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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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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不知是男是女呢,父皇就那么欢喜。届时生了出来,若是个男孩子,父皇岂不将她的儿子宠上天了?到时,我是谁,大概父皇都会忘干净了!唉,母后,您为什么走得那么早!
太子朱见深的表现,无一遗漏地落在了谭刚三人的眼里。谭刚顿然收敛了心里的欢喜和脸上的笑容,深深地为自己的女儿担忧起来。
车厢内,谭允贤蹙眉嗔怪道:“你干嘛啊,他…还没有接受我呢。你这样…”朱祁镇颌首,“我不强迫他了。贤姨就贤姨吧!”话虽如此,但他心里却嘀咕着,钱锦鸾啊,我朱祁镇上辈子欠你的!。
可是,谭允贤却像看透了他的心事一般,启口说道:“见深还小,即使长大了,也未必就真心将我视为母亲,这是人之常情,不好勉强的。如今,你和孙太后虽已解开了误会,冰释前嫌。但,就真心将其视为亲娘吗?祁镇,你一向最是将心比心的人了啊,理解深儿吧!”
“好!”朱祁镇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前,温柔地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孕吐得厉害,谭允贤都没怎么吃东西,才几天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儿,看的朱祁镇心疼不已,愁眉不展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听了丁香的建议,在嘉兴的集市上买了一斤红枣和酸梅。
红枣是补血养气的,酸梅则可以抑制怀孕期间的恶心…
马车夜以继日地跑着,一直到第四天辰时,才抵达杭州码头。
李贤等人,纷纷将自己的坐骑牵上了船。
丁香起身要扶着谭允贤下车,朱祁镇说了句“不用”话落,人已将谭允贤打横抱起,稳稳地下了马车。
码头人很多,有乘船的,还有下船的,送客的,接人的络绎不绝。朱祁镇就这般毫无顾忌地抱着她,迎来了人们的注意。还有些待字闺中的女子,一脸羡慕地看着朱祁镇怀里的谭允贤议论纷纷。
“这位夫人是谁啊,她好有福气啊。”
“是啊是啊,姑娘,你看到她相公了没?人长得这般英俊倜傥,器宇轩昂的,要是姑娘您也找一个这样的姑爷就好了!”
只听得她家小姐怅怅叹了口气,毫无意识地说了两个字:“是啊!”
“这位小娘子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我的女儿眼看也要及笄了,将来也不知能配个什么样的人家。若是像他这样疼媳妇儿的…”
“谁说不是呢?看这相公的眼里,似是就只有她一个!”
感受到周围人的注视,也听到了她们议论的话语,直羞得谭允贤两颊飞虹,蹙着眉低声道:“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朱祁镇却低低地笑道:“如今,你肚子里,可是有我儿子了!”
谭允贤“嘁——”了声儿,翻了他一个白眼,吸着鼻子,憋着笑道:“原来你是心疼你儿子,不是心疼我啊?还不知是不是儿子呢!”
忽的,“啵”地一声儿,他竟在众目睽睽下,低头重重地亲了她一下,顿时羞得谭允贤的一张脸,都能滴出血珠子来了。朱祁镇低声,话语却郑重了许多:“我只知道,我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
谭允贤娇甜满足地一笑,将脑袋歪在了他的肩上。
这一幕,落到跟来的大臣,丫鬟眼中,他们想笑却又不敢,只都捂着嘴偷笑。谭刚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皇上啊真是…心里却为女儿能嫁给这般疼她,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丈夫感到欣慰不已。
唉,贤儿啊,若是早嫁给他该有多好。怎么就,她一开始怎么就选择了朱祁钰呢?如果当初,选择跟了他,该免受多少苦啊!
唯有朱见深,斜着一双眼睛,恨恨地瞪着朱祁镇的背影。
只听得“嗡嗡”声儿,船抛锚了,慢慢地,慢慢地驶离了码头…
朱祁镇等人乘坐的是官船,所以比起一般的客船容量和体积要大了许多。船上是座可以人居住的阁楼,一共有五开间,就像后世的轮船。甲板宽大,依着栏杆还能观看大运河两边的江南风光。
在船上住了一夜,翌日丑时,天还蒙蒙亮,周围寂静一片,唯有听见船身撵着运河哗哗潺潺的水声儿。
“祁镇,祁镇…醒醒啊祁镇!”谭允贤支起半个身子,用手拍了拍搂着自己腰腹,睡得呼噜呼噜的朱祁镇低声喊着。
蒙蒙地听到谭允贤喊他,还要他醒醒,朱祁镇以为她不舒服了,猛地睁开了双眼,抓住了她的手急急地问道:“允贤不舒服了吗?”
