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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异怪谭·鬼故事2-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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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玄异眼看写到尾声,突然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由远而近。凄惨,刺耳。
夜,很静。哭声非常清楚。难道隔壁小两口又吵架了?思绪之间,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就连唯一可以壮胆的CPU风扇声也随之消失了,答,答,微弱的扇页停转的那两声。哭声也停止了。
还没有存盘!难道在我的笔下得罪了哪个幽魂,她故意不让我写完?或是停电了?我的手在黑暗中乱摸,欲抓到打火机,明明刚点完烟放在桌上的。算了,直接拿电卡到楼道看看吧。因为我记得电卡就在显示器上,我的手触到了荧光屏,向上摸,拿到了电卡。
我摸黑来到楼道,感应灯亮了,果然在电表上显示着红色的10,该买电了。我把电卡往表里一插,屋里顿时明亮起来。我没有进屋,在楼道里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感应灯熄灭。隔壁的小两口屋里没有动静啊?
我刚要重新启动电脑,却惊奇的发现手指上一片猩红,再抬头看看显示屏上同样一片扭曲的猩红。哪来的血?这使我这个自认为胆大的人心中煞是恐惧。。。。。。噢——我在壁纸的右上角合成了一小张我的写真,也不知道我‘老婆’从哪学来的,在我的写真上亲口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并警告不准擦掉!尽管最大和最小化窗口时很麻烦。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擦掉了。拿来毛巾,不擦倒好,越擦越腻糊,整个显示屏都红了,毛巾也废了,气得我半天。。。。。。
打开电脑,登陆网络。好!刺激!荧光粉红。凭借着记忆从头写,很快又接近了尾声,我下意识的存了一下盘。正在考虑如何收尾,女人的哭声又渐渐开来,同样的凄惨,刺耳!这时我才注意到,号哭声来自音箱,可是并没有打开任何播放器。我把耳朵凑近音箱,想听个究竟。就在这时,‘翁’的一声,电脑又不亮了,又是一片黑暗。我打了个激灵,这回我真害怕了。和上回不同的是,这次并没停电,因为音箱的指示灯还亮着。怪了,这台P4从没出现过这种毛病。
再次打开电脑,没有登陆网络。打开副本,继续收尾,可却不敢动笔。迟疑了片刻,刚敲好一行字,凄厉的哭声再次出现,紧接着屏幕‘蹬’的一声闪动了一下,就好象消了一下磁——可怕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张惨白的女子的脸跃然而出,虽然我有点准备,但还是被她可怕的面容吓得怯怯的。
尤其那惨烈的号哭声,音箱拧到最小也没有用。Power键也失灵了!她依然那样死死的盯着我,也许是残余口红的作用吧,灰白的嘴唇裂开了,朝我微微的笑,露出粘了血丝的牙。。。。。。“啪啦”水杯被我撩倒了,半杯矿泉水洒到键盘上,我居然还能下意识的立刻扯过毛巾来擦试。手又红了,键盘也红了。这是怎麽了?我竟然流泪了,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
这时,她居然开口说话了:“你一定要给我伸冤,不然我会永远缠着你不放!”良久,她的口气谦和了许多:“求求你,给我伸冤吧!不然我死不瞑目!我是一个冤鬼!我在冰冷的臭水沟里好冷啊!我好惨啊!救我!救我。。。。。。”
稍是平静,我在想是哪位高手把这个病毒做得如此逼真?!包括完美的3D。
她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开口道:“你不相信我?你在天津对吧?你听我说。我本是一良家女子,我家也在天津,大毕庄知道吧?”
听到这里,我不尽疑惑,就算这个病毒通过IP知道我的地址,那麽怎又提及大毕庄这个我熟知的地方?难道这个病毒是专为我设计的?太抬举我了吧?
