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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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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脱了线
  【维罗】:  Hi, What is love? That is love。
  ——维罗写给疙瘩的纸条
  维罗特意挑了件紫色的紧身上衣,牛仔长裤。疙瘩今天第一次约她到他的公司去。这暗示着什么?关系上微妙的突破?她想是这样。他以前从来不肯答应带她见任何的同事。现在,却主动邀请她去公司了。
  她并不是一定要求一个结局——婚姻。所有的关系都可能通往婚姻,所有的关系也都可能跟婚姻无关。只是,每一种关系都是种尝试,不断地往前走,不断地看看自己从中能获得什么。彼此帮助,成长,满足与收获。这才是男女关系的实质。她不在乎什么分担与分享,所有的思想与事件都是私人的。她一向这么认为。男女关系,其实不过是两个私人之间不断地救济罢了。一方终止,便会双方绝断。
  维罗从窗口探出头去看,疙瘩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她冲疙瘩飞了个吻,急急地走到门口,没忘记照镜子。一个鲜美的女子,略微淡黑的肤色,明亮的眼睛,眉线略带棕色,淡绿色的珠光唇膏,紫色的腮红与眼睛,绿色的指甲油。外表尚可。维罗仔细地对着镜子将垂下来的卷发塞进头巾,飞快地冲出门去。
  车子平稳地往城郊驶去,路边尽是低矮整齐的平房和大片的菜地,甚至,还有奶牛场闷湿的粪便与稻草味道。维罗毫无兴趣地打量这一切,百无聊赖地将辫子松开,再将五彩的纱巾缠绕在麻花辫里系起来,拍拍疙瘩毛茸茸的手,好看吗?对了,我们先去酒吧,还是到你那里?
  直接到公寓去吧。疙瘩有些心神不宁,望望她,又转过头看路,今天我做饭给你吃,漂亮小姐。
  好吧。维罗凑到疙瘩脸上,用力亲了他一下,在他脸上留下了粉绿色的唇印,你真好。爱你。
  疙瘩哈哈地笑出了声,伸手揽住她的肩,好啦,安静点,注意行车安全。我们,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有的是时间。
  维罗捏捏他肥白的手,不行,我就要现在的时间。说,你爱我吗?
  疙瘩用手撩她的辫子,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不爱?可是,他的脸分明有些犹疑和不安。维罗看得清楚,他隐藏着心事。不过,应该和她无关。
  哦,对喽,出事了,知道吗?我听说的。维罗笑了笑,突然想起店里纷乱的议论。她要用外界的事情来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不协调。事情常常需要的不是澄清,而是湮没。她相信。
  什么事儿?不是谣言吧?疙瘩随口问道,勉强地提起精神表示兴趣。
  不是。真的。但报纸上没有登。一家制衣厂昨天早上失火,就在我哥家旁边,听说死了几十个人,我哥住的那幢楼都给烧掉半边,不过,他已经搬出去准备卖房呢。房子还没有卖掉呢,这可算是损失了一大笔。好在人没事儿。维罗咧开嘴,对着小镜子仔细地抿了抿嘴,期望将没能涂匀的嘴角抹上点色彩。
  是吗?疙瘩扬起眉毛,惊讶地看看维罗,暂时将自己从忐忑犹豫的情绪中分离出来,我一点儿没听说呀?
  何止是你没听说。广播上报了,不过说得很含蓄,只是说失火,伤亡数目不清,估计惨重。维罗满意地放下了镜子,我漂亮吗?
  漂亮。疙瘩瞅瞅她,不解地摇摇头,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原因还没查清楚吧。昨天各大医院都躺满了人。那是家台湾企业,用了不少童工,死的都是跑不动的小孩子。维罗咧着嘴残酷地笑了,一脸的无动于衷,没关系,出了事就有人管了,否则没人在乎。也是件好事。
  疙瘩诧异地盯着维罗鲜嫩的粉绿色嘴唇看了一眼,隐隐看见里面红色的舌头轻巧地翻动,然后,伸出来舔了舔嘴唇,绽开了笑容,注视着疙瘩的脸,你看我干什么?粉没涂匀吗?
