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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风归-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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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帐子里,”勃勃指道:“我知道那个帐子里有好酒。走吧,跟我来。”
“够意思!”红脸举起手朝勃勃拍下,勃勃避开。“你们要一起吗?”
“哦哦,是的,是的。兄弟们,听到了吗,我们这位小兄弟有好酒!”
众人蜂拥而上。一人道:“我想今晚真是个好日子,是吧,嗯?”
勃勃道:“我保证让你们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刺激。”
他们跟着他走向帐篷。
“里面有人吗?”一人问。
勃勃嘘声,道:“都有火折子吧。”
“有有有!”众人应。
“好。准备好了?”
众人连声说是。
勃勃点头,蓦地掀起帐帘,让到一边。
帐内一片漆黑。然后,唰!一个折子亮了;唰唰!两个折子亮了……片刻通明。
帐中央站着一个男人,手里举着一把刀,刀正扬到一半,他满脸惊愕的看看这群人,放下了手。
“嗨,酒在哪儿?”大红脸问。
勃勃吹声口哨,指着陌生人道:“他有酒,快去拿吧。”众人欢呼着向那人涌去。
“酒在哪儿,兄弟?”
“好东西要大家一齐分享啊……”
“我们开始吧——”
男人看着勃勃,眼睛一眯,想过来,可人群挡住了去路。他看着勃勃朝他慢悠悠的挥手离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叔孙篷帐。
叔孙普洛看着虎视眈眈的两个后生,以及立在门口揣摩不清心思的青年。
拓跋虔最先不客气,摩拳擦掌:“叔孙大人,听说你们叔孙部的想——咳咳,跃跃欲试?”
叔孙普洛跟着他话里的一回三转荡悠荡悠,领悟他意思后,连忙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长孙肥道:“可是贺兰染干最近跟你走得好像比较勤。”
叔孙普洛掂量当前形势,自己一个怎么也打不过他们三个,看他们神情也不太美妙,赶紧解释说:“这怎么能够。不错,坦白讲,是有人来说动,可是请两位老弟想一想,我侍奉过前任代国,如今的魏王又对我不错,我怎么可能起背叛之心呢?”
拓跋虔直截了当的说:“我们也不相信你会跟贺兰有瓜葛。如果真的那样做,那我们就要对不起大人了!”
叔孙普洛赶紧说:“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牛川关口
“干什么的?”
“卖茶叶的。”商人们打躬作揖。
“是吗?”鲜卑士兵们按着腰刀,走向那队又脏又臭的骆驼。
牛川的关口。正午。以鲜卑文写就的“代”字的大旗迎风飘扬。
士兵们盘查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打开。”士兵指指。
“是是。”
确实是茶,上好的茶砖,散装的茶叶,还有纸包包好的茶末子。
“这可是从南方拉过来的,走了大半年!”胖胖的商人头子搓着手说着,又去拉士兵的胳膊,显得极巴结。
“去去去。”士兵待挥袖,眼角余光瞄到商人手里闪光的东西,一时放下,银饰顺溜滑入他掌内。
可以回去送给婆娘,士兵掂了掂。“都是茶叶吗?”装模作样问。
“对,可都是真金白银哩!”商人一语双关。
“行,进——”
“慢!”一个方脸的年轻人出现。
“将军!”士兵们行礼。
年轻人挥手,直指商人:“抓住他!”
商人惊道:“为何抓我?”
“所有长红胡子的人,我们都要抓!”
“哦呀呀,真是气死我了!那个痨病鬼是谁,竟妄想抓安某!”当被闻讯而来的属下从空井里吊出来的时候,安同破口大骂。
头顶一声笑。
安同抬头一看,长孙道生正轻飘飘地坐在树干上,漫不经心道:“那是拓跋窟咄之堂侄,名拓跋意烈。”
“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来一会儿啦。”
“哦呀呀,难道你看着安某干坐在井底?”
“不错,正是为了目睹这有趣的一幕,我才来的呀。”
安同吹胡子瞪眼,一名属下小心问:“大官人有否受伤?”
