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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鸿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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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果我的小子还活着,也和你一般大小了。”

    他踉跄着后退,歪坐在缺腿的香案前,佝偻着背,脑袋享乐的摇晃着,或许是抑制不住内心久违的欢乐,就像最初的那抹微笑,仿佛是一个审判者对乱世的不屑与嘲讽,带有一个长者的仁爱与怜悯。

    他不似外表那么严肃,眼角流露出俏皮神色。邋遢的胡须给人以油油的感觉,斑白的颜色似是在彰显他曾逝去的青春,和在肮脏的躯壳下的那颗平和的心。

    “你是人是鬼,你一直都在这里?”小陌对他充满了好奇。

    “没有吓到你吧,老头子我也人鬼不分了,活着死了没得区别。”老人颔首,缓缓叹道:“一年了,在这鬼地方足足一年了。”

    “你是盲人?平日里做什么吃食?”小陌追问。

    “你看我眼睛瞎了,可心不瞎,野果,野味,能吃的都吃了,还有你带来的这些杂碎,细伢子不会真的以为泥人能吃东西吧?”他笑得爽朗,却又不停的咳嗽,龙钟体态展现无遗。

    “你来自江湖?”小陌眼睛发亮。

    “江湖?有人则有江湖,老头子我自然也没得例外。”他腮边有些抽搐,似是说到动情之处,“俺也算出身名门,本家姓冯,荣华富贵也是享受过的。细伢子,你看看外面,多少人饿死,多少人战死,你就会知道老瞎子我曾经是多么的不可一世。”他将脸朝向黑暗,深陷的眼眶仿佛无底深渊。他声音有些哽咽,却在吹进门的狂风中显得虚无缥缈,祠堂的门吱呀声响,开合不定,篝火被无形的气流淹没,祠堂里瞬间漆黑一片,耳旁尽是风声。

    小陌细细的聆听,生怕漏下字来,老人的轮廓已然模糊,飞雪从门外吹来,散到脸上,身上。他觉得眼前这个餐风露宿的老人,有过昔日辉煌,往事种种如烟如尘,和他无关却又息息相关。在现实与回忆的双重打击下,老人的身影单薄而立体,小陌珍视这个忧伤的故事,如同珍视阔别已久的骨肉亲情。

    如此十年有余,冯瞎子渐渐融入了这小小村落。他为人爽朗,待人真诚,通晓武林大小诸事,平日里疯疯癫癫,信口开河,村里人叫的顺口,也就都管他叫疯瞎子了。

    小陌喜欢与这个老头打交道,小时候的花拳绣腿,站桩马步也是当年这个不算很老的老瞎子比划给他看的,虽不能打抱不平,却也不会被不平打抱了。

    前些日子这个老而不死的老家伙不知从哪里听说盐帮帮主大婚,要上人头祭,如果讨得帮主欢心说不定能破格入伙,那可就是人在江湖狐朋狗友了。
第四章 落霞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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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写尽了黄巢之抱负,一个祖上三代以贩卖私盐为业的落第书生,一个壮志难酬的盐帮首领,很难想象在建立大齐政权后竟如此的荒淫残暴。他不但烧杀抢掠,而且放任齐军利用捣磨寨的杀人工具冲砸碾磨灾民与战俘,数十万人靠吃人为生。

    盐帮帮主自黄巢起便有了吃人的习俗,战乱年代饥荒成灾,以人为粮并不新奇,若说他吃的是人,不置可否,这些或是活着或是死去的物件叫做两脚羊,这便吃得心安理得,吃得大快人心了。

    盐帮自黄巢后,已历三主,黄巢之子刘鼎禅位于义子董骁,皆以复兴大齐为己任,只是不复当年盛况。盐帮的各种匪迹已被疯瞎子后期处理得近乎神话。尤其是帮主董骁,传说只有一只眼睛一条胳膊和一跟手指,擅长使毒下蛊,外号人皮傀儡,他日日杀人,夜夜笙歌,曾在皇宫大殿坐过龙椅,峨眉山上调戏过母猴,单指倒立尚能行走如风。当然,这也都是从疯瞎子口中得知,真假掺半。

    在这个年月里,拿着人头到官府可以换些银两,以习武乱党论处,区区十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故而人头成了稀有物件,占山为王者,多向周边村落寻难民下手,搜刮抢掠,猎捕两脚羊。无头浮尸填满了清水河,滚滚猩红注入黄河流域,腐臭之气数月不散。偶有难民寻尸而食,或是交换孩子烹而食之,只因亲生骨肉难下其口。

