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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皇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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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慢一拍,但时间久了,也会懂的。
“皇上,他想要的都会有的。元帅你不要担心。”她宽慰地笑着回答,“我们该到了吗?”
马车已经出了东阳城,正在驶向树木蓊郁的山中。
入山处,竟然有小贩在此设摊,专卖过路人茶水和干粮,山中风景清雅,座落着几簇道观庙宇,几缕轻烟与山岚缭绕,随风自在飘飞。
雨真的停了,西方还悄然泛出了几丝晚霞,红艳艳的,格外诱人。
“还有一刻,就该到了。”虞晋轩模棱两可地回道。
车越往里走,人烟愈见稀少。
在一处向上的石径前,山路到头,马车再也上不去了,只能下来步行。云映绿蓦然回首一望,山脚下的东阳城竟成了尺寸山水。
山林的静寂,一片落叶的声音都听得分清。几人沿着崎岖的石径向上,沿途遇到一两名樵夫与猎户,他们笑吟吟地让到一边。渐渐的石径也没了,一条萋萋芳草侵没的古道上,依稀有人踩过的踪迹。
他们顺着那古道来到一处山头,暮色正渐渐四笼。
山顶上有一间小草屋,半片围篱,后头有几簇修竹,像是隐居者所居住的山屋。屋前有一块平坦的菜地,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男子手握锄头,正在为刚冒出的菜芽除草,他是那么的专注,以至于他们都站了一会,他都发觉。
屋内的人到是很警觉,四条黑影从屋中飞速地掠出,个个手中持把长剑。
云映绿拭着额头的汗水,也不顾刚下过雨,草地有多潮湿,她缓缓坐了下来,以手扇风,她也累了,好好歇息下吧!
第148章 话说触不到的恋人(一)()
虞晋轩低头看着云映绿,她坐下的那块草地,后面有棵婆娑的大树,树叶茂盛,上面牵满了藤蔓,暮色洒在了藤蔓上,藤蔓藏住了她萧瑟的身影。她仿佛非常的疲惫,倒向后面的枝干。
虞晋轩紧张的注意着云映绿,她没事吧?
只见她吐出一口气,仿佛那是涉过千山万水后、最后只余的那一丁点儿力气了。那萧瑟的姿势、牵强的笑意,如象一道暗影,在一瞬间憔悴了。
手持长剑的四人瞧清来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彼此微微颔颔首,他们习惯性地转眼就隐在别人看不清、而他们却可以清晰把别人笼在视线中的某一处。
暮色缓缓合缝、山雾渐渐上升,山林间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锄草的青衣男子抬起头,虽只是一件布衣,身姿也比往昔清瘦,却难掩骨子里的风神俊秀、尊贵威仪。
他震惊的视线如箭犀利地直直穿透浅浅的暮色,看到了树下席地而坐的云映绿。那眉眼,那轮廓,那一对飞扬的浓黑的眉,那轩昂高挑的身子,突地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怕是跑得太急,心口好痛,云映绿压着好痛的胸口深吸口气,笑着摆摆手:“皇上,我来了。”
这话和当日大婚时他在宫门口迎接她时,说:“宛白,你回家啦!”她回答:“是的,我回来了”,语气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少了热度,少了情感,很苍白,隐含着某种苍凉心酸。
苍凉的是他,辛酸的是她。
锄头从刘煊宸的手中滑倒在地,他越过田埂,急步走来。
在他快要到达她面前时,她把视线移向了被山雾笼罩的山林。
除了医术,她事事比别人慢一拍,但时间久了,她总会想得通、识得明白。
他不是背叛她,也不是不爱她,只是这爱排在江山之后。江山与她之间的距离,又不知隔着几重山、几重水。他虽不是皇室子孙,但却一直作为皇位继承人教育着。江山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长得密密的,其他东西都挤不下了。而他为了江山,忍下的委屈和受下的苦,比山高、比海深。他牺牲后宫的妃嫔,故作糊涂,诱齐王和祁左相出手、他以婚姻作诱饵,钓他们上钩,他想要的一切,从来不会失手,哪怕是生生在他的心头割下肉。他不仅看清了水中有几条鱼,也测量出水有多深多浅。他心底里是对别人是设防的,这次所谓的疗伤,只不过是以退为进。他不信太后,也不信他的亲生父亲虞右相。他不会用刀去杀齐王,而是让齐王自暴其短,自取灭亡。
从而,他赢得美名,胜得光荣。
帝王的心有多冷,又多冰,站的角度不同,不是常人所能想像。
他也许是信任她的,因为一直以来,她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对他都不存任何企图的人。他信任她,让她成为明晃晃的目标,手中捧着偌大的江山,他在一边冷眼旁观众人百态。
知人知彼,百战百胜。
即使没有那个大选,他也会有别的办法回到那个皇位之上。
无论明与暗,他都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现在,他终于能把江山坐得牢牢了。
她忍不住想对他表达一下同情,为了江山,他连婚姻都赔上了,值得吗?