“没逮到受什么伤,”安同口气不好:“我一路给你们留了信号怎么还来这么慢,瞧瞧,被人看笑话!”
“是。”属下道:“自联军取得牛川后,拓跋意烈对关口一带就控制得很严——特别是这一阵子——所以行动上受到一些限制。”
“拓跋意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属下垂手答:“说不清究竟是拓跋家哪代子孙,听他称拓跋窟咄为叔,自然不是亲叔父,年岁也相差无几,似乎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他们叫他将军,战场上表现呢?”
属下咳嗽一下,“您知道,联军出师以来,一直节节胜利,没有过分引人注目之处。”
“那他怎么要抓长红胡子的人!”
“听说他们已得消息,知道燕国已派出援军,为了阻止消息传过去——”
“哦呀呀,哦呀呀,这还叫‘没有过分引人注目之处’!”
“依我看,既过不得关口,只有重新返回营地再说。”长孙道生道。
“我都过了好几遍了,不信过不去!”安同胡子一撇,“哦呀呀,我说小道生,他们得消息这么快,不会也有你们的人在搞鬼吧?”
长孙道生笑:“你说呢?”
“如果一早连窟咄都已计算到,那安某实在要佩服贵帮三分。”
“过奖。”
安同瞥他一眼:“你先回去罢。”
“大官人另有妙策?”
“我说了,这个关口再难,安某也一定要过。”
“爹爹,你真的要夜探军营?”穆凛真再一次确认。
嘱咐随从们去准备马匹,帐内单留下父女二人,穆崇点点头,佩好腰刀:“不错。”
“可是,这太危险了。”
“还有随从兄弟。”
“不,我知道到时定是你一个人潜进去,不会让他们跟着你的。”
穆崇哑了一下,摸摸下巴:“你忘了老爹以前是干什么的?军营那么大,放心,我怎么可能被发现。”
凛真道:“我跟你一块去。”
“丫头,咱们刚才已经讲好的啊。再说,你不是说暂时不想见拓跋家的人?”
“可是,刘显驻扎的军队那么多人,一旦——主上既然让你留在盛乐,你干嘛又要去找他呢?”
“因为形势有变。”
“什么变化?”
“如果我们干坐在这里,我们帮不上一点忙。”
“可你去了,又能帮什么?”
“所以我要先探刘营的消息。主上现在在贺兰山,几乎所有的外界都是封闭的,刘显这厮每占一处就设一处关口,阻止任何消息放进去,就是想给人一个四面压境的威吓;而贺兰,特别是重权在握的贺兰染干对魏是一个什么态度,你也很清楚。不要以为一天两天有什么不同,主上现在是熬着日子在过啊!”
他来回走着,说到最后时在女儿面前立定:“而且,有你在这儿,大部分随从归你,丫头,你不会让老爹失望的,对吗?”
凛真定定地看着他。
穆崇朝她点点头。
“爹,你为什么对拓跋家那么好。”
“什么?”
“表哥起事前,曾跟你说过的吧?可你……却连夜将消息告诉拓跋珪,所以表哥必定会死,对吗?”
“你都知道了。”
“是的,可我不明白,爹!于桓是你亲外甥,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姑姑去得早,姑丈死前是怎么交待的,你怎能亲手把他往死路上推!”
“我劝过,要他放弃。”穆崇轻轻地、轻轻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反吗?”
“因为,因为拓跋窟咄才是——”
“不,他是因为……丫头,你告诉我,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拓跋仪。”
“诶?”
“他说你喜欢他。”
“谁?谁喜欢谁?”
“于桓说你喜欢拓跋仪,并要嫁给他。”
“啊,那是,那是——”凛真想起半月湖畔一幕。“我只是,只是——”
“卫王并不适合你。”
“爹!哪儿跟哪儿呀,什么卫王,我才不喜欢。”
“真的?”
“……爹,现在讨论的是表哥的事好不好?”
“如果因为于桓而怪罪拓跋家,那么你就错了。要怪,怪你爹。”
“……拓跋珪,就值得你这样……”
“你以为我忍心看于桓死!?”穆崇旋身,“好了,什么也不说了。我探听消息后直接赶往贺兰,你继续待在盛乐留意动静——”
“爹!”
