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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正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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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剑……怎么也不换身短褐呀?那身衣裳好看是很好看的,可被树枝勾着的时候也不嫌累赘么?
  纪南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暗自腹诽他的。
  那时怎么也想不到,两年过后自己会在这个地方,浑身是伤的牵着他的手。
  纪南睁开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转头来看他。
  帐门就在这时忽然被掀开,姚远快步走进来,看见他们慌忙的松开手,他也来不及调笑两句,只面色严肃的对纪南说道:“西里人将纪大公子的战甲挂在了阵前,步步紧逼。吴乾不知如何是好,特意遣人来请示殿下与小将军。”
  慕容岩眉一皱,下一刻纪南已从床上翻起,不由分说,拎过一旁架上的银甲,夺过方天戟,往外狂奔而去。
  第二十七章
  衡州城外的战场上,场景十分诡异:双方十万大军,竟一丝声响也无,西里人步步逼近,夜国军队已经退到了城门口,每一个人都瞪大着眼,恨不得将对面的敌人吃肉喝血,可又碍于那高举着的银甲,没有人敢立刻就扑过去。
  队伍最后面的两名士兵,脚后跟刚触到城门冰凉的铁门,然后忽的一空——城门瞬间大开,一骑白马如同一支快箭,转眼就到了眼前。马上那人沿途不断打着响鞭,前面的夜国军队如同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在她身后又迅速合起。
  纪南一直冲到阵前,在西里人密密麻麻飞来的箭矢前勒停了马。大哥的银甲就在前方高挂,她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力,马儿被她勒的直立起,嘶鸣不已,那成为场上唯一的声音;所有人都随着那声嘶鸣看向马上着银甲的“少年”。
  纪南身上的所穿银甲,与西里阵前高举的那一套一般无二:指甲大小的鳞片看似杂乱无章的分布着,实则每一片都与其他两片相咬,形成一个坚固的三角形,无数坚固的三角形相互牢牢扣住,使得这件盔甲既轻便,又刀枪不入。
  一整件的金丝软甲被当做内里缝制在盔甲里面,软甲右方下摆,以黑色冰绸细线绣了一个飞扬的“纪”字。
  这种盔甲,只有暗夜谷“南蝶”一门才能缝制,一件需耗费一名普通南蝶门人十年的手工。
  夜国有一个叫做“圣甲堂”的地方,里面存放了三十多套这样的盔甲,每一件都代表了主人生前所立下的赫赫战功,而其中,有一半盔甲的主人都姓纪。
  所以,纪南如何能允许纪东的盔甲如眼下这般被对待?!
  “里耶!”她提气怒吼:“是男人的,出来与我决斗!”
  这句话是她每次向慕容岩学西里话时,一个词一个词不动声色问来的,此时她用了十分内力吼出,整个西里大军都听得清楚,纷纷窃语不止。
  西里第一猛将,于是策马而出。
  里耶年纪与纪霆相仿,满脑袋硬锵锵的毛发,远看活似一头怒狮。他是典型的西里人长相,浓眉大眼,高鼻梁大胡子,一看就是脾气暴躁的武将。
  纪南单手将方天戟舞的虎虎生风,戟尖遥遥指向里耶,她毫不畏惧的冷冷看着他,“听说你们西里人一向自诩草原雄狮,可居然这等卑鄙下作!”
  里耶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狮子只管吃掉猎物!怎么吃,你管我!”
  西里人附和他们的大将军,轰然大笑。
  纪南目眦欲裂,强自压下喉头涌上来的血,长啸一声,挥舞着方天戟向里耶袭去。
  里耶武功远在她之上,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谁知一交手,纪南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杀招,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里耶一时竟也被缠的只有招架之力。
  两军翘首望着各自的主帅战成一团,因为两人身形太快,两边都不敢放箭。而此时远处衡州城的城墙之上,慕容岩裹着厚厚的狐裘站在最高处,正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慕容宋和水蔻蔻一左一右伴着他,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杀气所迫,两人连呼吸都困难,肃然无声。
  **
  纪南有伤在身,渐渐力竭。里耶逮到了空子,迅速的抽身出来,高高举起了大刀。
  他身量高出纪南大半个脑袋,这一刀以雷霆之势向纪南当头顶劈去。纪南横举方天戟挡下第一刀,被震的身形委顿,口中吐血不止,可转眼,第二刀就又重重劈来。
  所有人的心都被高高吊起,眼睁睁的望着那一刀劈向纪南。
  城墙之上的慕容岩握拳抵唇,低咳不止,放开手后嘴角留下一缕令人担忧的血迹,他咬着唇,一点点拭去。
  战场上,纪南拼着心肺俱裂的剧痛,竭力清啸一声,方天戟狠狠插入地下,她索性矮了身贴地,一手握着戟身,“呼”一下以戟为中心转了一圈,竟转到了里耶怀中去!
