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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逍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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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晋从一旁的杯具中又取了只杯盏,斟满酒,缓慢道:“为甚么?”

    “实不相瞒,青璃本是靖王爷的义子,六年前靖王府满门被灭之时我正在山上学艺,幸而留得一条性命,学成之后,便一直想着查明实情,为义父昭雪,若我也死了,义父之冤何人能平。”

    半真半假。

    六年前,莫青璃侥幸在灭门一案中捡了一条性命,被君曦救回云梦山,便一直在山中学艺,十五岁被获准下山,却要在江湖历练一年,十六岁才踏足京城,而真实目的的确是为了平反。

    莫青璃接着道,语气诚恳:“可是,书中对于靖王爷的记载太少了,我根本无从下手,不得已想请你帮忙。”

    苏子晋沉默着,眼里乌黑沉淀,光芒闪耀,盯着莫青璃的眼睛,仿佛想将她看透般,心里却有自己的考量。

    良久。

    他温润的眉眼攒出一丝笑来,轻轻道:“好”。

    “不过,你可得许我七十年的女儿红。”

    “这又何妨?”

    “两坛。”

    “一言为定。”

    这有何难,临江仙窖里还有几十坛呢,便是全送他又何妨?转念一想,楼里爱喝酒的人不少,特别是那个师祖老鬼,简直嗜酒如命,他应该快到京都了,少说也得给他留几坛,若是发现没了好酒,恐怕当场二人就得过起招来,自己可没那个闲心跟他打,特别是自己目前还胜不了他,都活成精了。

    酒足饭饱,当然酒是一直苏子晋在喝,莫青璃酒量不是很好,只是偶尔品酒,并不常喝。看着苏子晋一杯一杯的喝,莫青璃担心他喝多了会不会要自己送他回去,青天白日,自己送一个男子回家,这情景,怎么想怎么诡异。

    虽然在旁人眼里,自己也是男子。

    不过幸好,他没喝醉,看来酒量好得很,喝了那么多脸也没红一下,莫青璃正想和他道个谢就此分别,只听苏子晋走到浮雕红木屏风后面的书案前,把袖子挽起来,大咧咧道:“笔墨伺候。”

    “你这是做甚么?”莫青璃不解,却还是顺从地拿了墨砚,心里隐隐约约一个念头浮上来。

    不会罢?

    “你等着看罢”,苏子晋神神秘秘地笑了笑,卖了个关子,接着笔走龙蛇,在宣纸上飞快的落下了几行俊逸的字,待写好后,提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后,递到莫青璃面前。

    那上面写的是:“和甫五年,帝与晏狩于雁荡山,同寝同食,或之人谓之无礼。帝曰:‘晏者,广而俭,文而有礼,必有大成,子姑待之,无需多言’”。

    和甫是先帝子书和在位时的年号,子书和二十五岁登基,改年号和甫,史称和甫元年,当时子书晏十一岁,并未封王,住在皇宫。和甫五年,子书和而立之年,子书晏当时只封了个逍遥王爷,称长安王。从苏子晋这行字不难看出,那个时候子书和与长安王的关系十分之好,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表面功夫是做足的。

    依莫青璃看来,那时长安王并没有功绩,只是挂着逍遥王的头衔而已,而子书和登基时先先帝晋穆宗的所有儿子中只留下了两个:一个是齐王子书和,一个是幼子子书晏。而那时子书晏不过十一岁,而且身后没有势力,对子书和构不成威胁,所以子书和才一直留着子书晏在培养?又或者是手上血腥太多,单独想放过幼弟?

    后来长安王为其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五载而回,改封靖王。就算功高震主,自己又不是男嗣,不可承父爵位,难道非要满门抄斩么?

    是因为当年靖王声威太过?还是由于别的原因,那又会是甚么呢?

