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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逍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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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信任才是。”

    莫青璃心道,就先帝那个昏君,怎么说也不会信任她父王。

    钟离珞伸手在笔架上取下一管狼毫,莫青璃忙停止腹诽,执起桌旁的墨石替她研磨,倒是有点妇唱妇随的意味。

    一时屋里只有狼毫划过熟宣的声音,钟离珞落笔不停,宣纸上很快洋洋洒洒的全部写满了:

    和甫五年,出征。

    和甫十年,第一次纠葛。

    和甫十二年,第二次纠葛。

    和甫十三年,靖王大婚。

    和甫十四年,冲突加剧。

    和甫十五年,汐儿出生。

    和甫十七年

    “难道”钟离珞忽然顿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莫青璃,眼中微有讶色。

    莫青璃心中忽然有了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不会是,先帝和父王同时爱上她娘了吧?

第41章 原来是你() 
时令徙转,浪里浮沉。

    曾经许诺了地老天荒的人,有一天会分道扬镳;曾经说好了永不相见的人,有一天会不期而遇。缘分这条河流,从容飘荡,从来就不是你我所能把握的。

    恐怕谁也不曾料到,君曦与易远会是在这样一个境遇下重逢。

    莫青璃肩上的伤看着可怖,其实并不是很重,她身体底子好,再加上疗养得当,好罢,其实是钟离珞时时刻刻监督着她,不过半月,就已经拆了绷带,只要不去练剑,做大幅度的动作已经基本无碍了,而这时沉寂已久的易远正好来访。

    腊月十三的这日中午,莫青璃与钟离珞用过午膳后在书房整理几月以来的线索,越看越觉得那个吏部尚书竺南青十分可疑,但是又苦于实在没有更多的线索,只得依靠推测。

    书房的门开着,暖炉里的火烧得正旺。

    “竺南青”莫青璃默念着这个名字,手指下意识抚上右耳耳垂。

    这人,是不是当年最大的帮凶?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又在哪里呢?

    “汐儿,我记得你曾说过翰林院有一股别的势力在保护么?会不会是先帝事先布置的?”钟离珞眸子沉了沉,看向前阵子红袖呈给莫青璃的人名册子目光极淡。

    莫青璃点头道:“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先帝两年前驾崩,如果是留下来的暗卫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这么说来,竺南青可能还活着为先帝效命?”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即使先皇已经死了,还是会有人誓死为他效命。

    这就好像是千里马与伯乐的关系,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人生难得伯乐。特别是对那些傲气而有大抱负的文人来说,有一个赏识他的明君比甚么都重要。

    钟离珞将册子翻了一页,右手捏着狼毫在宣纸上写了几个人名,道:“竺南青是以前的朝中大员,以前与他共事的官员怎么说?比如左相易远。”

    “问过了,其他的官员那里根本没有甚么有价值的消息,至于左相”莫青璃叹了口气,就着钟离珞递过来的茶盏杯沿喝了一口热茶,接着道:“左相一副水深不见底的样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钟离珞忽然反常的欲言又止,声音极轻。

    正在此时,琴南在门口通报易相来访。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阿珞,你刚刚说甚么?”莫青璃站起来扶了扶衣襟。

    “没甚么,你去见左相罢”,钟离珞帮她把散着的长发束起来,又整理了下领口,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怎么样?这媳妇没挑错罢?”莫青璃站到书房中间,打开双臂转了一圈,黑色的华服衬得她身形纤长,风姿窈窕,像一曲华贵优雅的长安调。

    “嗯,事实证明,我眼光很好。”钟离珞眉眼弯了弯,唇角牵出一抹极淡的笑。

    莫青璃也没反驳她,只是凑到她面前闭上眼睛,下巴高高扬起,像是在要求甚么似的。

    钟离珞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眼底漫上温柔的宠溺神色,嘴里却无奈道:“快去罢,易相该久等了。”

