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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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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圣初说这种小心眼,少见识的话,那无非是想要遮掩他的办事无能。

  [插叙]刚才,当姜圣初让女儿去替李松福减下些罚谷来时,姜银花无论如何不敢答应,虽然她负责小镇妇联的工作,禁酒的事她完全有权管,但龚淑瑶早就封住了她的嘴,她甚至不敢再去向自己的丈夫提这件事,看来,黄大香是指望不得这位曾经是她从接生的水盆里捞救上来的主任夫人了。

  至于姜银花留下话说,这件事情得去找龚淑瑶才行,这只说明从中作梗的果然是她淑妹子。

  黄大香怎么也想不到李松福会与人在背后去议论龚淑瑶。

  [心语]黄大香:这个可怜而又可气的李松福!你这不是撞着了鬼么?平日里,用‘榨釜’也榨不出你一句话来,这回却操上闲心了!可龚淑瑶报复到你头上,那也是作孽,专拣别人的痛脚趾踩!

  [插叙]龚淑瑶从小长得聪明伶俐,很招人喜欢,常跟随姑妈,也就是现在的婆婆去黄大香家玩,黄大香总会给点吃的东西,从来没有看轻过她,黄大香不相信龚淑瑶当了官便什么人也不认。

  [心语]黄大香:就凭着这一点,我也得去找她问问,看她究竟要怎么办,如果实在不肯给人面子,那也好,我只有上门去找那个北方人了,现在是新社会,当官的再如何气势威风,也不能不让一个与他无怨无碍的女人说几句话吧! 

  黄大香真的走进了办事处的大门。办事处是将李家大院稍加改建而成,原来那座花岗石的‘八字’槽门被拆除了,在那张红砖砌成的大门旁,挂上了一块青石镇区办事处的油漆招牌。

  [浮现]十多年前,黄大香曾两次进过李家大院,当时留给她的印象与眼前的情景不相同:这里已完全没有了那种肃穆幽深的气氛。先前的正厅改作了会议室,正有许多人在开会。

  黄大香从侧门绕到后院,她事先打听到龚淑瑶住在后园池塘的右侧,恰巧在这里遇上了龚淑瑶。

  龚淑瑶十分热情地迎上黄大香来,把她引到自己的房子里。想必她是猜到了黄大香的来意吧,龚淑瑶倒了水,泡上了茶,说,“香婶今天肯劳动脚步了?请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马上就来陪您说话──现在正开干部会,我还得去看看,今天您可别着急,一定得在这里吃晚饭,只是没有好招待,能不见怪就好。”

  没等黄大香说话,她便匆匆走了,会议小休时她又来过两次,说一时还脱不了身,让黄大香千万得安下心来等她办完事,这实在是没办法,抱歉了。

  既然是这情形,黄大香只得答应:“好,好,不急,不急,你忙开会去吧。”

  黄大香一个人坐在房里越等越不自在,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可就是不见散会,她不知龚淑瑶这是真忙成这个样子呢,还是在故意摆谱糊弄她。

  又过了好一阵,才见龚淑瑶拿着个笔记本子来了:“香婶,今天让您等久了,总算散了会,我这就去给您安排晚餐,我们吃食堂,只用跟炊事员招呼一声就行。”

  黄大香赶忙拉住龚淑瑶:“那就千万别添麻烦了,我家里还有事,请你坐一坐,今天我是特地来请你帮忙的。”

  “您能有什么让您侄女帮得上忙的事呢?只管讲好了,”龚淑瑶一笑,又说,“还是别着急吧,我去买点菜来,您是第一次上我这儿来呀!”

  [场景4]做好做歹

  黄大香坚持不放龚淑瑶,龚淑瑶便坐了下来,黄大香开门见山地说,李松福煮的那缸酒,她搭了份计,是治风湿病浸药用的,得请求减下些罚谷来。

  龚淑瑶没有马上答复这个问题,却讲了许多热情的话,她并没有忘记小时候在大香婶家玩的事,说一去便自己搭起小凳子爬到货架子上去,那里有大袋大袋的糖果食品,彭家伯伯便给她装上一口袋,还把她抱到手上,又抛起来,逗她乐,这伯伯当然是指香婶已经出走了的丈夫。

  最后,龚淑瑶说:“今天你香婶有事找我,我能不帮?我先前并不知道你在李松福煮的酒里也搭了份计呢!”

