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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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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挽,我等你许久了”他抱着她不放,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耳后,不远不近,极其暧昧。

    慕挽歌歪了歪头,瞧见他手上的药碗也端得稳稳的,遂才拨开腰上的大手,转过身与他相对,在他顺势压下来来时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别闹。”

    盯着她的脸瞧着许久,洛辰修勾唇,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目光仍旧不离她身上。

    慕挽歌不自在地别开脸,越过他往里走。

    洛辰修在她身后勾了勾唇,而后端着药碗又去到屏风处,碗里的汤药尽数倒进痰盂内。

    慕挽歌抱臂在一旁观望,撇嘴道,“与其倒在痰盂里,还不如倒夜壶里去。”

    洛辰修四下扫了一下,并未见她屋里头放着夜壶,他又盯着慕挽歌笑,笑得意味深长。

    “阿挽屋中甚是干净。”

    慕挽歌白他一眼,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洛辰修将药碗搁置在桌上,又抬手在鼻前嗅了嗅,面露嫌弃之色,去到盆架前净手。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屋中安静,只有他净手时拨弄的水声。

    慢条斯理净手后,洛辰修来到她面前站定,弯腰与她对视,逼她先开口。

    慕挽歌招架不住,推了他一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洛辰修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一手固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抿唇凝视。

    “阿挽,明日随我一起走,将你留下,我不放心。”

    挣脱不得,慕挽歌瞪他,对上他的笑颜,只得妥协,无奈笑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先去禹州,送琤儿回家。”他答。

    慕挽歌拧眉道,“我以为陛下会着急派你去边关,我手上有慕家军的兵权”

    “阿挽,你试着信我可好?”洛辰修打断她,固在她腰上的手力道紧了几分,捏她下巴的手却松开了,改为双臂环住她的腰身。

    两人亲密紧贴,慕挽歌并未挣扎,顺势倚在他怀中。

    “洛辰修”

    “嗯。”

    她唤他,他应了,而后又是一阵沉默,她不说,他不问。

    良久,慕挽歌抬手戳戳他的胸口,极其郁闷地问,“明明在意,为何不问?”

    “问什么?”他明知故问。

    她抬眼看他,倏而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第51章() 
四目相接;倒生出几分深情凝望的旖旎来。

    然,事实并非如此。

    洛辰修未在她眼中捕捉到缠绵之意,哪怕是一瞬间,她眼中也不曾有过松动。

    她只是在试探他。

    这一认知便如同一记闷锤击在洛辰修心头;愤怒之火从心底蔓延开来;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慕挽歌先松开手,一步一步后退;与他拉开距离;退了五步,她再度站定;无所谓地摊手而笑。

    “你我之间既无法坦诚以待;便到此为止罢,勉强走下去只会生出更多猜忌与疑心。”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便如同说晚膳吃什么那样的随意;似乎不曾意识到她此时说的话有多伤人。

    洛辰修寒着一张脸,抿唇盯着她。

    他怒到极致,一言不发。

    慕挽歌兀自笑了笑;又道,“你瞧,你这样无趣,连吵架也不会,木讷无趣,整日冷着一张脸,上赶着来争的女人竟还不少,这宸王妃的头衔我并无兴趣;索性大方让出去得了。”

    言毕,她傲然转身,在转过身的那一瞬笑意敛去,眼中的无奈与不舍无人察觉。

    洛辰修不说,并不意味着她一无所知。

    那日在清源山上,清玄子与她说了一些话,醒魂玉在她手上为何有反应,她因何回清源山,这一切,她的外公早已算出。

    她原乃孤煞早夭之命,近亲缘薄,命里有死劫,原本是早夭的命数忽然有所改变

    自那日落水昏迷醒来,这几日每当入睡必然入梦,在梦中,她重活了一回,有许多旧人,却无秦慕琤。

    她甚至目睹了她死后洛辰修是如何活着的。

    她与洛辰修终究是有缘无分。

    那日上清源山,她自师父口中得知,醒魂玉的传言并非只是传言,它可醒神凝魄,预见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如若将来之事如梦境中预见的那般,她与洛辰修定情是在三年后的疆场之上,尸山血海之中。

