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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纵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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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难Ю砺劢缒壳罢季葜涞匚坏奈难Ч勰钣胛难Ю砺畚抟墒枪赜谖难ё灾餍浴⒆月尚怨勰睢U庵止勰钤�20世纪的中国文艺理论界一直与文学的他律性、工具论处于对抗、斗争状态,其消长起伏构成了中国文学理论史的主线。如果不作更加远久的追溯,当代中国文艺学界的自律性诉求出现于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期,到1980年代中期达到高峰并逐渐占据主导地位。这种自律性诉求在90年代的文艺学教科书中得以合法化并延续下来。”(《文学理论基本问题》12页,陶东风主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三月出版)

可以说,这场“姓科与姓文”的争论,便是在这个大舞台上演出的小剧目。只不过对于主流文学界来说,更多地是反对将文学作品视为政治宣传工具。而科幻作家们则是不希望科幻小说被当成科学知识的宣传工具,希望挖掘和张扬其自身的美学价值。今天再回顾这段科幻文学“姓科”与“姓文”的争论历史,几乎可以和不久前发生的“历史作品能不能戏说历史”之争论相提并论,成为文学界申张自身主体价值的两个鲜明例证。

这场争论发展到后来,对科幻小说的批判从具体情节、科技原理扩展到思想倾向。叶永烈的《黑影》、金涛的《月光岛》被指责为发泄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满。魏雅华的《温柔之乡的梦》被指责为色情小说。1983年下半年,反击精神污染开始。对科幻小说这个文体本身持反对意见的一些评论家们集中火力,系统地发表批判文章,将科幻小说和“现代派文学”、“人性论”等等,并列为精神污染在文学界的代表。

对于当时的舆论导向,笔者缺乏第一手资料。在此,仅录得泰国《星暹日报》1983年11月29日报道一份。提供读者参考:

“近年来大陆社会上出现的精神污染,有下列表现:电视、电影、戏剧追求完全商品化,为个人和小团体牟利。如很多城镇大量上演旧剧、旧曲、宣扬封建迷信。出版界胡乱编造之风盛行,有些人借写科幻小说之名,行宣传鬼魂、色情之实。侦探、侠义、奇案、秘闻之类低级趣味图书充斥,成为书店的热门货,文艺界受西方现代派思潮影响,创作无主题无意义的小说诗歌和散文,一些青年追求腐朽生活方式,嗜好裸女相片、色情录像带和黄色读物。”

当时,新闻出版署下发文件,要求各出版社严格控制“惊险小说”的出版。由于当时一些科幻小说以“惊险科幻小说”的名义出版,出版社出于谨慎心理,不约而同地将限制范围扩大到所有科幻小说。长期以来,科技出版社出版了大量科幻小说。有关部门下达了关于专业出版社不得出版文艺书籍的规定,又堵死了科幻小说最主要的出版渠道。(这一禁令今天仍然存在)。

再加上电视和报纸上集中出现的对科幻小说的批判,使得出版界干脆拒绝所有科幻类读物的出版。不仅包括中国本土作家的作品,还包括国外的翻译作品。全国科幻类读物的出版量从一年近百册骤降至零。惟一的专业科幻作家叶永烈迫于压力,应聘于上海作协担任专业作家,以后改创作传记文学。其他业余从事科幻创作的作家们只好离开了这一阵地。中国科幻第二次大潮就此偃旗息鼓。

回顾历史,对于这次科幻浪潮在高峰状态上的骤然跌落,非正常的政治压力是第一因素。以行政手段集中对某一文学门类进行干预,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极为罕见。

即使在科幻文学最为成熟的美国,科学界对科幻文学界的批评声也从来不绝于耳,但对美国科幻不会造成毁灭性打击。内中原因,就是中国科幻文学在这个时期仍然未能割断与科普阵营这个母亲之间的脐带。

在中国科幻文学史上,科普阵营作为母体,曾经给予科幻文学以极大的支持。建国后将近三十年里,主力科幻作家都出自科普阵营。大部分时间里,科幻小说主要发表在科普刊物上,或者由科普出版主出版。科普作家协会下属的科学文艺委员会,迄今为止仍然是科幻作家们惟一的全国性组织。其副主任委员长期由不同时期的主力科幻作家、科幻杂志主编担任,这个惯例至今不变。但这毕竟是扭曲的现实。历史证明,科幻文学和科普创作可以作朋友甚至战友,但不应该成为一家人。

