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粉妆楼-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守备军厅都穿了盔甲,全身披挂,点起五百名马步兵丁、四名把总,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顶盔贯甲,先在法场伺候。这臧知府也是内衬软甲,外罩大红,坐了大堂,唤齐百十名捕快狱卒,当堂吩咐道:“今日出入,不比往常,各人小心要紧。”知府吩咐毕,随即标牌,禁子提人。
  那王二带了二十名狱卒,拥进年中,向罗琨道:“今日恭喜你了。”不由分说,一齐上前将罗琨、胡奎一齐绑了;来绑张勇,张勇早已魂飞魄散,昏死过去。当下王二绑了三人,来到狱神堂,烧过香纸,左右簇拥,搀出监门,点过名;知府赏了斩酒,就标了犯人招子,刽子手赏过了花红,兵马前后围定,破锣破鼓拥将出来,押到法场。可怜把个张勇家里哭得无处伸冤,只得备些祭礼,买口棺木到法场上伺候收尸。
  且言淮安城百姓,多来看斩大盗,须臾挨挤了有数千余人,又有一起赶马的,约有七八匹马,十数人也挤进来看;又有一伙脚夫,推着六七辆车于,也挤进来看;又有一班猎户,挂着弓,牵着马,挑着些野味,也挤进来看:官兵那里赶得去!正在嘈嚷之际,只见北边的人马哨开,一声吆喝,臧知府拥着众人来到法场里面,下马坐下公案。刽子手将罗琨、胡奎、张勇三个人推在法场跪下,只等午时三刻就要开刀处斩。
  当下罗琨、胡奎、张勇跪在地下,正要挣扎,猛抬头见龙标同了些猎户站在背后,胡奎暗暗欢喜。正丢眼色,忽见当案孔目一骑马飞跑下来,手执皂旗一展,喝声:“午时三刻己到,快快斩首报来。”一声未了,只听得三声大炮,众军呐喊。刽子手正要举刀,猛听得一棒锣声,赶马的队中拥出五条好汉,一齐抢来。龙标手快,上前几刀割断了三人的绳索,早有小喽罗抢了张勇背着就跑。罗琨。胡奎两位英雄,夺口刀在手,往知府桌案前砍,慌得军厅守备、千总把总一齐上前迎敌,臧知府吓得面如土色,上马往城里就跑。
  这边罗琨、胡奎、龙标、谢元、孙彪、上坤、李仲六条好汉,一齐上马,勇力争先,领了三百喽罗,四面杀来,那五百官兵同军厅守备那里抵敌得注,且战且走,往城中飞跑,可怜那些来看的百姓,跑不及的,杀伤了无数,六条好汉就如生龙活虎一般,只杀得五百官兵抱头鼠窜,奔进城中去了。
  众好汉赶了一回,也就收兵聚在一处,查点人马,并无损伤,谢元道:“官兵败去,必然还要来追,俺们作速回去要紧。”胡奎说道:“俺们白白害了张勇,须要连他家眷救去才好。”罗琨道:“俺白白吃了侯登这场苦,须要将他杀了才出得这口气;再者,我的随身宝剑还在那里,也须取去。”谢元道:“张勇的家眷,我已叫喽罗备了车子伺候。若是侯登之仇,且看柏爷面上,留为日后报复;至于宝剑,我们再想法采取。今且收兵到张勇家救他家眷。”众人依言,一起人都赶到张勇家里。
  张勇的老小见救出张勇,没奈何,只得收拾些细软金珠,装上车子;妻子老小也上了车子,自有小喽罗护送先行,还有张勇家中的猪鸭鸡鹅,吩咐小噗罗造饭,众人饱食了一顿,然后一把火烧了房子,一齐上马都奔鸡爪山去了。
  那时众人上路,已是申未西初的时候,谢元道:“俺们此刻前行,后面必有大队官兵追来,不可不防。”众人道:“他不来便罢,他来时杀他个片甲不留便了。”孙彪道:“何不黑夜进城杀了那个瘟官,再作道理!”谢元道:“不是这个说法,俺们身入重地,彼众我寡,只宜智取,不可力争。孙贤弟领五十名喽兵,前去如此如此。”孙彪领了令去了;又叫胡奎领五十名喽兵前去如此如此,胡奎领令去了;又叫王坤、李仲领一百弓箭手前去如此如此,二人领令去了:共四条好汉、二百喽兵,一一去了。谢元唤龙标、张勇:“护送家眷前行,后面俺同罗琨杀退敌兵便了。”
