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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蔚蓝海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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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没事。”天放握了握我的手。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众人,我带来了早饭。营养的青菜瘦肉粥,搭配各种小菜,还有自制的美味糕点。
  我向邵怀宁表示了谢意,他看着我,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接过我递过去的粥碗。
  我没有想到,随着天放的到来,我将要面临着处理这么多文件的担子。
  我兜里的电话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颜洛青的来电,看来她已经来了。我对仝沐说我有一个朋友要过来探病,然后就出门去接她。我在电梯出口等她,很快颜洛青就出现了。她看上去清减了不少,但是目光清澈而坚定。她左手抱着一束鲜花,右手拎着一个果篮。
  “哇,你还买这么多东西。”我接过她手中的果篮,拎在自己手里。我俩并排往病房走去。病房外的走廊上的两张长椅都几乎坐满了人,颜洛青有点吃惊,用眼睛看了看我,没有出声。哪怕她看见了程祯,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然神情淡然。我都一度以为她是彻底放弃了,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只是在故作坚强而已。不过,我希望这次是我料想错了。我携颜洛青进了房间,向仝沐介绍了颜洛青。天放是认识颜洛青的,貌似邵怀宁也和颜洛青见过面。仝沐对颜洛青的来访表示了感谢。
  我送颜洛青离开,我握住她的手,实在对此情景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洛青,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颜洛青看着我,点点头,随后才坐进车里离去。
  我看着车子远去,往回走,走近程祯的时候,我停下来,看着他:“不论怎样,你一直期望的都达成了。“我面上带着浅淡的笑容,但是目光却是冷冷的。我还是会怨恨程祯的,因为我心疼颜洛青,所以对程祯无法好好说话,至少现在是这样。说完这话,我没有再去看程祯的反应,快步走进了玻璃门。伊琳娜和克劳德相对看一眼,伊琳娜快步的跟上了我。
  天放不让我继续呆在医院,赶我回去,并让我帮忙仝沐策划下一场展览。所以,这是考题吗?
  

  ☆、Chapter82

  邵怀宁执意要送我回去,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居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程牧阳来电问是不是克劳德、伊琳娜可以返回莫斯科了,并说先让程祯留在这儿护送我回家,我回复希望他们三人还能够继续留在这边。其实从心底来讲,我还是对程祯能够和颜洛青和好抱有期望的。程祯比以前更沉默了,他甚至不怎么开玩笑了。那么留下克劳德和伊琳娜,他应该不会那么闷了。我默许这一切,也希望他可以解开自己的心结。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早饭后去天放的下榻酒店,帮他处理一些文件。之前天放失踪那段时间,我对公司事务有一些大概的接触,然后在哈佛念书的时候,也由叔叔带着处理公司事务。所以现在处理这些事务还算得心应手,至少不会感到难做。天放似乎和叔叔在密谋些什么,他们不告诉我,我也假装不知道。我心里明白他们只是想让我活得单纯些,没有负担些。
  一周过后,程牧阳又来电要克劳德和伊琳娜回莫斯科,我这次表示无法再借口拖延了,只得同意,并且将程牧阳念叨了一顿。我问到程牧阳对程祯的安排,他表示这个由程祯自己安排。
  “程先生,这是说程祯已经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了吗?“我有一种悟了的感觉。
  “当然不是,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我还是希望他有一个家,能够过正常的生活。有一个女人关心他,爱他,为他生孩子,给他温暖。“程牧阳淡淡的说道。
  “所以,程先生是在为下属考虑了。你真是个好老板。“我忍不住笑起来。
  程牧阳不置可否,我们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我不知道这对于程祯来讲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是我还是打算问一下他,关于这件事。
  我去敲了程祯的房门,表示希望可以和他聊一聊,他随即请我进房间。我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来,程祯也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程祯,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希望可以和你聊聊。关于你老板刚才的电话。“我直截了当的说。
  程祯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刚才程先生来电,说克劳德和伊琳娜该回莫斯科了,至于你嘛,他说你自己看着办。他说你是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是怎么想的?是留在这儿还是回莫斯科?”我一口气说完。
  程祯听我说这些话,有些吃惊,看样子他也不知道他的老板居然这么关心他的“私事”。
  “你自己考虑吧,想好了和我讲一声。”我随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我会和他们一起回莫斯科。”程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用一种饱含指责和幽怨的眼光。我十分失望,他居然就要这样子回去莫斯科。颜洛青该怎么办?
