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闺中记-第3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成祥回头看小庄,却见她靠在自己颈间,双眸空濛,唇/瓣微翘,青丝缠绕鬓间,正是说不出的美好。
察觉成祥在打量自己,小庄收回目光,才看向他,成祥却又转回头去,说道:“你看前头那座桥,就是我跟你说的乐水桥了。”
小庄便又看去,乐水桥离此已经不远,原来是巨大青石为桥墩,木板跟绳索连接的软桥,走在上面,晃晃悠悠地……
小庄目睹眼前山河佳色,不由念道:“盈盈一水隔,兀兀二山分。断涧流红叶,空潭起白云。凭空桥架索,薄暮树浮曛。龙女今何在,悬崖问柳君……”
成祥竖起耳朵,舒服地听完,只觉得这声音怎地那么好听,清泉花香一般沁人心脾……至于念的诗是什么意思……就不必深究了。
但幸好最后一句,他隐约知晓。成祥便眯起眼睛隐隐得意地笑:“龙女去哪儿了我不知道,可是我的龙女,却在背上呢!”
成祥下了青石,往桥上走去,他虽然步伐沉稳,但木板仍是晃来晃去,小庄惊叫了声,把他的脖/子搂紧了些。
成祥呵呵而笑,笑得两个酒窝漾山漾水,道:“小庄啊,这桥是叫乐水桥,但还有个别名,你猜是什么?”
小庄哪里会知道,只望见木板之中,河流潺潺甚是急促,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忙闭了眼睛:“我不知……”
成祥看着她搭在面前的手,皓腕如雪,美不胜收……成祥道:“这桥啊……又叫夫妻桥。”
小庄心头一跳,睁眼看向成祥。正巧成祥也回头来看她,笑眯眯意味深长地说:“所以……走过这座桥,咱们就是夫妻啦!”
这初升的阳光仿佛落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的双眸明亮的怕人,仿佛真的有太阳的光灼热地在里头跳跃,小庄竟无法跟他对视,只好装作不经意地转开头去。
可是脸颊上的红晕却仍出卖了她。
这一座桥,走的百转千回,荡气回肠。
成祥背着小庄入城,回到家中:“大黄阿花小黑,我回来啦!”三只狗儿一拥而上,十分亲热。
成祥人缘向来极好,他不在家这几日,每日里胡老二等人都来查探,给菜园浇水,打扫院落之类,邻居众人则负责喂养鸡犬。
因之前成祥也有带捕快们忙于公务几日不回家的例子,大家伙儿都形成习惯,只要他出门,家里的活物们,自有人接管照料。
成祥把小庄放回炕上,又看了看她的伤处,见一切无碍,便道:“这回咱可要听话,不许乱跑了,再出事那就是要我的命呢。”
小庄顾盼浅笑,成祥望着她的笑容,嘴有些发干,急忙站起身来要出外,脚步一迈,却又停下:“啊……对了,还有这个……”
小庄抬头看来,见成祥在怀中掏了掏,居然把黄金飞天掏了出来,放在小庄手上,道:“还有这个,你好好地随身带着,以后……不许送给任何男/人了,明白吗?”
小庄眉头微蹙,疑惑问道:“成爷……这……怎么又在你手里了?”
就在成祥背着小庄游山玩水,往乐水城回来之时,温风至所派的亲信,带着探听来的密信,正从龙都往回急返。
之前温风至在金木寺里碰了个软钉子,没见到小庄不说,连黄金飞天又重新被成祥强取豪夺,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温风至下山之后,左思右想,便唤了一名亲信来。
对于小庄的身份,温风至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只差小庄亲口承认,但既然得不到小庄的确认,便只能另寻途径。
乐水地方虽偏僻,但距离龙都却并不算太远,快马加急的话,不须一天便能抵达。
因此小庄在金木寺养伤这段日子内,温风至的亲信,已经在京内探了机密。
温风至的亲信也自城门飞马而入,直奔县衙,翻身下马后往内参见。
书房中,温风至听了属下来报,悚然动容,心中竟没来由地突突乱跳,知道真相是否大白,就在此刻。
那远途归来的亲信进门上,前拜见,从后背的竹筒里取出一个长轴,跪地双手献上。
温风至郑重接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在桌上缓缓地展开。
几乎与此同时,就在百里之外的龙都,有一人背面而立,蒙面人进内跪地:“主子……那个人终于有消息了!”
