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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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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修目光一敛,竟听出了花无多的言下之意,道:“又让吴翌欺负了?”
  花无多又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有点口齿不清地道:“他哪次得逞过。不过他太小气,连顿饭都不给我吃。”
  公子修一笑,目光悠悠地望着花无多,恰看到一粒糕点渣粘在了花无多嘴边,并未多想,伸出手指便擦在了她的嘴角,花无多却下意识一躲,公子修的手指便尴尬地停在半空。花无多一怔,反应过来忙笑道:“我自己来。”抬起衣袖便欲擦向嘴角,便听公子修道:“我来,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花无多本没那么在意,但公子修的声音很温柔,见他掏出一个叠得十分整齐的白色方帕擦向了自己的嘴角,不禁微微有些失神。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碰嘴角了,公子琪是出其不意,公子修却是在自己的默许下坦荡而为,只是他的气息好近好近,他看着自己嘴角的目光,令她有种头昏脑热的错觉。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心忽然跳的厉害,便又向后挪了挪,他的目光……好近……又向后挪了挪,哎哟……一时没注意,臀部竟挪出了石凳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下大窘。
  公子修目光闪过一丝笑意,起身正欲将她扶起,花无多却刚好在这时站起来,一抬头便撞在他胸口,眼看又要跌坐下去,却被他突然拉住扯进了怀里。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不前了,花无多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极大,一想到公子修也听得见,不禁脑中一片空白。不是没有被刘修抱过,只是这般紧贴着还是第一次,似有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公子修拥着自己的手臂如此的紧,如此坚持而不肯放开的缘故。
  她轻轻挣扎,却没有用,耳际听着他的呼吸由浅至深,深到她的心几欲跳出胸口,恍惚间听到他的呢喃:“我该怎么办……”
  *********
  与此同时,院外有人大声道:“公子,京城来信了。”
  公子修眉头一蹙,面色冷了几分。他放开花无多,低头时,目光恰与她探索的目光相遇,微微一闪,便转身走向院门口打开了大门。
  刘顺垂首站在门外,目光有意无意地向花无多所在方向扫了一眼。只见花无多正站在那里发呆,面色如常。刘顺自然还不知来者正是当初南书书院的花无多,又因她面具换了又换,自然也没认出她是前两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子,只以为她是昨晚李府夜宴时唐夜的丫鬟。心里虽疑惑这丫鬟又是什么时候结识公子的?却不敢去问,也只将疑问放在心里。
  公子修接过书信,对刘顺道:“吩咐膳房今晚有客,你先下去吧。”
  刘顺应是。
  公子修复又将院门关上。
  他将书信拆开,看了一遍,神色起了丝复杂。双掌一击,信纸立刻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他大步走回花无多身边,柔声道:“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花无多正在发呆,突然听到公子修说话似被惊到,一惊一乍的样子颇有些可爱,公子修轻抬嘴角,花无多茫然望去,忽觉他望着自己的浅浅笑意令这略瑟的秋风也多了丝暖意,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刘府门外,刘顺牵过两匹马来,花无多摸了摸马鬃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公子修道:“我有伤在身,暂时不能骑马。”
  “你受伤了?”她的手腕一瞬被公子修抓住,公子修紧张担忧的神色再次令花无多动容,忙道:“没有大碍,都快好了。”可不待花无多多说,公子修已然不容拒绝地拉着她进了书房并命人叫来府中大夫为她诊治。
  那大夫年约五询,自进屋看见公子修后便十分恭谨小心,他仔细为花无多诊脉,随着时间的流失,大夫眉头越蹙越深,对花无多的脉搏探了又探,屋内一时寂静,花无多望望大夫,又望望一旁脸色慢慢沉下去的公子修。无来由的有点担心老大夫会被打,正觉得自己的想法突兀好笑,便见大夫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手腕。
  公子修冷声道:“讲。”,似乎早已等得不耐,语气也冷了几分。
  那大夫忙站起身来,弓着身子小心答道:“这位姑娘曾受了极重的内伤,乃至五脏六腑均有损伤,筋脉也有断裂迹象,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捡回一条命已属万幸,而今有这般恢复更属罕见,老夫行医数十载,姑娘这般还是头一次见,姑娘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就是遇到了神医妙手有回春之术,否则如今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那大夫只诊断出了花无多的内伤,却未能诊断出花无多身体内残留的余毒。
  花无多闻言大骇,自唐夜为自己诊治以来,就从来没告诉过她伤势究竟如何,就算上午公子琪为自己诊治也没说得很清楚。她自己只知道受伤初期的确很难受,但经过这几日调养,尤其今早再次吃过药丸后,体内气息已愈加平和顺畅,以为还不错,就没多心去想。如今由这个大夫说出来方觉自己难不成真的是死里逃生?若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唐夜,若唐夜没给她吃雪域天丹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想到此,方觉有些后怕。
  听到最后一句,公子修眸光一紧,冷冽散去,他望向花无多,却见花无多也兀自怔楞,似乎也在惊讶,便挥了挥衣袖对老大夫道:“你先下去。”
  那大夫提着药箱子快步离开了书房。
  大夫走了,书房瞬间静了下来。
  公子修却移开了目光。他缓缓走至窗边,向外望去。
  花无多看着自己的手掌,当初为唐夜挡了那一掌并未想过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而今想起来当真后怕。原来自己曾命悬一线,她犹自发怔,便听公子修道:“是唐夜救的你?”
