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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之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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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白人会不会拉黑人做垫背。所有那些被他迫害和奴役的、被他腐蚀堕落和闭割的、被吸血的人,我相信,将在这生死攸关的审判日起来反抗他们,这里将没有他们的救济所,没有友好的异族人起来改变他们的厄运。没有人哀掉他们。相反地从地球的四面八方将传来旋风般的叫喊声:“白人,你完了!像虫子一样消失,并且让你存留在地球上的记忆都被抹去。”
  凑巧的是,不久前我发现杜波伊斯写的一本有关约翰·布朗的书。在这本书里他预言已有许多这样的厄运降临到白人头上,并且还有许多正在来临。奇怪的是,我不知道他对这个伟大的革命者怀有深深的感情和敬意。我应该早将他俩的名字联系起来……
  第二天早晨,当我正在菠萝街的一个咖啡屋吃早餐时,我感到一只手放在我肩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地问我是不是亨利·米勒。我抬头看见克劳德在我身旁。我没有怀疑他会是别人。
  “有人告诉我你经常在这儿吃早饭。”他说:“你昨晚没来,真是太糟糕了,我带了个朋友,你一定很高兴与他见面。他从德黑兰来。”我向他道歉,恳请他和我吃第二顿早饭。对克劳德。来说,接连吃两三顿早餐不算什么。
  他像个骆驼,一有机会就灌一肚子酒。
  “你是摩揭星座的,对不对?”他问道:“是12月26日,对吗?大约在中午。”
  我点头。
  “我不太懂星相学。”他接着说:“对我来说这是个简单的出发点。我喜欢圣经中的约瑟。我有梦想,有时是先知的梦。”
  我宽容地笑一笑。
  “你不久将去旅行,可能在一两年以后。一次重要的旅行。你的生活将发生根本的改变。”他停顿了一会儿,向窗外望去,好像试图在集中精力。“但是那事现在还不重要。我因另外一个原因想见你。”他又停顿了一下。一你将有一段受苦的日子。明年左右吧。我的意思是在你开始旅行之前。这将耗尽你所有的勇气去生存。
  假如我不是如此了解你,我会说你极可能有变疯的危险……“
  “对不起,”我打断他,“但你怎么凑巧这么了解我?”
  这四轮到克劳德微笑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在我梦里,你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当然直到遇见莫娜,我才知道是你,然后才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别人。”
  “奇怪。”我嘟哝着。
  “没什么奇怪。”克劳德说:“许多人有同样的经历。一次在中国的一个小村子里,一个男人在街上遇见我,抓住我的胳膊。他说:‘我一直在等你来,你准时到了。’他是个魔术师,会巫术。”
  “你也是魔术师吗?”我开玩笑地问。
  “几乎不是。”克劳德说,用同样的腔调他补充道:“我会占卜术。我生来就有这天赋。”
  “但这并不能帮你多少,是吧?”
  “是这样。”他回答:“但它能让我帮助别人。那就是如果他们希望别人能帮助他们。”
  “那你想帮我吗?”
  “如果我能。”
  “在你接着往下说之前,”我说:“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儿你的情况?莫娜已经告诉了我一些你的事,但是那些事听起来让我糊涂,如果不介意,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出生地在哪儿,你的父母是谁?”
  克劳德直视着我的眼睛:“那正是我极力想发现的。”他说:“可能你能帮我。
  假如你在我的生活中不是那么重要,你不会如此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你的梦中?告诉我,我是怎样出现在你的梦里的?”
