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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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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允贤讶异地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朱祁镇问道:“你,你说我,我在西塘的那个医馆你,你还为我留着?”
  “怎么,不好吗?”朱祁镇挑起眼角问道。
  谭允贤甜甜地一笑道:“元宝待我就是好!”说罢,环住他的脖子,凑过嘴唇,在他长着青涩胡茬的腮上“叭”地亲了一下。
  朱祁镇得意地笑了,搂着她道:“我在咱们离开前,就给西塘的县令打了个招呼,让他为我们看守你的谭氏医馆,不许租给任何人!”
  “我的元宝越发有远见了!”谭允贤仰脸笑道。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嗯,你是我的祁镇,是我的元宝!”
  正月初二大清早,朱祁镇便令人准备了上佳的礼品,携着谭允贤坐着马车来到位于什刹海杏林胡同的谭家。
  一下车,就能看到贴在朱漆大门上的横幅和两边的对联。右边一联写着“和顺一门有百福 ”左边一联对的是“平安二字值千金”门楣上的横批为“万象更新”朱祁镇含笑颌首道:“这春联写得好!”
  “一看字迹,便知是出自父亲之手!”谭允贤说道。
  朱祁镇转脸笑道:“我说呢,这字体怎就看得如此眼熟!”说罢,携着妻子走上台阶,抬手叩了几下按在朱漆大门儿上的兽环。
  敲到第二下的时候,传来里面一声儿清脆的问话声儿“是谁啊?”
  谭允贤扯着嗓子喊了声:“父亲,奶奶,是我们回来了!”
  只听得门里的人“啊”了一声儿,随之脚步声儿便近了。
  “嘎吱”,一声儿,从门缝里探出一颗梳着总角发髻的脑袋。这颗脑袋的主人在见到站在门口的他们时,不禁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稚气未脱的小脸儿上满是惊异的表情,呆了好半响才道出这么一句不经世事的话:“是姑奶奶和姑爷回来了啊!”
  话音刚落,忽然“哎呦”地吃起痛来,轻轻揉着脑袋。但听得一个苍老的男声呵斥:“小东西胡说什么?什么姑奶奶姑爷的,来的可是咱当今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还不快去禀报老太太老爷去!”
  那人说着,人已经双膝跪地,恭敬地向他们夫妇行了个大礼。朱祁镇上前一步,弯腰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呵呵笑道:“别怪那孩子,她说的一点儿没错!我本身就是谭家的女婿,你们的姑爷嘛!”
  说话间,谭刚已与丫头搀扶着老迈的谭老夫人,绕过前庭的回廊,来到院子里迎接皇帝皇后了。谭刚穿着一袭红色,补子上绣着狮子的圆领官袍,头戴弧形双耳乌纱帽。谭老夫人则是正一品诰命夫人的盛装,披着绣着翟鸟,系金属子母扣的云肩,头戴九尾翟冠。
  母子两儿这身儿装束,看得朱祁镇和谈允贤哭笑不得,唏嘘不已。还未等他们跪拜下来,朱祁镇早已一把将他们的双手拉住喊道:“岳父大人,老祖母,小婿携妻子回来是为了与二老一起过年的。不是皇帝皇后驾幸大臣官邸。是以,你们不必如此!”
  “是啊,父亲,奶奶!希望,你们像平时一样,只当我们是回门的女儿女婿。大家在一起自在些,不必讲究尊卑礼数。好吗?”
  朱祁镇大为赞同道:“允贤说得对,这不是皇宫,是在谭家!”
  谭刚还是有所顾虑地蹙眉望着皇帝:“陛下…”朱祁镇叹息道:“这么多年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岳父大人还不清楚?”
  深深地看了朱祁镇一眼,谭刚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贯穿四肢百骸,令他感慨万千之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朱祁钰。同样是女婿,同样是帝王。朱祁钰自从做了皇帝后,再也没有亲热得喊他一声儿岳父大人,每次见面,也总是把帝王的架子端的足足的。可当今皇帝,却是与之恰恰相反。没有做女婿的时候,尊敬地喊他潭将军。即使,他爱允贤爱得那么深,与允贤关系那么好,却也没有嘴上抹蜜喊过他岳父。
  如今,正式娶了允贤才喊了一声岳父大人,诚恳心实地将自己这个外戚当做亲人长辈,这份真心绝非朱祁钰之流可比。
  圣人就是圣人,说出的话一针见血,巧言令色,鲜矣仁!
