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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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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荧蓝也要自己调节,别老让你外公还有……还有你妈跟着操心你。”李乾连忙迎合道,但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尴尬。
李荧蓝只是低下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李元洲和其他人反应,像交了差一样转身出了病房。
后知后觉才回头的李小筠望着空荡的病房门口,难过道:“我都没跟荧蓝说上话呢。”
李乾悄悄瞅了瞅老爷子紧绷的表情,笑着劝道:“孩子嘛,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家长盯也盯不住,指不定赶着去见女朋友了呢。”
李小筠没兴趣聊天了,只皱眉拿起杂志看了起来,李元洲也只喝茶不说话了。
见此情景僵硬,李乾只有带着女儿识趣地告了辞。
门外,李晔晔忍不住问他爸:“这李荧蓝还为了当年的事儿和外公还有他妈闹呢?这都多久了啊。”
李乾示意她小点儿声:“是不是为了这个不知道,不过本来关系就坏,自打那后是越来越坏倒是真的。”
李晔晔对着阳光转着手腕上的晶莹剔透的手镯哼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有些人就是不懂惜福,明明得到了这么多还要可劲儿的折腾,但谁让这人心都是偏的呢。”
两父女一路话里有话阴阳怪气的走远了。
病房里,李元洲问女儿:“你上回问了,卓耀怎么说的?”
李小筠翻了一页杂志:“不是跟您说过了么,卓耀说是出狱了,不过人还在g镇,根本没来过u市。”
见李元洲还是不语,李小筠道:“我知道您担心什么,荧蓝心里不痛快不是为他。”说着,忽然把杂志翻了过来,指着上头一小片的照片:“喏,不过是见到个像他的,才又想起以前来了吧,过一阵就会忘的,这些年反反复复得还少嘛。”
李元洲盯着那页面上一行《年度言情宫廷大剧即将开拍,新晋小生整装待发》的长长标题,又扫了眼下头并列的几张男配照片,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在那面容上打量了片刻,是有点像,但又不很像,至少眼神气质都不一样,李元洲不由放下了点心,但转而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
而那边李荧蓝下了楼后正遇上匆匆赶来的李翎。
李翎是李元洲的另一个儿子,李乾的弟弟,李小筠的哥哥,也是李荧蓝的嫡亲二舅。相较于高壮粗犷的李乾,李翎和李元洲更像,戴着一副窄边的眼睛,斯斯文文清清瘦瘦,看着就像个老师,但是他学的却是金融。
李翎也远远就看到了李荧蓝,开口第一句问的也是他的脸。
李荧蓝用了一样的话回答。
李翎道:“要注意身体。”
他语气不见热络,但也不似敷衍,听着倒比李乾更为真诚了几分。
“你也是。”李荧蓝道,他了解李小筠这一出事,李元洲必定日日到医院陪着,这偌大的公司还能有谁顶,也就他这不声不响的二舅了。
李翎的确是忙得现在才抽出空来,但是他不会像老大那样处处都要把这零碎放在嘴上,眼下两人只点了点头,就又各自离去。
李荧蓝刚出医院就接到了王宜欢的电话,两人约了今天一起吃饭,大小姐已经到了。
还是那辆炫目的红色超跑,拉着众人的目光直接停在了面前,李荧蓝坐上去,王宜欢就问:“怎么想到今天来医院看你妈了?”
李荧蓝说:“总要来的。”
王宜欢明白他的意思,李荧蓝不来,李元洲也会把他催来,不如他自个儿自觉些,省得麻烦。
王宜欢刚要感叹,猛地从后视镜里瞥到了什么,当即就一脚刹车,把车停路中间了。
“你脸咋了?!”这是李荧蓝今日听到了第三回了。
李荧蓝还是那句话,但是这能对付得了两个舅舅却对付不了王宜欢。
“你当我傻呢?路走得好好的能摔跤?还是摔到脑子?!”
李荧蓝抿着嘴。
王宜欢自己猜:“不会是你被你外公打……”
“胡说什么,”李荧蓝打断她,“都跟你说没事儿了。”
“不行!没事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拿我当外人了是吧。”
李荧蓝道:“我没骗你,是我自己不好,走路不看着道,被砸了。”
“砸得?!在那儿?”