  “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克劳德干脆地说:“有时是个父亲,有时像个魔鬼,有时是个天使。无论你何时出现,总是伴着音乐。我想说那是天堂的音乐。”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
  “当然,你清楚,”克劳德接着说:“你有强于别人的力量。强大的力量,当然你很少用它。当你用这力量时,通常误用它。如果我可以这样下定义的话,你为更好的自我而感到羞愧。你宁愿被人认为坏也不愿被人认为好,而且有时你令人厌恶,邪恶和冷酷,特别对那些喜欢你的人。那正是你要搞清楚的,但是不久你将接受考验。”
  “克劳德,你很怪。我开始怀疑你确有第六感觉,或者你选的什么叫法的。”
  克劳德回答说:“你基本上是个有信仰的人,非常有信念,你身上的怀疑主义只是暂时现象,是过去遗留的现象,来自别人的生活。你应抛弃你的怀疑,自我怀疑,它毕竟窒息了你。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只将自己抛到这个世界上,他将像软木一样漂起来。没有什么真正的邪恶会触及或影响你。你被迫穿过火焰,但是如果你扼制真实的自我,你自己知道那是什么,你将被烧成木炭。那是我最清楚你的事。”
  我很坦率地承认他刚才说的事对我来说既不模糊也不陌生。“对这样的事我多次有模糊的暗示。现在无论如何,我完全不明白这些。如果乐意接着讲,我洗耳恭听。”
  “把我们带到一起来的是,”克劳德说:“我们都在寻找自己真正的父母。你问我在哪儿出生?我是弃儿,我父母把我遗弃在布朗克斯的某个门廊上。我有种感觉,我的父母,无论他们是谁,他们是来自亚洲。可能是蒙古。当我注视你的眼睛时,几乎被说服了,你有蒙古血统。毫无疑问。以前没有这样听说过吗?”
  现在我凝视着这个告诉我所有这一切的年轻人。我接纳他就像你非常渴时喝一大口水一样。蒙古血统,当然从前我就听说过这些事,而且总是从同一种人嘴里说出。无论蒙古这个词何时出现,对我来说都像个执照。“我们早已识透了你。”这是它经常表示的含义。不管我承认也好,否定也罢,我总是他们中的一员。
  从一开始蒙古只是象征意义的,而后牵扯到家系的关系。蒙古人是秘密的传信人。在远古时代,世界还是个整体,它的真正统治者藏起真面目时,“我们蒙古人”
  就在那里了(奇怪的语言?蒙古人只用这种方式讲话)。所有属于这个奇特民族的人都有独特的身体的、生理的或者面貌上的特征。使他们有别于其他种族的是眼睛的表达方式,不是眼睛的颜色、形状和外观,而是眼睛放出及收敛目光的样子,是眼珠如何在它们神秘的眼窝里游动的样子。通常他们的眼睛像蒙上了面纱。在谈话过程中这面纱被一层层剥去,直到人们能直视它黑色的瞳孔。
  审视着克劳德,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眼睛中央那两个黑色的小孔上。它们深不可测。大约过了整整一两分钟,没人说第二句话。谁也不感到尴尬或不自在。我们只是像两只豹子一样盯着对方。两个蒙古人看起来相互认同了对方。
  是我打破了这平静。我告诉他,他只是让我想起了迪尔斯莱尔,迪尔斯莱尔和丹尼尔·布恩的混合,带一丝尼布甲尼撒的气息。
  他笑了。“我过去被当作许多人。”他说:“那伐鹤人认为我的血管中有印第安的血。也许我有……”
  “我肯定你有犹太人血统。”我说:“不是因为布朗克斯。”我补充道。
  “我是由犹太人抚养大的。”克劳德说。“直到八岁时,我除了俄语和意第绪语听不到别的语言。十岁时我从家里跑出来。”
  “你称为家的地方在哪儿?”
  “克里米亚的一个小村子,离塞瓦斯托波尔不远。当我六个月时就被抱到那里。”
  他停顿了一会儿,开始谈起了有关记忆力的事情,而后又放弃了这个话题。“当我第一次听到英语,”他接着说:“就认准这是个熟悉的语言,尽管我只是在生下来的头六个月听过这个语言。我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天生地学会了英语。你注意到了,我讲英语没有一点儿口音。尽管我从未真正精通汉语,但它对我来说也很容易……”
  “对不起,”我打断他,“你能否告诉我你会多少种语言?”
  他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做一次快速计算。“坦率地说,”他回答道:“我没法告诉你。当然我至少懂一打语言。这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我有学语言的天赋。除此之外,当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忍不住要学习各种语言。”
  “但是匈牙利语,”我叫道:“它肯定对你来说不容易!”