    看着莫青璃离开的背影,钟离珞才垂下眼,喃喃道:“你有没有想过去问我爹呢?汐儿”

    书房离前厅很远,莫青璃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到前院,远远的便看见易远身子笔直地站在那里,像南山崖壁上一棵年代久远的古松,永远屹立在那里。

    风吹不动,雨淋不能。

    莫青璃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而先前她所见到的的易远,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他的府里,总是隔着一层膜。而现在,莫青璃竟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或许是他现在的样子让莫青璃想起了她师父君曦。

    易远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

    “老师。”莫青璃向前行了一礼,语气恭敬。

    名义上,世人眼里,易远的确是她的师傅;其次,易远的确帮了她不少忙。于情于礼,莫青璃当唤他一声老师。

    “青璃,客套话老夫就不多说了,老夫此次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相求不敢当,老师但说无妨。”

    易远停顿了一下,嗫嚅着道:“能不能,带我见见你师父?”

    “这个恕学生不能应。”君曦和易远的事,莫青璃只知皮毛,况且,君曦若没有亲自开口答应,她哪里敢自作主张。不过莫青璃见他一脸落寞,有些不忍道:“要不,学生替老师带个信给师父?”

    话音未落,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梨花的香气。

    莫青璃抬眼往门外看去,一个玄青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明明很远的距离,却在转瞬间来到了眼前。面前的人身材修长,看身形是个女子,一枚银黑色的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下颔弧线美好。

    看不出真实年龄。

    “师父!”莫青璃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

    君曦常年不出鬼谷洞半步,这次不知为何竟然来了京都。

    “嗯”,女人声音极低的应了一声,看向莫青璃的眼里一丝藏得很深的温情。

    “君,君曦。”易远年逾花甲之人,竟像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见到心上人一样,十分紧张,两只手从身前绞到身后,又从身后绞到身前,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易远”,君曦的声音仍然极为低沉,听来好似叹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前厅的气氛一时十分诡异,上一辈的事,莫青璃也不好开口。正当她打算把空间让出来时,君曦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也在这里么?”

    原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早该遇见的人,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再次遇见那个分散了的人,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只是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易远两只手终于找到了地方放,道:“是是啊,我来找青璃有些事,别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相对来说,君曦的脸被面具遮住,下半张脸仍旧看不出情绪,声音一贯的寡淡。

    即使隔着一层面具,君曦也能够感受到眼前男人目光中的痴迷,只是很可惜,时隔将近四十年,再浓的情也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刀磨得淡去了。

    莫青璃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出口道:“师父,我带你们去西厢详谈罢。”

    “不必了,阿璃,你先回避一下。”

    莫青璃听话的退了下去,前厅只剩下君曦和易远两个人。

    易远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杀了你爹娘会让我们夫妻情断,却还是去做了,可能当时有更好的办法。我想”

    “当年的事不必再提了,我是听说阿璃受伤才赶过来的。既然左相也在这里,我不妨奉劝左相一句,当年的事我已经忘了,也烦劳左相大人不要执迷于此。”

    云梦山在江州,离京都很远,坐马车的话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十来日,君曦收到莫青璃受伤的消息也需要些时日,这么一算,根本来不及。

    君曦的确是特意来见易远的。

    两人从青葱年华,到现在垂垂老矣,近四十年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易远古松般的身子往后晃了一大步才站稳,黯然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四十年的守候,到头来,不过是水月镜花,一场空么?

    “放下罢。”君曦轻声道。

    “好好终归是我,太过妄执。我犯下的弥天大错,如何能够弥补。”易远苦笑了两声,咽下喉头涌起的甜腥。

    一个时辰后,莫青璃再回来前厅,只剩下了易远一个人,只是身形有些佝偻,不如先前笔挺。

    “老师,我师父呢?”

    “啊?啊,她她出去了,很早便出去了。”易远恍如大梦初醒,仿佛一瞬间添了十年的沧桑,眼底晃出几分恍惚。

    “出去了?去哪里了?”