  花无多道:“嗯。”
  公子修未再言语,独自站在窗口向外望着。风自窗口吹入,扬起了他的发丝,他脊背略僵,隐隐似在压抑着什么。自洛阳初见他起,花无多便觉得他很不对劲,此时此刻更是明显。
  花无多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偏头带着笑意看向他的侧脸,道:“你不是要带我去个地方吗?我现在虽然不能自己骑马,不过可以坐马车,我们还是可以去的。”
  闻言,公子修转过脸来,只一瞬,花无多注意到了尚未自他眸中褪去的复杂神色,竟是那般挣扎与痛苦,她蓦地心中一悸,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修,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公子修闻言一震,神情恍惚了一下,似有那么一瞬话已到了嘴边即将脱口而出,可终究换得嘲讽一笑。他暗了眸光,带着刻意的疏离与淡漠道:“无多,今天我还有些事,恐不能留你到晚膳了。”
  花无多一怔,想到了方才那封信,心道他或许有什么事不便与她明言,也不强求,便笑道:“那又何妨,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改日再聚。”
  公子修点了点头,便看着她含笑向他道了别,转身而去。
  青丝随着她的脚步在身后微扬,似一朵他永远也抓不住的天边浮云。
  她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院门口,他的目光紧紧追随。
  *******
  下午回到青麟客栈,唐夜又给她吃了一颗药丸,这次花无多二话没说就吃了下去。好东西啊,给多少吃多少。
  吃完之后回屋睡觉,这一觉直睡到戌时。花无多醒来时,已然天黑,也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她起身暗自运气一周天,发现气息比睡前更顺畅了些,看来唐夜给她吃的药果然是好药。想起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禁抿嘴偷笑,忽然想起一事。
  她五岁那年,爹爹的一位挚友突然来到家中,爹爹便将她唤去给那人看相,那人一见她便是一叹,说了一长串她听不懂的话,事后她问爹爹那人说了些什么?爹爹告诉她,他说,她乃红颜祸水之命。爹爹对此很是忌讳,便自此为她寻来了众多师父,教她武功、易容术以及许许多多知识,她的师父们来自天南海北,干什么的都有,有的教她一两日,有的稍长些,还有的是专门为混她家的藏酒而来的,更甚者不仅混吃混喝还偷拿,但爹爹一向喜交朋友,并不在意这些琐事。知道了也只是一笑而过,只要那些人有真本事还不吝教上她一两招。她的师父们多来自江湖,听说其中不乏避世之人,一如教她武功及帮她锻造十指金环的廖扣和肖命,这些人一贯来无影去无踪,来的时候不会事前通知,走的时候也不会与她道别,性格更是一个比一个古怪,却都待她极好。自从佛之手秒稚大师教会了她易容术,爹爹便让她在家里都戴着面具,全然不管她有时候一时兴起把整个方府弄的鸡飞狗跳。姐姐有时候对外人介绍她时便道:她是我表妹,管家,丫鬟,厨子,表嫂,堂弟,奶……你敢扮成已过世的奶奶!还有,……不认识。
  待她长大了些,姐姐偶然知道她乃红颜祸水之命,便指着忽男忽女忽老忽少的她笑骂:“爹爹天天放任你这样,竟学些个旁门左道,将来怎么继承红颜祸水的命运啊。”
  她闻言大笑,摇头晃脑丝毫不以为意。姐姐笑后却是一叹道:“幸好,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如今突然想起,倒也觉得有几分趣味。
