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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大人,真会撩!-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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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竹用力的抿着唇,低着头,她已经很用力的将嗓子眼涌出来的苦涩咽下了,但一张嘴还是哭了出来:“命保住了。”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汹涌的眼泪将她埋没起来,她薄唇剧烈的颤动,脖颈不停的滚动,好像一直在做吞咽动作。

    穆子寒闻声微微一怔,双目放空后,伸手将烟甩出去,还是应了一声,挂挡,倒车离开。

    戚竹看着穆子寒的车渐渐消失在眼底,突然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般,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腿里放声哭了起来。

    从她身边走过的人群,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但她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哭,用力的,疯狂的,歇斯底里的。

    她已经忘记了上次这么哭是什么时候,但这次,她忍不住。

    穆子寒开出医院后,将耳机塞到耳朵里,余光扫向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穆少将,我们正想联系你……”

    “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两个小时后,我会到达边境,由我来顶替君亦卿做这次的总指挥,你们准备一下。”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哭哑了嗓子() 
戚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以至于哭到最后嗓音沙哑的发不出声音,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腿一软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寒冬十二月,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

    沈暮念身上除了让人不忍直视的受伤,肩膀和腿上的伤痕更是深的露骨,兴许这些疼痛于她来说都是可以强忍的。

    只是,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片刻后,戚竹觉得肩上一暖,她缓缓的抬起那双肿胀的眸子看向头顶的人。

    是安月婵。

    安月婵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不明所以的她在看到戚竹哭肿的眼睛和狼狈之态时,心里没来由的抽搐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只缓缓朝戚竹伸出渗满汗的手。

    戚竹将手递过去,一片湿,起身后,还未等安月婵启唇她便一把将安月婵搂入了怀中。

    她抱的她很紧。

    安月婵的心尖子颤抖的不像话,带动她全身的动脉都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戚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幽冷而严肃的男声从两人身后响起:“念念呢。”

    戚竹刚止住的眼泪,瞬间又将整个眼眶充斥,她咬着舌头想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看向走到她们面前的楚离,一张嘴沙哑而暗沉:“在……重症监护室。”

    一句话,让楚离和安月婵的身子都震得僵硬。

    楚离跨步上前,伸手扯住了戚竹的胳膊,拧眉冷声道:“你说什么?重症监护室,她为什么会在重症监护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跟着她的么?”

    戚竹紧紧的咬着唇,深深的调整着呼吸,似乎在想着要如何启唇。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的想法也都是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纪流年并未详细告诉她,穆子寒也没有说。

    她只是按照纪流年和穆子寒的指挥行事,不知缘由,等她们找到沈暮念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

    “我不知道。”戚竹垂着眼睛,艰难道。

    楚离捏着戚竹的胳膊捏的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胳膊捏碎似得。

    安月婵见状,伸手将楚离的手指从戚竹的胳膊上掰开扯下来,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微微扬起唇角安慰自己道:“不要紧张,你们先不要紧张,念念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们先上去问问医生,楚离,你现在是念念唯一的家属,你不要自乱阵脚,戚竹……戚竹你别哭了,不知道没关系,咱们先不管是怎么回事,先去看着念念。”

    安月婵一边说着,一边瞪着空洞的眼睛点着头,她在安慰楚离和戚竹,也在安慰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她只能这么自欺欺人的一边喃喃一边转身往医院走:“对,不要紧张,也许情况没有这么坏,念念的体质很好的,不要紧张。”

    安月婵就像被抽掉了魂儿一般,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没有再看任何人,一步一步往医院的大门口走。

    她连脚下的路都没有看,上楼梯时猛地一绊,在快跌向地面时,被楚离一把扯住了胳膊。

    楚离低头看着她,紧紧的咬着牙,几乎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手。

    安月婵秉着呼吸,手指剧烈的颤抖着,但她还是强忍着,气沉丹田的上楼,一步一步的想靠近沈暮念。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咱们慢慢玩() 
于此同时。

    远在千里的穆家。

    白夫人听着眼前萱儿诚惶诚恐的汇报,猛地跌坐在椅子上,手指狠狠扣着椅子扶手,一双细眉紧紧拧起,冷声道:“子寒,子寒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他为什么要去救沈暮念,严宇呢!”

