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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皇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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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映绿淡淡地抬了抬眼,“我知道,现在就看秦公子自身的求生能力强不强,还有老天会不会降下一个奇迹,如果没有,那么,手术就失败了。”
“小姐,那么你”竹青又哭哭啼啼起来。
“不要妨碍我做事,保持安静。”她的心也慌、也乱,但该完成的步骤一点都不能出差错,她要一一完成。
小德子咬着唇,满眶的泪水忍着不掉下来,他看到云太医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身上的医袍不是汗就是血。他俯身过来替她拭着汗湿的脸,“云太医,你别怕。真的失败,小德子会保护你的。”
云映绿拿过剪刀,剪断线条,用湿布巾拭去秦论腹上的血迹,然后替他扎上涂满云南白药的纱布,站起身,感到头晕目眩,腰酸腿痛,浑身如散了架般。
如果估计不错,从手术开始到现在,只怕三四个时辰过去了。
秦论俊容扭曲着,昏过去前,想必很疼很疼,眉宇皱成一个重重的川字,干燥的唇上裂着血口子。
他的体温很低。
“手术失败,你们两个赶快离开,不要管我。”她小心地替秦论穿好长袍。
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很注重形像的,她不能太让他羞窘不安。
手术结束了,但是她一点底都没有。
按照常规手术,手术结束后,病人留在手术室观宗二个小时,这时会输液,会输氧。
而现在,她除了等待,什么也不能做。
这手术,真的是一次冒险,云映绿想自己骨子里可能有赌徒的潜质,不然怎么敢做这样的决定呢!
“小姐,你在乱讲什么,有什么不测,竹青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
云映绿苦涩地一笑,拉下口罩,摘掉医帽,任一头乌丝披散着,她无力地坐到椅子里,凝视着秦论,十指不住地颤栗着。
时光默默地,一秒长如一年般,向前流淌着。
一个时辰又过去了,床上的秦论生命的迹象已经寻不到几丝了,竹青看到云映绿几次为秦论诊脉,脸色凝重得令人心悸。
天,悄悄地黑了。
外面等待的人群渐渐不耐烦了,院外的大夫们先是吼叫,然后是擂鼓鸣锣,要云映绿出来交待下手术结果,不要总缩在厢房里。
秦府的人也是胆兢心惊地,不住在厢房门前转来转去,想敲门又不敢。
秦员外夫妇愁得额上的发丝明显地白如霜花般。
“吱”地一声,门终于开了,云映绿走了出来。
“怎么样?”一群人“呼”地一声围了过来,秦员外虚弱的蠕动着干燥的唇,挤出一句问话。
云映绿挑挑眉,“手术已经结束,秦公子现在昏迷之中,等到三更时分,如果他没有醒,手术就不算成功。”
秦夫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再也支撑不去,往后一倒,晕了过去,丫环们手忙脚乱地扶住。
“那论儿他到底会不会醒呢?”秦员外急促地问。
云映绿抬手拨开额前汗湿的发,淡淡一笑,“我也在等。”
“别听她的话,她在狡辩,烧死这个妖医。”院外的人群中,不知谁跳起来,大吼一声。
瞬即,响应声一片。
云映绿平静地注视着外面,“今到到三更时分,才算一天真正结束。如果秦公子那时还没醒,我会随便大家发落的,现在请保持安静,我很累,病人也需要安宁。”
“妖医,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方便你好逃脱。什么三更、四更的,不要听她的,烧死她,烧死她。”人群中,有人在振臂高呼。
云映绿失笑地摇摇头,“大家不要担心,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站着,直到三更时分。”
“云小姐”秦员外现在已是一点主张都没有了,“论儿生前说,如果”
云映绿摆摆手,“秦员外,秦公子并没过世,不要说生前生后的。我知道你要讲什么,不需要的,就按我们前面约定好的办吧!”
“何必呢?”
