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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中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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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较强;第10、12纵队等刚刚南下,各约1万人,战斗力较弱Z加上已经分遣的军区部队,刘邓总兵力约为7至10万人。
  白崇禧点点头:“这个数目还差不多。徐参谋长,谈谈你对刘伯承在大别山活动情况的看法。”
  徐祖贻跟随白崇禧多年,有一个本事——几句话便能说到白崇禧的心坎上。
  “钧座,学生不才,只能谈谈粗浅认识。刘邓部主力进入大别山,其一是因为那里是共产党的老根据地,其一二又有天然广大的幅员和复杂的山地,可以和山东、苏北的陈毅部、鄂豫陕的陈赓部遥相呼应,既可以威胁南京、武汉,又可以威胁长江、津浦、平汉等战略交通线,而且还可以作渡江南下的策源地。企图不可谓不险恶。但是有一点可以为我们所利用,那就是他们至今还没有固定的落脚点,一直在东游西窜,有意避战。我意可以利用这一点分而制之,围而歼之。”
  白崇禧脸色好起来,说:“不要看刘邓跑来跑去地避战,其实这正是他们的狡猾之处。他们不打是不打,一打就不含糊。既然他们过得了黄河,过得了黄泛区,进得了大别山,就没有理由说他们不能过长江,回江西。这是一个十分顽强的对手,万万不能掉以轻心!既是包围歼灭,就要做好准备。宁可指挥部晚启程几大,也不可草率行事。”
  以后数日,白崇禧几乎闭门谢客,专心谋划,直到11月23日上午1O时,才准徐祖贻带各级官员242名分乘“永缓”、“永益”两船离开南京,开赴九江。他自己则从南京赶往合肥,召集第3兵团(辖整编第7师、整编第48师)、第8“绥靖区”(含整编第46师及安徽省保安司令部)桂系团以上人员开作战准备会。他会上忙,会下也忙,又是听取师、旅、团长们的汇报和意见,又是亲自接见个别人员,反复告诫他的部下:“不能轻敌,不能分散兵力,必须两个师靠拢在一起,相救如左右手。若万—一个团一个营孤立,就必须构筑坚固的据点工事,以凭固守待援。”
  “诸葛一个唯谨慎”的白崇禧感到一切都准备得无懈可击了,这才于11月27日飞往九江,启用关防,调集33个旅的优势兵力,并以江防舰队和空军大批飞机协同,分进合击,南北夹攻,升始对大别山‘精剿“。
  形势发展果然不负白崇禧的苦心。短短一个星期,由第10、11师组成的攻击兵团已进至张胡店、竹竿铺和光山、泼皮河一线,第28师攻占广济,并向浠水推进;第58师主力自霍山前进,收复立煌;第48师由固始向商城方向发展;第25师控制了六安、霍山;第7师自潜山收复太湖,续占英山、张家旁……在强大的攻势下,刘伯承已带主力涉过柳子港,向西北经扶、光山的泼皮河地区退缩。
  随着战线西移,白崇禧觉得九江已远离战场重心,不便指挥,十是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开进武汉。
  车队一路威风,驶到三元里的一幢花园洋房前停下来。这里原是武汉沦陷时日军华中统帅的别墅,远离闹市,十分清静。主战胜利后,这里又是留给蒋介石下榻的住处。白崇禧把这幢房子选作“九江指挥部”的前进指挥所,有如此胆子和气派的大概为数不多。
  白崇禧下了车,直奔早已布置好的作战指挥室。
  赵援拉开地图帷幕,汇报对大别山“清剿”的第二阶段方案:
  “我们的初步预案如下:为乘胜追击,将刘伯承主力歼灭于罗、礼、经、光地区,拟着令20师进击潭家河、西双河、李家湾地区,阻匪向西或向西北窜;着令10师向柳林方向尾匪猛追并与20师共歼窜匪;11师向经扶以南进击,相机与20师、10师围歼西窜之匪;以52师及9师第9旅增强武胜关、花园间之警备,并相机参加柳林方面作战;着令28师、85师向宋埠,7师向麻城,58师、48师分由商城向固始进击。
