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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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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姓叶的母亲?小冤家季媛?圣若兰女校的校长?W大学的秦教授?情人A、B、C、D、E、F?光头马特?
  光头马特!
  得。说曹操曹操到,我的手机接起来,正是马特的京片子。
  哟,丫头,我刚从深圳回上海,这不……看到您过生日的请柬啦。
  您忙您忙,那您是来还是不来,我位子都给您留好啦。
  您这也忒远了点儿不是,阿姆斯特丹,我来回就得二十多小时呢。
  成,我明白了,您这是不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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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实话实说,我跟前儿几天特忙,明儿还要去北京谈新项目,先电话里给你说声生日快乐!回来,咱请你吃饭。成不?
  成,成,无所谓,怎么都成。先谢谢您。
  那回见!
  回见!
  深圳回来,又去北京,什么新项目忙成这样子。我把马特掂量掂量,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能帮上我的忙呢。
  这边马特刚挂,又个电话进来,我一接,嘿嘿,是我刚才念叨的冤家季媛。
  我倒要看看她的回复。
  克拉拉,你过生日,我当然要来,只是我这两天生意很忙,一时脱不开身。你也知道,贝尔贡的生意离了我不行的。她的声音又甜又腻,肯定不怀好心。
  哦,真的吗?我冷笑一声。
  其实你也不会在乎我来不来,听说塔克西斯侯爵和他的妻子苏珊娜也会一起出席呢,真是热闹啊,我要是不用去北京就好了,真可惜……不过我礼物倒准备了一份,等你回来到我这儿来玩时给你。
  我一下子跌进沙发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最知我痛处,以前她知道苏北弄堂,现在她知道亚历桑德,她对我猛下毒手,我防也防不住。
  呆掉了。
  我敲敲墙壁,看看麦姐在隔壁听到么,说不定可以一块喝一杯,她郁闷,我也郁闷,两个倒霉蛋。
  等我喝口酒,缓过神来,这才奇怪起来,马特要去北京,季媛也要去北京,难道都去天安门看毛主席了?
  北京最近到底有什么宝贝让他们统统往那里赶呢?等我过了生日,得好好查查。
  
杜莎蜡像馆的派对
扬这次守口如瓶,直到傍晚5点半,我依然不知道晚上的节目是什么。
  他把我按坐在镜子前,用桃红刷过眉骨与上脸颊,整个眼睑用对比色涂满金绿,粗黑眼线和卷翘假睫毛一上,再戴上咖啡色假发,我就活脱脱成了芭比娃娃。一套华丽宫廷风的GIVENCHY哥特礼服,将我推向阿姆斯特丹今晚的SHOW TIME。
  扬把跑车在杜莎夫人蜡像馆门前停下,17世纪装饰风格的老建筑,把荷兰黄金时代的记忆完全重现。
  一条红地毯一直延伸到大厅,毯子上洒满亮片,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虽然没有一个熟人,但热闹的气氛还是让我心头一热。
  扬走过来,为我拉开车门,在我踏出车外的一刻,掌声四起。
  走过一路红地毯,今晚的杜莎夫人蜡像馆被扬全场包下,并特邀皇室御厨来做外烩。
  里面来宾就像我所知道的那样,没一个我认识的,全是看着亚历桑德面子来的,我和他们一一握手寒暄,扬在一边身份隐蔽地告诉我他们的姓名与身份,我朝他们微笑,并对他们送给我的礼物发出适当的赞赏。
  终于一切礼节完毕,我却没有见到亚历桑德和传说中他的苏珊娜的影子,有一点点欣慰有一点点落寞,不过很快就被扬给我的生日礼物打断了。
  他拿着话筒,咳嗽两声,站在一群明星蜡像之间,示意WAITER把一样东西推上来。
  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盒子被小推车缓缓推上来,我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我预感到那会是什么了。
  他让在场各位一起倒数一、二、三,克拉拉生日快乐!
  之后掀开盒子,竟是一个和我今天的装扮一模一样的我自己的蜡像。
  大圆脸,大嘴巴,细眉细眼细鼻子,芭比娃娃妆容,完全和身边其他明星们一样仿如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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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的蜡像手中还拿着一样收到的礼物——流血的耳朵!
