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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明珠不识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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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庭院静默如海,刀光如潮。

    小梁王在激烈的搏斗中,心里想:“我今天说透要篡位夺天下了,他还不为我所动。就是我北疆的大仇敌,也是我们打进关内夺天下的大障碍了。明前与他关系默契,也曾救过他。与公与私,都不能留了这人性命了。此时天时地利人合,哪怕使明前不喜,也要杀了他!”他心里沸腾着杀机。

    崔悯也心情阴郁:“我用话逼着他跟我单打独斗,决生死。到现在一百多回合了,也没取胜。我是武技高手,他是战场大将,这样也赢不了他。他比我想像得更厉害。这种皇子龙孙逐鹿中原,将是元熹帝和整个江山社稷的大祸害。他会毁掉大明朝的。今天拼着一死也要先杀了他!解决掉无穷后患。”他心里也下了杀他的决心。

    两个人杀意浓烈,下手愈加狠辣,都使出了全部本领。不多时身体、脸庞、长发、衣袍上都是汗水淋漓。两人都拼尽了全力要杀死对方了。

    激斗中,梁王的剑势越发快了。他擎着龙泉剑,一剑剑得雷霆万钧的斩下去,压得对手不住后退。崔悯忙于闪避。忽然,一道碧绿的剑光滑过了崔悯的右肋,他被剑风扫中,白衣溅出了鲜血,痛得他身体摇晃。梁王大喜,又快速得补了一剑。崔悯反手用刀隔开宝剑。朱原显求胜心切,猛然探出左手握住了软刀刀身。这一掌抓得极准,牢牢的抓住刀背。崔悯就拿不稳刀了,被他的大力拖得摇摇欲坠。他向怀内抽刀,梁王趁势又刺出一剑。崔悯两手受敌,形势危急。

    时间很短,崔悯猛得灵光乍现。他下意识得用右手的缅刀抵住长剑,牵制住梁王的两只手。身体疾转,左边衣袖里飞出了一把短柄匕首,直射前方。

    灰蒙蒙的天空下,滑过了一道白光,直扑梁王的胸口。朱原显大惊地闪避,却晚了。他一脚踏空,就觉得眼前天地旋转身体歪斜,胸口热辣辣的,中了一刀。龙泉宝剑的力道太猛带着他更向前栽去。晨曦中,眼前的敌人灵活得避开宝剑,欺进了他身前,软刀像蛇似的蹿过了他的上身。瞬息间胸膛就绽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喷涌。他大叫一声扔了龙泉剑。

    我竟然中刀了!朱原显愣了下,低下头,看见胸前的黑锦袍裂开了,衣屑像小黑蝴蝶般的纷纷飞扬。胸口一道刀伤喷溅出了鲜血。他不敢相信得看着伤处,心变得异常得灼热焦躁。

    小梁王粗重地喘息着,心头第一次升出了惶惶然之感。“我是北疆藩王,受天承命,皇族血脉,讨无道昏君,兴江山社稷。是命中注定的皇气护身的大将军,是未来的九五至尊!怎么会被他的飞刀伤了?我怎么会败给他?我会死吗?这不可能!”

    此一时,搏击的两人,和旁观的一人都觉得心跳骤停。

    崔悯脸色忧愁,提着突突乱颤的软刀,飞身跃到了梁王面前。一手抓起他的衣领提起他,脑子里现出了万千往事。他眼露森寒,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微笑:“你忘了。我除了是冠军侯崔盈的孙子,还是锦衣卫指挥使!朱元熹曾给我下了撤藩密令。今日你死之后,北疆就没有小藩王了,这也算遵守命令撤了藩吧。”

    他的双眸在清晨阳光下泛着幽深的光,脸如冰雪雕塑般的冷漠,注视着负伤的小梁王。他看到他一脸死色满脸震惊。心想着这就是一代封疆王的下场吗?可悲可怜。崔悯忧愁地说:“你犯下三个错误!你不该拿着我祖父的爵位劝降我,你忘了我清河崔氏满门忠烈,祖父他宁可被先皇污杀也没有逃走。你也不该在甘兰山山顶杀我,你亲自阻断了我们做好友的路。我不与杀我的人谈判。你最不该的就是用她来威慑我。明前,她太可怜了,她为了嫁你险些丧命两次,我不会再让她去冒第三次险。你如果死了,她就没有任何的麻烦风险了!所以,你死就是我解决万事的最好法子!而且你死后,皇上不会再有戒心,也不得不自己想法子保护北疆和江山了。你可以放心地去死了。”

    他的软刀如长虹般的滑向他脖颈。

    树林里传出了一声少女的惊呼。

第一百七十四章阻止() 
千钧一发之际,矮树林里闪出一条人影。像一团风似的奔到了两人近前。她芙蓉般娟秀的脸上带着惊慌神色,淡黄色锦裙被风雨和花瓣残叶沾湿了,黑发上带着雨丝,跑过来急切地道:“别杀他!”

