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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师尊美如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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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镜夺了她手中的树叶,朝着自个儿脸扇了扇,没好气的回道:“我没骨气不打紧,因为我身上本就没这东西,但要紧得是你陵越师兄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但又记不得哪里见过。”宋知了的眼神飘向远处,焦点不明,秦镜瞧了宋知了许久都瞧出哪里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一晃:“你可有听清我的话?”

    “表姐,你说甚?”宋知了回过神来,怔怔的看向秦镜。

    秦镜手中的树叶掉落,这小知了是移情别恋了不成,连陵越师兄的事都不上心了。

    第二日,秦镜帮知了洗了菜打算送去厨房时,里头传来争吵之声,这一跨入厨房倒是未瞧见宋知了,却是见着了那只总甩她一脸的芦花鸡被他们抓在手中,好不凄惨,在场的还有陵端、陵川、肇临还有那百里屠苏,也不知在作甚,不过瞧着他们的眼神怒意满满,秦镜也没打算搭理他们,本想放下菜便走,谁知陵端喊住了她:“小镜师妹一起来吃肥鸡啊。”

    秦镜转过身去,冷眼相待:“小镜也是你叫的,谁是你师妹,别套近乎。”

    陵端怔了怔,这天墉城还存着这么一个不识抬举之人,思来想去也只有执剑长老的弟子敢与他作对。

    “我素来知晓执剑长老从不轻易收徒,可竟然收了一个女弟子,你们说说这到底是何缘由?”陵端对着两个小跟班说着,眼里尽是不屑,还对着秦镜投去一个挑衅之色。

    秦镜权当没听着,跨出厨房,当然她也不是怕了他们,而是觉得与他们对话,真是降低了自个儿的人格。

    “我瞧着是执剑长老清修几百年,定是无比寂冷空乏,要寻个女弟子来消遣一番。”

    背后不堪的言语入得秦镜耳中,她咬着牙,一手握紧拳头,一手伸向九兮镜,正要爆发的档口,却听及身后传来打斗之声。

    这秦镜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得陵端、陵川、肇临三人皆被打出门外,而百里屠苏也嘴角挂着血,应也是受了伤。

    见三人被打趴在地上,秦镜上去就是连扇他们几个巴掌:“你们若是看我不顺,尽管冲着我来,我师尊且是你们言论的。”

    这架掐的都惊动了掌教,当真是惊天动地,众人齐聚大殿之中,而秦镜也是第一次站在天墉城临天阁大殿之中,可不是什么授奖夸赞等等光宗耀祖之事,却是打架斗殴被提来训斥的丢脸之事,当真她走哪儿都不太平。

    对于秦镜动手打人一事,他们三人也不好宣之于口,毕竟事情有些牵扯执剑长老,若是被掌教知晓他们的行为,被处罚的也就是他们三人了,所以只好齐刷刷的拉百里屠苏下水。

    “是屠苏先动手的,这点秦镜师妹也可以作证,屠苏他一直看不顺眼我们几位师兄弟。”陵端率先开口说话,还顺带的牵扯进了站在旁处一声为吭的秦镜,她可是答应过紫胤不再胡闹的,而且也甚是不想帮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所以立马撇清所有事情,摆手道:“别扯上我,我只是路过。”

    “若故意伤害同门者,可是要逐出天墉城的,还请掌教真人明鉴。”陵端低头阴沉暗笑,眼眸流转之下尽是不屑。

    秦镜瞧的仔细,对着陵端这种道貌岸然龌蹉之人轻嗤一声。

    站于一边的陵越终是耐不住了,走至秦镜跟前,问道:“师妹,你定是知晓其中缘由的,你且说说当时发生何事?”秦镜心虚的别过头去,不予理会。

    见秦镜不予解释,只好转向掌教求情:“屠苏断不会做出伤害同门之事,若要逐出天墉城这罪过着实大了些。”

    大家众说一词,但涵素见陵端他们受伤是真,所以打发了百里屠苏去跪山门。陵越对此也无可挽回,毕竟跪山门事小,总比逐出天墉城来的好。

    秦镜闲来无事,转悠着就到的山门,身后就是见着云雾缭绕天阶,心里头忽闪过一丝愧疚,琢磨起他打架的时间刚好与陵端出言诋毁师尊的时间切合,莫不是她真帮了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小屠苏,今日之事的确是我错了,就原谅我吧。”秦镜低声下气的说道,静待着百里屠苏的反应。谁知他根本不吃这套,只是淡然回道:“不需要。”