  思及此,她伸了伸懒腰,觉睡的充足便觉心情愉悦,信步出了房门,先去找唐夜,敲了几下门,察觉唐夜不在。当下有些肚饿,便决定去街上小摊上随意吃点东西。
  深秋的夜晚有些凉,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马车奔驰而过,扬起路边落叶,带着几分萧瑟。
  花无多每到一个地方,便很喜欢到深街小巷找吃的,她的一位师父曾经说过,好吃的东西往往不在那些大酒楼里,而就在深街小巷中,她深以为然。再说,路边的东西不知要比那些酒楼里的便宜多少倍。
  以前在家不愁吃不愁喝,锦衣玉食,可自从她离家出走方知人世疾苦。
  这个世界没钱寸步难行,没钱就意味着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任人欺辱,所以她变得爱财,只是爱却不贪。在她最穷困潦倒时,她亦不想求助爹爹或姐姐,既然离家出走,就要走的有骨气!所以她抛头露面给公子翌当保镖,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只要有钱赚,只要取之有道,她不介意银子多多。或许因为这些银两是自己赚来的,也或许这一路看了太多人因贫而落得的悲哀,她如今花钱也甚是知道节俭,赚钱不易,活在这世上实在艰难。富贵之人一如公子修、公子翌、宋子星等一出手便是白花花的银子,几十两甚至几百两,而寻常百姓,一两银子却够一家三口月余的用度了。这便是云泥之别。
  洛阳大婚
  走过了两条街方看见一个小摊位,摆摊的是个老者,身体有些佝偻,动作也有些迟缓,面前一口大锅揭开盖子时热气腾腾,远远的,花无多便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小摊旁摆着简单的桌椅,食客却有好几个。
  花无多买了一碗坐下来吃。一口一口吃着水饺,水饺很香,她吃得很是满足。想起乌龟星拒绝吃路边食物,便道乌龟星那类人是尝不到这般美食的。刚想到这,便见两人迎面骑马而来,是公子修和他的书童刘顺。
  公子修似有心事,并未注意到正在路边吃东西的花无多,马儿慢慢地走着,踢踏踢踏的声响在暗夜的小巷中很是清晰。
  刘顺却看到了花无多,便低声唤了一声:“公子。”
  公子修闻声微微侧目,便听刘顺道:“公子,你的朋友。”
  顺着刘顺的目光,公子修看到了花无多,目光在一瞬间起了变化,回身对刘顺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刘顺有些犹豫,“公子……”
  公子修道:“无碍,去吧。”
  刘顺想了想,便道:“是。”便策马去了。
  公子修看着花无多对他笑的很是灿烂,嘴角也扬起了笑意。可那笑意也只扬起了一半,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多了丝苦涩。
  他下了马,将马儿栓在路旁,信步走了过来,花无多挪了挪,他一撩衣摆,随意地坐在了花无多身边。公子修个子偏高,坐在这样的长椅上腿有些伸展不开,长椅矮桌也立刻显得狭窄起来,花无多对他笑道:“要不要吃?我请客。”见公子修有些犹豫,花无多忙补充道:“很好吃的。”
  公子修展开微蹙的眉间,点了点头。
  花无多忙大喊了一声:“老伯,再来一碗一样的。”
  卖水饺的老伯点了点头,又下了些水饺进锅。
  花无多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公子修道:“吃过了,你没吃?”
