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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学生又怎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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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头就答应了,可是可能吗?他们都15岁,能做下什么,他全家都移民去了加拿大,他妈妈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留下来。
她说:“我们还都只是孩子!”
他耷了头,慢慢放下他的手,他也是知道答案的
那是他们最后的争吵。
正如她所说的彼时他们都是孩子,除了对方不曾喜欢过谁,谁也没说了分手就这样过去了,想着或许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吧。未来还很长,生命中总会出现美好的插曲,下一个路口说不定就会出现让自己深爱的人,然后就牢牢抓住。
却不曾想到,人生中美好的人或物总是有限,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下一个会更好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
于是赵水光安全上了高中,依然做个好孩子。
希望跟着妈妈去了一个寒冷的国家,这里有有着最长的冬季,是赵水光最喜欢的季节。
希妙瞧瞧门外的,看看门内的,着实受不了,
一把拉了赵水光进屋,指了希望说:“你们两就说个清楚吧!”
“难怪酒鬼都说自己没醉”
希妙侧了身拉赵水光进门,屋里有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脸,有的人一看就认出是赵水光来,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希妙嚷着:过去,过去。排开众人一把把赵水光按着坐下。
赵水光再一抬头就看到希望的脸,漆黑的眼,辨不出的心绪。希望的右边还坐了个女生,伸出手拍了拍希望的膀子,对赵水光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赵水光心里有格的一下有些刺痛。
转了头索性放开对大家说:“干吗呢,喝酒啊?希妙,希妙我要“子弹头”!”
希妙看她就像看不争气的孩子白了眼说:“还子弹头呢,只有绿茶!”就赵水光这没酒量的,还喝子弹头。
大家看看没事就继续闹,赵水光就和着平时闹惯的人了喝绿茶,身边还有希望和那女生低低的说话声,背景太吵了,连声音的轮廓都抓不住,喝着喝着就变成绿茶对芝华士,喝着喝着又变成红酒,眼角被酒精熏得火辣辣的,不敢看旁边人的脸。
赵水光在半瓶红酒下了肚时,站起来一把揣住希妙说:“我醉了!”
尔后的事她都记不大清,
过了一会挣眼发现自己赖坐在露台上,身边有人抽烟,她闭上眼,不去想了
那人知道她醒了,问:“你还好吗?”声音一下子散在风里
赵水光想笑,以前看电影《情书》的时候不明白里边那女的找了半天藤井树,最后只是对着大山大喊一句:“你好吗?”
现在是有些明白了,时间的痕迹太深连想普通人一样的寒暄都是尴尬,
憋了半天只想了一句:“你好吗?”
其实已不在乎答案,因为我的好与不好再与你无关
赵水光撑着头站起来,她很想对希望微笑说:“我很好。”
可惜今天的一切都措手不及,她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想了好几遍的台词
“希望”虎牙妹妹在走廊上喊。
赵水光别开希望的手,下楼,一路上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后脑勺无比之重,心跳又快,每走一个台阶都像要栽下去。
想着想着也真的栽下去了,幸亏楼梯下有人,一把接住她,
后边是希望的声音,喊得很急:“小光”
赵水光再听到那声音唤自己的名字,心绪更加复杂,头也没回说:“我没醉!”
一口气踮起脚,看都没看嘴巴贴上接住她的那人。
在一片静默中赵水光想;难怪酒鬼都说自己没醉。
其实就是嘴唇贴到了嘴唇,牙齿磕到了牙齿。
在赵水光的年龄是不太懂什么叫接吻的,后来想想这估计是人生中莫名其妙的KISS
赵水光不记得那黏合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开始贴上去只是气自己,气希望,后来就真的醉迷糊了,
被人箍着手臂拉开,耳里有音乐声,女人的叫声,男人低低的声音,太多的杂音
她站着想努力瞧瞧被她抓到的冤大头是谁
望进一双晶亮的眼,赵水光咕噜说:“这位哥哥好熟悉啊!”
只觉得臂上一松,金色袖扣一花眼镜,她头嗡嗡的往后一倒
跌入黑暗时想,说自己醉了没人信的,现在好了吧!