    冯瞎子捻着胡子抬眼望而望不到天,故作深沉的说,“细伢子,你习武多年,却从未与人交手,这个人头祭,就算对你初入江湖的一大考验。吾山一线天,你自求多福吧。”

    一线天以险峻著称,来往行人甚少,不知疯瞎子意欲何为。无奈迫于好奇心的趋势,却也不得不来。小陌从小向往江湖,在他的人生观里,江湖不是仗剑天涯的行侠仗义,也不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是恃强凌弱,饮白酒食牛肉,劫富而不济贫。在这人不像人,遍地白骨的日子里,能活到站着撒尿已实属不易。为了温饱弑父杀子,为了活命众叛亲离,亡国灭种已成饭后谈资。小陌活在其中,他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他不想做好人,只想做个人。

    小陌慵懒的摆弄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额前垂发,在这乱风乱雨之中飘逸依然,潇洒得仙风道骨,只是身上淤泥点点,略显寒酸。市井传说刘海是一名仙童,额前总是覆盖一列短发,小陌便萧规曹随,对这缕青丝爱护有加,昵称其为刘海,以其名代己物,自恋程度可见一斑。

    乌云盖顶,这雨不知会下到几时,官道上雨水汇集,略有些泥泞。一行七八人推着马车前行,车轮深陷,足见车上货物的沉重。所谓“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粟”,不晓得是何贵重物件。小童驾着另一辆马车紧随其后,车棚晃得厉害,里面定当无人。马车一端竖有小旗,金丝勾勒,字迹庄严,上书“落霞”二字,光从这架势上看,必是运庄无疑。

    运庄也称运行,是近几年新兴的行业,是清代镖局的前身,主要为私人运送银两珠宝,分为漕运和陆运两种。做运庄生意的除了朝廷与绿林要打点关系外,自身的功夫也要可圈可点,由此可知做此营生的人都不好惹。

    枣红色的马匹,不似中原之物,肌肉雄健,却也累得血汗淋漓,昂头嘶鸣,这一路奔波跃然尘上。为首的两三人,都是头戴蓑笠,面部黝黑,皮靴玉带,锦缎华服,看得出身怀绝技,只是其后却尾随着一个瘦削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小陌提了提神,举手眉间定睛望去。只见白袍一袭,疑似贡品柔缎,身价不菲。高高绾着冠发,羽扇纶巾,眉目如画,唇色如婴,不像男子,却做男子打扮,一眼便认出此人女扮男装。

    在这乱世当中,侠女游走江湖多做男子打扮,小陌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似这般清秀的女子也属罕见。小陌目光一直在那人身上游走,不禁看得呆了,目送她走了很久很久,由远及近。

    村里面的确有几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姑娘,但大都土里土气,料想日后也基本生活在厨房了。小陌还从未见过如此婀娜而有气质的身影,仿佛一缕芬芳,袅袅而悠扬。

    蓦地,她停了下来,在风中伫立,衣角随风舞动,手中折扇如剑如虹。她抬头辽望四周群山,不顾雨点拍打在脸上,似乎在欣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徐叔叔,这是哪里,景色竟如此壮丽?”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并没有想象中的动听,不知是声线如此,还是在刻意模仿男声。

    一个蓄有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魁梧异常,嘱咐道:“这是吾山一线天,地势极其险峻,婉儿千万要小心落石。”这个被称为徐叔叔的,正是双枪徐荣。徐荣是兖州落霞庄的供奉,虬须怒张,人也显得威严,擅使两把钩镰枪,柄部对接,枪长可达七尺二寸,挥舞起来猎猎生风。虽然他做事雷厉风行,但惟独对婉儿爱怜有加,接着道:“这连日阴雨,山体可能不稳,不过幸好把这山雾打散,要不然中了埋伏而不自知。”

    “徐叔叔就是多疑,落霞庄虽算不上名扬四海,却也绝非浪得虚名,江湖宵小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犯我秋毫。”这个被叫做婉儿的女子柳眉上扬,一脸的桀骜神色,不难猜出,她便是落霞庄庄主许长风的小女许婉秋。

    说起这个落霞庄,不得不让人竖起大拇指。许长风曾是开国侯王彦章麾下一员大将,擅使板斧,两军对垒必当先锋,与王彦章称兄道弟,和朱温也是患难之交。他性情刚烈,人称开天斧,曾受奸臣赵岩等人排挤,仕途不顺,才毅然决然弃官不做,做起了运庄的营生,这落霞二字,便是宦途之写照。因曾在朱温帐下,多年来敛财无数,家底颇丰,出手豪阔,江湖人心向之。后遇良配,中年得女,视为掌上明珠,从小作男子打扮,欲传家业。