  仝沐已经回到家中休养,天放住在酒店。我有时去看仝沐,有时去酒店看天放。
  天气晴朗,微微的风吹过。我送程祯、克劳德和伊琳娜去机场。登机前,程祯表示要单独和我谈谈,我看了看他,跟上了他的脚步。
  “左诺,我也许不该和你说这些话,可是我想要讲这些话给你,因为我希望你能快乐点。在这里容许我感性这一回。我知道你是洛青的好朋友,你们彼此都维护对方。这是令人羡慕的情谊。你也尽力的去帮助你的朋友,甚至在爱情方面。可是你应当明白有些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帮忙的。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我的生活中的危险吗?洛青她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危险,所以,保持距离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在夜晚挣扎过无数次,可是我不能忍受她遭受任何的伤害。你为了我们费了不少的心思,在此我十分感谢你。可是有时候,爱不仅仅是在一起。“程祯慢慢地说。
  “爱不仅仅是在一起。“我喃喃重复他的最后一句话,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必要去爱?“
  “因为爱总是来得悄无踪迹,你不知道爱什么时候来,可是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爱已经来了。在那时,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程祯轻声说道。
  我心里升起腾腾的怒气和痛楚,看着那样平静而有点悲伤的程祯,居然说不出一个字。我掉头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管能不能在一起,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洛青她有权利知道,她有权利去决定要不要这样的爱。“说完我就大步的走开了。
  走在匆匆忙忙的人海里,我仿佛也是那个平凡的人了,一个人走着,一个人流泪。这里每分每秒都上演着离愁别恨,所以有人哭了有人笑了也就不奇怪了。程祯的这一番话又让我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我问了,却得出那样简单又伤心的答案。我明白我早就应该忘记这一切了,可是我也那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实实在在的埋藏在我的心底,即便我从不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可是我从未忘记过。
  坐进车里,我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窗外,发呆。阿罗发动汽车,安澜拿出了电脑。我发着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被安澜叫醒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安澜和阿罗神色严肃,我当时头有些昏沉也没有注意,就径自回到房间了。
  从这天开始,我就只呆在宅子里,哪里也不去了。我告诉天放我不打算帮他处理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了,把安澜和阿罗派过去帮他的忙。在房里看书、写字、画画,陪外公下棋、喝茶,过上了“宅“的日子。我放空一切,每天只是照着这些事情来做,就像我在莫斯科的最后那段时光一样,心中什么事情也不想,无比的惬意。邵怀宁有几天几乎天天过来,先是去书房和外公说话说上半小时,然后就过来找我,天气不那么热的时候我就在屋外的玻璃花房里画画看书什么的。邵怀宁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作画,也不说话。我也不去招呼他,做着手头的事情。他总是要等我做完手头上的事情,才开口说话,几乎他每次来的时候,我都在作画,他脸上带着笑,待我画作完成,他都要问上几句并夸赞我画儿画的好。我笑,说他的字写得好。他说他打小就被父亲逼着练字,毛笔字和钢笔字都不准落下,他生性顽皮,常常偷工减料,为此还挨了不少打,被罚着面壁思过不知多少回。他问我小时候的事,我说和平常的孩子一样,只是稍稍会比较会念书,所以每次考试都不会被难倒。他似乎看出我并不喜欢说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后来就不再问及了。在此处我就不得不赞叹他的聪慧了,实在是太明白事理儿了。就这样,我和邵怀宁的相处算是很平和的,无波无澜的。外公对此事不置一词,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或许外公看出了我的闷闷不乐,认为有这么个我并不排斥的年轻人来陪我聊聊天什么的是再好不过的了。
  