她也不是一点企图没有的,他说刘煊宸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帝王会有许多妃嫔,但刘煊宸只想要一位真心爱他的妻子。她听了,真的被打动了。
心冷的人连谎话都说得那么动人呀,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她曾企图得到他一颗真心相待,但现在,她不企图了。
他的心给了江山,给了魏朝百姓,他连自已都不爱,他还怎么爱别人?
怪不得,他一直说“宛白,让你委屈了!”。
释然了,也就轻松了。
“宛白”刘煊宸双手颤抖地把她从地上抱起,象见到一个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了怀中,尔后,越抱越紧,似乎想把她揉进他的体内。
宛白,再不是一个魔咒,现在是一根刺,刺得心头隐隐作痛。
“皇上,元帅在这里呢!”她轻笑拍开他的手掌,瞟到虞晋轩难堪地别过脸去,走开又不是,留下又不是。
刘煊宸却不肯松手,直到抱足了,抱暖了,才轻轻放开他。他握住她的小手,移到嘴边,细细地吻着五指,指尖触到了脸颊上的潮湿。
天又下雨了吗?
她呼吸平稳地抽回手,“皇上,你和元帅说几句话。我听着附近有泉水声,我去洗把脸。”
她扭过身,拎着裙摆,急急地往潺潺的溪流边寻去,清丽的面容剧烈、非常剧烈地、颤动起来莫名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浪,一泻而下,止都止不住。
她真的真的那么有能耐吗,很实用很实用?
山风冷冷清清,却刺骨得很,奔跑时树枝刮到了她的脸,颈上被刮出了一道长痕,她都没发觉。
泉水声越来越近,在天与地混沌相接前,她看到了一柱白色的溪流,她奔到溪水边,捧起一掌水,浇到脸上,她突突狂跳的心才安宁了一点。
浑身的力气就象被谁全部抽走了,她瘫软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她僵着四肢,想站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她只好就这样坐着,眼前已经漆黑一片了,她听溪声,听鸟鸣,听山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听到身后有人踩着青草走了过来。
雨后,竟然有一弯浅浅的山月挂在树梢。
她恍惚地回过头,对上她专注凝视她的瞳眸,她下意识地避了开去。
“皇上,元帅呢?”
“他回东阳去了。”刘煊宸青色的长袍沐着泥,被风吹得鼓起,长发略略扬起,却一点也不狼狈。
“嗯,明天内务府会安排龙辇来接皇上回宫登基,东阳城不知又会狂欢成什么样子。”她微微笑着。
他静静看着她,慢慢蹲下,与她平视,“宛白,朕不得不如此做。”
她笑着点头,“我能理解。”
“你”细长的凤目拧成一条缝,这么聚光,却看不清她,他心中不由地作慌。
“嗯?”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那声音有点轻哑了。
她沉吟了下,“还好吧,结婚时我们说过共担风雨,共度患难,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刘煊宸不语,摸索着把她的手拉过来,握在掌心。
“宛白,朕只有你”他的笑颜里带着些悲凉,语气里隐含着抱歉。
“不,皇上你很富有,你有全魏朝的百姓全心的拥护。这一次,你不需承谁的情,从别人手中接过什么皇位,也不要计较什么血脉。你是百姓们选出来的皇帝,你开创了一个新的帝国,魏朝在你的手中,一定会翻写一个新的篇章。”
她真的太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她不好意思朝他轻轻一笑,极是柔软的一个笑容。
“累了吗?你依着朕,闭上眼。”他温柔地倾身,欲吻她的脸腮,她恰巧转过头,看向月光下的山林。
“我怎么舍得睡,这么美好的山景,难得见到的。皇上,你隐居找的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她轻快地说道,抽回手,兴奋地挥动着。
刘煊宸唇抿得紧紧的。
从她上山以后,她一口一个皇上,没有唤过一声“煊宸”,他无由地感到很失落,心慌慌地乱跳,如什么掉了,再也寻不着一般。
这二十多天,虽然见不到她的面,但是他知道她的一点一滴,他的心是充实的、平静了。
为什么见了面,反而许多东西变得不确定了。
他伸出手,再次握住她挥动的手腕,她一怔,感到他扣得太紧,简直是力道过大,存心想折了她的手臂。而他的手指怎么那样的冰,是不是太冷,止不住轻颤,如攀浮木般,紧紧握着她腕间不放。
“皇上?”她担心地看向他,“要不,我们回木屋吧!”