    易远好像没有听见,只是低下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在想甚么事情,呢喃着自语:“旧山松竹老,白首为为甚么来着?”

    “我想不起来了,青璃,你能不能告诉我。”易远忽然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莫青璃,以前一双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的眼里浑浊得很。

    “白首为功名。老师。”莫青璃心里叹了口气。

    易远忽然孩子气的猛地摇头,然后低声自说自话:“为功名?我怎么会是为了功名呢?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嘴里一边梦呓般重复着“不是这样的”,一边步履蹒跚的出了前厅,神情恍惚极了,好像下一刻,就会这么消散在这个世上。

    莫青璃派了府里一个下人紧跟着他,免得易远出甚么意外。

    旧山松竹老,白首为情痴。

    莫青璃盯着他萧索的背影,心里一瞬间有些难受。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回了书房同钟离珞知会了一声,出了府宅,去找她师父君曦。

    待莫青璃出府以后,钟离珞才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闭上眼睛往轮椅后背仰了仰,像是下了甚么决心似的,向门外候着的人道:“琴南,把青管家请过来。”

第42章 心之魔魇() 
今日又下了雪,且是大雪。

    外面寒风呼啸,卷着大片大片柳絮般的雪花朝她脸上狠狠刮过来。

    莫青璃不知道君曦和易远说了甚么,只是她有预感,应该尽快找到她。

    从街头到巷尾,从巷尾到街头。天将黑的时候,莫青璃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找到她。

    酒绿色的酒招在寒风中飘摇,发出“呼呼”的声响。

    装修简朴的酒家里只有三两个客人,彼此离得很远,君曦坐在靠窗的位置,脸上的面具早已除下,露出一张好看的看不出年龄的脸。

    莫青璃第一次见她的脸,以为她是三十岁;后来听她说起青衣他们的故事,又觉得她应该有四十岁了;而知道易远与她的纠葛后,才发觉,她应该是年近花甲了。

    青灰色的木质酒桌上几个空了的酒坛摆放成了一条直线,而君曦此时正拿着一个酒坛往嘴里倒酒,玄青色的衣衫胸口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更深。

    莫青璃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她师父喝酒,在她的印象里,她只喝茶,不饮酒。

    如今看来,君曦不仅会喝酒,而且酒量极好,千杯不醉。

    窗子故意大开着,呼啸的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将君曦打理好的长发吹得有些凌乱。

    莫青璃走上前去,试探着叫了声:“师父?”

    “阿璃。”君曦抬起眼睛瞧她,极为深邃的眸子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莫名的厚重,却十分清明。

    “陪我喝酒。”

    “好。”

    一晚上,都是君曦在自说自话,莫青璃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

    “阿璃,你看窗外面的月亮,是不是很漂亮,我跟你说,三十多年前的月亮这个好看多了,又大又圆,就像就像明珠一样,你看现在这个,我怎么看着,总是有点凄凉。”她忽然又笑起来,给莫青璃倒了一杯酒:“你说是不是月亮不好。”

    “是,是它不好。”莫青璃温顺道。

    今夜大雪,没有月亮。

    莫青璃知道,她师父并没有醉,只是在发泄,即使那些东西莫青璃理解不了,也或许,她师父,也不需要人理解。

    君曦安静了下来,看着莫青璃道:“阿璃,你想不想听师父和易远的故事。”

    “师父您说。”

    “易远这个人,四十年前,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玉剑公子,人生得俊,武功又好,许多姑娘都将他当做梦中情人。开始我嗤之以鼻,江湖上流言多,徒有虚名也不一定。我十六岁那年,终于征得我爹同意一个人去江湖闯荡,谁知道在第一个城镇——姑苏城的郊外就遇见了他,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大雨说下就下”

    她声音放轻了很多,手中的酒杯也慢慢放了下来。

    城东莫府,书房。

    “夫人,您找我有事?”青衣接到琴南的传话很快就来了书房。

    钟离珞看着面前立着的清俊男子,温言道:“我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问你。”

    “何事?”