    但眼下发生的一切并未如梦中那样,清玄子给她的叮嘱是,逆天改命有违天道,必遭天谴,且实施改命之术付出的代价甚至是以命换命。

    她的外公天机子是这世上唯一懂改命之术的人,而她命数的改变及她外公的无端失踪必然有关。

    还有一人的命格亦发生了明显变化。

    洛辰修,原本帝星之命,此时却已黯淡无光。

    一人改命,扰乱众生命数,将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之事,谁也不知。

    兴许这世上再无知天命的天机子了。

    忆起洛辰修的反常举动,他对醒魂玉的忌惮。

    慕挽歌此时在赌,以自身为赌注,赌洛辰修的心,赌他愤怒之下会将她所不知的真相告知于她。

    离房门越来越近,洛辰修仍旧未吭声,慕挽歌的心也沉了下来。

    低估这厮的忍耐了。

    手已扶上门框,她心一横,欲拉开门出去,未等她付诸行动,肩头一紧,一股大力将她身子掰转,手腕被子拽住,猛地往前倾去,跌进了厚实而温暖的怀抱。

    力道大得惊人,似是要将她勒死泄愤一般。

    “阿挽,你惯会如此,逼我、欺我非得我低头求饶,你才欢喜”他咬牙切齿说完,狠狠咬住了她的耳朵。

    是真的咬。

    她疼得抽气‘嘶’地哼了一声,抬手去摸耳朵,一抬手就触到他的鼻尖,她索性捏住他的鼻子。

    敢咬她,她憋死他!

    片刻后,洛辰修松口了,埋首在她颈间闷声笑,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阿挽,我不与你说实话,是不想你困扰,更不想借机利用你的歉疚困住你,可你非要逼我,我担心如实相告后你会感动得立刻要以身相许,届时我是否该假装矜持一下呢,真是令人苦恼。”

    “”

    她又一次见识到了他无赖的境界。

    已然登峰造极,可说是不要脸了。

    “你莫要与我耍嘴皮子,更别想再使用美男计便可蒙混过关,就凭你这姿色,还够不上使我色令智昏的境界。”她一边嫌弃,一边挣脱,离开了他的怀抱。

    与他保持了两步之遥,见他又要凑过来,她伸手抵在他胸前,态度决然,“说不清楚,你往后时刻与我保持三尺之距。”

    毫无商量的余地。

    洛辰修默然,思忖后才道,“醒魂玉的传言是真的,想来前几日你上清源山已知晓了一些事,我其实师承你外公天机子前辈,他算出你我乃天定之缘,命运连在一起”

    慕挽歌冷笑,戳穿他。

    “洛辰修,你又撒谎了。”

    洛辰修一噎,愣愣望着她,半晌无言。

    慕挽歌手收回手,朝他走近一步,微微仰头,紧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洛辰修,你这个骗子!”

    他又是一怔,喃喃道,“你我乃是天定之缘”

    “骗子!”慕挽歌恶狠狠瞪他。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许说谎。”

    洛辰修与她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别开眼,似是赌气一般,闷闷道,“如你所想的那般,你我气运相连,注定了要纠缠一生一世,你甩不开我的。”

    “”她想听的并非这个。

    而他避重就轻,分明是刻意隐瞒,生怕她知晓什么,他这样子明显是做贼心虚。

    “师父说,在我出生时外公便为我占了一卦,我乃孤煞早夭之命格,而你的命格贵不可言,可一夕间你我的命格皆有了变化,但这一切师父他并不知情,外公失踪了,我只问你,此事你可知情?”

    洛辰修负气轻哼,不看她,也不回答,很有骨气的样子。

    玉指流连于他腰间,停于他腰间玉带之上,她抬眸含笑,媚眼如丝,踮起脚与他耳语。

    “实话实话于你而言真这么难么,非要逼我动粗,嗯?”