    崔悯硬生生得止住了软刀的刺势,刀悬在了小梁王的喉咙上,很是凶险。他手持着刀,止住身形手臂,扭头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奇:“你不让我杀他?”

    小梁王倒在地上等着长刀刺下。英俊的脸变成死灰色,黑色锦袍撕裂了,金冠散乱,倒在泥泞的石板地上。他胸前中了一匕首,又被软刀划过一道伤痕,但还未致命。此刻浑身沾满了血和汗很是狼狈。他又是愤怒又是心寒,直觉得必死无疑。看到明前出现也惊呆了。

    两人都很震惊地看着新出现的人。

    少女在白雾里显得很朦胧。雨珠打湿了她的脸,使她的面容很洁净清新,衣裳沾满了枝叶和泥垢有些凌乱。但她的神态很镇重,眼珠幽黑,紧走几步拦在了缅刀前。重复着说道:“你不能杀他!”

    崔悯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手持长刀没有退缩,只是神色阴郁,薄唇抿成了一线:“为什么?”

    这是个天赐良机!在这里杀掉小梁王、撤藩、彻底解决掉明前的婚事,也为朝廷和皇帝解决掉心腹大患。如今北疆众人避在院外,又在追踪公主的途中,又与小梁王约定了“生死比武”,有了做假回旋的机会。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即使他做不了假死也心甘情愿明前却跑出来阻止他了,她

    为什么阻止他杀朱原显呢?!崔悯的心有些不稳了。他飞快得盘算着各种念头。俊秀的面孔有些冷淡,黑眸斜睨着她的脸,一颗心又混乱又愠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呼吸有点紊乱了。她不准他杀朱原显,是喜欢上他了吗?崔悯的身体僵硬,脸色乌黑,呼吸急促,全身的劲儿在慢慢流失了。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点。她的心情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改变,又想嫁给梁王了?毕竟小梁王是天底下仅次于元熹帝的皇族藩王。他刚刚才对她表明了心迹送出了家传之宝,就变成这种他思前想后,心情都有些恍惚了。

    梁王朱原显却又惊又喜,脱口道:“明前,你是来救我的?这太危险了。你快走。”

    他的心里涌上了一种激跃,几乎是狂喜了。她在担心他。一时间被崔悯打败的沮丧消失了,快被杀死的危机感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份惊喜。这喜悦是这个混乱夜晚里的唯一亮点。她始终更看重他一些,不忍心让他死。

    他向她急切地道:“快叫凤景仪进来!这里太危险了你躲开。崔悯想杀藩王。”北疆群臣一进来,崔悯就死无葬身之处了。

    明前没有说话,也没有退后。只是面色为难和焦虑得看着两人。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崔悯没理会小梁王,他面色慎重得瞪着范明前。神色很不好,嘴唇失去了血色,手臂微微打晃,抵在梁王脖颈上的刀尖不自主得颤动着,划出了几道血痕。一双漆黑的眼睛紧勾勾得盯着明前的脸,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杀他?你快让开。”

    小梁王勃然大怒了。这是什么废话,他是她的未婚夫,她护着他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可疑问的。这混蛋其心可诛。如果不是顾忌着刀尖他会暴跳如雷。他怒视着他,对明前喝道:“别理他,去叫人来。”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缅刀刀尖探前刺进了他的脖颈,一缕鲜血顺着脖颈和黑领口流淌下来。崔悯不客气地动手了,梁王气得险些晕厥。

    明前也骇了一跳。她胆战心惊地看着崔悯。乌黑的眼睛里倒映了他的影子,是一张迷惑愠色的脸。他生气了,她做的也许过火了,她心里暗暗叹息。人生真是一场滑稽戏。刚才两个人还执手相握,他深情款款地对她诉说他的情意,对她许诺要解决婚事。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真有上天,它一定是个爱恶作剧的狡诈魔鬼。