  ☆、Chapter83

  有一天,我画完画,邵怀宁照例坐在那张椅子上,我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十分专注的看着我的画。
  “有什么不对吗?“我问道。
  “没有,“邵怀宁转移目光,看着我,”这幅荷花实在生动,我仿佛看到了威风轻轻的吹过去,花儿轻轻摇曳的身姿。“
  “我该说你实在太会解读画了吗?“我失笑,放下画笔,起身,活动了脖子和手臂。
  “马上就是八月了,我这几天要参加演习的最后筹备工作,所以就不能过来看你作画了。“邵怀宁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遗憾。
  “你不来打扰我作画,实在好极。“我转头看着他,忍不住打趣他。我必须说我这句话是玩笑话。
  “是我的损失。“邵怀宁诚恳的说。
  “成,这事儿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忽然间有一种身为无业游民的羞耻感啊。不过,严格讲来,我也不算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啦,我算是半个专栏作家吧。
  时间恍如白驹过隙,匆匆的从我的指尖滑过。我们只说时光属于过去。
  八月六日这天,一直炎热的北京城居然下了一场大雨。我被这忽然而来的雨的湿气所“袭击“,得了一场重感冒。虽然家庭医生过来开了药,可是病毒已然入侵,哪里还能迅速将病毒杀死呢?过了几天,我的感冒才有好转的迹象。我之前差点以为到时候去不了景夏的演唱会,不过现在看来,到时还是可以如约而至的。期间,我表姐曾过来邀请我出去玩,见我病了,只好作罢。
  午饭过后,我稍作休息后,就去了玻璃花房,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看泰戈尔的诗集《吉檀迦利》,谁知看了几页,睡意袭来,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所幸这几日我本就感冒,沙发上自是备有毛毯供我披着,如此睡着还不至于加重感冒。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平躺在沙发上,毛毯盖在身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沙发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手里拿着本书搁在胸前,歪着身子,偏着头睡着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些天不见的邵怀宁。
  我赤脚踩在地毯上,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本书正是我之前看的《吉檀迦利》,哼,居然拿了我的书!我正准备趁他睡着把书拿回来,不经意间却发现这个男人的睡颜极为好看,他看上去整个人放松下来,一张俊朗的脸,没有平日里的冷酷高深和嬉笑温柔,只有一派安宁平和,嘴角微微弯起,似是梦到了美好的事情。我折身回到沙发边,拿起毛毯过去给他盖在身上,看他没有醒来的迹象,然后轻轻走到书桌边坐下,铺开画纸,拿起铅笔,挥笔画来。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恶作剧的想法,一边观看邵怀宁的睡姿,一边画着。天助我也,当我画好最后一笔时候,邵怀宁睁开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心里一抖,面色平静,我故作镇定的搁下画笔,迅速将这幅画卷起,如往常那般放进抽屉里面。
  邵怀宁醒来,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样子,他在椅子上坐端正,把书放到近处的小桌上,然后把毛毯叠好,起身放到沙发一角。
  “又要开始画了?“邵怀宁走过来。
  “不,今天来简单点的。“我点头,慢慢磨墨,然后从笔架上将毛笔取下来,我决定今儿就写字吧。随兴写了一首诗,李商隐的《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当我写完这首诗,邵怀宁就问起我感冒的情况,言辞关切。我一挑眉,想不到他竟然知道我感冒了,据实相告正在康复之中。