  你的心肠很硬。疙瘩冷淡地笑笑,跟我的秘书一样。我希望中国女人不是都这么冷酷,对人命毫无怜惜之情。
  得了吧,维罗冷淡地笑,你着什么急?能救活几个?她伸手摸疙瘩的手,好啦,你又不是上帝,何必这么激动?
  疙瘩无言。他觉得有话要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如鲠在喉,难受得仿佛得了喉炎。但是,即使是喉炎,也只能忍着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上帝,也救不了谁。为此,他有点难过。不过,他也知道,这种难过将很快过去。他的日子不会因为这场火灾而有所改变。他将继续享受他的生活。
  车子平滑地驶进了大门,疙瘩将车速放慢了,懒散地给维罗介绍工厂里的各幢建筑,喏,左右两边是医院和中国员工的宿舍。然后,前面是车间,喏,最前面的是办公楼,办公楼后面就是我们的公寓楼了。
  他的话音猛然停滞,维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竟然是四月!她站在路边,斜靠在树干上,和一个男人聊着什么。四月的脸还是那么寡淡,很显然,她对这场谈话完全没有兴趣。她的眼光四处游移,落在了这辆车上!
  停车。维罗抓住疙瘩的手,我看见一个朋友。
  疙瘩极不情愿地朝四月看了一眼,你在这儿有什么朋友?那么重要?我先去停车吧,你可以从停车场走过来。
  快呀。维罗捅了疙瘩一下,然后转身摇下车窗,徐殊,嗨,你在这儿?她竟然是在跟四月打招呼。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他听不懂她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好愣愣地坐在车里,两眼尴尬地一会儿飘浮,一会儿看看四月惊愕的脸。
  四月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维罗和疙瘩,慢吞吞地朝停下的车走过来,走到车旁俯下身注视着他们,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瞅瞅车里慢慢绽开不自然的微笑的疙瘩,你们认识?
  男朋友。维罗挤挤眼睛,看见疙瘩涨红的脸,立刻毫不动容地把英文换成了中文,望着四月说,我哥说,你搬到公司来了,就是这儿吗?怎么样?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别告诉你的男朋友我结过婚,公司里没人知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下次再聊吧。拜拜。四月急促地说完,用极为怪异的眼光看了看疙瘩。疙瘩在她的眼神里隐约地捕捉到了责难,可是这种责难却一闪而逝,他不自然地呵呵笑笑,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只好听她们用他不懂的语言继续说话。而维罗虽然看见了他们两人眼中的尴尬,却根本没有领悟到其中的涵义。这也是,维罗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嫂子和情人会有什么关系。这种巧合太过戏剧化,而戏剧化则是维罗从来也不肯相信的一种东西。所以,她只是惊异地注视着四月的背影,不可理解地耸耸肩,问疙瘩,你们的表情真怪。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疙瘩干笑两声,以示回答,一言不发地继续开车,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你认识她?怎么会?
  怎么会不认识?维罗差点儿便脱口而出,她是我嫂子。刚说了个她字,她便硬生生地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她,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关系非常要好的。
  疙瘩颇为古怪地瞅了瞅她,是吗?没听你说过。
  我没必要把所有的朋友列个清单给你吧。维罗赌气地说,你们吵过架吗?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怪。
  哦,没有。疙瘩仿佛松了口气,他的放松将自己眼光里的疑惑与不安都冲抹得干干净净,然后戏谑地伸手摸摸维罗粉粉的脸,将手指伸到她的齿间捅了捅,哈哈大笑起来,你的牙很结实,会咬人。
  神经病。维罗轻轻咬住他的手指,舔到淡淡的汗味,然后又笑着放开了,要不是你大部分时间都跟我在一起,我都要怀疑你在勾搭她了呢。
  疙瘩淡淡笑笑,望着她停下了车,好啦,下车。多嘴的姑娘。
  三十五 焦黑一片
  【疙瘩】:  I prefer to kill myself。 But I kill you。
  ——疙瘩的日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难道我不能这么做吗?
  ——当然可以,没有谁可以阻止你,除了你自己。
  ——是的。我想这么做。并且,我这么做了。我绝不会后悔。
  ——我希望如此。你只是用逃避来解决自己的愿望。因为你不敢面对。你是个胆小鬼。
  ——……你什么也不知道,却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闭嘴!