    秦镜尴尬万分,对于她对百里屠苏的称呼也是多变的,高兴时喊个师兄,若是不高兴了小屠苏,小师弟的也是随意的,她想反正百里屠苏比她小是铁定的,看他那小身板断不会超过十五。

    “真是不需要。”百里屠苏有些继续冷着道。

    僵了许久,秦镜也是些许怒意了,压着怒气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

    百里屠苏抬眼,妖煞之气而起看向秦镜,她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你别用这般凶神恶煞的眼神瞧着我,我今日是来给道歉的。”

    她捏了把冷汗,还是走为上策。

    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她深刻反省了她今日的行为,当真是差到极点。宋知了瞧着秦镜未敢出声,因为她显少有这般苦大深仇的模样,定是有谁得罪了她,但凡这种情况,她都离得远远的,怕是殃及她这个甚事情都未做的。

    陵越气冲冲的走来,宋知了立马迎上去:”陵越师兄,你怎来了?”陵越绕开了宋知了,径直走向秦镜:“你今日为何不帮着屠苏?”

    秦镜无言以对。

    “屠苏在天墉城虽不受待见,但我们作为同门师兄妹,师从一个师父,你竟然连最简单的是非曲直都不愿说了,当真与那些人有何区别?”

    说完一席话,陵越拂袖而走。秦镜从小到大都未曾被人这般骂过,心中定是有些许不快的,只是陵越句句在理,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表姐,其实屠苏师兄真的不是坏人。”宋知了瞧着秦镜道。

    忽的外头一声闷雷响起,秦镜却起了身,朝门而走。

    “表姐,外头要下雨了。”宋知了瞧着外头电闪雷鸣的,定是有一场大雨,她递上一把雨伞。

    秦镜接过雨伞,轻声道:“我只是去转转,很快回来。你要好好寻思明日的菜色,这帮弟子的口味越来越难捉摸了,你辛苦了。”

    宋知了瞧着今日着实有些奇怪,心下暗思:为甚脸平日里性子温和的陵越师兄会那般凶的骂表姐,还好似与屠苏有关,难不成表姐欺负了他。念及百里屠苏,宋知了脑中忽闪过一些片段,但零星点点,未能串连起来,思绪所及之处就化为淡淡烟霭,消失不见。她揉着泛疼的脑袋,心头闪过一丝忧虑。

    不消片刻,雨点落下,幸好秦镜出门带了伞,不然淋了雨,跟前次那般高烧不退可怎么好。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抬眼一看,竟是没想到来到了紫胤闭关的剑塔处,她正想转身,却见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紫衣少年跪在雨中,那人不是百里屠苏还能有谁?

    想来十五岁之龄的百里屠苏却只是个孩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镜转过脸去,只见陵越站在她身后,沉闷道:“师妹,刚刚我言语过激,不要在意,屠苏在天墉城之中就只跟我和师尊亲近些,师尊常年闭关,我又经常外出,久而久之他也便不爱说话了,心里承受了太多……”

    秦镜不知百里屠苏心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但由此可看出他天墉城之中活得并不自在。

    陵越说完一席话便也离开了。

    秦镜扯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和滴落在脸上,待百里屠苏走后,才敢慢慢走近剑塔,走上台阶找了一块干净之处跪在地上,她可不会跟百里屠苏一般自虐淋雨。

    “今日之事,是徒儿做错了,任由旁人陷害她。我也从来不知道小屠苏这般可怜,活得这般的不自在。师尊您老人家莫要生气,我日后定会与师兄师弟好好相处,也定不会由着别人欺负他,谁若敢欺负他,我就拿着我的小镜子打死他们……”秦镜正当说的兴起时,身后传来一阵清冷之声,清冷之中徒带一点无奈。

    “如你这般暴躁,当真不像我紫胤的徒儿了。”

    秦镜转过身去,蓝衣银发光芒万丈,她惊异的睁大了眼:“师尊,您闭关的时候老是进进出出,真的不会有甚影响?”

