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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皇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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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中摆着一桌酒席,云员外和云夫人陪着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女坐着,云夫人一见女儿,慈祥地笑着站起身,“映绿,这是秦员外、秦夫人,快招呼一声。”
云映绿僵僵地扯出一丝笑容。
“这就是映绿啊,真是清丽可人。”秦夫人欢喜地笑道。“来,坐这边。”秦夫人指着身边的空座。
云映绿心中毛毛的,悄悄扭过头,想从竹青那边得到点暗示,可惜,竹青早已逃出风暴中心,不知跑哪里面壁思过去了。
她求助地瞟向爹娘,爹娘均笑得象个弥勒佛,再看看秦论,深情款款地对她频送秋波,她有一种被算计的错觉。
果不其实,酒菜上齐,云员外端起酒杯站起身,直奔主题,今晚原来是她和秦论秦公子的定婚家宴。
云映绿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回来吃这鸿门宴,还不如和刘皇上回皇宫躲过这一劫呢!
秦论心情却大好。
秦论公子不想再等云映绿开窍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云映绿这性子,只怕他等到天老地荒,她也不会主动回应他的情意。既然云员外夫妇已经默认他这个女婿,他何必再装矜持呢?他决定,直接来强的。定婚又不是结婚,不至于一时把云映绿给吓趴下。定婚后,两人慢慢了解、熟稔,适当的靠近,适当的示好,适当的亲热,她就会接受他是她夫君的事实了。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自已对云映绿的痴心和她不懂回应的苦衷,还有准备解决的办法,坦白地向云员外说了。
为了考虑云映绿的感受,定婚不大办,两家简单地举行个仪式,一起吃个饭就行。到了成亲时,再轰轰烈烈地热闹。
他想要的是个名份,名正言顺抱她、搂她的名份。而他,今生今世,是非云映绿不娶的。
云员外对秦论本就欣赏有加,就是恨自己的女儿木纳,现在听秦论想了这么个周全的法子,想想映绿都十九了,也真的不能拖了,回家和夫人一商量,当即就作主应下了这婚事。
秦论生怕夜长梦多,择日不如撞日,下午的辰光,就让父母到云府送聘礼了,但等云映绿一回来,两家交换下生辰八字,这婚就算定下了。
所谓抬手不打笑面人。云映绿性情本就乖巧、礼貌、温吞,面对五张笑吟吟的面孔,心中别扭得很,也拉不下脸甩袖夺门而去。她所受的教养也不忍在此时让爹娘失望,无奈地看着两家家长一接一送生辰八字,她斜视着身边的秦论,从此后,她的人生里,又多出了个未婚夫。
又?
她是姬宛白时,有过一个未婚夫,叫唐楷。
她变成云映绿,有过一个未婚夫,叫杜子彬。
这两人都成过去式了。
现在进行时的是秦论,她该拿他怎么办呢?说实话,她一点也没定婚的喜悦感、真实感,只觉得荒诞无稽。
在古代,婚姻之事,真的不能自己作主吗?
虽然不会甩袖而去,但云映绿也装不出高兴来,一脸淡然地陪坐着。云夫人在桌下猛踢她的脚,说喜从天降,这孩子怕是不敢相信,还没回过神来呢!
秦论接过话,说就是为了想给映绿一个惊喜,才事先没有通知她。过个两天,她会慢慢适应的。说着,温柔地替云映绿布菜、代酒,直当云府和自家一般。
云映绿欲哭无泪,上帝啊,这叫喜从天降吗?
除了云映绿,这一晚上,宾客是畅情豪饮,直喝到月上中天。秦员外醉得都找不到北了,上马车时,还在喊着再来一杯。
云员外也好不到哪里去,抱着云映绿,老泪纵横,哭得象云映绿今晚就要嫁过去一般,直说舍不得嫁呀,他的宝贝乖女。
两家夫人哭笑不得带着各自的老公一个回府、一个回房,天地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秦论没有急着回府,这么美妙的时光怎么舍得浪费,当然要与新出炉的未婚妻泡在一起。
现在,他总算能理直气壮地牵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在月下散步了,内心里,他还有个别的想法。
两人在花园里走着,绕过假山、池塘、菊园、柳园来来回回地走,竹青不远不近地跟着,在又一个来回时,他把云映绿带进了竹林。
云映绿没有犹豫,顺从地随他一同走进幽暗的竹林。
竹影摇曳,竹叶沙沙,遮住了月光,遮住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两人执手相望,四目相对,却是各怀一种心思。
云映绿觉着要表达下自己的态度。
今晚,她是顾及爹娘的面子,迫不得已才默认这定婚,但不代表她一定会嫁给秦论。
不知怎么的,看着秦论,总让她想起唐楷,是他们都长相俊美,而且身上都有商人的精明气质吗?