  ——我闭嘴了。如果你后悔,还可以来找我……
  ——我绝不会再来找你了!滚!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火焰灼热地烧了起来。
  黑衣人在梦中消失,苍白的脸也融化成了一摊烟气腾腾的雪水。疙瘩睁开了眼睛,望着在黑暗中恍若要下沉的天花板,还有维罗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睡态,突然陷入了绝望,仿佛因浓烟而窒息,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且滞胀。
  在四月的面前,他将维罗领进这座大门,也将她安排在了他们的中间。维罗仿佛是他故意安排出来的障碍——却会越来越生动地刻在他们中间。无法抹去。他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从四月的脸上,他知道了——这个障碍,将无法抹去。
  这正是他这么做的初衷。但是,他却并不知是否应该如此。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四月是个东方人。她所持的观念与他不同。他清楚地在她的脸上看见了不可原谅的责难和无法释怀的退缩。他想,她即将要离开他的生活了。义无反顾。他将无力挽回这一切。而他,至今还不知道需要不需要挽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就像不曾留恋,就像不曾来过。她将消失得干干净净。
  有许多关系正是这样,尴尬地站在中间,却其实是最为自然的。不要向左移,不要向右偏,保持一个独立的状态,亲密而又有距离。但是,最近所有的事件却越来越造成一种巨大的压力,压在他的心底,怎么也摆脱不掉。这让他决定偏移。他主动偏离了他们遵循的静默的轨道,用激烈的第三人介入打破了那种安静滋生的情愫。可是,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这样到底对不对呢?他能破坏的是什么?仅仅是一种未来的可能性罢了。他毁不掉过去,过去依然烙在他的心里。或许,抑或他可以肯定,也烙在了她心里。
  他知道自己如果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陷入一场不知结局的感情,就好似无助地潜到了令他窒息的海底。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多。这种代价是现有的一切。现有的一切就是他的安全。他不能说服自己这段感情就值得牺牲了他现有的一切,牺牲他的安全感。
  他面对的一个严肃、敏感而且脆弱的女子,他浑身充满了保护的欲望。但是,他不想伤害,不敢接近,却又不甘远离——于是,他企图用谋杀掉所有萌生的希望来摧残她,摧残掉他们之间隐含的默契。
  就仿佛经历了一场火灾。他突然想到,一场无望的火灾。周围是漠不关心的人群。那个女子将他的世界点燃,然后隔岸观火。和一群漠不相关的人一起观看,漠然地笑看他的灭顶之灾。他没有从她那儿得到任何鼓励,任何勇气,让他足以勇敢到放弃安全,走到她身边。他不敢走近,他不敢将自己埋入火海,也无法逃离——任性地咆哮与责难毫无用处,他的手相对于火的温度,太过脆弱。他企图将火源熄灭,挽救这被烧伤的世界,却只是徒然地烧伤自己。
  他甚至连自己也救不了。他突然想起了维罗的话,好啦,你又不是上帝,何必那么激动。
  在夜色下,他浑身颤抖,如秋日被疾风横扫的落叶。他痛苦地将枕头覆盖在隐隐作痛的脑袋上,掩住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能呼吸。哦,我真的不是上帝,上帝啊!我甚至连自己也无法挽救。
  某种生活际遇的剥离,某个生命的走远,某种不经意的伤害,某种刻意安排的终局,某种不相关的疼痛,都会引起这样的痛苦。何况,是生命被活活摧残?他仿佛看见自己在火海中挣扎,脸被几近蓝色的火花烤得狰狞变形,发出疼痛的呻吟声,整个世界却在一旁冷笑着袖手侧立,毫不动容。他无法想象,那些身在火海遭受灼烤的人们,痛苦深重得何止他的千倍啊!他至少还有些许希望,些许与火源隔绝的希望。哪怕他受了些轻伤。都迟早会过去的,而那些肉身被烈火埋没的人们,却毫无机会了。
  甚至不用谢幕,一切便在某场意外或毫不意外的事件中纷纷不告而别。什么爱,什么痛,什么生命,莫过于此。他曾经妄求一个公平的际遇,完满的结局。其实,他不是不清楚,这往往不过是空洞的梦想,醒来便四分五裂地破碎。人比梦想更加残酷,将周遭和自身撕扯得不剩下一点点苟延残喘的气息,逼得信心进退维谷,最终不得不悄然远离。
  这种缘分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现实是残酷的。活着是艰难的。正如灾难的发生一样。选择的痛苦提醒他现实生活的存在。生活如此不可捉摸,他应该把握的不过是手里所有的安全,直到实在不能把握为止。死后未知,生前至少可以享受,而不是主动地选择承受折磨。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越提醒便越脆弱,越发地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摧毁,抑或是建立?而四月,而维罗,自己又在做些什么?摧残,还是建立?
