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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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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众人不知晓的是,一上车辇就生龙活虎的息扶黎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看。
他还咬牙切齿的说;“我早就想抽死那个丑八怪!”
第122章 真高兴()
描金缠枝花纹路的木轮;垂顺的月华锦缎;尖顶下是一圈华丽的靛蓝祥云海;端王府的车辇极具奢华。
辇中顶上镶婴孩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此时清冷的冷光投射下来;将息扶黎的脸衬得杀气腾腾。
他拉着姜酥酥的手;瞧着手心擦出的血珠子;只恨抽在楚绯颜身上的一鞭子太轻了。
姜酥酥失笑,她摸了帕子,当着他的面轻轻擦了擦手心;那点猩红色染上丝帕,手心赫然干干净净的。
息扶黎一愣,他摸了摸;白白嫩嫩;还软软的,连皮都没破一下;更别说伤口了。
姜酥酥将丝帕摊开给他看;调皮又狡黠的说:“我这个口脂颜色是不是很红很好看?”
她是在晓得楚绯颜要刁难她之时;就把随身带的口脂悄悄抹了点在袖子里侧;不管对方动不动手;她都准备着弄点“伤口”出来;让众人瞧瞧。
事实上,效果很是不错。
息扶黎是哭笑不得,他板着脸;屈指轻弹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一下:“下回不准这样让我担心。”
说着;他又撩起她袖子,掰着她细细的小手臂检查手肘。
软绵绵的手臂,又细又直,在夜明珠下,泛着乳白微光,精致如玉。
手肘一点的红,也就越发醒目。
息扶黎皱起眉头,虽说没有受伤,可到底还是摔了下有点红。
他给她揉了揉:“疼么?”
姜酥酥摇头:“不疼的。”
小姑娘弯起黑眸,眼瞳之中像是有万千碎星:“楚绯颜丢了大丑,连累家门,往后怕是没几家会和他们走的近,皇帝的小心思是不是就会落空了?”
她悄悄的问辇里头的息扶黎和息越尧,她故意让楚绯颜下不来台,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息越尧笑道:“对,酥酥帮了我和瑾瑜一个大忙,省的动手了。”
听闻这话,姜酥酥笑得更开心了,她娇娇地哼了哼:“她想跟我抢大黎黎咧,真让人讨厌。”
息越尧戏谑笑道:“酥酥这是醋了?”
小姑娘瞄了息扶黎一眼,脸微微泛红,没吭声了。
息扶黎嘴角一直上翘着,小姑娘这样的占有欲,他十分受用。
他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梢,凤眸之中的温柔满的都快溢出来:“放心,我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息越尧接连摇头,他是再在辇中待不下去:“你们俩聊,我去外头。”
息扶黎轻咳一声叫住他:“大哥,今晚上不对,太过安静。”
毕竟,上辈子这个时候,永元帝宫宴上遇刺,还是他父亲端王以身救驾,为他挡了一刀,不久之后才去了。
跟着,就是他承袭亲王之位,成为第二任的端王。
息越尧思忖:“应当还有后招,但是你刚才吐血,咱们退场的太早。”
息扶黎皱起眉头:“酥酥你先跟大哥回去,我在呆宫里看会。”
谁晓得,姜酥酥却不同意,她一把抱住他手臂:“我和你一块吧”
小姑娘越说越小声,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念想的慌,可又羞的不敢将心思表露出来。
息扶黎心思一动,他宽袖一挥,将人半拥进披风里头:“行,我一会送你回去。”
息越尧含笑地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在息扶黎身上顿了顿,继而道:“小心一些,我先坐车辇,掩人耳目一番。”
在宫门暗影处,息扶黎带着姜酥酥悄无声息地下了车辇,潜入黑夜之中,飞快不见人影。
车辇继续前行,穿过宫门,木轮噜噜,速度飞快得往端王府去。
不多时,姜家父子三人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出来,那模样竟是十分急切。
又过了半刻钟,厚重的暗影之中传来一声轻笑:“你再抱紧一些。”
夜色太浓,浓的几乎看不见彼此脸上的表情。
姜酥酥也就越发大胆了一些,她埋头,隔着衣料,叼着他一点胸口皮肉磨了磨牙。
息扶黎呼吸明显一顿,他隐晦地揉搓了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几下:“姜酥酥,你是在暗示我可以把你按墙上亲一通么?”