  不表众好汉定了计策。且言臧知府败进城来,查点军兵,伤了一半。可怜那些受伤的百姓,一个个哀声不止。不一时,军厅守备、千总把总、巡捕官员,一个个都来请安,知府说道:“审察民情,是本府的责任;交锋打仗,是武职专司。今日奉旨斩三名钦犯,倒点了五百军兵、百十名捕快,约有七百余人。只斩三名重犯,还被他劫了去,追不回来;若是上阵交锋,只好束手就绑。明日朝廷见罪,岂不带累本府一同治罪?”一席话,说得那些武职官儿满面通红,无言回答。
  知府问道:“可有人领兵前去追赶,捉他几个强盗回来,也好回答上司;若是擒得着正犯,本府亲见上司,保他升迁。”众人见知府如此着急,只得齐声应道:“愿听太爷的钩旨施行。”知府大喜,点起一千人马,令王守备当先,李军厅押后,自己掌了中军,带了十多员战将、千总把总,一齐呐喊出城。
  已是酉时未刻,日落满山,众军赶了十数里,过了胡家镇,只见远远有一队人马缓缓而行。探子报道:“前面正是劫法场的响马。”知府听得,喝令快赶。赶了一程,天色已黑下来了,知府吩咐点起灯球火把,并力追赶。
  只见前面那一队人马,紧赶紧走,慢赶慢走,到追了十八九里,知府着急,喝令快追。那王守备催动三军,纵马摇枪,大叫:“强徒休走!”加力赶来。只见前面的人马,一齐扎下,左有罗琨摇枪叫战,右有谢元仗剑来迎,二马冲来,枪剑齐举,大喊道:“赃官快来领死!”王守备扑面来迎,战在一处。那知府在火光中认得罗琨,大叫道:“反叛在此,休得放走!”将一千人马排开,四面围住罗琨厮杀,罗琨大怒,将手中枪一紧,连挑了几名千总把总下马。王守备等那里抵敌得住,那一千兵将四面扑来,也近不得身。
  正在两下混战,忽见军士喊追:“启上大爷,城中火起了!”知府大惊,庄高处一望,只见烈焰冲大,十分利害,这些官兵,俱是在城里住家的,一见了这个光景,那里还有心恋战,四散奔逃,知府也着了急,回马就走,罗琨、谢元领兵追来,那守备正到半路,只听得一声梆子响,王坤、李仲领了一百名弓弩手,一齐放箭,箭如雨点,官兵大惊,叫苦不迭。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鸡爪山招军买马 淮安府告急申文
  话说那知府同王守备等正与罗琨交战,忽见城里火起,回头就跑。不防败到半路之中,又遇见王坤、李仲领了一百名弓弩手在两边松林里埋伏,一齐放箭,挡庄官兵的去路,势不可当:一千官兵叫苦连天,自相践踏,死者不什其数,只得冒箭舍命往前奔走。后面罗琨、谢元追来,同王坤、李仲合兵一一处,摇旗呐喊,加力追赶,众军大叫:“臧知府留下头来!城已破了,还往那里走!”这一片喊声把个臧知府吓得胆落魂飞,伏鞍而走:那李军厅、王守备见哆乒来追赶又急,城中火光义猛,四面喊杀连天,黑暗之中,又不知兵有多少,那里还敢交锋,只顾逃命,那败残兵将,杀得头尾不接,一路上弃甲丢盔,不计其数。这是:闻风声而丧胆,听鹤唳而消魂。
  且言臧知府同王守备领着败残人马,舍命奔到城边,只是城中火光冲大。喊声震地,早有胡奎、孙彪领了一百喽兵,从城中杀将出来,大叫道:“休要放走了臧知府!”一条鞭、一口刀,飞也似冲将上来。臧知府等只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那里还敢进城,冲开一条血路,落荒走了,胡奎等赶了一阵,却好罗琨到了,两下里合兵一处,忙忙收回乓卒,回奔旧路,上鸡爪山去了,正是:妙算不殊孙武子,神机还类汉留侯。
  看官,你道胡奎、孙彪只带了一百名喽兵,怎生得进城去?原来,臧知府不谙军务,他将一千人尽数点将出来,追赶罗琨,也不留一将守城,只有数十个门军,干得甚事!不料胡奎、孙彪伏在草中,等知府的人马过去,被孙彪在黑暗处扒上城头,杀散了把门的军士,开了城门,引胡奎杀进城来,四路放火。那一城文武官员都随臧知府出城追赶罗琨去了,城中无主,谁敢出头?那黎民百姓:又是日间吓怕了的,一个个都关门闭户,各保性命,被胡奎、孙彪杀到库房门口。开了库房,叫那些喽卒把银子都搬将出来,驮在马上,杀出城来。正遇知府败回,被他二人杀退了,才同罗琨等合同一处,得胜而回。后人有诗赞谢元的兵法道:仙机妙算惊神鬼,乓法精通似武侯。