  叹了一口气,谭刚抬起脸,郑重地说道:“陛下的为人,臣自是清楚。可是,我们虽为翁婿,到底也是君臣有别,尊卑不可乱。这要传将出去于陛下,允贤和谭家都不利。”
  “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又怕谁呢?岳父大人,您不用顾忌这么多。我们一家过年该开心才是,尊卑礼数只会让人感觉生分拘谨。”
  谭允贤走过来,笑着对父亲说道:“是啊,父亲,这是在我们自己家里,不必担心会传到外头去的!你瞧,我和祁镇今日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服饰。除了自家人,谁又会知道我们是皇帝皇后呢?我们连太后都瞒着呢,只说是去看望静慈师太。”
  “可是,跟着你们的人…”谭刚顾虑地往门外望了一望,最后,他的目光聚集在了站在朱祁镇身后的丫鬟丁香身上。谭允贤忙解释道:“丁香是我们的心腹,绝不会说出去的!父亲放心就是!”
  这时,谭老夫人发话了:“都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快进屋里吧!”
  谭刚拍了下脑袋,一边自责,一边将朱祁镇和谭允贤请到了官邸的正厅。朱祁镇使了个眼色,丁香便拿来了一张蒲席在主位前。
  “陛下,您这是要…”谭刚母子惊诧地看着朱祁镇,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时,但见朱祁镇双膝已跪在了蒲席上,交叠了双手向谭老夫人行了个小辈儿的大礼:“孙女婿给祖母拜年了,愿您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新春大吉。”接着,他站起身,向谭刚行了个九十度的揖礼:“岳父大人,小婿愿您新春大吉,福泽绵长。”
  他的这惊世骇俗之举,着实吓得谭氏母子寒冬腊月里冒了一身的冷汗,手足无措地搀扶他起身。站在一旁扶着谭允贤的女官丁香,也被惊得睁大了双眼,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鸵鸟蛋。
  望着两位老人,朱祁镇道:“祖母和岳父不必惊讶,也不用惶恐,在谭家,我不是皇帝,只是允贤的丈夫,你们的女婿和孙女婿郑齐。”
  见此,闻此,谭允贤满心里都是幸福,她终是没看错了他。这世上,也唯有朱祁镇,她的元宝,郑齐是她谭允贤的良人。松开了丁香的搀扶,谭允贤向父亲和祖母福了一福。她轻轻拍了下丁香的肩头,低语道:“吓傻了吧?呵呵,万岁爷从来都是与以往帝王不同的,不是吗?”
  “嗯,娘娘说的是。”谭允贤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祖母跟前,亲热地挽过祖母的手臂撒娇道:“祖母可有红包给贤儿?”
  谭老夫人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笑着横了她一眼道:“坏丫头,眼看着你丈夫行这么大的礼也不劝一劝,难道你也忘了他是皇帝?”
  谭允贤压低了话音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元宝!”说着,她笑得顽皮地朝祖母眨了眨眼。谭老夫人宠爱地看了她一眼,从褙子的宽袖里掏出两个鼓囊囊的红包给她,低声笑道:“记得给元宝一个!”
  “当然不会忘,一会儿我就给他!磕头不能白磕的不是?”
  “死丫头,说话越发地没规矩了!在宫里婆婆跟前也这样?”
