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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之剑冷霜华-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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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样,会被嫌弃吗?笑意浅浅,只在唇间稍露一线,又凝住。

    五年时光的隔离,步惊云的寡言变本加厉,万不得已开口,也是将话语碎作数段而出,精简到不能再精简,连在她面前也是如此。若是仅此也无所谓,她也未觉得彼此有交流的必需。纳于言而敏于行是一项长处,如果是天霜堂的部下,是一定要大力提拔。

    然而,不是。

    步惊云是云师弟,还是,好像,在认真,照管她?!从再度睁开眼,到返回天下会的一路,还有这一次同行,什么也不说,行动上已经说明一切,比聂风口上的啰嗦还要烦人!恍惚像是回到十岁前,被师父带在身边,什么都要过问的日子。

    懒怠颓然,将自己闭锁在内,什么安排都是随便,似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照管和照看一字之差,主次的顺序却完全不同。现在才后知后觉,听话已成了习惯,想说“不要”也觉得别扭。

    但,步惊云,云师弟,记得你是师弟,长幼有序,谁要你管我啊!

    还有,谁要从那些只言片字中去猜你到底想什么啊!

    比沉默,谁不会?她便也依样学样好了。

    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一片灼热中,惟有一道目光,冰冷而深邃,鲜明地让她想要忽略也是不能。

    让她想要开口问他,她并不坚强,在别人接近时,会忍不住心怀利刃的畏惧,她也并不强大,不是所有的敌人都能战胜。她随口一说,他们就跟来了,就没有想一想,如果她辜负了他们的信任怎么办?

    那是会赔上性命的危险,知道这样,他还能这般镇定而不是转头就走或者起而质问吗?

    静夜里她也会疑惑,也是惶恐,别人的开口请托,她能够做到,做得完美吗?她不愿做了,却从对方眼中看到失望,那么索性就不做了。她也有想要的时候,却害怕得到后,会发现自己并不能承担,或者只是一时的兴趣,那么索性就不要了。她知道别人想要她做什么,但她偏偏就不去做……

    这样的她是不是真是叫人厌憎?

第337章() 
“听!”出口却是完全无关的一个字。

    柔美清澈的乐声似是从极远处传来,传至耳边已是微不可闻,不得不屏息倾听。又似是响自心底,回旋往复,真切得像是九月缠绵的秋雨,湿了衣,冷了神,依然忍不住伸了手,想要看看指尖能不能将什么挽留。

    是人间调,天上曲,还是鬼之音?

    秦霜注意到,步惊云的神色,几乎是在她开口的同时,便已经现出凝然,他竟然是与她不分先后地同时听到。这一次,不是只让她一个人聆听的表演。

    已经猜到弹奏者是谁,所以惊讶。

    浮在记忆上层的,除了频繁到厌烦的战斗,便是声色极娱的享受,这一曲,便是放诸在乾闼婆之中,也是少见水准。

    可是,对方是怎么能做到的呢?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喜悦,热爱,悲伤,惆怅……曾经的感情,没有沉入无穷深的黑暗幽冥,而是藏入了箜篌中。

    酒劲和药力作用下飘忽的神思随着乐声愈发飞扬,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然而美丽的图画,动听的音乐,总是能轻易扣动人的心弦。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的故事,你知道吗?

    待嫁的红衣,灼灼耀人眼目,凤冠的珍珠,遮去容颜。不拜天地,不拜高堂,盈盈冉冉,只为彼此而折腰……

    曲声漫彻充溢碎片的海洋,搅起旋涡,歌声流转,鼓动着人同声歌唱。

    “……一睁眼,一顾已是一千年。听谁轻叹,爱就怕有情无缘?”像是赴一场歌会,主宾酬答,乐也悠扬,歌也婉转,“荼蘼醉眼,恍惚不知为谁流连?一天一年,转眼隔世。光阴虚度,看斜阳,谁踏步而来,朝生暮死一夕恋……”

    曲调愈发轻柔,仿佛似水流年,不可追忆。秦霜却停了声,因为另一个声音接出了下阕,怔怔凝视,仿佛不可思议,又是理所当然,《相和歌瑟调曲》本就不是一个人的独唱。

    “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尘封眷恋到人间。长夜月下舞翩跹,灯前书卷已泛黄,韶华已逝散如烟。梦中倾我一生念,似曾相识颜如旧,相逢一笑已忘言……”

    不比平日冰冷的面孔,步惊云的歌声绝不冷酷,且还相当温暖,只是在温暖之中,也许是因为词曲的缘故,却又依稀似有一丝哀伤,听来竟隐隐蕴含一种神秘而又迷离的魅力。

    秦霜的姿态不觉由闲散而正坐,连潺湲不绝的箜篌也再不能入耳,能说一个字,绝不会用两个字表达的步惊云也会唱歌?即便是以曲映心,让人不曾听过也能唱出,但若无共鸣,又怎么能唱得……这么好?