  里耶两眼闪着嗜血的光芒,他一刀就能把这白脸小子砍成两半,到时黄黄白白的脑浆混着鲜红的血液喷出,该多么让他兴奋!
  可惜他刀还未挨到纪南,纪南人就不见了。下一秒,她出现在他极近的面前,从他举刀的双臂中钻了出来,用脑袋狠狠的顶向他的下巴与喉结之间!
  里耶征战几十年,打过无数次仗,受过无数次伤,但这样刁钻古怪的袭击还是头一回。
  他这时正张嘴大喊,下颚猛地被顶,上下牙齿将舌尖咬的几乎断掉,顿时满嘴鲜血往外涌,比纪南的样子更为可怕。
  “#@&%……”里耶疼的两眼模糊,哇哇鬼叫。
  西里人都没有听懂他在喊些什么,纪南却心中了然——“你不怕我、杀了纪东?”
  她拼力挡开来势已弱的大刀,震的里耶蹬蹬后退,她趁势贴着那刀背斜斜的跃了出去。
  “怕死不姓纪!”
  小小的少女银甲染血,以方天戟借力,如一弯银月在半空中一晃而没,她声音清亮,满场大夜男儿听了心中都是一热,随着纪东的盔甲被她夺下,大夜军队一拥而上,与追击她的西里人打了起来。
  城墙之上,慕容岩这时轻一竖掌,一旁早已迫不及待的慕容宋便如一只鹰一般,从上一跃而下,及时的捞住身负两幅银甲的纪南。,
  纪南被扶住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心下一松,吐出一大口血来,终于昏了过去。
  **
  纪南醒时,耳边模模糊糊听得姚远正劝慕容岩:“……殿下,歇息片刻吧……你的伤不轻于她的。”
  “退下。”慕容岩难得有这样冰冷的命令口吻。
  姚远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因为声音压的太低,纪南耳力不及,只听慕容岩冷冷一笑,咬牙切齿般:“不,我要留在这里,并亲自上阵,亲手杀了里耶!”
  纪南闻言顿时醒的彻底,闭着眼纹丝不动,凝神去听。
  “里耶若死,王子上位,西里内斗停止,上下一心,恐怕将来会不好对付。眼下上京形势复杂,殿下不宜先动手料理西里的事。”
  一阵静默。
  而后纪南听得清楚,那是慕容岩缓而杀机四起的声音:“我顾不了那些,眼下,谁伤了她,我就要谁的命!”
  姚远似乎再要说什么,刚一出口就被忽的打住,然后纪南额上抚上来一只温暖的手掌,耳边只听慕容岩温柔的低声唤:“小四?”
  纪南不动,慕容岩松了口气。片刻,纪南装作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
  慕容岩见她苏醒,便对姚远递了个眼神,姚远会意出帐端那药去了。纪南伸手拉了拉慕容岩袖,问:“外边怎么样了?”
  慕容岩轻捧她脸颊,“你好好休息。”
  纪南皱眉摇头,“他们有送来新的消息吗?关于我大哥的?”
  慕容岩安慰的对她一笑,“接下来你只管养伤,万事有我。”
  “不!”纪南拒绝的干脆,“守住衡州城和救纪东,是一个相悖而驰的局,有人要面对它的话,只该是我。”
  她勇敢的简直让人心碎。
  慕容岩默了良久,直到药被送进来,他端过,先吹温了,才放到她手里,柔声劝道:“喝了药再说。”
  纪南注意到那送药之人,伸头对他笑了笑,“河越。”
  连日消沉的李河越今天精神很好,看上去恢复到了往日九成。他对纪南点点头,又端过另一碗药给慕容岩,“姚医正让我拿进来给你。”
  慕容岩一笑接过,却并不喝,只端在手里,直到身后床榻上传来纪南倒回去的闷闷一声响,他扬手将那药汁洒在了地上,轻轻搁下碗,笑着问李河越:“河越也想替小四上阵?”
