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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师尊美如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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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道号?”正在练剑的秦镜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好好练剑,旁处的事倒是听得这般清,紫胤沉着脸瞧向她,好似再说“练你的剑”。
秦镜一瞧他那冷脸,明了他的意思,不敢懈怠,边挥着手中的剑边道:“我随意啊,只是个代号。”
这事怎随意,思忖了一会便道:“秦镜意为月,月字乃你母亲之名,那便取一同音悦字如何,且这字辈,便用芙字,不知这芙悦之名你可称心。”
悦,既是喜欢;爱慕之意,紫胤自然不会将这层意思告知于她,而秦镜也定是不会想得如此深刻。
她点了点,笑道:“嗯,师尊取甚名字,我都喜欢。”
只要是紫胤取的名字,想来叫芙蓉她也必定喜欢。
待那弟子走后,紫胤走上前,“今日来练御剑飞行。”
秦镜震惊,脚步一颤:“我恐高!”
紫胤也由不得她说,抽了她手中的清境剑,往着上空一抛,当剑浮在半空之时,紫胤便拽紧她的胳膊往上一提,两人甚是稳妥的站在剑上,可下一刻秦镜就开始慌乱了。
紫胤已然撤去了灵力,离剑落地了。
“镇定心神,以气御剑。”紫胤在一旁指点道。
慌乱之中,秦镜凝结灵力于两指,引向剑身,可剑还是抖动的厉害,脚下只有一把剑支撑着她,只听着心口剧烈跳动,耳边呼啸着的风,她闭眼吼道:“镇……镇定不了,这个一点都不好玩!”
她在拜入天墉城三年,一上御剑课便会逃课,所以这御剑飞行当真是一点都不会,紫胤以为总会一点,谁知她真是……
要死便死罢,脚下已离了剑,秦镜闭着眼,只感觉到身子缓缓下落。
紫胤一惊,飞身而去,将她揽入怀中。
落地后,秦镜仍旧惊魂未定,面色惨白,定是被吓得。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一拳轻锤在紫胤胸口,嗔怪道:“你定是想摔死我。”
“平日见你爬屋顶爬树的怎的就不怕?”紫胤问道。
秦镜撇了撇嘴道:“那不一样。”
想至两年前,带着她御剑那会,就瞧着她吓得三魂不见六魄似的,想来还真是怕的。
“好了,不练了,以后都不练了。”前几日他还甚是严厉的,可到了今日却软了心,这还能和其他两位徒儿一样吗?
因为紫胤突然明白,她若学会了御剑飞行,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这往后她要是一个不高兴了,想要离开天墉城,也是件很方便容易的事儿。
“当真?”秦镜仰起头盯着紫胤,前几日无论她说什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未有,今日怎的就转性了。
紫胤点头。
秦镜甚是高兴的将埋入紫胤的怀中,蹭了又蹭。
可不巧的是,陵越赶巧遇着了一幕,转过脸却依旧恭敬道:“师尊,师妹。”
谁道他们后山练剑来着?这般情况不像是练剑。
像这尴尬的画面,陵越也不是第一次瞧见,所以这面色尚算平静。
紫胤也是一贯如是清冷神色,秦镜立马站直了身子,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对着紫胤极为淡然道:“我去练剑。”
转过身之时,这脸已然拧成一团,扶着额心里默道:真是太丢人了!
秦镜便练着剑一边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量太小,她始终听不清说些什么,只是偶有听及屠苏一名。
秦镜笃定,他们定是再说百里屠苏无疑。她停了剑招,兴冲冲的跑去问道:“师兄,屠苏怎么了?”
不知是怎的,秦镜总觉得这气氛略沉重。
陵越瞧了一眼紫胤,对着秦镜道:“无事,师妹放心,屠苏很好。”
问屠苏好不好,为甚要瞧一眼师尊,秦镜甚是不解。
“你先练着,为师有事离开一下。”紫胤对秦镜道
“师尊……”她虽有时候脑子绕不过弯,可也能瞧出些端倪来,这屠苏定是出了甚事了。
“这个拿着。”紫胤从袖中拿出九兮镜交还给她后,便和陵越一块走了。
待两人一走,她心不在焉的,捏着九兮镜站立了许久。他们竟然不告诉她,那便去问卿沅,反正九兮镜在手,还能有甚不知道的吗?