    “夫人,现在庄园整个都被重兵包围起来了,咱们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去探查的人没敢靠近,只有严叔拼死发过来的信息,夫人,咱们现在要怎么办。”萱儿全身紧绷,忧心忡忡道。

    白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慌什么,这件事就算查到顶,也是严宇的锅,他不敢甩给我,我只是没有料想到,让我们大败的人竟然是子寒!”说到这里,白夫人狠狠的拍了一把椅子,咬牙切齿道。

    萱儿亦是很不理解,恶狠狠道:“夫人,一定是沈暮念那个狐狸精,她本事比我们想象的还大,不仅把君上将迷得神魂颠倒,当初还跟沐影帝沐凉有染,现在又迷惑的我们穆少为她不惜跟您跟严叔翻脸,一点情面都不讲,甚至什么事情都没有问,就擅自……”

    “好了!”白夫人猛地训斥道:“他纵使千错万错,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嚼舌头!”

    “萱儿知错了,夫人莫要生气。”萱儿闻言,立刻低下头认错,咬唇道。

    白夫人微微拧眉,缓缓起身,淡淡道:“让人想办法混进庄园,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是,萱儿这就去。”

    在她们并不知道情况的庄园里。

    在那间残留着沈暮念鲜血而暗室里,亦是在相同的椅子上,严宇正被绑着。

    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这么一败涂地的。

    这里的地理位置,戚竹他们不可能查到,就算怀疑,也不敢对她们出手。

    穆子寒,这一切的重点都在穆子寒身上,他们算过会有谁来捣乱,但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会是穆子寒。

    总统夫人的亲儿子,在他知道动手的地点是这个庄园的时候,就应该有所领悟,但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出手了。

    不仅救了沈暮念,甚至对他的人肆意杀戮,就像个恶魔一般。

    不知为何,败在穆子寒的手上,严宇突然觉得很讽刺,这感觉,就像当年的寒色和沐家。

    寒色当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没想到,反扑他们的会是跟他们推心置腹的朋友。

    呵,穆子寒,他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他。

    他跟着总统夫人这么多年,对穆家的命令百分之百的执行,却不想……

    还真是讽刺。

    严宇轻轻抬起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夜瑾,眸中没有半分晃动,沉静而淡定的轻声道:“成王败寇,你们想怎么样就随便吧,不用浪费功夫审我,这件事,都是我自己策划的。”

    夜瑾倚在门上,用跟他相似的神情看着他,轻轻勾起唇角淡淡道:“严宇,这么说吧,还没有我夜瑾撬不开的嘴。”

    说到这里,夜瑾缓缓走向严宇,微微俯下身子仰起头看着他,轻声道:“你以为你不说,穆少将就不说么?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穆少将为什么会这么确定你们会在庄园对沈暮念下手,为什么会这么巧的赶来,为什么会如此不留余地。”

    严宇紧紧的咬着牙。

    下一秒,他腿上骤然一痛,一柄长长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腿。

    就像……他刺沈暮念一样。

    不同的是,夜瑾刺完很快拔了出来,对身后提着医药箱的女生轻声道:“给他治好,不说可以啊,咱们时间多慢慢玩,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是你撑的久还是穆少将撑的久。”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漫长的梦() 
沈暮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仿若漫漫无期的梦魇。