  “哪敢呐!再说,我也不能让元宝夹在中间难做。”谭允贤说这话时,眼眸一直瞅着与父亲说话的朱祁镇,心里好似蜜里调油一般。
  酉时,大家团聚在一起无拘无束得吃了一顿年夜饭。谭刚是守卫京城宣武门的将军,有带兵镇守城门,保卫京城治安的职责。节假日只休息半日,午膳过后就得离家上岗,带领宣武将士们在京城巡视。
  谭刚因为是国丈,朱祁镇方便给予了他这个不算特权的特权,准许他陪伴自家老人吃了晚饭再离家上任。是以,吃过了晚饭后,谭刚穿上戎装戴好头盔,向老母和女儿,皇帝女婿告辞离家了。
  谭老夫人因保养好,活到如今已年过八旬有余。但,人毕竟是老了,精神气儿也比不得过去。在与朱祁镇和自家孙女,丁香聊了会儿天后,也说浑身疲累,熬不得夜了。谭允贤便吩咐坐在身边的婢女道:“丁香,老太太累了,你扶老太太先回房休息吧。”
  丁香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灵犀地一笑离座道了声“是”
  此时,餐桌前只剩下朱祁镇和谈允贤两个人了。
  朱祁镇大大咧咧地伸过手,从中央盘子里拿起两块儿胡麻饼,一个给谭允贤,另一个则自己拿着大口大口得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冲谭允贤道:“拿上玉泉酒,我们去后院看烟花!”嘴里嚼着胡麻饼,两边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起话也变得含含糊糊,孩子气十足。
  谭允贤笑得开心,干脆地道了声“好!”说罢,她将剩下的菜肴放进红色的兜储般的食盒里,拿起盛着玉泉佳酿的,外形精美的小白瓷瓶,随着朱祁镇一起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屋外下起了大雪,纷纷飒飒,就像天女撒花一般将晶莹洁白的雪花洒落人间,与地上的鞭炮的残碎相应倒是极为喜庆。远处依然是不绝于耳的炮仗声儿和孩子们的笑闹之声。
  谭家的后门院子,朱祁镇,谭允贤还有食盒里的年夜饭,玉泉酿…一切都这么的熟悉,熟悉得让两人都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算算,从正统十三年的最后一天,到如今天顺五年的正月初二已经过去整整十四年了。十四年,于朱祁镇和谭。允贤这对儿情同意合却又为良心,责任不得不隐忍,不得不委屈自己,在历经苦难浴火重生的苦命鸳鸯来说,十四年真的是太漫长了,漫长得好像走过了一生。
  谭允贤怀了身孕,不宜再像十三年前那般,与他轻松共舞。朱祁镇又拐回到家里搬出一个竹子制成的圈椅,让妻子坐在里面,自己坐在台阶上与她一边吃菜,一边聊天儿。谭允贤一脸爱恋的笑容,看着他像十四年前那样,一边吃着她亲手做的年夜饭一边喝着玉泉酿。她不禁玩心大起笑道:“这酒都凉了,我回去给你热一热好吗郑公子?”
  朱祁镇笑道:“不用,爷肠胃热,就喜欢喝冷酒!”说着,拿起酒瓶儿就对着嘴准备往肠子里灌,却被谭允贤一把拦住了。眼里看着的是她急得涨红脸娇嗔的模样,耳畔听着的,也是她嗔怪的话语:“你这人,跟你闹着玩的,你还真…毕竟快四十的人了,喝不得冷酒!”
  “怎么,允贤嫌朕老了?”
  谭允贤着急地辩解道:“哪有啊,人家是…反正你不能喝冷酒,你难道忘了在瓦剌的时候你曾冻伤过身子吗?”
  朱祁镇呵呵笑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揭穿她道:“心疼就是心疼,哪里来这么多别别扭扭的,都是夫妻了,你跟我不好意思什么?”
  坐在圈椅里低着头,噘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显然是被他的这一句一针见血的敞亮话说得害羞起来。不知是羞涩还是冷的,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格外动人,看得朱祁镇心驰神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弯腰在她嫣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冷不丁的,适才还娇羞不甚的谭允贤忽然抬起头,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道:“夫君为妾舞剑可好?”
  朱祁镇一笑,干脆地应了声“好”。直起身子走了几步,朱祁镇拔出腰间佩剑,像十四年前的除夕夜,让她欣赏自己的剑术。
  他的剑术很好,舞得虎虎生威,剑花如雪。
  末了,谭允贤发现,他竟在雪地里用长剑划出了三个字,是他们曾经秘密的称呼,用汉语音译的朝鲜话——扎基亚,夫君的意思。她情不自禁念了出来,却也是朝鲜话的正常语速——卡夹。

  ☆、第二十六章   情分

  “手,伸出来!”谭允贤抬脸,一脸甜笑地望着收剑归来的他道。
  挑起眼角,朱祁镇一脸不解地望着坐在圈椅中的妻子,音线上扬地“哦”了声儿。一肚子狐疑,却依旧依言伸出手心给她。撇嘴忍着笑,心里默默腹诽着,倒要看看,这鬼丫头在跟朕耍什么花招儿。
  瞬间,低头一看,一张红色的,写着“谭氏”两字的信封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不禁喜道“红包?你哪里来的?”
  谭允贤嘻嘻一笑道:“奶奶给的,我们两儿一人一个!”
  抿唇一笑,朱祁镇道:“谢谢奶奶了!允贤,你知道吗?正统十三年时,你送我的那个写着“杭”字的红包我还收着呢!其实,在钱皇后病重沉珂时还给我的。唉,不说她了,大过年的怪扫兴的。”
  谭允贤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怀里安慰道:“没关系,都过去了祁镇。等十五,我们再去十王府街看花灯!”
