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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明珠不识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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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梁王的脸皎洁美丽得像个假人,身形高大,五官深邃,眼珠子乌黑发光,紧勾勾地盯着一丈开外的黑暗处两人,脸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一步步地紧逼过来。

    黑幕降临,月芽儿躲进了云层,小梁王死死盯着黑暗处的两人,一步步地逼近,口气淡薄地说:“崔兄,你怎么步步后退呢?你怕什么,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他肯定听说了什么!明前吓得头皮都炸开了,她明知道自己没干什么坏事错事,也被这种“当场抓获”的绝境吓傻了。脑子和身体像陷入泥潭似的动不了,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绝不能被梁王看到她在这里!如果被他当场抓住,她就得羞愧地撞石而死了!还是被活活冤枉死的。她没干任何事,却要被扣上私会男人的大帽子活活地污蔑死了。崔悯也会被她连累,被诬陷,被追责,被朝廷责难靠边站吧。

    不行!崔悯也不能被他截获。明前死死地抓住崔悯的背,长指甲刺进了他背心肌肤,死命得拉着他后退。忽然她脚下一沉,半边身子下沉了。是她退到小溪流边,半条腿踏进了温泉小溪里。两个人的背后就是小河。

    不能再退了!崔悯脸面乌黑,心中长叹。他伸出右手拔出了腰中的佩刀,挡在身前。

    小梁王借着月光看到他的动作,神色微变,停下脚步怪异地说:“崔兄,你拔刀是什么意思?想跟我动手吗?你想保护身后那人吗?”

    崔悯挺身持刀,郑重地说:“梁王请留步!崔悯不敢拔刀对殿下,请殿下不要再靠前了。”

    “哦?”梁王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又往前重重地踏了一步。他的威严身姿在月亮下泛着光,眼珠子严厉地瞪着崔悯和他身后的人影,低沉地笑了:“看来我是打拢了崔同知与佳人约会了?我并无恶意,只是好奇地看一眼。”

    崔悯狠狠地闭闭眼睛:“不是梁王想得的那样子。请梁王先走一步,崔悯一会儿就去请罪。”

    小梁王姿容秀丽,安步当车,一手握剑,又慢慢地往前踏了一步。距他们不到一丈距离:“不必请罪。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崔同知和喜欢的女人深夜幽会又不是丑闻。不过,能否给我介绍一下这位佳人?”

    他已经心生疑云了,步步紧逼,不打算放过他们。崔悯心里暗叹,眼瞳收缩,心底直发寒。用言语是吓不退这位久经沙场的北疆之王的。小梁王是经历过战场厮杀出生入死的北方军大帅,是血性凶猛的大将军。他不知道他误会了未婚妻与其他男人约会是什么结果。匹夫之怒,血溅五步。那么一军大帅北疆疆主之怒呢?

    崔悯微微转头看一眼明前。见明前脸如死灰地望着他,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惊恐绝望。她没有做错什么,绝不能让梁王误会她,否则她就完了。崔悯伸开左臂用长袖遮住了她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对她说:“我数三声,你就潜进小河,游进小河尽头的芙蓉池对面再出来!一。”

    明前陡然睁大了眼睛,抓紧了崔悯的胳膊。他想干什么?

    崔悯回头迈前了一步,拔刀出鞘,一手将刀鞘丢在地上,一手持着雪练的绣春刀直指着梁王。声音暗哑哑的:“请梁王止步!崔悯与外人有要事要谈,请你不要打扰。一会儿崔悯就去请罪。”

    梁王笑了。高大身材的黑影子遮住了两人,俊美的脸在月光下冰冷铁青,笑起来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他忧郁地笑着说:“我果然猜得没错。崔兄你和佳人‘约会黄昏后’,我不该来打扰的。可是我太好奇了,很想见她一面。”

    “不必!她是外人不想见殿下,请梁王退后。”崔悯一口坚拒。

    小梁王冷森森地一笑,挽起长袖,摘下了腰中悬挂的龙泉宝剑,拔出长剑。一片碧蓝色的如泉水般清洌闪光的剑锋呈现出来,映得他的脸如蓝玉,眼珠子也微蓝,周围亮如蓝火。他阴云覆面道:“如果我一定要见呢!崔悯,你让开,这天底下没有我朱原显不能见的人!”