    步惊云回看秦霜的紫眸,她的想法全反映其中,缓缓道:“她爱他,他也爱她。”

    “神,爱过魔。”

    “他们,相爱过。”

    所以,不要质疑,不要评价,这是,他们的故事。

    奇怪吗?步惊云也意外,别人眼中冷酷狠辣的他也能唱出这样动听的——“情歌”,又不意外,是因为真的听懂了,那弹奏者的心,还有曲中所寄托的心事,她所怀恋、铭记、即使是背叛的致命毒局,过去的时光,所发生过的,也不会磨灭。

    不是不爱,只是,没有美满的结局……

    一声女子的叹息清晰入耳,铮综数声之后,再无声息。

    步惊云身形一动,秦霜已然按住他的手臂:“不要去追。”

    “来的只是神魂,神魂来去无踪,追也无用。”

    亲身经历过幽冥,对于这种灵异鬼神之说,步惊云完全不需要秦霜多加解释,只是拧眉:“那么,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应早已僵死,根本无法离开少林寺。”秦霜放开手,“只是不知道,是她主动寄放,还是被人封印。”如果是前者,面对的敌人就是她无疑,而如果是后者,那未知的敌人又要多加一个。

    步惊云沉默片刻:“其实,未必,有见的必要。”四副图画,一首箜篌,神和魔之间的爱恨恩怨几乎已然完整,只是少了细节。而那些,需要一一知道吗?

    神已经灰飞烟灭,魔又无法离开少林寺,神魂和身体总是不能离开太远的,这个距离已经是极限了吧?若秦霜不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回顾过往,便会恍然发现,秦霜呆在天山,呆在雄霸身边,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安全。

    秦霜微笑,又是答非所问:“你和神,一点也不像!”

    步惊云一怔,秦霜已经按几而起,又猝然低头:“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与不爱了又无法摆脱,哪一个更加痛苦?”

    步惊云闭紧了唇,他给不出答案。秦霜瞳中所映的不是纯真,而是魔魅,即便那种隐然的兴奋,很像是小孩子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游戏。但,秦霜不是小孩子,她的一个想法,一个举动,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或者一些人的命运。而那份后果,谁也无法预知好坏。

    也许聂风感受最为真切,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会遇到这种左右为难。心中骤然一动,不及多想,已经跃起挡在秦霜之前,全力出掌。

    轰然一声如雷巨响,周遭的气流被一股强大无比的爆炸力牵动,狂风席卷,庭中十数株怀抱的树木翻转倒地,一片狼藉。,

    步惊云的嘴角已经沁出血丝,适才他本来所用的是排云掌的掌力,但潜伏在丹田之中的摩诃无量,似乎是为对方的无敌力量所吸引,急剧流窜,透掌而出,与对方硬拼一记。

    也幸而如此,否则只怕一招之下,他已经身受重伤。

    这所来的是何等可怕的敌人,是,黑瞳的主人吗?步惊云直觉不是,那个能够和神并肩对敌的奇女子,也许会暗中布局,不知不觉将人置于彀中,但绝不会也不屑一声不出,骤行偷袭。如果是那样的小人,以秦霜的骄傲,不会有那么郑重,将之视为真正的对手。

    但那又会是谁?这世间何来如此之多的超级高手?