    “小姐啊,您慢点走,莲儿哪有您这脚力?”只见浅蓝色素衣裹身,外罩刺莲纱衣,简洁而不失清雅。长发挽起未梳云鬓,上斜蝴蝶发簪,玉手持伞紧随其后,巧笑嫣然似有梨涡,“雨这么大,着凉了,害了病,要我怎么向姨母交代,让赵公子多心疼啊!”莲儿虽身为奴婢,但因其母与许长风夫人李氏交好,死后将莲儿托付于许家,李氏待其如己出。莲儿知书达理,媚颖于外而秀于中,性温和,喜玩乐,此时正眯缝着双眼斜视一旁尴尬的赵公子。

    赵隶乃许长风门客,在庄内任副总管要职。他自幼家贫,尝依附私塾墙外而窃读,虽谈不上学富五车,却落得满身的书生气,不似习武之人。许长风膝下无子,对赵隶寄予厚望,是故门客中也有等弟之分,无才无德者温饱足矣,似赵隶这般,食有鱼,出有车,是为首也。
第五章 吾山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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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隶听到莲儿的调侃不禁莞尔,只见他一拢红服,外挂蓑衣,不扎不束,天质自然,举手投足间尽显龙章凤姿。他虽爱慕婉儿,但深知自己出身贫贱,又岂能高攀,恐为旁人言语,“莲儿说笑了,你自顾照看小姐,车内有蓑衣,取些出来,这雨水甚凉,莫害了寒气。”

    莲儿三步并为两步,把纸伞罩在许婉秋头上,笑骂道:“小姐虽然变成了公子,但终归是女子,做不得假,除非重新投个胎,生得像赵公子这般俊朗,也算潇洒一回。”

    赵隶把手伸向莲儿眉间,佯装敲打,悻悻道:“就你话最多,当初真应该让你留在府上,也落得个耳根清净。你言我俊朗,主上却说我阴柔有余,而阳刚不足,意思是嫌我没有英武气,我观志良兄才算得人杰,人家待你有情有义,只是不愿开口罢了。”

    莲儿俏脸微红,目露羞赧之色。徐志良闻言回过头来,反驳道:“我只爱习武,从未有过其他念想,你不要在那里无事生非。”徐志良是徐荣长子,落霞庄的护院。他身形健硕,肃肃然如松下之风,高而徐引,黝黑的皮肤使得面容更加刚毅,剑眉入鬓,正气凛然,一根齐眉棍慑敌无数。

    秦越拔出短刀,以刀背敲打车辕,铿锵似有节奏,狡黠的丹凤眼瞟向赵隶,笑道:“某人就是爱说实话,油头粉面果真不假。”秦越细脸柳眉,身长如竿,嘴角微钩,轻佻里带着风流,狡黠里暗藏阴损,他便是秦宗权的后人。

    说起这秦宗权,便要从黄巢之死开始说起。朱温与李克用联手合围长安之时,杀尽了曾经一起浴血的战友,一起共事的朋友。黄巢不敌,败死狼虎谷,黄巢从子黄皓帅残部流窜而遭伏杀,蔡州降将秦宗权则取而代之继续反唐,期间骚扰残害百姓,还妄自称帝。相传西至关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人烟几近断绝,荆榛蔽野,其兵士便把尸体用盐腌制起来以作军粮。

    经过长达数月的围困作战,朱温活捉秦宗权,命许长风将其押往京师问斩。临刑前,秦宗权还在刀下大呼辩解:“我像是造反的人吗?我对朝廷是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只恨无处投效。”此时此刻此等言语,显得过于迂腐,本不是英雄,却真成了狗熊。一阵哄笑过后,手起刀落,血洒当场。

    秦越虽也算是帝王之后,但是大齐政权的兴起于没落掺杂了太多的无妄杀孽,为万民不齿。他忍辱负重,自小苟活于许长风门下,受尽了庄内家丁的凌辱,谣言接踵而至。有的说他混入庄内就是想伺机为祖父报仇,有的说他欲借许长风之手光复大齐。旁人的嘲讽与鄙夷,使得秦越内心愈加幽暗,说话也就只道别人短处,显得很是不合群。他一手短刀快打,招招直取要害,人称鬼手,永远不知他下一刀砍向何方。

    许婉秋回身一脚,溅了秦越一身,嗔道:“收起你的小刀,又不切瓜切果,我看你哪是鬼手,明明鬼猴一只。”

    秦越坏笑道:“我是猴子,那你是什么,你能走货还不都是我的功劳吗?不要过了河就想着拆了桥,难免日后仍要过河。”

    这句话说得许婉秋哑口无言,莲儿拉过她的手,缓缓道:“小姐啊,不要离得太远,你看这肩膀都湿了,莲儿的伞再大还能大过天去吗?”