    崔悯回头向明前张口道:“二。”

    明前脸色煞白,已经知道崔悯的打算了。他要跟梁王实打实的拼命挡住他!这样会死人的。明前吓得嘴唇直颤,眼睛涌上了一层泪光,紧紧得抓住崔悯的衣裳拼命地摇头。不行,不用拼命啊。如果她被梁王抓住跟男人会面,也就是名誉扫地,被大明朝的贵族阶级驱逐唾弃罢了,她就厚着脸皮退婚算了!大不了隐名埋姓地逃到天涯海角当个野丫头,她能豁出去,也能厚着脸皮活下去。她本来就觉得自己是个山村野丫头,没有做贵族小姐做王妃的觉悟,就算是做了场丞相小姐的美梦被打回原形了。她不亏。可是,如果崔悯跟藩王翻脸动刀的话,他的身家性命就全完了。他不能以下犯上得跟皇族亲王动刀的!他是大明的朝廷俊彦,前程远大,他不能不按常理出牌啊。

    ——只不过是同搭公主车队的情份,他为她付出的太多了。她还不了这份人情。明前眼里含着热泪,几乎哭出来了,死命抓住他的胳膊摇着头。别这么干!

    崔悯伸手推开她,又迈前一步,长刀直指着梁王:“可是,我不想让人看到的谁也看不到。崔悯失礼了。”

    一瞬间,两个人刀剑相对,气氛紧张至极。

    梁王手持蓝汪汪的龙泉宝剑,差点失笑了:“你在威胁我?崔悯,我是北疆藩王,这柄龙泉宝剑也是我朱姓开国皇帝赐予我父王的尚方御剑。你能打得赢我吗?”

    “打不赢。我从没想过打赢北军大帅。”崔悯冷冷地道:“我只想在临死前让你受点伤!让你知道别欺人太甚,看不该看的东西。不信就来吧!”

    这是要以死相拼了。梁王神色大变,手持着御剑停住了动作。他满脸慎重,圆睁双目瞪视着崔悯,急速地判断着他的话是真是假?当他看到那个人全身蓄劲,眼睛如火如荼,放射出了如困兽如猛虎的杀意。猛然明白了他是说真的。

    锦衣卫同知的武技想打赢他这位千军万马中磨砺出的北方军大帅不太够,但他拼了命做困兽之争,还能使他身负重伤的。常言道“不与哀兵对阵,不与困兽为敌”,这就是哀兵和困兽。他要跟他拼命了!为了一个不能确定的女人,小梁王狠狠盯了眼他身后的女人。而他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身为北疆藩王,身家性命关系到北疆和大明的局势前途,却不能跟人拼命的。更何况与皇帝的心腹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拼命。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梁王心头微冷,又注目盯了眼藏在阴影里的女人,还是看不清楚她是谁。他拦着路使他走不过去看不清!

    呵呵,锦衣卫指挥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藩王拼命。他的眼光格局也不过如此,本事也就如此梁王心里冷笑,他这位藩王的命当然比锦衣卫指挥使的命值钱多了,他的尚方宝剑也只斩国主和王者

    梁王稍微泄劲了,慢慢地慎重地收回剑。又恢复成了精明又规矩的小藩王,和蔼客气地微笑:“不看也罢。崔兄别介意”

    突然,他身形飞跃,去势如虹,蓝光暴闪,一剑就直刺向了崔悯!

    崔悯大惊,一手推开身后人,一面腾身跃起,扬刀还击。“砰——”,两柄刀剑重重的击在一处,在夜空爆出了眩目的火花,金戈之声大作。两个人也对峙到一处,瞬息间就快捷得交手了两招,随后两人又飞身交错过去,跳离了场中。这场雷霆般的“一击”也结束了。

    崔悯跳下地,脸色死灰,手掌微颤,手持的绣春刀已经断碎了碎片,胳膊上也被划破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外袍被劈成了两半。

    小梁王也流水行云般得跃到另一边。金冠微颤,黑袍飞扬,他周身完好无损。他快速地瞥了眼阴影处,方才崔悯挡住的阴影已经顺河飘远了。哼,还是没看清!该死的崔悯。他挺直身躯,转回身,郑重地收回龙泉宝剑还剑入鞘。瑞丽的面孔向他点头微笑:“——这一剑,是为了惩罚你对本王无礼的!我的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刃,只斩断你的刀,没斩断你的头,算你躲得快。哼,崔兄即然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希望你们下回别再犯在我手里,下一回,我绝不会让崔兄再用死来威胁我了。朱原显告辞。”说完,振衣正冠,气定神闲地拂袖而去。