左右没旁人,天色还暗的很,男人心头的顾忌少了几分,说出来的话也就越发色气孟浪。
姜酥酥小脸发烫,然她眸子亮澄如火,她低声道:“你是大坏蛋!”
息扶黎胸腔震动,忍不住笑起来,他揽紧小姑娘:“当真抱紧点,我带你飞上宫檐看月亮。”
今个是腊月二十九,夜黑风高,可还真有微薄月华从幕布苍穹洒落下来。
姜酥酥应了声,乖乖地死死搂着他精壮腰身。
息扶黎后退几步,猛地一提气,整个人纵身一跃,脚尖点在廊柱上,借力往上。
玄色披风在黑夜里划过无声无息的弧度,唯有轻微的簌簌声响。
姜酥酥埋头在息扶黎怀里,她只觉耳边冷风掠过,有瞬间的头重脚轻,再安稳之时,她探出脑袋来,才发现两人已经站在了高低错落有致的青瓦屋顶上。
息扶黎并未驻足,他带着她轻光掠影般的往旁边几座屋脊跃过去,专门寻了个能看清朝华殿的位置。
“到了,就这位置。”他拍了拍怀里小姑娘的后脑勺。
姜酥酥偏头一看,颇高的屋脊惊了她一跳。
息扶黎一只手一直揽在她后背:“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姜酥酥点了点头,她拢着披风,打了个喷嚏。
“冷了?”息扶黎问,他带着她在背阴的一面坐下来,玄色披风垫着,适才将小姑娘拢腿圈里抱着。
姜酥酥往他怀里窝了窝,手放他手心暖着:“还好,你帮我暖暖手就不冷了。”
息扶黎嗤笑了声,挑眉嫌弃道;“娇气。”
不过当真还是解了胸襟盘扣,把小姑娘的一双手放怀里头暖着。
姜酥酥不敢乱摸,只感受着手下硬邦邦的肌理,还有跳动的心口。
她心头甜丝丝的,头靠过去,小声的道:“大黎黎,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喜欢的连呼吸都带着甜味,喜欢的一刻都不想分开。
息扶黎低头,克制地在她眉心啄了口:“我也是。”
两人一时之间静谧无声,只安安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独处。
三刻钟后,就在姜酥酥有些晕晕欲睡之际,屋檐底下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我等不及了,也等不了了,您准备何时下手?”
那声音,带着压抑的怨毒还有隐忍的疯狂,让姜酥酥有些熟悉。
她从息扶黎怀里坐起身,四下看圈,还没见着人,就听另外的声音在说:“快了,暂且忍耐一些时日。”
“您总叫我忍耐,我已经忍耐了二十多年了,我老了”
姜酥酥扭头看着息扶黎,眸带询问。
息扶黎凑到她耳边,很小声的说:“平夫人谢氏和皇帝。”
姜酥酥惊讶地睁大了眸子,端王府的秘辛她并不知晓,故而此时才越发诧异。
两人屏住呼吸,动也不动,继续听着。
下头的永元帝似乎不悦了;“你可以不忍耐,然而没有朕,你还能干什么?”
这话似乎戳中了谢氏的痛处,她咬牙切齿的说:“扶华是你儿子,如今为了个女人,人不人鬼不鬼,你就什么都不管吗?”
那话语中,已经没了多少敬意。
永元帝冷笑一声:“朕从来就不缺儿子!”
谢氏极为崩溃,过了许久才听她又说:“当年,你不是这样应承我的”
姜酥酥不自觉捏紧了息扶黎的手,她小脸紧绷,心头有惊涛骇浪。
谢氏和皇帝,竟然是有染的,还珠胎暗结,生下了子女。
那端王府这么多年,岂不就是个笑话?
“阿谢,朕金口玉言,应承你的,自然都是作数的,”永元帝的口吻稍微缓和了一些,“端王府的世子之位,乃至亲王之位,定然是你和朕的儿子的。”
姜酥酥浑身发抖,气得小脸青白,她咬着唇,为息扶黎心疼坏了。
息扶黎无声地摸了摸她软耳廓,又亲了亲她发鬓。
屋檐下的谢氏似乎被永元帝安抚住了,两人好半天都没说话。
一直到姜酥酥腿有些发麻,她想动一下又不敢动。
息扶黎敏锐察觉,他伸手,力道适中地帮她揉按起来。
不多时,底下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姜酥酥松了口气,正要张嘴说话,息扶黎眼疾手快,食指竖在她唇边,示意她噤声。
又是半刻钟,有咳嗽声传来,能听出是谢氏的声音,她竟是还没走。
姜酥酥皱起眉头,永元帝已经走了,这谢氏还站在外头做甚?
