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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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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3]张贴传单

  最近一段时间,吴国芬总是关注着她那位炳哥的一举一动。

  有一次,半夜过后,吴国芬起床去上厕所。月光下,她从墙洞里朝外一望,正巧见着两条黑影在对面胡同口左右张望。一个回头招了招手,随后见一个人提着小木桶,腋下还夹着些什么,飞快地在街道旁的墙头张贴上了。

  那人的身影很像是张炳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国芬竟不顾自己只穿了一身短裤褂,尾随那几个人转过街口,只见那人又在对面的告示栏下停住了。

  这时,吴国芬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提木桶的人果真是张炳卿。

  虽然国芬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但她心里也禁不住砰砰直跳,吴国芬没有出声,赶紧溜回了自家的后院。

  [回顾]上次,在河边上听张炳卿讲那些关于穷人富人的话,这就使她认定了炳哥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第二天清早,吴国芬在河边洗菜,听人说起贴传单的事,那些人的神秘、惊讶、钦佩与惶恐,都带给她极大的满足,乃至兴奋。

  洗菜回来,国芬在过道边听姜圣初与香婶也正在议论这件事,突然,她冒出一句话来:“我可知道那些传单是谁贴的。。。 ”

  “你知道?这可不是能乱讲呀!”黄大香吃了一惊,深恐她信口说出什么招祸的话来,“快回屋里去吧,家里人正等着你这菜下锅呢!”

  “你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见到的?”姜圣初问,“这是犯了杀头的大罪,谁有狗胆起来造反呀!”

  “啊呀——是我昨晚上。。。”吴国芬还算机灵,她吱吱唔唔地,“昨晚上我作了个梦,梦见好些人在贴传单。。。”

  “那是鬼来收你的魂魄了!”姜圣初厉声叱骂,“你还不给我赶快回去──看看,这个要饭的贱货快懒得成精成怪了,专打听这些闲事!一听人说话,她就站着不知道动弹,还非把那片地站出个坑来不可!”

  吴国芬转身回屋里去。刚才听姜圣初这么一说,她才知道了事情的厉害。于是,她作一个决定:这话不能跟任何人讲,即使是跟香婶和自己的亲姑妈也不能讲,如果有机会,则可以告诉炳哥。

  [想象]她调皮地立在张炳卿面前,说:“哼,你做的那些事可瞒不过我!”

  吴国芬早就注意到了:最近,几乎是每天晚饭过后,张炳卿都会拿起他那把自制的胡琴上小学校里去,那是因为小学校里新来了一位叫姚太如的新老师,他也喜欢弹唱,还上张家来过好几次。

  现在,张炳卿的琴是拉得越来越动听了,有许多的新调调。吴国芬一听到琴声,总有种不可言喻的兴奋和激动,还常常忘却了手上正在做着的事情。

  吴枣秀曾几次催促黄大香给国芬向张家提亲,可黄大香总是说国芬年纪还小,不用着急。

  黄大香认定,国芬一旦真的离去,吴枣秀绝不会在姜家再呆长久,但她此时此刻还没有个好的去向,往后的事情完全没个定数,这才是让黄大香犹犹豫豫拖着这婚事未提的原因。

  好几次,吴国芬想要靠近去和炳哥说说那贴传单的事却都没有成功,一是要说这种话须得避了人,机会难寻;二是张炳卿好像是有意回避,对她毫无兴趣似的。

  这天,张炳卿给大香婶挑水,一担又一担,挑足了一满缸。

  吴国芬也正好在帮大香婶忙活。

  当张炳卿放下水桶,出了门,刚要离去的时刻,吴国芬便不顾一切地追赶上去,说:“炳哥,你别急着走嘛!”

  “干什么呀?我还有事去。”张炳卿说。

  “天都快黑了,你还能去作什么事情呀!”国芬满不高兴地说。

  “我的竹器活还没作完。。。 ”张炳卿敷衍地说。

  “不是,我知道你是要上小学校去,”吴国芬又有些得意,“你常去那里作什么?”  

  “学琴呀,还能有别的?”张炳卿愣了一下。

  “哼,才不是,你这是在骗人!你还真当我不知道。。。 ”吴国芬根本不相信。

  “你知道什么!一个小妹子操什么闲心。。。可千万别瞎说,”张炳卿顿时显出些不耐烦的神色来,“你快回家里去吧!”