“我坚持。”
“那好,咱们就等到三更天,看她到时还能耍什么花招。”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但是有好事者不知从哪里抱来的木柴,堆起来,手中拿着火把,狞笑地瞪着院中。
黑幕缓缓地拉开了,笼罩了整个院落,笼罩着云映绿。
天地间,是令人窒息的静默。
她很累很乏,只要一闭上眼,一放松,她就会睡过去。但现在不行,她要撑着。
穿过夜色,她看到一辆泊着的马车,马车的车帘拉着,她微微一笑,心中突地一暖,此刻,好想好想钻进马车中,扑进某人的怀抱,让他安慰,让他怜惜。
她其实并不坚强,也不冷静。她脆弱的时候,也想有个宽阔的肩依一依,靠一靠。
他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动用职权插手这事,他象一个普通人一般,在外面静静地等着结果。
因为这个,她感到特别的窝心、特别的心动。她隔着夜色,隔着车帘,与他遥遥相望,不能感受到他的抚慰,她却是幸福的。
哪怕手术失败,也无憾。
今夜,更夫的梆子敲得特别的响亮。
一更
二更
夜色越来越浓重,黑暗中,别人看不到云映绿脸上的表情,她站在那里,象被石化了。
火把的亮光映射出好事者兴奋着、雀跃着,摩肩擦掌。
更夫举起梆子
院门被缓缓拉开,马车中威仪的男子眯起,俊美的唇微微弯起。
“云太医”
好事者正要冲进院中,梆子正要落下,威仪的男子正要挥手,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叫声从厢房中传了出来。
第129章 话说峰谷浪尖(七)()
小德子满脸是泪的站在厢房门口中,又是笑又是哭,面容不住的痉挛着,指指身后的厢房,又指指云映绿,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秦公子醒过来了”
所有的声响戛然噤声。
云映绿捂住心口,闭上眼睛。
这手术如果成功,她便成神,如果失败,她便成鬼。
现在,她大概是成神了。
一行狂喜的泪水从眼角沽沽流下。
神怎么能哭呢?真是失态,她一边抹泪,一边自语。
“小姐,小姐,秦公子在叫你”竹青也从里面跑了出来,抿不住抖颤的唇,同样的,丽容上泪水纵横,不过,那是喜极而泣,不是因为悲伤。
云映绿眨干泪水,点点头,“小德子,你过来。”她极力保持着平静,向小德子招手。
小德子颠颠地走向她。
小脸微微有些发烫,“你出去一趟,找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告诉里面的那个人,说我想他,还有,说我要观察秦公子手术后会不会出现排斥的反应,明天午膳前才能回去,让他早点回去歇息。”
说完,她转过身,让惊喜交加的秦员外夫妇站在窗外观看一眼,暂时不要走进手术室,防止带进病菌,会感染秦论的伤口。
小德子摸摸鼻子,挠挠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看看院外密密的人群、排了有一里多路的马车,眼眨个不停,他从小就进宫了,在东阳的熟人不多呀,云太医怎么就知道外面有他熟悉的人呢?
他嘀嘀咕咕地往院外走去,身上的医袍、头上的医帽,让他一下子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小德子没受过这样的注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走着走着,都走成同手同脚了。
“大夫,秦公子真的醒了吗?”震惊中的人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小德子一听这话,来精神了,骄傲地扬起头,两眼晶亮,“你们没看见哦,云太医不仅为秦公子开膛破肚,还把大肠剪开,那蛇蛊就在里面哦。蛇蛊很长很长,咱们云太医镇定自若地夹起它,扔给刺猬。然后把大肠缝好,再缝上肚子。呵呵,秦公子现在不知多好,一醒来,就在笑。”
围观的人丛,一半灰溜溜地耷拉着脑袋,一半激动地伸长脖子。
“那你在里面干吗呢?”又有人好奇地问。
小德子憨厚一笑,“我在里面给云太医做助手,拿刀拿盆,是个下手把子。不过,胆量也要很大,不是谁都可以能做的。秦公子那肚子一破出来,血噗地一笑喷很高的,一般人吓都吓趴下了”他当时也没撑得住。
小德子嘴角不自在地抽搐了下,一扭头,看到罗公公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
他瞟了一眼罗公公身边拉得密密实实的马车,猛地一激零,哈着腰,忙不迭地走过去。
“哼,磨磨蹭蹭那么久,让主子在这边等你,象话吗?”罗公公瞪了他一眼。
“今日无妨,小德子表现不错,一切都可以原谅。”车帘未掀,车内一个威仪带有磁性的男人嗓音传了出来。“小德子,云太医是叫你出来传话的吗?”