女鬼又开口道:“信了吧?一次下了夜班,我独自行至曹庄道口时,被一歹徒挟持。这个恶魔将我带至一破屋中蹂躏了我不说,还把我残忍的杀害了。将我的尸体缠上一根铁链,装入一黑色尼龙袋中,扔进了垃圾场后面的一个臭水沟中”说完,又传来更为凄惨的哭声。
至此,就只是哭声了。我也没法问,难道叫我象个傻子似的对着屏幕说话?!这一晚着实把我折腾的够戗。拔电源,睡觉。
竖日,我把电脑擦拭一新,只是不曾开机。其实我也想过她说的话,想去看个究竟,可我总觉得这是一个病毒程序,如果是真的,那也太离奇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的手痒得很,情不自禁的按了开机按扭。XP的开机画面过后,并没有出现‘欢迎使用’这四个字。又是她!比上次的脸更加惨白扭曲。我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你干嘛呀”
“你没去给我伸冤!”“我他妈上哪给你伸冤”我使劲打了一下显示器。我不是害怕,而是气疯了。“垃圾厂院墙外的臭水沟。。。。。。快…报…警…!那个混蛋就在曹庄道口不远处的槐树下的破屋中。。。。。。呜~~~~~~”——要是你你报警吗?
怎麽都是玩儿,早晨起来带上一个店里的伙计,开车直奔大毕庄。
这里还真有一个垃圾场,平日里来过数次也没注意过,在大毕庄和曹庄的交界处,肮脏的很,人们是绝不会光顾这里的。只是在这个垃圾场的四周围着很高的院墙,我想不是为了防盗,而是为了防风。
院墙不易翻过。玩儿,踩着伙计的肩膀我越过了围墙。“别忘了拿火钩子!”我在墙这边喊。还真有个臭水沟!看来垃圾场的臭味儿多半来源于它!这个地方真僻静,即便是白天,也让人感到害怕。
水沟并不宽,也不深。长约百余米,两头有管道不知通向哪。沿沟寻去,恶臭扑面而来,伙计小声骂我神经病。“和弄和弄,有东西就往上挑!”我没好气的叫道。绕沟两圈,也没发现什麽。继续找!
突然,伙计拿开管道前的一根大树叉,隐约看见里面有一团异物,它明显挡住了水流。是黑色的!我开始心跳。“嗨!过来!看看那是嘛!”伙计毛腰看去,我则站在十米以外。“是个黑尼龙袋子”我倒退了几步:“钩上来!”“够不着”“下去!”“你咋不去呢?”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别废话!快点!”
看来是钩住了,他在倒退着往岸上走。随之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着嘴。
“是嘛呀?”我边问边朝前走去。“大黑袋子”。我看见了!和女鬼说的一样的袋子。“打开看看!”“俺不弄”“快点别废话!”伙计用钩子乱钩,不一会儿,只听他大叫一声:“啊!”“他妈的!咋呼嘛?”吓我一跳。当我把目光移向袋子时,我也叫出了声来——且不说臭味儿如何,分明是一个人头,模糊的人头!
我赶紧跑到墙边,欲翻墙而过。片刻,又蹒跚的走过来:“再钩开点,看清楚了!”还是庄稼人胆大,不过也有我给他壮胆的原因,又钩开了一点早已被水浸糟了的袋子。没错!是一具尸体!从那被淤泥粘在一起的头发看来,是具女尸!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报警!”“老——大,饶了我吧!”伙计说。110!我掏出手机:“记住了,警察要问,就说咱俩到这来逮蛐蛐。别的照实说。”“这人是你杀的?”“放屁!”
十分钟后,警笛声由远而近。。。。。。
派出所里,警察在给我录口供。一点不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虽然我编造了一个逮蛐蛐的谎言,可是一点也没有引起警方的怀疑。当警察问到我还有什麽要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女鬼说过的一句话“曹庄道口——槐树旁——破屋中”可我又不知如何向警方开口,只道:“我在想想”这是只听警察们议论说这可能就是半月前大毕庄失踪的少女。
听到这句话,我显得很震惊。可是警察们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只问道:“你还有什麽要说的?”人不是我杀的,我怕嘛呢?想到这里,我随口脱出一句:“凶手可能在曹庄道口的破屋中。。。。。。”就这一句话,我在派所多呆了24小时!
这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怀疑:“你是怎麽知道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跟谁?我怕嘛?“你们尽管调查我好了,我奉陪到底!我是在网上知道的。先不要调查我了好吗?先去抓凶手!回来后不就水落石出了吗?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警察好象也赞同了我的意见,一辆警车在前,我的车跟在后面,和刚才不同的是,警察不让我开我的车了,我坐在后排座上,一边一个警察。警车停在曹庄道口,叫我下来指认,就跟我来过一样。
说来也怪,眼前的一切好象那麽熟悉,真好象来过一样。我的目光停在一棵槐树上,就跟被人指引一样!树下的破屋也似曾见过一样!我指了指说道:“好象就是这间吧。”
随后三两个民警朝破屋走去。我回到车里,不一会儿透过玻璃窗看到警察带着一个男人从破屋中走了出来。就在这时,那个男人趁警察不备,突然撒腿就跑,不过很快就被制服了。看到这一幕,我更感到诡异万分!