  他闭上了眼睛,看见眼皮下流动的红色神经纤维在执著地燃烧,将他眼里所有温热的水分都汲干,烧枯。他甚至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只觉得世界变得焦黑一片。
  焦黑一片。
  三十六 玩  偶
  【四月】:  手心,手背,手指,手腕,阳光随时爬上,随时跌落。  如果惟有苦闷的结局,那么,不爱也罢。
  ——四月的信
  生活是充满荒诞的。不经意地摔跌,狗的咬伤,突然的流产,毫无美感的性交,微妙的一句话,一次决绝的争执,一场残酷的谋杀。这所有的细节里都充满了荒诞的成分,可以演化成一连串巨大的荒诞。
  有些人只相信自己眼里的生活,充满常态的东西,问候、吃喝、呼吸、入睡、房子、公交、同事、朋友、亲人。脱离了这一切,便是不可信的怪诞。
  但是,所有的怪诞其实都是可能发生的,无论它矫揉造作,还是真实得近乎原始。
  四月觉得这世界上充满了怪诞。自她在楼下看见菀坐在疙瘩的车里,眉目都被涂得鲜亮媚人,她便更加深信不疑。
  四月觉得自己的含蓄,也就是被人们称为文明的一种东西,无非就是本能的遮羞布。她时常陷入对抗拒状态的渴望,希望把所有的外壳都剥落,只剩下简单直接的本能与表达。
  思想可以是赤裸而又真诚的,身体也可以做到。号叫、怒吼、咆哮,只要是真诚的,都可以。
  但是,她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她宛若一只将自己紧紧掩藏的小动物,惟独害怕的就是被别人发现真相。这是一种本能的保护,这种保护的欲望抗拒了一切对真诚的渴望。
  她曾经跟菀这么说过,菀古怪地看她,然后说,你的意思就是做个野蛮的原始人?唉呀,别烦啦。原始也好,文明也好。自己快活就行。
  她无语。正是因为文明的发展,才使得面皮渐渐变得比内心更加重要。原始的真诚就是一种冒险。大部分人不敢也不愿承受。于是,他们将真诚斥之为野蛮。于是,他们不再想说真话。于是,他们甚至不再去考虑。
  菀便是这样。四月从她注视疙瘩的目光中找到了她惯有的轻浮骚动。她立刻便从菀的神色中觉察出菀所维系的关系,远远与爱情无关。或者,就连菀自己都没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她只会用认真与不认真来分辨自己的情感,却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和解。
  本能。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灵魂注定无法沟通,如果不能通过爱所具有的谦让本质来和解,那么,就只有让身体和解。
  人可以轻易地被性爱融化,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把暂时不停地串起来,便可以不费力地连成一个并不光滑的永恒。正如她现在和璀的关系,感情变得残废,信任变得破碎,生活变得游离,脆弱残存的纽带便是习惯,习惯了一起过着分开的日子,习惯了可有可无的共同分享,实际上操纵他们、维持他们的不过是剩下的性爱。性爱使他们相信他们依然相爱,依然有某种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使他们之间的沟通区别于他人。想到深处,她甚至会恐惧地想,或许他们都已经可怜到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地步,生怕落了个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结局,孤寡地活过下半生。这种对婚姻的理解使她无比地厌恶自己和自己的男人。她痛恨这种感觉。
  四月突然激愤地落下泪来,维持这样的婚姻关系,互为玩偶,正如菀和疙瘩一般,哪怕他们四人都得了一张合法的婚姻证明。但,这改变不了这种关系的实质。
  她绝望地伸手到窗外,看着光滑如丝缎的黑暗夜色安静地爬上手心,站立在温暖的指尖,孤独而又困窘。
  菀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还是那句她总是重复的爱情观。她说,找个温暖的身体,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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