第503章()
♂
这报信的知道温风至自顾不暇,倒也不着急了,随口:“捕头,说来有些怪,二姑娘来之前,还有个人也来过县衙,也找过温大人。”
成祥吸溜了一口茶,坐着剔牙,不以为然:“谁啊?”
这人琢磨着:“不好说……是男子的打扮,只不过我知道她是个女的,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开始还跟胡二哥他们说话呢,我就远远看了一眼……后来温大人出门,她就跟温大人说一处了,也不知她说什么,温大人那脸色……变来变去的……”
成祥噗嗤:“姓温的这才来几天啊,就认识女人啦?还长得好看?”
这人怕成祥不信,便道:“啊!可不是?我半点谎话也没说,长得真是……说不出的俊,那眉毛眼睛那鼻子嘴……跟画儿似的,就是……”
成祥略有些兴趣,笑眯眯问:“就是啥啊?”
这人捏着下巴:“就是……对了,她的腿好像受了伤,血都滴下来了,啧!她居然都不管……”
成祥听了这句,就像是漫天阳光遇到阴云密布,脸上的笑荡然无存,且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成祥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这人吓了一跳:“啊?我……我说她不管……”
成祥提高声音:“她的腿受伤了?是右腿吗?”
这人仔细琢磨了一下:“是是……捕头你怎么知道?”
成祥呆若木鸡,抬手在额头上一拍,简直惊心彻骨:“小庄……你跑出来干吗啊!”
狱卒们跟那报信的都一头雾水,还没反应,成祥已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那人大惊:“捕头你去哪?”
成祥头也不回,远远地声音在牢房里回荡:“老子去追我娘子!”
成祥飞奔出了牢房,冲到县衙,正好儿温风至说散了人群,正心事重重往回,两人打了个照面。
温风至顿住脚:“你……”
成祥想到那人所说,叫道:“小庄来过?”
温风至脸色微变:“嗯……”
成祥冲上前,一把揪住温风至衣领:“她跟你说啥了?你……你对她做啥了?”
温风至望着他着急的双眼,慢慢地把他的手挪开,掸掸衣领,又抚平褶皱,才缓缓说道:“成捕头,我劝你你消停点,你现在可还是疑犯!”
成祥怒吼:“我去你的疑犯不疑犯!你爱把老子怎么都成,你快说,小庄呢?她现在在哪,怎么样了?老子告诉你,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不放过你!”
温风至迎着他唾沫横飞,擦擦脸,道:“成捕头,她是你什么人?”
成祥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风至道:“之前你说小庄姑娘是你没过门的娘子,这……恐怕不是真的吧?”
成祥咬牙:“怎么着!她就是我没过门的娘子!你不许啊?”
温风至道:“不是我不许,只怕是……有人不许。”
成祥哈哈冷笑:“放屁!我就看中她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不许都不行!”
温风至还要开口,外头有人匆匆跑了进来,原来是温风至的一名亲兵,上前行礼,看成祥也在,微微发愣,不知该不该开口。
温风至道:“什么事儿?你……不是去跟着那位姑娘了吗?怎么回来了?”
那亲兵一头汗,焦急不堪道:“大人,小人原本是跟着的,但方才外头慌乱中,一错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温风至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是什么意思?”
亲兵吞吞吐吐,最终道:“小人楞眼里……倒好象看到……之前那姑娘说过的两人曾出现过,小人……”
温风至彻底心凉,成祥在旁边听出苗头,问温风至:“他、他说什么?哪个姑娘……什么说过的人……他说的……不是小庄吧?”
温风至凉凉地看了成祥一眼,成祥望着那种眼神,心中登时了然。
成祥焦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他娘的到底快说!小庄在哪儿呢!”
温风至本来不屑跟成祥细细解释,然而……想到方才外头聚集的那些人众,想到二姑娘双眼通红,又想到小庄的那句“他是磊落光明的汉子”……
莫非……真的是他先入为主错怪好人?