谭允贤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想出去看日出!”朱祁镇松了口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精打采地重复着“看日出?”转过脸,瞬了一眼窗外,见天朦朦胧胧地,呈现出一片宝蓝色道了声“好!”
见他似是精神还没养足的样子,谭允贤不禁有些后悔打搅了他的梦境,遂低头说了句:“算了,你继续睡吧,我自己出去看就行了。”
话落,整个人忽然被他抱进了怀里,疼惜的话语,自头顶传入耳膜:“这怎么行?天还没亮,水上行走风那么大,着了凉怎么办?”
“嗤”得一声儿,谭允贤笑了起来,娇嗔地拍了下他的胸口道:“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朱祁镇却表情肃然地说:“那你把斗篷披上,我才放心你出去!”
谭允贤笑着道了声“好!”从床脚拿起外衣穿上,而后跨过朱祁镇的身子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在朱祁镇严管的目光下,披上了斗篷。
见她将斗篷拉紧了,裹住了全身,朱祁镇才放心道:“去吧,甲板的栏杆太低了,你别靠的太近危险。过会儿,我上去喊你吃饭。”
谭允贤抿唇一笑,走出了船舱,扶着木梯走上了甲板。
不自从谭允贤走出舱房后,朱祁镇就感觉左眼跳得厉害,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之感,像是驱散不开的阴魂般纠缠着他,让他翻来覆去,再也难以入睡…
忽的,耳边传来“噗通”一声儿,像是有人落水的声音。也恰在这时,只听得有人尖叫:“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从船上掉下去了!”
朱祁镇听得这一声儿,也顾不得穿衣穿鞋了,猛地跳下床飞奔着走上甲板,余光飞快地扫了一圈儿,果然没见谭允贤的身影。这时,听见水里有人求生地划着水,喊着:“救命啊,祁镇…救我!”
允贤,真的是她!朱祁镇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像那年,在紫禁城的太液池救落水的谭允贤一样,屈膝“噗通”一声儿跳进了河里…
☆、第十七章 痛悔
“允贤,允贤她怎么,怎么会…”
听到消息后的谭刚,急慌慌地从舱房里跑了出来,一眼便瞧见朱祁镇落汤鸡般跪在甲板上,因为离得有点远,是以,朱祁镇此时是何样表情,谁也看不清楚。只看得到他将从水里救出的,同样浑身湿透了的允贤,抱在自己怀里,拼命地拍打她的后背。允贤随着他的拍打,终于“噗——”地吐出一口水来,接着,吐出第二口,第三口…
“谭将军,是陛下跳下河,把皇后救上来的!”丁香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允贤怎么会…”谭刚一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女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掉进了河里,到底是她大意了?还是…
不,不可能,陛下那么疼爱她,把她放手心里捧着都怕摔着了,怎么可能害她呢?可是…如果,陛下就在允贤身边儿,允贤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落水了呢?他若是想保护她…
心里越想,谭刚越觉得心乱如麻,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儿,谭允贤吐出了喝进去的河水后,慢慢地苏醒了过来。缓缓地,她一睁眼,见到的便是朱祁镇湿漉漉的,脸色发白的俊脸。见他神情焦虑后怕地看着自己。谭允贤抬起胳膊,环在朱祁镇的肩上,湿哒哒的,滴着水的苍白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祁镇,祁镇…”
见她活过来了,朱祁镇激动地眼泪夺眶而出,搂着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又哭又笑地亲吻着她的侧脸,心有余悸地说道:“允贤,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你怎么会…”说着,揽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往舱房这边快步走去,正巧与谭刚等人迎面相遇。他也顾不了与他们多说什么,与之擦肩而过。
抱着她慢慢地下了木梯,回到了他们的舱房里。
他关上了房门,将谭允贤放到床上。亲自替她换下湿了的衣服,为她盖好了锦被,一气呵成,动作利落干脆。
谭允贤瞥见他并未穿外衣,只是一袭中衣中裤湿漉漉的,全都贴在了身上,头发也湿哒哒的滴着水儿。猜测,他定是听到自己落水的声音,什么都顾不得了。如此想着,尽管秋风萧瑟,冬意凌厉,但谭允贤的心里,却涌起清泉般一股股的暖流。她一脸心疼地望着朱祁镇,催促道:“祁镇,你…快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着凉的!”