“是的,云太医让奴才告诉”小德子眼溜了一圈,看四周的人不少,聪明地咽下称呼,“告诉主子,说我想你,不不是我想你,是云太医想主子,让主子保重身体,早点回去歇息,云太医要观察秦公子有没排斥反应,明早午膳才能回去。”
几句话,小德子紧张得冒了一头的冷汗。
车内的男人朗声大笑,“嗯,好的,你回去告诉云太医,说她的夫君以她为豪,明日,他在家中等她共进午膳。”
“奴才记下了。”小德子恭敬地退到一边,罗公公跳上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转了个方向,转瞬驶进了夜色之中。
同时,掉转马头的还有不下十几辆马车。
围观的人群掉头接耳,这是东阳城中哪户人家呀,派头可真大,看个热闹,还出动这么多的马车。
“皇上,今晚可以有一个好眠了吧!”罗公公看向一直噙着笑意的刘煊宸。
“是呀,朕这颗心总算放下了。唉,虽说有惊无险,但这样的事还是少经历几件为好。”
“皇上,我们都只是在一边担心着,娘娘却要亲自面对,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刘煊宸温柔地倾倾嘴角,“所以朕以她为豪。以后,娘娘的名气怕是要和朕齐名了,哈哈!”
罗公公跟着笑了笑,夜风掀起轿帘,他看向飞掠而过的一匹匹马、一顶顶轿,突地一怔,“皇上,奴才刚才好象瞧见了杜大人。”他指着刚刚经过的一匹马,马上一位高大的男子,俊眉冷面,一脸严肃、凛然。
“哦!”刘煊宸淡淡应了声,“他与娘娘是多年的邻居,关心是应该的。”不过,这关心不会太久了,杜子彬是聪明人,很快就会知道适可而止。
罗公公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皇上就说了这些?”云映绿轻笑着,艳润的容光一扫疲惫之色。
小德子跑得急,微微喘着,“是的,他说是这样说的,是你的夫君以你为豪。”
一位天子骄子,贵为九五之尊,众星捧月般被世人景仰、崇拜着,说以她为豪,这不是一种敬佩,不是夸奖,而是一份不易的公平。在魏朝,男为尊,女为卑的世风下,他这样说。是接受了她与他是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她不是谁的附属品,他们是平等的,是齐头并肩,偕手站立的。
这一份爱不是小爱,而是大爱、凌驾、超脱于常规了。
云映绿柔和了清澈的双瞳,对这份有些惶恐不安的婚姻突地多了许多自信。
“映绿”秦论在厢房中哑声低唤。
云映绿刚刚进来时,他因为出血过多,又是做的大手术,虚弱得说不动话,费力地睁开眼,直直地看着她。
竹青用布巾沾着水一直润湿着他干裂的双唇,用揉搓着他的手掌、脸颊,让血液流得畅快一点。
云映绿柔声让他闭上眼,好好休息,保持体力。
秦员外夫妇急急地问云映绿,要怎样给秦论进补,刚刚竹青清理手术室里,抱出来的沾血布巾、纱布,看得真让人心疼。
云映绿只让他们准备了一点糖开水,其他一律不准碰,等秦论通了气后,少量吃点粥和汤,其他的补品,观察个十天后,再谈。手术是成功了,但秦论体内还有许多毒愫,还要慢慢调理。
秦员外夫妇现在对于云映绿的什么话都是唯命是从,她怎么说就怎么办。
竹青大概喂了碗糖开水,秦论有了点力气,醒过来了。
云映绿走进厢房,俯身看向秦论。他的脸色蜡黄如纸,虚脱得近似无法言语,但眼波中的流光却亮如暗夜中的星辰。
“映绿,再次见到你,真好!”他动动手指,云映绿忙握住他,一股热流陡地涌向秦论的全身。
他全身的神经痛得都快麻木了,但他咬牙忍着,保持清醒,不要再睡去,他要看着映绿。映绿冒着危险,把他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
“再生犹如下辈子,下辈子我们要做什么?”