    紫胤未回答她的话,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淡然问道:“剑穗在你处?”
第七章
    秦镜起了身,拂了身上的尘土,凝眸注视着紫胤,当即她就下了一个决定,不能还他剑穗,她只得低头含糊道:“甚剑穗?您老莫不是闭关闭糊涂了。”

    紫胤听得秦镜含糊的言语,又见她低头,定是心虚所致,心中已明了不少,却依旧用着波澜不惊的言语道:“前几日出关我只去了你处,定是掉在你那儿了,若你拾得,快些交予为师。”

    “自个儿掉了东西,问我要作甚,您还是快些进去闭关为好。”秦镜将头低的更下了,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且振振有词,可今日怎的就觉得有些心虚了,见紫胤未接话,仰起脸忍不住问:“莫不是这剑穗对师尊来说很重要?”她捏着伞柄的手紧了一下,没走心的又添上一句:“是个女子所赠?”

    紫胤一脸漠然虚淡,双手负背,转过身去,望着外头的连绵大雨,时间恍若静止一般。一道雷电闪过,照亮了他那淡漠的身影,孤寂得好似他处于寒冰地狱一般;淡漠如冰,随之一风而来,广袖迎风而舞,而那银发翩然飞扬,正巧与秦镜那一头青丝纠缠触碰在一起。

    风止,一切归于原状。

    秦镜瞧着她那孤寂淡漠的虚影,心想道:这个百年清修之人,表面虽看起来风光无限,身份崇高,实则定是无比清寂。想来收得其他两个弟子也皆是这般的性子。一个念头萌生,便是她日后做一个时常逗他笑的好徒儿,让他感受到天大地大你并不是孤寂一人。

    虽然这事着实有些犯难,但凭着秦镜这般爱闹的性子也不是甚难事。

    “师尊,你那剑穗我真没瞧见,等会我回屋去寻寻,寻到后给您成不成?”秦镜不自在的晃了晃的手中雨伞,又抬头望天,总之她不能马上反口说就在她那儿,忽悠着师尊下一次出关见她定是极好。

    紫胤见秦镜这般说了,只得点头同意。

    秦镜好似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雨伞搁置一边,摸了摸腰间,又探向袖中,寻了许久从腰间掏出一个黛蓝色的腰穗,上头还坠着一颗她打磨许久的菩提子,如此颜色倒是与紫胤那一身的衣色相配,显眼却不张扬。

    “师尊定是不习惯腰间不坠剑穗,徒儿这里有个穗子,虽不是什么剑穗,也不是顶好的丝线,但是师尊你要知道你是人,不对……是仙,但终归不是剑,坠着剑穗着实不合适的,这是徒儿闲来无事做的一个穗子孝敬您老人家的。”

    秦镜一张笑脸对上紫胤那张冷脸,这画面当真有些违和,她伸手许久,却不见紫胤来拿,只听得淡淡一句:“不用,我只佩那剑穗,你给我寻来就是。”

    秦镜笑脸已然僵住,手心之中一层薄汗微漾,她不悦的走至紫胤跟前,紫胤后退了一步,她就又走上前了一步,并迅速伸出手扯向他腰带,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系上了穗子,心中默念道:你今儿个就得给我系上,不系也得系。

    她扯着嘴角咧嘴笑道:“师尊若要扯下这穗子,我就把你那剑穗剪碎了。”

    紫胤略略一怔,他这小徒没甚本事,竟敢语带威胁与他说话,不过此威胁也十分成功。是了,他终是妥协了,对于这个徒儿真是不知该怎的才好。

    “师尊不必客气的,以往给我爹也做了一个,师尊在徒儿心中跟我爹是一个样的。”秦镜嘴角含笑,她先前把紫胤比做母亲,现下又比作父亲,如此一来,她倒是能心安理得的做一个乖徒儿。

    不过在藏剑山庄的秦守可要抹一把泪了,这闺女几时给她打过穗子了,平日里不忤逆他也是大幸了,还怎的敢让她打穗子,委实不靠谱。

    见外头雨小了些,雷电也停了,便对着紫胤道:“师尊,我要回去了,你且快些进去闭关,找到剑穗了我会过来敲门的。”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向台阶,可走了几步远,后头有人撑着伞一点点遮住了她,秦镜抬眼一看见着上头一把伞,心中一阵疑虑,转过身去:“师尊,你作甚?”