  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他,我希望收到这样的礼物,他这人实在007,总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扬不给我时间消化,接着宣布,大家现在请走出蜡像馆,步行回到DAM广场中央。
  几分钟后,由荷兰皇家礼炮部队开始了烟花表演。
  一层又一层的花朵幻境,在明澈的夜空中铺展,路人纷纷仰起头,和我一起凝视这璀璨时刻。
  我看见,那些我最爱的紫色小花,最后在夜空中拼出我的名字:克拉拉。
  而落幕时,在我的名字后,出现金色的数字:22。
  我搂住扬,说了句什么,自己也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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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糟蹋你,让你生不如死(1)
一进入上海闸北区的地界,莲花跑车的底盘再好也明显颠簸了起来,路面被乡下进城的重型货车轧得坑洼不平,窗外的灰黑老公房满目疮痍,像是火灾后的现场,很多人起床了,正站在破碎的玻璃窗后刷牙,混浊的目光看到哪里就瘫在哪里,哪里都是一样的。
  车子就这样从繁华地段的银行家俱乐部开到北面来,往北,再往北,每开一寸,都像是开在我的血管里,和我的苏北戏班子家族的血一起奔涌,祖宗八代,来龙去脉,都成了幻灯,被投影仪一张张放过去。
  亚历桑德不说话,我知道是因为窗外的景象如果配上阴冷的背景音乐那就是一部惊悚片最好的场景。
  拉起手,在这里。我们的手像河蚌的两片壳,紧紧地互相牵连。
  看吧,在这黢黑腥臭的弄堂里,我度过了怎样一段蛰伏与等待的时光。
  鞋儿——擦!鞋儿——擦嘞!
  我叫司机停车时,亚历桑德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变光眼镜后面和弄堂口一排擦鞋的附送观赏|乳沟的女人们目光对峙,竟然有点瑟缩。
  风里都是灰,人们的面容混浊不堪。
  这是哪里?他眼睛里的咖啡被搅得一圈圈旋转不息。
  我捏了一下他的手背,点点头:就是这里。跟我来……别说……什么都别说。
  他双手合十,作了个揖,什么时候他学会了出家人才用的手势。
  弄堂口一面是垃圾桶和简易男人小便池,一面是高挂红灯笼的洗头店,店门口终年有穿着劣质紧身衣的乡下女人浓妆艳抹地坐着站着蹲着,朝附近工地上的民工和下岗工人搔手弄姿,那样的风尘麻木的脸上已经无法做出羞耻的表情。沿着弄堂口走进去,到处是治疗性病淋病的广告单子,身上爬满虱子的野狗野猫老鼠四处乱窜,有的人就着酱油汤吃泡饭,有的搬个黑白小电视从早看到晚。
  麻将声声,绵延不尽,人们麻木地摸牌扔牌,一生也就是被大环境丢丢掼掼,永远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和ALEX 手牵手走进世界末日里的弄堂。我们的手心与掌纹贴在一起,被汗水浸湿,粘在一起。
  伺机夹人钱包的新疆小孩跟在我们身后,我让ALEX把钱包从屁股后面拿出来抓在手里。擦皮鞋的女人们此起彼伏地拉长了奇怪的声音吆喝着:鞋儿——擦!鞋儿——擦嘞!眼睛往ALEX的下身瞟了一眼又一眼,一阵腥臊围过来,我想起了久违的恶心感觉。
  在躺椅上睡觉的人们毫不掩饰地瞪着眼睛观察着我身边的西方男人。上海的洋人多是多得数不出来,但那是襄阳市场的事儿,是老法租界里的情调场所的事儿,和城市的北面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在太阳底下剥毛豆的老太太们开始议论我们这稀罕的一对人。
  搓麻将的人们也看见了,在东风西风之间,有人用苏北话故意大声说着:和洋鬼子混的女人,哪个不晓得是什么鬼把戏!