“希望,你幸福!”
赵水光第二天醒来,一开机十多个未接电话提醒
手机还在震着希妙的电话就进来了。
这女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希妙说:“你小姐能喝啊,知道我昨个怎么把你折腾回家的啊,还和你妈说昨天是我生日玩高了,这不抹黑我在咱妈心中美好形象吗?您一睡就没事了,真是,啊,说到你昨天献吻的帅哥,极品啊!……”
赵水光头疼起来,挂了希妙的电话
吃早饭时,免不了被老妈说,
赵爸爸是某银行分行经理,赵妈妈是会计主管,一辈子和数字打交道,绝对的传统家庭。
两人平时是忙了点,但觉得这女儿还是让人省心的
念叨了下,在赵水光说好不犯的情况下就算了
赵水光早上喝牛奶的时候,想到希望的脸,有是一阵难过。
过会“啊”地一声掉了筷子,
“干吗呀,这孩子”赵妈妈从厨房里提了锅铲就出来了;看到一脸痴呆的赵水光
赵水光突然想这辈子都不去上学了,她想起来最后看到的那张脸,金色袖口,金色图腾,
索性离开学还有两天。
过了假期,赵水光老老实实背起书包回学校做她的好学生,一开始心里是害怕的,尤其是英语课,去个办公室送本子还要抖和下,但一个月的观察,谈水墨并没有对她有什么特别的。
赵水光这年纪是不无风花雪月的幻想的,现在的情况乱得她都来不及去幻想什么了。
赵水光不笨,她知道自己是个准考生,在这风头浪尖上,忙于学业是首要的。虽然她是爱玩的点。平时胡混,但她知道学习好才是以后一切美好日子的保证。“苏”在学期间她是不会去了。
之于谈水墨这辈子被投怀送抱的机会多了去了,吻过的美女从东方到西方,干柴烈火的也不是没有。赵水光这出只是唇碰唇牙齿撞下牙齿,在他谈水墨的看来根本不是个吻,简单来说他是被个酒鬼非礼了,巧的是,那个酒鬼还是他的学生。
他难道能更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计较。到了谈水墨的这种境界是不会关心这些,充其量记住了班上这个叫赵水光的女生。
下课时,希妙打了电话来:“希望下周回去”赵水光站在走廊上靠着扶手,旁边是高荀和米妮趴那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赵水光:“哦”了声。希妙有点恼:“赵水光同学,你真当我是八婆啊。你看看这几年你两都变什么样了,就不能好好谈谈吗。算了,我不管了。”喀嚓一下挂了。“怎么拉?”高荀点了下,赵水光才回神,希妙是真气了那么大的声音,米妮笑说:“碰着情敌了,老实说啊”赵水光很无奈说:“什么啊。欠钱了!高利贷”三人哄笑回教室。
赵水光想起那句“现在你两都变什么样了?”她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以前什么样子
放了学和米妮去车棚拿推了车出来,老远看到了熟悉的人。
自从接了希妙的电话,心就躁动起来。
已经不记得多久前了,他也是这样在校门口等着,边和朋友打招呼说话,等她走近了总是能立刻回头笑:“走吧!”走了十几步就接过车龙头,他抱怨过:“这样多麻烦!”她说:“这样不容易发现。”他勾了手拧她耳朵:“就那么委屈你”又坏心笑:“呆子才不发现!”
初中的恋爱总是更打游击战一样,怕老师发现,家长知道,同学之间的指指点点,于是想尽办法的躲避众人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呵护,却……终究难抵过时间
今天,他走到她面前,接过龙头回头说:“走吧!”
