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闺中记-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秀妍抬头看她,想到前两日多亏她解围,便道:“多谢姐姐关切,因不留神伤了手,就不曾来。”

    沈妙英道:“是怎么伤着了?”

    夏秀妍张了张口,却并没说话,眼中却极快地涌上泪来,看了沈妙英半晌,竟伏在桌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沈妙英不知如何,沈舒窈走过来,轻轻将她一拉,拉着走开了。

    后来,云鬟才知道了其中内情。

    原来夏秀妍因那荷包之故,忽然听说了有关夏秀珠的流言蜚语,她回了夏府之后,便去询问夏夫人。

    夏夫人三缄其口,不肯同她说明详细,夏秀妍不死心,是夜,便偷偷地去书房里找夏御史,说道:“哥哥,大姐姐到底是怎么了?”

    夏御史漠然说道:“人已经找不见了,难道你不知道?”

    秀妍道:“我自然知道,然而今日我听人说了好些不堪的话,好端端地怎么外头竟那样传?”

    夏御史皱眉不语,已然十分不悦。

    夏秀妍见他并不惊愕,心里一凉,明白他必然也是知道内情的,便道:“哥哥竟是知道此事的?既然知道,这些瞎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哥哥为什么竟也不管?就任凭他们这样毁大姐姐的声誉?”

    夏御史拍案喝道:“够了!”

    夏御史虽向来严厉,对妹妹们却从来不曾高声大气过,秀妍被他吓得一哆嗦,夏御史见状,勉强忍怒道:“你出去吧,我尚有事。”

    秀妍看他如此冷漠,眼中不觉滚下泪来,她自然不敢忤逆兄长,转身要走的功夫,看见腰间悬着的荷包,迟疑了会儿,便摘下来,捧在掌心里,道:“这是大姐姐那一次回府送给我的,她向来懒于针线,也没留什么别的,那一回却给了我这个,没想到,竟成了最后的……姐姐素来的为人,难道哥哥是不知道的?为什么竟丝毫也不放在心上?”

    夏御史定定地望着眼前书册,听了这句,便转过头来,他盯着夏秀妍手中的荷包,半晌,竟霍然起身,走到她跟前儿,猛地将荷包擭了过来。

    因春寒料峭,夜间更是寒意凛然,书房内自生了炭盆,夏御史将炭炉盖子掀开,便将荷包扔了进去!

    那通红的炭火裹着锦绣,顿时火舌吞噬,夏秀妍浑然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大叫一声,扑过来抢救!

    火炭何其厉害,然而夏秀妍不顾一切,忍痛乱拨一通,才把半个荷包抢了出来。

    夏御史也不想她竟如此,急得过来拦,已经迟了一步,看着妹子被烫坏了的手,又痛又恼。

    秀妍却并不理他,只拢着荷包,哭着自跑回房。

    夏夫人听小丫头们说了,才忙出来看……少女的手指何其细嫩,如今十指跟手掌都被烫坏了,皮破肉烂地,显得格外吓人。

    夏夫人想到夏秀珠下落不明,又见夏秀妍这般情形,竟忍不住,也放声大哭了一通。

    这些,却是沈妙英打听来的,因同云鬟说了。

    沈妙英道:“夏家这个样子,也的确是家门不幸极了,只怕那些知道内情的,都在私底下戳夏家人的脊梁骨呢。可是到底究竟真相如何,谁又知道?”

    云鬟道:“不是说,京兆尹的人已经详查过了么?他们既然定案如此,难道……还会有错?”

    沈妙英道:“连个活人影子都没找见,就能断定如何了?不过是他们无能的借口罢了!”

    云鬟心头一动,沈妙英又恨恨说道:“姐姐虽不叫我多管闲事,然而我却也管不了这闲事,若我是个须眉男子,就像是刑部的白侍郎一样……不管如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只可惜……”

    沈妙英摇头,眼中忽地透出几分怅惘之色来:“再比如……林教习……”

    云鬟抬眸看她,沈妙英却又转开头去,低低道:“罢了。”

    云鬟只当不知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叫刑部的人再查?”

    沈妙英道:“京兆尹已经查过了,夏家的人还能说什么?只怕夏御史心里也忌惮,倘若刑部也是如此断定……这件事越发张扬出去了,又有什么好儿呢?故而才偃旗息鼓宁肯不提罢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沈舒窈走来,轻声道:“你既然知道不好张扬,做什么又在这儿多嘴呢?”

