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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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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体美得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赫玛最后如此宣告。“如果真主愿意,你很快就会有一个珍惜你的每一片花瓣的丈夫。”
  赫玛开始唱起一首古老的南方婚礼歌曲,声音如夜莺般甜美:
  噢,山间花丛中的姑娘,
  紫罗兰般的头发,郁金香似的脸颊。
  无需再听鸟儿的歌声,
  年轻的牧羊人将用歌声带走你的心。
  澡堂里其他一些女人也跟着唱起来。转眼之间,她们就站起来,跺着脚,拍着手,跳起舞来。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于是也跟着唱起来。她们鼓励着我,仿佛那天是我的婚礼。我自信地站着、唱着,全然忘记了害羞。
  唱完之后,大家笑得更厉害,也揶揄得更厉害起来。“我听说那些俊美的年轻牧羊人知道怎样取悦他们的妻子!”一个女人笑嘻嘻地说。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每天都看着羊群!”另一个大叫。
  在澡堂里大声地赞扬我的成熟是赫玛赠与我的一份礼物,因为也许那些女人认识的人中会有适合我的丈夫。她也让我明白,我也有值得炫耀的地方。
  “现在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赫玛赞同地说,“除了一些细节。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其他女人回到各自的洗浴中,赫玛把我拉近一些,开始用澡巾为我搓背。她看了看娜希德,她的身体仍然像柏树一样又长又瘦。“不管你吃了什么,娜希德也应该吃吃。”她说。
  娜希德闭着眼,没有回答。我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为什么我们总是会觉得邻居的鸡肉比自己的鹅肉味美呢?那个下午,我再也没有庸人自扰地告诉自己,娜希德的皮肤有多白,头发多卷,眼睛多翠绿。
  为了奖赏我对叮当宝石地毯的帮助,戈斯塔罕曾经许诺带我去参观一块珍贵罕见的地毯。于是,有一天,他让我在宣礼人最后一次呼叫后到皇家作坊去找他,他会带我去看那块将被珍藏几百年的地毯。我无法想象居然有这样的宝物:村里的地毯每天都在使用,破损之后就被弃于尘土之中。
  宣礼人的最后一次呼叫过后,我穿过四花园来到世界景象。人们正纷纷走出广场,因为宣礼人的最后一次呼叫就标志着一天的结束。广场上的小商贩已经收起物品,正准备回家。我经过一个男子身边,他手上拿着一箱还没成熟的杏仁——我的所爱。杏仁的果肉就像奶酪一样柔软,但是比奶酪更鲜美。
  我在到处都是织布机的作坊里找到了戈斯塔罕。作坊里很安静,空无一人。
  “撒拉姆11!”我一边看着四周,一边说,“大家都去哪儿了?”
  “回家了,”戈斯塔罕说。“快点跟我来。”
  他带我走过一间又一间房间,房间里的地毯处于各个进度中。我们走到走廊最后一间房前。房间的门上拴着一把蝎子状的结实的金属锁。戈斯塔罕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便从罩衫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他点了两盏小油灯,递给我一盏。在柔和的灯光下,我看到了织布机上那块巨大的地毯。
  我们一起走向前,把油灯举在面前。“仔细看!”他一边说一边把灯举在地毯上方。“八个人已经织了一年,才完成四分之一。”
  这块地毯已经和我一般高,完成之后将是我的四倍高。这块地毯每拉吉有近90个结,因此,图案细腻得就像细密画画家的画作一样。地毯上的骑士穿着橙绿相间丝绸罩衫,戴着白色和金色的头巾,追逐着羚羊。身上有条纹的老虎和野驴像兄弟般扭打着。乐师们弹着鲁特琴。空中的小鸟或是在整理自己的羽毛,或是在炫耀有如镶着珠宝的翎尾。这些动植物和人都栩栩如生,精美逼真,是我见过的最精美的地毯。
  

花之血 3(6)
“谁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地毯?”我问。
  “这是为国王织的,用来装饰他的寝宫,”戈斯塔罕说,“这块地毯汇集了我们土地上所有最好的东西——最柔软的丝,最绚丽的染料,最好的设计师和织工。这块地毯在你、我,我们孩子的孩子归于尘土之后仍将与世长存。”
  “我更加仔细地看着地毯,并且让油灯远离地毯。坐在柏树旁边的人影吸引了我的目光。
  “他们怎么能把人织得这么好?”我问。
  “这个人的身形并没有什么,但是他的脸需要最精湛的技艺,”戈斯塔罕说。“织眼睛时,所有织工都要唯专家马首是瞻,否则脸就会变形、空洞甚至丑陋。”
  “你觉得颜色怎么样?”我问戈斯塔罕。
  “能与这块举世无双的地毯相媲美,”他说,脸上揶揄的笑让我费解。“看看这些金光闪闪的金线把图案衬托得更加精致。尤其注意那些黯淡的色调——湖滨绿、灰褐、和幽蓝——它们更加突出了亮丽的颜色的美丽,就像在雌孔雀的衬托下,雄孔雀的羽毛更显色彩斑斓。”
  “这些颜色搭配得真好,”我回答。“是谁挑的颜色?”