而这样的男人,是让她紧张的、陌生的,怎么努力,也象无法与之融合。
她无情无趣,性子木纳,思维笨拙,怎么追得上他们的脚步呢?
秦论和唐楷不同的一点是,秦论家境富裕,比秦论坦荡,他不需要窥探她的钱财,至于她的医技,她也想过,她只专治一科,秦氏药庄有的是大夫,有她是锦上添花,没她也不会有所影响,这样一分析,他喜欢上她哪一点呢?
她能想到的就是秦论喜欢的是以前的云映绿,才女、活泼、俏皮、可人,人见人爱。
而她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啊!
如有一天,他发现了,要求退货怎么办?还不如现在主动交待。
秦论此刻,对此佳人,凝视着秀美的樱唇,轻嗅着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早已情动如潮。
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她白皙的面容莹白如玉,清眸轻荡,如湖水微澜,他再也把持不住,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映绿,闭上眼。”
云映绿正在斟酌言辞,听秦论的语音忽地暗哑,想问干吗,一抬头,她愣了下,轻轻抬起手指,暗暗地指着竹林边上一棵大树的树梢。
秦论讶异地回过头,吓得不禁退后一步。
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树梢上立着两个黑漆漆的身影,幽幽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这边。
“有贼!”他忙把云映绿护在身后。
“不是贼,是侍卫。”云映绿不紧不慢地说道。
“侍卫为什么会在这里?”秦论都有了杀人的冲动。
“为了防止有人趁夜色伤害我。”
云映绿说得是实话,秦论却听成了另一种暗示,脸一红,他局促地瞅瞅树上的黑影,笑笑,“映绿,我那不是伤害,我只是想”吻吻你。他怕树上的禁卫听到,想了想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云映绿很通情达理,无奈地蹙蹙眉,“秦公子,今晚好象不适合我们谈话,我们出去吧!”
秦论心中一动,以为她也在婉惜有人破坏了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忙柔声安慰:“没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们有的是机会。”他轻捏了下她的手。
“那我们约在初九那天可好,那天我休息。”云映绿歪着头问。
“好!”秦论没想到这一定婚,云映绿就会变得这么配合,心中真是大喜。“初九早晨,我来接你。”
“嗯!”云映绿浅浅一笑。
秦论恋恋不舍地又牵着云映绿的手走回月光下,在竹青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现在皇宫中的太医都配侍卫吗?”秦论牵着她的手送她回绣楼,有四双眼睛紧盯着,他自然不宜久留此地。
“嗯,差不多吧!现在是非常时期,唉,明天起我好象还要住进皇宫。”云映绿轻声埋怨道。
“为什么?”他凑在她耳边问,“不会是帮波斯商人治病一事吧!”
“不是,说是为了我的安全。”云映绿苦闷地叹息,“但那事也愁死我了。”
“别怕,别怕!”秦论拍拍她的肩,“不会有人知道的,除了我。映绿,不要进宫做太医了,我不想经常见不到你,也不愿你被别人利用,惹上莫须有的麻烦。我想保护你、疼你、爱你,映绿”
云映绿是木纳,但不是木头,秦论如此声情并茂的表白,她听得,也是乱感动一把的。
秦论是真的喜欢上云映绿了吗?只是表错了对象,她不能再误导他了。
“秦公子,初九那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她说道。
隔天凌晨,守了一夜的两个侍卫回宫向刘煊宸复命,刘煊宸问有没什么异常情形,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
云太医和一个男子牵手、拥抱,这应该不属于异常情形吧!
