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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又一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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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游戏终究是镜花水月,总有曲终人散那一日。“我是一只羊”并没傻到指望游戏过一辈子,不过这款游戏早已融进周身血液,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分裂成两个人:白天老老实实上学上班,晚上摇身一变手握元素之力的牛头萨满,抬手就是一道闪电。

    每当游戏中的好哥们离开,他总会别扭好一阵儿。

    首先告别的是“飞影缥缈”和“小雪纷飞”,随着毕业深造恋爱工作,两位女生只能在QQ群或者UT里冒个泡儿;去年“暗夜”换个需要出差的工作,只能周末上线看看。其他公会兄弟当然好,可总少了些游戏初期并肩练级、同做任务、血战联盟攒钱买坐骑的患难情分。

    好在“大侠雁南天”还在,每次看到团队最前方那个手持AL兄弟会之剑和BOSS搏杀的战士……他如今早已不背碧油油的龟壳盾了,“我是一只羊”总是无边安心。

    只要雁哥在,我“一只羊”也在。

    快乐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像《笑傲江湖》结尾,令狐冲陪着任大小姐金盆洗手归隐田园,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游戏里的《紫禁之巅》MT“大侠雁南天”也退出江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2009年盛夏,游戏外的“我是一只羊”痛心疾首的说,“雁哥,你真就这么退了?”

    难道还是假的不成?周雁程不由自主叹气,“天底无不散的宴席。”

    “我是一只羊”酒杯重重顿在餐桌,“草,你们都走了,剩我一个人,没劲。”

    周雁程试图安慰:“不是还有老段、游侠他们么。”

    倍感孤单的“我是一只羊”更加沮丧:“不是一码事。”

    黄铜炭锅热腾腾冒着白气,枸杞、葱段、姜、香菇片随着锅里白汤慢慢旋转。毛肚,鲜羊肉,羔羊肉,黄喉,鲜鱼片,羊脑,鲜虾,宽粉,蒿子秆,麻豆腐,老醋花生外加烧饼和糖蒜。

    从锅里捞出肉来,蘸着芝麻酱吃的周雁程头也不抬。“还是咱这儿吃的好,上海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馋死我了。”

    “靠,你这去了投行还不如银行呢。”我是一只羊吹胡子瞪眼睛,“原来晚上还能上线溜达两圈,现在倒好,彻底撂挑子走人了。”

    “说的跟玩两圈麻将似的。”周雁程给两人面前玻璃杯倒满啤酒,苦笑着说:“哥们,我现在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是一只羊”哼哼两声。年初雁哥突然删除战士号,他一听原地蹦起三尺高,硬是凭着注册时的邮箱朝游戏公司找了回来。和老段私下聊了聊,听说雁哥和女朋友分了,八成和“魔兽世界”有关,几人也只好罢了。

    雁哥不可能抛下我们,更不可能抛下魔兽。“我是一只羊”原本很有信心,谁知这哥哥壮士断腕,从此再没上过线。

    “没劲。”他忿忿不平,“没劲透了。”

    周雁程挟出些粉丝把碗底麻酱搅和两下吃光,又拿过一碗新的,“我六月初办入职,第三天就跟着项目组奔上海了,今天回来汇报取资料,后天一早飞机再飞回去。”

    借口。真想上线还能找不着网吧?他气哼哼的把整盘羊肉拨拉进锅里,“你们都干什么啊?整的还挺高大上。”

    “企业IPO。我这刚进组,也就干点基本的PPT、Excel,跟着人跑跑现场做做尽调整整底稿,招标书什么的轮不到我写呢。哥们现在外号就是PPT能手。”周雁程笑笑,看上去果然憔悴不少,眉心不时皱紧,不像以往每次聚会的意气风发,“等这个项目完事吧,下回我就有谱多了。”

    有谱你也不回来。“我是一只羊”无精打采地一口气捞出半盘肉才又想起正经事,“听说你们这行漂亮姑娘多,你赶紧划拉一个。”

    周雁程哈哈大笑,“不瞒你说,真没工夫。”

    贺嘉轩也正借酒消愁。

    晚间他请孙志浩吃饭,酬谢他为了自家的事奔波一场。近年成家立业,聚得自然少了,两人都没开车,在东直门找家地道的新疆馆子,点了羊腿大腰子和板筋,烤馕炒片和冰镇啤酒。席间难免提起陈年旧事,感慨之余贺嘉轩不知不觉喝多了,到家已是满天星光。

    往日推门便能看到胡丹和儿子两张灿烂的笑脸,风尘仆仆的贺嘉轩立刻把疲惫不堪抛到九霄云外;今天到家晚了,元元已然睡得很香。那些关于周青羽的记忆原本被埋藏妥当,酒酣耳热之间却被好友无意提及,此时随着酒精在脑海大声叫嚣:她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躺在别的男人身边?