    日头渐渐西斜,窗口吹进来一阵冷飕飕的风,贴着莫青璃的脸颊,直钻进领口,莫青璃打了个寒颤,思路也就此中断。

    苏子晋见莫青璃终于回过神来,习惯性拿起桌案旁的折扇,右手一扬,随手打开在胸前轻摇,耳旁垂下的乌黑发丝染上了阳光的金色暖意。

    好不潇洒道:“我爹一直有写手札的习惯,这是我偶然在他书房看见的。”

    “偶然看见?然后一字不落的全记下来了?”莫青璃无意识地盯着他扇面的山水画,随口问道,心里还在继续着方才的思路。

    “其实不是”,苏子晋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折扇,白皙的脸庞也带了一丝赧然,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大丈夫就应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这才是真正男儿的活法,我虽为一介书生,但也不例外。当年,靖王爷几乎为全大晋所有青年男子所崇拜,月白战袍、紫色方巾、一柄流雪红缨枪,成为大晋最时兴的装扮。因着爹和王爷同朝为官,我曾去王府拜见王爷几次,至今记忆尤深,不似将军,倒似儒生,只是耍起枪法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才是在疆场风沙鹤戾中打磨出来的真正的一柄枪,无坚不摧。”

    脸色黯了黯:“当年靖王府以意图谋反罪被灭门,莫说朝中,就是百姓也没有多少人相信,我曾经试图在暗处搜集一些证据,只不过事倍功半,就这几行字,还是我趁爹不在的时候偷偷去他书房找见的。”

    莫青璃心里有些怅惘,半晌,道:“你可还记得我父义父生得甚么模样?”

    有时候,我们越想记住一个人,那人的身影便越如同隐在镜花水月之中,隔了一层看不透的迷雾,穷尽所有力气,也看不分明。靖王府一事出的突然,顷刻之间,满门被灭,一点遗物也没有给莫青璃留下,除了后来那柄唤作“青璃”的短剑,还是君曦后来去王府找来的,所以,她对那柄剑便格外在意,以前都是日日擦拭,从不离身。

    “记得倒是记得,我给你画下来罢,不过青璃,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好歹放开一些。”

    苏子晋手搭上莫青璃的肩,轻轻拍了拍,以示善意的安慰,谁知她却像是触电般的向后疾退了两步,避开他的手,不免有些愕然。

    莫青璃并非有洁癖的人,苏子晋她也并不讨厌,反而是真心将他当做朋友,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碰触,身体永远比大脑先反应过来,连忙不好意思道:“抱歉,子晋,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苏子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不过你这一下真是有些伤人,像我苏子晋好歹也是京都数得上的翩翩公子,在你眼里彷如猛虎般避之不及,伤我倒不碍事,若是以后哪位大人要拍你肩膀,你可别像现在这样,不然,容易得罪人呐。”

    因为这个小插曲,莫青璃一时兴致有些降下去了,也知道苏子晋一番好意,于是点了应了一声好。

    待他画好画后,二人便在临江仙就此分别。

    窗外的日头落到了天的尽头,依然在释放白日的最后一丝热度,莫青璃走出客栈,看着喧嚷的人流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薄凉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有着微微的暖意。

    该回家了,家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

    不过还有件事儿没办,先前在临江仙提及女儿红,莫青璃才想起十岁时埋在王府后院桃树下的两坛酒还没有挖出来,当时二人约定待对方出嫁时便拿出来,上天其实也挺有趣的,闹到最后竟让她们二人嫁给了对方。

    城南,靖王府旧宅。

    莫青璃走到偏门,沿着阶梯拾级而上,推门而入,院内冷冷清清。

    边抬头望了望天边快要燃尽的夕阳,不由得紧了紧衣襟,奇怪,刚刚还觉得有些温暖的阳光洒在这荒凉的院子里,莫名的寒意凛然。

    后院的荒草疯长了几年,冬季又全部凋零,一眼望去,尽是颓然的枯黄色泽,斑斑驳驳,布满了整座后院,再细细、轻轻的,在空气中腐烂,呼吸间都是叫人不舒服的气息。

    软底长靴踩在上面,那些枯萎的秋草层叠绵密,挤压着发出细微的讨人厌的声响,吱吱呀呀,就像群蛇在灌木丛间潜伏行进的声音,听在耳里毛骨悚然。

    莫青璃抬眸往前看了一眼,有些老旧的秋千架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几步之遥,却总觉得有甚么东西牵扯着她,永远到不了似的。

    别过去!

    停下来!

