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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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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吴枣秀又边哭边说:“也怪我是瞎绝了眼,认了他田伯林。如果老天有眼,也不该让我冤死在这里呀!”

  姜圣初能明白一点:如果奸情不实,他这打人的理便难站稳,于是缓和了口气:“你们如果能听我的话,我也不会发这大的火,生这大的气。。。 这件事就算了。”

  “别碰我!”姜圣初想去扶吴枣秀坐起来,吴枣秀厉声说。

  吴枣秀听外面有脚步声响,想是张仁茂来了,“你赶紧出去吧,我自己能起来!”

  “圣初兄在吗?”张仁茂一边往姜家屋里走,一边大声问。

  姜圣初的婆娘应声说:“不得了呀!要遭命案呢,咳,快进里屋去吧。。。 快,快没声响了。。。 ”

  姜圣初从里屋出来,横在门口:“我家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不用你来管!”

  “你家出什么事了?”张仁茂拉过一条板凳,“还是坐下来说几句话吧。”

  这时,吴枣秀在房里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开门出来。她的腿打伤了,一跛一跛地朝门外走,对谁也没招呼。

  “你... 你想去哪里?”姜圣初想拦又没拦,只问了一句。

  吴枣秀走到门口,站住,回头说:“我从织布机上摔下来,伤了腿——我就不能去请人开药?我上大香姐家去住些天。”

  这话也是说给张仁茂听,她不愿声张这件事。

  张仁茂知道吴枣秀的争强要面子,只是不知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姜圣初也就说:“你要去就去吧,干我什么事!”

  
  20

  [场景1]解套,不了而了

  吴枣秀走后,姜圣初便去寻找他的围布,并不理睬张仁茂。

  张仁茂见这情势,感到话不好说,便在板凳上坐下,一边拿出烟草来抽着,一边舍近及远,不紧不慢地说:“嘿呀,我说圣初兄弟,今天我来这里,既是为你家的事,也是为我家的事,许多话不与你说说还不行呢!”

  “你家出了什么事还得找我?”姜圣初站着,猜不着张仁茂还有什么别的来意,“有事你就赶快说吧,还用得着卖什么关子!”

  “坐吧,”张仁茂招呼姜圣初,“那你有什么事情非得与我生气不可?我来是想要说说信和与小莲的事情。”

  “我生你什么气!”姜圣初坐了下来,“他们怎么了?”

  张仁茂有意牵扯出姜信和来说话:“我听说,你家信和去周家山坳找过小莲好几次了,你真是不知道么?”

  “那次我不是狠狠教训了那畜牲?他就差点没被我打死!你还让我怎么办?”姜圣初以为张仁茂是来论是非,赶忙推却责任。

  “我没让你打不打信和,可你管还是该管的。”张仁茂进一步说,“你不管,信和到时也会找你这当爹的说,娶小莲的事他们都已经说妥了。”

  要娶小莲的事,姜信和曾向他父亲透过信,姜圣初也早想谋个媳妇上织布机子。他听了张仁茂这话,心眼便活动了:“是你张家要赶小莲走,还是小莲硬闹着要出门?”

  “不是你这话。小莲在张家,我当亲生女儿似地看待,她也孝顺我,可这姻缘勉强不得──我的意思是,小莲我得当女儿嫁人,我让你去问问信和,商量个话回我,”张仁茂把话说到这里便止,“我已捎信让炳卿回来一趟,他也在等着你们姜家回话。”

  “就只为这事么?”姜圣初的横蛮气焰消失了一些,“刚才国芬没有去找你?”

  到这时,张仁茂与姜圣初的谈话才算接上了腔。

  “国芬是找上我,说你快打死她姑妈了,有这种事?”张仁茂本为这件事而来,也有话要说, “我说圣初兄弟,你这动蛮的那一手该收起来了,农协会得管事的!”

  “农协会?你们那鸟农协会的人,还不是和我姜圣初一般高矮!”姜圣初死撑硬顶,“我才不怕!谁来多管闲事,我这条命赔上他!”

  “我说呀,这农协会既不跟我姓张,也不跟你姓姜,它后面有武工队,武工队后面有共产党!时势在变,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不见李寿凡也识相了么?他还看重自己那条命呢,偏你的命就不值钱?我看今天是吴枣秀让着了你。新世界要来,穷人都看重自己了,她是不愿跟你拼命!你有话也该好好说呀──吴枣秀什么事对不住你姜家?”

