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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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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吃惊不小,胸口又疼了。汽车又一次停住,连车的呜呜声都没了。
他又一次想:我快死了。医生也这样说过。自从挨了枪子以后,他还从没这样清晰地思考过:简特里太太的子弹穿透了我的肺。我体内正在大出血,快死了,每过一分钟,就离死亡近一步。
他突然对巴巴拉产生一股怒火,她如此轻易地掌管着他的生命,她对他是死是活毫不在意,她让他盲目地跌跌撞撞地寻找躲藏的地方,这样走来走去几乎使他丧命了。
马上进医院治疗是可以拯救他的生命的,那是医生讲的。
是她给了他血液,是的,可是那一品脱血又有什么用?尽管那是一品脱来自长生不死者的鲜血,可是,他自己身上那浓厚的红色生命液在不停地、不可挽回地往外流。
一股怒火越升越高。该死的!他想。我快死了,而她却能长生不老地活下去。
他转过头,发现巴巴拉已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睡熟了。她的脸上充满倦意,毫无姿色可言。她的衣服又皱又脏。西伯特不愿意看她。他刚想转过头去,她睁开了眼睛,他微笑了。
“你好多了,”她嗓音沙哑。她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烧退了。你快好了。”
“我想你说得对。”他声音低弱,“多亏了你。多久了?”
她懂他的意思。“一星期了。接着睡吧!”
他点点头,闭上眼睛,沉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一个令人精神气爽的水池。
当他醒来时,面前摆着食物,是一碗浓浓的鸡汤,他很快地喝了下去,觉得暖暖的,也有劲多了——有了谈话的力气。
“我们现在在哪儿?”他问。
“一个又老又脏的农场。我想大概已荒废十多年了。”
她已抽空洗了洗,并换上了一条从箱子里找到的裙子。裙子是旧了点,但毕竟是干净的。“现代化的水栽法种植使农场主们失业了,这条路上不见人影。我想没人看到我开车进来。我把车藏在牲口棚里。那儿有一群鸡。你打死的是些什么人?”
“以后再解释。”他说,“首先——你记得你的父亲吗?”
她迷惘地摇摇头。“我没有父亲。没有一个真正的父亲。那重要吗?”
“对我来说不重要。难道你母亲没有对你讲关于他的任何事?”
“讲得不多。我10岁时,母亲就去世了。”
“那你为什么坚持要医生从你身上抽血给我呢?”
巴巴拉两眼看着陈旧的木地板,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注视着西伯特,浅褐色的眼中透出坚毅的神色。“我母亲告诉过我一件事——她要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似乎是至关重要的。”
西伯特温柔地笑笑说:“你不一定要告诉我。”
“我要告诉你,”她很快地说。“爱情就应该是这样。希望共同拥有一切,什么也不隐瞒,对吗?”她害羞地笑笑,“这是我的继承物,我母亲说——是我父亲给我的。他的血液。这种血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它能让我永葆青春,从不衰老。如果我把它给别人,别人就会恢复健康或是变得年轻。但是,如果我告诉了别人或是让别人得到我的血——那种神奇的效应就会消失。”
西伯特展开了笑容。
“你在嘲笑我,”她说,一边往后退了退。“你在想这肯定是小姑娘编的故事,或是你以为我母亲肯定脑子有问题。”
“不,不。”
“也许这是瞎编的,”她轻声说,眼睛注视着遥远处。“也许这仅仅是为了哄哄一个小姑娘,让她不要因长得不漂亮或是没人陪她玩而哭泣。也许是用来让她相信,自己是乔装打扮着的公主,丑小鸭有朝一日会变成白天鹅。当时我不相信。当你濒临死亡时,我又相信了,我想相信自己有这种力量来救活你,想知道这种神力是真的。”
“你母亲是对的,”西伯特困倦地说,“你的确是位公主,是只美丽的天鹅。这种神力是真的。下一次……”
下一次西伯特吃的是白嫩的鸡肉,还有鸡汤,里面还有蛋花。他坐起来一会儿。仅仅觉得胸口和肩膀上有轻微疼痛。
他很容易疲倦,几分钟后便重新躺倒在枕头上。“你的母亲是对的,”他重复着,“不是在讲童话,而是件真实的事。你具有一种新的血液,那种免疫力——丙种球蛋白——能够抵制细胞变老,死亡对这种免疫力来说也像是一种疾病似的,也能被抵制。”
他对她讲了马歇尔·卡特莱特的故事,那个传奇般的人物,他秘密地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繁殖一种长生不老的人种。他讲述了那个研究院和创建这个院的人以及创建的目的,他告诉她自己原来也是那个组织的一个不知情者,直到某一天他偶然地发觉其余的人在寻找的东西。
“你怎么发现我的?”她脸色难看了。
“我当时正在查看一些过去的病历记录——医生的笔记、病例记录,诸如此类的东西。其中有一例是记述一位母亲的;简妮丝·麦克法兰,未婚。她生了个女儿,叫巴巴拉。她需要输血,她快死了。接生的医生是罗素·皮尔斯大大。他肯定知道你的父亲。”
“为什么?”