温风至以最简练的言语向成祥说了一遍小庄回来的过程,最后道:“她不肯留下,故而我叫亲兵暗中跟随以为照应,没想到居然……”
成祥听了个大概,大热天的,却有一股股地寒气从脚底儿往上升:“这个意思,是那两个盐枭把小庄劫了?”
温风至叹道:“多半如此,之前小庄姑娘来找我的时候,就在门口说的话,当时盐枭已经进城查看情形,恐怕……就跟他们看到了,所以才对她发难。”
成祥的心好像给人扭成了麻花:“老子……老子要去救她。”
成祥拔腿就就外冲,冷不防温风至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乐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去哪找人?!”
成祥用力一抖,将温风至的手抖开:“总比呆在这个鸟地方什么也不干的强!”
他说走就走,绝不啰嗦,撒腿跑出县衙门口。
温风至见他在出县衙门槛的时候纵身一跃,那身形矫健,如猛虎出闸相似!
温风至皱眉想了会儿,终于握拳道:“来人,备马!”
成祥冲出县衙,往前狂奔,路上遇到几个衙差,见了他,都是又惊又喜,还没来得及寒暄,成祥劈头便问:“看到小庄了吗?”
问了一路,却终无所获,成祥顶着大太阳,站在十字路口,汗出如浆,却不知要往哪个方向去找人,不由地想到温风至说小庄腿伤流血,脸色苍白……他的眼睛竟也止不住地发红。
“捕头?”惊喜交加的声音响起,成祥回头,却见胡老二带着两个差人飞奔过来。
成祥问:“看见小庄了吗?”
胡老二跑到他跟前,闻言一愣:“没、没有……捕头您出来了?”
成祥眼睛发直:“真的没看见小庄?”
胡老二看着他伤痛焦灼的双眼,心头一动:“之前在县衙门口见过面,之后就……捕头,怎么了,小庄、小庄娘子……出事了不成?”
成祥几乎想大哭:“她被盐枭捉走了!你们、你们快去……给我把城门锁住,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找到她……”
胡老二心惊肉跳,望着成祥发呆,成祥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胡老二这才反应过来,道:“捕头,捕头你……你看看你认不认得这个?”
成祥见他伸出手来,就扫了一眼:“这是……这是我的发带,你哪来的?”
“果然是这个?!”胡老二用力一拍大腿:“不好了!盐枭把小庄娘子弄出城去了!”
原来胡老二之前听了温风至的吩咐,带着人四处巡查,城门口自然是关卡重地,来来往往都要搜查清楚,胡老二过来巡视一遍,无意中看到地上有这样一根布条……起初不以为意,后来便觉得有几分眼熟。
胡老二算是个细心的人,掂量着仔细一想,依稀记得是小庄曾束发的,却不敢确认……何况他是来找盐枭的,跟小庄也没有关系,于是暂时只揣了起来。
两下一对照,成祥心中有数,正要撒腿往城门去,身后有人道:“找到人了吗?”
