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闺中记-第1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黼笑道:“横竖我在她心里,已经是极凶狠霸道的了,也不差这一次。何况若真的悄悄地把这凶徒解决了,我担了这名儿,也是心甘情愿。”说到最后一句,竟磨了磨牙,眼中透出几分狠厉之意。
三人各怀心事,默默想了片刻,清辉道:“也罢,目下只得如此了。”
季陶然深呼一口气:“我们要帮白叔叔尽早找出这杀人真凶……想到他竟想对妹妹不利,我的心总是悬吊着。”
赵黼道:“她如今在我身边儿,我倒要看看谁敢来犯。”
季陶然盯了他半晌,忽地喃喃道:“可是妹妹好似不是很喜欢……”
赵黼还未做声,清辉道:“那两具尸首如今在刑部,既然闹得如此轰动,必少不了严老先生出马,我会去拜会老先生,希望从中得知些许线索。”
赵黼点头,季陶然忙收心,也道:“我回京兆府,找找昔日有关鸳鸯杀的卷宗,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暂且商议妥当,仍不见云鬟回来,赵黼先起身走了出去,见一个小厮捧茶上来,便问:“我新收的书童呢?”
那小厮怔了怔,旋即答道:“是跟着世子爷回来的那个小哥儿么?先前王妃瞧见,正叫着他问话呢。”
赵黼微微吃惊,回头看季陶然跟清辉,却见季陶然瞪大双眼,清辉却仍是不惊不诧。
赵黼便对两人笑道:“你们坐会儿,我去瞧瞧究竟。”不等答应,便闪身去了。
身后季陶然走到门口瞅了一眼,回来看清辉道:“你、你觉着世子这般可使得?”
清辉淡淡道:“使得使不得,他都已经做出来了,又能怎样。”因见季陶然出神,便又道:“世子性子狠武功且高,为人又机警仔细,留在他身边实则是最妥当的,既然侯爷都知道了,就不必再想。”
季陶然叹了口气:“只是为难了妹妹。”
清辉淡然道:“岂不闻:‘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当初在鄜州也都得过,如今是世子府又如何?同崔侯府实则有什么两样?崔姑娘是个最安然通透的,她心里自有数,你且不必操心了。”
季陶然见他安安静静说了这两句,听着竟像是云鬟口中说出来的话,季陶然端详着清辉,终究未再言语。
且说赵黼前去找寻云鬟,如风一般来到内宅,还未到上房,远远地便见汀兰堂方向,里里外外簇拥着许多人。
他忙放缓步子,且不急现身,只绕过来,隔着那菱花形的景窗看过去,窗边的一棵玉兰树枝蔓斜,葱茏枝叶掩映摇曳,其中果见晏王妃高坐中堂,两边儿侍女雁翅般排开。
晏王妃垂眸,正望着身前一人。
那人跪在地上,小小地熟悉身影,正是云鬟。
赵黼见情形如此,没来由心头一紧,脚下微动,却又停下,只细看晏王妃脸色,却见神情并不见恼喜。
赵黼侧耳听去,只听王妃道:“原来如此,世子
第118章()
♂,
赵黼说罢,王妃满面含笑:“你几时再把这性情改一改……像是你四叔一样沉静稳重些就好了。”忽地又问:“方才白侍郎的公子跟一位季公子来访,可见过他们了?”
赵黼道:“说过话儿,如今他们在书房内呢,我怕母妃等不及,进来先说一声儿。”
王妃道:“罢了,别旷着人在那里,我这儿没事了,你且去吧,也带着小凤子一块儿。”
赵黼听到一声“小凤子”,嗤地笑了出来,便跳起来,向着王妃行礼出来。
身后云鬟自也跟着起身,退出汀兰堂。
赵黼负手在前儿,一本正经走过回廊,见已经隔了一重院落,周遭无人,便回身捉住云鬟,笑道:“你是怎么给母亲叫了去的?又如何应答的这样好呢?”又笑道:“不愧是阿鬟,母妃像是很喜欢你。”
云鬟只淡看着他,置若罔闻。
赵黼却难掩笑意,正要再说,忽然见先前奉茶那小厮飞跑过来,因对赵黼道:“白公子跟季公子急着要走,让小人来说声儿。”
赵黼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小厮道:“是外头有个哥儿来寻他们……低低地商议了一阵,三个都忙着走了,小人听着像是说什么‘又出了事’之类的。”
赵黼收了笑,心也怦怦跳了两跳,挥手让那小厮去了,回头看云鬟,不由一把攥握住她的手。
云鬟待要抽手,赵黼却又握紧了些,直到完全将那小手紧紧地团在掌心里,才觉心里的惶然略少了几分。
云鬟打量着他,便说:“是哪里出事了?表哥跟白公子既然走的这样急,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世子要不要去看看?”