话音刚落,听得“阿嚏——”一声儿,朱祁镇侧过头打了个喷嚏。他咧嘴傻傻一笑,解开了自己湿了的中衣中裤,转身从一旁箱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换上了。等他穿好了干净衣服,转过身时,竟看到允贤背对着自己侧卧在床上,不禁“嗤”地一笑。坐到床边,手抚摸着允贤的肩头戏谑地笑道:“晚上什么都见到了,还矫情什么?”
“祁镇,我们的孩子还在,不在?”谭允贤转身摸着肚子问道。
朱祁镇俊脸一片肃然,深深地说:“只要你还在,一切就好!”
谭允贤却固执地又问了一句:“孩子还在吗?”手摸着肚子。
朱祁镇问道:“你流血了吗?”这话,倒是提醒了她。谭允贤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发现并没有血迹这才将心放回了肚里。
“孩子没事吧?”朱祁镇挑眉,一脸稳操胜券的笑道。
谭允贤释然地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没事!”朱祁镇用毛巾为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轻柔而娴熟,倒不像个被伺候惯了的皇帝。
朱祁镇一面为她擦着头发,一面絮絮地说道:“走时,我不是提醒你,船上的木栏太低,如船身晃动会很危险,要你离栏杆远点你…”
“祁镇,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是被人推下去的,你信吗?”
闻言,朱祁镇不禁一怔,拿着毛巾为她擦头发的双手,像是受到惊吓般颤抖了下,毛巾滑落在了谭允贤的枕边。他蹙紧了微浓的剑眉问道:“你,说什么?被人推下去的?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
谭允贤深深地吸了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
朱祁镇正欲开口说什么时,但闻舱房的门儿“咣当”一声儿被人从外面撞开了,进来的正是谭刚。他满脸的焦虑,前胸起起伏伏喘着粗气。此时,什么君臣之礼,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眼里只有允贤,他唯一的女儿。“允贤,允贤…你,你没事吧?你…”
躺在床上的允贤微微一笑道:“爹爹放心,多亏祁镇及时救了女儿…现下,女儿和孩子都安然无恙。倒是祁镇,为了救我有点受了凉。”
谭刚却依然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适才在门外,朱祁镇和允贤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这孩子,还未入宫呢,就有人想害死她了。
若是这样要入了宫,保不准儿哪天就…
陛下虽疼她,爱她,护着她,但两口子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半步不离吧?自古,后宫斗争不见硝烟,刀枪,却比战场真刀实枪战斗还要凶险十倍,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啊!怎么办?
正蹙眉愁思,耳畔不不期地传入朱祁镇的声音,话语中,他完全是以女婿的身份,恭敬中带着中年人特有的沉稳:“岳父大人,幸得允贤和孩子都没事,不然,我会恨死了自己。都是因为我,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能与她成为夫妻,把她带回宫去和我在一起。我…我对不起允贤,也对不起您。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凶手替允贤出气的!”
话落,只听得“噗通”一声儿,朱祁镇竟然跪在了他的面前。吓得谭刚赶忙弯下腰,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诚惶诚恐道:“陛下,陛下,臣怎么敢,怎么敢受您如此大礼,您这不是在折煞微臣吗?”
定定地看着面前向他作揖的老人,朱祁镇诚恳地说道:“岳父大人,现在,我只是您的女婿,不是皇帝!跳下河去救她,抓住凶手,为自己的妻子讨还公道,是身为丈夫该做的!有无孩子,都一样!”
“祁镇…”躺在床上的谭允贤,在听到朱祁镇的这席话后,已然泪如雨下,秀丽的脸上,却展露着极为幸福的笑容。梨花带雨!
“允贤,查出幕后真凶,我不会放过任何牟图害你的人!哪怕,这个人和我有着亲密的关系!”不知怎的,朱祁镇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席话时,腔子里的那颗心毫无来由地颤抖了一下。他希望,不是他!
