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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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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银花妹子几句也不能?你们活得不耐烦,我就活得舒坦?不见没米下锅了。。。 ”姜圣初仍在嚷嚷,但声调低下去了。

  黄大香推开门招呼着:“圣初大伯,大婶子,吃过晚饭了?”

  “活人还能不吃饭?早吃过了。”姜圣初又说大话:“香嫂子,你是来看望枣秀的病吧,我们全家人都在小心侍候她,病已经好多了。”

  “银花,快炒几粒豆子,泡碗茶给香婶喝吧,咳,咳,枣秀的病这两天稍好一点,她又爬着上了织布机子。这会儿歇着了——是老天不照应呢,我一个人病倒还折不了罪,偏又牵连上枣秀。一家人全都靠着她,好手艺呀!”

  国芬引黄大香进了吴枣秀的房间。吴枣秀倚在床头上,叫了声香姐,顺手把油灯挑亮——她那神色仍然憔悴。

  银花送茶水进来,吴枣秀问:“你爹刚才叫嚷谁呢?”

  “叫嚷我呢。他一世这么惯了。”银花劝解说,“二婶娘,你好好养着身子,什么都别听吧。”

  “病好些了?”黄大香问。

  “好些了。”吴枣秀极力装出笑脸来,“本没什么大病,就是头有些昏晕。。。 看来,这阵子阎王爷还不肯收我。国芬,你帮大婶娘生火染布去吧,让我与你香婶坐一会。”

  国芬与银花走了。黄大香坐在床沿上,一边给吴枣秀推拿头部的穴位,一边给她传田伯林的话。吴枣秀听着,淌着眼泪。

  黄大香劝她与田伯林见上一面,她摇头;劝她上哪家亲戚家住些天,她也摇头。黄大香不免抱怨了:“天不绝人,你何苦自寻绝路?你不依我,可也不该负了田伯林呀!你定要这样下去,我真不会踏你这门了!”

  其实,这时吴枣秀的情绪已经渐渐地转过了弯子。她说:“香姐,你真比我的亲娘还亲,我哪能不知好歹?你这恩情我来世当牛作马也报答不了!只是,我病成这鬼模样,还怎么能够去见他?再说,我也没有亲戚家可去。即使有亲戚也是不能去的,那会把眼下的事张扬开去,这样行吗?不能啊!请你去告诉田伯林,我这病会很快好起来,过十天半月后再见面吧,事情到了这地步,我哪能不依你!”

  “唉,那就好。”黄大香一听这话,便嘘了口气。吴枣秀是拿下主意了,她说的全都在理,是反复想好了的。黄大香只是觉得吴枣秀真是个死要强的性子,“病成什么样都不关紧呀,他田伯林能不知道你为谁病的?我该把你这话告诉他去,他还在我家里等着呢!”

  黄大香来到灶门边与大婶子又拉了些闲话,便告辞了。

  姜圣初送黄大香回家时说:“香嫂子,这次枣秀害病可真急坏了我呢!劝她吃药,她定是不吃。我这不信鬼神的人也信了,老是在心里为她求神灵保佑,可不,这病不是真好起来了!你不信我?我如果说假,就让我不得好死!姜家可少不了她呢,这是真话。”

  “千万别起这种重誓呀。”黄大香相信姜圣初这话可能不假,“枣秀做事从来不知偷懒,就是性情傲了些。有些事是没办法的,你也顺随她一些吧!”

  [场景2]憧憬未来

  田伯林与李墨霞的正式离婚,像云开日出,给他们解除了心理上重重的压抑感。

  [想象]李墨霞出现了许多色彩斑斓的梦境,简直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她在日记中欢呼:我的心从此自由了!

  由于有吴枣秀的真情在,田伯林的感受更加要实在一些,他急切地盼望着见面的那一天。

  [想象]当田伯林把这离婚的事告诉吴枣秀时,吴枣秀倚在田伯林胸前笑起来:“你呀,你知道么...我骂你是爱你呀,这一回,老天还真让我把你骂来了...”

  吴枣秀的病逐渐好了起来。她与田伯林的事自然瞒不过吴国芬,现在也不想瞒她了。她干脆把这些天来的想法一一告诉了国芬:“我是好歹都得把自己给了田伯林!”