  “我!”戈斯塔罕回答。我们都大笑起来。
  之后,我们又看了看费雷东那块即将完工的地毯。那些宝石图案在油灯下闪烁着,看上去就像真正的宝石。戈斯塔罕用细嫩的彩线把每一个珠宝隔开,就像珠宝商把宝石和金银分开一样。与国王的狩猎地毯相比,这块地毯看上去十分精致柔美。
  “这比你的设计还美得多!”戈斯塔罕说,仿佛地毯是我单独设计的。他十分慷慨。
  我们离开作坊时,我感到一阵悲伤的刺痛。如果我是个男孩,也许我就能在戈斯塔罕身边做学徒,学习他的生平所学。我嫉妒地回想着上次在作坊看到的那些年轻织工。他们可以整天沉浸在学习中,而我在做地毯之前还必须在厨房工作好几个小时。然而,我知道我比大多数女孩拥有更多优势,因为戈斯塔罕会呵护我,帮助我改进技艺。正因为如此,我的心里每天都充满了感激。
  我回到家,双眼闪闪发亮。戈斯塔罕让我看了一颗少许人才能看到的珍珠;而就在几天前,赫玛在澡堂赞扬了我的女性之美。自从父亲去世后,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充满希望。
  经过院子时,我停下来看着我的地毯,用崭新的眼光审视着。波塔哈的设计很好:这是戈斯塔罕的功劳。但是,我没有挑好颜色。我曾经看到戈斯塔罕看着它时,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仿佛吃了什么酸涩的东西。虽然他对这些颜色没有作任何评价,但是他好几次告诉我下次会帮我挑选颜色。现在,我很肯定自己知道原因了。我挑选颜色时中意的是它们各自的美丽,但是却没有考虑它们搭配起来是否漂亮。
  我为什么不请戈斯塔罕帮忙呢?我太急于求成,过于陶醉在这些美丽的颜色中,却适得其反。当时,我不明白复杂的设计需要更有技巧地挑选颜色。那天晚上,我几乎睡不着。天空仍然闪耀着星星时,我便起身,又看着我的地毯。这些颜色不仅难看,而且似乎相互排斥。我有一股冲动,把地毯从织布机上扯下,重新开始。
  在村子里被称赞的东西,在这儿总是被嘲笑。从到伊斯法罕的那天开始,我时时刻刻被提醒着自己卑微的出身。和城里的有钱孩子不同,我没有学过读书写字,没有学会把自己装扮得像朵花,也没有学会优雅的礼仪。我渴望像其他人一样,在伊斯法罕这个被誉为“世界一半”的城市里闪闪发亮。如果我的第一块地毯展示出我所学到的东西,也许我就能逃离彗星的厄运,让自己和母亲走上芳香四溢的好运之路。
  我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把地毯拆了重织。我甚至可以听到父亲在告诫我不要这么做,因为我已经织了几千个结。但接着,我想起了自己曾经不顾父母的反对,跑去易卜拉辛的染坊,找到翠蓝色染料的秘密,做了一块让人见人爱的地毯。我想到自己拿起戈斯塔罕的笔画了一张设计图,帮助戈斯塔罕脱离困境,虽然我动了他的东西让他大动肝火。
  

花之血 3(7)
揣着同样浓烈的冲动,我抓起割羊毛的利刃,一根线一根线地把地毯从织布机上割下。这些线在我的释放之下变得松垮。我所织的成千上万个结都走样了;地毯的表面变得歪曲松散。我想,戈斯塔罕一起床,我就马上向他承认我在选择颜色中犯的错误。我会请他帮忙,然后做一块让他自豪的地毯。
  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耀大地之前,我就已经拆完了地毯,开始把棉线重新装上织布机。戈迪亚第一个看到我的所作。当她看到空荡荡的织布机和被拆毁的地毯时,正把一大罐酸樱桃酱从仓库搬到厨房。她尖叫起来,果酱罐掉落在地上,粘稠的果酱洒在她的双脚四周,形成一片深红的水湾,就像血泊一般。刹那间,仆人、戈斯塔罕和我的母亲都冲到院子里。我呆站在织布机旁,害怕得直发抖。
  “疯子!”戈迪亚大叫。“你疯得就像沙漠里的那个疯子马杰农!你在想什么?”