  他给我一个宽容的微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认为学会匈牙利语那么难。就是在北美洲有许多印第安语也是很难学的,我的意思是从语言学角度上讲,但是如果你生活在一种语言环境中,没有那种语言是困难的。要想懂得土耳其语、匈牙利语、阿拉伯语或那伐鹤语,你必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事情就这么简单。”
  “但你是这样年轻!你哪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去……?”
  “年龄并不意味着什么。”他打断道:“不是年龄,甚至不是经验,像人们假装的那样,让人聪明。这是因为思维的敏捷和麻木……你和所有的人都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在每个世界上只有两个等级的人——敏捷和麻木的人。对那些培植精神的人,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对其他人来说,每件事都是不可能、不可思议或是无效的。当你一天天伴着‘不可能’生活下去,你会怀疑语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它们是怎样代表它们所表达的含义。在这里有一个光明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事情都是明朗和有意义的。这里还有一个混乱的世界,在那儿所有事情都是阴暗和模糊的。这两个世界实际上是一个世界。那些在黑暗世界的人们偶尔能瞥见光明世界的阳光,但是那些在光明世界的人们对黑暗一无所知。在光明世界的人不背负黑影。他们不知道邪恶,也不心怀忿恨。他们没有手铐和脚镣的羁绊而前行。从我回到这个国家以来,一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我的生活比你想象的还要奇特。为什么我要和那伐鹤人在一起?为了寻求和平和理解。如果我在另一个时间来到这世界上,可能会成为一个基督徒或者佛教徒。我这个人有些怪,即使你,也不容易明白我的思维方式。”
  这时他给我一个神秘的微笑。整整好一会儿,我感到似乎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你觉得有些奇怪?”克劳德说。现在他的微笑变得更加通达人情了。
  “是的,的确。”我说。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胸前。
  “你的心脏有一阵停止了跳动,仅此而已。”克劳德说。
  “想一想,如果你能,你的心脏开始有节奏地跳动时,该会怎样?大多数人的心脏甚至不能有人性地跳动……人们不再区分凡人和神的日子一定会来到。当人类尽到他们全部才能与力量成长起来时,他们将具有神性。他的凡人意识将消褪。被称作‘死亡’的东西将消失。所有事情都将改变,永远地改变。人们将不再有改变的需求,人类将获得自由,这就是我的意思。一旦他变为他应成为的神,他将意识到他的命运是自由的。自由包括每一件事。自由将每件事回复到它完美的本性。不要认为我在宣传宗教或者哲学。我完全否认这两者。它们甚至不是人们乐意想到的进身之阶。它们必须被一下子清除掉。假如你将一些事情置于你之外或高于你,你将深受其害。世上只有一样东西——精神是所有一切,每一件事,而且当你意识到这一点,你就是它,是所有一切,再没有一切其它的东西。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感到有些眩晕。
  “你明白了。”克劳德说:“但是你放过了这中间真实的东西。理解不算什么。
  眼睛要始终睁开。要想睁开眼睛,你必须放松,不要紧绷着。不要害怕跌入无底深渊。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跌入深渊的东西。你正在其中,是它的一分子,而且终有一天,如果你坚持,你将成为它。请注意我没说你将拥有它,因为世上没有什么可拥有,你也不会被拥有,记住这一点!你将自己解放自己。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不需要锻炼。所有这样的事都像薰香,它们唤起神圣的情感。我们必须是圣洁的而不要献身宗教。我们必须是完整的……完全的。那就是圣洁。任何其它种类的神圣都是假的,是个陷阱和迷惘……“
  “原谅我这样跟你说话,”克劳德说着,迅速地咽下又一口咖啡。“但我有种感觉,时间是短促的,下一次我们似乎在世界上的某个偏远地方相见,你的不经意可能把你带到最料想不到的地方。我的行动是坚定的。我知道我的命运。”他停顿下来,换了一种语气。“因为我已经谈了这么多,让我再补充几句。”他向前探着身子,脸上挂着热切的表情。“现在,亨利·米勒,在这个国家里没人了解你的任何事情。没有人,我确实这样认为,知道你真实的本性,现在我对你的了解将比可能再次认识你的还多。无论如何我知道的只是对我重要的事。那正是我想告诉你的,当你不如意时应该想到我。不是因为我能帮你,甭想!没人能,也许也没人愿意帮助你。你(此时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将不得不自己解决问题,但是至少当你想起我时,你会知道世上有一个人理解你而且相信你。这一定有用。秘诀在于不要依靠任何人,甚至上帝,要自己相信自己。毫无疑问,你必须开始意识到你不需要保护。
  你也不会在灵魂被拯救后感到饥饿,因为拯救只是个神话。有什么是要被拯救的?