  “好,不提过去那些不痛快的事了!”说着,朱祁镇支起她的手腕,撸起袖子,抚摸着戴在谭允贤皓腕上的龙凤呈祥的玛瑙金玉镯,情意绵绵地说道:“这个镯子,戴上了就是我的夫人,还避嫌做什么?”
  谭允贤微笑地望着他,颇有深意地说道:“是,我是你的夫人,一直都是!这个镯子从你给我戴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妻子!”
  朱祁镇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此时,两人满心里,满脑子都只有彼此,彼此的未来。
  忽然,听得“嗖——砰,砰砰”天上绽放出绚烂的烟火,好似九天玄女撒下的鲜花一般。猛地,朱祁镇将妻子打横抱起,运作轻功跃上了屋顶。两人就像十四年前那样,坐在屋顶上并肩观赏美丽的烟花。
  在遗忘之前的那次诀别,让他们于彼此更加难以忘怀,情深义重,换来一年一念,一天一念的相思,终还是成了眷属,幸也。
  转瞬间,到了家家户户包元宵的日子。酉时,朱祁镇和谭允贤换上了微服,悄悄地走出了承天门,一路观赏着各种走马灯有说有笑。
  其实,元宵节才是中国人真正的“情人节”,它让平日里呆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女有了出门与情郎相会的机会。此时的十里长街可谓车水马龙,出来看花灯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
  朱祁镇好似护花使者般,一路保护着怀有身孕的谭允贤挤过人群。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发颤的呼唤“姑娘!”女子的喊声传到谭允贤的耳畔只觉得遥远而陌生,却也有种恍如梦幻般的熟悉。
  是谁?到底是谁在喊,是在喊她吗?不,或许是听错了吧!
  “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恍惚间,耳畔传来朱祁镇的话语,惊异中带着难以置信。显然,那个大声呼唤的女子来到了他们面前。
  “你是,你不是朱公子,你是…”他们面前的女子,皱着眉头盯着朱祁镇,仔细地辨认着。朱祁镇却认出了这女子——紫苏!
  此时的紫苏,一袭绛色绣花的立领长袄,下身配着条玫瑰紫马面裙。三千青丝绾成圆髻在头顶,发髻上簪着简单的头饰。与谭允贤不同的是,都是年逾三十的妇人,他记得紫苏还要比允贤小两岁。但是,眼前的紫苏,却好似比允贤大了七八岁一般苍老憔悴。
  朱祁镇摇头苦笑道:“紫苏,你记得祁玉,却把我忘记了。原来,在你心里,你家小娘子是该嫁给祁玉,白头到老的了。”
  终于,紫苏似是想起面前的男人是谁了,却又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场景是真的,而不是在做梦。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捂住了嘴巴,情不自禁地大声确认道:“你,你是郑公子?郑齐?”
  朱祁镇笑着问道: “是的,我是郑齐。是不是老了?”
  紫苏勉强地一笑,摇了摇头。
  刚缓过神儿来的谭允贤,蓦然见着自家丈夫竟然对一个陌生女子说话这般耐心,两人似是有说有笑,谈得也甚是投机一般,倒是将她扔在了一边,不禁心海泛醋。酸溜溜地喊了声:“郑齐!”
  “哦,允贤,你看你还认得她是谁吗?”
  “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是紫苏啊姑娘!”
  天啊,紫苏,真的是紫苏吗?她不是,不是…难道她没有死?如果没死,那为何不回北京找我呢?这么多年了,却是鸟无音讯。
  这不是在做梦吧?不,一直以来,她都已经快把紫苏忘记了,怎么可能梦到她?谭允贤被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弄蒙了,脚底下不禁打了个趔趄,幸得有朱祁镇及时地扶住了,才免于摔倒。
  “姑娘你…”不经意间,紫苏瞬到了谭允贤掩饰在华丽衣服里,隆起的肚子,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谭允贤,一脸的困惑不解。
  在确认是多年未见的贴身婢女后,谭允贤及时地收回了泛起的醋意,勉强笑道:“紫苏,真的是你,你竟然也没有死。这太好了!”
  “姑娘,你变了,你不是喜欢…”
  生怕紫苏再说出不该说的话,谭允贤接过话头道:“是啊,我喜。
  欢的一直是郑齐。至于祁玉,我从未真正得爱过他。若非郑齐有了妻子,我是不会选择祁玉的。不久前,他的前妻过世了,我就嫁给了他。”
  紫苏摇头自嘲地苦笑道:“呵呵,看来,我是白跟了姑娘那些年,竟完全不知姑娘的心。不过,能在死前再见到姑娘,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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