紫胤不知这九兮镜还有这用处,若是知晓了定是会后悔交还给她。
秦镜入得九兮镜中,一阵悲凉的琴音传来,而弹琴之人却是卿沅。自从她与青岩在一起后,她就再也未听得她弹这首悲凉的曲子了,可今日为何又重弹这曲子了?
青岩站在一旁沉默寡言。
“青岩,我是想来问你,这屠苏现如今可好?”秦镜道。
青岩笑了一声,可这笑声甚是苦涩,他道:“他……或许应该和长琴一块消逝于人世间了吧。”
长琴消失?秦镜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卿沅为何会弹这般悲凉的调子,原是如此,可这与屠苏有半点关系?
“我不明白?长琴消失了跟屠苏有何关系?”秦镜拧眉道。
青岩沉吟道:“你可知晓屠苏为何觉得你亲近?”
秦镜不假思索:“他觉得我是像他娘。”
青岩摇头道:“那是因为你百里屠苏身上有长琴的命魂,而你是沅沅衍生出来的神识,且那时有沅沅的一魂,而且那块冰魄血髓原就是长琴赠予沅沅之物。”
秦镜心中疑虑一点点扩散,她问道:“就算如此,可长琴是欧阳少恭,怎会牵扯到屠苏身上?”
青岩长叹一声道:“这两人与长琴的牵扯怕是一时半刻说不清,只能说世事难料,你且回去吧。”
秦镜云里雾里,理不清任何头绪,转身欲走,却忽然回过头问道:“别的我不管,长琴和欧阳少恭与我无关,我只要问一句,我师弟百里屠苏可还会回来?”
她期待这青岩的回答,可青岩却始终没有回答她。她也应该知道结果了,她失魂落魄的出了九兮镜。
果真世事难料,还记得四年前她刚来天墉城,她还拿着桂花糖跟他套近乎,可是那他却并不领情,还让那鸟甩了她一脸,再往后因为紫胤的缘由,慢慢的对他好,护着他,不让其他弟子损他半句……与他相处甚久之后,她才发现其实屠苏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并不像表面那般冰冷无喜怒。
从今以后,那个喊她小师娘,把她视作娘的那个小师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早知道上次就该把他留下,可世上不会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秦镜跌坐在地,不知不觉中脸上已是湿漉一片,她伸手抹去。
她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发呆了竟有好几个时辰,待回过神来,仰起头看着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定了定心神,离开了后山,本想去找紫胤,可找了许久,竟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未瞧见。
这天已全然暗下来了,又飘起了小雪,落在她脸上已阵刺骨。途径一处之时,见着里头灯火通明,她心下一转,这不是屠苏的房间,难道……
她咧嘴笑着,若是屠苏回来了,那便真的好。当她半推开门之时,却瞧见熟悉的背影,可这人显然不是屠苏。
紫胤闭眼沉思,负手而立,手中拿着的却是屠苏年幼时用的木剑。
秦镜见不着他的神色如何,想来屠苏之事定是对他打击甚深,如今在此地缅怀追忆。这推门之声他也未有反应,定是在想屠苏的种种而入了神。
他不告知她屠苏之事,想来也是怕她难受,如此就当不知晓此事也好。她不忍打扰了他,将门掩上,退了几步远,站在外边。
这一整晚,紫胤都未出来,就这般拿着木剑站了一晚上,而秦镜伴着他站在屋外也亦是一整晚。
人生之苦,莫过于生离死别。紫胤活至这般年岁,想来这些事已是经历许多,如今这次确是从小养大的徒儿,从小待他视如己出一般,他这一走,让他如何受得?