“我发现关于你母亲的病例记录和一个实验报告粘连着放在一起,上面写着:‘婴儿很好,可是母亲垂危,联系卡特莱特一案,只有偶然性。’”
“那听起来只是小事一件呀。”
“当我从洛克嘴里逼问出真情时,我知道我是对的。所有的事放在一起都吻合了。”
“这么说,你曾经跟踪过我,”她说,声音听起来像来自很远的地方。
“是的,”他马上说,“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我爱上我追踪的姑娘。”
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哦!感谢上帝!”她祈祷般地,说:“我刚才还担心——”
“担心我是个吸血鬼,只对你的血感兴趣?”西伯特责备地连连摇头。“巴巴拉!巴巴拉!”
“对不起。”她忏悔似地紧紧握着他的手。“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她接着加了一句。
“莱斯——那是我知道的他的唯一名字——已在那儿等我。而简特里太太已监视着他,很可能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
“接着,因为你不肯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他就朝你开了枪,”巴巴拉很快地说。
“不,不是这样。他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他的。是我先开的枪。简特里太太向我开枪,我向她反击,把她打死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的。”
“后面的事?”她慢慢地笑了,灿烂的笑容仿佛使整个房间也变亮了。“后面的事就是怎样弥补我们所受的痛苦。那将是十分美好的,埃迪,会美好得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假如你所说的是真的,我会长生不死,那么我就会让你永远年轻,我们就可以永远在—起了。”
“假如事情能那么简单就好喽!”他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不?”
“金钱的力量和对死亡的害怕结合在—起是一件可怕的事。经历了50年的失望后,那个研究院总算闻到了一点血腥味。他们会牢牢地跟踪追击,直到找到你为止——然后把我干掉。”
“那我们怎么办?”
“我一直在想,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想,他肯定为保护你而作了些什么,比如:躲藏的地方、某些帮助。等到我能外出旅行,我们将自己出去寻找。”
一辆12汽缸的福特汽车以每小时80英里的速度行驶在公路上。汽车起码已用了十年,上面溅满了泥浆,像是一辆农场主的车。当车子开到一个正走在公路上的老人身边时,车子停了下来。
那老人满头灰发,蓄着胡子,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赶上那辆车。驾驶室里坐着一位中年农民。当老人走进车时,他朝驾驶员简短地点点头。他随手碰上车门,然后靠在门上,他的头靠在手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您很面生,”农民兴致勃勃地说,“刚搬来的还是路过这儿?”
“路过这儿。”老人声音颤颤的。
“最近这些日子这条路上人很多,”农民说,一边认真地摇摇头,“其中也有像你这样的老人。你说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没说。”
农民耸耸肩,全神贯注地驾着车。
十分钟以后,这辆福特车又在刚才的地方出现了。只不过是朝相反的方向开去。开到一个交叉口,车拐向左边停住了。车里刚才那位农民已不见了,那位老人在开车。
从后面树丛里钻出一位姑娘,淡黄色的头发几乎接近于无色。她很快地跑向汽车。还没等她坐稳,汽车就开了。当她转过身朝老人看去时,发现时速器的指针已指向120。
“你为什么改主意了?”巴巴拉问。“你刚才让我等一小时后,搭便车,然后在约普林碰头。”
“那主意当然不错,”西伯特说,“可我不能那么干。我不能让你离开我那么远。”
他朝反照镜里看了自己一眼,点了点头。
胡子和鞋油大大地改变了他的整个面貌。那场病又使他的脸变得凹陷和憔悴。他看上去是老了些。又经过他自己的训练,他走路、谈吐的样子也老了。他几乎觉得是老了。
“你把那个农民怎么样了?”