  “另外,共匪惯用宣传、情报、组织等狡诈手段,淆乱视听,煽惑人心,常能达到军事上所达不到的目的。据此,拟针锋相对,以牙还牙,在清剿大别山的同时采取以下措施:第一,以铁幕对铁幕,严密封锁一切消息;第二,以整风对整风,彻底肃清潜伏分子;第三,以恐怖对恐怖,恫吓其神经薄弱者;第四,以仇恨对仇恨,制造民众对匪之不满;第五,以离间对离间,实施对匪分化;第六,以谣言对谣言,展开政治攻势,第七……”
  白崇禧听着听着,打断:“罗罗嗦嗦,再加100条也讲不到点子上。但你们的想法还是好的。积多年之经验,对付共产党决不能单纯使用武力,要政治、军事、经济、组织一起上,才能彻底肃清匪患。说得简单点,此次大别山清剿的原则和指导,可以概括为三个字……”
  白崇禧止住话头。指挥所角落坐地大钟的钟摆缓缓摆动。他的嘴角似乎露出一丝笑,淡淡地说:
  “这三个字就是总体战。”
  河南礼山 黄陂站 1947年12月12日
  细雨夹着雪花霏霏飘落。
  刘伯承和邓小平顶着雨雪,并肩走在泥泞的山道上。警卫员牵着他们的坐骑跟在后面,默默无语。
  要分手了。
  面对敌人33个旅的重兵“清剿”,按照一般兵法,似乎应该集中兵力歼敌一部,而后各个歼灭;或以主力跳到外线,避其锋芒,进而由侧背打击敌人。但是,刘伯承和邓小平又一次不同凡响。
  他们根据大别山区地域广阔,白崇禧调集大批部队实施向心“围剿”诸特点,提出不法先人之法的战法,即采用“敌向内,我向外;敌向外,我亦向外”的部署,将部队适时进行再分遣。于月初派刚刚抵达大别山的第10、12纵队分别西越平汉路,开辟江汉、桐柏根据地,连同已经建立的皖西、鄂豫军区,扩大我军势力范围。而后,又将野战军指挥部一分为二——“后指”率第1纵队北渡淮河,合同陈粟、陈谢牵制敌人,开辟中原战场:“前指”则率第2、3、6纵队留在大别山区,寻机歼敌,巩固根据地。
  刘伯承要留下来。
  邓小平说:“‘后指’移向淮西,有利于指挥全局作战;‘前指’留在大别山与敌周旋,能多拖住一些敌人,拖得时间长一些,包袱背得重一些,也有利于全局的展开,虽然艰苦,但就两副担子来讲哪个也不轻。更何况,我的年纪到底比你轻,身体也好,适合留在大别山。你到淮西指挥全局,这也是从实际出发嘛。”
  刘伯承不再坚持,说:“警卫团都给你留下,我带一个排就行了。你在大别山行动频繁,我带电台在淮西给你提供敌情。”
  行至岔路口,刘邓依依惜别。在携手共伴的征途上,他们从没有这样即将长时间分别。
  刘伯承站下:“邓政委,千里送行,终有一别。再送,就要送过淮河了。”
  邓小平点点头,转过身去对张际春说:“照顾好司令员,你要多操劳。”
  张际春:“放心。”
  邓小平:“警卫部队差不多都留下了,让1纵派部队确保刘司令员的安全。”
  张际春:“好!”
  邓小平前走几步、向警卫分队嘱咐。
  刘伯承转向李先念:“请协助好邓政委指挥部队。”
  李先念:“一定!”
  刘伯承又对李达:“还有,政委的安全,你要负全责;保卫警卫,你要过问。”
  李达:“照办!”
  又叮嘱:“政委有点什么,我拿你是问!”
  李达点点头。
  邓小平转回过来,与刘伯承握手:“就这样了。再见!”
  “再见!”
  邓小平与李先念、李达随部队离去了。
  刘伯承、张际春久久仁立着。
  邓小平已经走上山岭。
  刘伯承依旧望着。
  卫士长提醒刘伯承:“l号,2号走远了。”
  刘伯承翻身上马,面对“后指”全体指战员:“形势严峻。万一被敌人冲散,各自去找邓政委集合。接头暗号——文殊寺!大家要记住,记牢!”
  河南光山 北向店 1947年12月13日——14日
  连续一个昼夜的风雪行军,“后指”抵达距苏家河15里的殷家棚。
  负责护卫工作的第20旅副旅长吴忠送来一张前方宿营图。杨国宇先把指挥部住的位置标出来,然后记下直属队住的位置。图上所示吴忠属下的团部、营部的宿营地将“后指”护卫得紧紧的。他把宿营图交给刘伯承审阅。
  刘伯承看过说:“照图行事。”
  有了宿营图,又有队伍护卫,杨国宇放心了。
  夜幕中,有几个背卡宾枪的人插人队伍。
  杨国宇问:“哪部队的?”