“陛下…”谭刚也似是与他想到了一处,但毫无证据的话,真正思想成熟的人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更何况,这个和皇帝有特殊的关系。
忽然,朱祁镇大喝了一声儿:“来人!”话落,便有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来到他面前,黑色的蒙布遮住了他半张脸。谭刚知道是番子!
“给朕查一查,这艘船上有谁想要害皇后!”朱祁镇厉声道。
“是,陛下,若查出了凶手如何处置?”那黑衣人问道。
还未等朱祁镇将如何惩罚凶手的话说出口,便听到丁香的声音:“陛下,不用查了,凶手已经自己招认了!”这一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站在门口的她的身上。与她站在一起的,还有朱见深!
“父皇,是我…”朱见深像是哭过了,小脸儿花的像只猫,眼圈儿红红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他这话,带着懊悔和歉疚。
朱见深的自首,就像是举起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狠命地扔进了黄河的效果。话落,除了丁香外,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虽说,朱祁镇和谭刚都默默地,将怀疑的对象指向了朱见深。同样的,他们也都希望不是他。然而,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伤心,憎恶,愤恨甚至还有悔恨复杂交错的心绪,乱麻一般缠在他们心头。
谭刚藏在袖管中的一双手,愤恨地攥紧了,握成拳头真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害的女儿差点一尸两命的小崽子掐死去!此时,谭刚最想看到的是,朱祁镇面对此的处置。他不是说他是女婿,是丈夫吗?
“咯咯咯”,谭刚听得很清晰,这是牙齿交错碰撞发出的声音。侧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朱祁镇那张,犹如生铁一般的侧脸,一双瞪着朱见深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道足以将人凌迟的寒芒…
被丁香搂在怀里的朱见深抬着眼皮儿,惊惧地望着父亲,吓得小脸儿煞白,启口似是要解释什么,却因看到父亲犹如地府阎罗般的表情,唬得上下嘴唇打着颤儿,一个音儿也吐不出来了。
慢慢地,慢慢地,走到朱见深跟前,朱祁镇一把将朱见深从丁香怀里拉开,挥手对着朱见深的左脸颊“啪”地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被垃离丁香的朱见深,本就因父亲毫不留情的拽扯没有站稳脚跟,又挨了父亲狠狠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哇”地大哭了起来。
朱祁镇抬足,狠狠地,冲着儿子要命的地方踹了两脚,一边踹一边黑着脸骂道:“哭,哭哭,你个兔崽子还好意思哭!丁香,把朕的马鞭子拿过来!朕要打死这个忘恩负义,没有人性的畜生!”
“陛下…”看了一眼在地上哭得快要断气的朱见深,丁香有些心软了,蹙眉为难地看着朱祁镇,不知是该劝还是该按着皇帝的意思办。
见丁香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弹,朱祁镇心里的那股火儿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咬着牙厉声呵斥道:“你耳朵聋了吗丁香,朕让你拿鞭子来!”
“祁镇,我,我和孩子都没事,你…”一句话没说完,便接收到来自朱祁镇射来杀人般的目光,以及他怒其不争的断喝:“闭嘴!”
丁香不敢再蘑菇,只好依着朱祁镇的吩咐,将他惯用的马鞭子双手捧给了他。其实,她也想透了,朱见深这事做得的确太狠毒阴损了,就算不要他的小命儿,也该他老子好好教训一顿了。
“啪——啪啪啪”朱祁镇甩着手里的鞭子,对着朱见深身上,脸上,脑袋上狠狠地一顿猛抽,本着干干净净地打死这个儿子的心理。
“父皇,父皇,儿臣错啦,儿臣再也不敢了呜呜呜…父皇,父皇,求您别打了,别打了父皇…孩儿知错了,孩儿对不起贤姨呜呜…”
朱见深哭得浑身颤抖,一面躲着鞭子一面哭着看向允贤,“娘…娘,您救救深儿,救救深儿啊娘…都是孩儿的错,娘呜呜呜…”
他这一声声的“娘”喊得谭允贤泪如雨下,心都揪到了一起。
其实,当她亲耳听到朱见深承认,早上在甲板上,是他故意推自己掉下河的时候,谭允贤的心里是恨他的。你可以恨我,不承认我。但是,你却差点害了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怎么忍心…
可是,朱见深对着她喊得的那声儿“娘…”却让她一下子心软了。毕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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