    “别杀他!因为”她语气诚恳的说着,却说不下去了。

    ——因为小梁王此人,关系到大明北疆的安定!如果他死了,恐怕等不到京城元熹帝“除掉威胁,坐稳皇位”的好处显现出来,北疆就局势大乱了。梁亲王失去了世子,与皇帝积怨成仇,会立刻发兵造反。二是疆外的蒙古人本来就虎视眈眈得驻扎在边境,遇到藩王造反,他们会抓住良机攻进北疆和内地。三是藩王本人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引蒙古人进关。那样,蒙古鞑子有兵,有粮,有大明内乱的良机,有带路的内应,他们就会挥师南下跟大明朝抢夺江山了!到那时候,所有人就成了大明的千古罪人。

    杀死梁王世子是一招“大破大立”的险招赌局。也许能撤藩,消除藩王争夺皇位的野心;也许会局势失控,引来藩王和蒙古人一起进攻内地!明前觉得自己不敢赌!这场赌局的那一头放着大明门户北疆安危,凡是稍有国家意识的人都不敢下注。

    朱堪直、朱原显父子是霸道张狂有反心,但他们是北疆的奠基石。杀之就动摇北疆,不杀则姑息养奸,日渐坐大。但是明前认为,在现在大明有着更强大的外敌蒙古鞑靼国的威胁下,两害相权取其轻。撤藩杀他比任用他抵御外敌坐在,损失更大!要知道国比家更重;外敌比内敌更重;民族大义也就比个人私仇更大更重!

    她了解崔悯的撤藩职责和冒险赌一把的做法,但是她不看好杀掉他的结局。她这个没见识的弱女子都明白这道理,为什么高官名爵的崔悯要冒险呢!因为他太想替她解决婚事了!这一刀杀下去,就能完全斩断了她与他的婚约。却斩不断普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恐怕还会使大明江山“祸起萧墙”,从内部崩溃,引发了一种谁也控制不了的大变数了!

    明前自觉没有父亲范丞相的见多识广,也没有崔悯的深谋远虑,她只是个普通弱女子。只是通过这一路进入北疆的所见所闻,得出的结论是梁王不能死。太宗皇帝当年分封骁勇善战的四皇子镇守北疆,就是要求他们保护大明江山。藩王父子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和使命。并以此为豪。小梁王曾对她言词恳切地说:“从古至今,汉人就历经外敌侵略,也从未退让过国土”,“有我朱原显在的一天,绝不会把大明土地给蒙古人一分!”他们父子能像一座长城挡住蒙古人,保护羸弱困顿的北疆内地的。她知道他们有不臣造反之心,但更有保护疆土的意识和志向。他们能、会、并愿意保护国土!这样的人如果杀了这番肺腑之言却无法说出来。在朱原显和崔悯的咄咄目光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崔悯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焦灼又痛苦的内心。她只能走近一步用双臂挡住朱原显,坚持地摇头说:“不行!你不能杀他。绝对不行!”

    两个人的神色全变了。

    梁王又惊又喜地望着她,内心激荡。原来她真的是来救他的!她不准崔悯杀他。她竟然如此对他,终于没有辜负他为她违抗父命,不介意她身份未定也要娶她的赤诚之心。此时此刻,他被崔悯击败了,他却觉得自己没有输。

    崔悯的神情艰涩。望着她坚决的神情,明亮的眼睛,和伸开双臂挡在朱原显面前的样子。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今夜发生的一连串事,使他像是经历了高山失足一脚塌空,从天到地的巨大变化。他有些奇异得看着她,方才他还以为两个人的距离非常接近,心意几乎相通,感情也太炽热浓烈了。一转眼就万事皆空顺风飘散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慎重得看她的眼睛,带着难言的惆怅说:“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以后他们再没有机会杀死小梁王了。

    明前明亮清澈的黑眼睛也专注得看着他,似乎理解了他的心。她百感交集得摇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不能杀他!”

    随即,她飞快地转过身,掠开了心头的阴云,芙蓉般的面孔对着梁王微笑了:“殿下与崔悯比武,如果输了就认输吧。男子汉大丈夫不打不相交,以后还是好朋友。不能在心里记恨啊。公主已经走了,这趟北行路的朋友也越来越少,就别再失去好朋友了。”

    小梁王目光咄咄地瞪着她,按捺住内心的情绪。对他的愤怒仇恨,对她前来帮助的感激,对两个人可能有的情愫的嫉恨但是这一刻,他看着她的眼睛,心头一热,难以说出拒绝的话。他不想令她痛苦失望,他是这么爱她吗?连拒绝她的一点点请求都觉得痛苦。

    他深深地看着她:“好。一切随你!”

