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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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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个时候应该守着皇嫂,而不是关心阿九。”白逸羽突然勾唇一笑,“阿九是羽的人,羽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是你的人,可也是我们的朋友。”白骏泽最讨厌白逸羽用这句话来宣示自己对萧玖璃的主权,抬手在白逸羽肩膀上一拍,“我们就爱关心他,你不高兴也得忍着。”
“六皇兄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女人。”白逸羽不怒反笑,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白骏泽的皇子妃正和徐海灵站在一处说着什么,不时抬头瞪那单玉一眼,单玉也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两个女人隔空宣战,眼神都恨不得把对方撕了一般。
“这女人最是麻烦,也不知道给她们几鞭是不是就消停了。”白骏泽蹙了下眉,话里带着明显的不耐。
叶琼的身子一晃,瞥了一眼白骏泽,什么都没说。
这时,萧玖璃撩起卷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白逸羽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太过肥大,她在腰间扎了根带子,挽了袖子,看上去还是有些滑稽。受伤的手臂缠着绷带,整个人此时就像个穿大人衣服的淘气孩子,哪里还有半分刚才与单之峰过招时的杀气。
见萧玖璃身穿白逸羽的衣衫,叶琼的丫鬟不满地瘪了瘪嘴,叶琼眸光一动,并未说话。今日她为白逸羽带来的几套衣衫都是她新近赶制的,没想到白逸羽自己还没穿,就穿到了萧玖璃身上。
白尚儒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骏泽哈哈一笑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萧玖璃,“小子,你这样子像跳大神的!”
萧玖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殿下,你又拿属下开心。”
“谁让你总不长个子,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一直这么小这么矮,别人都蹭蹭蹭地窜高了,你还这样瘦小,穿着七弟的衣衫真是滑稽。”白骏泽善意地拍拍萧玖璃的头,“平素可得多吃点,七弟要是不给你好吃的,尽管来找我!”
“殿下要是再拍属下的头,属下真的就不长了。”感觉到白逸羽刺来的眼光,萧玖璃瘪瘪嘴,偏头躲开白骏泽的手。
“阿九,谢谢你出手相助!你无碍吧?”白尚儒走了上来。
“殿下言重了,属下没事。”迎上白尚儒眸光,萧玖璃迅速低垂下眼帘,客气而疏离。
白尚儒还想说什么,那一边的马车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众人全都抬眼望去。
紧接着,一个稳婆抱着一个孩子从马车上下来,疾步走到白尚儒面前,“恭喜殿下,皇子妃生了个小殿下!母子平安!”
白骏泽松了口气,伸手在白尚儒肩膀上重重一拍,笑着向他道喜,“二皇兄,恭喜你!”
单玉给单之峰重新束了发,又为他包扎好手臂,这时正和白明宣站在一处。白明宣脸色微变,白尚儒居然有儿子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可是父皇目前唯一的皇孙。转瞬又一想,父皇都醒不来了,皇孙又如何,他完全没必要瞎担心,白明宣的脸色又稍微好转了些。
白尚儒犹豫了一下,从稳婆手中接过襁褓,看着正皱着眉头啼哭的儿子,心情颇为复杂。
萧玖璃也抬起头,看着襁褓中粉嫩的小家伙,嘴角泛起一丝清浅的笑。感觉到她的视线,白尚儒抬眼看过来,萧玖璃说了句“恭喜殿下”再次垂下头去。白尚儒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仅有的那点欣喜都消失了。
白逸羽自然将白尚儒微妙的神情变化看在了眼里,他眼眸一深,示意叶琼随自己上前,“二皇兄,恭喜!”