  “18旅。”
  刘伯承怀疑地间:“6纵队怎么到这里来了?”
  “掉队了。”
  天亮,大雾迷漫,直属队分头进入宿营地。
  指挥部安在指定的何小碧村。杨国宇巡视一番,暗叹这地方选得太好了——村小人少树木多,四面环水,只有西边有架小木桥。
  杨国宇转回时,卫士长康理还没有选好房间,困顿不堪的刘伯承已经躺在稻草堆上睡着了。杨国宇不忍心叫醒他,只是为他掖了掖搭在身上的薄被。
  指挥室刚接通的电话铃响,杨国宇拿起话筒,脸色大变。电话是二局政委杨志宏打来的:“杨处长,情况不好,这一带有敌人!我们已抓到好几个背卡宾枪的。”
  接着,“后指”政治部也来电话,报告发现敌人,已有零星枪声。
  队列科科长张涛带着一个当地的老大爷闯进指挥室。
  老人搓着双手,连声叹:“你们怎么住这里?这周围都是中央军!怎么住这里?”
  杨国宇也慌了,立即跑出去推醒睡在草堆上的刘伯承。
  刘伯承翻身坐起:“带我找那个老乡问问。”
  杨国宇急语:“我已经问过了。”
  “你问过是你的事,我问是我的责任!”
  找到老人,刘伯承说:“您别急,慢慢说。您怎么知道这一带住的是中央军?”
  老人说:“你们的部队不带锯子、斧头,驻在哪儿都不锯树。先前,李先念的部队在这一带活动,我从来没见过他们锯老百姓的树,用树枝把村子围起来。”
  刘伯承又问:“他们穿的什么衣服?”
  “同你们差不多,可比你们整齐些。”
  杨国宇火烧眉毛,顾不得刘伯承会批评他,插嘴道:“莫问了嘛,我们部队从不锯树围鹿砦。”
  刘伯承瞪了他一眼:“哪个讲的?杨勇的工兵部队就带有锯子、斧头。他们在平原作战,有时候也锯树围城。”
  杨国宇知道辩也无用,赶紧催刘伯承上马,赶快脱离险境。
  刘伯承反倒坐下了:“不要惊慌,赶快派人去找吴忠,先把敌人情况弄清。命令直属队,人不脱衣,马不卸鞍,原地待命!”
  派出去找吴忠的参谋王文桢带着负伤的通信员回来了。他们按照宿营图直奔吴忠团部,不料那里已经驻了敌人,子弹打伤了通信员。
  王文桢还在述说详情,四周突然枪声大作。康理手急眼快,牵过坐骑扶刘伯承上马。
  刘伯承在马上递给杨国宇一个老旧的指南针,命令:“走180度方位,那边有桥。”
  按照指南针指示的方位,部队向西,果然遇到了这一带唯一的木桥。
  过了桥,险境略缓,杨国宇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些,不由得赞叹刘伯承的临危不乱和对驻地的了如指掌。
  刘伯承跳下马:“张际春在哪儿?李雪峰在哪儿?二局现在什么地方?等不到他们,我是不走的。”
  杨国宇又急了,但有前面的“教训”,脸上不敢上颜色,耐着性子—一回答。
  “他们知不知道紧急集合点?”
  “已经派人通知了。”
  “中原局是哪个去的?”
  “队列科长张涛,保证没问题。”
  北面的机枪、大炮激烈起来,那种声势简直无法判断当面有多少敌人。杨国宇顾不得挨骂挨批评,和几个人一起硬把刘伯承架上马,扬鞭向集合点奔去。
  刘伯承赶到时,“后指”政治部和直属各区队已经赶到集合点。刘伯承扯着马僵,逐一看望“后指”和中原局的领导同志。
  部队在转移时抓到了俘虏,人数不少,一排排坐在地上。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刘伯承问。
  “18旅的。”果然是与第6纵队部队相同的番号。
  枪炮声愈来愈近,已经有流弹划过。雾很大,听枪声,第1纵队的主力已经与敌人接触上了。
  刘伯承提出让张际春、李雪峰同他一道行动。杨国宇坚决不同意,李达早就叮嘱过他:不要几个首长集中在一起走,集中在一起住。刘伯承虽是野战军最高指挥官,但在战斗编组中,他是普通一员。重大行动他说了算,但在战斗编组中的具体行动,他要听杨国宇他们的。刘伯承很遵守纪律,听了解释,再未重提此事。
  部队行进在迷雾中,空中传来机群轰轰的引擎声。敌人大概发现了刘邓指挥部的动向,空中地面一起席卷而来
  厚厚的浓雾笼罩着天与地。
  刘伯承骑在马上,哈哈笑道:“好雾!好雾!《西游记》写唐僧去西天取经,每遇绝境,常是天作大雾。今天又是大雾弥漫,敌人瞎追,飞机瞎飞,天助我也!”