  [解说,遐想]让吴枣秀发愁的是,如果这次田伯林辞掉了李家大院的差使,事情倒好办,逃荒讨米,吃菜咽糠随着他就是了,可现在李家大院偏偏还看重他,这保长太太是能当么?当保长的少不得向李寿凡点头哈腰,她这保长娘子能不跟着陪笑脸?这种事她实在作不来,就算勉强作得来,她也不情愿; 就算情愿了,这些人也不一定因此认了她;即使认得了她一时,也很难认个长久。就算他田伯林能忍能让不变心,也难保她自己能忍能让不烦心。

  现在,吴枣秀翻来覆去地思前想后,反而怨责起自己秉性的顽劣了,她甚至对国芬说:“真要说,这保长太太我还真是当不了,我能不明白自己?此生此世,我那娘胎里就带来了的坏脾性是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呀!”

  “那你又何必一定要跟随着他呢?”国芬还真有些不解,“听人说,那共产一来,有钱有势的人还不知如何下场,当个保长也没什么好希罕的呀!”

  [心语]吴枣秀不说话了,似有忧虑:如果时局真是这样,那就该让田伯林早早断了通往李家的路!但这是眼下该说的话么?便是说又该如何去说?说了他田伯林会不会听呢?

  [解说]吴枣秀本是个有决断的人,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得犹犹豫豫,一直拖了十多天也没有去与田伯林见面。

  [场景3]临事犹豫

  田伯林多次向黄大香和吴国芬打听吴枣秀的病情,看来,他有些焦躁了。

  这天,姜圣初一早下乡贩布。吴枣秀梳冼一番,终于决定趁这机会上田伯林家去一趟。

  “你这是从后门进来的么?也不先透个信来!”田伯林突然见着吴枣秀,喜出望外,他简直有些慌乱,“你怎么要让人这么牵挂呢——也真是瘦了许多啊!”

  “病得不像个人样子了!”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吴枣秀远远地坐下来。她笑了笑:“可你不让我死呀,这次连阎王爷也发了善心!”

  “你早就该来的。。。 不来就不怕把我急出病来,”田伯林笑着打量吴枣秀,人瘦多了,但精神还好,“真亏你耐得住性子!”

  “这真能让你急出病吗?”吴枣秀几分妩媚,“我这不是来了。”

  “你坐过来吧。。。 ”田伯林说。

  “坐这里好。说真的,你是不该离婚呢!”吴枣秀说,“这回他们李家怎么就随着你了?”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吧,”田伯林不愿深究深谈这件事情的曲直,多少怀着些对主子的愧意,只说,“我这全可都是为了你呀,你还不相信么?”

  “你说我信不信?我本来是想死的,现在却不想了,”吴枣秀玩笑地说,“这不也是为了你!可往后该怎么办呢?”

  “我正想同你商量,你说该怎么就怎么好了!”田伯林说,“我全听你的——你坐过来吧。”

  “你真能听我的?”吴枣秀起身走向田伯林,“我一个女人能有多少见识?大主意还是得由你拿:我只能听随你了!”

  田伯林抱住吴枣秀。他们是许多日子没有温存过了。吴枣秀把头倒在田伯林的肩头上;田伯林扶过吴枣秀的头来,吃了一惊:“你怎么哭了?”

  “不是哭,是想你想成这样呀!”吴枣秀轻轻推开田伯林,退后一步,找条凳子坐下,“我相信你有良心,我们的事你一定有了打算。”

  “依我看,你还是先从姜家搬出来。好几年了,说守孝也该到了期,姜圣初再拦阻你已经没了理由。往后,我便正正式式地把你娶过来。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田伯林几分炫耀,几分自得地说,“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并非是我不相信你,”吴枣秀紧蹙眉头,“现在我说要走出姜家,姜圣初也拦不了我,而且,国芬已经长大,怎么都养得活自己,只是。。。 ”

  “还只是什么呢?”田伯林见吴枣秀在沉思着,猜到她心里也有盘算,不惜奉承地说,“其实,你心里比我明白。从一开始,我就看中了你这一点,那你就说吧,我听你的,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 ”吴枣秀久久地望着田伯林,既温柔,又为难地笑了笑,“女人怎么说也不比男人。。。 你常年在外面跑,你说这世道究竟会不会变?”

  田伯林也十分关注时势,但那只是一种担心,一种忧虑,“这难说呢,听说共产党要打过长江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和谈得了。”

  “万一共产党打过来,李家大院的人怎么办?”吴枣秀又问,“他们保得了自己,也保得了你?”

