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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千千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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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陆擎苍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侧眸看他,就听他薄凉道,“走出这扇门,你下次再进来,就不止三个月这么简单了,你考虑清楚。”
我一怔,疑惑的看他。
本想问问他有多不简单,不简单在哪里?
可是想到古美馨离开时的落寞背影,再回想起我这段时间的悲惨日子以及内心的那种痛苦与煎熬,我终是抿了抿嘴唇,朝着他淡然一笑。
微微点头,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陆家的那一刻,我仰头看着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扬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陆擎苍站在二楼的窗前,垂眸看我。
他的手里夹着一根雪茄,阳光明明撒在他的脸上,却好似融化不了他脸上的冰冷一般,甚至还有些害怕。
“不用了,我自己做出的选择,绝不后悔。”
约沈瑶出来下午茶,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点心,将近期内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
当然,我从来没有跟她提过陆擎苍这码子事儿。
沈瑶心疼我一个女人撑起这么一个家,让我找个男人。
我笑了笑,说哪个男人眼瞎能看上我这么糟糕的一个女人,让她别操心了。
她暗示我找苏年华,我摇了摇头,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提苏年华了,说我们不可能,别瞎起哄。
沈瑶撇了撇嘴,见我脸色沉了,也就喂了我一口点心,闭口不提了。
她让我明天暂时搬到她那里,等找到房子了再搬走。
我跟她道了谢,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肆意的下午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拼了命的打拼了。
张正宇和陈如萱跑了,诉讼离婚需要双方在场,现在看来也不起作用了。
不过好在只需要分居两年,或是一方失踪两年,我就可以单方面和张正宇离婚。
更何况他们俩去了美国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我也省下很多不必要的烦心事。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充满阴霾的心房稍稍好受了一些。
回了家,我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我家里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想到早上的那事儿,我一下子就有些紧张。
从包里翻出来我今天出门装着的水果刀,拔出来,快步就往家里走。
我家的家门是开着的,但是门口没有围着人。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就见客厅里大包小包的放了一地。
我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去,就见我家的好多亲戚坐在沙发上,围着张贤德,正在数落着他什么。
仔细的听了听,就听张贤德的姐姐,张贤兰说道,“我当年说什么了,就不应该把那个丧门星领养回家来,咱们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学人家有钱人领养什么孩子,看看,出事儿了吧?”
“要不是小宇那孩子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那丧门星竟然给咱们家闯出这么大的祸端来!”
“贤德,我跟你说,你别看那丧门星一副乖巧的样子,其实早就给咱老张家戴绿帽子了,咱们小宇长得好,工作好,养个小的咋了?”
“那丧门星从头到尾哪儿不是咱老张家给的,就应该好好伺候咱们小宇,居然还敢出去偷汉子,都被操烂的破鞋还想再在咱家住下去?我呸!”
“我告诉你,这房子咱们不能搬,让那丧门星用脏身子还去!”
张贤兰正说的起劲儿,坐在她旁边的张贤德的弟弟张贤礼侧眸看到了我,赶紧咳嗽了几声,推了推张贤兰。
张贤兰恼怒的拍开张贤礼,无意中对上了我的视线一下子就心虚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理直气壮的样子,骂道,“看什么看,我说的那点不对?丧门星!还有脸回来。”
张贤兰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听到的耳里,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和愤怒。
可因为她是我姑姑,是长辈,我不能没有分寸。
可这不代表我要把这口气吞下去。
我抬步,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将手里的刀子随手扔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张贤兰抖了抖,虎着脸骂道,“家里空调不费电啊?把门开开,这家里除了你没谁见不得人,用不着遮遮掩掩!”
闻言,我下意识就攥紧了拳头。
我用力将门踹开,嘭的一声,门靠在外面就贴了回去。
这一下,张贤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冲着我嚷嚷道,“你耍脾气给谁看?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还出去偷汉子,不要你的碧莲。”
我偷汉子这事儿,八成也是张正宇跟她说的。
我真没想到张正宇竟然能够渣到这种地步,都远赴美国了,还打越洋电话让这帮亲戚过来欺负我。
张正宇是他们张家亲生的,当然他说什么张家人听什么。
胡编乱造的他们也会信以为真。
所以我不跟他们在这方面争辩,越描越黑,不如不解释。
我折回去,走到厨房,倒了几杯白开水,一杯一杯的放在坐在沙房上的众人面前。
我一一跟他们打完招呼,尽了我作为晚辈的礼数,这才将抬眸看向张贤兰。
我朝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吴建春的卧室,道,“姑姑,您说的对,我吃的是你们张家的,喝的是你们张家的。”
“既然你一口一个你们张家的,那我妈这医药费,张正宇欠下的债务,也是你们张家的,既然你们都在,不如一人出一份儿力,拆房子卖地,把这窟窿补一下吧,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
张贤兰被我噎了一下,脸色一变,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骂道,“这都是你这丧门星闯下的祸,凭什么我们来承担?想得美!”
“既然你也知道这些事儿都是我凌薇的事儿,你身为张家人,管得着我凌家的事儿吗?”
