祝 �
我惊得倒吸了口气，目瞪口呆道：“你。。。。。。你是张天来的女儿！”
小雨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回过神缓缓站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被欺骗的愤怒感。
我一把扫掉桌上的咖啡，提高嗓门咬牙道：“你查到我换了你爸的心脏，所以刻意伪造身份接近我，想从我身上找回你缺失的父爱，想找回你跟爸爸在一起的感觉，还想从我身上找到你爸被杀的真相？！”
小雨站了起来，颤声道：“最初我是这么想的，但后来跟你在一起后我才发现。。。。。。。”
“闭嘴，不要再说了！”我吼道。
我真是笨的可以了。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跑去警队给人家当什么顾问，没想到到头来却被最信任的人耍的团团转，小雨怂恿我去警队当顾问原来是为了利用我调查张天来死因的真相。
眼泪不知觉模糊了视线，我突然开始发笑，笑的眼泪崩流，我竟然被人当成了爸爸，哈哈哈哈，爸爸，我竟然莫名其妙当了爸爸。
“易阳，你别这样，听我解释。。。。。。。”小雨上来想扶我。
我愤怒的挥开了她的手，小雨一个踉跄摔在了沙发上。
我有些崩溃了，瞪着小雨吼道：“你有恋父情节也别搞我啊，我不是你爸爸，要找父爱你找年纪大的去，找我做什么！张思雨，从今天开始你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分手！”
说完我就掏出钱扔在地上，算是赔偿打碎咖啡杯的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
我蜷缩在黑暗客厅的沙发上，灯没有打开，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我最信任的人却用了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欺骗我。
我愤怒的将小雨留在这里的东西全都翻出来，扔在了地上。我痛苦嘶吼，泪水模糊了视线。
房门外传来隔壁邻居敲门的动静，大喊让我小声点。
我无力的躺在凌乱地上，望着天花板愣神，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黑夜，整整一天一夜我都没有动过。
手机在地上不断震动，肖潇的号码显示着，我根本没心思接。
手机震动停了，但门被捶响了。肖潇的声音响起：“易阳，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小雨约我见面了，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她很担心你，也知道你现在不愿见她，所有让我来看看你。”
“滚，滚啊，别烦我！”我拿起手机砸到了门上。
“你让我滚我就滚？你把我当什么了，赶紧开门，不开门我就撞了，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肖潇喊道。
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管了。
肖潇果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真的把门给踹开了。门轰然倒地，肖潇冲了进来，小鬼也跟着冲了进来，两人看到一地的凌乱和躺在地上的我很吃惊。
肖潇让小鬼把我拖到了沙发上，小鬼内疚道：“易哥，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帮你查了。”
我被拽到了沙发上躺着。
肖潇双手叉腰站在沙发前怒道：“小鬼，把窗帘拉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就是失恋了嘛，要死要活的。还是不是男人！”
我翻了个身，拿过抱枕把脸给蒙上了。
肖潇一把给扯开了，缓和了语气说：“我知道这种事一时很难接受，别说是你了，就连我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震惊，我知道张队有个女儿一直在读寄宿学校，只是从来没见过，没想到就是小雨，难怪她总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了，她的神态确实跟张队很像，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要面对，其实小雨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得出来，小雨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苦笑道：“她不过是恋父情结罢了，喜欢？像爸爸一样的喜欢吗？哈哈哈，别逗了，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了，我跟她已经不可能了！”
肖潇迟疑了下说：“不说这个也行，那我就换个内容说，现在有个新案子很棘手，你身为警队顾问就要尽到责任，不要再这么颓废下去了，这案子是高校女生集体死亡事件，根据幸存者口供显示，几个女生是在玩镜仙招魂的时候出事的。。。。。。。”
我翻身将头埋在了沙发里，不愿去听，可肖潇强行把我翻过身来，让小鬼按住我的手，不让我捂耳朵，强迫我去听案情。
“够了，不要说了，我不听，不听啊！”我大叫挣扎着。
“不听？那就看吧，小鬼！”肖潇冷着脸示意小鬼，小鬼立即按住我的头，强行撑开我的眼皮。
肖潇将一张照片拿到了我眼前来，逼得人不得不看。
第53章 梦的启示（）
只见照片里，五个女生穿着统一的民国女学生蓝色上衣和黑色长裙，仰面朝天，手牵着手在地上躺成了一个圆圈，在圆圈中间摆着四面镜子，四面镜子组成了一个中空的立方体，能三百六十度照到五个人，在每面镜子的前面都摆着白蜡烛，镜子上还用口红画涂了什么字，看着像是一道符咒。
五个女生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的闭着眼。
看照片的环境应该是在楼顶的天台。因为我看到了黑暗天际上的月亮。
我被不知不觉吸引了，示意小鬼把手放开，肖潇给小鬼使了个眼色，小鬼把手松开了，我夺过照片仔细看了看，问：“这是哪所高校的？”
“兰津职业技术学院，遇害的是16级财会专业的五名女学生，同一个宿舍的。”肖潇顿了顿道：“怎么样，是不是有兴趣了？”