“宛白,朕没有变,朕发誓,朕这一辈子只会爱你一个朕不是棋子朕就是朕,不为谁活,但是朕好孤单,你留下来陪朕留下来陪朕走到这一世终点这一世算朕欠你”他不起身,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那声音充满了寂寥和无助。
她温和地拍拍他的手背,“我没有走呀,我不是在这里吗?”
他突地抬起头,“朕要听你对天发誓。”
她摇头失笑,“皇上,誓言很可笑的,要是真心能做到,又何必说出来呢!”这个九五之尊,今晚怎么幼稚如孩童,远离尘世太久,时光会回流吗?
刘煊宸眼角一颤,眉头复皱,又舒开,“朕没有喜欢过人,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你要谅解朕,给朕机会,朕现在江山坐稳了,以后会多出许多时间陪你。宛白,相信朕,好吗?”
“皇上,”她叹气,“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你呀!”
他扳过她的头靠上他的胸膛,感觉到掌下身体的僵硬,他又是一惊。他记得不久前他怀中的小女子蜷缩着,是那么羞涩,那么娇柔。
“朕从此后不纳妃嫔,后宫不进秀女。”黑眸璀璨逼人,他又许下一个重诺。
她扬眉又笑,却不回应。
他心头微地发恼,用力搂紧她,没头没脑地落下一个个慌乱的吻,他吻到了一滴温热的水珠,他抬手去拭,却发觉水珠是从他眼中滴落下来的。
就算赢了又怎样,得到了全世界,却失去了你,所有的成功都枉然。
第149章 话说触不到的恋人(三)()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层层叠叠的呼喊如澎湃浪涛回荡在东阳城的上空。
刘煊宸以雍容华贵、威仪高雅的姿态,华丽回归皇宫,再没有人敢提什么假皇上、草根血脉,他是大魏百姓郑重选举出来的皇上,比哪朝哪代的皇帝都当得光荣。他姿态非常高的没有重新改年号、改国号,他仍是刘煊宸,并没有认祖归宗。
关于他的身世,东阳人只知是一个蒙面人抱来的小男孩。
有些往事还是尘封得好,最终带到棺材中比较安全。
但是大臣们还是为他重新加冕,举行了一个隆重的登基仪式。
至于那位竞选败北的齐王,听说接受不住这样的结果,口吐鲜血,再次卧床不起,不过,这次到是真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曾经拥护齐王为帝的党羽们,慌慌地收敛心神,急急与齐王划清界线,恨不得捧心在手,向新帝表忠心。
现在,魏朝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祥和。群臣齐心,万民拥护。
刘煊宸身着龙袍,头戴纯金的皇冠,抬步走上龙阶,坐在龙榻时,心中不禁百味杂陈。大臣们习惯地看向一边的珠帘,刘煊宸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那面珠帘。
珠帘随风叮咚作响,帘后的人却已不再。
云映绿已不再监国,这面珠帘,刘煊宸却坚持留着。
他曾邀请她一同来参加他的登基仪式,她说监国的这些日子,没有去为秦公子诊治,没有回府看望父母,今天,她想出宫一趟。
她仰起小脸,平静地问他可以吗?
