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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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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我打架无数次的经验,对手用脚踢攻击我的下场都很惨,因为一般人没事根本不会练腿踢,所以腿踢的速度都很慢,百分之百都会被我整个抓住,然后摔倒毒打一顿。
  但练过泰拳、跆拳道右超强的建伟,脚力雄健,速度飞快,硬要抓的话我的手的虎口可能会裂开!
  更可恨的是,建伟的愤怒与认真,让全场目瞪口呆,而我开始不甘心起来。
  “王八蛋,再这样被踢下去,我的手就要报废了。”我心怒。
  我要他知道每一次踢中我,都得付出代价,我可没打算躲来躲去,拖到比赛结束。
  于是建伟每踢我一脚我就想办法将我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一脚一拳,算是有借有还。我的拳头绝不留力,专朝建伟的脸猛K,靠着狠劲与气势,勉强与建伟打平。
  第一回合过去,我已满身大汗。
  才短短一分钟,但每一秒都是剧烈的无氧运动,真的非常耗竭气力,而磨石子地上得巧拼地板因双方的脚力挪动,扯得四分五裂,散成一块块。
  休息的时间我坐在地上,看着建伟冷冷地瞪着我,背脊真是一阵发寒。
  “九把刀,你站着打是打不赢建伟的。”建汉蹲在我旁边,同情地看着我。
  “我知道,但要把他扑倒,我的肋骨还得冒着被他的腿抽断的危险啊。”我苦笑,剧烈喘气。
  如果可以把精于立技格斗的建伟逼到地上,两个人向流氓一样互殴的话,这场打架就是五五波了。知道简单,做到很难。
  因为会痛!
  辛苦的第二回合开始。我开始显露疲态,出现挥空拳的残念。习惯激烈练习的建伟依然故我,将我的身体当作沙包,狠狠地踢、踢、踢、踢、踢、踢!
  我没有机会拽住建伟的脚,或是将他扑抱在地上扭打,依旧是一场单纯的立技比赛。我根本没有机会使出我打架时最惯用的勒脖子手段,反而再接近建伟十被踹中肚子,痛得快吐。
  然后是步履维艰的第三回合。
  完蛋了,我极度缺氧,连剧烈喘气的时间都腾不出来。我拳照出,但拳头里已经没有了击倒对手的精神,只是单单给予建伟威吓性的痛苦。
  唯一的好事是,时间毕竟是公平的,建伟也累了。他的脚开始不够力气,踢得也没那么快。但我现在即使可以捉住他的脚、摔翻他在地上像小孩子胡闹乱打,被揍晕的九成九也是我。别忘了,建伟的手可不是残废,而他刚刚几乎都没动到手啊!
  就在读秒阶段,我必须承认我心中暗暗高兴“比赛终于要结束,我也可以正常大口呼吸”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建伟他,竟然在读秒阶段,将右脚高高扬起……
  我在格斗技漫画认识一个梦幻的格斗技:单脚高高抬起,脚跟高过对方的眼睛,然后快速下坠,用足踵或脚掌攻击对方的头顶或颜面,这招在空手道的术语叫“踵落”,在跆拳道则称作“下压”。这招力道很可怕,但我每次看到漫画里有人使出这招,我就很想笑,因为“踵落”要将脚高高扬起,所需花费的时间已足够对方闪躲,要命中?根本就天方夜谭。
  但就当建伟的脚掌由下而上,慢慢抬高我的眼前时,我的反应竟不是快速往后、往左、往右闪躲……而是自然而然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脚掌高举过我。
  完全是生物本能,我就是呆呆地扬起脖子。
  “踵落”!
  一股浓到崩解的意识的呛意,就这么沿着种落的轨迹,压过鼻梁、坠至嘴唇直达下巴。来不及痛,我只觉得好呛好酸,眼前一阵霹雳的黑。
  建伟此腿得手,开心得想再补踢一脚时,我举起没有力道的拳头,恶狠狠地瞪着建伟,装作气势爆发的假象。建伟犹豫了一下,然后后退一步。
  时间到,义智宣布比赛结果,大家疯狂鼓掌,结果当然由大占优势的建伟获得格斗的胜利。
  我痛苦退场时,鼻子里嘴巴里都是咸咸的鲜血,嘴唇从里面被牙齿撞伤,难以愈合的伤口后来足足让我喝了好几个礼拜的广东粥。
  建伟接受大家的欢呼,我则心满意足地含着染血的卫生纸,在角落休息。
  够了,真的好满足。
  到了大学还可以在不会被记过的情况下痛快地对殴——而且还是跟这么厉害的角色互拼,真是够痛快!即使输了还是不减我的硬汉本色啊!