  姜圣初没话说了。既然拳头没打出吴枣秀什么不是来,又没抓住什么把柄,这理已经输了。他想把张仁茂硬顶回去,看来也不行,这农协会还的确有些惹不起,只得软了下来,他在屋里转了个圈,才找着了词句:“枣秀不是说从织布机上摔下来的吗?待会我就给她送吃的去──你该没说了吧,我还得染布呢!”

  遇着姜圣初这种人,张仁茂觉得再多说也无用,再者,他来时也见到了吴枣秀的表情,她并不想与姜圣初正面论  说是非,于是,他问候过卧床的姜圣初老婆,便打了圆场:“我还得上黄大香家去看看吴枣秀的伤情呢!”

  [场景2]问病,行跪誓礼

  这时候,吴枣秀躺在大香嫂的床上,黄大香为吴枣秀按摩着淤血的伤痕:“好苦啊!看来你真是不能不走了!”

  吴国芬边熬药边流泪。她端过药来说:“姑妈,这全都怪我!你好好养伤吧——我明天去找张炳卿,让他一定来见你。”

  吴枣秀挣着坐起来,把药喝了下去,说:“哎,这些事情能怪得了谁呢?我谁也不怪。。。 你前天不是说给张炳卿去信了吗?”

  “信是捎了,可不一定知道这事有多急,他想的是工作,听说正在准备回小镇。可谁知道要准备多久?我得去找他,当面说个明白!”吴国芬说。

  “什么事说个明白?”吴枣秀担心侄女说出她要离开小镇的事来,“你可别发疯!”

  “我知道怎么说。如果他真心有我,就来你面前把婚定下来;如果他不来,我和他就拉断!”吴国芬下定决心,“把话说明白了,该断就断,两不相怨──到时,我跟你离开小镇!”

  吴国芬对姑妈说出这负疚的话来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感激。吴枣秀了解到这一点,但现在她更了解侄女与张炳卿的情缘有多深,她是不愿意拆散他们了:“反正三五天我也动弹不得,这事你就别太急了。。。 ”

  张仁茂进屋来,三个女人顿时默然不语。

  张仁茂招呼过后,在一旁坐下:“用过药了?”

  黄大香点头:“用过了。”

  张仁茂欠身问吴枣秀:“伤得重么?”

  吴枣秀说:“那几下拳脚已经挺过来了,当时没有死人,便算是过来了,多躺些天,也不会碍什么大事吧!”

  大家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张仁茂再次宽慰枣秀:“唉,姜圣初那种人,是神鬼都解不透的,怪他怨他也没用。”

  “我现在算是想透了,这全都是命,我与他冤家路窄,碰在奈何桥上了,他要来,我要去,互不相让,谁也过不去,我不怪他,要怨要怪只在一个‘穷’字上。这一回,总算是他让了我一步,给我留下了一条性命,我还怨怪他作什么!”吴枣秀终于解开了这个命运之结,她释然了。

  张炳卿会不会回来才是问题的关键。黄大香对张仁茂说:“你说给张炳卿捎了信,可怎么还不见他回来?白天忙不过,可以赶夜工,上半夜忙不过,还有下半夜,你那信捎得紧不紧急呀?”

  “我怎能不紧急呢?前天去了信,今天又去了信,我告诉他说,你怎么都不能够把我这救命的媳妇给气跑吧!”

  张仁茂本想说句逗笑的话,但话一出口,又觉得与眼前的气氛不对,便说:“认真讲,信是捎了,炳卿再忙也得回,他该知道国芬在姜家不能安身呀!不过,再怎么说,我算计最多不过七天八天,他就一定会带人回小镇。他已经通知农协会立即准备召开清算李寿凡的群众大会。”

  “这么说来,你这信也还是捎得不急呢,”黄大香提出看法,“你自己就不能去跑一趟?光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有什么用!”

  “你香婶真是比我还急么?”张仁茂望了望吴枣秀与国芬,见她们都紧绷着脸不说话,就应承下来,“好吧,炳卿明天再不回,我一定去跑一趟。怎么说也该来看看他秀姑妈这伤。。。 ”

  [订婚]几个人正说话间,不意张炳卿从县里开完紧急会议立即赶回了小镇来了,他径直从侧门进了黄大香家。

  在黄大香家里,几个人正说话间,张炳卿突然进屋:“香婶,我伯上您这儿来了么──啊,秀姑妈,伯,还有国芬,你们都好,很久没见了——我在家里一转,就知道你们都会来这里的!”