凛真追上去,穆崇挥开:“万事小心,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
“爹!”
安同和两名属下再次来到牛川关口。
“如果您想越过他们而不被发现,”属下甲道:“那么只有经过一个名叫白鹿陂的地方,绕过去。”
“防守很严吗?”安同问。
“是的,在白鹿陂我们也必须非常小心才行,因为那儿还可以通往盛乐。几乎所有牛羊马匹在那儿都必须停止前进,要么往回走,要么单身一个一个接受严格的检查,简直滴水不漏。”
安同道:“我可不想剪掉我的胡子。”
属下甲道:“当然。我们有一个人,专门向联军供应新鲜羊肉,也许他能把我们藏在他的木桶下面。”
“哦,是吗?”
“不行不行,已经行不通了!”属下乙道。
“怎么了?”甲问。
“从昨天起联军不再需要从外边给他送肉了,你不知道?”
“该死!”
“不过,”乙又道:“尽管如此,我们在那边还是有两个点,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是白鹿陂最大的马商,袁纥术,只要到达白鹿陂,他会想办法带我们顺利地过去。当然我们也可以顺路去见见那个小地点,他是一个汉人,叫许谦。”
“袁纥术——有所耳闻。”安同道,“但是,首先一点,怎样通过白鹿陂的检查呢?”
甲乙对望一眼,甲道:“也许我们可以……”
“我一个人过去。”安同下了决定。
“什么?”
“把我的青青牵来。”
“大官人——”甲想阻止。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甲低头去了。乙不放心,“大官人,您一个人……可能有危险。”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们不是说这点小难关就把我困倒了吧?快,快走,别反碍了我的事!”
挥手告别两个眼泪汪汪的属下,安同一个人上了路。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经过一个帐篷,看见三个孩子在扔石头玩耍,他们的母亲无精打采的站在圈前边打哈欠边跟一个年轻人讲话。
“我说了不行,”他听那妇人道,“我们家就只有一匹马,那是转场子时拉东西用的,不能给你。”
年轻人手中持一串珍珠:“这可是上好的珠子,等你碰到商队,换几匹都可以啦!”
“去!商队?自从开仗,商队早不来了!再说,我可没见过你手里的玩意,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好那好,除了这包裹,你看我全身上下可有你中意的东西,你愿意换哪件?”
妇人打量年轻人一圈,摇头。
“没有?”
“包裹瞅着挺沉实的,里面是好东西吧?”
“不是。”
“给我瞧瞧?”
“确实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重,所以才想借一匹马。我说过,这儿离白鹿陂还有一段路,而我的马半途溜走了。”
“你先给我瞧瞧,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不行。”
“那就算了。”妇人又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开。
“喂!”
“这位小哥,”安同笑眯眯道:“我用我家骡子送你一程,拿你的珍珠换,愿否?”
两个人同行。
“我说小哥,像你这么年纪轻轻,正式身强体壮的时候,包袱虽然沉些,背着它走也该不是问题呀!”安同瞧年轻人一声不吭,搭话道。
“曾经溺过一次水,后来身体就不行了。”
“哦呀呀,怪不得这么瘦!”一颗珠子一颗珠子捻着,安同又道:“据说白鹿陂盘查很严,你带着东西过得去?”
年轻人笑笑。他眉上有粒小小的红痣,笑的时候红痣隐藏到眉峰里,甚为特别。
不知不觉靠近白鹿陂,前面出现一排栅栏,站着一些士兵。
安同尽量如常的跟年轻人说话,不停的说话,一步步来到栅栏前。
“站住!”匈奴语,料想是独孤部人了,安同暗道运气不佳。
“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打开!”
“等等。”年轻人开口,他扫视周围一圈,“你们不认得我?”
匈奴士兵嘲笑道:“你是哪个?”
“拓跋窟咄。”
“哈哈,拓跋——窟咄?”士兵声调陡降:“拓跋窟咄?拓跋窟咄不是应该在盛乐吗?”