几位皇子妃也都走了上来,齐声向白尚儒道喜。白骏泽的皇子妃将那婴儿抱在怀里,和徐海灵一起评论着孩子到底像谁。叶琼的眼里闪过羡艳。
太监总管气喘吁吁地赶来,“各位殿下,皇后娘娘有令,还请你们和单国主速速进宫。皇后娘娘还说了,二皇子妃刚诞下小殿下,不易奔波,请二皇子殿下带皇子妃和小殿下进宫暂住。”
白尚儒一愣,随即拱手,“多谢母后。”
少顷,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宫门,白尚儒抱着用锦被裹住的妻子走在最后,稳婆抱着孩子走在他身旁。
走进宫门的一瞬,白尚儒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看见七皇子府的马车缓缓离开,而他最想看到的那抹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进宫后,单之峰兄妹并未见到白伟琪,皇甫钰称白伟琪龙体太虚弱,刚睡了过去。单之峰客套了一阵,献上一堆药材。
“单国主有心了。”见单之峰的眸光不时落在白娉婷身上,皇甫钰暗自窃喜,看看单之峰的手臂,带着几分关心,“听说单国主刚才在宫门前和羽儿的护卫动了手,那护卫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伤了国主,理应当诛……”
白尚儒和白骏泽的脸色同时一变,白逸羽却像老僧入定,没有任何反应。
“皇后娘娘说笑了,比武场上,误伤是常有的事情,不足挂齿。”单之峰虽然承认是比武,却也没说是他挑的头,更没说出是他当众立誓,逼着萧玖璃以命相搏。
“一个小小的护卫,胆大包天,自认为武功不错,就不知天高地厚,找国主比试,还刺伤国主,这分明是以下犯上。”皇甫钰态度坚决。


☆、178。第178章 喜欢你十二年了

皇甫钰对萧玖璃早就动了杀心,这些年也没少派人暗中行刺,只可惜每次都没能得手。若能借此机会除掉萧玖璃,就等于削弱了白逸羽的力量,她何乐而不为。
“皇后娘娘言重了。”单之峰眼珠一转,便懂了皇甫钰的心思,也不多说,一副随意的表情。
“月国乃礼仪之邦,这等不守规矩的奴才,就该打杀了,以儆效尤。”皇甫钰说着看向白逸羽,“羽儿,你是否觉得母后的责罚太重了?”
“儿臣不敢。”白逸羽神色淡淡地应着,“母后历来教导我们要遵守礼仪,若是奴才以下犯上,的确应该乱棒打死。”
白骏泽眉头一皱,刚要说话,白尚儒看他一眼,轻轻摇摇头,白骏泽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装哑巴。他知道自己性子一急,说话就会口无遮拦,这个时候白尚儒不要他说话,也是怕他激怒了皇甫钰,把事情弄得更不好收拾。
皇甫钰有些诧异,可白逸羽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说下去,“不过母后可能误会了,事情的起因并非母后想的这样,今日是单国主邀请儿臣的护卫比武,也是单国主当众率先立下的生死状。儿臣的护卫会误伤单国主,并非他胆子大,恰好是因为他胆小怕死,才会因保命而伤人。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作证,若是因此要他的命,恐怕难以服众。”
白逸羽的声音很平静,没带半点情绪,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但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羽儿,你实在是太偏袒自己的手下了!”皇甫钰当即冷了脸,“你别忘记了单国主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岂能这般失了礼仪?”
“七弟不是素来对这小子很严苛么,怎么这次反倒这般纵容他?难不成是因为对单国主心存芥蒂,难以释怀,所以才一反常态?”白明宣阴阳怪气地站出来说话,“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七弟不必耿耿于怀,如今南荣与月国修好,七弟若再将单国主看作仇人,实在不妥!”
白明宣这话一出口,此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甚至让人觉得萧玖璃这么大胆刺伤单之峰都是白逸羽在后面教唆的缘故。
“羽儿,难不成你心中对单国主还抱有怨恨?”不愧是母子,皇甫钰的说辞和白明宣配合得天衣无缝,她先顺着白明宣的话质问白逸羽,随即话锋一转,“单国主,你千万不要误会,本宫相信,羽儿绝不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定是他的护卫自作主张。为了表示月国同南荣结盟的诚意,这个护卫必须杀!”