  这一下,大家顿时高兴起来。张炳卿讲了当前政治,军事方面的大好形势,也讲了这场革命斗争的复杂性,尖锐性,他说:“就我们本地区来看,反动的地方武装仍有势力,放火放毒,暗杀等破坏活动时有发生,因此,武工队将在近日进驻小镇,我们一进来就得站稳脚,希望农协会、妇女会积极开展工作,多多给予支持。”

  这几个人都听得入神,很快就理解了张炳卿,觉得这他半年多来变得出息多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人回来了就什么都好了,”黄大香提到,“你自己的事情也该尽快作个决断呢!”

  张炳卿望着国芬,国芬低下了头。张炳卿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早就拿定了主意,当然同意──我早些天去过周家山坳,已经正式与小莲凭着当地农协会办好了离婚手续。。。 但我们这事还得听国芬说话,现在婚姻自主,必须双方自愿。

  国芬不肯说话,其他人也都不出声。张炳卿为人实在,也还算灵巧,见这情景,他马上发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通情理:“当然,这件事首先还得请伯、秀姑妈,香婶做主呢!”

  张仁茂马上说:“我和你秀姑妈、香婶都盼着这事能早早办成。只要你们自愿,我们当然会乐意的。秀姑妈,香婶,你们说是不是?”

  黄大香说:“炳卿情愿了,国芬你也说一句吧。”

  国芬点了点头。又说:“他说定了这话就好,我只等这这句话,其他的事情倒不用着急。。。 姑妈,该你说话呀!”

  吴枣秀一直没开言。这时,她让国芬扶她坐到床沿上来,又附在国芬耳边说了句什么,国芬马上起身出屋了。

  这时,张炳卿才发现吴枣秀一直靠在床头未动,脸色也不好,刚才国芬扶起她来时,样子很是吃力,便问:“秀姑妈,你怎么了?”

  “没事,这腿摔了一下。”吴枣秀勉强一笑,“再过两天就会好起来的──你刚才是说,你明天还一定得走?”

  “我不走不行,回来时,我已经约定好明天开会。”张炳卿从吴枣秀的笑容及其他人的表情,猜想可能又是与姜圣初闹什么事了。他说,“但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在姜家住不下去的话,就随国芬与我们一起过,要是想单独过也好。怎么说我们都理当照顾好你,你就拿我当儿子吧!”

  “郎为半子,难得炳卿有这一分孝心,枣秀,你就直截地说一句吧!”黄大香让吴枣秀发话。

  这时,国芬回来了,取来一个红布包交给姑妈。

  吴枣秀抓住那个红布包,问张炳卿:“你真是愿意与国芬相好吗?”

  “我们一直好着,是在心里相亲相爱,我绝对不会变心。”张炳卿回答说。

  “国芬没爹没娘,没有个亲人──除了我。。。 我们吴家只就剩下她了,我知道,她爱你能舍得下命!我这就把她交托给你了,你们要白头到老,”吴枣秀拉过国芬,又让张炳卿过来,把他们的手握在一起,“要能答应我说的这话,你们就跪下来对天对地起个誓吧!”

  国芬跪下了,张炳卿似乎有一点不知所措。吴枣秀神情肃穆地说:“炳卿,你既然认了国芬,也认了我这个姑妈,你就得认下这个老规矩:当着你伯,当着你香婶,当着我起个誓:不管天崩地塌,海枯石烂,永无反悔,永不变心!”

  “请你放心吧!”张炳卿也跪了下来,“我起誓:天地作证,张炳卿如果背信弃义,对国芬亏心负意,誓不为人!”

  “我也石一样。”吴国芬看了张炳卿一眼,又加上了一句:“我保证跟着你,支持你的工作,与你同生共死!”

  “快起来,快起来,”吴枣秀从床沿上滑下来,扶起炳卿与国芬,自己差一点给摔倒。但她高兴,”有了这话,你们让我放心了,我当姑妈的也算尽了意!”