  田伯林寻思了好一阵才说:“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吧。。。 再说,这怎么也碍不着我们两人的事呀。。。 你是担心我这保长当不长久么?”

  “不是,”吴枣秀摇头,“我倒不在乎你能不能当保长。跟定了你,我死活都不会变心;但能不为我们的今后着想?我想来想去,我看还是一块离开这小镇为好!”

  “能去哪里呢?”田伯林说:“我也不是没想过这条路。当时如果寿公不容我,也只有离开小镇这条路可走;但寿公宽宏大量,我怎能忘恩负义?再说。。。 真到他们李家站不住脚了,他走,我们也走,那才好说话,你说是不是?”

  [心语]吴枣秀缄口无言:当然不是,你田伯林闹了离婚,又去交差,他李寿凡早在心里骂你忘恩负义了!你说他宽宏大量,不如说他现时还用得着你。如果真到他站不住脚的时候,恐怕你想走也走不了呢,更不必说你田伯林身边还带着个没有名目的女人——那我们不是白白地给他去陪葬么?

  但是,吴枣秀这话一时还说不出口:“我就怕事情到了那地步才难办呢。。。 你真是个死心眼!”

  “还有,我不是跟你说过隔壁的申家人么?”田伯林反复掂量过这件事,在他的潜意识里还不愿轻易放弃保长的既得利益,“离开了小镇,那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我可没想那些,他们是他们,”其实,这些天来,吴枣秀已经拿申家人反反复复地琢磨过了,“你是说他们为私奔来到这里,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么?那你就详详细细说来听听吧!”

  [插叙,片断]田伯林就其所知,叙述了申家人的情景:

  申家人冒死逃奔来到这里,那男的留过多年的洋,是个画家,还真当过教授。

  那女人是他的学生,他们好上了,但那女人已经嫁人,男人是个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手下养着许多人,是专抓情报,搞暗杀的。

  申家女人与申先生有了私情,事发后,被那男人拉了回去,圈养在一个大院子里,派人看守着。

  当时,她已经怀上了孩子。可申先生怎么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整整三年过去,才在一位要人的寿宴上偶然见着这女人。

  后来,申先生买通看门人,自己化装成修下水道的,混了进去,才乘夜与这女人逃了出来。

  [返回]田伯林讲完这些事,感叹地说,“他们千里万里辗转来到我们这僻远小镇,弃尽了家财,只能做点皮货生意,那日子才过得如此艰难!”

  “你是说那姓申的后悔了不是?”吴枣秀反问。

  “他倒心甘情愿,”田伯林说,“不过,可苦惨了那女人,她患了一种怪毛病,有时在睡梦里还发抖。这两人又都不会操持家务,连饭菜也做不出来,你说,那日子会好过么!”

  “听你这么说来,申皮货也算得个有良心的人了!”吴枣秀猜想不出申家女人怎么会那样又痴又呆,以为这种人是太娇气,经不了碰撞颠簸,便说,“人是各不相同的,我不是申家女人那种嫩娇娇的小姐太太,风呀雨呀的经受惯了,只要你田伯林肯去做皮货生意,我一定能给你做好饭菜;你能苦得,我就更加苦得,你真是只为这些担心?”

  说话间,吴枣秀站起身来,她走向田伯林,却没有等田伯林回答她的话,便转过身去了,背对他说:“我该走了。”

  “怎么,这就要走?”田伯林拉住吴枣秀,有些诧异地问。

  “待我找着空闲再上你这里来吧,眼下还是该和以前一样才是,”吴枣秀又转过身来宽慰地,“暂时避开人好,你何必急着一时?”

  “你这是一定得让我离开小镇吗?”田伯林忖度着吴枣秀的心意,“你是说,现在就已经到那种时候了么!”