  李河越见他不喝那碗加了瞌睡草的药,就知道他已察觉,听他这时这般问,他也不否认,点头道:“昨天是盔甲,今天大概就是纪东本人被推到阵前了。我不能让小四去。”
  “若是你去,不如我去。”慕容岩微微的笑。
  李河越却并不恼,非但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你去不了。”他笑的很高兴,仿佛回到了与纪南同在暗夜谷学艺时,无忧无虑、奋发向上的青年。
  那是他人生最好的时候了,那时他还不甚清楚自己对小四的这份心,那时也还没有无所不能的慕容岩,人生仿佛只要拿到一枚门主令,就能与小四并肩,那时候的人生简单到小四对他微微一笑,就足够他开心好几天。
  李河越高兴的笑容里,慕容岩忽的感觉一阵晕眩,他眯了眯眼,冷声问:“极乐花?”
  极乐花与瞌睡草都是安眠的药草,瞌睡草有种很淡的香气,服之即睡。极乐花则无味,但熬入药中后只需闻到那热气就会使人昏睡过去,药效比瞌睡草更厉害。
  李河越知道以慕容岩的细致入微与精通草药,药一端进去的他就能闻出异样来,所以李河越故意在他的那碗药里加了足量的瞌睡草,引他上当,令他想当然的以为纪南那碗加的也是瞌睡草,所以不管他喝不喝自己那碗药,在他为纪南吹药的时候,就已经中招。
  “河越……”慕容岩越来越晕,不得不坐下,他眼前开始模糊,口齿也越来越不清楚:“……危险……”
  李河越不语,等慕容岩终于昏睡过去,他出去将被打晕了的姚远搬进来,与慕容岩摆在一处。
  然后他拿了纪东那套与纪南一般无二的银甲穿上,把领间与帽盔相连的金丝软甲扯到前面来,挡住了大部分的脸,他低头将眉眼隐在帽盔的阴影中,手持方天戟,就这么走了出去。
  外边早有暗夜谷白虎门的子弟等着,一见他出来,立刻一拥而上,将他不着痕迹的围在了中间,口中叫着“纪将军”,往前方战场走去。
  **
  里耶今日仍是打头阵,很蹊跷的,竟没有如李河越先前所料般,将纪东推在阵前威胁。
  他正一刀劈开一圈五六名夜国士兵的胸膛,忽然右前方冲过来一匹熟悉的白马,马上“纪南”一身银甲,挥舞着方天戟前来。
  里耶踹开身边被划破胸膛、喷血不止的夜国士兵,哈哈大笑着迎向“纪南”。
  两人劈头对了一招,大刀砍在方天戟上,火花四射,“纪南”今日竟比昨日还有力些,里耶虎口被震的隐隐作痛,不由得操着咬烂了一截的舌头模糊不清的大笑道:“纪霆的儿子着实不赖!”
  “纪南”冷哼了一声,翻下马来与他单打独斗,里耶“咦”了一声,因为“纪南”今日好像身量比昨日高大了不少。
  但“纪南”没有给他空闲多想,一连串狠厉杀招攻了上来,里耶先挡后劈,“纪南”果然如同上次般力竭,渐渐向后退去。
  可惜今日的大夜军队比昨天远不如,四下溃散乱成一团,没有了众人的掩护,“纪南”被里耶紧追不放。
  到了衡州城下不远时,里耶四周的西里兵已经没有方才那样多,“纪南”脚下一慢,被里耶劈中了背,当场一口血箭喷出去一丈远。
  “纪南”跪倒在地,身后里耶哈哈大笑着,随手砍冬瓜一样砍死了几个扑上前救“纪南”的夜国士兵,直向“纪南”而去!
  银甲掩映下的“纪南”这时面贴着地,回头来对里耶笑了笑,里耶一见那眉眼不对,立刻警觉,不顾这人究竟是谁,往回就跑。
  可来时他是追着“纪南”来的,并未注意是何路线,这下往西里大军方向跑去,几步一踩脚下便是一空,那洞并不大,半个脚掌左右,可踩空之后洞内有物见光即炸,饶是里耶闪得快,小腿还是一麻,顿时被炸的血肉模糊。
  里耶忍着疼抬眼看去,这时才发现周围这些穿着大夜军服的士兵个个面容沉静,气度不凡,一看便知俱都是武林高手,他们看似在与西里人缠斗,其实只是将西里士兵隔绝在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磷石阵之外!
  直到这时,里耶被引入了阵中,他们终于放开手脚杀敌,一时周遭全都是西里语的惨叫声,以及西里士兵不慎踏中磷石穴,被炸的支离破碎。
  里耶大怒!