  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大家都在试图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阿里阿什加弯下腰问跑腿男孩塔吉,发生了什么事。沙姆丝冲到戈迪亚旁边问她是否需要喝一些玫瑰水放松一下。厨子把手放在头两旁,仿佛是在参加一个葬礼。戈斯塔罕快步走到院子里,盯着像折断了一般垂落在地上的地毯。他看看我,又看看地毯,然后又看看我,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母亲恐慌地一边走到院子,一边整理头巾。“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声音中充满了恳求。
  没有人看她。“你这个白痴乡下佬!”戈迪亚冲我大叫。
  然后,她转向母亲,向她索要解释,但是母亲惊愕地呆站着,直到明白我做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浪费了多少羊毛——多少羊毛,多少功夫?你是不是想毁了这个家?”戈迪亚一边问,一边用手掌直拍胸膛。
  “我们收留了她们,但她们却想毁了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主要把这个负担带给我们?告诉我为什么!”戈迪亚质问丈夫。
  她的话冷透了我的骨头。
  戈斯塔罕转向我,眼中满是愤怒。“解释一下!”他命令道。
  他是我唯一想取悦的人。我几乎无法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颜色太糟糕了!”我嗫懦地说,把手放在滚烫的脸上,企图把自己藏起来。
  戈斯塔罕没有反驳我:“昨晚所见让你眼花缭乱。新手常常会这样。但是你毁了几个月的工作!你为什么不先征求我的意见?”
  “我谦卑地祈求您的宽恕,”我小声地说,因为我仍然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这样做,因为我认为自己能做一块更好的。”
  “你当然可以做一块更好的,”他说。“但是你为什么不能先卖了这块,然后再做一块更好的?”
  “真蠢!”戈迪亚大叫。
  我厌恶这两个字。他们是对的;我应该想到这一点,但是那天早上我太激动了,我心里所想的都是我可以做得更好。现在的我几乎不敢相信当时的所作所为。我可怜兮兮地站在织布机旁,仆人们对我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她们轻蔑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让我更加难过。
  母亲跪下来,低头亲吻戈迪亚的双脚,黑色的腰带耷在果酱上。
  “站起来!”戈迪亚恼怒地说。
  母亲站起来,伸出双臂向她祈求。“请宽恕我任性的女儿,”她说。“我会还您羊毛的钱。我会调制更多的汤药,卖给邻居。我女儿只是想做令人满意的东西。她总是这样——有时会失去理智。”
  母亲说这些话之前,我从没意识到自己会这样,但事实的确如此。我站在那儿,为不能分辨好主意和灾难性的主意感到羞愧。
  “失去理智?什么理智?”戈迪亚问道,一边拍着胸脯。
  戈斯塔罕面部扭曲,双手握在一起,仿佛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能不惩罚这么鲁莽的行为。”他生气地说。“这个月,你不许离开家,必须做我妻子所吩咐的一切。没有她的允许,你连出口气都不行。”
  

花之血 3(8)
我知道除非他们问我,否则我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我看着别处,我的脸因为羞愧而滚烫。
  “先是去看马球赛,”戈迪亚说,“现在居然这样。我们怎么总是收留这样的人?”她继续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母亲害怕地颤抖,她最担心的事在这样的气氛中变得悬而未决。戈迪亚想要走开,但是却无法动弹。她恐惧地看着地面。一团一团的果酱把她的双脚粘在了地面上。她踢掉脚上的鞋,赤着脚走回房间,一边走一边喃喃地说:“白痴!”