  张炳卿拉着国芬,依次向在座的三位长辈行了个礼,又郑重其事地叫了一声,请求往后的关照和指教。

  吴枣秀从红布包里取出一支自来水笔来,送给了张炳卿。

  这礼物在当时很时新,很适宜,也很贵重,考虑得颇有心计,只是看起来似乎与吴枣秀的身世处境有些不相称。吴枣秀不愿意在场的人胡乱猜测,便把话干脆说了个明白:“这支笔,几年前我就托田伯林从口岸上买回来了。那时候,我想着你们的这婚事能成。。。 这不,算终于成了!”

  “只是我对不起国芬。。。 ”张仁茂不免有些难堪,他不料吴枣秀会把事情这么火急火燎地办了,“我还没个准备呢。。。 ”

  黄大香知道吴枣秀着急的原因。她从中宽解地说:“我也一样没个准备,可这只算是定亲,正式的结婚大礼,你仁茂伯就拿出能耐来办好了。”

  吴国芬并没有急着住进张家。

  [心语]吴国芬:只要张炳卿在姑妈面前说了话,让姑妈放下心来,就什么都好办了。既然我许诺了支持张炳卿的工作,这话也不能不作数。

  [场景3]工作,脱离姜家

  第二天,张炳卿一走,她就在小镇的妇女中间展开了活动。

  第三天她召集十几名妇女开了一个会,她讲了形势,讲了穷人要翻身,讲了要支持农民协会,还说,她们这妇联要撑起半边天来。

  吴枣秀的心情轻快了许多,伤也好得快,除了脚杆骨处的青紫瘀血一时散不了,走路有些不便之外,其他皮肉伤痕并不碍事。至于头有些昏晕,有时呕吐,她不知道是一种脑震荡症状,以为是妊娠反应,过了两天,便把药停了。这些久经磨难的人有很强的自愈能力,静卧几天之后,也就没有了什么大问题。

  姜圣初来看过吴枣秀两次,前次还忍痛杀了只鸡,熬成汤端到吴枣秀床前,吴枣秀想着不必拒绝,勉强喝了几口,剩下的让他给大婶子端回去。

  她知道姜圣初挂念的是家里的织布机子停了。

  果然;在第五天晚上,姜圣初来求黄大香:“这回是我发疯了,不记上次的教训,你劝劝枣秀与国芬回家吧,我指天发誓,再不会那样对待她们了。”

  黄大香知道吴枣秀这次是决不可能再回姜家去,她说:”我不留她们,可也催她们不得,你做出这种事来,旁人还能怎么替你说话?枣秀这阵子动弹不便,别指望她了,至于国芬,你该自己去与她说,话说得好,兴许说得动。”

  今天一早,吴枣秀还劝过吴国芬:“反正你现在不打算住进张家去,看在大婶的份上,你就别让姜家闲下那张织布机吧...”

  [解说]这次,吴枣秀对姜家表现出乎意外的宽容,这是因为她即将出走,又怀上了孩子,在她的生命旅途上,可以望得见前面尚有一线光明,人一旦有了希望,襟怀也就开阔了,这足以抖落那些郁积在心里的旧恨新仇。

  但是,吴国芬听了姑妈的话,却连摇了几下头。

  吴国芬不愿意回姜家,首先是因为,她接受了张炳卿安排下来的妇女工作,现在是越干越起劲,已经不能罢手了。

  所以,当姜圣初开口让她回去时,吴国芬毫不容情地对他说:“你想让我回到哪里去?可别忘了我姓吴!你张口闭口说养活了我们吴家人,可你算过吴家人给你作了多少工,受了多少气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一点不知道!快别说废话吧,我们没地方住,那石拱桥下能住,没地方吃,也不至于走沿门乞讨那条路,往后的事不用你来为我们操心,我看呀,就你一点也不知情,一点也不知趣,看不明白眼下这时世!”

  姜圣初瞪大眼睛,嘴张了几下竟没有话说,愣了好一阵,他才转身回家,没移动几步,又回过头来望了吴国芬一眼,他简直不能相信这说话的妹子也叫吴国芬了。

  黄大香劝导国芬,说:“你不回姜家去也罢,何必这么说话?你姑妈还放过了他呢。。。 他这阵子也是有些难处呢。”

  “香婶,姜圣初是难,也是穷,可你不知道他这种人,他是专拣难的,穷的人欺,这会儿不说他几句,他还老是不明白,”吴国芬有自己的见解,“前天我在街口与银花说句话,想让银花参加妇女会,可银花一见他来,就像遇到了老虎似的,吓得赶忙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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