    一觑身后秦霜,只是被风卷乱长发,但周身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双紫眸已经转为对敌时的冷意,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暗之中。

    那里,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徐徐现身,身披一袭连着帽子的血红衣衫,脸上涂满乌黑色的油彩,如蒲扇般巨大的双掌当胸合十,口中喃喃有声,似是在诵念什么经文,踩着原本盛放现在却是狼藉一片的残花碎叶,一步步走近。

    似僧似俗,非僧非俗,油彩亦掩不住面目狰狞,臂膀之下所夹的铁铸禅杖上隐隐泛起一片血红色。身经百战的步惊云自是明了,那是杀人无算,禅杖饮了无数血后所残留的血渍。

    这不仅是一个高手,更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若是不放下呢?何况他口中所诵念的,并非是寻常经文,而是反转的般若心经。倒诵佛经,叛道自立,这样的逆行,无论放诸哪家佛寺,都容不下。

    这是与佛对立的道路,或许可以将这条路,叫做——魔!

    道有三千,魔有万变。并不只是黑瞳主人的自称,魔并非是一个人,而是有人存在,就有魔,每个人都是魔,都具备魔性,只是看何时发作。

    显然这红衣汉子已经发作且不可救药,满身所含的慑人杀气,令人一看便全然明白,他——是来杀人的!

    但无论杀意有多强烈,都不可能震慑住步惊云,当此之时,他反而异常镇定,张口淡淡道:“你要,杀谁?”

    对方不惟有此一问,抬起眼:“放心,不是你!你,还不值得我——杀!”

    “虽然你刚才的力量,让我觉得异常熟悉,似乎是与我主人所习魔功背道而驰的神的力量,那个长生不死的老家伙——神,所修炼的‘摩诃无量’。否则你便是资质再是上佳,也不可能在未逾二十,就拥有超越百多年的功力,挡下我衍生自主人的无上魔功;累积了至少六十多年功力的第十二层无经无道。”

    “不过,神和主人的恩怨,和我经王又有什么相干?何况,纵使你身怀摩诃无量又如何,看来你还不懂把它灵活使用,也仅是徒负百年神功。而我,在三日之后便会将无经无道推至不可思议的第十三层,到那时,我甚至能够和主人一较高下,你便是知道如何运用,又有何用?”

    说着,这自称经王的红衣汉子,一双迥异常人黑白的血红双瞳,杀气四射地直直射向步惊云身后站立的秦霜。

    “我要杀的,自然是她!”

    “恶魔之眸,传说能打开地狱,那么能不能超度我这样灵魂未能陪着躯体入土为安的人……”

    语声未歇,经王右手食指闪电般一翻,吐气开声:“破!”沾在食指指头之上的一个黑色“经”字如同一道奔雷,挟着无比杀伤力,疾射而出!

    谁能想到一个绝世高手,会一而再地偷袭?虽然说话间并不在乎,但也不想要攻击再被步惊云拦截,经王所发出的的“经”字并非一个,而是两个,食指所发的是射向步惊云,而小指暗出的才是射向秦霜。

    恶魔之眸,主人魔渡众生必不可少的一环,就让我经王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

    经王血红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仿佛已经看到秦霜的眉心被“经”字轰中,然而整个炸裂。这张脸,即便知道并非是同一个人,依然是叫人想毁之而后快!

第338章() 
步惊云身子微伏,斗篷扬起,运劲疾扫。柔软的斗篷在灌注真气后赫然如同一块巨大而坚硬的盾牌,碰碰两声闷响,两个“经”字,无论是明是暗,悉数撞在斗篷之上。

    经王血目立起,一再受阻,已令他失去耐心,手掌一抹,又是三个黑色“经”分别从中指、无名指、小指中疾发而出,暴喝一声:“还不快给我滚开!别要阻我杀她,否则连你的狗命也不保!”

    步惊云喉头腥甜,前后硬接两招,伤上加伤,眼见又是三个“经”字疾射而至,冷面之上战意骤然暴升,排云掌劲如江河决堤一般爆发而出。

    经王狞笑一声,脸上的杀气益发炽盛:“不自量力的蠢材,死不足惜!”

    手腕一扭,三字之后,又是六字……也不再弄什么花巧,便是要以强胜数倍的功力硬生生将步惊云击溃。就算摩诃无量能在遭遇危机的时刻骤然爆发,但只要步惊云尚未学会控制自如,便绝难应付这样连绵不绝的攻击。

    “老子若要杀人……就凭你……便可阻?”