  吴国芬还想说什么,可张炳卿转身走了。

  这是因为,张炳卿依然只把吴国芬当作一个乖巧伶俐却并不懂事的小妹妹看待。 

  大香婶在一旁,见国芬对炳卿已经明显地表现了好感,便当着国芬的面说了句逗笑的话:“你这妹子,怎么这会儿就管上你炳卿哥了?你们的事我还没去跟仁茂伯说呀!”

  “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事,而是那事。。。”吴国芬急忙辩解。

  [解说]有关传单“那事”是难以向人解释的,而自己被人忽视了的感情欲望,则更加无法与人诉说,然而,传单的“那事”却又与婚姻“这事”关系密切,不说还不行!就在懊恼与委屈之间,国芬差点一给气哭了。

  吴国芬被青春的情绪骚动得日益不安,她一有空闲便上大香婶家来,总希望大香婶哪一天会突然带给她一个好消息。

  [心语]吴国芬:香婶娘呀,你不是说要与仁茂伯提我与炳卿哥的婚事么?可为什么老是没个回音呢? 

  [插叙]早些年,张炳卿尚未成年,国芬更小,张仁茂见着国芬,常逗玩她:“这小妹子水灵灵地,将来定会长得比你秀姑妈还要俊俏,真是谁家得着了便是谁家的福气。”

  吴枣秀也在一旁玩笑地说:“那好呀!国芬,往后你就叫他公公好了!”

  “叫就叫吧,只要不嫌弃我这穷亲家──到时候,就怕谁跟谁都借不到一升半斗的糙米呢!”张仁茂笑呵呵地说,“国芬,是这样,你愿不愿叫我公公呀——叫一声试试看不行么?”

  这是大人们的玩笑话,当不得真。国芬人还小,也没多少震动,一笑便过,一过便忘。

  可时光一晃,国芬过了十六岁,算十七了。这个年岁,国芬有如春笋拔节。

  当国芬与姑妈枣秀并排儿立在大香婶面前时,她不觉吃了一惊:“哟,芬妹子!你们姑妈侄女快一般高了,这红薯糠饭还真能养人呢,再过一年半载,我真该给你去说亲了!”

  [心语]吴国芬:怎么老是说还得再过一年半载的?光逗弄人。。。 

  于是,国芬的脸一红,不说话,赶紧找别的事情做去了。

  从那以后,国芬的心里便时常生出种种的猜测和向往来,还缠绕着自己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觉。

  [心语]吴国芬:真够烦人!香婶娘是有心帮忙,可她一点不慌不急,而这种事又不好意思去催促她,看来,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拿主意才行,还真得怪自已有几分傻气呢,自己想离开姜家,怎么就光知道跟炳哥说要去当佣人呢?这一定得找机会,亲自去探探炳哥心里有不有那个意思! 

  [场景4]打柴路上

  住在山乡小镇的人,打柴是件大事。大热天,人们都是赶黑清早趁凉快进山。出发打柴,一路上男女老少结成一支长长的大队伍。进山时,女孩子得换上最破旧的衣服,男人们则更干脆:赤膊,短裤,加条汗巾。

  待到打好了柴出山回家的时候,太阳快要挨着西山坡了。

  人们都急着去赶那一餐杂粮饭,队伍便零零散散了。

  国芬的脚在下山时扭伤了,一直拖拉在后面,而更后面还有一个人是张炳卿,他做事常是一个抵两个地干,这时,正好挑着重重的一担柴赶了上来。见国芬坐在路边,便问:“芬妹,你挑不动了么?”

  “我的脚给扭伤了,想歇息一会儿。”国芬愁苦着脸。

  张炳卿放下柴担,走过来:“你能慢慢走吗?这柴我给你挑。天不早了!”

  “你自己挑着那么重的一担柴,还能怎么帮我挑。。。 “国芬迟疑地说。

  “只要你能走便好,这柴我一程一程地往返挑,天黑前能够赶得回家的。”张炳卿把国芬的柴挑了起来,“走吧,路还远,不能歇了。”

  就这样,张炳卿在路上往返搬运。国芬有时在前面走,有时在后面赶,很少说话的机会。一直到天快黑了才接近小镇。这时,国芬坐在路边的柴担上不走了,她等着张炳卿来运柴。

  “国芬,你怎么还坐在这儿?不能坐,越坐越没力气,快到家了,得忍着点,天快黑了呢!”张炳卿回头来接柴时发觉国芬坐着不动,便催促她说。

  “我实在走不动了,得歇息一会儿。”国芬坐着柴担,固执地说。

  “。。。 要不要我先回家去叫你姑妈来背你?”张炳卿站着,不知该如何办。

  “姑妈背得动我?”国芬抬头望了张炳卿一眼,“到了家门口,还怕被狼叼了去不成?你也过来坐一会吧!”