很快,男人便招了供,案情水落石出,水沟中的尸体就是被这个男人杀害的!他的供述和女鬼所说的丝毫不差。惊骇之余,警方还是对我追问不休,不过他们显然已经知道此案与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在网上知道的。
。。。。。。
再打开电脑,一切是那麽的正常。她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和我道声谢也没有。发生的一切,就好象做了一场梦。。。。。。
后来我一直在想,这个女鬼也够聪明的,她竟然会想到利用网络来来为自己伸冤。可她为什麽不托梦给自己的家人呢?即便选择网络,何必又要认准我呢?
我想以后我要是遇上困难,她会默默的帮助我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小镇名流·秋生 duy著
秋生姓黄,修长而清瘦,面长而窄,眼大无神。平素衣着松散,不系纽扣,少言语,少表情。1989年毕业于农学院,分配在市农业局,市农业局发县农业局,县局则派小镇苗圃。苗圃距小镇十五公里,群山环抱,少有人烟。
秋生坐三轮车,一路颠簸,带书一箱,被两床,竹箫一把。苗圃有爷孙两人,老人须发尽白,少女十四五岁,喜着红装,少女有一黑狗相伴,黑狗默默无声,与少女如影相随。
秋生独居一木屋,陈设简洁,很少讲话,不干活,终日枯坐读书,或是在山间徜徉。老人好饮酒,每晚则花生一小碟,小菜两三样,在石桌旁邀秋生共饮,秋生不能喝酒,常以水代酒,与长者频频举杯,少女一旁添酒加菜,有时老人月下独酌,秋生兴至,取箫,吹“梅花三弄”,箫声轻起,幽香暗送,花间小径,落英缤纷。
山间清静,夜间虫多,开灯则满屋飞舞,秋生不敢开灯,夜深人静,无书可读,常开门在花间小径独步。少女静卧在床,听门吱呀一响,星眸闪动,静听细碎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由远而近,有时也能听见清凉的箫声,在深夜的花丛中悠悠地传出,有时少女会披衣起来,凭窗而望,见秋生依树持箫,对清风明月,懵懂的女孩似乎也能体会到那份惆怅。
长者很早便起来,在苗圃里忙碌。女孩则坐在窗前,将及肩的秀发一遍遍精心梳理,用红头绳扎一个马尾巴结,然后一蹦一跳地到地里帮爷爷干活。
山间的清晨,空气清新而湿润,能听见各种鸟儿的叫声。秋生靠在床上假寐,身体轻轻地有节奏地摇晃,等老人张罗早饭的时候,他才会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披着衣服从屋里缓缓地出来。女孩总是红红的脸,调皮地端详着他,他一副慵懒的样子,不洗脸,不刷牙,坐在桌前慢慢地缓劲,少女有时会咯咯地笑着,推着他去洗脸,他半睁半闭着眼睛,搭着毛巾,晃到池边,池水清凉甘冽。
没事的时候,少女会带着狗,领他在山里乱转,带他找无名的野果,带他找她不知道名字的花。红色的衣服在树丛中闪动,秋生只能亦步亦趋笨拙地跟随,敞开的衣服被树枝东拉西扯,女孩只能回来,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去找好玩的地方。黑狗总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先向前猛冲一截,然后又飞快地回来,绕着少女的脚。
一年下来,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秋生过得白净了许多,虽然话不多,不过与黑狗已经成了朋友,晚饭后,黑狗趴在秋生脚背上,他手把手教女孩吹箫,女孩极聪慧,对“梅花三弄”的曲调早已熟记在心,经他轻轻地点拨,很快便能有板有眼地吹奏。当她第一次完整地吹完整支曲子后,竟高兴地抱着爷爷的肩膀转了三圈,可老人早已是鼾声如雷。她不止一次地央求爷爷买支竹箫,可老人始终没有答应。
一天,秋生跟着女孩,找到了她所说的怪东西,一个盘根错节的树疙瘩,开着满树的红花。秋生眼睛一亮:“这是好东西,快,回去拿镐来。”少女惊讶于他兴奋的表情,而秋生则一阵忙碌,脱下自己的上衣,将那株老树桩抱了回去。