    “伞……”紫胤当真是惜字如金,他将伞柄递至她手中,尔后转过身去。

    秦镜紧拽着手中的伞,却听得紫胤道:“屠苏素来不爱喧闹,与同门师兄弟们也甚是疏远,闲暇之时你与他多亲近些。”

    “我一直很闲暇的,师尊请放……”这最后一字还未说出口,这紫胤已再她面前消失不见。

    秦镜感叹,这法术当真妙极,日后定要学会它,放着这般好的资源在,不学几招法术,当真浪费。不过,今日也不是一无所获,她伸手瞧着指尖磨菩提子时而留有的一些伤痕,虽疼,却泛着丝丝甜腻,她就如食蜜糖一般的孩童一般,哼着小曲儿回了屋内。

    宋知了也不知她表姐哪根筋又不对劲了,刚出去之时还是哭丧着脸,如今回来了却是这般的喜上眉梢之色,人道是春日孩儿脸,一日三变。如她表姐一般的,虽说已过春日,夏至时节,但她变得也忒快了些。

    这几日,天墉城招收了许多弟子,这膳堂也愈发忙碌起来,秦镜一如往常的帮着宋知了料理厨房之事,掐指一算前前后后也有一月,仍不见凝丹长老撤销这惩罚,想来也是凝丹长老未众多天墉城弟子谋福利,因为这一个月的伙食确实改善不少。

    只是这边,宋知了和秦镜被厨房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怨天怨地一声:我到底来天墉城作甚的?

    午时用饭之时,宋知了和秦镜在一边帮衬,弟子一个个上来打饭,可到了百里屠苏之时,秦镜手中多拿了一个馒头头,可与此同时宋知了却抢在秦镜前头,多夹了两块五花肉给他,小声道:“屠苏师兄,这是给阿翔的。”

    那阿翔便是那只甩了秦镜几次脸的芦花鸡,百里屠苏对那鸟倒是呵护备至。

    “谢了。”百里屠苏言谢,眼眸里却少了平日里的冷淡。

    站在旁处秦镜,心中疑惑大起,捏着手中的馒头也不知该不该放回原处,两块五花肉的魅力确实比她的馒头大的多,她啃了一口馒头走至宋知了旁处,附耳细语:“你莫不是移情别恋了,我瞧着这位少年看你的神色也不太一样。”

    想来陵越师兄只是出门几日,她就耐不住寻觅别的目标了?

    宋知了轻咳一声,附耳回道:“怎的可能,我心中只有陵越师兄一人。只是觉得此人略眼熟,前次在后山偶遇他,相谈甚欢,觉来此人也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冷,或许他只是不爱说话。”

    她倒是分析的透彻,不过秦镜已然沉浸在她与百里屠苏相谈甚欢的场景,只是无论怎的遐想都不能与那冰冷的性子串联起来,因为着实不能自行补脑出那一个“欢”字的程度到底是有多深。

    待百里屠苏坐在位子上头吃饭时,一男女走至他桌边。

    这两人秦镜未见过,应是新来的弟子,女子娇憨可爱,模样倒是不错。那男子英俊沉敛,眼眸深邃,骨子里渗透着一种深不可测。

    秦镜眯起眼打量这那人,凭她在江湖中摸爬打滚多年,见过形形□□的人物来说,她料想此人定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镜终于听明白,原是百里屠苏受了伤。两人关怀备至,可那小冰块百里屠苏一副冷脸相待,最后还一走了之,当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想来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屠苏师兄这是怎的了?”女子一脸疑惑走至门边,瞧着百里屠苏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落寞。

    “他是个不祥之人。莫要理他就是。”肈临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眼中尽是轻蔑。

    女子忍不住问道:“他怎的古怪了?”

    肈临眉眼一抬,开口道:“早年刚拜入执剑长老门下便害的自个儿的师父闭关疗伤的。”

    秦镜听得这句话时,手中的饭勺子掉落,不由得走向肈临:“你说师尊闭关是因为疗伤,是为了百里屠苏?”

    肈临瞧着秦镜,想起当日连甩他几个巴掌他还心有余悸,所以立马含糊其辞道:“这事天墉城都传开了,那小子是灾星。”

    秦镜一听,瞥向肈临,一脚踹了过去,肈临只得捂着膝盖忍痛。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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