“我来这儿办点事。”
“你,你真的是——”
年轻人淡定点头。
匈奴士兵不敢置信,左右审视,这时一名队长模样的人过来,向窟咄行礼:“代王!”
“呣。罗辰大人在帐中吗?”
“在,请随我来。”
安同也牵着骡子跟过去,如同一个最驯服的仆人。
“喂,你!”
他没听见。
“喂,说你哪!”一只手伸过来,匈奴士兵抓着他:“你是干什么的?”
“我帮代王提东西。”
“是吗?”
“不信你问。”
士兵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胡子上头。
“我可以走了吗,代王在等。”
拓跋窟咄显然记起了自己的行李,停下来,在远处立着。
士兵并不太情愿地挥手。
安同松口气,那名队长忽然向窟咄说了几句什么,得到回答后快步走来。安同看着他,他先是从骡子上毫不费力的拉下包裹,后道:“代王说谢谢你的帮助——不过,你是谁?”
安同立时感受到了危险,一种千钧一发的危险。士兵是独孤部的,他不敢保证他以前有没有见过自己,而且听对话刘罗辰也在附近,一旦……幸好该名队长是窟咄手下,得赶紧抓紧时间蒙过去。他端起笑:“哦呀呀,鄙人姓蒙,得消息一个老伙计病重,怕是要寿终正寝,我得赶去奔丧呀!”
“人还没死,你就准备奔丧?”队长道。
“后事迟早都得准备嘛,哦呀呀,我真是悲从中来,巴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队长道:“这里不能随便通过。”
“哦呀呀大人,看在长生天份上!说不定我一过去老伙计见着高兴,病立马好了,您可是造了天大的恩德!”
队长忍俊不禁,对匈奴士兵道:“搜查他身。”看样子是准备放行了。
匈奴士兵领命上前,队长调头往窟咄行去。正当他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匈奴士兵忽而指住安同大叫:“你是——”
“他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一个声音道。
“翁主儿!”
“伊都干!”
士兵们纷纷行礼,安同转目一看,哟,后边行来一个少女,戴五福冠,着双层布质飘带裙,容颜平常,身段亦平常,然却有一种奇异的风度。
“翁主,您也认出来啦,他就是,他就是——”匈奴士兵的话被主子以干脆又绝对利落的手势阻断,在拓跋窟咄与队长猜测的目光注视之下,她波澜不惊地对安同道:“这么快就到了?我托你给我找的那些个法器找好了吗?”
安同眼珠子一转:“当然,当然!只是我一个老伙计病急,所以先想去看看他,等回程时再来拜见华虤翁主。”
“朋友病急?”
“是啊!”
“那么——”
“翁主,”拓跋窟咄快步上前,脸上露出些许喜色,“我这儿正好有些法器,你看看?”他将他那个沉重的包裹拿过来,打开,豁!果然是青铜铸的托力哄哈,各色神刀神鞭鼓槌,甚至还有一顶神盔。
“你看这个面具,用黄金铸成——”
“还不去看你那病危的朋友?”刘华虤抬眼道。
“是的、是的。再见。”安同应着,快速越过佩刀举矛的防线。
“翁主——”他听见匈奴士兵在叫,而后消了声息。
接下来得去找袁纥术。从白鹿陂经九十九泉,才算真正离开危险地带。
袁纥术的帐子很好找,因为它是这一带最大的,而且帐外养的全部都是马。袁纥术是一个身材魁壮的男人,高鼻深目。他把安同迎进帐里,女奴们斟上奶茶之后,两个人坐下开始单独谈话。
“袁纥一姓,隶属高车,老弟是高车人?”
“对。”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渡过九十九泉。”
“这很难。昨天有两个人想偷偷过去,被鲜卑人用箭射死了。他们搜查白鹿陂所有的人家,船和木筏也全被没收了。”
安同深吸一口气。“总会有漏洞的,鲜卑人总不至于肩并肩排排站在河岸上吧?”
“呵呵,对,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那么——”
袁纥术道:“你先在这儿休息,等我的消息。”他转身走了。
安同觉得他在筹划什么。筹划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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