    雄霸精心传授给步惊云的独门绝学排云掌,精妙之处并不在经王的自创绝学“无经无道”之下,只是功力悬殊,非是旦夕能补。面对接连攻来的黑字,步惊云根本无力保住秦霜,就连自身亦是难保。

    便是这样危急时刻,步惊云依旧目无表情,惟有冷眸之内,仿佛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若只他一人,绝不会在明知对方功力远胜自己的情形下一再硬挡。只是他若稍退,便会让秦霜直面经王的攻击。即便知道秦霜既未退避,又未示警,应自有应对之法。但他不会转头相问,惟知拼尽全力而已。

    他背对秦霜,自不知秦霜面上也有一分迟疑,握手成拳,似欲重击而出,终还是松开拳,伸掌轻按步惊云后腰。

    步惊云但觉一股冷冽而尖锐的气息直贯入体内,丹田之中原本一击之后既告寂然,若从未存在的摩诃无量,勃然而发,感觉前所未有地清晰。

    而这股劲气灌入丹田,两者相遇,如油见水,截然分明,却又相互纠缠,旋转不休,搅得步惊云丹田剧痛难当,似是整个要爆裂开来,不及细思,双臂一振,一道汹涌澎湃、雄猛绝伦的无上真气自掌中涌出,形成一个黑白交缠的图形,将已经袭近五尺的十数个黑色“经”字一举震得粉碎,余势不休,直向经王击去。

    经王大是意外,白色是他已然见识过一次的摩诃无量的力量,黑色的又是什么,在他的感觉中格外熟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双掌一合,浑身上下自生一道无形气墙。将他整个身躯重重笼罩在内。

    对于本来没有将步惊云放在眼中的经王而言,这已经算是少有地谨慎,掌力来势虽猛,但毕竟只是余劲,且并非由步惊云自主控制,散而不聚,击碎“经”字上所蕴的无经无道劲力之后已是强弩之末,他便是不运真气护体,只怕也不过相当于一阵狂风吹过。

    而当他运起气墙,黑白色的气劲堪堪袭至身前一丈,便四震而开,丝毫没有触及经王本身,只是逸散的力量让满庭的花木再受摧残,无有一株完好,看起来分外凄惨。

    秦霜目中怒意一闪,情绪如浪生涛起,波澜骤起,本来她还待再等等,看那个人弹琴之后是否真的已经完全收回神念,此际却觉得这一幕分外不能忍,再不想浪费时间。左足虚踢……管这个凶僧来杀她是自作主张也叫那人意外,或者根本是无知无觉做了再次试探她的棋子,敢放言杀她,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未?

    经王陡觉脸上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打得他脑袋向后一仰,眼前发黑,两行鲜血自鼻中流了出来,出现在那张乌色阴森的脸上,本来的恐怖完全变成一种滑稽。

    也是经王太过自信无形气墙的护身奇效,每个修习魔主武学的人,都可以随意自生一道无形气墙护体,甚至以气墙作出攻击,这堵气墙汇聚了他的毕生修为,纵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亦无法破进气墙之内伤他半根毫发。

    经王无有其他爱好,惟痴习武道,甚至曾得过魔主评价,当他自创的‘无经无道’练至第十二层的最高境界时,双掌变成血红,便可与魔主一争长短。但长久积威之下,在经王内心深处,既是以魔主为标准,也是认同魔主的无敌,对于无形气墙的信任更在“无经无道”之上,全然想不到会被人随意而破,根本没有想过闪避。

    不过这让秦霜对他的评价再下一等,皱眉对步惊云道:“神魔的属下,怎么竟是这种不知所谓的杂碎,难道是因为谈情说爱坏了脑子?”

    步惊云反手扶住秦霜,即便她单足而立,依旧站得稳当。心中默然,这与其说是秦霜对经王的轻蔑,不如说是对他先前对《相和歌·瑟调曲》中所透露的神魔之情评价的回复。

    深思一层,无论秦霜本来是什么态度,在天下会多年,耳濡目染,是早已默认雄霸的作风,成大事者,绝不能溺于男女私情,甚至,感情,根本是追求心中目标之际的绊脚石。

    若这般说,也不能为错。就像现在他对秦霜,距离复仇的初衷何止十万八千里。但要循理而为,是要他立刻放手,为了霍家的血仇,继续暗中设法,先行剪除这个雄霸最得力的羽翼么?

    这一击也不过是令经王颜面受损,若说真正什么严重伤害也不见得。经王轻敌,秦霜也会犯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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