那树桩经过秋生一年多的调理,然后用个长长的浅盆一栽,稍事修剪,便成了一株姿态张扬的梅桩。老人赞许地点点头:“到底是大学生,还有点本事”。女孩则更为自己的发现而骄傲。
秋生从此便有了笑容,每天早早起来,看着窗前的梅桩,一边洗脸一边哼着歌,然后与老人一起在苗圃里干活,苗圃的管理渐渐有了起色,那株梅桩也随着季节的变化,变幻着它的姿态,尽情展示它的妩媚与沧桑。女孩也渐渐长大,渐渐地与他有了距离,说话的时候也站得远了。
一天上午,苗圃前来了两辆小车,车上下来镇长、局长,一位副市长,还有一位正在读大学的女孩,她是副市长的千金,名叫娟娟。来人手拿鱼杆,进了苗圃,大家都盛赞有这么个幽静的好地方,简直是世外桃源。镇长进了秋生的木屋,让他出来见见领导,可市长已经进了屋。
市长见了头发长得快到肩膀的秋生,饶有兴趣地点点头:“你就是89年分配的大学生吧?这里搞得不错。”
“你的头发也该剃剃了,什么样子。”局长一旁绷着脸。
娟娟则不以为然:“这头发很潇洒的,不是吗?”
众人大笑,笑声中市长看到了梅桩,那笑容收得很慢。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用手轻轻抚摸着盆边:“好东西,极品,极品中的极品。”说着侧过头:“你的?”
秋生点点头,不语。
“市长要是喜欢待会搬到车上去,”局长笑着看着秋生“小黄啊,市长可是个大行家,家里有不少名贵树桩”。
秋生不语。
市长拍拍局长的肩膀:“君子不夺人所爱,哈哈……”又对着秋生:“要好好看护,确实是个好东西”。
“是,是。”秋生应承着。
娟娟看着市长:“爸,快去钓鱼吧。”
市长看看大家:“这样,你们先去钓鱼,我要好好欣赏欣赏”。说完便坐在桌边抽起烟来。
娟娟则对着秋生:“这样吧,你陪我四处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秋生陪着娟娟,带他到女孩曾带他去过的几个地方,那条黑狗欢快地跟他跑了一段,回头看看呆立的女孩,只好耷着脑袋悻悻地回去了。
秋生回来时,梅桩已经在市长的车上了,秋生知道,父母为了把他调回市里,找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却总是无济于事,而他自己其实已经喜欢这清静的地方了。
秋生的房里少了梅桩便少了许多乐趣,而老人则阴沉着脸,因为女孩病了。医生看了说女孩没病,既不发烧也不咳嗽,可女孩就是吃不下饭。
夜里又响起秋生的箫声,女孩一天天消瘦,靠在床边,眼里流出莫名的泪水。
一天早上,秋生正在床上靠着,忽然觉得窗前有个红色的身影闪过,他急忙起来,打开门,果然是她。她起来了,憔悴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但人却显得轻盈,她笑着:“我好了,真的,想吃东西。”
他笑了。那边老人乐呵呵地准备早饭。
饭后,女孩带着他钻过密密的灌木丛,来到山的最高处,四周是莽莽的林海,金色的桔红色的山林,层层叠叠。秋生站在风口,迎着风,长发飞舞,衣裾飘扬,他张开双臂:“嗨!……”声音从被压抑的角落释放出来,在风中变形,在山谷间激荡。
少女展开双臂,作俯冲状,绕着秋生盘旋,清风劲吹,黄叶满天飞舞,女孩的笑声在奔跑中颤栗,黑狗与飞舞的落叶纠缠撕打。
中午的时候来了辆车,镇长亲自将梅桩又送了回来,原来,梅桩在市长家没几天就开始落叶,渐渐地竟枯了大半,找了许多行家都没办法,市长爱花,不忍其凋零,命人将花送了回来。
秋生将梅花捧进小屋,看这光秃秃的枝干,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搭了个凉棚,将梅花放了进去。
终于梅花又开放了,虽然枯死了大半,但另一半却仍然是生机盎然。在花开的第二天,秋生被调到了市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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