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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校对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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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老太太须纡尊降贵亲自前来紫薇院劝说任瑶华出嫁,过程中老太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任瑶期不知道当时任老太太是如何劝动她“平生最为疼爱”的性子骄傲跋扈的孙女去欢欢喜喜的嫁给一个容貌丑如厉鬼之人的。

  但是她成功了,任瑶华不吵不闹的嫁去了曾家。

  半年后,任瑶华用自己的头发勒死了新婚夫婿,被曾潽暴怒之下扔到了军营红帐。任瑶华在刮着西北风的当夜,一把火烧了军营,自己也葬身火海。

  任家因此与曾家结仇,厄运接踵而来。

  而与任瑶华退婚的韩家公子恰在这一年迎娶了云家大小姐云秋晨,郎才女貌,十里红妆,不知羡煞了燕北多少少年男女。

  “瑶瑶?瑶瑶?”任时敏将手在任瑶期眼前晃了晃,皱眉唤她。

  任瑶期回神,见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她,勉强笑了笑。

  “瑶瑶你是不是不舒服?”任时敏伸手过来探她的额头。

  李氏也道:“是不是病还没有好?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任瑶期乖顺的由着任时敏毫无章法摸她的脑门,也不提醒他才端过热茶的手心是探不出体热的,只低头道:“没有,我刚才不过是突然想起来爹爹离家之时曾给我布置了不少画作和字帖临摹,我因为病了许久所以没有完成,怕爹爹等会儿检查课业的时候会责备我。”

  任时敏闻言无奈地将手收回去,笑骂道:“爹爹什么时候责备过你?还让你吓成了这样?”

  李氏见任瑶期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病就好。”

  接下来任瑶期都虽然一直都在充当任时敏与李氏之间沟通的桥梁,心理却是一直忧心忡忡,她要如何才能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阻止。

  “老爷,太太,方姨娘带着六少爷与九小姐来请安了。”大丫鬟珊瑚隔着帘子禀报道。

  任时敏讶异地看向李氏:“方姨娘不是还病着吗?”

  李氏以为这话是责备她,不安道:“我,我交代过让她不要来的。”

  任时敏点了点头,示意让人进来。

  不多会儿,方姨娘便带着一双儿女走了进来。

  今日的方姨娘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面料普通的羊皮袄,挽了个圆髻,额间带着个昭君套。妆扮素净却不改端庄秀美。一路行来螓首微低,蜂腰盈盈,莲步轻点,自有一番风流姿态,又难得的不见轻浮。

  也难怪任家的丫鬟们都喜欢暗地里学她了。

  任时敏看着方姨娘,眼中也不由得含了些欣赏之色。对于美的事物,他向来是不吝视线的。

  方姨娘的眼波微微朝着任时敏的方向扫了过来,又立即避开了,上前来给任时敏和李氏磕头行礼。

  任时敏微笑点头:“起来吧,太太不是让你歇着养病么?”

  方姨娘美目滟敛,笑容有些虚弱,欢喜之色却是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是妾听闻老爷回来了,妾……妾是来请安的。”

  任瑶华看着方姨娘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虽然极力克制,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十分冷硬:“既然让你歇着就好好歇着,你这么一出来万一吹了风病又重了,外头的人不知情还以为是我母亲待你刻薄呢!”

  方姨娘闻言面色一暗,嘴角的笑容带了些苦涩,却是十分柔顺的低头应到:“三小姐教训的是,是妾思虑不周。”

  任时敏皱着眉头看了任瑶华一眼,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未发言,女儿就教训起父亲的妾来了,这在他看来是失礼的。

  任瑶期朝方姨娘笑道:“姨娘您别见怪。三姐姐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一句好话经了她的口也会变得不好听了,我平日也最不耐烦与她说话。不过我想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教训’您,只是见您穿的太单薄了,因而担心会您吹风受凉。”

  任时敏看了看方姨娘身上的衣服。

  周嬷嬷也惊讶道:“姨娘您今日怎么穿的这么少?外头多冷啊?您这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前几日没这么冷的时候您还知道穿狐皮袄子厚披风呢,您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太太心疼嘛。”