  “淑瑶,你是答应帮忙了!”黄大香高兴起来。

  “我也不用瞒你,罚谷的事是我做主,你也不用再去找别人说话了,”这说明龚淑瑶知道黄大香已经找过姜圣初了,“只是你该早点跟我讲一声,事情就好办得多,可现在罚谷的事已经定下来,再让我反口,别人能不说我是在讲私情?”

  黄大香婉转地反驳她:“你知道我这风湿病是多年了,离了这酒药便很难过得去,我还以为制药酒是不犯禁的,真是糊涂了。”

  “煮酒浸药不算犯禁,但得经过批准。别人如果都这样先斩后奏的话,那政府有许多的事就无法办了。”龚淑瑶同样婉转地顶回了黄大香的辩解,但她只是卖个关子,讨个人情,“哎呀,香婶,这你就放心好了,你的事,我再为难也得办的──别急吧,我还是该去厨房弄点菜来,今天开干部会伙食比平时要好点呢!”

  “你能答应帮上我这忙就比什么招待都好,比什么人情都大呢,”黄大香再次拉住龚淑瑶,再三求告她说,“你就让我早点儿回家吧!”

  “你搭了多少米呢?”龚淑瑶问。

  “一斗。。。 还多,差不多一半。”黄大香说。

  “一半?那就该是二斗了,”龚淑瑶看出黄大香在虚报数目,但她还是笑着答应了,“那我就给你减下两担罚谷来吧,要不,干脆免一半好了,只是悔过书恐怕不能免,我总得向上头有个交待呀!”

  黄大香不料一下子就减掉了二担半谷子,这事作主的真是她,于是又试探着说,“你知道李松福是个烂真厚,烂老实的人,你不也减他一些?他会记着你这好处的...”

  “我知道你香婶是个好心人,”龚淑瑶却并没有点破这是香婶对李松福的特别关心,只说,“我也说松福大伯是个大好人,可这一次他那态度却很不好。你知道他煮酒哪能只有这一次?以前那些他不承认,我也就放过了他,这次罚谷的事;说罚得轻也不算轻,他家不是什么大富户,这我能不知道?说罚得重也不算重,我在县里开会,听说其他地方罚得还要重,对敢于对抗政府的人拉去游街的还有的是呢!我那次好好儿跟他说,他反倒骂我是假积极,我没想着一定要在他面前讨个好,卖个乖,做个情;可他也犯不上跟我生出意见来呀!当然,我不会计较他,真要计较也不是这么个计较法,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听了别人的唆哄,要不然,也不会对我这样做的!”

  龚淑瑶这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她软硬兼施就是为了让李松福清醒一点,不要在背后议论她。黄大香也就疏通辩解说,“淑瑶,你知道我这人对街坊邻里都一样,哪个也不敢得罪,也不是非要为谁说个好讨个情,但你认为李松福这人对你生了什么意见,我想他那种人也不会,平日里,我从没听他议论过别人的长与短,这该相信我才好,就说上次为卖酒的事,他来你这里回去,还说起你认得他这个人呢,他哪能全然不知道一点好歹?”

  龚淑瑶料定黄大香已经听到一些关于她的议论,她暗示说:“人心是最难估摸的,像李松福这种人实在不是在背后说长道短,论人是非的闲散人,别人告诉我,说他在背后指戳我,我还不相信,可他...你香婶见着我长大,在这个小镇上,我是那种全不顾惜脸面,随随便便的人吗?可有人生出些没牙没舌的话来,喝多了酒说胡话怎么也不该去作贱别人呀!像你香婶,像松福大伯,你们都长我一辈,我淑妹子真有事得罪了街坊邻里,什么时候不能把我叫去教训一通?你们便是骂我几句,甚至掴我几个耳光,我也不能不听,这是为我好么!但如果在背后散播闲言碎语,那有什么益处?我可以不在乎这些,但他们一旦遇上了什么事情,也怨怪不得别人不肯帮忙的!”