  景夏的演唱会即将拉开帷幕,安素宁也就在这天分赴北京了,我们约好一起进晚餐。于是,当邵怀宁在知道我晚些时候要出门时,自告奋勇的表示要送我前往。安澜和阿罗这几天都在天放那边,我没有通知他们过来,就接受了邵怀宁的好意。
  我和安素宁约在一家风格独特的西餐厅,这家餐厅的意大利菜味道很正。餐桌上我们面对面坐着,我们聊着彼此分别后的各自所遇见的各种有趣的事情,一边喝红酒,天南海北的聊着,兴致高昂。后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安素宁朝我举着酒杯,晃了晃酒杯,口中说:“你喝太多了,不应该再喝了。“
  “不多,今儿开心,特开心,我们还从没在北京城喝过酒呢。“我摆摆手,慢吞吞的说完话,又喝了一口,然后笑起来。
  “你有心事。“安素宁说罢继续喝着酒。
  “试问这世间谁人没有点儿心事啊。心事,很妙,很妙。你就要结婚了,恭喜你恭喜你。干杯。“我笑嘻嘻的给自己倒了酒,举杯。
  不知不觉晚餐竟然吃了四个小时,我和安素宁两人竟然喝了整整两瓶酒,我们还打算再开一瓶酒。这时安素宁的随行人员过来,阻止了侍者继续开瓶的行动。
  “小姐,你已喝太多了。“不知是雷克还是雷诺的男子俯身轻声在安素宁的耳边说。
  “不多,让他继续开。“安素宁抬头,冲男子摇摇手指,脸上带着平静而愉悦的微笑。
  “继续开。“我觉得头有点儿昏,但是还是让侍者继续开了第三瓶酒。从头到尾,我都面带笑容。
  “我让天放来接我,我们喝到他来为止。“我对安素宁说。
  “好,一言为定。“安素宁点头。
  我一边笑着一边从旁边的位置上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天放的电话,告诉他我在某间餐厅用晚餐,喝了点酒,让他过来接我。
  “看来你还蛮清醒的嘛。“安素宁朝我笑着。雷克和雷诺见状,别无他法,他们又不能将安素宁打晕带走,只得在旁边的一桌坐下来,时刻注意我们这边的情况。
  “我就这样。“我回以一个笑,以左手肘撑在桌面上,左手掌托着下巴,右手握着酒杯。
  我们继续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任那个见到此情此景的人都不会猜出我们已经喝了整整两瓶红酒了,我们并没有醉,至少我没有。我们还说到那张登在杂志上的照片。我还问到安素宁什么时候会回法国,我可能又会去一趟。安素宁问我是不是要去和海格先生说清楚。我回答我和他没有什么还需要说清楚的。安素宁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她指着我笑得意味深长,说:“左诺我们走着瞧,你们俩绝对还没完,相信我。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到时我还要讨上一杯喜酒。“
  “谁念念不忘了?他?还是我?“我摇摇头,否认了,然后喝了口杯中酒。
  “那你就找一个啊,追求你的人可不少,例如刚才送你来的那位,我看他相貌端正,对你的情意,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你看,送你的那位来了。“安素宁说着说着就指向我的背后。
  我顺着她的手指,转头看去,果真看见邵怀宁走了过来,他穿了件白色衬衣和卡其色工装裤,面带浅淡的笑容。
  “可能是来用餐的啦,你就别乱猜了。“我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转过头,左手掩口,微微打了个哈欠,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将杯子放在桌上,右手拿起酒瓶先给安素宁倒酒,然后给自己倒。
  “左小姐,“邵怀宁还是走到了我们这桌边上,当他看到桌上的空酒瓶时,脸色有些微沉,”你重感冒未愈,不可多饮酒。“
  “多些邵先生关心,今儿我难得高兴,必须喝的高兴。喝完这瓶就走。“我抬头,看着他笑了,说完径自喝着酒。
  “那不知我是否有幸也来喝上一杯?“邵怀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我。
  “你要喝自己点。“我看了他一眼,就看向安素宁,举杯。
  邵怀宁当然没有真的招来侍者点酒,可是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我们喝酒。
  我看着此情景,颇为无奈,你说你邵先生和我们都不熟,居然就这么坐在这儿看我们两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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