  方姨娘面上一红。

  “是我与六哥急着想见父亲,吵着要快些过来的。姨娘只顾着我们身上穿的了,自己身上反而疏忽了。母亲,您不要责备我姨娘好不好?”任瑶英委屈地看着李氏道。

  “你母亲并未责备谁,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就先委屈的不行了?”任时敏出声打断,声音和缓,将自己不耐克制的很好。

  他虽然不屑管这些内院之事,可是由于性子敏感,女人之间的这种你来我往让他烦不胜烦。  
                  
第22章 改画

   屋里顿时静了一静。

  任家上下都知道,任三老爷性子温和,平日里是很少发脾气的。

  但是很少发脾气,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任时敏的书房曾有个伺候笔墨的小厮偷拿了他的一方端砚出去换银子,这小厮是自幼在他身边伺候的,是他乳娘的侄儿,平日里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做过几回,对于这种身外之物任时敏向来是不甚在意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想那一次任时敏却是大发雷霆,丝毫不理会乳娘的哭求,当即命管事将小厮重打了五十大板后抬去了官府,那小厮熬了三日最终死在了狱中。

  因大周律中有明文,凡是奴仆犯了杀主,奸|淫,盗窃之罪,一经查实主家有权将之仗毙,事后只要交给官府二十两银子的“入档”钱就能结案。

  所以尽管任时敏向来是一副如玉君子的谦和模样,任家的奴仆们也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最是不能招惹,因为你不知道什么事情会突然触怒他,只能对他格外的小心翼翼。

  任时敏弹了弹衣摆起身:“我去书房了,你们各自散了吧。”

  众人都起身相送,任时敏走到任瑶期面前的时候转头道:“瑶瑶也来吧,为父要瞧瞧你这半年到底偷了多少懒。”

  “父亲。”任瑶英轻咬着下唇,小声的唤了一声。

  任时敏偏头看向她,温和道:“何事?”

  任瑶英鼓起勇气道:“父亲,女儿这半年也一直在练字画画。前几日刚好完成了一副雪景图,想请父亲指点一番。女儿知道自己不如五姐姐有才华,可是……可是女儿也是真心喜爱画画。”

  方姨娘看着任瑶英,微笑道:“九小姐她这半年来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在练字画画上头,说起来还要谢谢五小姐时不时的指点呢。”

  “哦?”任时敏看了任瑶期一眼,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也一并来吧。”

  任瑶期看了方姨娘一眼,低头一笑。

  如果方姨娘将她同意将自己的画借给她也算作是她对任瑶英的指点的话,她还真不得不接受这一功劳。

  不过她知道任瑶英画的画确实还算不错就是了。

  方姨娘一心为儿女打算,自然是每一步都是计算好了的。在任家倾覆之前,她还能说服任老太太让她回一趟娘家,并借机将女儿嫁给了弟弟的嫡长子。

  “爹爹,不如三姐和五弟也一起来?龙生龙,凤生凤,既然老鼠的儿子都会打洞。那你的孩子也应该都会画画!”任瑶期冲着任时敏眨眼俏皮道。

  任时敏哭笑不得:“你这都是打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玩意?”

  最后,儿女四人一起跟着任时敏去了书房。

  紫薇院的第二进没有厢房,却有东西两个小跨院。西跨院做了李氏的库房,东跨院是任时敏的书房。

  书房三间,满满的都是书和画,一进院子就能闻到一阵墨香。

  跨院中有一口极小的池塘,水很浅却是墨黑色的,如今已经冻结成冰。上面的浮雪被铲去之后,那小池子如同一方莹亮深邃的墨玉。

  这是任时敏平日里洗笔的池子,他命名为文瀚池。

  这里对任瑶期而言原本应该是最为熟悉的,可是进来之后她却是忍不住四下打量。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杂乱的模样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一间书房。

  任瑶期记得,任时敏的书房是她见过的最乱的地方。

  他不喜欢下人进来收拾,又喜欢将自己的书和画摆得到处都是。

  只不过他自己可以很快找出每一幅画,并因此自得。

  整个任家,能清楚的记得任时敏书房的每一本书,每一幅字画放在什么位置的人除了任时敏本人就只有任瑶期。

  任时敏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四个孩子,皱眉想了想,最后指着正对着门的檀木嵌云石的书案道:“你们都坐到那里去吧,不要乱动。”