  黄大香听了这话,虽然觉得龚淑瑶报复心太重,但也能体谅她,做女人其实也很为难。没根没蒂的事有人传得神乎其神,有根有蒂的事唾沫喷得能淹死人,再老实、再本分的男人有时也全然不顾及女人的脸面。就算龚淑瑶与林主任这种事真有,那也是不该传的啊!龚淑瑶平时真还不算是那种全然不检点,不注重名节的女人。

  黄大香替李松福赔罪了:“淑瑶,你当了干部,宰相肚里行得船,即使真有人编派了你什么,你也当个不见不怪吧。再说,人的见识学不尽,上年纪的人就能保准没有失错的时候?像李松福这种人是决不会起心起意在背后损人的,这你就放心好了。罚谷的事你能减的话,也多少给减些吧,他家里确实是有困难。”

  “我刚才这话可不是针对这禁酒的事说的,您香婶来了,我能不把什么话都拿出来与你讲?你也不必再跟李松福提这些事了。”龚淑瑶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这罚谷的事本来就可以看态度,他认识得好,我们开会时再商量商量,我想还是能减下些来,我为他说些话也是应当做的事,不算是送了人情,公事公办呢──你就让他来办事处走一趟吧!”

  “他是应该来的,”黄大香答应了,但她不知龚淑瑶说的看态度是什么意思,会不会还要从李松福口里追问出张家人的情况来?张仁茂讲过,龚淑瑶刁难李松福是杀鸡吓猴,她担心李松福对付不下龚淑瑶,便说:“你帮了他,他能没句话说?只是这种人常常是一句正话说成了反话,一句溜圆的话从他口里出来便成了菱角剌。上次他在你这里不就是这样?他的本意是家里有困难,拿不出罚谷来,求你放他一码,结果让人听成了说你假积极,对这种人有什么法子可治?难怪都说越老实的人说话越不知轻重呢!”

  这时,新来的厨房司傅给龚淑瑶送来了饭菜,龚淑瑶定要让黄大香一块吃。黄大香连连推却,并起身告辞回家,龚淑瑶只得送黄大香出门,又说了好些客气话,她最后才起轻落重地提出:“可那悔过书恐怕是少不了呢,您香婶说是不是呀?”

  黄大香本想赖掉这件事,所以,龚淑瑶开始提悔过书的事,黄大香有意回避作答,这一阵再提,黄大香不能不回话了:“可你知道我没读书,不识字,悔过书可怎么写呢?”

  然而,龚淑瑶却十分看重这件事,她说:“让人给你写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石贤不是能写么?这也不用花多少钱的,至少也得顾上一头吧,你香婶是个明白人!”

  黄大香知道,这是龚淑瑶唯一坚持的条件,连这一点也不答应的话,那不是空计较了一场么?她不会再作退步的。

  于是,黄大香笑着点了点头。回到家里,黄大香劝李松福去向龚淑瑶求了一次情,龚淑瑶并没有问李松福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之类的话,反而宽慰了他一番,李松福不敢多搭话,只按黄大香的交待说,那种没根没蒂的事是喝醉了酒说的胡话,事后没有人信也没有人传,因为是酒话,现在还记不起当时的情景来。

  关于写悔过书的事,黄大香不愿让儿子石贤知道,只得请李墨霞代写了几句,说煮酒浸风湿药没经批准做得不对,落款则是李松福的名字。

  龚淑瑶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深究不得,而且还担心弄僵了难以下台,现在见一吓一哄讨得个人情也就作罢了,那处罚自然也就是象征性的:罚谷一斗,悔过书十份。

  
  16

  [场景1]旁敲侧击

  悔过书很快在小镇人中间传扬开来。虽然是李松福的名字落在了悔过书的上面,他自己并不在意: “哎啊啊,像我这种没根没蒂,没皮没脸的人,来到你们这小镇子上好几十年了,至今也还没有人给我扬过名,能够遇上这等事,也好,也好,那也是好呢!”

  但是,在小镇人的心里谁都会明白,之所以有这种旁敲侧击的搞法,是因为张仁茂等人在背后唱了女镇长的‘鄙腔’,现在,不过是让李松福来代替张家人向她龚淑瑶认错,服小!

  这些议论传到黄大香的耳朵里时,其中还带着一些贬损张炳卿的意思,说他怎么怎么的无能无用,竟然让一个女人给踩在了脚下。人们既然不相信龚淑瑶真有那等高强的本事,便有人出来说玩笑话了:“哎呀呀,你们知道些什么呢!有时候,厉害的男人也会让女人翻上去占一点儿上风的,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被压在下面呀,你们吃了咸萝卜,就别去操那个淡心了...”