第46章 话说喜从天降?(二)()
古人有云:“人生四大喜,一是洞房花烛夜;二是他乡遇故知;三是久旱逢甘霖;四是金榜题名时。”在四大喜之中,把洞房花烛夜放在之首,可见男女相亲相爱到鱼水相融、结发百年在人生之中比一切物质的享受都来得尤其重要。
对于阮若南来讲,洞房花烛夜更有着另一番特别的意义。
作为一个不算富裕的小县的县令之女,按照惯常的规律,久笄之后,她在不久的将来会被父母许配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她读书识字只是为了知书识理,好叫父母脸上有光,而她所受的教育,不是为了让她懂得真正拥有自已的感情,而是归置好自已的感情。
人生从来是让你无法预料的。
在她刚及笄不久,恰逢天子广征秀女,因得她的才名、美名,她得以进宫。在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之际,她见到了魏朝高高在上的皇帝——刘煊宸。
他正当英年,风华正茂,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帝王的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芳心就此萌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想爱的。对于一个深居闺阁的女子来讲,这实在是太幸运了。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蓦然抬首,良人近在眼前。这叫她如何不欢喜呢?
而刘煊宸的作用何止是一个心仪良人,他还是让她的爹爹——昌平县令飞黄腾达的向上阶梯。
阮若南几乎被爱情的突然降临的美好给震晕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优秀的男人注定不能属于一个女人。而在刘煊宸的几百位女人之中,如何脱颖而出,是她目前遇到的最大的难题。
妃嫔之中,才女、美女比比皆是,却没听说谁因此而得到君王专心的宠爱。具有个性美的,如袁亦玉的中性,古丽的野性,也不曾博得君王的青睐。在大婚那天,刘煊宸似乎对古丽情有独钟,就牵手送她到寝宫,夜晚也没留宿,后来连问都不问一声。
君心似古井,深不可测。
阮若南为此茶饭不思——既然已经遇见了爱情,却为何不能靠近呢?
这日清晨,宫女晨扫完毕,刚刚打开寝宫的大门,内务府的太监过来传达皇上的旨意,今夜,皇帝临幸阮淑仪。
喜从天降。
阮若南捧着刻着自已名字的玉碟,想哭又想笑,欣喜若狂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感受。但她的脸上仍然是一平如镜。在宫中想得君宠,想不成为妃嫔们的眼中钉,娘亲说过首要的就是低调。
这一天的辰光过得似乎特别的慢,好不容易等到天傍黑,她急急地让太监在宫门外等候皇上,自已泡花浴,熏香、换新衣,连卧房里的茶水和果品,她都一一查问。
印妃说女子的初夜会非常疼痛,如果露出痛苦,皇上会不悦。印妃给了些止痛的药茶,让她回来泡了喝。
阮若南也早早泡了喝下。
窗外,更鼓轻轻敲了二下,淡黄的灯束在锦幔后亮着。
阮若南小脸微红,心怦怦直跳。她知道皇上通常在御书房处理国事到三更时分,才会回寝宫休息,她应该理解皇帝,不可焦急。
但哪能不焦急呢?
每一时每一刻,都不象是流淌的,而象是蜗牛气喘吁吁的往前爬着。她等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窗外似乎刮起了风,月也象躲在云层里。
锦幔摇晃着,她听到更鼓敲三响了,她站起身,顾不得羞涩,还没走到卧房门口,门突地开了,一个身影带着外面的夜风刮了进来,宫灯摇曳了几下,灭了。
阮若南嗅到了男子雄混的气息,她羞窘地抬起头,一条丝巾突地蒙上了她的眼睛。
“皇上!”她怯怯地喊了一声。
“别怕,朕知道你害羞,这样是不是感觉好一点呢?”一声压制的低笑,嗓音有些暗哑,和皇上白天讲话的音量有些不同。
阮若南一愣,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她粉嫩而滚烫的面颊,摩搓着她娇美的轮廓。
心跳的狂响声,让阮若南害怕心会不会破胸而出。脑中一片空白,她感到自己被搂入了一个胸怀,身子轻轻抬起,一个个热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脸上、颈上。
“爱妃,你准备好了吗?”