    摸摸儿子胖胖的小脸蛋,执念像美丽却脆弱的肥皂泡一样支离破碎,无影无踪。

    他心里想着,就这样吧,凑合过吧。

    回到客厅的时候却见沙发上的胡丹板着脸孔一言不发,想她带着孩子辛苦,便解释两句:“我和浩子喝点酒,回来晚了。”

    双臂抱胸的胡丹盯他一会,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忍什么,“老公,我问你点事。”

    衬衫早都湿透了,他顾不上听,扔下一句“等会儿”便进了浴室。大蓬温水从喷头下面洒出来,他舒服地搓搓脸,爽。冷不防身后冒出一句“老公”,他被吓了一跳,原来是胡丹悄无声息跟进浴室,“你怎么,没声儿啊?”

    “你卡里那30万块,干嘛去了?”她直截了当地问,又补充一句,“要是被盗了我就报警。”

    该来的始终回避不掉。贺嘉轩暗暗叹气,笑着说:“哪儿这么急,也得等我穿上衣裳吧?”

    可惜胡丹显然不打算等待。她斜斜靠着洗手台,怒气冲冲地说:“你姐姐月初新买的三居室,不是一直嚷钱不够么,30万干这个了吧?”

    他没什么话好说,任由温水哗哗顺着身体流下。

    “第一,结婚我们就说好,每笔大于两千块的支出都要两个人同意;我给我自己买裙子、给你买西装、给一元买推车都给你打招呼,对不对?”

    她像是早有准备,怒气之下依然条理清晰,口齿伶俐:“第二,你姐姐想买房子,可以,卖了回龙观住的那套再加上她自己手里的钱绰绰有余,谁都不会说什么。她可倒好,非要买那么大的三居室,有必要吗?”

    “真想住大房子也行,让爸妈贴补她,我什么话都没有,这钱为什么要你出?你算过我们一家三口衣食住行每月要多少钱么?一元马上要报幼儿园。。。。”

    热气蒸腾,令人呼吸有些不畅。他捧起一大捧水,浇在自己脸上。“丹,这事是我不对,没和你打招呼。”

    这句话的效果显而易见,胡丹眼底怒气消减不少,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爸妈手里有笔钱存的五年定期,取出来的话利息只能按活期走,太亏了。妈私底下跟我商量,说姐姐不容易,我就答应了。”

    他带点歉疚关好水龙头,任由清水顺着发丝滴滴答答往下流。“一直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又怕你生气,就扔下了。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妈说了,这钱她和爸出,过年一到期就补给咱们。”

    胡丹用鼻孔哼哼着,“你以为这就完了?归根结底是你不尊重我。。。。”

    “房子的事儿,其实我跟妈一样,也赞成换个大的。”贺嘉轩真情实意地说下去,“姐姐三十好几了,未必能再找到合适的,眼瞧着就和薇薇过了。薇薇小学初中高中一晃眼的事儿,怎么也得留间书房,学学乐器练练舞蹈什么的。北京房价肯定还得涨,房子买大点赔不了本。”

    “你爸妈就是偏心!”胡丹脱口而出,“她怎么不考虑考虑我们?一元眼看就得上幼儿园了,我也打算找点事儿做。。。。”

    贺嘉轩无可奈何地笑了,放软口气“丹,说实在的,我要是爸妈我也偏心……姐姐刚离婚,也没工作,薇薇眼看上小学,正是缺钱时候;我们呢?这30万块我一年就挣回来了,你每月还能收房租。等儿子进了幼儿园,你出去随便找个活儿,咱仨还缺钱吗?”

    一家三口住的是胡丹爸爸买的房子,另有一套租出去,价格相当不低。这话合情合理,就连胡丹也挑不出毛病,可她又有些窝火,只好自顾自生闷气。世界上最了解她的男人更有把握了,笑着搂住她肩膀,却被她撅着嘴巴推开了。“别碰我,衣裳都湿了。”

    “那你给我找点药,我刚和浩子喝多了,脑袋有点晕。”他趁机下台阶,揉着太阳穴,忽然说:“什么声儿?好像是一元。”

    仿佛士兵听到冲锋号角,胡丹留下一句“别以为就完事了”便匆匆离开浴室,脚步一路远去。

    总算过了这关,贺嘉轩长出一口气,摘下毛巾裹住头发擦了两把。换成年轻气盛的大学时代,他必定和女朋友大吵一架,生几天闷气谁也不理谁;如今时过境迁,儿子都满地乱跑了,他只求息事宁人,糊弄糊弄脾气暴躁的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凑合过吧,他想,望着镜中疲惫不堪的自己……什么时候活成中年人的模样?