  第二场与第三场的打架比赛,便在义智的帮助下顺利结束。
  我那两位是有都拿下了胜利,建汉甚至用柔道打赢了国术社大三学长的弹腿,果然义气还是王道。然而大家都觉得我与建伟的对决最好看,毕竟那是唯一一场拳拳到肉,双方都有“飙血”的比赛。
  我真是,骄傲透顶了!
  比赛结束后,我兴高采烈邀建伟与室友一同到清大夜市吃宵夜,算是庆功。
  我嘴巴里都快痛死了,勉强与大家吃着冰豆花。而建伟不住地跟我道歉,并告诉我还好没有再第三回合试图抓住他的脚,不然他打算在被我抓住脚踝的瞬间飞身旋转,腾空,用另一只脚轰扫我的脸。
  “我每天都在寝室对着沙袋练习大回旋踢,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建伟一脸心向往之,十分可惜似的。
  “靠!我们是同学耶!你竟然要用回旋踢这种大绝招扫我的脸!”我忿忿大呼,随即与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回到宿舍后,我买了一包冰块冷敷我肿胀的嘴,心中只有越来越高兴的份。对我来说,比赛结束只是个开始,真正开心的时间还在后头。
  幸运,在bbs网络上看见沈佳仪的账号。
  “嘻嘻,有空吗?”我敲着键盘。
  “嗯啊,报告快赶完了。你怎么还不睡?”她慢慢敲道。
  “怎么睡得着?我打电话给你,跟你说一件很厉害的事。”
  “好啊。”
  怀抱着炫耀男子气魄的心情,我打了一通电话给沈佳仪。
  尽管嘴巴很痛,但我兴高采烈地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沈佳仪,巨细靡遗,不想错漏任一个环节,每个互殴的招式都尽可能形容清楚。
  沈佳仪几乎以一种静默的态度在听着,我想她没有到现场亲眼目睹一切,或许很难感受我在场上的表现有多勇敢,于是我不断不断地强调。
  “真的!超恐怖的!我第二回被正面踹中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超痛!我痛得快要吐了,还好我假装要出拳建伟才后退,不然我一定被踢到跪下。”我手舞足蹈。
  沈佳仪还是沉默。
  “其实每回合只有一分钟,可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累一百倍,想当初我还想定九回合咧,哈哈,如果那样订的话,我现在大概连话筒都拿不好了……”
  沈佳仪还是沉默。
  “你知道什么是立技吗?就是站着打的格斗技,有人说现在最强的立技就是泰拳,我今天多多少少领教了,靠,果然够恐怖,我一靠进建伟打他,他的脚不够距离踢我,就用膝盖撞过来!我超怕我的肋骨就这样断掉……”
  沈佳仪还是沉默。
  “虽然建伟的脚很恐怖,像鞭子一样,但说起捱打,谁比较强还真难猜吧?我的拳头可是很硬的,只要他的脸再中我一拳,百分百就趴在地上啦!”
  沈佳仪还是沉默,真是要命。
  “你知道踵落吗?幻之绝技踵落耶!我打架打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高级的动作,靠,建伟的脚高高抬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室踵落了,但我还是很笨地把头抬起来,就这样……唰!碰碰碰碰,我的鼻子、人中、嘴巴、下巴,全都挂彩!”我越说越兴奋。
  沈佳仪不再沉默。
  “柯景腾,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开口,声音充满了我不曾感受的情绪。
  “……什么意思?”