云映绿真是哑然失笑,一场生死大劫,他醒来却是记着这事。
“你现在是下辈子,我还在这辈子呀!那么你争取活得久一点,这样才能等到我的下辈子。”她调侃地勾起一抹轻笑,替他把手塞进被子中。
秦论不肯松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她无奈,只得由了他去。
“映绿”他气喘喘着,“你不仅看了我的全身,连我的五脏六肺也看得透透的,你要对我负责。不然,我就只有以身相许了”
云映绿柳眉一竖,“秦论,你真的做过手术吗?精神不错哦,还有力气拿我开涮,我看你好得可以下来溜个几圈了。”
秦论的嘴角浮出若隐若现的笑意。
“好了,现在给我闭上嘴,好好休息,这是医生的命令,不准反驳。”这口气横得和某人说“这是圣旨,不准反抗”一般。
秦论眨了眨眼,识趣地抿嘴不言。
云映绿轻笑摇头,秦论可是她见过的最强悍的病人。
“映绿,其实那时我已经撑不住了但我听到你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你说想再看到我帅气、阳光的笑我拼命、拼命地挣扎着、爬着我终于睁开眼了”秦论的俊容上绽放一朵迷人的微笑,“你现在看到了吗?”
云映绿长睫扑闪了几下,笑容努力持住,“你还说,还说闭嘴啦!”
那时,她听着外面震天的呐喊声、锣鼓声,秦论的脉象越来越微弱,她的心一下子降到了谷底。她揉搓着他的四肢,捂着他的脸颊,趴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和他说话,要他不能放弃,要坚强,一定要撑着,她说了许多、许多。
他原来都听见了。
秦论笑着,不再吱声。不一会,就传出沉睡的鼾声。
云映绿轻手轻脚地走出厢房,东方已泛出一丝浅白。聚在秦府外面的人群不知几时已散去了。
轰轰烈烈开始的风波,停止时却是无声无息。但风过留痕,云映绿的名字在魏朝的医界掀起了另一波风浪,她对传统的中医发起了一股强有力的冲击波,让全天下的大夫们叹服、摇头、惊疑。
秦论的生命力真的很强,任何异常反应都没有。
云映绿在秦府一直呆到午膳前,等到秦论通了气,喝下一碗稀粥后,替秦论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下,她才离开秦府。
上马车前,她扭头看看竹青。
“竹青,秦府的下人们重手重脚的,你留下照顾几天秦公子吧!”
竹青一僵,小脸掠过惊喜,“小姐”
“爹娘那边我知会一声,我现在又不住府中,你就一心一意呆在秦府,我会每天都过来一趟的。”
竹青对秦论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好感,情意溢满眼中,藏都藏不住,她这样做,算是成人之美吗?云映绿坐在马车中暗问自己。
刘煊宸今天的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早朝上,虽说今天的国事烦琐而又杂乱,换作平常,他早拉着个脸,把负责的大臣们训得瘫软在地、惊得汗如雨下。今天,他好有耐心地,以温和的口吻和大臣们商量着解决的办法,俊容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复杂的国事,在宽松的气氛中很顺利得解决了。
君臣皆欢。
临散朝前,他站起身,飞来一句:“虞皇后已去世几月,这国中不可一日无母,朕决定择日另立皇后。”
群臣傻眼。
皇上娶妃嫔是家事,娶皇后那就是国事,怎么还没开始商谈,皇上好象就有了目标呢?
祁左相悄悄和齐王对视一眼,上前一步,“皇上,请问皇后是在宫中的妃嫔中赐封一位,还是大婚另娶?”
“大婚另娶!”刘煊宸挑挑眉,神情愉悦。
“请问皇上,是哪家千金有幸成为魏朝国母啊?”祁左相冷然问道。
“这个呀,朕暂时保密。新皇后不仅是世家千金,而且名气如日中天,不会辱没朕的。大婚那日,众卿自然就知道了。”
群臣呆若木鸡。
这国婚还要保密?可是千古奇谈了。
但谁又敢和皇上去斤斤计较呢?
祁左相与齐王冷着张脸,各怀一份心思地散朝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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