第85章 第 85 章() 
2009年7月31日; 北京。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单身汉的厨房:台面整洁地面洁净; 不锈钢水池清楚的倒映出影子,冰箱烤箱微波炉洗碗机都摆在最合理美观的位置,灶台和油烟机上没有任何油渍污垢……即使让最挑剔严格的英国管家来审视一番,恐怕也只能在边边角角下下功夫; 主人从来不履此地。

    周青羽环视四周; 像一位审视自己领土的城堡领主:凉菜已经备好,放进冰箱里;泡在清水中的蛤蜊张着坚硬的贝壳; 扇贝被厚厚的粉丝蒜泥覆盖着;处理好的鲜虾被保鲜膜包好,旁边是切成碎丁的青红椒和椒盐;顺手打开砂锅盖,一股混合着八角、大料、葱、大蒜以及啤酒、生抽和冰糖的香气咕嘟嘟冒了出来,土豆炖的八成熟; 旁边放着切好的西红柿和土豆。

    “十六年后,再次重会; 夫妻情深; 勿失信约”当年小龙女纵身跳下悬崖; 独臂杨过形单影孤; 苦苦等待一十六年。十余年前第一次看到此处; 周青羽把《神雕》藏进被窝彻夜苦读; 满心盼望两人早日相会;轮到自己; 只和男朋友分离区区一月便十分难熬。

    万事俱备,东风却未归来。一时间百无聊赖,她只好边在客厅四处溜达边翻看昨晚短信。

    男朋友说; “在家等着我。”

    她脸颊发热,仿佛回到鼓浪屿,两天两夜的旖旎缱绻。。。。返京之后男朋友飞往遥远的大洋彼岸,年少时曾经学习生活过的地方。

    他是去办公事,业内著名的硅谷互联网大会,白天忙起来文山会海,傍晚又少不了拜访朋友,和同事消遣放松。那里可有红灯区呢,这家伙有没有观赏酒吧里的脱衣舞娘?

    翻到上周他发来在斯坦福大学门前的照片,重履故土,意气风发。周青羽心驰神往:我也要到这里看看。

    奇怪,该落地了?五点四十的时候她有点坐立不安,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好在捏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正是男朋友:“到了?累不累?嗯~那快点回来,外面可热了~我冰了啤酒。”

    算算出关时间再加上领取行李什么的,这个点儿会堵车吧?周青羽弯腰把蓝色火苗调整大些,把西红柿切成小块放进锅里。

    大门传来动静的时候,厨房里忙活的她连忙跑到落地镜前拨拨刘海,这才迎过去。一个衬衫长裤、口袋挂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身侧两个贴满花花绿绿航空标签的黑色行李箱,正是郑远山。

    他黑了,周青羽想,跷起脚尖紧紧搂住对方脖子。大概分别太久的缘故,明明满心欢喜,不知怎么忽然有些伤感,把脸颊在他胸前衬衫蹭了又蹭。身周两只有力胳膊围拢在腰间,带来一种强烈的真实感。

    他低声说句什么,她没听清,于是郑远山略微弯了弯腰把她整个人拎进客厅,有点像大人拎小孩子。随后被拉进来的是两个箱子,大门紧紧关闭了。

    “远山哥,等。。。”被他拥抱着朝卧室走去的时候,周青羽隐约记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彻底搞定;可搂着自己的胳膊当真松开的时候,她反而奇怪极了:男朋友忙着解开衬衫纽扣,又低头用力亲吻她,力度有点大,嘴唇带着汗水咸味,下巴胡茬硬硬的。

    “想我吗?”他含含糊糊说着,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还有种成年男人对女朋友发自内心的渴慕。这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包裹过来,于是她也什么都顾不得了,紧紧搂住他不放。

    夕阳被秋色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床铺没有鼓浪屿酒店那张公主床柔软,不过也足够舒服。大概过了很久很久,周青羽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伏在精疲力尽的男朋友胸膛。他的心跳从擂鼓般慢慢恢复从容,腋下和胳膊、大腿满是汗水,呼吸带着熟悉的烟草味。她摸着对方削瘦不少的肚子,美国菜热量很高才对?