“母后,虽然月国是礼仪之邦,讲究待客之道,却也没有说为了讨好客人就要颠倒黑白。”见皇甫钰执意要杀萧玖璃,白尚儒站了出来,“当时儿臣等人虽不在场,可几位皇子妃却都在,单玉公主也在,她们完全可以作证。单国主的马惊了,差点撞上儿臣的皇子妃,七弟的护卫出手相救,单国主见他武功不错,才提出要和他比武,这如何能怪他呢?再说单国主的魔星大法伤了他,已经够他受的了。”
皇甫钰的脸瞬间阴云密布,白尚儒这话就像打了她一巴掌,让她难以下台。
“二皇兄,你为了一个奴才竟当众对母后不敬,该当何罪?”白明宣怒斥白尚儒。
“皇后娘娘,几位皇子,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单之峰见他们内讧,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偏偏还要装好人,“怪我不该一时兴起,找那护卫比试。”
“既然单国主这么说,那此事就此作罢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御麟终于说话了,他看看皇甫钰,“皇嫂,一场比武,可大可小,就当是替皇兄积福,放过这个奴才吧。何况,单国主这次来,本就是要和月国结盟,若能化干戈为玉帛,才更显得两国结盟的诚意,也避免闹得更不愉快。”
“皇叔说的有理,母后就饶了七弟的护卫吧,否则日后儿臣娶了公主,怕是不好带她去七弟府上做客了。”白骏泽这下开口了,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单玉,眸光微闪。
“是啊,皇后娘娘,不过是个奴才,何需计较?”单玉犹豫了一下,尽管知道单之峰巴不得萧玖璃死,到底还是选择了帮白骏泽,“若真的处死了他,日后传出去,旁人都会说是皇兄没有气度。皇兄乃南荣国主,又岂会和一个奴才一般见识?单玉即将与六皇子成亲,就当是讨个吉利吧。”
皇甫钰没料到白御麟都会替萧玖璃说话,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想得罪白御麟。如今白伟琪昏迷不醒,白御麟这个闲散王爷在朝中素来威信极高,有些事情她还需要他的支持,犯不着为了一个奴才撕破脸。只要她达成目的,有的是机会收拾白逸羽,这个护卫的人头就暂且让他再留几日吧。
“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皇甫钰思索片刻,看向单之峰,“单国主,你说呢?”
“但凭皇后娘娘做主。”单之峰瞄了一眼白娉婷,笑着对皇甫钰说道,“本国主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可不想因为一个奴才坏了自己的声誉。”
“既然如此,就饶这奴才不死!”皇甫钰蹙眉看着白逸羽,“不过,羽儿回府后可要好好管教自己的手下,再不能出这样的乱子。”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回去后定将严加管教自己的手下。”白逸羽躬身一礼,“儿臣对属下疏于管教,皇宫前广场的修缮费用自当由儿臣全力承担。”
“理应如此。”皇甫钰满意地点点头,命人在御花园设了御膳,并命几个皇子和白娉婷陪单之峰兄妹用膳。
午膳后,单之峰带着单玉出宫回了驿馆,兄妹二人对白伟琪的病也是各种猜想,并命人时刻关注皇宫的情况。
夜里,白骏泽和白明宣留在承乾殿守夜,白尚儒和白逸羽回到各自母妃寝殿中休息。
云瑶宫里只有两三个宫人,白逸羽并不要他们伺候,让他们全都退下。他沐浴后更了衣,披散着一头乌发,坐在胡妃生前最喜欢的八角亭里,默默看着夜色中悄然绽放的昙花。
石桌上放着他从胡妃生前的寝殿里抱出的一架古琴,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琴弦,不时因为触碰而发出低沉的单音,可他并未弹奏。他的眸光有些飘忽,仿佛没有焦点。
他应该是想起了儿时的那些记忆吧,脸上的表情不时在变幻。前一秒,还带着些许笑意,下一秒,又陷入了莫名的悲哀。
他那么安静,背影淡淡的,就像随时会融入这夜色中,如此形单影只的他,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萧瑟。
叶琼远远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又怕自己扰了他的回忆,思前想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半响,白逸羽走出了八角亭,看到静静站在树下的叶琼,眸光微闪,“夜了,该歇息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白逸羽小时候所住的偏殿。宫人得知两人今夜要留宿云瑶宫,便将此处打扫了出来,他们自然不会想到两人直到今日都尚未圆房,想当然地认为两人宿在一处。
内室里熏了香,淡香驱走了这偏殿经年的寂寥和清冷,让人感觉到一丝温暖。
叶琼径直走到床榻前,白逸羽看着她的背影,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她伸手拉开了锦被。白逸羽蹙了眉,远远站了下来。
叶琼自打走进这内室,一颗心就扑通扑通地乱跳,为了不让白逸羽看出她的紧张,她特意加快了步伐。此刻站在床榻边,手攥着锦被,她竟觉得自己浑身僵硬,连铺床这种每日都会做的事情似乎都不会了。
床榻上的被褥都是从内务府新领来的,带着几分喜庆的颜色,似在提醒两人尚是新婚,叶琼的心跳更快了。屋里如此的静,她的心跳声竟像擂鼓一般响亮。
好不容易铺好了锦被,叶琼转身看着停在一丈开外的白逸羽,微红了脸,“殿下,臣妾伺候你更衣吧。”
“不必。”白逸羽轻轻摇头,“我睡长塌。”
叶琼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什么碎开的声音。她低下头去,不想让白逸羽看到她眼底的失望。
只是一瞬,白逸羽已经走上前来,抱起一床锦被,正要去拿一个枕头。
他站在她身旁,近得她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花香,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举手投足间那长衫从她的衣衫上滑过,他的体温再次熨烫了她的温度,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她和他从来都没有她渴望的那么近。
就如此刻,他就在她身边,可叶琼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不管她如何努力向他靠近,他始终是若即若离,
“殿下为何要拒绝臣妾?”叶琼突然伸手抱住白逸羽,“殿下你知道么,我喜欢了你十二年了啊!”