    崔悯面色变幻,眼光深沉,久久凝视着院墙,手里的长刀,和挡在他身前决绝的少女,整个人似乎不断得往下降。少年的面孔如冰雪,浑身如蒙冰壳,僵硬得闭了下眼,缓慢地抬高了刀尖,霍然收刀。

    小梁王大喜地跳起,从树丛旁捡回了龙泉宝剑。他怒视着崔悯,又看看旁边一脸哀求的明前。心里翻涌着多种情绪。他即便是瞎子,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有某种默契。他愤怒得想一剑劈了他!但是但是她在旁边用一双明眸充满哀求得看着他,她还亲自来阻止他杀他,他终于不忍心让她再失望了

    朱原显压抑住暴戾的脾气。望着少女满面的温柔与体贴,心都要融化了他咬着牙道:“好!比武就比武,认输就认输。这次就当我朱原显输了。”

    说完后,他感激地拉起明前的手:“明前,别为我担心,我没事。我们走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中毒() 
明前刚要回答。

    忽然,梁王朱原显的面色大变,脸上腾得浮现出一层黑气,又变得惨白,脸色忽黑忽白的,反复得改变着颜色。俊美深邃的五官也骤然得变得扭曲狰狞,可怕极了。他紧握着明前的手,惊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说话声也戛然而止。之后,整个人左右摇摆着。他勉强得想站稳身体,却摇摆得更厉害了。仿佛生了场重病。

    明前大吃一惊,扑上前扶着他:“怎么了?你怎么了?!”

    旁边的崔悯收刀在手要走。听到了惊呼声,也应声回头看梁王。脸色也大变了。

    霎时间,小梁王的脸部颜色变成了乌黑色,再也站立不稳,紧闭着双眼仰面朝天的摔倒了。身材伟岸的藩王重重地倒在泥地里,把扶着他的娇柔少女也带倒了。他胸前伤口喷涌出的鲜血变成了乌黑,撒在青石板路上,恐怖极了。

    这时候,院外等候的凤景仪等人等不及,蜂拥着跑进了院内。人们看到倒地不醒的小藩王也惊呆了。大臣侍卫们一拥而上包围住两人。混乱地叫嚷着:“藩王怎么了?你们杀了藩王。”

    凤景仪眼光敏锐,先惊骇得叫了:“你们怎么杀了藩王?不,不对,这不是刀伤,血迹是黑的。他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比武吗?”

    崔悯也勃然变色,他立刻举起自已的缅刀看了几眼,摇头道:“刀和匕首上都没有毒。我砍了他两刀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那这是什么?!快请大夫来!”许规吓得大叫。其余众人忙抬起小梁王跑出了院子。所有人轰然大乱。

    明前看着这一幕也呆住了。

    ***

    下午,天色转阴,又下起了急雨。整个太守府都沉浸在惊恐中。没人关心益阳公主的失踪了,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藩王受重伤上。小梁王满身黑血地晕迷不醒了。

    夜幕渐落,太守府后宅,两个人站在正房门口的走廊下默默等侍着。庭院里站满了锦衣卫和北疆群臣,在冒雨等待着消息。人们剑拔弩张地分别站在庭院两侧,相互怒视着。如果小梁王有了意外,这里会立即变成满府满城的动乱或厮杀吧。芙叶城沉浸在极度危险中。

    正堂大门打开了,凤景仪、许规和几名年老名医们走出来。人们投过去询问的眼神。

    凤景仪神色肃穆,脸色凝重地奔向两个人,崔悯与范明前。北疆陕南省布政使沉着脸对崔悯寒声说:“他的脖颈和胸口共有三处刀伤,是你伤的。但不致命。你的刀和匕首都检查过了,也没有毒。这次梁王与你比武受伤,怨不得你。他现在晕迷不关你的事。”

    锦衣卫佥事刘春和千户们都暗中松了口气,放下警戒心。不必准备和北疆群臣拼命了。崔悯沉默不语,他出的刀自然知道轻重,小梁王骁勇过人,他没机会下死手,最后他侥幸赢了一招想杀他时,却被她阻止了

    “那是怎么了?他怎么会晕迷不醒,血变成了黑色?”明前满脸恐慌地问着。

    凤景仪回过头,脸上带着莫名的惊悚,咬牙说:“他中毒了!中了剧毒,可能会丧命。”

    “中毒?丧命?”明前惊骇地睁大眼睛,黑眼睛里倒映着凤景仪同样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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