  “你办这什么奇怪的比赛?这种比赛有什么意义吗?”沈佳仪很生气。
  “很有意义啊,自由格斗赛耶!你不觉得超炫的吗?两个男人之间……”我张口结舌,事情好像不太妙。
  “不就是打架?柯景腾,你专程办一个把自己搞受伤,这样的比赛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炫,你怎么会这么幼稚?”沈佳仪越说越生气,连声音都听起来像个老师。
  “幼稚?”我难以接受。
  “就是幼稚!很幼稚!你告诉我,这种奇怪的比赛除了把你自己跟别人都弄受伤以外,到底还让你学到什么?”沈佳仪质疑。
  “哪需要学?不见得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学到什么吧?”我的心被扯着,撕着。
  “至少你学到办这样的比赛会受伤,而这种伤是一点也不必要的!幼稚,你真的很幼稚!你身上的伤我只能说是活该!”沈佳仪完全无法接受。
  而我的情绪被堆得越来越高,越垫越厚,心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汹涌地翻滚着。
  我不想哽住,不想忍受。
  “幼稚?你之不知道这次自由格斗赛对我来说是很棒的经验?你可不可以单纯替我高兴就好?”我的怒气爆发。
  电话那头,沈佳仪似乎愣住。
  “不管是自由格斗还是打架,为什么跆拳道比赛就很正当,柔道比赛就很正当,而我办的没有规定的格斗技巧比赛就很幼稚!明明就更厉害!能够在这种比赛下还故意挑一个最厉害的对手打,需要很大的勇气不是吗?”我整个人都在爆炸。
  “……你以后还要办这样的比赛吗?”沈佳仪冷冷的道。
  “为什么不办?一定办第二次!”我气到全身发抖。
  “幼稚。”沈佳仪还是生气。
  “为什么你要否定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这是我个性很重要的一部分,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难道不知道吗?”我深呼吸。
  “对你很重要的东西,竟然就是伤害自己吗?”她冷冷的道。
  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很难受。”我流下眼泪,不再生气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被了解的心。
  “我好像,无法再前进了。”我哭出来:“沈佳仪,我好像,没有办法继续追你了,我的心里非常难受,非常难受。”
  泪流不止中,我做出这辈子最大的决定。
  电话那头的沈佳仪并没有沉默,她很快就回答了我。
  “那就不要再追了啊!”她也很倔强,让我几乎握不住电话筒。
  我们结束不愉快的对话。
  我回到计算机前,再号啕大哭中打键盘,写了一封长信给沈佳仪说再见。
  再见,再见,再见。
  你永远都看不见我放弃的背影有多么伤心,我的幼稚出自我热血的根性,就是靠着这股热血,我才能喜欢你那么久。
  而这份热血,竟成了你否定无所谓的存在。
  八年了,喜欢沈佳仪第八年了。
  国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两年,喜欢这个女孩的每一天都让我朝气十足,每次睡梦中醒来都知道今天生存的意义。让我快乐。
  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有非常在意的事物。让我今夜痛哭失声。
  在人生某个关键点上,我明白了沈佳仪与我之间个性的矛盾。这个矛盾我早已知道,身边的朋友也不断地提醒我,但我总是以为正经八百的沈佳仪与搞怪冲动的我之间的矛盾,并不是排斥,而是一种反差的浪漫。
  人生没有意外,只能说是命运使然。
  错过了听见神奇魔咒的时机,却因为一场荒谬又热血的怪比赛,让我与深深喜欢的女孩从此在爱情的路上分道扬镳,各自化作一条线,在不同的人生路上奔驰。
  奔驰,却又彼此缠绕。
  不久后,我交了女朋友。沈佳仪也交了男朋友。
  但我们之间的故事,却没有因此结束。
  八年的喜欢,让我们之间拥有更深刻的联系。
  比情人饱满,比朋友扎实。
  那是羁绊。
  第二十三章
  我们总是在这个世界上,寻找跟我们“连结”的另一个人。
  联结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连结是一种陪伴,有的连结是一种互相取暖,有的连结则是一种淡淡的默契。
  而透过爱情而连结的伴侣,则是我们最向往的关系。
  在安达充的经典漫画《H2好逑双物语》中,矮雅玲一个头的比吕,最后在身高追过雅玲后,还是没有能够跟雅玲在一起。
  漫画如此,你们所见的更不是一本虚构的小说,而是我跌跌撞撞的真实人生。
  我只能尽力,并不能真正掌握永远暧昧不清的结局。
  而我,跟沈佳仪的追逐依旧停留在无法跨越的那三公分,很辛苦的三公分。
  放弃很苦,真的很苦。苦到我完全想象不到任何比喻去装载它。