  吴枣秀此时也还不能完全把握准形势的变化,不能下定最后的决心,于是,又模棱两可地说:“只要我们是真相好,还怕没时间商量?你就让我走吧,我今天得织完一匹布,姜家人才不会起疑心。”

  两人又相拥依偎了一会,田伯林只得让吴枣秀走了。

  [场景4]最终婚变

  在姜家,姜信和帮父亲染布,洗布,确实顶了不少力气,吴枣秀卧病在床,他也给予了照顾和安慰。在这个家庭里,他是最了解时局,并能把时局与家庭前景联系起来看问题的人。他认为吴枣秀与吴国芬都不会在姜家长期呆下去,便多次明确表白,吴国芬的婚事与吴枣秀的改嫁是她们的权力。

  吴国芬则发现,姜信和与张炳卿的妻子周小莲平时说笑很放肆。而最近一段时间,周小莲那神色还有好些的不自在。

  周小莲似乎很兴奋,进出东张西望,坐立不安,一双鞋底却扎了十多天也没有完工。

  这一天,吴国芬见姜信和吃过晚饭,换了件新衣,在屋里转了几个圈,趁吴国芬去喂猪时出了门。

  于是,吴国芬做完家务也出门去,她也没有想到这是为了什么。

  吴国芬不由自主地来到张家后门外的岔路口。那里有棵柳树,月光很明亮。吴国芬站到了树影下——她也不知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刚想回家时,见姜信和从街尾那头也绕到这里来了。

  吴国芬赶忙闪到树后。姜信和在张家后门外向里扔了块石头,门随即“吱”地一声开了,门缝里伸出个脑袋来,一挥手,把姜信和招了进去——那女人是周小莲无疑。

  她想,这张炳卿怎么就全不顾及家里的事了呢?一去十天半月不归的,也难怪小莲。。。 

  这时,对面来了个人,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挑着篾匠工具,走路时一晃一晃,不待走近就知道是张炳卿回家了。

  国芬正要回避,张炳卿向她招呼:”是国芬么?你怎么在这时候跑到野外来了?”

  “炳哥。。。 你回了?”国芬不知该再说什么好。

  “国芬,”张炳卿在国芬面前站住,“你姑妈的病好了吗?你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姑妈的病好多了。”国芬局促不安地,“我该回家了。。。 你怎么能这么久不回家?”

  “忙不过来呀,这你能不知道?”张炳卿的声调带着几分兴奋,“你家没出事便好,这次回来,我正准备着与你说些话呢!”

  “说什么呀?”吴国芬向张家后门口张望了几眼,“还是往后说吧。。。 你怎么不走街面上回家?”

  “我这模样也不像太爷回府,还摆什么驾呢!”张炳卿笑着说,“眼下我这种人还是尽量不招惹人注意为好。”

  “那。。。 ”吴国芬欲言又止,夺路急匆匆地走了。她走了几步,忽然,忍不住回头说,“你家里有姜信和在!”

  国芬慌忙跑进大香婶家,又为这事担心,她告诉正在说书的张仁茂:“炳哥回来了,你快回家呀。。。 真的,你快点吧!”

  张仁茂见国芬那神色,想是出了什么事,马上起身出门。不懂事的石贤不放,也追了出去。

  横过街道,进了张家,屋里一片昏暗。只听得张炳卿在厉声吼着:“出来,出来,看老子不捅穿了你的心窝子!”

  张仁茂见侄儿横立在过道的房门边,手上握着根削成斜口的长竹竿,便大声喊:“放下,快放下。。。 你这不是要人家的命么!快放下,炳伢子!”

  张仁茂听到房里有人推动窗子的响声,他跑过去,见那窗门被反扣上了,便赶忙松了扣子:“还不快走,你这不要命的东西!”

  一条黑影从窗口跳出来,惊慌地朝大门外奔窜,在门边差点把迎面过来的小石贤撞倒在地。随后张炳卿追赶过来,被张仁茂拉住,张炳卿重重地将竹竿往地上一砸,竹竿跳了几下,滚到石贤的脚边,又滚到街道中心去了。

  张炳卿双手抱头,懊恼地蹲在过道中间。

  吴国芬也来到了张家门口,见这情形,觉得不便进屋。她只听得张仁茂在叹着气说:“炳卿,这事你就别去为难小莲了吧,要说错,全都错在你伯呢。。。唉,天意啊,有缘无缘全是天意,真是勉强不得,也奈何不得啊。。。 你进屋里去吧,别丢人显眼了。”

  周小莲在房子里嘤嘤啜泣。张炳卿与张仁茂两人对坐在火坑边,都有口难言。

  张仁茂望了侄儿几眼,见他一直拧紧着眉头,闭紧着嘴唇,这劝解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倒是侄儿抽了口长气,先说话了:“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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