对待任何新生事物都有类似的规律:支持者主要宣传它的理想、潜力。反对者主要攻击它的现实、缺陷。第二次科幻高潮虽然当时影响很大,但持续时间过短,自1977年至1983年,仅仅六七年时间。虽然许多作者在这以前便开始尝试科幻创作,虽然这些作者在此期间努力地提高自己的创作水平,在把握科幻文学创作规律方面有长足进步,但短短的时间毕竟无法造成足够的突破和冲击。而且,被左倾话语环境窒息的涩笔,也要有相当的时间来恢复。这样,当时的科幻小说多套话、官话,想象力不足,模仿痕迹较重。以今天眼光来看,这些科幻小说基本只具备历史价值,能够流传下来的极少。这也是同受政治冲击,当时主流文学能够坎坷过关,科幻文学却大起大落的内因。

第三卷:中国科幻文学史 第六章:《科幻世界》传奇(1)

六章前言

第一节:蛰伏

第二节:市场先锋

第三节:科幻复兴期的其它重要事件

六章前言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中国科幻经历了戏剧性的一百年。而在外界人为压力下不停地飞扬与坠落,更衬托出中国科幻的某种无奈:直到九十年代前,它还没有真正地扎根下来,所以,随便一场暴雨足够打落它的花朵。

从一九八三年开始,中国科幻进入了一个漫长的蛰伏期。然后,《科幻世界》杂志作为市场先锋,拉开了新一次科幻高潮之幕。到了九十年代末期,科幻出版全面复兴。中国科幻终于通过市场这块田地,立足于中国文化大地上。

第一节:蛰伏

从1983年11月开始“跳水式下挫”,到1993年《科幻世界》杂志开始赢利,中国科幻出现了十年的潜伏期。与中国科幻的势微呈鲜明对比,在这段时间里,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科幻文学密切相关的是公众的“科技体验”有了明显加强。后面笔者要分析,“科技体验”是科幻文学的重要欣赏基础,而中国公众大量获得科技体验,正是从八十年代初期开始。到了九十年代,家用电器早已普及。交通、建筑、制造业生产环境等各个方面,都飞快地拉进了与世界最高水平的差距。以三峡大坝、磁悬浮列车为例,最宏伟最先进的科技产物,都已经出现在中华大地上。大量科技产品融入人们的生活,使科技对于中国人来不再是概念和希望,而是现实。

整个九十年代,又是中华民族经过几十年“厚积”而终于“薄发”的十年,社会面貌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巨大变化,全社会越来越重视创新、个性和想象力。创意类节目、展望未来的节目在各种媒体上逐渐涌现。科幻作家、新华社记者韩松敏感地注意到这个现实:“电脑统计显示,从1992年到1997年,每年平均仅有25篇新华社通稿提到‘创新精神‘这个词,最多的是1993年,为33篇。但到了1998年,猛然上升到55篇,而到了1999年,骤增至117篇。”(《想象力宣言》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年10月第一版。)对于以“创意”为特色的科幻文学来说,这是极为重要的环境改善。

在文学领域,极左思想得到彻底肃清,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被引进并大量效法,许多创作禁区都被打破。主流文学理论完全成熟起来,并与世界接轨。对于中国科幻文学来说,能够从主流文学吸取的营养大为增加,促使其彻底摆脱“故事”层次,进入“文学”的境界。

1983年后,“反击精神污染”运动很快退出中国当代史,对科幻文学的批判也告中止。但科幻创作队伍受到重创,除叶永烈曾经于1988年发表过社会科学幻想小说《巴金的梦》以外,原来的主力作家基本都离开了创作第一线。只不过,由于读者对科幻文学始终有很大的需要,这一蜇伏时期中,以前发表过的本土科幻小说被编选成各种选集,反复发行。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香港作家倪匡的通俗科幻作品正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大陆。由于种种原因,大陆的倪匡作品没有正版。但就是这些盗版作品,竟成了不少新一代科幻迷的启蒙读物。