  大家都笑了。
  刘伯承突然勒住马缰:“邓政委在哪里?”
  杨国宇一愣,不知道是刘伯承仍不适应刘邓已经分开的现实,还是悬念已经分别的亲密战友。他被这深厚的情感所震撼。
  杨国宇在和笔者谈起这段往事时,充满激情地说了一句大白话:“那是一对儿比亲兄弟还亲兄弟的亲兄弟!”他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侵华日军发动“五一”大扫荡,邓小平离开129师师部到太岳检查工作,指挥陈赓部队反扫荡。在通过日军封锁线时,刘伯承一夜未睡,不是到作战室,就是到机要室,等陈赓的来电……
  浓雾中的杨国宇不知道,此刻的邓小平也在万分焦急之中。听到北向店方向激烈的枪炮声,邓小平立即放下手里的早饭,命令第6纵队派出部队侦察、增援。
  邓小平说:“无论如何要帮助‘后指’突围。实在不行,背也要把刘司令员背回来!”
  吴忠率一队骑兵疾速而至,人和马全都湿漉漉的,从水里捞出一般。
  吴忠一脸愧色:“司令员受惊了。2旅正在前面阻击。”
  刘伯承似批评,又似玩笑,说:“吴忠呀,你这个李逵,把老娘背上山,好心去找水,却险些让老虎把老娘吃掉了……”
  吴忠还要检查,刘伯承说:“不要检查喽。不期而遇,化险为夷。咱们赶快出发,突破敌人封锁。”
  吴忠拦在马前:“不行。这里距2旅阻击阵地只有几百米,太危险!杨勇司令员建议您和‘野直’后移一下。”
  刘伯承抓住马缰,口气十分坚决:“前方将士同命,我决不后退。你去告诉2旅,就说我在他们身后,刘伯承相信他们一定能守住阵地!”
  第2旅第4团正在阻击敌人。他们的前面是经美国军事顾问团训练、全副美式装备、号称国民党“五大王牌”之一的整编第11师。他们的背后是刘伯承率领的野战军指挥部和中原局领导机关。
  杨勇的电话打到第4团指挥所:“晋士林,我的指挥所就在这里,距你们的前沿百十米,再稍后就是‘老头’(战时对刘伯承的保密代号),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你们要坚决守住阵地,不许后退一步。‘老头’说,他相信你们一定能守住!”
  第2旅旅长戴润生打电话给晋士林:“晋团长,不管上来多少敌人,都要顶住,就是剩下你一个人也要顶!”
  第2旅政委石新安对第4团政委布克下达指示:“今天的战斗非同寻常,要告诉全体指战员今天战斗的特殊意义!”
  敌人又一次发起反扑。
  战斗最前沿的3营无名高地上硝烟弥漫。
  无名高地仓促构筑的工事大部被摧毁,3营各连伤亡惨重。10连连长李朝同中弹倒地,胸前的血流成了小河。12连连长身负重伤,昏迷过去。
  阵地被敌突破。
  两个连的指导员白玉、王福勤率领第二梯队投入战斗。20分钟后,夺回的阵地再一次被突破。
  阵地被破,人心的防线没有垮,最后的预备队用上了。
  敌人以一个团的兵力分数路梯队逐次冲击,猛烈的炮火几乎无目标地纵深滥炸,企图以优势兵力、火力阻拦增援反击。
  预备队尽是卫生员、炊事员、通信员、司号员。他们用刺刀、手榴弹、铁铲、扁担、石块与敌展开白玛格斗。一时间,寒光闪闪,杀声震天。右胳膊打断了,就用左手甩手榴弹;双腿负伤了,就跪着射击;眼睛炸瞎了,摸着敌人就用牙咬……
  阵地居然被这样的士兵重新夺回来。
  下午3时,敌人又集中大量兵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和军官督战的威逼下,潮水一样涌向了营阵地。
  形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旅长戴润生狠着心抓起通往第4团的电话:“晋士林同志,不管情况如何严重,我交给你的任务只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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