    沈妙英道:“阿鬟不知道,我给她解惑罢了,何况此事众人都听说了,独她一个不知,我也看不过去。”

    沈舒窈噗嗤笑道:“你背地乱嚼舌根,反说的像是做了好事一样。”

    沈妙英叹道:“其实我不过也是心里气不平罢了。”

    沈舒窈摇头:“你一个闺阁小姐,好端端地哪里来这许多‘气’?外头的事儿,自有京兆尹、三法司等大人们料理,你在这儿打抱不平的,也未免太操心了。”

    沈妙英皱了皱眉:“我纵然做不成,说说也不成么?”

    沈舒窈抿嘴笑道:“成成成,你就是投错了胎了,照我看,让你投成个荆轲、专诸等的倒也罢了。”

    沈妙英听了这句,才笑起来道:“我也不当荆轲,虽留下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好大名头,可惜仍是白忙一场,专诸倒也罢了,虽然身死,好歹做出些功绩,杀了那王僚了。”

    沈舒窈就对云鬟道:“你听听她,好大的口气,若真是个男子,还不知是个怎样的纨绔子弟呢,这会子就开始夸夸其谈了。”

    三人说笑了会儿,云鬟又看那夏秀妍,却见她仍是趴在桌上,眼睛通红,双手仍被纱布裹着,因不敢碰,就擎在外头。

    室内各处热闹,更显的她格外孤单可怜。

    这日云鬟回府,正季陶然来见罗氏,季陶然因要准备科考之事,闲散时间越发少了,只不过但凡得空,便必要往崔侯府来一趟,见罗氏还是其次,每回来都也必要见云鬟而已。

    云鬟见了他,倒也喜欢,便问起他近来功课如何等话,季陶然一一答了,云鬟便道:“近来表哥可还跟小白公子一块儿么?”

    季陶然道:“常常见的,如何?”

    云鬟道:“小白公子可还好?”

    季陶然笑道:“他好着呢,只不过他竟要跟我一块儿科考,是我的对手了。”

    云鬟若有所思,并不说话,季陶然打量她一回,问道:“妹妹怎么了?如何忽然问起清辉?”

    云鬟便问:“表哥你可曾听闻那夏御史家的事?”

    季陶然常常在外头,他又格外留心这些,如何会不知?便问:“你说的是曹御史之妻的事儿吧,你也听说了?”一语出口,忽然灵光一动:云鬟先问白清辉,又提此事,自然不是毫无关联的,当下问道:“可是妹妹觉得此事有些疑点?”

    云鬟见他心思转动这样快,便道:“正是有些。毕竟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知道小白公子知不知道,又是如何见解?”

    季陶然拍掌笑道:“你却是问对人了,可知前几天我跟清辉也说起此事?他所说的竟(接下:)

第104章() 
♂,

    那时候,云鬟尚待字闺中。

    一日,因崔老夫人要去城外道观打平安醮,府内众女眷随行前往。

    云鬟同贴身丫头晓晴两个同乘一辆车,倒也清静。渐渐车驾出城,在官道上缓慢而行,忽闻外头一阵马蹄声响,继而有人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车窗。

    晓晴掀起帘子看了眼,回头笑对云鬟:“是表少爷!”

    云鬟忙探头过来,果然见季陶然骑着一匹马儿,贴着车边儿跟她们同行,云鬟便问道:“表哥怎么也来了?”

    季陶然道:“承儿早跟我说了,要我今儿陪着他一起呢。”

    云鬟道:“你近来不是新入了京兆府,正忙着呢?竟有空陪着他玩闹?”