    她置身于一片火海中,穷眼所及的都是触目惊心的腥红,火舌焚烧着她的身体,让人无法承受的炎热和剧痛中。

    她看到一个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灰色的小身影,小小的,能捧在掌心里。

    他在她眼前蹦蹦跳跳,发出清脆而悦耳,软软弱弱的笑声。

    沈暮念想靠近她,奈何被熊熊燃烧的火焚着,只能无助又绝望的对他招手。

    就像当年何以容死在她面前,看着她对她招手一般。

    沈暮念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眼泪瞬间就席卷了眸子。

    别走……

    别走……别乱跑,到我这里来……

    快来……

    沈暮念在梦中,神志渐渐清醒,她终于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那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只要自己能靠近他,也许,就能保住她了。

    为此,她一遍一遍的穿梭在这火海中,不断的朝他冲过去,徒劳也罢,伤痛也罢,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抓住他。

    “念念!”

    “念念!”

    在遥远的天际,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不停的呼唤她,她想睁开眼睛,想从这火海中跳出去,但最终还是被淹没在了这无尽的火海中。

    安月婵站在重症监护室外,整个人都拍在透明的玻璃上,看着躺在病床上,完全没有反应的沈暮念。

    双腿发软,她见过很多次沈暮念受伤的样子,却从未有一次如这次般悲怆和恐惧。

    她不知道沈暮念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想到医生所言,她的孩子没有保住时,有一种灭顶之灾的难过。

    她仍记得,两个月前,她在卧房门口,听到的关于沈暮念和君亦卿的笑声。

    为什么,转眼间就会变成这样。

    她的念念,分明很快就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分明很快就能成为幸福的上将夫人,明明很快很快就能过上安稳快乐的日子了。

    她这二十四年,还从未享过福,她总是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她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女生。

    为何命运要对她如此残忍。

    她的念念……她的念念。

    楚离站在她身侧扶着她,并未言语,只是沉着一双泛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沈暮念。

    “劫持她的人,现在在哪里,审出来了么?”楚离听到身后缓缓靠近的脚步声,转过头看向戚竹。

    戚竹微微拧眉道:“在凤鸣庄园,夜瑾还在审。”

    “凤鸣庄园。”楚离嗓音幽冷,低低的喃喃了一遍这四个字。

    戚竹点头。

    “亦卿……知道了么?”楚离错开戚竹的眼神,问。

    戚竹还是狠狠的点头:“刚收到消息,穆少将赶往边境了,会代替将军做这次的总指挥,将军……很快就能回来。”

    楚离没有再问什么,转过身又看向了沈暮念,默默算着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沈暮念依旧没有醒。

    他在夜幕垂下时,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伸手覆在了安月婵的肩上,沉声道:“亦卿快回来了,我要去凤鸣庄园,你去么?”

    安月婵微微仰起头看向他,终究是点点头。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了解事情原委() 
与此同时,马不停蹄从边境赶回来的君亦卿,已经从飞机上安全着陆,上了车。

    “将军,是纪流年发来的文件。”苏墨坐在君亦卿身侧,将手上的手机恭敬的呈给他。

    君亦卿还袭着那身耀眼的军装,挺拔的身姿坐的很端正。

    精短墨发下,棱角分明的俊容上酷杀,面无表情,冰封万里,而那双诡谲的双眸轻轻垂着,苏墨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稀能感觉出来他浑身散发着的寒意,就像无数冰刃一般,在他身边都胆寒,一不小心,触之必死。

    君亦卿将苏墨手上的手机拿过去,凌冽的目光落在了那密密麻麻却交代的极为清楚的文件上。

    越看,他的眼神越是深邃,以至于到最后,都成了漆黑而深不见底的深渊,更像是天际巨大的黑洞漩涡。

    将肉眼所及之物,都吸纳进眼中。

    他看了很久,看完后把手机重新递给了苏墨。

    苏墨想问,这是怎么回事,穆子寒来的时候只说沈暮念出事了,很严重,但却没有交代其他的。

    君亦卿作为总指挥,还好稳住了战事,穆子寒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若说没有能力是假的。