第27章 欲擒故纵()
眼看着张贤兰又要说话,我走到张贤德的跟前,一屁股坐下,搂着他的胳膊,字字清晰道,“我吃过你的,还是喝过你的,我爸妈还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我敬你为我的姑姑,受了你这份辱骂,来者是客,但也请你们搞清楚,你们只是客!”
我本来想对张贤兰客气一点的。
可我刚才不过是提了一句钱,在场的他们脸色一下子就全变了。
尤其是张贤兰,脸都跟着白了白,可见他们除了来了说三道四,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提供帮助的意思。
本来作为亲戚,人家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是本分,这没什么可埋怨的。
可他们大张旗鼓的跑过来分裂我们的家庭关系,把我骂的那么难听,即便是不照顾我的脸,又可曾考虑过将我养大的张父张母的脸面?
门大开着,嗓门又那么大,家里还有病人,邻居也需要休息,他们考虑过吗?
口口声声是为了我们家好,谁知道他们装的是什么狗屁心思!
我拉紧张贤德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柔声道,“爸,妈还病着,需要静养。”
这些人虽然是张贤德的亲人,可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其中的任何人都比不过吴建春在张贤德心目中的位置。
是以,我的话刚说完,张贤德就冷了冷脸,看向张贤兰,沉声道,“大姐,我家的事儿已经够多了,你们就别来添乱了,你们再这么吵下去,我媳妇儿出什么事儿,谁担这责任?”
张贤兰一看张贤德向着我了,瞬间恼了,“你们看看这小狐狸精,三言两语就要把咱们这帮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亲人往外赶啊!”
“鸠占鹊巢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贤兰哀嚎了几声,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嚷嚷道,“贤德我告诉你,你长姐我就住这儿了,这房子你绝对不能搬,那些讨债的要是敢来我就把这小狐狸精卖给他们!”
“这房子是我们小宇以后娶媳妇儿用的,死都不能便宜了这小浪蹄子!”
“她自己欠的钱自己还去,小宇都说了,那公司是她的,跟我们张家没关系,她就是讹我们农村人没文化!”
说完,她拎着大包小包就到了我的卧室里,直接把我的床给占了。
做完这些还不消停,跑到客厅里吆三喝四的让其他亲戚直接就分别把我家剩下的能住人的地方全都给占了。
她坐在我的床上,趾高气扬的看着我,蛮不讲理道,“小贱货,我告诉你,你别想卖了我家的房子给你抵债,除非你把我们都杀了,不然的话,你想都别想。”
“我告诉你,这儿没你的容身之地,你赶紧滚出我家。”
纵然张贤德是一家之主,可这群人毕竟是他的近亲,一张嘴说不过十张嘴,闹了一下午,邻居都出来骂了我们家好几回,一直到邻居以扰民为由请了物业过来,他们才终于消停下来。
到了晚上,趁着大家吃饭,张贤德拉着我的手到了门口,颤颤巍巍的给我口袋里偷偷塞了一些钱,有些无奈,又有些抱歉的说道,“闺女,你走吧,出去避避,这些钱你拿着,你妈有我,你别担心,等他们走了,你再回来。”
我鼻子一酸,越过张贤德朝着餐厅看了看,就见张贤兰探着身子往我们这边看。
似乎除了我走,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些人好似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家里,又是亲戚,张贤德也不好意思开口赶出去,所以该走的,只能是我。
我叹了一口气,将钱给张贤德放回去,嘱咐他别和他们产生摩擦,拿这些钱好好款待他们几日,平平安安把他们送回去。
我骗他说我有钱,工作的地方有宿舍,让他别担心我。
张贤德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去房间里收拾了点东西,拉着行李箱就出了门。
我走在楼梯上,听着隐约从我们家里传出来的欢呼声,心里凉的厉害。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太多美好的东西。
我才刚刚觉得有温暖可图,这边就给了我一锤子重击。
除了张父张母,我在张家还真是不受待见。
想到我答应陆擎苍明天就把房子腾出来的事情,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依照这帮亲戚提着大包小包的架势,八成是张正宇怕我把这仅剩下的房子让出去抵债,到时候他和陈如萱回来没地方住,所以才想出了让他们家的这帮糟心亲戚过来看着房子的办法。
那么一群年纪大的老人,往地上那么一坐,嚎一嗓子,再碰个瓷儿,谁也拿他们没办法,包括我在内。
更何况现在负债人是我,讨债的在他们身上捞不到好处,矛头自然会指向我。
坐在小区的凉亭里待了很久,我盯着手机,眼看天色不早了,想了想,也没打电话,直接走着去了陆家。
我怕陆擎苍不接电话或者不见我,明天这房子一定是腾不出来了,要是那些讨债的再去闹,保不准会出点什么事儿。
我往陆家走的半路上天空中突然就打起了闷雷。
我看着远处的闪电,心里有些害怕,加快速度就往陆家赶。
刚到了陆家,天空中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敲了敲门,管家打开门,见是我,惊了一下。
我跟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管家点了点头,让我在客厅等着,他去帮我跟陆擎苍说一下。
没一会儿,管家下来了。
他让我上去,说陆擎苍在顶楼的花房里。
下的雨这么大,陆擎苍在花房里干嘛?