    那时季陶然因科考完毕,成绩甚好,得了二甲第十八名,赐进士出身,因他是公侯之后,圣上格外恩典,将他点入京兆府,首任司仓参军。

    季陶然道:“正是因新入府,也没什么正经要紧事给我做,前两日已经是熟悉了,今儿正好请了假,出城来走一走,也当是散散心了。”

    云鬟笑道:“如今也是当了官儿的人了,且要上心些才好,别给人留下个惫懒的印象,以后还要平步青云呢。”

    季陶然也笑说:“你这样说,我倒是惭愧起来,以后定要加倍勤力,别叫妹妹看扁了才是。”

    两人闲说了会子,眼见要到了玄天观,季陶然本该离开了,只是他前些日子忙于入京兆府之事,竟很少跟她见面儿,这回见了,便本能地想着多说两句话。

    只是眼见闲话都说完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正在心里着急,因一抬头,看着远处一片树木葱茏。

    季陶然心头一动,便忙说道:“妹妹你看那边儿。”

    云鬟远远地看了一眼,见一片树林子之外,仿佛有两间茅舍,旁边又是不大的一个水洼,瞧着不似是个风景绝佳的地方。云鬟因问道:“这里又有什么可看的?”

    季陶然道:“说来怕吓着你,这儿出过事儿呢。”

    云鬟道:“什么事儿?”

    季陶然放低了声,道:“你可记得么,前两日雨下的勤,又闪电打雷的,不知怎么的,就把前头的那一角山坡给冲塌了,竟露出两具尸首来呢。”

    季陶然说着,举手指了指远处,云鬟微微扫了一眼,隐约见那茅屋旁边,仿佛有一处陡坡。

    季陶然因怕她不喜,便暂停不说,只看她如何反应,却见云鬟问道:“然后呢?”

    季陶然才又说:“可巧那几日我在府中,当下就随着京兆府的验官前来查看究竟了,看那两具尸首像是一块儿的,正是一男一女,只因时候过长,也看不出本来面目……咳,总之有些古怪。”

    云鬟果然是有些微怕,却又好奇:“什么古怪?难道不是那乱坟岗里的尸首么?”原来她方才一眼,看见那草木葱茏里有些白幡飘扬,便猜是那种地方。

    季陶然微微皱眉道:“正是这点子疑惑呢,也不知是山上冲塌出来的,湖里头冲上来的,还是带着那乱坟岗里出来的,说他古怪,是因为竟是一男一女,那些人私底下说是殉情、或者什么别的不堪说法……又因辨认不出,也无人认领,就暂且搁在义庄罢了。”

    云鬟问道:“怎么辨认不出,难道身上穿戴的等,都看不出什么?”

    季陶然见她问的仔细,不觉答道:“有些年头的了,且两个人都着中衣,果然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其中女尸的袖口里,有一块儿帕子,角上是个鲤鱼跃龙门的模样,也并不如何精致,仅此而已,如何辨认?”

    季陶然因要同她多说会儿话,竟把这件事当个奇事说了出来。

    正说到这儿,就听见前方崔承叫道:“哥哥,快来!”

    季陶然见他招呼,便对云鬟道:“我一时多嘴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妹妹别放在心上,听过就忘了好了,别存在心里受了惊吓。”

    云鬟摇头笑说:“我即刻就忘了,从不记得。承儿叫你呢,你且快去吧。”

    季陶然才也眉开眼笑:“那好,等我得了闲,再去府里看望你。”这才打马去了。

    季陶然去后,云鬟又扫了一眼先前他指的地方,却见清气郁郁,白幡隐隐,果然阴气森然的很,她便忙转开眸子,看向别处去了。

    身后晓晴因也说:“果然表少爷是当了官儿的人了,三句话不离本行了呢,也不怕吓着姑娘。”

    云鬟笑笑,也不以为意。

    次日早上,云鬟醒来,因有些怔忪,胡乱洗了脸,吃了点心,便去上学。

    昨儿她把此事同季陶然说了,便是因为想着:这件事自己是帮不上什么的,可是白清辉跟季陶然却不同,他们两个都是男子,易于行事不说,白清辉心思通敏,季陶然交际广阔,何况先前两人也曾携手查过案。