    洛辰修闻言一愣,眼眸微动,随即大方展开双臂,一副‘任卿胡作非为,我绝不妥协’的模样。

    “我不怕你动粗。”

    论耍无赖,他自诩比她更有天分,每回皆是她先心软,下不去手,自然就放过他了。

    瞧他一个王爷,也不怕有失身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慕挽歌心一横,解了他的腰带。

    腰间束缚骤松,洛辰修怔了怔,低首望去,玉带已落入她手中,而他的衣袍松散,他尚未回神,外袍已被脱下。

    一时间,洛辰修忘了反应,呆愣盯着她。

    慕挽歌抬眼瞧了瞧,不见他有开口的意思,手上动作不停,继续脱下去,脱到最后一件里衣时仍旧不停手,解他衣带时,洛辰修将她的手按住。

    他哭笑不得,“阿挽今日这般主动,为夫受宠若惊,不甚欢喜,但再脱下去怕是不成了。”

    慕挽歌抬眸,挑眉不语。

    默了默,他又一本正经道,“虽说脱光好行事,但今日你先前说结缡蛊虫在你体内,受不住撩拨的,我得忍耐克制。”

    “”

    登徒子原形毕露,还在她跟前装正人君子,说得像她才是那急不可耐的人似的。

    他里衣的衣带在她手上,只要轻轻一了拉扯便能使他袒露在眼前,可瞧他一脸期待她气不打一处来。

    宽衣解带,他求之不得,她才不傻,意在惩罚他,可不能让他舒坦了。

    心念一起,慕挽歌笑得不怀好意,洛辰修心下警铃大作,还未及反应过来,忽觉肋上一热,竟是她的手自径自探入,抹了一把仍不罢手,又掐住他。

    感觉到洛辰修蓦然僵住,慕挽歌得意扬眉,道,“滋味儿如何?”

    他的里衣完好,她并未解他的衣带,而是自衣缝伸手探入,在他身上作乱。

    她知晓他怕痒了。

    掐了两下,慕挽歌换作挠的,他憋着,她的手越发往上,来到他腋下轻轻一挠。

    只一瞬,洛辰修便破功了。

    “噗哈哈”

    “阿挽”

    他朗声笑着,左闪右避,却被她揪住里衣衣角,狠狠拽了回来,脑中灵光一现,他顺势扑向她。

    一堵肉墙朝她压来,慕挽歌吓了一跳,欲闪躲时已来不及了,被他抱了个满怀,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她,大掌压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他怀中。

    隔着薄薄的里衣布料,她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及明显变快的心跳。

    “阿挽,你若真想知晓,我与你说便是了”他轻叹一声,终究是先妥协了。

    闻言,慕挽歌也不挣扎了,抬手抱住他的腰,以资奖励,“若是令我满意了,我便放过你,若还想说谎骗我,今日我便悔婚,嫁别人去。”

    她仍然不忘威胁他。

    洛辰修呼吸微凛,手臂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似是要将她揉入骨中,虽然被她激怒,但很快又克制住了情绪。

    她只是故意威胁他,说的不作数的。

    “除我以外,你谁也嫁不了的。”他说的实话,不管前世今生,她只能是他的妻。

    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慕挽歌并未反驳,不满地催促,“让你说正事儿呢,这一次休想敷衍过去,我只问你,我命格有变之事可是与你有关?”

    “嗯。”他应声了,在她将要仰头时又压住她的脑袋,温声道,“莫急,待我慢慢道来。”

    慕挽歌下意识点头,就着眼下两人的姿势却成了在他胸前轻蹭,头顶是他愉悦的低笑,她的手又自他里衣衣缝探入,狠狠掐了一把。

    “登徒子,好好说话,你抱着我予以何为!”

    每当两人亲昵时,她多少有几分不自在,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只好以说些话化解尴尬。

    洛辰修又笑了笑,遂才松开她,牵着她往里走。

    他先在椅子上坐下却抓着她不放,正当慕挽歌疑惑时,他忽然发力将她拽了坐在他腿上,圈她在怀中。

    这样的姿势比方才还要亲昵,自诩脸皮够厚的慕挽歌亦觉得脸颊发烫,挣了挣,未能挣脱。

    她歪头瞪他,“你越发放肆了,便是趁着我打不过你是不是,小人得志,你得意不了几日了。”

    洛辰修含笑望着她,意味深长道,“如此,为夫这几日可得意,欺负了你亦不会挨揍,待你好了,为夫解禁,那时便是春风得意”

    慕挽歌翻白眼,戳戳他的脑门,凶悍呲牙,“说正事儿,将你脑子里这些风花雪月收起来。”

    洛辰修捉住她的手,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见她耳根红了,笑意愈浓,更加抱紧了她。