李荧蓝说:“西广场。”
王宜欢惊讶:“你跑那儿干嘛去了?”
李荧蓝似是觉得有点丢脸:“昨天早上新挂了一版海报,我想去看看的,才站了一会儿,就被块不知道哪儿飞来的指甲大的碎石头划开了道小口子。”
“去过医院了吗?”
王宜欢伸手要看,李荧蓝急忙避开了脑袋。
“没去,已经结疤了。”
“你咋这么随便呢,这属于安全事故,你找了负责人没有?”王宜欢生气。
李荧蓝若无其事道:“没找,不过一边的工人说找了也没用,没人敢管他们郑经理的事儿。”
王宜欢拍着大腿笑了:“小鬼都欺负到阎王头上了。”
李荧蓝示意她赶紧开车:“别大惊小怪的,吃饭去。”
王宜欢重新发动了汽车:“行了,这事儿交给我,我替你处理了。”
李荧蓝不甚赞同:“小工人一年能挣几个辛苦钱?”
王宜欢不爽地摁着喇叭:“自然不会找小工人开刀,我听我爸说也正想整合整合这下头的歪瓜裂枣,也是赶巧了,郑经理是吧,总得抓条大的才能对得起你这张脸的价钱。”
李荧蓝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规劝无果,只有随王宜欢去了。
……
吃了饭回到东卉苑,李荧蓝却没有马上上楼,而是寻了个花坛的小角落,返身在长椅边坐下了。
没多时远远就瞅见一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那里,李荧蓝看着他上楼,又瞥了眼手表,差两分到九点。
他手里拿了杯简装的红茶,不急不躁地品着,就这么任时针一圈转过一圈,待来到将将凌晨的时候,方才的人影应该是没有等到楼上的回家,于是又走了下来,在原地徘徊了一阵后,这才转身离去。
李荧蓝站起身,保持着与其约莫十多米的距离慢慢地跟在了他的身后。李荧蓝以为会走很远,谁知不过转了一条街,那人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直直朝自己望了过来。
被发现了李荧蓝也不紧张,身形一顿,反而快赶了两步来到了对方的面前,笑笑地看着他。
“换了新家也不知道带我参观参观?”
高坤其实从下楼就知道身后有人随着了,听那脚步都不用猜是谁,高坤之所以没有马上回头就是在想该怎么解释才好,但是琢磨了半天仍旧没想出合适的来,他对李荧蓝,从来没有办法。
可是在瞅到对方的脸时,高坤那些有的没的的念头一下子全飞到了天边,只拧起眉峰盯着李荧蓝的额头,沉声问:“头怎么了?”
一天听n遍,原该是麻木了,但高坤这一句里头莫名含着的深沉,还是让李荧蓝心头一跳。
他眼睛咕噜转了一圈,万千理由涌上心头,但在对方近似压迫的目光里全化为了泡影。
李荧蓝伸手把创口贴一扯,露出里头粉嫩饱满的一大粒痘子,阴测测道:“还能怎么,辣子鸡吃多了,你满意了吧。”
第31章 新家(二)()
高坤瞪着那颗还红彤彤的大痘,再看到李荧蓝脸上气哼哼地表情,识趣的闭上了嘴。
李荧蓝把创口贴一扔,左右扫了一圈,周围基本都是一些零落的小餐馆、小杂货店什么的,唯一能容人居住的只有一家名为“丽晶旅社”的小招待所。
李荧蓝盯着那破破烂烂的招牌看了一会儿,忽然拔腿向前。
高坤回神,忙快步随在了后面。
只见那不过只容一人通过的窄小铁门后是一条漆黑的长道,往里走上两步,隐约能瞅见几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摆了好多张床,有人正躺在上头一边抖腿一边抽烟,还有一**的呼噜声不时的此起彼伏,哪怕背后就靠着马路,那动静依旧如山峦版层层叠叠,更别提里头更是乌烟瘴气的味道了。
李荧蓝震惊地转头去看高坤,又去看贴在角落墙上的价目表。
单间一床:60元/晚;两床:50元/晚;四床:40元/晚……以此类推,最后是十床,也就是所谓的大通铺。
他问高坤问:“你是哪个?”