    若此事有他们两人暗中查探,或许会找出些线索来。

    云鬟便是这般叮嘱季陶然的,只叫他把此事再跟白清辉商议一番。

    倘若两人果然能查出什么来,自然是最好;纵然不能查出究竟,云鬟心想自个儿毕竟在这上头也用了心的……如此,也算是对得住夏夫人那日的一拜了。

    谁知道夜间,因雷鸣电闪,竟让她蓦地想起前世季陶然所说的一句话,以及当时的情形。

    认真推算回来,季陶然入京兆府,要从此刻开始往后,再过近两年时间。

    尸首在那时候发现,自然是辨认不出本来面目了。

    可提醒了云鬟的,是季陶然曾说的那句话:女尸身上,有一方手帕,角上绣的是鲤鱼跃龙门的图样。

    可巧的是,此前夏秀妍身上带着的那个荷包,也是鲤鱼跃龙门的样子。

    这两个看似巧合,但是在目前一丝线索都无的情况下,自然也不能轻视。

    她是再想不到的,白日里才叮嘱过季陶然留心此案,夜间,竟又是从“季陶然”的口中,得知了这线索。

    然而云鬟心中却并未轻松,反而十分沉重。

    只因“季陶然”在跟她讲述此情的时候,曾提到的那一句:这两人看着像是殉情而死,何况又在那种偏僻地方,双双只着中衣……

    此刻,背地里的流言说的是夏秀珠跟曹白两人私奔了,倘若这两具尸体真的是夏曹两人,且若查证后,真的是什么“殉情”而亡,岂不是愈发坐实了那些飞短流长,那这“真相”……又叫夏夫人跟夏秀妍等情何以堪?

    有这般的真相,对遇害者家属而言,仿佛……还不如一无所知的好。

    半天里云鬟都是神思恍惚的,只因不知该如何行事。

    原本她拜托了季陶然跟白清辉两人,心里是放下一块儿大石的,可如今,却又有些担心。

    若他们果然查到、也印证了她所知道的,对夏家来说,自然算不得安慰,反而如第二次伤害了。

    她胡思乱想之中,忽地想到了在洛阳之时,因为周家父子之案,她担心会如前世一样重蹈覆辙,因此想要阻止白樘。

    在卢舍那大佛之下,她曾问白樘:倘若动了周知府,便会引发祸事,四爷可还是坚持如初?

    当时白樘道:“于我而言,不过是‘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而已。”

    字字清晰,言犹在耳。

    想到那一刻的情形,就仿佛龙门的风风雨雨,复又扑面而来,身前并不再是一张书桌,而是伊河滔滔,眼前不再是教习,而是大佛静默矗立,俯视着底下小小的她。

    直到耳畔有人道:“崔云鬟。”连唤三声,十分不悦。

    身边有个女孩子忙戳了她一下,云鬟才惊醒过来,猛抬头,却见上头是苏教习,因望着她,满面不虞,道:“你把我方才所讲的《卷耳》之意,复述一遍。”

    隐隐又听到几个女孩子低笑的声儿,只因云鬟恍惚了半日,众人都察觉了,方才苏教习也早盯了她半天,自知道她神游天外,故而是故意为难罢了。

    沈妙英回头看她,眼中有些担忧之意,便要提醒她道:“思……君子……”

    云鬟敛神,垂眸静想片刻,道:“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此出自《诗经》周南,是说思君子之意。以采卷耳托言之,虽采卷耳,心适念君子,故不能采,只置放大道之旁,而良人在远,亦遥遥怀想,此诗词恳意深,赋其胸怀,尤以‘维以不永伤’一句,令人闻之涕零。”

    苏教习只以为她神不守舍,故而要责难她一回,谁知她非但深记此诗,更把自己所讲复述的一字不差,教习不觉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好……说的甚好。”

    众女学生们也都诧异,沈妙英望着她微微一笑,回过身去。

    云鬟仍低了头,心思从“维以不永伤”之上,又转回“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白樘为人,不管是品性还是见识,自然都高她甚多,云鬟虽也想如他一般“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可真的要做起来,仍是难以分辨何为“不为”,何为“必为”。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夏秀妍,却见她的情形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也是垂着头,一副魂不附体的颓丧模样。

    此日回了府中,崔印因来房中看望她,闲闲地问了她几句话,便要起身离去。

    云鬟忽道:“父亲。”

    崔印回头,云鬟道:“女儿有个疑问,想请教父亲。”

    崔印道:“哦?不知是什么?”

    云鬟道:“倘若有一件事的内情,是当事之人急欲知道的,可若是说破了,或许会伤到当事之人,又该如何处置呢?”

    崔印闻言,想也不想,笑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说好了。毕竟不知的话,也不会有损伤,何必多余说破了伤人呢。”他笑了两声,仿佛觉着这问题不值一提,便负手去了。

    云鬟本来还想再问几句,不料崔印走的如此干脆,反叫她没了主意,当下闷坐屋里,心里不快。

    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