一些新作者也涌现出来。上海的姜云生、重庆的舒明武虽然很早就进入科幻创作领域,但在这个潜行期才成为中国科幻的代表作家。舒明武是重庆人,出生于1953年。原为重庆钢厂职工,八十年代辞职下海,曾经创办了中国最早的专业科幻书店。同时,他也坚持科幻创作。舒明武以微型科幻小说为主,成为这一领域的佼佼者,被称为“中国的星新一”。他的代表作有《可怕》、《区别》、《使命》、《四维桶》等等。如今,从微型科幻中受到锻练的舒明武,已经成为中国著名的策划人。

姜云生,1944年出生于杭州。父亲生活在台湾。姜云生因此与台湾科幻界建立了密切联系,曾于1993年主编过《台湾科幻小说大全》,由福建少儿出版社出版,是沟通海峡两岸科幻界的主要人物。姜云生的代表作是短篇科幻小说《长平血》,获得首届世界华人科幻奖二等奖。该篇选择了一个独特的题材——战国时期秦赵大战中,四十万赵国战俘在长平被集体坑杀事件。作者以时间旅行为线索,从微观上描写这一史实,深入挖掘人性之恶。

姜云生的另一个代表作是短篇科幻小说《厄斯曼故事》,获台湾《幼狮文艺》创刊四十周年科幻佳作征文奖。在该作品里,作者以宇宙诞生、星体凝结、人类进化为描写对象,庄严宏伟、气热磅礴,堪称科幻版的《创世纪》。作者明确地,甚至刻意地追求科幻小说的美学价值,在作品里进行了不少文体实验,而这些实验又都不脱离小说的科幻题材。这种自觉性标志着中国科幻完全进入了文学的境界。如果要研究中国科幻文学特有的美学规律,这篇小说是极好的范本。

除此之外,姜云生作为英语教师,拥有极好的翻译经验。并曾参加美国科幻界的笔会。他在优秀科幻作品的引进上也作出了不少努力。

这个时期,本土科幻作家销声匿迹后,出版社多选择翻译国外科幻小说。于是便涌现了新的一批科幻翻译专家。除姜云生外,陈渊也是英语科幻的翻译家,在上海译文出版社工作。主持翻译了《世界科幻小说精品》,由福建少儿出版社出版。是九十年代初不多的权威科幻读物之一。

除了英语翻译家外。孙维梓在俄文科幻翻译方面,也取得了不少成果。俄文科幻的翻译家还有东北师范大学日本研究所教授孟庆枢。他精通俄日两种文字。曾主持翻译了苏联科幻旗帜作家别利亚耶夫的选集。同时,曾经留学日本的孟庆枢还翻译了星新一等人的日文科幻经典。正是这些热心的翻译家,中国科幻从八十年代开始,便能够从世界科幻吸取到方方面面的营养。

需要大书特书的是,由于科幻文学本身的边缘地位,这些翻译家在科幻方面的翻译工作,几乎不能计入本人工作成绩,不能用来申报职称之用,他们持之以恒以翻译外国科幻经典,完全是出于爱好和热情。

1991年,由文化部少儿司,中国科普作协少儿委员会和二十家出版社、刊物联合颁发了“星座奖”,这也是中国大陆内惟一举办过的全国性科幻艺术专业奖项。后因故停办。1986年,当时仅存的两家专业科幻杂志《智慧树》和《科学文艺》为了刺激科幻创作的回升,合办了“银河奖”。仅运作了第一期后,《智慧树》便停刊了,改为由《科学文艺》(即后来的《科幻世界》)一家承办。自1991年开始,银河奖成为年度奖。如今,银河奖评选范围是前一年《科幻世界》杂志上发表的作品,在中国科幻界有相当影响力。在那个寂寞的时代里,这两个奖的颁行,多少延续将科幻在人们期望中延续下去。

第三卷:中国科幻文学史 第六章:《科幻世界》传奇(2)

第二节:市场先锋

九十年代后,中国科幻再次复兴,与《科幻世界》杂志社的长期努力是分不开的。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科幻小说报》、《科幻海洋》和《智慧树》相继停刊,《科学时代》改名为《家庭生活指南》,并彻底改变了刊物方向。中国大陆科幻园地只剩下了隶属于四川省科协的《科学文艺》一家。《科学文艺》于一九七九年创刊。初为丛刊,后为双月刊。94年以后改为月刊。