  戈斯塔罕跟在她身后,想要安慰她。仆人们开始清理地上的果酱和碎片,小声地讨论如此的浪费。“那花了我好多功夫,”厨子说。这是她亲手做的果酱。
  “早餐什么时候才能又甜起来?”阿里阿什加伤心地问,因为我们都知道戈迪亚不会为我们买面包果酱了。
  我低着头跟着母亲走回房间。“土豆都更聪明。”我听到厨子说。
  在房间里,母亲没有看着我,也没有责备我,虽然我知道她认为我丧失了理智。她把查多尔盖在头上,开始祷告,头碰着放在地板上的莫尔12——那块土牌。祷告完毕,她坐在脚跟上,请求真主的帮助。“真主,请保护我们。真主,请不要让我们流落街头。我请求你们,侯赛因、哈桑13、阿里,你们明白殉道的含义,请宽恕我的女儿,她只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我希望我在把地毯扯下织布机前能考虑母亲的担忧。当母亲祷告完毕,我爬到她身边,盯着前方。
  “妈妈,”我摸着她的手臂说。“我全心全意地祈求您的原谅。如果我知道大家会这么生气,我永远都不可能做这么糟糕的决定。”
  母亲手臂僵硬,也没有看着我。她挣开我的手。“我和你父亲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冲动?”她问。“多少次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
  母亲看着天花板,仿佛在祈祷真主赐予她好女儿。“你不明白你有多幸运,”她说。“但这次,我肯定你的好运到头了。”
  “妈妈,我只是想做得更好。”我哭诉道。
  “安静!”
  我把脸面向墙壁坐着,干涩的眼睛充满了苦痛。我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来缓解母亲的痛苦。她又开始大声祷告,仿佛她源源不断的话语能冲走我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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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血 4(1)
我受罚的那个月就像沙漠一样了无边际。我的一天从清理夜香开始——让我感到恶心得发慌的开始。接着,戈迪亚在咨询过厨子和阿里阿什加之后,把没人想做的事都分配给了我。我要冲洗油腻的厨房地板,切黏滑的肾脏,在盆里踩洗污秽的衣服,拧干它们直到手臂疼痛地抗议。即便是下午午休时间,戈迪亚仍然分配了任务给我。我的双手变得像羊角一样粗糙。每天晚上,我疲惫、虚弱地倒在床上。我痛苦地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也觉得自己所受的惩罚太过严厉,而戈迪亚却很享受对我的颐指气使。
  一天早上,当我的苦力月就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仆人遵照戈斯塔罕的吩咐把我和母亲叫到客厅。走过院子时,我的双腿在颤抖,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要告诉我们,我们已经不受欢迎了。在大殿里,我很惊讶地看到戈斯塔罕坐在地毯顶端的尊位,戈迪亚坐在他的右侧。他招呼母亲坐在他左边的垫子上。我则独自坐在地毯的另一端,面对着他们。
  “你好吗,哈努姆?”戈迪亚问母亲,用的是对已婚女人的尊称。“身体好吗?”她突如其来的客气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
  “咳……是的,”母亲说,模仿戈迪亚的礼貌语调。“我很好,谢谢。”
  “你呢,我的小宝贝?”戈迪亚继续问。“你好吗?”
  我回答很好。这突然的亲昵使我不寒而栗。我看着戈斯塔罕,想要弄明白这次会面的意图。虽然戈斯塔罕本可以一动不动地盘腿坐上几小时,背挺得像织布机一样直,但是,现在他总在转移自己的身体重量,调整双脚的姿势。
  咖啡端来的时候,戈迪亚夸张地向仆人示意先给我们,并且还端来了椰枣。我们喝着咖啡时,房间令人尴尬地安静下来。
  “哈努姆,”戈斯塔罕最终打破沉默对母亲说,“我有责任告诉您,我今天早上收到一封费雷东寄来的信,就是几个月前向我们定做了一块地毯的贩马商人。”
  母亲很惊讶,因为这个名字她只听过一次——在我告诉她我是如何帮忙设计宝石图案时。我又做错了什么?我纳闷道。是不是我的设计惹怒了他?
  “从他看到织布机上的地毯时所说的话来看,费雷东显然对地毯很满意,”戈斯塔罕说。“但是,他写的这封信几乎没有提到这一点,实际上,一点儿都没有提到。”
  我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于是,我把咖啡放下,害怕会把咖啡洒在丝毯上,留下一大块永远洗不掉的棕色污渍。
  “像他这样富有的男人所想要的还有一样东西,”戈斯塔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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