    这件事,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君亦卿亦是,但他如今只能相信穆子寒,相信他跟之前不同,相信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岔子,相信他把国家和人民放在心里,相信他能处理好边境后续的事情。

    穆子寒在赌,君亦卿也在赌。

    一个小时后,车辆飞快的驶入檀城军区总医院,几乎在车还没有停稳的瞬间,君亦卿便已经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他穿着单薄的军装,身手矫健,片刻不停,苏墨跟下去的时候,还没有到大厅就已经把他跟丢了。

    戚竹在电梯门口守着,看见君亦卿时,强忍着眼泪硬撑着镇定。

    她不管怎么崩溃,在他面前目前都不能,索性,沈暮念现在已经安全做完了手术,但虽然命保住了,却依旧没有脱离危险期。

    这些,她都是不能说的。

    “将军,这边……”戚竹咽下嗓子眼里不断涌出来的苦水,朗声道。

    君亦卿进了电梯,睨了她一眼,凉凉道:“情况如何。”

    戚竹视线下意识的偏转,但想到君亦卿如此聪慧敏感之人,定会因为她的躲避而乱想,再次转过眼时,已然是清朗纯澈一片:“身上的致命伤不多……”

    但在她一开口,君亦卿的眸光便倏地一紧,脱口冷冷道:“致命伤,不多?”

    戚竹百般佯装,却还是无法镇定的用专业术语来给他阐述沈暮念的情况,最后只能说:“手术,很成功,正在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

    君亦卿是想到了沈暮念的情况很严重,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要进重症监护室。

    没有人告诉他,她的伤情到底如何。

    穆子寒没说,纪流年在文件中也没有说,他们越是避重就轻,君亦卿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甚至觉得,这也许比哪一次都严重。

    他该想到的,若是背后指挥的人,真如纪流年所料是总统夫人出手,沈暮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是纪流年,也是他,是所有人都在不断的暗示她,总统和其党羽是对她无害的。

    他们甚至叮嘱她,总统派人来的时候,去帝都时衣服要穿暖。

    是他,允许她去的。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对不起,我来晚了() 
十分钟后,换上衣服的君亦卿一步一步朝沈暮念走过去。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摆在她床边的凳子,就这么迈着这辈子最艰难的步子,走到她身边。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身边的仪器发出清脆而让人心悬的声音。

    跟平时的熟睡有所不同,她嘴角没有勾开让人心动不止的笑意,一张精致的俏容毫无血色,白的,好像要透明了。

    墨发散落在肩侧,额头上的伤痕暴露在外,单单看到这张脸,君亦卿就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心脏像是被丢进了搅拌机里一般,血肉模糊,碎成了渣渣。

    他就这么看着她,将她深深的映入眼帘里。

    蓦地,他余光突然看见,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拇指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他将她的手拿出来。

    本想握在掌心中,但当那双原本纤细白皙的小手完全露出来时,君亦卿猛地愣住了。

    那双手……

    都被单薄的纱布包裹着,除了暴露在外面的,短短的一截子小拇指。

    纱布上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混杂着药水,看不真切。

    他下意识的看向她挂着点滴的另一只手。

    那双手并未像这只手一般包扎,细细密密的伤口暴露在外,每一寸都让君亦卿钻心的疼。

    “沈小姐身上的伤,除去流产所致的内伤,还有两处极其严重的刀伤,肩膀和大腿,索性没有伤到骨头,她身上的轻伤除了跌伤还有鞭子抽的痕迹…………”

    医生的话一遍一遍的旋绕在他的耳边。

    君亦卿握着她的手,身子缓缓蹲下来,单膝跪在她床边,将她的手轻轻包裹住,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俏容。

    小心翼翼从她上受伤的额角滑过,途径她那双紧闭的双眸,途径她高挺的小鼻子,途径她毫无血色干裂的薄唇,他的目光越来越深邃,越来越腥红,越来越多的晃动。

    他单膝跪在地上,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到他嗓子间竟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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