    它说。

第28章 窃玉偷香() 
莫青璃努力摒弃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声音,快步走到那秋千架下,顺着秋千架视线往上,那架上缠缠绕绕,大片的深青色藤蔓,一直往上,往上,再像森森的密网一样覆盖了下来,甚至一寸一寸延伸到了莫青璃的脚下。青色的藤就像一双乌青的眼,冷冷地盯着她,莫青璃觉得自己就像被恶鬼扼住了喉咙,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急促的喘息着,头低垂着,额上全是冷汗。脑海中不断闪过零碎的片段,一幕一幕的晃过去,无比熟悉,却又不知道是甚么,左手伸向虚空,似乎想抓住甚么,却被胸口剧烈的疼痛打断。

    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莫青璃呼吸终于恢复正常,而此时她背后也全被冷汗浸湿,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凝神再去看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却发现没有了刚刚那种感觉。

    这是,怎么了?

    莫青璃有些恍惚的挖开脚下的土地,取出两坛桃花酿,那片土地微微泛着红,像是倒了甚么东西上去,或者浸了甚么东西。

    莫青璃眉皱得很深,直直地盯着面前诡异的青藤、红土,心里像是压了块千斤巨石,疲累得很,怔了片刻,不知为何脑海中隐隐约约划过一片素色衣袂。

    钟离珞。

    她现下好想去找她,与她说说话。

    那种希望是那样迫切,连莫青璃自己也不能理解,就好像一个断水三日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要喝水一样。

    背对着着夕阳的方向,莫青璃怀抱着两坛酒,加快了脚步,可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开始暗下来,远远望去大门口悬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格外显眼。

    淡而诡谲的红光晕到宅子门口的两只威武的守护兽上,那面无表情的死物竟也像活了一般,染了红光的眼目光灼灼地瞧着她,勾人魂,断人魄。

    莫青璃闷哼了一声,弯下腰,死死地按着胸口,里面正不安分的剧烈跳动,整颗心似乎要从她的胸腔里挣脱出来,莫青璃闭上眼不去看那双诡异的石狮眼睛,一阵风似的奔入府里。

    “告诉我,钟离珞在哪里?”刚进府里,莫青璃随手捉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厮的衣领,大声问道,牙关不可抑制的颤。

    “钟钟离珞是是谁?”那小厮面色惊恐,似是见了甚么恐怖的怪物,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脸涨得通红,隐隐透出些青紫。

    这小厮是刚来的,不知道府里主人的名讳。

    莫青璃才发觉自己用力过度,小厮已然双脚悬空,怕是自己再吊着他一会儿,他便要一命呜呼,去见了阎王。

    手一松,放开了他。

    小厮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似是要将肚子里所有东西全都咳出来。

    顾不得他还在咳嗽,莫青璃厉声喝道:“告诉我,夫人在哪里?”

    “在,在房里”,小厮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般说话,哆哆嗦嗦地退到一旁角落,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

    莫青璃走后,青衣的身影慢慢从游廊拐角的黑暗里走出来,长身玉立,站在小厮的面前,右手扶住小厮的手臂将其托起来,低声问道:“你方才看见了甚么?”

    小厮原本小小的眼睛睁得大如铜铃,哆哆嗦嗦道:“公子爷他。。。。。。他他他。。。。。。”

    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听着,我再问你一遍,方才看见了甚么?”青衣从怀里摸出个分量不轻的一包银子,放到粗布灰衫的小厮手上,颇为暗示的拍了拍。

    小厮也不是缺心眼的,屈下膝盖深深跪了下去,道:“回青管家,小的,小的甚么也没看见。”

    青衣笑了一声,道:“倒是个聪明人,今夜你就离府罢。”

    “小的明白。”那小厮头埋得很深。

    莫青璃顺着游廊向后院走去,游廊两侧悬着的灯盏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安安静静的,她本来步子极快,而愈靠近那小院,莫青璃脚下的步子也愈来愈慢,胸腔内的心渐渐归于原位,心跳也平缓起来。

    方才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出道理。

    院子里有些昏暗,那些花花草草也郁郁的,太阳落下去了,月亮却并没有升起来。房门敞开着,由于光线的明暗,从外面看不清里面,莫青璃当下一阵讶异,钟离珞不在房里?

    怎么不掌灯?