赵黼摇头:“我不去。”
云鬟道:“以世子的性子,放在之前,定要去看个究竟的,这会儿不去,可是因为我?”
赵黼一惊,面上却笑道:“不错,正是因为你,因为你在这儿,对我来说,天底下就没别的究竟可看了。”
云鬟听他如此答,却垂眸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赵黼听了小厮的话,才不禁如此,可见方才小厮禀报之事,的确跟她“相关”,不然他不会做出如此下意识的举止来。
但……到底是什么事,竟要骗她出崔侯府,务必跟在他身边儿,且季陶然白清辉显然都知道,竟只瞒着她一个?
云鬟搜心琢磨,却总想不到是怎么,因怔怔出神了半晌,忽地庭中一阵冷风自廊下卷了过来,从袍摆一抖,转而绕身往上,阴冷透骨,竟撩的她打了个寒战。
云鬟醒神,双眼看着前方。
赵黼察觉她忽地打了个哆嗦,便问:“怎么了?”
云鬟目光转动,眼神竟有些飘忽,脸儿也一点一点发白,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也透出凉意来。赵黼忙把她往身边拉了一步:“是冷么?”
云鬟无法直视他的双眼,竭力牵了牵嘴角,恍惚道:“大约是方才……应对王妃,出了汗,风吹着……”
赵黼一抹额头,果然冷汗浸浸:“你才好,可不能立刻病了。”当下拉着她回房,路上遇见小厮,就叫嚷厨房先熬姜汤,再请大夫。
云鬟本不想他哄闹,可因心里被一事缠住,竟失魂落魄,只任凭他而为。
且说季陶然跟白清辉两人出了世子府,同行的其实还有阿泽跟蒋勋,先前他们两个进府,蒋勋因是天生忌惮赵黼的,阿泽便陪他在外车上等候。
赵黼拉着云鬟下车之时,阿泽正躺着假寐,听见动静起身往外看时,只见一道冰蓝色的影子进了府内。
蒋勋虽早看出几分来,却因不能确信,更加不敢说出口。
又一会儿,不见人出来,阿泽因车内气闷,便跳了下来,沿着街边儿慢慢地往外溜达。
世子府所在的这条太平街,正是皇城腹地,周围临近静王府,六部,京兆府亦在左近,前方交口的大通路正是京兆府众人必经之地。
阿泽还未到路口,就见有一队巡城飞也似的打前面过,阿泽忙跃上前,还未站定,却见是京兆府的盖捕头,骑着一匹马跟巡城相反方向而来,看着无精打采,仿佛哪里吃了瘪似的。
阿泽因是认得的,便招呼道:“捕头去哪里?”
盖捕头见是他,堪堪勒马:“兄弟怎么在这儿?”
阿泽道:“我陪着公子呢,你这样着急做什么去?”
盖捕头欲言又止,喉咙里咕噜了两声,终于俯身道:“泽兄弟是白四爷的人,不算外人,说给你也无妨,这接连着第二件了,再来一次,我怕是要立刻死了。”
阿泽道:“是怎么了,说的这样吓人?”
盖捕头却惜字如金起来,郑重道:“你自个儿去看就知道了。我可不能外传,上回小白公子亲自去,四爷还没许进去呢!”
说着,生怕阿泽追问,打马便去了。
阿泽呆站了会儿,忽地想起前日之事,才忙回身去找白清辉。
当下四个人同乘车,沿路而行,因方才巡城兵马跟京兆府的人一来一往,街头也惊动了许多人,如此且行且探,不觉来到北门桥处。
远远看去,见前方乌压压一堆人围在一块儿,竟挤得水泄不通。
阿泽见车无法前行,先跳下地来,拉住一个路人问道:“是怎么了?”
那人道:“听说是出了人命官司。”
阿泽道:“是什么样儿的?”