    “阿挽冰雪聪明,自是知晓了一些的,你外公天机子前辈可窥天机,你的命格凶险而我的命格可护你周全,这就够了。”

    他所言简洁含糊,慕挽歌听得心惊。

    果然与他有关。

    难怪她让师父解梦,师父茫然摇头,只道她的命格已变,他解不了,唯一能肯定的只有此事与洛辰修有关。

    本是帝王之命,洛辰修却因她而失去了,她欠他的,该如何还。

    “不知是从几岁时开始的,我时常重复同一个梦,但只梦到一半,那时最后一幕停留在你陪我赴死时,但自得到醒魂玉后,梦镜有了变化,我竟在梦中过完了一生,梦中我只活到了四年后”

    洛辰修面色忽变,抬手捂住她的嘴,眼底划过慌乱之色,摇头阻止她说下去。

    “阿挽,莫要说了。”

    慕挽歌亦抬手,覆于他手背之上,而后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他捂住她嘴的手移开,偏过身子与他面对。

    她不知他因何恐惧不安,如他所言,只是梦而已,可他异样的反应令她疑惑。

    最要紧之事,他仍旧瞒着她。

    “洛辰修,与我说实话真这样难么?”她低喃。

    原本神色恍惚的洛辰修抬眸,目光紧锁她的眼,深眸中幽光暗涌,捧住她的脸,忽然发狠吻她。

    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像是饿极要将她拆吃入腹,唇齿磕磕绊绊,磨得嘴唇胀痛麻木。

    察觉洛辰修情绪失控,慕挽歌未挣扎躲避,抬手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他的吻急切粗暴,毫无温柔可言,只是想寻求慰藉,压下那莫名的恐惧,电光火石间,慕挽歌只觉脑中闪过什么,那一瞬她似乎感知他的痛苦。

    感同身受,莫名的心疼,她该如何安抚他。

    良久,在彼此将要窒息时,他终于放过她,伏在她颈间大口喘息,声音暗哑得认几乎不出是他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阿挽”

    “浴火重生,你我重新来过,那些恨你不能恨我的”

    “不要恨我”

第52章() 
洛辰修入了魔怔;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怒到极致,慕挽歌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凶狠的一面。

    凶狠中夹在的几分恨意,不知是针对谁。

    并非针对她。

    望向她时;眼含哀戚;满是祈求。

    “阿挽,你明明先应了我的;为何出尔反尔”

    如清风霁月般清贵的他;竟这般低声下气,低到尘埃里去了;这不该是洛辰修的模样。

    “你莫要如此。”慕挽歌只觉心口钝痛;脑中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零星记忆碎片。

    似曾相识,却又抓不住;总之,与他有关。

    他与她之间的纠葛自梦中开始的么?

    慕挽歌抬手抚上他的脸,梦中那总也瞧不清的容颜渐渐变得清晰;尸山血海之中,万军包围的绝境,他单枪匹马浴血而来。

    在这一瞬,梦境之中回旋却听不清的言语似乎穿过梦境浮现在她心上。

    “阿挽,黄泉路远,此番由我为你引路,你便不会再走丢了。”

    黄泉路远,他陪她。

    梦境中的他亦如此时的执着;只是少了如今这样的颓败之气,他本清朗孤绝,何至于这样的落寞悲戚。

    而偏偏他成了这副模样。

    一切皆因她而起。

    浴火重生么?

    重生啊

    流连在俊容上的玉指停留在薄唇之上,指腹压住他的唇,令他再不能出声。

    她真诚致歉,“对不起”

    “洛辰修,将今日发生之事皆忘却,日后我们再不胡言乱语了,我向你道歉,我”

    “好,我原谅你了。”洛辰修捉住她的手,猛地将她压进怀中,一手压住她的后颈,令她紧靠在他胸前,低语,“往后我们不许再争吵,不许”

    不许她再说离开。

    “嗯。”慕挽歌应了他,缓缓抬手抱住他的腰。

    此番确实是她过分了些,明知他最在意什么,偏偏还以此刺激他。

    两人紧紧相拥,久久未分开。

    “你说要去禹州秦家,可是那方出了乱子?”她仰头瞧他,黛眉轻蹙。

    若是秦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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