  张炳卿汗得没有了一根干纱,光一条破短裤紧绷绷贴在身上,他只得远远地在路边蹲下来。

  “炳哥,”国芬壮着胆子说,“我得问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你说吧。”张炳卿隔着已经浓重的暮色看不分明国芬的脸色,只感到她那声音有些异样,“你怎么又不说了?”

  “你伯说我些什么了?”国芬的声音低下去,“他没说我好,也没说我不好么?” 

  “我伯?他怎么会说你呢?”张炳卿有些不解,“你是听到什么话了?”

  “那倒不是,”吴国芬振作起精神来,“我姑妈可说起过你了!”

  “你姑妈说我什么了?”张炳卿问。

  “你是真不知道?”吴国芬一时想不起该编句什么样的话来挑动张炳卿,便笼统地说,“她可常说你好呢!”

  “能不是,没事你还能说人家不好?便是有事,人家明明是脸发肿,你还得说是他发了胖呢,”张炳卿笑着说,“没见人们都是这样说话么——你现在还小,不懂事!”

  吴国芬听着,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过了老大一会,吴国芬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谁还小?谁不懂事?我可不想说你是发胖,我就偏要说你是老实得发肿!”

  张炳卿也许没觉察到国芬*的用心,也许察觉到了不肯接茬,他站起身来,催促着说:“国芬,还是得慢慢地走呢,要不,你家里人会心急的!”

  国芬没法,只得起身:“那——那你就拉我一把吧!”

  张炳卿只得走过去拉起吴国芬来。吴国芬觉得这是一双坚实而有力的大手。

  国芬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跟在张炳卿的后面走着,她又边走边说:“炳哥,我知道你去小学校作什么!”

  “能去作什么?还不是拉拉胡琴,乘乘凉,还能作什么呢?”张炳卿把柴换了个肩头,站住,“你走在前面吧。”

  “不,那样会局促了你的脚步。你慢点儿走就行。”国芬说,“我可知道你们不只是拉琴!”

  “芬妹子!你好好管着走路,别说闲话。”张炳卿“咳”了一声,又敷衍一句,“还有,去小学校的人多着,新来的姚太如老师说,他以后还准备办个国民夜校呢!”

  “你们只是上国民夜校吗?那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国芬不相信只是这样,“你不说实话!”

  “这怎么不是实话?上夜校识些字、学些算盘有什么不好呢?”张炳卿说。

  “那我也跟你去上夜校,”国芬想要试探一下究竟,“你说这样好不好?”

  “只要你姑妈同意,还有你圣初伯不阻拦,你当然也可以去,不过。。。 ”张炳卿又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你伯同意你去,我姑妈怎么会不同意我去?再说,我不姓姜,干姜家什么事!”国芬态度坚决地说,“明天晚上,我便随你去报名好了!”

  “那还是不行。。。 ”张炳卿作难了,他是为国芬考虑,“你人还小,又是女的,别东想西想了。”

  “你说我还小吗?我满过十十岁了!你没见像我一般大小的女人,她们都。。。 你说女的怎么啦?”国芬突然提高声音,像得着了理,高兴地说,“女人识些字,学些算盘有什么不好的!”

  “好是好,可是。。。 ”张炳卿停住脚步,还是转换了话题,“你这脚。。。 能走吗?”

  “不能走了又怎样?还能让你来背我?真是!”国芬赶到张炳卿的前面,转过身来说,“炳哥,你就别当我不知道,让我与你们一块去贴传单我也敢!”

  “你说什么?”张炳卿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国芬的手,“芬妹,你可千万别瞎猜乱说,这不是好玩的事,你听谁说这话来?”

  “我可不是听谁说的,”国芬感到十分的兴奋和自豪,“是我亲眼看见的!那天晚上我去上厕所,月光很大,我从墙洞里看见了你,提着个桶。。。 这话我可跟谁也没透露过一点儿风声呢!”