  亚历桑德虽听不懂,但手却更加用力地攥紧我。那一刻,我们如此孤立无援。
  走过瞎子裁缝的小摊时,她用力吸吸鼻子,两个死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手往大腿上猛一拍,跟着就叫起来:哎呦喂!李家小姐姐回家来了喔!你爸爸将才出去,搓麻将欠了麻子6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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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拉着ALEX绕过她,绕过去,绕过去,绕过了苏北人的前世今生。
  一厚摞信用卡的账单信封插在我房门的把手上,我面无表情地拿下来抓在手里,然后用钥匙开门。再过几个小时,所有的账单和信用卡都会一笔勾销。我会从此有金卡,成为名符其实的VIP。
  亚历桑德有点被吓着了的样子,默不作声。
  门一开,忽地飞出几只蛾子,跟上几只大苍蝇,又蹿出一只大蟑螂,一只一尺长的老鼠紧随其后。
  他的身子随着瑟缩一抖,禁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给我10分钟,你就站在这里。我生硬地说,不忍去看他的眼睛。
   
我要糟蹋你,让你生不如死(2)
他就留在门口,看着我在杂物满地的房间里瘸腿鸟一样左蹦右跳,一会儿从地上捡起一管口红,一会儿从床底上拉出一双高跟凉鞋,他惟一说得出来的只剩这一句。
  你怎么可能住在这里。你看起来……什么都好。
  我就住在这里,住到光鲜美丽的22岁,倔强地活下来,侥幸没夭折。
  挂窗帘的绳子断了,我用研究透彻了的周末画报糊住窗玻璃。
  各色名贵的衣服像地毯一样层层叠叠铺在地上。
  没有一扇柜门是关上的,没有一块柜子玻璃是完好的。。
  长筒袜和内衣夹在书本之间,卫生巾窗台上两包枕头边上三包。
  喝空的饮料瓶在墙角堆起半人高的小山,墙壁黑黢黢的,到处都是浮灰,碰哪里都会弄得脏手。
  写字台像是一只平底锅在炒大杂烩,各种化妆品、杯子、杂志、CD、账单、电线全都炒在一起,如果在其中翻找,忽然翻到连自己都不记得买过的东西,会有种捡到皮夹子似的兴奋。
  冬天盖过的被子团成一团占据着另一个墙角,那种委屈的样子,认命了似地,早早明白宿命是进垃圾桶,而不是被洗干净了等着下一个冬天。
  去年地板缝隙里的苍蝇卵出落成硕大的成年苍蝇,一公一母,在我的安娜苏的小人头香水瓶上Zuo爱。它们的激|情看不到疯狂的颤动,也不知道汗水从哪里分泌的,只是一只叠在另一只的上面,时有体位的变动,却那样隐秘,观察不到更多。
  在我视线顾及不到的地方,多少南方的油亮褐色蟑螂在爬动,多少蚊子和蚂蚁在那些空瓶子里安家过日子。
  生机勃勃的房间,热带雨林般生猛。
  在这里,我一直看不到将来。
  这里只能用来睡觉和放东西,如果要回到这里来,我必须确定自己已筋疲力尽,一回来就可以倒头大睡;如果在这里醒来,我会想好所有一天要用到的东西,统统背在身上,保证自己不到累死决不返回。
  笔记本电脑和电源。SONY数码相机和USB线。健身课表和运动衣球鞋。香烟打火机。闲书和语言教材(德语、英语、法语、印尼文和广东话逐天轮换)。POLO大墨镜和隐形眼镜。化妆包要足以应付派对和休闲场合。
  我把生活揣在包里,四处游荡。
  东西要么背在身上,要么就随手扔在地上,有时一脚被踩坏了,有时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这样的房间根本不配被打扫,我就要把它弄得不堪入目。只要我从这里跳出去的希望不灭,我就永远要虐待它,要毁灭它,我要把我的恨全都发泄在这里,让它生不如死,因为所有对好房子的爱我都要留到以后。
  以后。
  我终有一天会在上海的西面有我自己的房子,复式的,客厅大得可以夜夜开舞会,而且不是交谊舞,要跳就跳我在圣若兰女校时学的那种欧洲的宫廷舞,侯爵公爵子爵,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交错旋转,一圈一圈又一圈,所有人都轮一遍,爱火噼啪作响,衣香鬓影,葡萄美酒。
  要在西区最中心的中心,高档物业的顶楼,像上帝一样可以随时俯瞰我爱不释手的物质地带。方圆10米之内有罗森而不是良友便利,有可颂坊、香■而不是菜馒头肉馒头的小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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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有很多老外出没于那里,摩登女郎们比时尚杂志还要熟悉怎样打扮,酒吧和咖啡馆就在隔壁,凌晨三点也可以去喝一杯,穿吊带裙不穿内衣走出去没人觉得稀奇,没有小裁缝坐在门口监视你,没有乞丐,没有黑心棉,没有苏北话,没有恶心的猥琐男人住在隔壁以听我房间里的动静为乐。
  有了那样窗明几净的房子,在西区的,我就会好好地收拾它,跪着擦地板也好,成天洗窗帘被单也好,给花浇水也一样,都是快乐心甘。