仿佛为了解她心头之惑,继永元帝之后,蓦地又响起一道癫狂的声音——
“我是皇帝的儿子?我是大殷皇子?”
谢氏惊呼一声:“扶华,你听到了什么?”
原是息扶华也躲在暗处,将谢氏和永元帝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姜酥酥看不到,但能想见息扶华此时的疯狂。
他道:“我是大殷皇子,我要去告诉谢倾,我刚才在宫宴上看到她了,她跟在大皇子身后,我要去找她,等我做了皇帝,我就杀了大皇子封谢倾当皇后!”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顿叫谢氏大惊失色,她声音失态到尖利:“息扶华,不准去!”
黑夜之中,谢氏和息扶华经过怎么的掰扯,姜酥酥和息扶黎都看不到,但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息扶华竟是想要当皇帝!
送上门的把柄和机会,他岂能不用?
息扶黎勾唇,琥珀凤眸在夜色下滟潋出粼粼波光,带着高深莫测的算计和不怀好意。
他冷笑了声,低头还在凝神细听的小姑娘唇上亲了口,并伸出舌尖挤进两瓣粉嫩唇肉间,飞快扫荡了圈她的贝齿。
今个晚上,他可真是高兴!
第123章 咬一口()
宫宴后没两日;便是除夕。
这一年;姜酥酥和爹娘在京城守岁过年;桃源那一拨沐家人;已经在准备新年开春后;就陆陆续续上京城来。
毕竟;沐家最年幼的嫡出小姑娘;怎么能不到呢?
姜酥酥用了年夜饭,还从沐潮生那得了大红包,阿桑和雀鸟也有份;当然晚上,沐潮生也没要小姑娘守夜,到了时辰;就将人赶去休息。
他素来就不是重规矩的人;有些繁文缛节在他眼里就是狗屁。
姜酥酥回了房间,却是没睡;阿桑陪了她一会;在子时前离开。
她一人披着锦衾;盘腿坐在床褥子里;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子时一刻;窗牖被有节奏地叩了三声。
姜酥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等她下床开窗;那木栓被震开;一身玄色披风的息扶黎翻了进来。
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欢喜的眼底都在冒着光亮。
息扶黎轻笑两声,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几步到她面前,从怀里摸出厚厚的红包:“过年了。”
姜酥酥飞快接过红包,还拿手捏了捏,确定里头的压岁钱不菲,她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巧的荷包来。
那荷包鸡蛋大小,竹青色为底,纹绣了两只白兔子,胖乎乎的白兔子啃着翠绿的菜叶,眼睛还粉红粉红的,煞是可爱。
息扶黎眸光沉了沉,看向姜酥酥。
小姑娘说:“荷包里头我装了一些安神静心的药沫子,添了你管用的松柏熏香,你挂身上退邪去火。”
荷包其实并不难看,相反能看出是小姑娘绣的最好的一次了,还坠着同色的丝绦,素净又文雅。
然,息扶黎死死盯着荷包上的两只肥兔子,半晌才说:“我揣怀里,贴身放着。”
姜酥酥睁大了眸子:“这是让你挂腰上的。”
息扶黎没说话,薄唇紧紧抿着,面无表情。
姜酥酥一下就反应过来,她眨着眼,委屈巴巴的控诉道:“你嫌弃我绣的兔子?你竟然嫌弃!”