陆家的小洋楼一共有两层,二层的顶子上有一个半蛋形的花房。
花房是塑钢玻璃做的,很坚固,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植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的生态园。
我在陆家工作的时候经常上去修剪花草,浇花除虫,也一直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二楼有一个通往顶层的小楼梯,我上去的时候就听到一道灵动而又优美的钢琴声。
听着其中的旋律,我皱了皱眉头,脸色跟着就白了白,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
这旋律我很熟悉,是我在蓝歌福利院里经常听到的旋律。
只是这旋律在哪里听过,我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想,心里就莫名恐惧,然后就是头疼。
握紧楼梯扶手,想到我之前在陆擎苍的卧室里翻出来的那些照片,我的双脚一瞬间就钉在了楼梯上。
这也太巧了。
如果第一次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次就有了刻意的嫌疑了。
难不成,陆擎苍之前也是蓝歌福利院的吗?
我仔细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却是始终都没有找到和他相似的模样。
更何况他现在社会地位如此显赫,那绝不是一个孤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做到的。
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我暂且把第二次也归为了巧合,鼓起勇气爬了上去。
花房里的空气很好闻,我探出一颗脑袋去,就见一个高大的身躯笔直的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前,纤长而又白皙的手指头灵活的在黑白琴键上舞动着,好不优雅。
灯光很暖,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了他流畅的脸部轮廓,尤其是鼻子,挺得像是欧洲人。
安静的陆擎苍,真的很英俊,像是老电影里的优雅绅士,让人的视线忍不住的附着在他的身上。
我坐在楼梯口上,下意识将呼吸放轻,生怕干扰了他的兴致。
一曲完毕,余音绕梁。
陆擎苍侧眸睨了我一眼,一开口便破坏了这唯美的气氛,“你白天说的绝不后悔是反话?这么说来,你的拒绝便是欲擒故纵?”
第28章 真实的梦()
我摇头,也不掩饰,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问他能不能再宽限我几日,只要能答应我,就是加点钱我也愿意。
我们家真的出不起事情了。
今天我之所以不再跟张贤兰多纠缠,就是因为我家真的出不起事情了。
老弱病残,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壮丁,再出点什么事情我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张贤兰他们一伙人毕竟是张贤德的亲戚,张贤德不发话,我就是压在了他们的头上又能怎么样?
说白了,我始终不姓张,我的身体里也始终没有他们张家的血,我就是个外人。
陆擎苍听到我的话,毫不掩饰的嗤笑了一声。
他轻蔑的将我上下打量了一圈,刻薄道,“加钱?五百万?还是一千万?你拿什么还?”
丝丝屈辱弥漫心头,我咬了咬嘴唇,好声好气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情,就延后几天,行吗?”
“我记得我说过,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陆擎苍缓缓从软凳上站起来,抬步走到我身前,垂眸,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我,“你们家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陆擎苍丝毫都没有给我留情面的意思。
也对,我算是什么东西,竟然奢望他会对我格外开恩。
“管家,送客!”
陆擎苍的脸色咻然一沉,背过身去,不再多看我一眼。
我被赶出来的时候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大雨里夹杂着大豆大小的冰雹,打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伴随着打雷声,在夜幕中显得十分的可怕。
我站在屋檐下,想到最近各地降暴雨,洪水泛滥冲走人的新闻,心里有些害怕。
在包里翻了半天,没有雨伞。
想了想,我抱着行李箱,有些惊慌的贴着门坐了下来。
陆擎苍不答应,明天肯定会有人去讨债要房子,那帮糟心亲戚在,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吴建春卧病在床,哪里经受得起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喧闹。
再加上张贤德也老了,一时怎么招架住那么多的亲戚?
万一他们其中一人出点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谁来担这个责任?
越想越担心,我干脆打定主意坐到天亮,再求陆擎苍一次。
比起让那些糟心亲戚离开,我还是更愿意去跟陆擎苍交涉。
雨劈哩啪啦的下着,我本以为雨已经够大的了,没想到我坐了没多久,那雨便咻然下得更大了起来。
再加上狂风大作,雨斜着下,一瞬间就将坐在房檐底下的我淋了个落汤鸡。
我将行李箱举起来,顶在头上,身体不断的抖着,没多久就打起了喷嚏。
雨一直下,一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停了。
我仰头看着小洋楼里灯渐次灭掉,心里说不出的辛酸。
我这命还真不好。
什么倒霉事儿都摊上了,估计喝口水都得塞牙缝儿。
将来到张家以后发生的事儿都想了一遍,想着想着,我就靠在门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
紧接着,我就朦胧的听到了管家的声音,“先生,凌小姐还在门口,似乎发烧了。”
“蠢女人!”
我听到陆擎苍低骂了一句,而后,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把她抬到客房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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