  他咬牙向扮作纪南的李河越扑去,不慎又踩中两个磷石穴,腿上与腰间几处挂彩,整个□已被鲜血浸满。他见势不好,扭头又向外跑,李河越见他意欲逃走,从地上一跃而起,仗着对阵法的熟悉,很快截到了里耶前方去,与几名暗夜谷子弟合力围攻。
  西里第一猛将的称号,里耶果然当之无愧,前赴后继的暗夜谷子弟俱都不敌,纷纷为他所伤。他一身是血,却仍滴水不漏的舞着大刀,勇猛无比。李河越集众人之力,依仗阵法之便,终于击的那大刀脱手,可他心下还未及喜悦,手中方天戟已被大力捏的动弹不得——里耶沾满鲜血的凶悍脸庞近在咫尺,正露出嗜血恶鬼一般的笑容!
  那一瞬,李河越眼前是这鬼刹一般的脸,心里浮现出了小四从小到大所有对他的笑容:天真无邪的、快乐无忧的、英气勃发的、意气昂扬的……
  为了小四——为、了、小、四!
  李河越大喝一声惊退旁人,反手紧紧缠住方天戟与之上里耶的手,同时他双腿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扣住了里耶一条腿。
  李河越用额头猛的撞向里耶,趁那千钧一发之势,使出全身功力绊倒了他,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里耶惊觉他的疯狂意图,大力挣脱,却被他缠的更紧,并且顺势地一滚……
  **
  接连而起的爆炸声响彻了衡州城上方。
  慕容宋与水蔻蔻一清早就被李河越派人骗去了夏城,这时急急赶回,发现除吴乾一如既往的糊涂外,慕容岩、纪南、姚远并纪家军一干将领,不是被下药昏睡,就是被白虎门人控制了起来。他俩知道不妙,急忙掠出城去,正好目睹了李河越与里耶倒在磷石阵中的那一幕……
  慕容宋一声大吼,水蔻蔻已从马上飞身而出,两人一前一后赶到,却只来得及抢回那身着银甲之人残缺的身体。
  李河越没了双腿与左臂,一个好好的热血少年,只剩下一半身量。水蔻蔻望着他,脸色惨白,哆嗦着唇话都说不出来,慕容宋抱着他,急点他大穴止血,心里却知道已经压根没希望了。
  “走……”李河越睁开眼,口齿清楚的对慕容宋说:“小、四!”
  慕容宋大悲,捧着他往回就跑。水蔻蔻则留在那里,提剑将来不及逃的西里人杀了个精光,然后与扮作夜国士兵的暗夜谷门人一道,将里耶四分五裂的捡起,串在剑上举着,回城去了。
  第二十八章
  在这极西之地,一切都尘归之于尘,土归之于土。
  夜国军营中,被打晕的姚远最先醒来,他拿了解极乐花的药丸与那两人服下,接着慕容岩悠悠转醒,而纪南因为是直接服用了极乐花的药汁,过了良久才醒。
  前方消息这时正好传来,慕容岩与纪南对视一眼,心下俱是一凉,双双夺门而出。
  主帅帐中,李河越身上盖着慕容宋的外袍,那外袍已被血染的湿透了,紧紧贴着他,显出袍下那只剩半截的人形。
  他是清醒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帐顶,而脸上的神情竟然无比安详。
  因为爆炸声的缘故,李河越的耳膜其实已完全被震破,此时根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但纪南冲进来的那一刻,他居然神奇般的感应到,动了动身体,尽力仰起了头。
  纪南软着脚扑过去,看着李河越,她浑身都颤抖着,脚一软,单膝跪倒在他头侧。
  “河越……”她失魂落魄的轻声唤他。
  莫名其妙的昏睡了一觉,醒来后一起长大的伙伴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令她怎么能接受?
  李河辨着她的口型——小四在叫他呢。
  “他”跪在他身侧,弯着腰,脸离他极近,此刻,小四的眼里可只有他!
  他这一生,就为了“他”这一眼而已啊……李河越眼角淌下了泪来,不住的摇头。
  没有人知道他摇头代表了什么。
  慕容岩这时缓步越众而出,到李河越身边,捂着胸口的伤处俯□去,拉过他的右手,在他掌心用手指重重的写了几个字。
  几乎是瞬间的,李河越眼中光芒大盛,神色间竟有了说不出的喜悦之意,那表情,简直宛若重生一般。
  “小四!”他喃喃,咧着嘴,眼泪流不止,又哭又笑。
  就在这奇异而释怀的表情里,他眼里的光亮渐渐暗下去,终变成了只对她一人的温柔缱绻。
  “带我……回、家。”他紧握着纪南的手,一字一字,郑重的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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