“不嫌弃!”息扶黎想也不想的道,快若闪电地出手抢过荷包,立马就系在了腰上。
求生欲,不可谓不强。
姜酥酥哼了两声,头瞥向一边,气闷的道:“红包送了,新年礼物也送了,你可以走了。”
息扶黎起身,披风曳动,那模样像是当真要走。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姜酥酥心头一慌,连忙拽住了他的袖子。
“你这般听话作甚,让你走你就当真要走!”姜酥酥也说不清是怎的,见着了面前的人,就想使使小性子。
她分明不是那等胡搅蛮缠,还任性不讲理的姑娘。
息扶黎低笑起来,他瞬时坐到床沿,粗糙的手指头穿过顺滑细软的青丝,稳稳地托着小姑娘的后脑勺。
“不走,守着你睡熟了我再离开。”他额头抵住她的,凤眸之中是藏匿不住的温情脉脉。
姜酥酥满意了,她眷恋地抱住青年,往他怀里拱了拱,很小声的道了句:“大黎黎,我想你了。”
分明宫宴过后,才没几天,可是她就是想见他,日思夜想,怎么都不安宁。
“嗯,”息扶黎从鼻腔里拉出一声尾音,低沉有磁性,能让人耳朵都酥了,“晓得了。”
姜酥酥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还有好几个月哪。”
她不开心地皱起眉头,心里很矛盾,既想快点成亲,又不太想离开爹娘。
“忍忍,很快的。”这话中的安抚贫乏无力,也不知他是说给姜酥酥听的,还是说给他自个听的。
新年地头一个晚上,息扶黎当真守着姜酥酥入睡,这一回他没敢再上床榻,只坐在床沿边陪着。
约莫姜酥酥也有些心有余悸,并不曾邀约他上来躺着,也没有像上回那般痴缠着索亲。
两人不约而同地克制着,既是甜蜜又是煎熬。
至此,一夜无话。
大年里,朝堂封笔,京中无事,可世家勋贵并不空闲。
京城之中,各家关系盘根错节,随便抓一把,约莫都能牵扯上关系,故而目下也是最适合走亲访友之时。
沐家人是头一年来京,一无亲朋,二无旧友,要说关系,也就只有端王府和姜家姑且算得上。
初三里,沐佩玖和息越尧过沐家,本来端王爷也想厚着脸皮上门,奈何被息扶黎给拽了回去。
老子愤恨地盯着小儿子,奈何怼又怼不过,打又打不过,只得满腹委屈地回了自个南苑,抱着端王妃的牌位就是一通抱怨。
初四,沐潮生携妻女,带着薄礼,主动上了姜家府门。
盖因姜家对姜酥酥那几年的养育恩情,往年不在京城尚且能不用多管,可今年,却是不能亲自上门。
如今的姜家,三个房的人去年分房单过之后,除却厚道的三房还受着大房的照拂,二房的人,姜程远却是心灰意冷不再管了。
故而,现在姜家没了作妖的二房,如今反倒清净安宁起来。
至少,府上都是姜酥酥亲近的人,没有那等碍眼的,姜酥酥也时常跑回姜家来。
对她来说,沐家和姜家,都是她的家,她住着没有半点陌生感。
就是端王府的北苑,她也熟悉的跟自家后院一样。
端王府和姜家一墙之隔,既是来了,也就不好不去端王府走一遭。
也不用走大门,姜程远带着沐潮生等人直接穿墙过侧门,那道门还是从前为了方便酥酥,两家商议后特意开的。
这么多年,即便姜酥酥不在,那侧门也没有封上。
从侧门出来,便是息扶黎的北苑,一行人也省事,直接去往北苑澜沧阁花厅。
端王爷收到下仆回禀,屁颠屁颠从南苑跑过来。
三家人还没进花厅,才踏进澜沧阁回廊,就见中庭里头枝桠横展下垂,树身粗壮高大的凤凰木。
此时节,恰是凤凰木嫩芽初发之时,嫩黄嫩黄的小叶苞,还带着一层软软的白绒毛,很是可爱。
战初棠有些吃惊,毕竟精致的庭院里头,猛然见这么一大株凤凰木,还是很突兀违和的,特别为了那凤凰木的生长,方圆好十几丈之内,就再无任何绿植。
“这是?”战初棠出声。
息扶黎认认真真的道:“这株凤凰木是酥酥头一天进学之时,亲自挑选了种下的。”
姜酥酥弯着眼眸,她挽着战初棠手臂,笑眯眯的道:“是哪,我也没想到它能长这么大,你看那上头,大黎黎还帮我搭了个树屋。”
沐潮生看了息扶黎一眼,心下自是满意的,可脸一板,摸着胡子呵斥过去:“胡闹,好好的中庭是让你种树折腾的么?”
息扶黎长眉一拧,要依他的性子,他的院子他种什么,同旁人有何相干?
端王爷见他没反应,暗地里捅了他后腰一下。
息扶黎当即道:“先生莫怪,凤凰木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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