昆仑山巅,下着小雪,纷纷扬扬。悠然飘落,哀伤凄婉,呼啸的风声如同那一曲诉不尽的离愁别绪,终将会曲终人散。
第七十七章
天将破晓;雪光将整个天墉城染上了一层莹白。朦胧处,走来一人;步子微缓;面貌看不真切。
秦镜在雪地寒夜之中站了一夜略感倦意,眼睛又被这雪光扎得微微酸涩,这视物自然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却依旧看不真切。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秦镜站稳不住脚跟倒在雪地之中,
“你是谁?”声音哽在喉咙底里甚是微弱。
那人踏雪走来;没有一点脚步声;掌心流光一引;将秦镜腰间的九兮镜拽入手中;随即淡然道:“我乃太子长琴,借你九兮镜一用。”
“太子……长琴……”秦镜已然无法思考,只觉得这名字甚为熟悉;只一刻便昏睡过去。
长琴手执九兮镜;神识一转,入得镜中。熟悉的音律传来;他突然驻足不前;闭眼聆听着消失了千年的乐曲。
这九兮镜中除了秦镜之外,再无外人入得,青岩站于他身后,警惕道:“你是何人?”
长琴并未转身。
可却在这时琴音忽然戛然而止,卿沅指尖稍一用力,琴弦瞬间崩断,她瞪大的双眼,企图将眼泪逼回,可无论怎样,泪水还是顺着她的眼眶滴落至琴案上。
四周寂静无声,泪珠划过弦上,散出一阵泠泠之音,清扬悠远。卿沅深呼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
“长琴。”语气甚是平静,可音色之中却带有几分欣喜。
长琴点了点头,平和一笑,慢慢走向她,“卿沅,别来无恙。”
此人便是太子长琴?青岩瞬间反应过来,他不是应该烟消云散了吗?怎还会出现?见着卿沅这般的愉悦的神色心中的一阵黯然。
“嗯,挺好。”卿沅恭敬回道。
两人相谈甚久,言语之上却未有越矩半分,一如当年榣山那般。
“见你安好,如此我便放心离去了。”长琴起身,转过身去。
“你要去何处?”卿沅站起身来,走向长琴。
“也该走了。”长琴说罢,已然转身离了九兮镜中。
卿沅见长琴离去,自然心急如焚,起身想要去追,可迈了一步却又退了回去,目送这长琴离去。
青岩见此,袖中之手拳头紧握,压抑着心绪,他慢慢走至卿沅身旁,淡然一笑,道:“你若想跟着他,便跟着他走吧,那日我骗你说你不能离开九兮镜,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留下来陪着我,而今……长琴回来了……你跟着他走吧。”
本也是想成全了他们,可奈何话一出口,却是这般的无可奈何。
他居然让她跟长琴走?那他自己该当如何?卿沅平复了心绪淡然道:“当初他跟我说他有妻子,我已然死心。而今站在这里的卿沅已有青岩,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我与他的前尘往事终究是淹没在岁月尘世之中,时间久之衍生出的一股执念来,以至于忽视了那个为我为我入魔为我癫狂,为我终将一生只能依附于九兮镜中之人,刚以为只是愧疚之情,可当长琴走时,我才忽然想明白,舍不得离开这里……而今你竟然要将我赶走?你以为我爱上一个人是这般容易?”
爱?青岩听清后怔了怔,随即回应过来,开始手足无措,“我不是这个意思。”
卿沅见他慌乱如此,握住青岩的手,微微一笑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青岩听此嘴角微扬,揽过卿沅的肩头,将她纳入怀中。
“我弃了自己,弃了红尘浮华,也绝不弃你。”
长琴出了九兮镜,将镜搁在秦镜脑袋旁,她好似迷迷糊糊中听得一句话,便是这百里屠苏三年后必定会回天墉城类似之话,随后踏雪归去。
早课时间将至,王蕴星从旁偶然路过,却见得一个姑娘躺在雪地之中,他一箭步冲上去。
如此英雄救美的场景他怎能错过。
想来他在戒律院关了好几日,总该找些好事来做做,好耀他掌教徒弟之名。
这王蕴星入门才半年之久,门派之中连个人脉都未理清,因为根骨极好,一朝被掌教选去当了徒弟,也算是这他这几年唯一走运之事。
“这位师妹,你醒醒啊。”王蕴星蹲下身,推了推她。
朦胧之中,秦镜转过脸来,这可把王蕴星一惊,跌在地上。
我的娘哎,秦镜!真是冤家路窄!