    崔悯的脸色变了变,沉吟了下,扯下了被劈成两半的外袍,也疾步追上去,亲自送小梁王出园。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

    明前顺河水游向了芙蓉池方向,直到半响后才浮出水面。身上脸上水淋淋的,已然分不清是水还是泪了。

第六十七章人人爱演戏() 
天气已近酷暑,很闷热,就像是人们焦躁不安的心。天蒙蒙亮,刘府的客人们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主院,向府内身份最高的梁王和公主请安了。

    范明前带着丫环也来了。面上带着病后的少许憔悴,精神却很好,步履稳当地走进了主院。她穿着平日常穿的淡黄锦裙,乌黑的发髻上戴着成套的珍珠首饰,耳畔两颗龙眼大的珍珠耳环,衬着她的脸颊莹白圆润,很美丽诱人。人们知道她昨日小病了一场,纷纷地问候她。她一一点头回应,之后便向梁王和益阳公主请安。

    小梁王端正地坐在主位上,穿着灰紫色锦袍戴着玉冠,衬着人瑞丽文雅。他今天没有佩剑,玉带上悬挂着一串白玉玉佩,正在看一份地图。听到人声抬头看去。顿时俊面为之一滞,目光一凝,人也停顿到那儿了。

    明前脸带微笑,神情自如地向他行礼。她素来谦卑知礼,对着藩王未婚夫也保持着应有礼仪,一丝不苟地行礼。每次梁王看到她行礼都会让她免礼,不让她施大礼。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梁王手握着地图楞在太师椅上,忘了说免礼。他瑞丽的面孔变幻着,目光也有些闪烁,是一种惊疑又拿不定主意的模样。看着她楞住了。

    刘夫人抿嘴笑了:“范小姐今天可真美,梁王殿下看呆了。”人们都笑了。

    梁王才醒悟过来,看明前行了一半大礼,忙站起来扶她。他歉意地向她一笑,明前也正好向他微笑。这一下子,两个人都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梁王的态度明显缓和了,好像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明前又向公主施礼,益阳公主亲切地扶起她:“好妹妹,你天天这么爱行礼不累么?快起来,让我看看,这身浅黄衣裳真适合你啊,衬着你这位丞相小姐又端正又体面。呵呵,还是你穿最美了。”

    明前含笑道谢。之后便在侧面座位坐下。脸不变,眼不抬,也没有接公主的话。益阳公主的眼睛浮过了一丝阴云。心里暗骂,脸皮可真厚!昨天才跟个野男人幽会,今天就装起千金小姐的架子了。

    锦衣卫同知崔悯也走进门,室内众人的视线“刷”的集中在他身上了。崔同知穿了件深蓝色的织锦官服,黑色镶玉的官帽,面色沉静,身形灵活地进了门。先给梁王和公主施礼请安。小梁王含笑望着他,他身后的两位“侍卫”,北缰卓羽县的县令刘静臣和北方军黑麒麟营的王提督的面色都不好了。尤其是王芝王提督,愤怒地盯了眼外面院子站着的姜千户和柳千户,那两人居然还是一幅宿酒未醒的迷糊样子。

    公主喜笑颜开,伸玉手扶起崔悯:“别多礼了,崔悯,快坐下。”她又是心疼又是哀怨地扫过他的脸。

    崔悯客气地谢过藩王公主就坐在下首,态度稳健,与小梁王对视时还微笑了下。仿佛昨晚没有遇到小梁王那雷霆般的一击,也没被他的尚方宝剑劈中,没有受伤似的。小梁王也笑望他一眼,就继续看地图了。他一言九鼎,一剑劈过崔悯,事情便到此为止,心里再多的芥蒂和愤怒都放下了。

    人们相互寒暄,气氛融洽。按照预订今日在谨州渡过最后一天,明天就要重新出发了。外面各位官员小姐的下人正忙碌地收拾行装,还有很多来送“送别礼”的本地官员们,到处乱糟糟的。小梁王也按照说好的要陪他们往北面走一程,经过大泰岭再回北方。谨州前面便山脉众多,人迹荒芜,经常有路匪大盗。