  一阵交锋胜全敌,分明博望卧龙谋。
  又有诗赞胡奎的义勇道:义重桃园一拜情,流离颠沛不寒盟。
  漫夸蜀汉三英杰,赢得千秋义勇名。
  且言六位英雄会在一处,一棒锣响,收齐喽卒,一路而回,赶过了胡家镇,正遇着龙标、张勇护着家眷前来探信,见人马得胜,大家快乐。八位好汉诉说交锋之事,又得了许多金银,各人耀武扬威,十分得意,走了一夜,不觉离了淮安七十余里,早已天明,谢元吩咐在山凹之内扎下行营。查点三百喽兵,也伤了二三十个,却一个不少。谢元大喜,在近村人家买了粮草,秋毫无犯,将人马扮作捕盗官兵模佯,分为三队而行,往鸡爪山进发,行到半路,恰好裴天雄差头目下山,前来探信,遇见谢元人马得胜而回,好不欢喜。谢元先令头目引领张勇家眷上山去了。
  八位好汉行到山下,早有巡山的喽卒入寨报信。裴天雄大喜,同鲁豹雄带领大小头目,大开寨门,细吹细打,迎下山来,罗琨等见了,慌忙下马。裴天雄迎接上山,到了聚义厅,大家叙礼坐下,罗琨道:“多蒙大王高义,救我罗琨一命。俺何以为报?”裴天雄说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才得幸会,小弟为因奸臣当道,逼得无处容身,故尔权时落草,罗兄不嫌山寨偏小,俺裴天雄情愿让位。”罗琨道:“多蒙不弃,愿在帐下听令足矣,焉敢如此!”谢元说道:“俺已分了次序在此,不知诸位意下如何?”众人齐声应道:“愿听军师钧令。”谢元在袖中拿出叫长纸单,众人近前一看,只见上写道:我等聚义高山,誓愿除奸削佞,同心合意,共成大业。今议定位次,各官凛遵,如有异说,神明昭鉴。
  第一位铁阎罗裴天雄;第二位赛元坛胡奎;第三位玉面虎罗琨;第四位赛诸葛谢元;第五位独眼重瞳鲁豹雄;第六位过天星孙彪;第七位两头蛇王坤;第八位双尾蝎李仲;第九位穿山甲龙标;第十位小神仙张勇。
  当下众人看了议单,齐声说道:“军师排得有理,如何不依,不依者军法从事!”胡奎、罗琨不敢再谦,只得依了。裴天雄大喜,吩咐喽卒杀牛宰马,祭告天地,定了位次。次日大小头目都来参见过了,大吹大擂,饮酒贺喜,当晚尽欢而散。
  次日,裴天雄升帐,大小头目参见毕。裴天雄传令说道:“从今下山,只取金银,不许害人性命。凡有忠良落难,前去相救;若有好雄作恶,前去剿除:山上立起三关、城垣、宫殿,竖立义旗是‘济困扶危迎俊杰,除奸削佞保朝廷’。”军令一下,各处备办,收拾得齐齐整整,威武非凡。那胡太太同龙太太自有裴夫人照应,各各安心住下,每日里,裴天雄同众位好汉操演人马,准备迎敌官兵,不提。
  且言臧知府那一夜被罗琨、胡奎里应外合,一阵杀得胆落魂消,落荒逃命。等到天明,打听贼兵去远,方才放心,收兵进城。安民已毕,查点城中烧了五处民房、官署,劫去十万皇饷银两,伤了五百人马,杀死了两名千总、五名把总。痛声遍地,人人埋怨官府不好,坑害良民。那知府无奈,只得将受伤、阵亡的人数,并百姓的户口、劫去的钱粮,细细的开了一个册子,将侯登出首罗琨的衣甲器械、胡奎等原案的口供查明,叫书吏带了册子,自己同李军厅、王守备三入,带了印信,连夜坐船过江,到南京总督辕门上来。原来那知府同军厅守备三个人,各凑了六七千两银子,到南京走门路送与总督保全官爵。
  那总督是沈太师的侄子,名唤沈廷华,也是个钱虏,收了银子,随即传见,臧知府同李军厅、王守备,一同进内堂参见,将交战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呈上册子。沈廷华看了大惊道:“事关重大,只怕你三人难保无罪。”知府哭拜在地:“要求大人在太师面前方便一吉,卑府自当竭力报效。”沈廷华将罗琨的衣甲、宝剑一看,上面却是“鲁国公程府”的字号,沉吟一会,道:“有了,有了,你三人且回衙门,候本院将这件公案申奏朝廷,着落在程府身上便了。”知府大喜,忙忙告退,回淮安去了,不表。