  国芬眉梢向上一挑,嘴角一抿,升起来的月光映着她那双炯炯闪亮的眼睛,兴奋的神情里显现出十足的勇气和泼辣来:“你信不信我?你就说,你信不信我!”

  张炳卿这时才发觉国芬真长大了。他点了点头:“我信你这话不假。可是,国芬,好妹妹。。。 进街口了呢!”

  这天晚上,国芬睡在床上,反复地回味着白天与张炳卿的接触,猜想着张炳卿肯定在心里待她很好,那一句“好妹妹”甜到了她的心坎上。

  尤其是最后分手的那一刻,张炳卿的手紧紧地一握,传给她一种信任,一种爱护,一种期待,国芬深深地感到自己已经处在一种难言的幸福之中了。

  [心语]吴国芬:这炳哥实在是憨厚得有点“傻”了。

  [想象]国芬也在责怪自已:为什么当时不把想好的话全都说个明白呢?即使是谎称他伯父已经为他来提过亲,姑妈也满口应承了,那又有什么要紧?如果这么说了,也许炳卿哥当时就抱住了自己呢!

  吴国芬带着这样一种渴求,带着这样一种遐想,带着这样一种快意,安然地入睡了。

  而与此同时,张炳卿却苦恼不堪。

  [解说]张炳卿早已被一个美好的理想吸引住了。认为男子汉生于天地间,当以四海为家,世道艰难,岂有为儿女情长牵累之理!所以,情爱对于张炳卿来说,年龄虽大,只是干枯土地里的一颗不曾萌动的种子。

  然而,在此刻,国芬的一颦一笑,一言一动,却像一阵春风春雨滋润了他的心田,让他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冲动。

  [解说]可惜的是,此时此刻的张炳卿还认识不到,像国芬这种性情的女子正是他未来事业的有力支持者,,他不愿把未卜的艰险带给别人,更不愿带给看似身单力弱的国芬妹。

  何况,正在这时,他被伯父给他安排下的另外一个尚未谋面的女人困扰着,经过一夜的辗转之后,他乏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河边取浸泡过的竹篾,只希望埋头劳作能够帮他摆脱眼前的心烦意乱。

  
  9

  [场景1]无关玩笑

  黄大香搬进新居,便有了个临街的门面。然而,田伯林从那时至今还没有来过,当时,他也是前来道过喜,祝过贺的,在宾客中,自然数他身份最高。黄大香不免担心,这会不会是那天人们的玩笑话得罪了他?

  幸而,田伯林今天还是上这里来了。虽然,一眼看去,那神情气色似乎带着几分疲惫,但他拱手招呼着进门时,仍不少礼数和客套,黄大香连忙迎了上去。

  [解说]黄大香在街亭摆小摊时,田伯林常去那里喝酒盅米酒。他喜欢吃炒蚕豆,与别人却又有所不同,别人喜欢炒得很枯很酥的那种,他喜欢的是难咬难嚼的那种,老半天也对付不下几颗,别人不知他这‘何苦来哉’的情景,其实是他烦心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独酌枯燥乏味,便来这里一边吃蚕豆一边与人拉闲话,寻些快乐。

  [返回]田伯林进门,黄大香连忙起身相迎:“保长今天得着空闲了呀,定是很忙吧,快请坐!我这就去泡盅茶来,润润口。”

  “别客气呢,是经常麻烦了你。”田伯林坐下来,“唉,说忙,我那也是无事瞎忙,整天没头没脑的。”

  黄大香上了茶,只笑了笑,她知道田伯林说‘忙’的这话,不过是搪塞,她也就不提及搬家那天客人们奚落冲撞田伯林的事。

  “香嫂子是个贤慧人,”田伯林却又主动打听起来,“枣秀常来你家,她在背后骂我了吧?也该骂,我怎么能当着他家大伯说那种取笑她的话呢!”

  “哪里哪里,那不都是相互取笑?”黄大香马上解释说,“枣秀是爽快人,她不会对你生出意见来的,倒是那天姜大伯的话是说过头了,可你知道他是那种人,你就别计较好了。”

  “没计较,我能计较什么?可有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啊!看来,他们姜家人也是有些不和睦吧?枣秀她呆得下去么...不是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么?她也难呢!”田伯林摇了摇头,“香嫂,请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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