  任瑶期知道,任时敏平日里写字画画并不是在这张书案上的,他喜欢用右边那间房里的矮几,这里张书案是他平日里喝茶的地方,所以相对整洁一些。

  几人小心翼翼的穿过满地狼藉,围着书案坐了一圈。

  任瑶期伸手将书案中间的那个倒扣着的如同平底罩钟一般的圆柱形竹筒拿了过来,然后手不受控制一般的从书案下的抽屉里摸出了几粒围棋放了进去,正想要放到耳边摇一摇,却是被坐在她旁边的任时敏夺了过去。

  “爹爹说了很多次了,这是爹爹喝茶用的,不是玩具,你又顽皮。”任时敏板着脸,不赞同道。

  任瑶期回过神来,眨了眨眼,迅速将自己眼里的泪水眨了回去。

  任时敏一愣,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些,最后只能将手中的竹杯又放回道任瑶期手里无奈道:“算了,这个杯子已经半年没用过了,给你玩吧,爹爹明日再做一个就是。”

  任瑶期看着手中做工粗糙的竹杯,破涕为笑。

  这种杯子她床底下的小樟木箱子里还有两个,她小时候总喜欢趁爹爹没看见时,用他自己做的竹杯摇骰子玩,被抓到过两回并乐此不彼。

  任瑶英眼中嫉妒的神色一闪,笑容却是七分天真三分好奇就是瞧不见半分恶意:“五姐姐刚刚玩的是博戏么?听说舅舅最擅长这个了,五姐姐是从舅舅那里学来的吧?”

  任时敏面色猛然一沉。

  任瑶华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冷冷看向任瑶英,任瑶英强撑着笑脸,却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能被任瑶英大张旗鼓的称呼为舅舅的只有嫡母的兄弟。

  任瑶期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不以为意的莞尔一笑:“姨娘不是说妹妹博览群书了么?怎么不知道摇骰子其实是一种占卜之法?什么博戏?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养在闺中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可况任瑶英从未与她所谓的“舅舅”接触过。她知道的不过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任时敏勉强忍下怒气,对任瑶英淡声道:“不是说要我指点你画画吗?”

  任瑶英吃了憋,咬了咬唇低头将自己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卷画卷拿了出来,看了任时敏一眼,小心的摊开在了书案上。

  任时敏抬眼看去,面上的表情微微缓和,难得的点头称赞道:“果然进步神速,看得出来你是下过一番苦工的,”

  任瑶期也认真看了看,平心而论,以任瑶英的年纪能画出这种水平的画当真的不错了。她知道方姨娘对一双儿女要求极严,任瑶英这半年来确实是没少费工夫。

  只是以任时敏挑剔的眼光……

  果然,接下来就听他道:“不过,画画除了讲究笔墨,尤其还要注意构图。阴阳、向背、纵横、起伏、开合、锁结、回抱、勾托、过接、映带,须得跌宕欹侧,舒卷自如,如此才能避免工而无韵。你的画缺少的就是这份构图的灵巧。”

  其实依着任瑶期对任时敏的了解,这话算的上的级高的评价了,因为依着他的性子,看不上的画他最多含蓄的来一句“尚可”,绝对不会多费这么多的口水。

  可是任瑶英不知道,于是她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爹爹常夸赞五姐姐画好,不如五姐姐帮我看看这画要怎么改才好?”任瑶英突然面带期盼的看向任瑶期。

  任瑶期记起来上一世任瑶英也曾这般请求,不过她那时候年纪小,无从动笔,加上对任瑶英的不喜,便当即拒绝了。任瑶英也不是真心要她帮忙,于是最后还是任时敏动笔帮她改了几处。

  不过这一次任瑶期倒是大大方方的点头笑道:“既然妹妹的画都是跟我学的,帮你改也是理所应当。”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任瑶英额头青筋一跳,对之前方姨娘那般抬高任瑶期十分不舒服。

  任时敏笑睨了任瑶期一眼,带着明显的看好戏的神色从右次间里拿了笔墨过来。女儿是她教的,有几分本事他清楚的很。任瑶期的水平或许比任瑶英要强上一些,不过终究还是有限的。