他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雪,本想走人却又半路折了回来。他又蹲下身,对着秦镜恶狠狠心道:你这个泼妇,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我得煽你两巴掌才够解气。
王蕴星扬起手,瞧着秦镜那苍白的脸后,将手放下了,有推了推她道:“喂,你死了没!”
见她还是未有反应,伸手探向脉处,见着还有脉息在,便稍松一口气。
王蕴星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含糊道:“其实你不泼的时候,看你挺顺眼的。”
当真是见了鬼了,为何会有这般的感觉。王蕴星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了一步远又转过身去,从雪地中将她抱起。
“好了好了。虽然你泼了一点,蛮横了一点,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看你今天这么可怜,作为天墉城的杰出青年,我就带你去凝丹长老处。”
所谓的不共戴天之仇无非只有两桩,一桩就是退婚之耻,一桩就是侠义榜擂台将他打败之事,其实想来也无甚大事。这退婚之事,如她这般泼辣之人不娶也罢,这二来打败之事也是自个儿没有真本事,想来今次考核定要赢了她才是。
如此想来,其实他们也无甚大仇。
正当王蕴星抱着秦镜想走之时,紫胤推开门从百里屠苏屋里出来,冷眼瞧着他们,神色微变,缓步走向他们,不紧不慢。
王蕴星停下身来,紫胤每走一步,他就感知到寒气多加一分。他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道:“执剑长老你作甚?“
王蕴星发现紫胤瞧得是秦镜,却未说一句话,寒眸转向他时,王蕴星心下一沉,颤道:“我……什么都没做,她……她是自个儿晕倒在此处的,我只是想带她去凝丹长老处……”
紫胤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瞧着王蕴星。
王蕴星心中一颤,将秦镜丢给了紫胤,继续颤抖道:“还……给你……就是了。”
紫胤接过秦镜,未说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待紫胤抱着已然昏睡过去的秦镜走远后,王蕴星一跺脚,伸手指向紫胤的方向,吼道:“甚执剑长老,搞得你媳妇被我抢了似的!”
王蕴星身后走来一个弟子,拍了怕他肩膀:“陵蕴师弟,真是瞧不出来,你连执剑长老的墙脚都敢挖,如你这般的好胆色,这次的考核你定要拔得头筹才是。”
“为甚?”王蕴星刚刚入门不过半载,许久事情还未理清,忽然想起前几日去盗剑谱瞧见秦镜衣衫的不整的在塌上,才恍然反应过来。
不过,他怎的心里空落落的,今儿发生的事儿他都想不透彻,于是便也不去思忖了,便往经库方向而去。
想来还是上早课比较重要。一抬脚,脚下好像有甚东西,他俯下身去看,竟然一面镜子,待看清后,面上阴沉一笑,他将九兮镜藏入袖子里头,想来定是要好好捉弄她一番才够解气。
秦镜醒来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可醒来已是寸衣未着的泡在温泉池水之中,蒸腾着热气让她云里雾里一般,以为自个儿还在做梦未醒。
“你也知晓你身子受不得寒,为何在屋外站了一夜。”背后处传来清润之色。
秦镜瞬间清醒,额上冒出一点点的热汗,虽说她时常自个儿动手脱衣的去引诱紫胤,但从来没有一次敢把自己的亵衣给脱了,如今这情况是怎的回事,这衣裳谁动手的。
这点就冤枉紫胤了,他是用法术除去她的衣物然后丢入水中,不该见的地方他定是不会见着。
秦镜转了转圆眸,转过身去,瞧着紫胤道:“没有,我晨起刚去,真的,就是昨儿晚上我梦见屠苏,他说他快回来了,我就想回来瞧瞧。”
紫胤也知她这体内的寒气非一刻就能聚集的,定是吹了一夜的风雪所致,倒是他的疏忽了。
一听及屠苏,心中甚为无奈。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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