西伯特飞快地朝她看了一眼。稍加努力,她就这样大不相同。过氧化物的作用。淡黄颜色使她整张脸改观不少。相衬之下,她的黑眼睛显得越发惹人注目。西伯特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
“我把他打昏了,扔在灌木丛中。他没事,马上会醒过来叫人帮忙的。”
“如果我们是俩人一块走,就应该仍旧坐那辆堪的拉。”
“现在他们准把那辆堪的拉车和我们联系在一起了,那样即便十英里外也可以从直升飞机上发现我们。现在,他们会把这一带分区管制起来,所以只要我们呆在原地不动,在他们大搜查开始之前,我们是安全的。但只要我们一活动,就会引起注意。”
巴巴拉低头看着双手,紧握手指。“我不喜欢这种事——枪杀、盗窃、拳打脚踢……”
“巴巴拉!”西伯特厉声地说,“看着我!”她转过视线。他直视着她。“谁喜欢?但这是你无法逃避的。我们就生存在这种时代。是你自己,是你引来了暴力。你是公主,记住,也是你继承了世界上最大的财富——长生不死。无论你走到哪儿,男人会为你战斗,为你撒谎,为你杀人。”
“我可从来没要过。”
“你像得到一件礼物一样得到了它——生命。正如我们大多数人注定要死亡一样。你自己毫无办法,其他人也毫无办法。”
接着是一阵沉默。
当他们快到约普林时,西伯特放慢了车速。“我不喜欢的事来了,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分开行动。他们将寻找两个在一起的人,到现在为止,很可能已知道是一男一女。在这儿下车,坐辆出租车去机场,再买一张去华盛顿的头班机票——”
“为什么去华盛顿?”她很快地问。
“现在没时间作解释了。相信我,我会争取与你在同一班机上的。别认我,也别跟我说话。不管我是否在飞机上,你得用你买票时的名字在华盛顿机场的汽车旅馆里要一个房间,记住,用玛丽亚·珂赛塔这个名字。如果我在24小时内还不出现,你就忘掉我,走你自己的路。”
默默地,她下了车。车子开走了,西伯特头也不回。
老人蹒跚着急急地走向机场。他一登上飞机,飞机就开始滑行。两分钟后,直升机就已在空中飞行了。
在座位上,西伯特带着一种老年人的好奇心看看四周。当他从后面发现了巴巴拉时,他强压住放下心后的叹气。他们的视线相遇了。可她不动声色,继续看她的报纸。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西伯特一直没朝后面看——她不会不见的。
尽管他在约普林机场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可心里认定他被人跟着。当在华盛顿下飞机时:他仍没发现任何来自那个研究院的人。
长叹一声,他坐在一张长凳上,从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汽车旅馆和机场候机室。他看着巴巴拉登记。看着她走向远处的一间小屋。又过了半小时,没发现附近有人徘徊走动,也没发观有人在周围等待……
他拖着脚步走到小屋边敲了敲门。巴巴拉悄无声息让他进门。一关上门,他就挺直了身子,一把把她拉入怀里。“我们成功了!”他开心地说。
她身子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地说:“是吗?”
“当然是的。你怎么啦?’
她把他推开,顺手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份报纸。这是一份约普林报纸。大标题是,
当地一位男子被谋杀在古道上
“你对我撒谎。”她语气平静地说。
他慢慢地点点头,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揣度着她对自己的失望程度。
“你为什么杀了他?”
“为了安全。我告诉过你,否则情况会有多糟。我可不能让他在我们离开之前报告警察。”
“是的,你告诉过我。”
“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是吗?”她闭上眼睛,又疲倦地睁开了。“我相信。告诉我——现在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们来华盛顿?”