赵水光还在琢磨要说什么,听希望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走着走着,她仔细一想这个希望现在也太狡猾了,没有尴尬,没有寒暄,没有争吵,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让她挑明了说也不得翻脸部承认也不得。
算了,就当是个老朋友,也是会牵挂的,
“加拿大好玩吗?”想了下,她问,
希望愣了愣,淡淡的说:“在哪都一样。”有点哭笑不得,这个赵水光,还是一样脱线,正常人都会问问你还好吗?什么时候走啊之类的吧。
旁边有女生过,隐隐约约听到:“那不师大附中的希望吗?”“他那时……”一片低语
赵水光抬头看希望的侧脸,不驯的眉眼,高挺的鼻,这是大家眼里的希望吧
看起来很傲气的男生,其实一笑起来会有两颗小虎牙。
希望问:“为什么到十中?”转头看她,这样的眼神是如此熟悉。
她说:“待得太久了,换个地儿。”这是真话。
他很想问:“你……真的要把什么都忘记吗?”
十中和附中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同样出色的两个学校,所以学生初升高都不会选择离开原来的学校。她却跑到这来,离开有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一切又关他的联系,他问过,连当时班上的交好女生她都不怎么联系。
希望很气,但不能做什么,因为先离开的是他。
这次回来,他是想见赵水光的,但想想是她不要他的,17,8岁的男生,又傲气如他,不是拉不下身段,而是怕她忘记他。
“上车”他跨上去,一米八几的大男生骑在女式自行车上,微弓了腰特别好笑。
赵水光还在犹豫,希望说:“你再不上来,我带你车子,书包全跑了!”
她咕咕噜噜斜坐上车。
两人一路无语。
其实想的是同一件事,初中时他也骑车带她,她一坐上去,他就说:“最近有胖啦。重啦!”
可每次她一说要减肥,他却闹腾着要吃什么,揪了她一起去。
“你没把家也换了吧”希望问
“什么啊,没有!”她嚷嚷
两人笑。总有点没变的东西吧。
他慢慢地说去加拿大的事,第一年学校旁边的森林发现一只小棕熊,镇民赶紧放回去因为熊妈妈肯定在附近。他说前年从图书馆出来在操场上看到极光,他说在他家旁边有个每天都一大早遛狗的胖太太。她就安静的听,这才是真正的希望啊。
到了她家前边的巷子,停下。两人都没有下车。
赵水光在后边说:“谢谢。”
不是谢谢你载我到这里,而是谢谢你陪我度过的那一起度过的青涩时光,游离在枯燥的学业之外,另一番奇妙镜像,谢谢你无私的支持过我,关心过我,谢谢你让我知道另一个从来没去过的感情世界。谢谢你回来看我,勇敢地面对过去的我们。谢谢你……陪我长大。
她知道希望是懂她的谢谢的。
希望没有回头,说:“小光,”三年后再听他喊,她突然又流泪的冲动
他说:“将来,我是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要我帮忙,我不论在哪在做什么都会立刻来的!”
赵水光从后边伸手抱了抱希望,说:“希望,你幸福!”
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抱希望,多年以后想来希望的话,她会温暖地笑,那是一个少年多么固执的承诺,虽然过了一两年后到了大学她就明白这是永远不可能的承诺,既然不和你在一起,连联系都是一种多余,无法对你回报,又怎么可能再要求你为我去做些什么。
正文 第三章
水果糖香
就这样,希望再一次走出赵水光的生命,划下很深的痕迹,至少这次好好说了再见,以后的一切就交给时间。赵水光的头发长长了,还是微微的卷,蓬蓬地在耳朵后面,相反于时下高中生流行的柔顺的直发,但舒服对于赵水光就是流行。希妙还是白天学校晚上酒吧地打混。
“刘嘉伦,今天周三我要去誊分,不和你一起走了。”赵水光边发短信给刘嘉伦边往谈书墨的办公室走。临近模考了,学校的测验也多起来,每周三下午老师都去交流学习,各科的课代表都要留下来。
谈书墨的办公室是独门独立,所以每次都是赵水光一人被发配过来。
天色渐晚,夕阳散在红漆的办公桌上,红红的光晕在女孩微微苍白的脸上,微嘟的嘴,毛绒绒的卷发被阳光漆成金黄色。
谈书墨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办公桌上睡倒了只小仓鼠。
谈书墨和赵水光的渊源除了那次的“恶作剧之吻”,就只是几次的错身而过。
上课的时候她会开下小差,被点名了又在周围同学的挤眉弄眼下安全过关。她作业写得却很工整,字不是很好看,但却很认真。见了老师很很恭敬地喊:“老师好。”走过老远又听到她唧唧喳喳的声音。有几次车子从学校旁的小路驶过,看到她边吃冰淇淋边和班上几个女生打闹。这样的一切都是所有17,8岁高中女生平时所作的。
赵水光微微动了动醒了,抬头一下子看到一双黑亮的眼,吓了一跳,赶紧站进来喊了声:“谈老师好。”
谈书墨觉得有点好笑,被一只小仓鼠一本正经地喊了下。
愣是憋住了,挑了挑眉问说:“写完了吗?”