  单言这沈廷华叠成了文案,就差官进长安告急。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祁子富怒骂媒婆 侯公子扳赃买盗
  话说那沈廷华得了臧知府等三人的赃银,遂将一件该杀的大公案,不怪地方官失守,也不发兵捉拿大盗,只将罗琨遗下的衣甲宝剑为凭,说鲁国公程爷收留反叛,结党为非。既同反叛相交,不是强徒,就是草寇,将这一干人犯都叫他擒捉。做成一本,写了家书,取了一枝令箭,着中军官进京去了,这且不提。
  且言臧知府辞了总督回来,不一日船抵码头,上岸忽见两个家人手里拿了一张呈子,拦马喊冤告状。左右接上状子,知府看了一遍,大惊道:“又弄出这桩事来了!”心中焦躁,叫役人带了原告回衙门候审,打道进城。
  看官,你道这两个告状的是谁?原来是柏府来报被盗的事。自从夜战淮安之后,第二日臧知府见总督去了,淮安城内无人,民心未定,那一夜就有十数个贼聚在一处,商议乘火打劫,就出城来抢劫富户,恰恰的来到柏府,明火执杖,打进柏府要宝贝,把个侯登同侯氏众人吓得尿流屁滚,躲在后园山子石下不敢出头,柏府家人伤了几个,金银财宝劫去一半,回头去了。次日查点失物,侯氏夫人着了急,开了失单,写了状子,叫两个家人在码头上等候臧知府,一上岸就拦马头递状。
  臧知府看了状子,想道:“柏文连乃朝廷亲信之臣,住在本府地方,弄出盗案,倘他见怪起来,如何是好?”随即回衙,升堂坐定,排班已毕,带上来问道:“你家失盗,共有多少东西?还是从后门进来的,还是从大门进来的?有火是无火?来是甚么时候?”家人回道:“约有十六八个强盗,三更时分,涂面缠头,明火执杖,从大门而进,伤了五个家人,劫去三千多两银子、物件等项,现有失单在此,求太爷详察。”知府看过失单,好不烦恼,随即委了王守备前去查勘,一面点了二十名捕快出去捉获,一面出了文书知会各瞩临近州县严加拿访,悬了赏格,在各处张挂,吩咐毕,方才退了堂。次日委官修理烧残的府库房屋,开仓发饷,将那些杀伤的平人兵丁,照册给散粮饷,各各回家养息。
  按下臧知府劳心之事,且言侯登告过被盗的状子,也进府连催了数次,后来冷淡了些时,心中想:“为了玉霜夫妻两个,弄下这一场泼天大祸。罗琨脱走也罢了,只是玉霜不知去向,叫我心痒难挠,如今再没有如他的一般的女子来与我结亲了。猛然想起:”豆腐店那人儿不知如何了?只为秋红逃走,接手又是罗琨这桩事,闹得不清,也没有到王媒婆家去讨信。这一番兵火,不知他家怎样了?今日无事,何不前去走走,讨个消息。“主意已定,忙入房中换了一身新衣服,带了些银子,瞒过众人,竟往胡家镇上而来。
  一路上,只见家家户户收拾房屋,整理墙垣,都是那一夜交锋,这些人家丢了门户躲避,那些败残的人马趁火打劫掳掠,这些人家连日平定方才回家修理。侯登看见这个光景,心中想道:“不知王婆家里怎样了?”慌忙走到问前一转,看还没有伤损,忙叩门时,玉狐狸王大娘开了门,见是侯登,笑嘻嘻的道:“原来是侯大爷。你这些时也不来看看我,我们都吓死了;生是你捉了罗琨,带累我们遭了这一场惊吓。”侯登道:“再不要提起我家。这些时,三桩祸事。”遂将秋红逃走及罗琨、被盗之事,说了一遍。王婆道:“原来有这些事故。”
  当下二人谈了些闲话,王大娘叫丫鬟买了几盘茶食款待侯登。他二人对面坐下,吃了半天。侯登问道:“豆腐店里那人儿,你可曾前去访访?”王大娘道。“自从那日大爷去后,次日我就去访他。他父姓祁名子富,原是淮安人,搬到长安住了十几年,今年才回来的。闻得那祁者爹为人古执,只怕难说。”侯登道:“他不过是个贫家之女,我们同他做亲就是抬举他了,还有什么不妥?只愿他没有许过人家就好了。王大娘,你今日就去代我访一访,我自重重谢你。”王大娘见侯登急得紧,故意笑道:“我代大爷做妥了这个媒,大爷谢我多少银子。”侯登道:“谢你一百二十两,你若个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