他能说不可以吗?
他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云映绿在慢慢地疏远于他。虽然她并不刻意冷落他,但他还是感觉出来了。她仍关心他,该皇后应尽的义务,她都会尽善尽美的完成。
但是
他回宫的第一晚,发觉她已从寝殿搬出,住到中宫去了。他问为什么,她笑着说,宫有宫规,她在寝殿住个一两晚没有事,长期住在这里,会惹别的妃嫔说三道四。皇上的寝殿,经常摆放秘密的国家资料。后宫不涉政,别的大臣要是知道她住在里面,也会有微词。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还在新婚中,就分开了二十多天,长长的相思早已蔓延成熊熊的烈火,他渴望她的温暖,也渴望能温暖她,听她在他身下低低的嘤咛。他踏着夜色,走进中宫,不曾想,扑了个空。她去了讲经堂上课,他追到讲经堂。看到她眉宇飞扬、小脸闪烁着慧黠的光芒,正生动形象地为妃嫔们讲解着女子生理期应注意的各项卫生。他站了很久,她都没有看到他。妃嫔们散去,她走出讲经堂,一看到他,她脸上的光芒特地黯淡,另换上温婉端庄的微笑。那微笑就象是幅面具,刺得他眼睛胀通。他一腔热火,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她监国以来的所有奏折,他花了两个晚上,细细地重新看了一遍。那两晚,她陪着他。他在看奏折,她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医书。他看一会,便抬头看她。明明她就在面前,可是他就感觉触不到她,哪怕把她抱在怀中,都觉得遥远。夜深时,两人一同回宫,他婉转地提起从前两人一同在太医院中喝粥看星星的事,她听着,却不回应。
皇后与皇上之间有许多条条框框,上面写着该如何如何。在那个条条框框里,她什么都会做。出了这些条条框框,她再也不会破例为他做什么了。
夜深为他煮一锅药膳。
从街上回来时,为了让他吃到热热的包子,不惜烫伤手。
因为惹他不开心,她羞红着脸,当着侍卫的面,飞速地啄一下唇,说:“亲爱的,对不起。”
他疲累时,她主动圈住他的腰,替他按摩着脖颈。
婚宴上,别人都以看戏的心态,偷偷取笑他的出生。她却不顾一切地冲出来,为他据理力争。
在他无助时,她一次又一次地对他说:“煊宸,我爱你!”
监国期间,她用她的智慧,解决了国库之急,为他赚取了人心、民声。
如今呢,她为他做什么呢?
她甚至暗示内务府给他送各宫妃嫔的碟子,各位大臣未出阁的千金们的画像又再次出现在他的寝殿之中。
她把他往外推,而她自己在往后退。他们之间,二十多天,不知不觉,已遥不可及。
不行,他不能让他们之间变成这样,他一定要想办法改变。
“皇上,该上朝啦!”罗公公咧咧嘴,再也忍不住一步上前,凑到刘煊宸的耳边,低声提醒道。
皇上这是乍啦,第一天上朝就走神呀!
刘煊宸醒悟过来,正正神色,微闭下眼,“好!众位爱卿,有事早奏,无事散朝。”
大臣们齐齐愣了下,掏掏耳朵,唉,怎么又习惯想起皇后来了呢!
“众位大人,今天哪里不舒服?”
“众位大人,有事请讲,没事情,我们就下班。”
习惯这东西,还真是有点可怕。
云映绿是吃过午膳后回宫的。
第一天上朝,没几件事情,刘煊宸早早散了朝,让各部尚书率领部下回各部忙碌去了。他在御书房呆了会,心神不定的,便走了出来,抬脚就往中宫奔去。刚进院,便听到一阵说笑声。
“小姐,小姐,门面选在闹市口,闲的时候,我们刚好可以逛逛街。”竹青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激动。
满玉也有点兴奋,“就东市吧,那边的绸布庄、绣坊、作衣坊特别多,夜市上还有人玩杂耍呢!”
“那我和爹爹商量看看。”云映绿手托着下巴,清眸憧憬地闪烁着。
“商量什么?”刘煊宸含笑从外面走了进来,满玉和竹青忙起身施礼。
“没有什么的。”云映绿笑笑,迎上来,“今天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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