    莫青璃弯下腰,轻轻把酒放在门口的青石地上,慢慢走了进去。

    下意识的眼风打量着整个房间,左侧有轻微的呼吸声,她循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心下一悸,差点给跌了一跤。

    屋里没有掌灯,只有天黑之前自然残存的一丝沉沉微光,透过小小的窗棂,一分不落的竟全聚集到窗边窄窄的卧榻上了。

    而莫青璃心心念念的温婉女子就侧卧在洁白的狐裘软榻上,腰身以下覆着薄薄的白色锦被,身上雪白的衣衫与洁净无瑕的狐裘融为一体,柔软的乌发浸漫了软榻,甚至有几丝挣脱了软榻的束缚顺着雪白肩头垂下,调皮的悬在了空中。

    深如墨的眸子微阖,掩在密云般的睫毛下,正安静地沉睡。

    她腰间缠着好看的红色流苏,顺着软榻斜斜的垂到了地上,在一片素白中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美丽。一只手轻轻覆在腰间,另一只手却随意地搭在软榻边缘,露出来的手腕苍白柔弱,叫人忍不住想将其轻轻握住,妥帖的安放在胸口给予她温暖,再不让她冰冷。

    莫青璃慢慢走过去,脚下的步子越发轻了。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搭在腰间的手上竟然握着两截红色丝绳,莫青璃凑近她的手去瞧,那两截红绳被编织成精美的平安结图样,上面还缀着三颗赤红色的玉珠,色泽鲜艳,清透圆润,精致得很。

    莫青璃将她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一些,又捉了她右手手腕准备掖入被衾之中,一时不料被那股刺骨的冰凉冻了个寒颤。

    她的手怎么如此冰冷?

    莫青璃手抖了抖,目光一瞬不瞬地瞧着被满目雪白包裹住的女子,心神微荡之际,往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低头在她冰冷柔滑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

    短暂的,

    一个吻。

    像羽毛轻拂而过。

    而她的唇此时竟与女子的手一般冰凉。

    随即莫青璃半蹲下身来,握了她的手一起掖入温暖的被衾中。

    胸腔里的心脏就要停止了一般,与方才在外头完全不同,莫青璃在心里低低叹息,抬头凝望着女子静谧的容颜。

    一时看得有些痴,时间好像也静止了似的,天色越来越暗,莫青璃一直保持着半蹲姿势,也忘了去点灯烛,暗夜里她看见钟离珞黑暗的轮廓,纤长柔软,身上淡淡的清冷寒梅香气随着呼吸散在周围的空气中,与窗子递进来的散漫冬雨融合,清凉温润。

    雨?

    下雨了?

    莫青璃心思不知从甚么地方终于绕了回来,抬头往轩窗那里瞧去,细碎的雨水迎面打在她的脸上,带着清爽的凉意。忙站起身来,准备去关窗子,许是因着蹲在地上太久,起身又太急,脑中顿时天旋地转,忙左手扶住软榻边缘,右手自然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几乎是立刻,她便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可能会弄醒钟离珞,手连忙松开,心下一阵懊恼,屏住呼吸去听她的气息,四周静寂,呼吸平稳。

    暗暗松了口气,幸好。

    将窗子掩好,莫青璃便走到桌边挑了灯烛,手里因着握着钟离珞的手太久,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有些黏腻,准备出去清洗一下,刚走到门口。

    “回来了。”身后便想起了一把温凉的嗓音,合着漫漫细雨敲击窗户的声音,湿润润的,一路蔓延到莫青璃的心里。

    莫青璃转过身去瞧她,钟离珞此时已经坐起身来,女子墨发极长,随着肩头一路滑下,铺散在雪白软榻上,腰上垂着的红色流苏倒是安安分分的伏在她的双腿之上,红艳艳的,讨人喜欢。

    刚掌了灯,屋内光线还不是很亮,晕霭的烛光晃到女子的身上,似笼在了一层昏黄的云雾之中,偏偏莫青璃能看清她唇角的一丝浅浅涟漪,能看清她舒展开的眉眼,能看见她墨色渲染眸子里明媚的笑意。

    朦朦胧胧的,有甚么她所不了解的东西在心里破土而出,慢慢发芽,再经这一场散漫冬雨浸灌,几乎要长成参天大树。

    “早就回来了,瞧你睡得沉,便没有掌灯。”莫青璃走过去,自然地坐在钟离珞身边。

    “我早先醒了,后来又睡着了。”

    “这怎么说?”

    钟离珞但笑不语,牵了钟离珞的右手握在手上,方道:“汐儿手上暖,握着我的手时太过舒适,我便又睡了过去。”

    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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