    “是啊,再大还能大过天吗?”婉儿若有所思,这一路奔波,已是遇难民无数,所到之处满目苍凉,人间惨剧莫过于此。自己虽锦衣玉食,却不能兼济天下,想来心中苦闷。她虽骄纵蛮横,却也饱读诗书,平日里耍耍小姐脾气也就是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仍是要怀有慈悲心。

    赵隶似是看出端倪,上前安抚道:“自古乱世皆是如此,怨不得天,尤不得人,若无乱世何来英雄?”

    莲儿附和道:“姨父的功业是战阵上拼将出来的,小姐能有今日也是托这乱世福荫,人家过得好与不好我们顾暇不来的。”莲儿家道中落,自幼便住进了落霞庄,姨母待自己不薄,虽是婢女身份,但与许婉秋同寝同食,俨然闺中密友。所谓朱赤墨黑,身上自然也沾染了娇贵气,却也不失懵懂少女的灵秀与童真。

    苍白的脸上一抹讪笑,许婉秋刮着莲儿的鼻梁,道:“好个没良心的,你又懂什么,现在命贱了,人也就如了草芥,一场大火伴着春风,哪里还有命活?”她打开折扇,上面金丝勾勒,山水栩然,雨水顺着扇骨流下,显然这金丝扇面水火不侵,素手微摆,清雅之气伴着凉意徐来,“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我,出门前不是说好了吗,要叫许公子。”

    “好的许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莲儿微微鞠躬,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雨声涤荡开去。

    众人身后的小童驾着马车不发一言,十四五岁的年纪,做书童打扮,斜坐在四轮马车前板,手握缰绳。他自小跟随许长风左右,打点前后,做些粗活,是为家奴,庄里家丁皆唤其为小四,有小厮之意。他皮肤白皙,方脸阔口,眉眼间有不合年龄的稳重感。他见雨落甚急,却无人上车休憩,思忖再三,也不愿多说什么,自顾自的驾车,自顾自的听着同伴戏言,也颇以为乐。

    莲儿搀扶“许公子”,生怕她多淋一滴雨,落错一寸地。一个是女扮男装,婉约中透着浩气,柔媚中流露飘逸;一个是略施粉黛,轻盈活泼,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简直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莲儿乌闪闪的双目灵动聪慧,如中秋之月,圆润异常,在这雨幕中转来转去,最终望向野草繁茂之处,惊道:“小姐啊,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影?就在那里。”她伸手指向前方,纤指微长,凤仙花涂抹的指甲在雨中浸得鲜艳欲滴。

    但见无风草动,似有敝履露出,缓缓移动。小陌藏匿其中,引而不发,他知道江湖人拦路劫财抑或索命,都要对喊唇典,在运庄面前说得不合章法便是班门弄斧,丢了面子事小,一字不慎弄不好便要尸横于此。

    徐荣停下货车,欲上前查探,却被徐志良拦下,俯耳小声道:“父亲莫上前去,恐有埋伏。”回身在货车底部抽出长棍,斜在身后,大喝道:“摆金顶红货过此,望无爆江,可否一谈?”摆金意为下雨,顶即为天,红货通常指运庄押运的货物,爆江是为流血。这句话便是江湖术语,意思是雨天运货路过此地,希望不要发生冲突,能否和谈。话语之中已是谦卑至极,足见了诚意。

    小陌听得糊涂,也不敢妄动,在草丛下不断往脸上涂抹淤泥,动作谨小慎微,终于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缓缓探出头来,心道:“老子这般模样,已经惨得可以了,看你们还怎么忍心下手。”他心中盘算,脚下迈着碎步,摇晃着移动过来。

    许婉秋见小陌耸拉着脑袋,看不清面容,全身湿漉漉的污秽不堪,走路左摇右摆,嘴中似是在嘟囔着什么,在这椎骨寒风中显得极是可怖。她下意识的将袖箭扣于掌心,反手将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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