成祥回头一看,是温风至骑马而来。
差不多就在与此同时,正是小庄跟周通两人下了马车进了草丛。
小庄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四处打量,正如方才她在车上所见一样,这儿的草生得很高很茂,还有些矮树间杂其中,若是进了此处,在路上绝看不到人在何处,要找也需要找上好一阵子。
小庄这边走着,身后周通望着她,却极仇恨,想到方才城中命悬一线,简直恨不得把她……
“差不多了,别磨蹭!”周通呵斥,又骂了声。
小庄柔声道:“多谢周爷。劳烦周爷转身……免得腌臜……”
周通不理她和颜悦色,充满恶意地说:“你不用得意,你瞒得过徐爷,瞒不过我……就算你跟了他,以后也终有他厌倦的时候,那时候才看我怎么……”
小庄依旧波澜不惊:“妾身是个无依无靠的……只是活一时是一时罢了,以后的事儿也不敢去想,还是劳烦周爷暂时转身……”
周通狠狠瞪她一眼,见她站在草丛之中,倒像是一支枝茎修长纤弱的花儿,倒是不怕她飞到天上去……便抱着双臂微微转身。
身后窸窸窣窣,仿佛是她提衣的动作,周通哪里容小庄好过,便道:“你怎么会跟了成祥的?听说你之前是从青/楼里出来,那恐怕已经是万人……”
一句话没说完,周通略觉异样,正想回头之时,后颈处蓦地剧痛!周通知道不好,伸手捂着头,就要喝骂动手,眼角余光扫过,却见小庄手中握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用力又砸下来。
周通手脚无力,昏迷过去之前,望见小庄依旧苍白的脸色,嘴角抿起一丝坚毅。
小庄见得手,一时伛偻了腰,忙先看一下远处,见没惊动徐爷,她便把衣裳乱扯了几把,又狠狠心,挥掌在自己脸上打落,顿时之间脸颊火/辣/辣地疼,泪也逼出来。
小庄躬身,把那块石头塞在腰下用衣裳挡着,就这样踉跄弓身地走了出来。
果真徐爷见小庄这般凄惨,战也站不稳似的,立刻认定是周通对她不轨,转身去找周通晦气。
这“调虎离山”计生效,小庄望着徐爷身形隐没草中,便靠在车边,有气无力地唤那赶车的:“这位大哥,劳烦您搭把手,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赶车的见她微微俯身,声息微弱,一副即将晕厥之态,忙过来扶着,小庄脚下一歪,像要跌倒,赶车的躬身去扶,不料小庄握着那石头,猛地砸下。
小庄本就虚弱,打晕了周通已经是竭尽所能,这一击之下,并没把赶车人打晕,只是打得他趴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小庄手已经无力,便唤道:“三爷,三爷!”
季冬青被周通狠打了一顿,从上车开始就窝在车厢里,不敢动弹,听小庄叫他,便从车窗微微探头:“怎么……”话没问完,一眼看到地上那赶车人,顿时发呆:“你干什么?”
小庄道:“三爷,劳烦拉我上去,咱们……得调转马头,回城去!快,不能耽搁……”
季三儿一个激灵,他虽然坏,人却不蠢,一看周通徐爷都不在,就知道小庄使了计,可他给周通打怕了,一时竟不敢动手。
小庄心急如焚,喝道:“三爷,等他们回来,咱们都得死!”
季冬青听到一个“死”字,连滚带爬地窜出来,小庄已自己爬了一半儿,季冬青一犹豫,终于把小庄拉上车。
小庄不会赶车,季冬青却是懂得,当下把马车转过头来,打马往城内狂奔!
季三爷心跳如擂,打马狂奔间,问道:“周通怎么了?”
小庄已经连坐也坐不住,腿好像都麻木了,半靠在车门处,道:“我打晕了他。”
季三儿白忙里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如个病危林黛玉似的,实在难以想象……舌尖有点麻:“你真是大胆……”
小庄道:“不大胆不行……若不逃,他们先杀三爷,然后就是我了。”
季三儿道:“方才周通要杀我……你为何要为我求情?”
自打两人相遇,季三儿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儿,按理说小庄巴不得他死才对,方才却还冒险为他开脱。
小庄沉默片刻,道:“对成爷来说……大概也不愿见三爷就这样死了……”
季三儿身躯一震,转回头去看着前路:“你……不过跟我虎子哥刚认的,就这么为着他了?”若不是为了成祥,小庄委实不用淌这趟浑水,更不用受这些匪夷所思的苦处波折。
小庄的回答很简单:“成爷对我有恩。”
季三儿笑笑:“我真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小庄道:“让三爷……见笑了……”
小庄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惊,扒在车门上往后一看,道:“不好!三爷再快些,他们追来了!”
季三儿扭头一看,果真看到身后有两匹马如风追来,领头一个,杀气冲天,竟然是徐爷,他身后的一个,头上还滴着血,却是周通!
原来徐爷跟周通从草地里爬出来,马车已经绝尘而去,徐爷气得把那赶车的一脚踹进沟里。
正在咬碎牙齿之时,后面道上来了两个进城的路人,骑着两匹马,徐爷跟周通是十足的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