  任瑶期一边将墨化开,一边自己偏头看画,等墨磨好了之后,她便提笔在那副雪景图上小添了几笔,最后还在上面加上了被大雪压弯了的竹身的双竹。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让人感觉到了竹子被压弯之后那蓄势待发的力道,勃勃的生机立时从画面上显现了出来。

  任瑶英原本的画仿佛都成了背景,整体上却又显得异常协调,丝毫不见突兀。整幅画的格调立即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任时敏原本要看女儿笑话的表情也慢慢变的认真起来。

    
                  
第23章 韩家来人

   “意在笔先,画尽意在。”任时敏走近了些,低头仔细看那幅经过任瑶期润色之后的画,面露惊喜地赞道,“瑶瑶,你这半年的进益真让人难以置信。”

  半年吗?她画画何止半年……

  任瑶期心下一叹,却只是抿嘴一笑。

  “五姐姐画的真好。”任益鸿看着任瑶期有些羞涩地道。

  任益鸿是任时敏的独子。

  方姨娘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很高,也从不让掺合内院之事。在任瑶期的记忆里,这个庶出的弟弟性子腼腆,与她关系还算不错。

  他现在与任家其他几位堂兄弟一起跟着府里请的一位老先生学着经史,读书还尚可,喜欢画画,但是天分不高。

  任瑶期记得上一世任益鸿在任时敏死后在方姨娘的安排下去了方家跟着方家子弟一起读书,至于他最后有没有如方姨娘期盼的那样出人投地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她有生之年没有在京城里听闻过任益鸿的名字。

  任瑶期冲着他礼貌地笑了笑。

  这时候,前院管事过来道给韩家的谢礼已经备好了,五老爷问三老爷有没有空闲与他一起去韩家。

  任瑶期扯了扯任时敏的衣袖,不满道:“爹爹,您还没有跟我们说画会上的事情呢。这次画会除了陈老先生,燕北王世子外还有哪些名家参加了?他们都是哪一派的画风?”

  任时敏看着几个孩子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想了想,对管事道:“韩家的人也是今日方回,去太多人怕反而会给人家添麻烦。今日就让五弟一人先去吧,我改日再去登门拜访。”

  管事应声退下了。

  任瑶期松了一口气。

  任时敏这一下午便留在书房里与几个孩子谈论画会上的事情。

  用完晚膳之后,任家人都去荣华院给任老爷子和任老太太请晚安。任瑶英正式入住荣华院。

  任老太太为了安抚任瑶华,赏了她一对珠花,说话间也对她格外和蔼。

  五太太倒是与五老爷一同出现了,不知道五老爷是怎么为五太太求情的,任老太太竟不罚她去祠堂思过了。夫妻两人连站在一处的时候,都是眉眼往来不断。

  最后五老爷又涎着脸给女儿求情,任老太太勉强同意让任瑶玉从祠堂出来在自己房里禁足。

  从荣华院回来之后,任瑶期让人将任时敏带回来给她的那一箱子衣料首饰分拣了几份出来,分别给任瑶音、任瑶英以及二房的任瑶亭送去。然后带着给任瑶华的那一份去了对面的东厢。

  见了任瑶期送来的衣裳首饰,任瑶华面无表情道:“这是父亲给你买的,你拿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任瑶期笑道:“四姐姐,七妹妹,八妹妹,九妹妹都有,自然也不能少了三姐你这一份。父亲说是给我们姐妹买的,我岂能独吞?”

  任瑶华闻言,面色微缓。

  任瑶期让喜儿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了任瑶华的大丫鬟芜菁收着。

  有婆子进来找任瑶华回话,任瑶期见里面的案几上铺开了笔墨宣纸,便走过去随意瞧了一眼,却发现是一副画了一半的雪景图。

  画上面的墨迹还未干,显然在她进来之前任瑶华正在画画。

  任瑶华的画十分普通,还有些涂涂改改的痕迹,不过看得出来她很用心。画画写字并不是任瑶华的专长,任瑶期知道她是最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任瑶期以前一直觉得像任瑶华这么骄傲的人,应该是不在意父亲对她的看法的。她平日里对任时敏的态度也是淡淡的,甚至很少在他面前开口说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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