我喜欢了你十二年了啊。
这句话,叶琼说得很轻,却带着酸涩,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白逸羽身子一僵。


☆、179。第179章 她爱他就好

“四岁那年我随娘亲进宫,姨娘将我和姐姐带到这云瑶宫玩,我看见殿下站在树下练习射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殿下,从那以后,殿下便住进了我心里,整整十二年,无人可以代替。”
“得知殿下在皇上面前求娶我,我一晚没睡着,我想上苍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才会让我多年来的心愿成真。可是,我万万想不到,殿下娶我并非心里有我。殿下的心里、眼里真的只有阿九么?殿下真的看不到臣妾的心么?阿九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护卫,可是,臣妾对你的爱,不比阿九少呢。”
叶琼第一次如此大胆地吐露自己的心声,短短数句,就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到最后,白逸羽只能感觉到她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无力地松开,而她的尾音明显带了几分抽泣。
白逸羽没想到叶琼会这么直白地将他和萧玖璃的感情点破,可是,要他如何告诉她,人与人其实真的没有办法相互比较,尤其是对于感情。有的人千求万求,各种努力各种付出,就是求不来心头好,而有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却一样轻而易举就赢得了别人的心。
叶琼有多在乎他,他不是不知,也不是看不到。奈何他心里只有萧玖璃,在他眼中,这天下的人,男子也好,女子也好,只分为玖儿和非玖儿。他爱的,念的,想的,要的,只一个玖儿罢了,其他的人好也罢歹也罢,与他何干,都入不了他的心。
经过数月的暗中观察,白逸羽已经确信叶琼并非白靖娴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然而,这并没能让叶琼在他心中的份量有所增加。
在白逸羽看来,叶琼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是他用以维系和白靖娴盟约的纽带,也是他拒绝其他女人进府的幌子,叶琼对他用了多少心思,倾注了多少感情,从来都不是他关注的焦点,甚至,他的潜意识在回避这个问题。
但此刻,叶琼显然不再给他逃避的机会,她将心里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将她的一颗心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剖开,要的就是他的答复,要的就是他的态度。白逸羽没法再沉默。
他放下手中的锦被,缓缓转过身来,夜明珠淡淡的光晕下,叶琼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手不停地拧着自己的衣角,却一直抬着头,直直地看着白逸羽,第一次没有躲开他的注视。
她的眼里还有水渍,水光衬得眸子有些发亮,细看之下,那眸光蕴着的是难言的痛和伤,以及一丝淡淡的迷惘。
原来,一向温顺懦弱的她也有如此大胆的时候,白逸羽突然觉得自己从前似乎小瞧了她。
白逸羽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叶琼任他看着,同时也安静地直视他,似乎只要她说出了心里话,他会如何回答她并不是太在意,或是她早就猜到了结果,只是等着他亲口告诉她。
沉默片刻,白逸羽轻轻勾了勾唇角,声音极轻,“每每想起当年母妃之死,我便觉得世间一切情丨爱不过如此,夫妻也罢,父子也罢,再浓烈的感情到头来或许都是镜中月、水中花。我对你这般,并非因为谁,而是自己心里的坎过不去罢了。”
叶琼一愣,眼睛瞪大了些,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若是厌恶你,我自然不会求娶你,可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你,也需要一些时间去调节自己。你是我的皇子妃,不同于那些阿猫阿狗,我不能轻易亵渎你。若你因为我冷落你而难过,我向你赔不是,只是,你不该怪阿九。”
“阿九于我,自然是不同的,若没有他数次舍身相救,我如今如何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在我心中,阿九的位置无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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