  [解说]在小镇上,煮酒该罚不该罚,罚谁不罚谁,认错不认错,对一般人来说,无伤大雅,除了心疼钱,别的什么全无所谓。而现在,有点面子,又需要争这点面子的其实只有两个人,那就是龚淑瑶与张炳卿,这次罚款件事情所反映的却是一种权利之争,看来,事情到头,张炳卿的脸面尽丢,威风全给龚淑瑶耍了!

  为此,黄大香在心里留下很多的歉疚,有时,一个人坐在小摊前,还不免遐思走神。到了这个情景,她才发现,自己给张家人招惹出这多的是非来,只证明她当时的一番好心好意的考虑是完完全全的错了。

  [回顾]前天,黄大香从龚叔瑶那里回来,吴国芬立即赶进门来,又再三再四地跟她讲了:“香婶娘,我说你这悔过书是万万不能写的啊,她龚淑瑶真要是肯给你个人情,那又何必定要你去给她张扬这个威风呢?”

  [返回,解说]黄大香当时应承下写检讨书的事,本意是不去牵累张家人,可结果恰恰事与愿违,她心里能不气恼和懊丧么?

  张炳卿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些无非是女人们的短浅见识,只算得大惊小怪。

  自从那天早晨在办事处与大老粗主任发生公开冲突以来,,张炳卿既不肯改变自己认定的观点,既没有认错,也不愿前去作必要的解释和说明。

  相反,此时此刻的张炳卿,走在小镇的街面上,却依然显得自在而又自信,甚至,为争脸面,还故意摆出几分大大咧咧的姿态来。

  张炳卿与龚淑瑶碰面时,他照例地一笑,并无多话可说,很显然,这是过分低估了这个女人可能生发出来的能量。

  [前置,场景2]炳卿落马

  果然,禁酒事件不过是权利争斗的前奏,仅在半年之后,更加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便在小镇发生了:上级决定正式设立青石镇镇级行政机构,龚淑瑶竟然被任命为青石镇人民政府的第一任镇长,张炳卿则屈居副职。

  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小镇人大为震惊,他们一时间议论纷纷,简直还有点惊慌失措,就像天空一下子变了颜色,笼罩下一片阴云来。

  [追溯]真要说起来,小镇这个新的权利排行还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

  [片断1]在小镇的街头上,张炳卿与农民们一起攻打警察所;武工队进驻小镇,在青石桥上,张炳卿向欢迎的群众讲话。

  [解说]因为,在小镇这个偏远的革命小舞台上,张炳卿曾经带着几代人对世道的强烈愤懑与忧患,与许多穷愁困苦的人们,演出过一幕幕力争改变自己命运的威武剧目,这些人至今仍把眼下的变化,以及对未来的向往与张炳卿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视他为打江山,闯天下的英雄人物。

  [片断2]张炳卿带领那些衣破裙烂的农民闹减租减息;分田分土的场面;张炳卿在群众中穿行,为他们调解纠纷,宣讲革命道理。

  [解说] 再说,张炳卿办事也称得上公正,显现出了张家人扶贫济困的侠义,这自然更让那些弱势者深为信服。

  [片断3]在办公室里,张炳卿面对林主任的训斥一副桀骜不顺的神色;甚至,张炳卿还对龚淑瑶说:“你就别拿他林主任的话作数!”

  [解说]近些年来,张炳卿却显得越来越不合时宜,他不明白不敬奉权威绝对不行。他与林主任的冲突已经不是个性的格格不入,同时也因为他对上级政策的不能理解、不能适应、甚至是不肯赞成。

  [片断4]具体的人事安排正在进行中:在区政府办公室里,林主任向县里下来考察干部的同志反映了有关张炳卿的情况,末了,两人开始收拾各自面前的纸笔,喝干最后一口酒,把吃剩的几颗花生装进口袋里。县里干部则明确表示:“这你放心好了,张炳卿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是行不通的,我们决不容许有谁当土霸王,搞任何形式的独立王国!”

  [解说]用龚淑瑶替换张炳卿已经是上级领导采取的组织措施了,当然,要说这是林主任一手做成,也不是说不过去,在这位北方农民的头脑里,根本没有什么*不*的顾忌。

  [片断5]有关人事调整的批文还没有下达,林主任就多次找龚淑瑶谈过话,鼓励她“好好干”,让她“一手把镇上的工作抓起来”。

  只是,龚淑瑶自有她的稳重之处,认为名不正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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