高坤没答。
李荧蓝又问了一遍:“哪、个?”嗓门已能听得出压抑。
高坤顿了下,道:“八人的。”说完这他又忙解释;“其实就是睡一觉而已,没什么的……”
可是在李荧蓝冷冽如锋的眼神中,高坤还是渐渐消了声。
李荧蓝咬牙道:“去拿东西……”
高坤知道李荧蓝要干嘛,他犹豫着,然而当见着李荧蓝自己要往里去时,高坤急忙一把拉住了他。
“我、我去我去,你别进去……”
“你也知道不能进去啊?”李荧蓝面带讥讽。
高坤尴尬,等李荧蓝终于用目光把自己切切切了个够了转身离开后,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立时上了楼。
那天在郑经理面前担下那破事儿后,高坤当晚就被开除出了工程队,连带着留下了小半年的工资。
高坤于是带了两三件换洗衣裳在比翼路附近找了家招待所暂时窝着,手头有点紧,他剩下的一点老本在没找到新工作前自然要省着点花。其实这些高坤没觉得苦,但是他知道这事儿给李荧蓝抓到了一定会惹他不高兴,所以没打算告诉对方。
却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高坤提了个小袋子下楼,李荧蓝站在路边看着远处,见人来了,他直接返身就走了。
高坤一路跟着他,两人一道回了东卉苑,才一开门,高坤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自己那锁眼都绣了的陈年老皮箱。
高坤惊讶:“喜乐找你了?”
李荧蓝点头:“是啊,他要不找我,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已经不干了,是吧?”
高坤觉得奇怪,刘喜乐怎么会和李荧蓝私下联系的,又是在什么时候?而且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我只是想……”
“想什么?”李荧蓝冷笑,“想怎么瞒着我,怎么把我骗过去?”
“不是的……”高坤要解释,“我想找到新的再告诉你。”
“告诉我干什么?!”李荧蓝忽然就火了,“我知道了有什么用?我算是你的谁呢。朋友?亲人?屁都搭不上对吧,所以你宁愿去住那二十块一晚的大通铺,都懒得往我这儿看一眼!”
说完,李荧蓝转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被这一通炮火炸得哑口无言的高坤。
高坤在原地木木地站了一会儿,在“继续留下来荧蓝更生气”还是”现在就走他才会更生气”这个选择题之间徘徊了一阵后,高坤凭着直觉倾向了后者。
他拎起自己的箱子打算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的,却忽然注意到另一个房间的异状而走了进去。
来到客房,高坤一开灯便不由一怔。
只见里头已不如之前所来那般堆满了杂物,而是摆了一张新的木床,另外新的被褥和生活用品被放在一边,靠墙的角落竟然还竖起了一个新的简易书架,自己的几捆泛黄的书籍就被整整齐齐的摆在上头,下层还垫了吸潮的檀香木板。
高坤站在那儿良久才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些书,脸上一瞬间闪过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感慨,又像是悲伤。
接着,他转身走到了隔壁的房门前,踌躇之下还是敲了门。
“荧蓝,荧蓝……”
高坤轻轻喊着,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嘴巴从来不听心里的使唤,纠结了半天只憋了一句干干的“对不起……”
李荧蓝没理他,直到高坤跟敲木鱼似的匀速击打始终不停时,里头终于传出一声不耐的“行了!”