    这小小举动显然被郑远山当成邀请,支撑着身体想再次覆盖上来;她灵巧地避到一旁,突然伸手挠他腋窝,可惜后者毫不惧怕;等到对方还击的时候她只好蜷缩成一团笑得气都喘不上来。

    “今儿别走了。”他停下手,带着期待说:“就住这儿吧?”

    她的理智逐渐归来,“没和家里说呢。”

    郑远山锲而不舍:“给你妈打个电话。”

    她嬉笑着,“那你负责说啊。”

    郑远山“哎”了一声不吭声了,重新平躺下来的时候床垫颤动几下。两家相处甚好,结婚也提上议事日程,在济南就说过“不许跟他住一块儿”的母亲却丝毫不肯放松,每晚都等在家里。

    身畔男朋友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她有点幸灾乐祸地凑过去:“喂?”

    “什么味儿啊?”他忽然嗅了两下。

    她捏着鼻子嫌弃:“还不是你,臭了吧唧的。去,洗澡去。”

    郑远山呵呵笑,把胳膊放到面前闻闻,“折腾什么,晚上还得洗。”

    不爱卫生的家伙!周青羽使劲儿推推他肩膀,“快点,要不然~”

    确实有股味道,像是大年初一推开窗子,冷风裹着炮仗燃烧之后的糊味吹进房间……半秒钟之后她蹭地跳下床铺,胡乱在地板拾起一件衬衫披在肩头便冲了出去:“我的肉~”

    可惜已经迟了:炖得酥烂的啤酒牛肉土豆成了满锅黑炭,偶尔还能看到烧焦的西红柿碎块;随后进来的郑远山不得不立刻打开抽油烟机和窗户以便充斥厨房乃至一层客厅的浓烟散出去。

    都怪这个家伙!

    接下来的烹饪时间周青羽始终板着脸庞,不时把蒸锅端上炉火,或者往锅里倒油;郑远山讪讪地等充满悲剧色彩的砂锅彻底冷却,随后塞进垃圾袋扔到门外。等到饭菜上桌的时候,他用实际行动表明支持,吃光两大碗饭还要添。

    “在美国天天吃汉堡牛排么?”已经填饱肚子的周青羽看着他把蛤蜊挑出来分给自己,直接把米饭乘进汤汁里。“唐人街没好吃的?”

    郑远山有点无奈地说:“味儿不正。不是做什么都放糖,就是广州菜,很麻烦。”

    她兴致勃勃,“你那个衣食父母呢,不管你饭?”

    郑远山已经洗过澡,短发还是湿漉漉的,随便套了件家居T恤衫。“人家忙得很,又有老婆孩子,只和我聚了几天就走了。不过我和他说好,等我们年底飞过去住在他家里。再给我喝点。”

    于是她把玻璃杯倒满,“过两天陪我去香港好不好?卢珊要结婚了,我表姐也快定下来了,说是十一两边定日子,我怎么也得挑点礼物。我和我哥年初买房子,我大舅二话不说拿了十五万。。。。”

    见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周青羽发觉房子贷款恐怕还窝在男朋友心底,只好换了话题。

    饭后消遣各不相同:郑远山进厨房刷碗,留下一句“有好东西,自己找去”老实不客气的周青羽便把两个行李箱拖到客厅,开始搜寻。

    第一个箱子满是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她统统抱到盥洗间挑拣,一部分扔进洗衣机,另一部分放进洗衣蓝,准备拿出去。

    相形之下,另一个箱子就像个百宝箱了:两款女式手袋、三款男士钱夹还有几个化妆品盒子,其余营养品之类。周青羽没费什么力气便从角落找出两大袋熟悉的咖啡,顿时高兴起来:这种口味国内没有,果然能带回来。

    礼物是一枚可爱的小胸针,花瓣指甲大小的粉宝石簇拥着墨绿钻石,组成光彩夺目的波斯菊;另外还有一对耳环,橙红水滴宝石被镶嵌在银坠子下面,和上次在济南送给她的很相似。

    干完活儿的郑远山坐过来,“喜欢吗?”

    她略一琢磨,“远山哥,这两个~都是你挑的?”

    他一本正经,“怎么了?”

    “南辕北辙,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她坦率地说,立刻得到肯定的答复。“我的衣食父母老婆帮忙挑的,说是今年新款,你们女人喜欢这些,我不懂。对了,这些也都是。”

    他把给家人的礼物摆出来,深红手袋配着金色搭扣显得落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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