  我还要买下达芬奇家具的水晶吊灯和全套BUEBERRY格子的台布床单枕套,多贵都舍得。
  风会从帷幕重重的高档窗帘缝隙吹进来,带来保加利亚玫瑰的香,而不是奇怪的肉腥味。只有鸟儿的歌声,只有唱片机里低柔的风笛,操着大嗓门的苏北人不再出现,终于消失。
  
我要糟蹋你,让你生不如死(3)
我所有要带走的东西依然装不满大半个皮箱。
  我在触目惊心的背景前朝亚历桑德微笑。他愣愣地接过我的箱子。
  我从他那永远装着不下三千现金的钱包里,把所有的人民币都掏出来,塞进我父亲房间的门缝。
  门缝中透出铁器生锈和湿羊毛的味道。
  侯爵不问我为什么。他只是一手拉过我的箱子,另一只手蒙住我的眼睛。
  闭上眼睛,跟我来。他的声音轻而坚定,粗糙的手掌温暖有力。
  转身离开。
  我跟着这个要我陪伴余生的德国男人走出来,有很长时间,我们没法说话。
  车子又开起来,窗外的灰色公房迅速后退,渐行渐远。
  再一个转弯,到了铁路的南面,阳光在崭新的蓝色有机玻璃大楼间折射来回,光明将灰暗掩埋。新房子阴谋着拉起更高的水平线,老的私房被不断淹没,成了这个城市填充般的灰背景。
  在没有了苏北弄堂的背景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原本是卡通人物,一下子从原来的位置被剪下来,头重脚轻,只剩扁扁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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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硅胶下巴(1)
我大圆脸,大嘴巴,吊眼梢,淡雀斑,细眉细眼细鼻子。好莱坞的花木兰就是照着我画的。
  这是我现在的样子,西方男人看我第一眼不会知道我是日本人韩国人还是中国人。中国男人也说不出我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
  一般来说,人的长相都有地域特征的,再怎么生得巧都有。如果现在别人看不出来了,只剩漂亮与不漂亮的评价,那惟一的真相就是,我整过容。再无其他。
  起先我也不信这个邪,可当越来越多的人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就能笃定地说出我的祖宗来自苏北一带,我开始无比怨恨地对着镜子观察自己。
  我那些日子每天都像看恐怖片一样,即怕又忍不住好奇地开始观察自己。
  而我的苏北祖母还在,她瘫在床上很多年,很少见她睡觉。她几乎就是房间里的一尊佛像一样,一动不动地倚在床上,睁着灰黄的眼睛,看电影一样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时而吃过饭了放屁一样响亮地开始打嗝,要么,打嗝一样响亮地放屁。
  我相信看着我是她惟一的乐趣。
  她永远是面朝着我的,随便是坐着还是躺着,吃饭还是晒太阳,她就要时时刻刻地盯牢我。
  她以死相逼要我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她用祖宗的牌位把另一间空房间占着,她说大姑娘家不能自己一个人睡。她说这个的时候 ,我觉得她是想说,我就不给你机会自蔚。
  她总是说我生得太漂亮,和她年轻时多么像,如果日本鬼子再来的话,难保我不会是他们要抢走的花姑娘。
  什么三料个子,什么团团脸,什么眉如剑,又是什么肉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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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代了,三料小个子还叫美女?正方形又有肉的脸也敢叫美女?身上都是赘肉……怎么像说芙蓉姐姐似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忽然清醒了,苏北女人的特征其实就是她说的这样。
  皮肤照例是非常细非常白嫩的,且晒不黑,而脸盘子就是我之前生得那个样子,是正方形的鼓绷绷的,两腮上的肌肉异常发达的,下巴短,单眼皮居多。有点像蒙古人。但身上的肉又很松,而且怎么瘦还是有肉。
  生了这种脸型你就完了,随便什么倒三角脸、马脸,头发盖下来就好看了,大S徐熙媛是倒三角,欲望都市里的CARRIE是马脸,谁又觉得她们丑了。只有我这肌肉发达的正方形脸就是没法靠化妆和发型来改变的,除了苏北男人,其他男人都是最不喜欢此种脸型的女人的。
  我的爷爷被指了亲之后,在结婚的前一天去田里看我的奶奶。
  两个人默默相视面对没几许,爷爷冒失地上前捣了奶奶一拳,顷刻惊呼:哎哟喂!肉呆呆地呢!
  这门“肉呆呆”的亲就此称了爷爷的心。
  他和她都老了,苏北的渔船在上海滩靠了岸了,戏班子解散了。种种一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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