事实上我确实产生了兴趣，但心里很难受。即便有兴趣也打不起精神，于是随手把照片一扔说：“一看就知道是在玩什么招魂游戏，这些女大学生不好好念书，尽瞎琢磨什么禁忌游戏，前几年流行过笔仙、碟仙。现在居然流行起用镜子招魂了，你看她们完好无损就像睡着了，一看就知道是约好吃药自杀的，有什么好查的，我没兴趣。你们走吧。”
肖潇叹气道：“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很不好，没心情做事，其实我这么做不是逼你，你本来就是个编外顾问，查案不是你的分内事，只是提供意见，而我们是职责所在，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振作起来，不要继续颓废下去了，好好休息，小鬼我先走了，你留下把易顾问的门给修了。”
“啊，刚才不是你踹的吗？”小鬼嘟囔道。
“有意见吗？”肖潇白了小鬼一眼。
小鬼只好点了点头。
我把自己关进了房里，门外传来小鬼敲敲打打的动静。
床头柜上还摆着我和小雨的合影，我拿过合影抚摸了一下，小雨那夸张的笑容让我不知觉的扬起了笑容，笑着笑着视线突然模糊了，豆大的眼泪滴在了照片上，我知道我还爱小雨，说的那些狠话只不过是一时气愤。可惜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没法挽回了。
因为张天来的存在，我们之间就像横亘着一座大山一样无法逾越。
我将照片抱在怀里缩在了床上，心疼的感觉让我都快无法呼吸了。
我闭上了眼睛，悲伤和疲累让我很快陷入了睡眠。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天际上高挂的圆月，张天来那张死人脸慢慢遮蔽了月亮，只见他瞪着我说：“小子，你要是敢伤害小雨，我张天来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躺在地上无力动弹，苦笑道：“现在是她在伤害我，老张，你有女儿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张天来狠狠道。
“你就是我，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你女儿在一起吗？”我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张天来缓和了表情，坐在了小巷的墙根处，望着天际说：“因为你还没变成我，我无法出现，你的潜意识里不知道那是我女儿，我自然而然也不会知道了，我这个女儿很任性，很少有男人能驾驭她，从小她就缠着我讲命案现场的故事。但我从来不会跟她说案子的事，出于保密职责也出于对她的保护，其实我很不愿意她当警察，太危险了，不过她把我当英雄一样崇拜，最后折中选择了警校的犯罪心理专业，至少没那么危险。”
张天来想起女儿脸上浮现出了难得的一丝温情，见他这么多次了，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坐到了张天来的身边，苦笑说：“我不知道你哪里有魅力了，肖潇为了你缠着我，小雨为了你接近我，呵呵。”
张天来讪笑道：“老男人的魅力哪是你们这些小年轻懂的。”
“老张，咱们算是梦里的朋友了，你说咱们这种关系小雨跟我在一起算什么事，叫叔叔吧好像不对，叫老公吧好像不合适。”我嘀咕道。
“我这人很开明，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她自己喜欢就好，只要你别伤害小雨就行了，如果让我知道你在伤害她。。。。。。。”张天来突然变了脸，露出无比狰狞的表情盯着我说：“我弄死你！”
我吓的一抖，说：“现在也没机会了，我们分手了，还是你导致的。”
张天来一把揪起我的衣领。狠狠道：“操，是父爱还是爱情你这么大的人了分不清吗？老子真想杀死你，你这个废物！”
张天来脸上暴起了黑色的经络，看着非常吓人，我颤声道：“老张，你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啊，怎么一会一张脸。”
张天来收起了凶神恶煞的样子，突然扬起了阴笑说：“嘿嘿，你察觉到了啊。”
我心惊了一下，居然被我说准了，我小声问：“你真的精神分裂？”
张天来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说：“为了抓住那些凶犯，我必须去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代入他们的视角去查案，长期以往我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建议我不要用这种法子，否则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我还长期服用抗抑郁药和精神科药物，这件事除了我的心理医生外，现在就只有你知道了，如果不是我的心理医生，恐怕我早崩溃了。”
“看来你很信任这心理医生啊。”我说。
“他是我这世上除了家人外最信任的人了，我所有的事他几乎都知道，甚至包括你的存在他也知道。”张天来说。
我惊得一抖。难道这个心理医生就是那个神秘人？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想起我和张天来现在几乎是一体的，我担心道：“那我会不会也。。。。。。。”
“这个不好说，看你自己的把控能力了，总之我们彼此选择了对方，有些事是注定的，我其实很不愿意把你推入深渊，但我没得选择，我必须要把兰大碎尸案给破了！”张天来咬牙道。
这时候巷口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张天来回过神说：“我去追凶手了，给我把那个打碎灯泡的混蛋找出来，他可能会起到关键作用！”
说完张天来就提枪追出了巷子。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的梦也就此醒了，这一梦让我四肢都麻木了，这才发现是侧身睡着导致身体压迫了心脏的血液流通。
这个梦也是我少有的能跟张天来说上这么多话的梦了，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想跟张天来多说上两句，需要这样的睡觉方式了。
头疼欲裂，心口发闷，让我很不舒服。
我起身打开床头柜，却发现抗排斥药都没了，这些天忙着队里的事都忘记补药了。
“小鬼？小鬼！”我大喊了起来。
客厅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小鬼推门进来了，当看到小鬼的状态时我有些发懵，只见他系着围裙，手上湿漉漉的。
“你在干嘛？”我纳闷道。
“做饭啊，易哥你在家关了一天一夜，都没吃过东西吧。我煮了点粥，马上就能吃了，对了，喊我什么事？”小鬼说。