身子落在了松软的牙床上,她感到床重重地一压。
阮若南害羞地点点头,“皇上臣妾想取悦皇上。”从少女到妇人,总要过这一关,而她欣喜陪着她过关的人是他。
刘煊宸似乎不太爱说话,唇再次欺吻而上,他一手按住她头顶,另一只手倏然疯狂地扯去她只是轻披着身上的罗裳,阮若南的心跳得已经无法思考其他了。他的气息猛烈地灌入她口腔,烘暖她的嘴,同时震动了她的心坎。
欲望比闪电还急还猛烈,阮若南觉得她的心着了火,她一阵惊喘。感到身上不着寸缕,触到了丝被的清凉,她听到刘煊宸轻轻的脱衣声,不一会,一具滚烫的男体熨贴上她。
她逸出惊呼,猛地他夺去她的气息,急切地吻她,她被桎梏在他身下,生涩地吮住他侵入的舌,逼得他吻得更悍、更狂、更猛烈。她被吻得像蔷薇开了,唇红了,脸红了,快窒息了,她不禁仰头逸出一句喃音,呼出一冽白雾。
心火一经点燃,就无法停,如脱缰的野马,如离弦的箭
“爱妃,朕来了。”刘煊宸啃噬她那被他吻肿的了的唇,因狂喜,声音抑制不住轻狂。
“皇上”阮若南在战栗,不是害怕的战栗,而是兴奋的战栗。这情欲来得又猛又烈,她太年轻太生嫩,她并不知该如何应付这陌生的汹涌情潮,但她不怕,她决定顺应着直觉本能,她要用身子锁住他的心
他是她的良人,是爹爹向上的阶梯。
她顾不上矜持,急切地摸上那一片结实的胸膛,那完全不同于她柔软的滚烫的肌肤。
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欲望用最原始的方式呈现,那是一种略带点残酷又混合着温柔的折磨。刘煊宸顶开她双腿,身体最强悍、最热的地方抵在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他只是缓慢地停伫,缓慢地摩搓她,撩拨她痛苦的欲望。
她难过得好想哭,突地,他一个挺进,她惊呼,揪住他肩膀,一股炙热紧痛的感觉入侵,她呻吟,柔软收缩着,忍耐着他的存在。
汗如雨下,他的刚强如刀,她的柔软如网。男与女,阴与阳,如此契合,融为一体。
阮若南较咬着唇瓣,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痛苦,刘煊宸每一寸的摩搓,如此紧、如此密,如此撼着她的心坎。
节奏越来越疯狂,在她的最深处疯狂,紧密地猛烈的侵袭着她。
她攀着他宽阔的肩,呻吟,微笑、痉挛、抽搐在他战栗地释放自己时,她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她终于是他的了,全心的绽放,为她所心仪的男人。
刘煊宸累极了从她身上滑下,并不急于解开她眼上的丝巾,微微轻喘,手仍然上下不停的抚摸着她汗湿的身子。
在她全身的灼热还没褪下时,又一波情潮在他的指下轻易地燃起了火光,她再次被席卷到他的身下,卧房内,轻喘又起。
“皇上”阮若南倦得快睁不开眼,她忍不住娇声求饶,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她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爱妃,你不喜欢朕这样吗?”刘煊宸贴在她耳边问。
她摇头,喜欢,她好喜欢,可是皇上太急切了,今夜是她的初夜,她好酸好痛好累,可不可以把这些温存寄予明天、长长久久的以后?
刘煊宸笑,不再温柔,仿佛是泄愤似的,如惊涛骇浪,把她整个身子全部淹没了。
阮若南不知是几时入睡的,当她醒来时,隔着纱巾,感到已是满室光亮。
她撑坐起,扯下眼中的丝巾,锦被从身上滑下,露出未着寸缕的身子,还有床单上几滴腥红,空气中飘浮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她不禁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立刻又烫得不敢抬头了。
她拾起床下的衣衫,披在身上,脚一着地,才知身子又多酸痛。她咬咬牙,站稳,贴身的宫女听见声响,走了进来,对着一床的凌乱,怔了怔,然后低下眼帘,走过去开了窗户,侍候阮若南梳洗、穿衣。
“娘娘,皇上在外面等你已经有一会了。”插好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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