那人答不上来,前头一个看热闹的道:“还没等进去,就给公差拦住了,只听先前的有个人说……死了好几个人……方才看见刑部的人到了。”
阿泽听说“刑部”,便知道果然来对了,此刻白清辉,蒋勋,季陶然三个也早下了车,阿泽便头前分开众人,引着入内。
果然见有公差在前头维持着,不许闲人往前乱闯,看这阵仗,竟像是封了半条街。
四个站在原地,如此又等了一刻钟功夫,人群一阵窜动,就见有公差抬了东西出来,却并不往外,只送上了等在门首的车上,竟遮挡的严严密密地,丝毫看不出底下端倪。
有眼尖的便猜测到:“是什么?可是个人?”
又有人道:“包的这样严密,到底怎么样?”
白清辉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尸首无疑,且来回抬了三次,最后才有一名皓首清癯的老者出来,随车而行,正是严大淼无疑。
如此公差开道,赶了马车驰去,此后,才又有几个人从院内出来,为首当中一人,身着云锦白公服,身姿轩直端正,纵万人之中,亦如群星拱月、唯我独尊之感,自是白樘。
他旁边一人正是巽风,正对旁边的刑部公人吩咐道:“贴上封条,你们两人把守此地。”
阿泽见为首之人竟是白樘,便拉拉白清辉,示意他趁早儿离开。
清辉却并不动,只是定睛看着对面儿父亲,见白樘手中握着一方帕子,垂眸若有所思地,出了门后,才抬头打量了一番周遭,当看见他们四个的时候,目光顿了顿。
白樘回首交代了巽风几句,巽风便负责料理其余事宜,白樘一扬手,那边儿公差领了号令,便把他四个人放行了。
清辉快走几步,上前先行了礼。白樘道:“你们如何在这儿?”
清辉道:“听说出了事,便过来看看。”
白樘扫了他四个一眼:“是从哪里来的?”
清辉道:“先前去世子府拜见来着。”
白樘闻言,想了一想:“既然见过世子,只怕他已经跟你们说了?”
清辉道:“是。”因对阿泽跟蒋勋,道:“且稍等片刻。”一拉季陶然,双双往前走了几步,才又对白樘说道:“父亲,这一次,可也是鸳鸯杀所为?”
白樘道:“嗯,同上次……作案手段类似。”
清辉小声道:“可也有那个字?”
白樘长吁一声:“有。”
季陶然听着他两人对话,自知缘故,又听果然也有那个血标记,顿时咬住了唇。
清辉蹙眉道:“父亲可否让孩儿等入内看一看?”
白樘沉默,继而摇了摇头:“不必去了。”
清辉见他仍是如此,不由有些着急:“父亲如何总是信不过孩儿?连详细也要从别人口中打听才知,如何宁肯相信别人,也不给孩儿一个机会?”
白樘微微蹙眉,半晌方道:“可知我并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有些情形,为父不愿你过早看在眼里。”这一句话,却说的语重心长。
清辉一震,定睛细看白樘,心中慢慢地泛起一股暖意,又有些惭愧:“父亲……”
白樘又叹了声,垂眸打量清辉,又看季陶然,他们两人,一个□□,一个能干,都是少年之中极难得的,若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为三法司内的好手。
只是似此等骇人听闻的案件,连经年累月资历老到的刑狱中人尚且难以面对……
清辉因明了白樘心意,心中一暖:“从上次案发至今,父亲可查出什么来了?”
白樘眼前不禁又浮现两场血案的场景,为怕遗漏线索,他都亲临细看过,因此竟记得十分鲜明,当时竭力克制,但是现在想起来,心头竟一阵难以压制的不适。
季陶然见白樘脸色不大对:“白叔叔……你可还好?”
白樘忙稳住心神,暗中调息了一番,方道:“无妨。”因又看向清辉,望着他清明的眸色,终于说道:“是有一样古怪。”
原来自从杨主事案发之后,白樘一面儿细看当初鸳鸯杀卷宗,一面儿叫人详查杨主事为人,家中平日交际的各色人等,事无巨细。
同时拘了杨主事周围几户人家,审问当日可看见可疑人等出入。
众人均答复说并不曾见可疑人等出没,而杨主事为人也并无什么异常,早起卯时二刻去吏部,下午申正三刻返回,除这两地外,并不去别处,十分规律。
严大淼验过两具尸首,判断被害时间是当夜在寅时左右;同都是被虐之后才杀死的,不过除了一件儿不大一样:当年鸳鸯杀都是先杀男子,再杀妇人,可是据袁大淼查验判定,杨家血案,竟是杨夫人先死,然后才是杨主事死。
清辉问道:“那方才这家里,如何竟有三具尸首?”