“你不用跟肖队一起查案吗？”我问。
“这案子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师父带了队里的人在学校里展开排查了，老周的尸检报告也还没出来，目前什么发现也没有，所以用不着我，再说了刘局可是有吩咐的，我要负责你的安全。”小鬼说。
我苦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富二代还会做饭照顾人。不错。”
小鬼腼腆的挠挠头。
经过刚才那个梦我的情绪好多了，也意识到小雨确实是爱我的，虽然她当初接近我是有目的。。。。。。。
我将手按在了心脏位置上，也许这是个时机，可以让我彻底断了跟小雨的来往，因为我没法带给她幸福，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要是继续跟小雨在一起对她不公平，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么断了，长痛不如短痛。
想通了后我的心情好多了，肚子突然感到有点饿了，说：“尝尝你的手艺吧。”
我坐在餐桌边吃东西，我发现夸的有点早了，小鬼这做的是什么玩意，太难吃了，但我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用说话来转移口感，问：“对了小鬼，我听说公安局好像有针对内部人员的心理疏导部门？”
第54章 疯掉的幸存者（）
“有啊，在市局那边。”小鬼说。
“警察要是出现了精神或者心理问题，是不是会找这部门疏导？”我问。
“差不多吧，不过通常都是强制性的，比如第一次开枪后的紧张，又或者命案现场晕血、吐啊之类的，会被强制要求接受心理疏导，不然对以后的工作影响很大的。”小鬼顿了顿说：“除此之外这个部门就是个摆设。哪个警察愿意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的？”
“张队以前接受过心理疏导没有？”我好奇道。
“我哪知道，不过我听师父说师公是个硬汉，性格很刚强，像他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去做心理疏导，他跟雷队又是死对头，去市局的心理疏导部门不是让雷队笑话嘛，再说了，要是让雷队看到了。师公估计连警察都当不了了，雷队肯定会报告上去，说师公有心理问题。。。。。。。”小鬼突然反应了过来问：“易哥，你这意思是说师公有心理问题？”
“随便问问你别瞎想。吃完陪我去趟医院拿药。”我笑笑便埋头吃东西了。
照这么看来，给张天来做心理疏导的是外头的心理医生了，张天来说过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也就是说跟张天来是好朋友。会是谁呢？
这心理医生对人的心理这么了解，先我一步洞察到凶手的犯罪动机和心理不奇怪，他看在我换了张天来心脏的份上帮我破案，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或许我能对张天来有更深入的了解，还有可能把神秘人的谜团给解开了。
张天来在这人的帮助下才没有精神崩溃，在加上我的梦游症是张天来导致的，如果能找他治疗，我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到医院拿了药后我就把小鬼给支走了，我现在还没什么心情去管案子，小鬼也表示了理解。
我漫无目的游荡在大街上，路过了曾经跟小雨一起抓小偷的公交站，恍惚间我好像看到我们两人站在站台上，在经过电影院时我抬头看向那巨幅的海报，我们看过的电影海报至今还挂在那里。我和小雨互相喂食爆米花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在经过游乐场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小雨坐在旋转木马上朝我挥手，示意我给她拍照拍的漂亮点。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我转过身闭上眼，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来，但我办不到，泪水还是悄然从眼角滑落，流进嘴角，苦涩了嘴巴，痛着我的心。
我紧紧握起了拳头，无论我有多喜欢小雨都应该把她忘了，我不能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无法自拔了，我跟小雨已经不可能了，除了张天来的原因横亘在中间外，还有我是一个无法给她幸福的人。我不知道今天睡着后明天还能不能睁开眼睛，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在哪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我拿起了手机，拨打了肖潇的号码，现在能让我忘记小雨的只有醉心于案情了。
“你在哪里？”我问。
“兰津人民医院精神科住院部。”肖潇说。
“精神科住院部？你不是应该在兰津职业技术学院吗？”我好奇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16级财会专业403寝室一共有六个人，本来那晚她们寝室六个人都要玩招魂的通灵游戏，但有个女生在玩的过程中很害怕，不顾其他女生的劝阻临时放弃了，后来有人发现她躲在音乐器材室的角落里，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校方将她送到了医院，醒来后这女生的精神状态就不正常了，通俗的说就是她疯了。”肖潇迟疑了下问：“你。。。。。。？”
“我过来找你，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跟肖潇在住院部碰头了，肖潇说由于患者精神状态不稳定，医生建议暂时不要录口供，以免患者受到更大刺激。
患者叫林小茹，十八岁，贵州毕节人。财会专业二年级学生，在老师眼中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学习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据林小茹父母所说林小茹并没有精神病史，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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