  花无多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吃过了,一会儿水饺上来,我帮你吃吧。”她其实就是想吃,原本就打算再要一碗的,偏巧遇到了刘修,便找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请客又有的吃。一举两得。
  公子修淡淡一笑,望着她每吃一个水饺都笑的心满意足的模样,浅浅地却清晰地“嗯。”了一声。
  水饺很快上来了,公子修象征性的夹起了一个吃下,便放下了勺子。花无多见他不吃,也不客气,勺子伸到了公子修面前的碗里,舀起一个,饺子热气腾腾的,她放到嘴边吹了吹吃下,再一个,再吃下……
  公子修由始至终只吃了一个,便一直看着她吃。神思渐渐有些恍惚……是不是有些事情是命运,躲不过,是不是有些人命中注定了求不得,亦不得求。他望着她,便是细小的举动都不愿放过,即贪恋着又抗拒着,既想不去看,却偏偏目不转睛地在看,胸口明明泛着苦涩却又莫名的控制不了。直到看着她吃光了最后一个水饺。那理所当然的模样,令他心底泛起微微波澜。
  吃完了水饺,花无多大大方方十分豪爽地抢着付了十文钱,事后还对抢着付银子却因没散钱而被卖水饺老伯拒绝的公子修道:“这次说好了我请客,我付我付,下次你再请。”
  公子修柔声道:“好。”可一想到今后……目光却是一暗。
  夜风吹过,吃得饱饱的花无多伸着懒腰与牵着马的公子修慢慢走在街巷中。马蹄踏在暗夜深巷的青石板路上,踢踏踢踏的声音清晰而有节奏。仿佛是一种美妙的乐声,令这深秋洒落人间的清冷月光也恍惚温柔起来。
  公子修问道:“你住哪?”
  花无多道:“距这里两条街的青麟客栈。”
  公子修道:“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江南?”
  花无多道:“还说不准,明天或者后天。”
  公子修淡淡道:“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是啊,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想到此花无多嘴角的笑容也有些牵强,但也只是一瞬,转眼却又笑得更加灿烂,朗声道:“来日方长,待明年春暖花开,我去京城看你们呀。”
  公子修似乎并未因这句话而高兴起来,依旧神色冷清地道:“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花无多点着头,笑道:“别忘了,你还欠我顿饭呢。”
  “不会忘。”公子修淡淡道。
  两条街很快就到了,公子修送花无多到了青麟客栈外。
  花无多与他道别正要进去,便听公子修问道:“唐夜还在为你疗伤?”
  花无多笑着回道:“恩,我的伤好很多了,你不必挂念。”
  公子修便未再问,他一直目送花无多进了客栈,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方才转身上马而去。
  此时已近夜半,花无多进了客栈西院,便看到屋顶上坐着的唐夜。若是旁人恐会吓一跳,大半夜房顶上坐着个黑衣人,但花无多却早已习以为常,唐夜哪天晚上不上房啊,不上房才叫不正常。
  只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当下已吃饱喝足,又不困,花无多暗自运气,暗觉伤势好了很多,气息颇顺,内息似乎还比以前纯厚,心中暗喜,便试探着一提气,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一呼一吸间气息丝毫没遇到阻碍,便开始一纵一跃上上下下地没完没了起来,原本望着夜空想着什么的唐夜也不得不对其如此上下折腾而侧目。
  由她折腾,唐夜自腰间拿出长箫,吹奏了起来。
  花无多听到了箫声,停了折腾,看向唐夜。
  明日,便是她解毒的最后一日,唐夜已然承诺不会再给她下毒,她深信不疑,虽然唐夜一向阴沉不定,但她相信唐夜是说话算话之人。想到自己终于快要熬出头了,便觉心花怒放。所以今晚要坚持,不能再惹唐夜一分一毫,花无多如是想着。
  便按压住内心的兴高采烈,与往常一样跃上屋顶,悄声坐在了唐夜的身后,伴着唐夜听他吹箫。
  此刻的花无多老老实实的抱着双腿,听唐夜月下吹箫,正没事干,便看到对面屋顶来了一人。
  那位不知是不是有意踏月色而来在黑夜里穿一袭白衣抱着古琴还故意坐在他们对面背对着弯弯月牙的美人楚田秀。横看竖看都不得不承认,楚田秀现下这幅画面好看到了极点。
  楚田秀的琴音与唐夜的箫音相承相和,婉转低吟,如诉如泣。花无多暗道:此番景色,不会是楚田秀算好的吧。看人家头顶的那轮弯月,头系的白色飘带随夜风轻扬,简直就是神女下凡了嘛,一边没事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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