白樘道:“这次是一户商贾人家,名唤王大,同样是夫妻两个,另外一名是死者之母,据现场看来,是不知怎地惊动了老人,故而起来查看……大抵是看见了现场惨状,活生生吓死了。”
白樘说到这里,便拧眉沉叹一声。
清辉跟季陶然面面相觑,清辉禁不住又道:“父亲,如今尸首已经不在,可否许儿子进去看一眼?”
白樘见他仍是如此请求,心中转念,便一点头,回首叫了巽风来,吩咐了两句。
正此刻还未贴封,巽风便引着两人入内,这商贾所住的院落自然比杨主事家中院落更小了几分,清辉四处打量,同季陶然一步步走到门边儿,还未进门,就见门槛上蹭着一道血痕,他凝眸再看,却见乃是泥土地,因来往的公差太多,早就脚印凌乱,依稀还能看见有星星血痕,却都干了。
季陶然早嗅到那刺鼻的血腥气,忙掏出帕子掩住口鼻,才要推门入内,又见门扇上有些血迹斑斑,清辉略看了会儿,才定睛看向屋里。
只见堂屋之中,地上有数个血脚印凌乱,又有大片血痕蹭擦过的痕迹,季陶然扭了扭头,避开那些血泊,小心翼翼地踏足,回头对清辉道:“你且站下。”
终于来到里屋,入眼先见帘子上极大的一团血渍,像是被人用血手扯了一把似的,季陶然无法上前,思来想去,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扇子来,轻轻挑开。
谁知猛然见了眼前情形,顿时身子一抽,忙转身急急退后,又怕踩到地上,便狼狈跳窜着退出。
清辉见他如此,便道:“我去看一眼。”
季陶然知道他受不了这个,忙拦住,自个儿硬着头皮回到屋里,勉强再看。
却见里屋逼仄,只一张椅子醒目地放在当前,正对着靠窗的炕上,椅子早就面目全非,竟被血染透,那炕上炕下,也似被血水洗过一样,连墙壁跟窗纸上都溅的刺眼。
虽然无法亲眼看见尸首在此的情形,却已经能想象出来,目光从椅子上扫过,依稀可以看见那王大被绑缚在上头,再看炕上,从窗户跟墙壁上血溅方向,仿佛能瞧见其妻所躺的位置,目光从地上一寸寸扫过,又看身旁那沾血的帘子,终于抽身跑了出来,掩口欲吐。
清辉忙过来给他抚背,因问巽风:“先前杨主事家里,地上可也留下这许多脚印了么?”
巽风摇头:除了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有些仓皇之外,其他赶到的公差们都知道小心避忌,自然不至于留下这许多血脚印。
而今日发现现场之人,正是王大的邻居,据他供认,一进门便看到王母倒在里屋门口,地上又一滩血,他便连门也不曾进,立刻就出来叫人报公差了。
清辉道:“如何今儿留了这许多?”
巽风本神情肃然,眼神阴沉,听清辉问了这两句,眼中才透出几分明色,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道:“四爷方才看过,也曾这样说起,一来或许是被王母撞破,真凶仓皇逃离现场,如此的话必然有目击之人;二来,若不是王母撞破,那就是还有第五个人来过现场,只要找到那人,兴许就能找到线索。”
清辉点头:“是。”
巽风忽地问道:“小公子先前是去世子府了么?”
清辉道:“嗯,正是从那儿来的。”
巽风道:“可看见凤哥儿了?她、她还好么?”
清辉道:“你也知道崔姑娘在世子府了么?”
巽风叹怅:“先前我本想去崔侯府护着凤哥儿,四爷……说我不合适,后来因为世子执意……”
季陶然干呕了会儿,终于平复,咬牙切齿道:“若是捉拿到这凶手,必要将他千刀万剐才是。”
巽风便不言语,清辉仍对巽风道:“哥哥放心,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