1984年开始,该刊被主管部门要求自负盈亏,杂志发行量逐渐下降,最低只有几千册。仅以制作图书等方式补贴办刊成本才得以生存下来。(本人曾听到央视一位记者说,八十年代末,该刊有一期只发行了七百册,他是其中的一个读者。因无资料佐证,无法核实。)

后来,杂志社经内部民主选举,杨潇成为该杂志社负责人。《科幻世界》能将中国科幻的旗帜坚持至今,与杨潇本人的个人努力分不开。她以坚定信念和个人魅力带动员工,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维系着中国科幻文学最后一块阵地。为探索市场之路,《科幻文艺》曾于1988改名为《奇谈》,想走通俗科幻文学的路子,后发现不成功,最终改为《科幻世界》,将读者定位于青少年,并一举赢得市场。

《科幻世界》从一九九三年开始赢利,发行量迅速上升到二十万册,最高曾经于九九年,到达四十万册,现在正刊发行量在三十万份左右。还有《科幻世界画刊》、《科幻世界增刊》《惊奇档案》等科幻产品问世。加上所有这些周边产品,该杂志社年营业额突破两千万。长期占居世界发行量最大科幻刊物的地位(经常发表科幻小说的美国刊物《包罗万象》发行一百万册,但并非专业科幻刊物。)同时也被评为全国百强期刊。

“1997、1998年之交,在中国文学的天空上升起了一颗耀眼的新星。”《文学编辑四十年》何启治,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五月出版。被著名编辑何启治如此称道的这颗新星,就是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而1997年、1998年之交这段时间,正是它的作者,藏族作家阿来刚刚进入《科幻世界》杂志社的日子。当时,长期从事主流文学创作的阿来对科幻文学并不熟悉,他曾经在《科幻世界画刊》作编辑、兼从事脚本创作。后以“策划总监”身份进入《科幻世界》编辑部。阿来大量阅读科技与科普书刊,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发掘科幻文学的魅力,探讨它和主流文学之间的关系。从九九年开始,阿来在《科幻世界》上开设“科学故事”专栏,介绍当代科技发展的最新动态。在被戏称为“中国最大科肓群体”的主流文学作家里,此举极其罕见。如今,阿来接任《科幻世界》主编一职。在他的主持下,《科幻世界》在艺术上更为专业化,对科幻作品艺术价值的要求越来越高。

如今,《科幻世界》杂志在市场上的成功有目共睹。笔者每遇主流文学刊物的编辑,提到《科幻世界》几十万份的发行量,总会引来惊羡之声。但却从未有人对它的成功作过深入地分析。出版界、科幻界许多人想复制这份成功,创办了一份又一份科幻刊物,到现在也从有人办到过。这说明,他们只是看到一些表面现象。以笔者所见,《科幻世界》的成功有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是在中国书刊市场份额上,整个九十年代,书的比例大大下降,刊的比例急剧提升。而《科幻世界》抓住了这一历史机遇。《科幻世界》杂志本身也在作科幻图书,十年下来,它与各出版社合作出书几乎有百余种。其中既有中国一线科幻作家的作品,也有国外科幻名家的译作。但直到2004年长篇科幻小说《天意》之前,几乎没有一本书超越万册大关。这充分说明,即使同在科幻这个类型市场里,即使由同一个企业在运作,杂志的兴旺和图书的衰弱也泾渭分明。

其次,整个九十年代,是“二渠道”兴起,“一渠道”衰弱的十年。所谓“一渠道”,就是国营新华书店和邮局这两个渠道。二渠道就是指民间书刊发行商。几乎所有垄断性国企的蔽病,“一渠道”都存在。对杂志社而言,邮局在九十年代之前都是他们唯一的发行渠道,折扣低,效率差,官商作风严重。最大的问题是杂志销售与个人收益无关,使得邮局发行人员没有热情推销这些刊物。

《科幻世界》的相当一部分读者都有这个印象:自己从邮局订阅这本杂志,到货时间要比在报亭里买慢得多。许多时候,订刊者发现其他人已经买了新刊,自己又想看,又怕订阅的杂志到了浪费,心情矛盾重重。笔者当年曾经作为书刊零售商,从《科幻世界》在天津的发行商那里批发过这本杂志。亲身体验过这些民营书商的积极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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