    “阿璃,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青衣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钟离珞知道了多少,于是面上没甚么表情的装糊涂道:“阿璃的眼睛怎么了么?”

    钟离珞冲门外道了一声“进来罢”,一个垂首低眉穿着灰布粗衫的小厮慢慢走了进来,青衣看到他的脸,赫然是那天傍晚自己曾经吩咐过的那个小厮。

    “你说说罢。”

    那小厮抬眼偷偷看了一眼青衣,又害怕得低下头,小声道:“那日小人正在府里游廊上走着,想给后院的小翠带点小玩意儿过去,忽然就看见公子爷从门外冲了进来,狠狠地攥住我的衣领,逼问我夫人在哪。当时他的眼睛,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血红血红的,仿佛要吃人似的。小人小人害怕得瘫在地上站不起来,后来青管家给了我一袋银子让小人别说出去,小人”

    小厮说完了这番话,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住磕头:“青管家饶命,夫人饶命啊!”

    钟离珞的脸上平静无波,只是道:“你下去罢。”

    青衣在一旁听着,眼里没有半点惊慌的神色,甚至隐隐一丝笑意。

    总算,自己没有看错人,钟离珞,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自己当时留下这个小厮,也是存了试探一分她的心思,如今看来,整个莫府其实在她掌控之中,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保护得了她。

    于是他反问道:“夫人既已知道,何必问我呢?”

    “我想知道原因。”

    青衣笑了笑:“人有不同,可能阿璃与常人不一样,所以才会有不同的瞳色。”

    女子墨色的眸子冷下去,沉声道:“她是不是有心魔?”

    半掩着的雕花轩窗忽然被大风刮开,噶吱噶吱的响,雪飘到了窗内的地面上,屋里有片刻的静。

    青衣沉默了半晌,却避开了钟离珞的问题,偏了偏头,颇为大胆的认真询问道:“恕青衣无礼,敢问夫人拿甚么保护她?”

    钟离珞视线转到了那几片雪花上,好像在思考青衣的问题,袖袍下的手指却不断的活动着,不过瞬息之间,她从怀里摸出一把两寸长的银针,素手一扬,银针便如漫天花雨般射向了青衣的方向,青衣身子没挪动一下,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躲不开。

    那些银针都是贴着他的肌肤擦过去,稍稍挪动一下便会被射中。

    “笃笃笃笃笃”的声音不绝于耳,银针根根钉入青衣身后的墙壁,入木一寸。

    青衣蹲下身捡起地上飘落下来的几缕发丝,慢慢扭头望身后的墙壁上看,那些银针排列着组合成了一个字。

    青衣才放心的笑出声来。

    好。好。好。

    他抬起眸子看向钟离珞,终于道:“不只是心魔,而且是魇。六年前,阿璃被鬼母带上云梦山,当时的神志已然有些不清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很乖巧听话,练功也很用功,糊涂的时候就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报仇’,鬼母纵使医术高明却解不了心病,阿璃的神智后来虽然恢复了,但是每夜都被魇困住醒不过来,几乎整夜整夜的不得安宁,最初的时候她夜里在墨竹轩睡觉外面都是大家在轮流守着。”

    钟离珞唇抿了抿。

    青衣顿了顿,声音沉重了一些:“很快的,大家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她上山不久,大约半年的样子,我和红袖去墨竹轩找她,却见她一个人手里拿着把剑对着竹林乱砍一气,好像对面有凶恶的敌人似的,嘴里还不停在说‘杀了你’、‘杀了你们’之类的,之后便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几乎每隔半年,阿璃便会犯一次心魔。只不过这次来京,时间仿佛又缩短了,她这两次犯心魔的间隔不过三个月。”

    钟离珞唇越抿越紧,几乎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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