李荧蓝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而且我已经睡着了。”
高坤伏在门板上的手一僵,再又抬起时牢牢地握成了拳,继而默默地转身回了房间。
直到外头的响声彻底断绝了,李荧蓝提起的心才慢慢落了回去。一片漆黑里,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一返手掀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白痴……”
幽静的夜色中,一声低喃响起,不知是在骂人还是骂己……
********
第二天一早,李荧蓝照例又是天不亮就睁开了眼,不过他没有出去,而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那来来回回的动静。
高坤和他醒的时间差不多,李荧蓝能凭着外头的脚步和各种电器的声音猜测着他在干什么。
做早餐、打扫房间、洗衣服……
直到出门一趟买完菜回来还是不见李荧蓝起来,高坤这才拿了钥匙出门了。
等他前脚刚走,李荧蓝后脚便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桌上摆着的热腾腾的清粥小菜,脸上的冷意淡了下去。
u影的大戏下周就要正式开演了,李荧蓝这两天要跟着他们进行最后的排练,所以由着万河接送,大早上的去,晚上才会回来。
车才刚开进学校,老远就看见朱至诚站在校门边,李荧蓝下了车,朱至诚上前笑道:“我就猜着你大概这时候到。”
李荧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昨天不是说过么。”
朱至诚点头:“哦,对,我这刚从系办下来,正巧遇上了。”
李荧蓝也不介意他的前后矛盾,和万河确定什么时候来接。
朱至诚在一旁问:“万哥最近很忙?好一阵没见你了。”
万河道:“嗯,带了个新人,不过荧蓝这儿还是我照看。”
朱至诚笑:“万哥能干,光耀的人才太多了,之前陪着荧蓝来的助理一个个条件也那么好。”
万河有点莫名地看向李荧蓝。
李荧蓝则看向朱至诚,眼神锋利,仿佛将对方披上的伪装切割得粉碎。
朱至诚为人八面玲珑,所以在学校同学间人气很高,但这一招却不适用在李荧蓝身上,李荧蓝自身条件就够硬,他也不屑和人过分的交际,保持本我就有很多人趋之若鹜,所以朱至诚在他面前总是很注意这一块的言行,免得显出虚伪趋炎附势的表象来,显然这一回他没把握住分寸,急于想套万河的话,一个不察便弄巧成拙了。
李荧蓝生冷的目光成功地把想跟上的朱至诚定在了原地,看着他转身离去。朱至诚心头一阵阵的气闷,再想到先前从常小同那儿听来的话,朱至诚连砸墙的冲动都有了。
最近很多同学都说看见李荧蓝时常和他的新助理出入食堂和u影的许多地方,就是那个叫高坤的男生,也许在他们眼里只代表了李少爷心情不错,乐于到民间体验生活,但是在朱至诚看来这却是十分不寻常的举动。
李荧蓝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闲心了?别说一个才冒出来的助力,就是王宜欢和自己又陪他吃过几回饭,逛过几次街?
到底那个高坤是什么人?对李荧蓝来说又是什么?!
朱至诚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耗尽。
********
灯红酒绿,音乐喧嚣,一家夜|总会的包间内人声鼎沸,杯盏叮当,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此时一个小弟凑到中间一眉角有疤的汉子面前道:“贵哥,坤哥来了。”
姚正贵原本正搂着一珠圆玉润的姑娘亲热,一听着这话立时往包间门边看去,果真见到高坤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姚正贵忙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左右的几个男人也立时起身招呼着房里的其他小姐就往外去。
“你们你们,走走走,哥几个要谈事儿了。”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姚正贵拍拍身边的沙发拉高坤坐下。
“阿坤,喝什么?啤的,白的?”
高坤摇头。
姚正贵撇撇嘴:“来杯水。”
高坤拿起喝了一口,问:“喜乐找你的?”
姚正贵本想兄弟几个聊一会儿再进入正题,没想到高坤就是这么不拐弯,他只有骂了句娘:“怎么,他不跟我说你也不打算告诉我是吧。”
高坤摇头:“事儿都过去了。”
“过去个屁啊,在我这儿就没有平白受这种委屈的道理!这他妈哪来儿孙子把你当软柿子捏了,也不问问我姚正贵同不同意。”
“贵哥。”高坤看着黑了脸的姚正贵,仍是面不改色,“不用麻烦你。”
姚正贵一声长叹,拍着高坤的肩膀:“阿坤,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从来不到忍无可忍你总要自己挺着,但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这样真不值当。等啊等的,结果坏人是遭了报应,但你自个儿在这过程中又受了多少罪呢?”
高坤却道:“做什么事,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信这个。”
“死心眼……”姚正贵不停摇头。
一旁小弟见氛围有点僵,忙出来缓和道:“贵哥,之前不还有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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