  在我学习、或者说习惯“不能跟沈佳仪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也得重新连结自己与沈佳仪之间的情感。多半是刻意回避吧,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沈佳仪,只是在电话里祝福沈佳仪与她的男朋友,听她缓缓诉说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真正的朋友一样。
  而我。与我在一起的女友,昵称叫毛毛狗。
  与毛毛狗交往,对我来说是个很难形容的爱情经验。我追求沈佳仪的八年岁月里耗竭了许多气力,个性里许多疯狂的素质都已烧尽,因此我以一种平平淡淡的节奏,重新去学习另一个女生。
  这一喜欢,又是另一个漫长的八年。
  人生永远比虚构的小说更离奇。就在我羽毛毛狗在一起几个月后,沈佳仪跟男朋友竟然草草分手了。
  我在电话这头听到这个消息,精神整个抖擞起来。
  “未免太快了吧,为什么会分手?”我惊讶,心情却很好。
  “喂,你干嘛装出惊讶的样子?你听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沈佳仪的语气也没什么伤心。
  “你没有选我,却选了他,那么他应该是一个比我还要好的人。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不错了,但他显然更好不是?怎么会对这样的人提出分手?”我有些难以想象。
  “要跟谁在一起,这跟他好不好关系不大吧?主要还是感觉。”沈佳仪顿了顿,慢慢说:“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猜你是不是在喜欢我了。”
  “可是我装得很像吧?”我笑。
  “不管你装再在怎么像普通朋友,我还是可以感觉你对我的喜欢……不,应该说是重视。”沈佳仪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强调:“你对我,很重视。”
  “……”
  “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某种沉重的情感压迫我的胸口。我的呼吸骤止。
  “从来,不讨厌吗?”我吐出一口长气。
  “怎么可能……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像是话中每个字,都有独特的重量。
  那重量挤压着我。我沉默了很久,沈佳仪也没有说什么。
  许久。
  “那,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分手啊?是他对你不好吗?还是你又喜欢上了另一个男生?”我故作轻松。
  “都不是。我只觉得,他不够喜欢我。”电话那头,沈佳仪若有所思的叹气:“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就是无法不提出分手。经历过你是怎么喜欢我,就会觉得其它人对我的喜欢,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跟你相比……”
  我的灵魂一震。
  “原来被你喜欢的感觉,真的很幸福。我以前都觉得太理所当然了。”沈佳仪幽幽的说道:“这是我的报应。”
  “如果你在几个月前告诉我,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我的声音很虚弱。
  “现在告诉你,难道你就不开心吗?”沈佳仪哈哈大笑起来。
  “……”我苦笑,“非常非常的开心呢。”
  开心到,我只能做出苦笑这样的反应。
  我能怎么样呢?我已经退出了与沈佳仪的爱情,守在一个名为“友谊长久”的疆界。这个疆界里,有最充足的愉快阳光,如果我们需要,随时都可以毫无芥蒂地拍拍彼此的背。
  这是块,真正不求回报的土地。也是我始终没有离开的过的地方。
  “我也很喜欢,当年喜欢着你的我。”我只能握紧话筒,慢慢说:“那时候的我,简直无时无刻都在发光呢。”
  “谢谢你。”她说。
  上了大三的我们,一个个退出追求沈佳仪的世界。
  到了大三,除了实力最强的我与阿和,参加北医慈济青年社(想也知道为什么!)的谢孟学追到了吃素的女孩,展开终生吃素的崭新人生。参加逢甲大学慈济青年社(真是善良啊!)的杜信贤也交了女友,对喜欢沈佳仪得过去只剩下一个微笑。
  那年农历年的例行聚会,我们一群人围坐在地上玩纸牌赌钱,话题还是在沈佳仪身上绕来绕去。
  “咦,看样子‘可以喜欢沈佳仪的人’只剩下廖英宏罗?”许博淳说,拿着纸牌环顾四周。
  “哈哈,对啊,不介意换我追沈佳仪吧?”廖英宏嘿嘿笑道:“对手越剩越少,而且我最近常常打电话给沈佳仪喔。”
  “追啊,交给你了。”我爽然一笑,将牌盖住:“不跟了。”
  “有本事你就追啊。”阿和不置可否,将筹码推前:“我梭哈。”
  于是廖英宏急起直追,每天晚上都打电话到沈佳仪的学校宿舍里,用他的方式,慢慢地磨,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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