“快了!”赵水光赶紧坐下继续,暗暗骂自己昨天看鲁鲁修看过了都,今天居然跑这来睡觉了。
“赵水光”她一抬头,看到一张逼近的俊颜。
和喜欢装酷的小鬼不一样,到了谈书墨的年纪所有的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被这样的男人深深的凝视,这并不是勾引却造成致命的吸引力。
赵水光气都不敢出一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出一张纸巾;他说:“口水擦一下!”
天啊,囧死她算了!
胡乱接过纸巾,她突然想起记忆中是谁也在她睡醒的时候递上纯白的餐巾纸,那个人现在已远走它乡。
谈书墨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他不是没发现赵水光的忡怔的,他有些好笑这个十七八岁的女生有什么好那么化不开的烦恼,现在的烦恼之于以后想来肯定都是好笑的事情了。但谈书墨又是隐隐觉得这个女孩是不大一样的,在人前是爱笑爱闹的普通女生,在老师前规规矩矩的好学生,她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但在谈书墨这种道行面前也就是地鼠精比如来佛的等级,看看都很好笑,但他会想起在“苏”喝醉后晶亮的眸子背后无声的伤感。
“老师,做好了。”赵水光把卷子分号类堆好,谈书墨放下书看了表六点多了说:“家住哪,我送你。”
谈书墨把车开来的时候,看到赵水光在停车场门口的身影,背个大书包,头上戴着大绒球的红色毛线帽子,低着头远远地站着,看到谈书墨的530Li,站好打开前门坐了进来,对谈书墨说:“谢谢,谈老师。”
谈书墨想其实赵水光是个极有灵性的孩子,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很是沉稳,本来他是叫她在教学楼下等的,她还是一路说话跟他走到停车场,选择座位的时候也是礼貌地坐到前排,规规矩矩系上安全带。
其实他不知道,赵水光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在家的时候老赵同志说:“丫头,来,到前面陪爸爸坐。”赵水光都是赖在后面说:“不要,难过死了,要系安全带。”
赵水光其实坐到前排也很是无聊,看看方向盘的蓝白标志,就看到谈水墨骨节修长的手指,突起的腕骨,视线往上,啧,这男人真是好看得没道理。
不过说也奇怪,大家都知道才调来的英语老师帅得透顶,每次他们班一上英语课窗口路过的女生概率就会大大上升,花痴之心人人皆有,但大家都是憋在心里意淫下就好,从来都没人敢花痴到谈书墨面前去。
赵水光有点坐立不安,一路上能说的就那么多,她又是个不在两人情况下习惯冷场的人,只好问:“谈老师,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谈书墨说:“英国”。
赵水光再接再厉问:“英国是不是真的有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谈书墨正在开车,侧头睇了眼小女生好奇的脸说“有”,只是他没无聊到去实地考察。
她问:“那福尔摩斯的家去过吗?”
他说:“去过。”
她问:“那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家呢?”
他说:“没有”
她问:“那马克吐温呢?”
他说:“那在美国”
赵水光暴汗地闭嘴,谈书墨扬起嘴角,这女生并不是那么聒噪的人,但还是绞尽脑汁地想话说,装乖巧活跃。
赵水光心里都难过死了,摸摸大书包,掏出个小铁盒,匡匡地摇,谈书墨斜了眼看去原来是一盒糖罐,壳子上是两个卡通的奶牛什么的。
赵水光倒了一大堆糖出来,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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