  “扪心自问,如果有被拯救的,从哪里救出来?你想过这些吗?想一想,没有必要赎罪,因为人类称之为罪恶的东西没有永久的含义。敏捷和麻木,记住!当你接触到事情快捷的一面时,你既找不到加速也没有发现延迟,既无生也无死。这里有一个而你在其中的果壳。不要打破包围着的果壳。因为介意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看着它,接受它,忘掉它,否则它将使你发疯……”
  当我走开的时候,感觉如腾云驾雾一般。我像往常一样提着公文包,但是所有想去见顾客的想法都没了。我自动地走进地铁,又自动地走出来,来到时代广场。
  当我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时总自觉地在时代广场下车。在那儿我一定会遇到漫步者、大街、露天市场和该死的集市。
  占据我的思想和感情的东西几乎惊人的熟悉。它们和我第一次听到老朋友罗伊·汉姆·洪讲话;第一次聆听本杰明·费伊·米文斯,那福音传教土布道;第一次瞥见那本奇怪的书——秘传佛教;当我一口气读完《道德经》或者当我拿起《白痴》或《卡拉玛佐夫兄弟》时的感觉一样。我带着的牛铃开始在肋旁狂乱地当嘟作响。
  在钟楼上,似乎天上所有的星星都聚集在一起燃起了天堂上的营火。我的身体失去了重量,什么都没有了,同时处在了世界之顶。
  有一种语言从来都让我亢奋,而且从来都是同一种语言压缩到一个小扁豆那样大小。它的全部外延和内涵可以用两个词来表达“认识自己”!我孤独地、不仅孤独而且不连贯地不校准音地吹着口琴,说着一种而且是唯一一种的语言,只呼吸不受污染的、洁净的精神之气,用新的眼光,崭新的方式看待事物。没有生,亦无死。
  当然不!还有什么,还有别的吗?此时还会有什么?谁说事情都变得乱糟糟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上帝在第七天休息了,而且他看到一切都很好。难道这还能变成别的样子?为什么还会变成别的样子?照理智而言,那个没有翅膀的胖鼻涕虫认为,人类是慢慢地从原始的粘泥中进化而来。上百万年过去了,我们才开始与天使相像。荒唐!难道思想都被包在囊中。尽管雷·汉密尔顿没有一点儿学问,他说话时显示着天使般甜蜜的威仪。稍纵即逝,车轮转动。你马上成了中心。在这宏旷的空间中即使星相家也不会拨动他们的密码。本杰明·费伊·米尔斯也一样。他不是福音传教士,但是个放弃基督教而想成为救世主的英雄。尼尔瓦那呢?不是明天而是现在,永远、永恒的现在……
  这种语言在我看来从来都是明白的、清晰的、理智的语言,不像常识意义上的语言听起来莫名其妙。当上帝让握着笔的手臂挥动起来时,连作家自己都不知他在写些什么。雅各·布哈姆完全用自己的语言,那是直接来自集市上的语言。学者用一种眼光读它,牧师则用另一种方式看它。诗人只对诗人谈心,精神只回应精神,其余的都是废话。
  各种各样的声音马上喧闹起来。我还提着公文包站在大街上。我一定是在地狱的边缘。不管那是什么地方,我几乎肯定自己在那里。任何事情都不能使我偏离轨道。被占有。是的,但这次是被伟大的自然神。
  现在我正走近干草市场。突然一个名字从广告栏中跳出来将我的眼睛削得像刀刃一样闪亮。我正好路过一座早已认为毁掉了的剧院。除了一个名字,她的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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