西伯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是一种猜测,一种感觉,一种直觉。我一直把自己放在卡特莱特的位置上想。他没法保护他自己的孩子,甚至无法与他们联系,无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正身分。所有不寻常的东西都会出现在研究院的卷宗或电脑记录里,卡特莱特想保护的人也会被记载在研究院的资料里。’
“这和华盛顿有什么关系?”
“卡特莱特的问题和研究院面临的问题实际上是相似的:寻找他散布在美国各地的孩子。卡特莱特要想得到全国性的情报,只得设立一个总部,那只能在华盛顿。但是,他没有组织,任何一项组织行动都会惊动那个研究院。而能使他信任的人几乎没有——有一个,但肯定不会超过两个。要想达到目的,他会把这个人安插在哪儿呢?只有一个地方才能让单独一个人取得效率:在研究院内部。只要研究院没找到卡特莱特的孩子,那么就是说,他的孩子们是相对安全的。但是万一研究院找到了其中的一个——那么卡特莱特的代理人就可以采取行动。”
巴巴拉慢慢地点点头。“听起来是这样。那你接下去怎么办?”
“与那位代理人取得联系——一不管他是谁。我得把他熏出来——而你是烟幕弹。我将向研究院报告情况——如我保证过的那样,然后出个价钱——把你卖出去。那个代理人会得知这个情报的,他肯定处在一个消息灵通的位置,他就会跟我联系。”
“同时,我一离开这儿,你就赶快结帐离店。在别处找个房间——在一个私人旅馆,如果可能的话。用别的名字。不,别告诉我你用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洛克就没法逼我招供。当我想与你联系时,我会在报纸上登私人广告。我那时称你为玛丽,而不是玛丽亚,那是我们的联络暗号。”
“为什么要那么小心?”
西伯特狡猾地笑笑。“从观在起,你是我生命的保证。只要他们没抓到你,他们就不敢杀我。”
出租车刚在石柱前停下,西伯特就被逮住了。从车子后面窜出四个持枪者,接着又从石柱的出口处冲出四个。
他们敏捷地把他全身搜了个遍,找到了那支自动小手枪。他们直接把他带到了洛克的办公室。当他们走过外面的办公室时,只有档案管理员桑得斯和洛克的秘书莉齐在场,他们看都没看他一眼,好像他根本不存在。
洛克还是那副老样子,可是办公室全变样了。其中的一个角落被一道刺眼的灯光挡住了。洛克一语不发地挥手让他的人出去。
西伯特挺直肩膀,拉了拉皱巴巴的大衣。他朝那个灯光后面的角落看了一眼,可什么也看不见。
“谁在那儿?”他问;
“对你来说不重要,”洛克快活地说。他直视着西伯特。他慢慢地展开了笑容。“这么说,浪子回头了,满脸胡子,浑身疲倦,但是更受欢迎,嗯?也成熟多了。我们来准备宴会欢迎,好吗?”
“也许可以。”
洛克的脸沉了下来。“是什么驱使你回来的?”
“钱。”
“用什么交换?”
“卡特莱特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卡特莱特的后代?”
“正如你知道的那样,”西伯特边说边解开衬衫扣子,“两个多星期前,我被枪击中了。”他敞开衬衣,露出一个伤疤,伤疤仅仅现出一点红色皱纹。“够了吧?”
洛克抬起他那双衰老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西伯特的脸。“你想要什么?”
“一个担保:金钱和保证在我需要时给我输血。”
“钱不成问题。至于后者,你怎么想的?”
“我要知道有关卡特莱特的全部情况,”西伯特的声音不高不低,“文件、口供记录,全部都要。我要把它们放在别人拿不到的地方。我要自己掌握这些材料,这样,等到我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时,这些事实能够通过新闻媒介公布于众。”
洛克边考虑边点头。“那样,你会觉得安全,是吗?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这么说,我们得让你活着,不管要花什么样的代价,不管谁会丧命。这会使我们大家很不舒服的,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如果你手上真的有卡特莱特的孩子。”
“我有。”
“你以前有过,”洛克温和地纠正说。他摸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把那姑娘带进来。”
三个男人把她带进了办公室。她一头淡黄头发,昂着头,她的黑眼睛扫视着房间。洛克点点头。三个男人走了出去。当房门关上时,从那个角落里转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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