    人们谈论得正欢,门帘一挑,小天师张灵妙游哉游哉地走进来了。人们立刻停住了谈话,神色各异地看向他,屋子里顿时冷了场。

    明前最先看到他,心里涌上了一股愤怒。她还是信错了人!这个张灵妙是个忽悠人的大骗子。他的主意“千疮百孔”,差点害得她身败名裂没命了。他还好意思腆着脸出现?她愤怒地瞪了眼小天师,转开头,不去看他愧疚的脸色。

    她一回头,却看见小梁王朱原显俊美的脸阴沉着,很是嫌恶小天师的样子。明前心里微奇,小天师怎么得罪了梁王?其他人却明白,昨日听经后小天师发疯了,扑上去死命地抱住梁王大腿大赞小千岁美貌无双。又是巴结又是跪舔的,足足纠缠了梁王三盏茶功夫。才被醒过神的藩王一脚踹倒,又被刘静臣拖出去胖揍了一顿。

    人人眼光鄙夷,暗骂话该!即使梁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有潘安宋玉之貌,你也不能垂涎三尺地动手动脚啊。就看梁王那个傲慢矜持的霸道模样,和统率北疆大军的疆主霸气,也没人敢调戏他的。小天师倒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好胆,不怕死。

    张灵妙哀怨至极地看向了崔悯。是他逼着他抱梁王大腿的。崔悯也转开脸不理睬他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闹出那么大的事非,他奔忙了一天一夜,使尽浑身解数,在梁王面前现了原形,还输了一剑差点闹出人命。这个惹祸精还有脸来?他马上就要挖出他的老底了,等他弄清楚他的底细,就第一个抓住他动大刑。

    益阳公主更是气得柳眉倒竖,狠瞪着小天师,恨不得伸出玉手抓烂小天师的脸。这家伙跟那个小贱/人成一势了!合伙玩弄大家,把大家骗到了芙蓉池,让丫环装小姐的嘲弄人们。他是来耍大家的吗?还做出了抱梁王大腿的丑事,公主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一旁的刘谨州也脸色不善。昨天他的府邸里进了贼,他派了他的能兵悍卫们大肆搜捕,却一无所获。在藩王公主面前丢了脸,都是这个小天师交友不慎引起的。若不是他是公主带来的清客,早就打得他招供是内应了。

    一屋子人对他怒目而视。一向凭着一张巧嘴指东话西指点天机、哄骗众人信服的小天师张灵妙终于栽了,没人理他了。他那张比城墙拐弯还厚的厚脸皮一红,灰溜溜地转了一圈就走了。他终于在车队混臭了。

    ****

    明前出了梁王主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松了绷紧的肩膀和面部表情,踱回自己住的偏院。她仰脸看着明媚的蓝天白云,绿树红花,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路旁的树丛后溜出了张灵妙,丫环雪珑立刻挡在了小姐面前,不准他过来。所有人都恨透了他,张灵妙充满歉意地对明前一笑,郑重道歉说:“我对不起范小姐了,全是我的错。让范小姐受惊了。”

    明前不置可否,仔细打量着他。张灵妙收敛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微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细眉伶俐,薄唇善言,是个长像俊俏的少年郎。这时候他一脸郑重地道歉。明前忽然觉得他很像是赖皮的邻家弟弟,做错事也无法使人对他生气。

    明前放缓了心情,说出了连她自己都奇怪的话:“不必道歉,我不介意。”

    “真的?”张灵妙很惊讶,不相信她轻易地原谅了他。

    明前歪着头含笑看着路边树丛上的小野花,很温婉动人:“我的不介意有两种解释,小天师想听哪种?”

    “都请说一下。”

    “好。我的第一种不介意是世事难料,小天师是好心办了坏事,所以我不会介意,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过这是场面话,我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信你了。”明前笑得深沉。

    “另一种呢?”张灵妙眼光深沉。

    “另一种,”明前的眼光阴沉了,幽幽说:“我不管此事是有意无意,我昨天差点因你没了命。小天师现在心里正对我有愧疚之情。我若是介意,大骂你一顿,自然与小天师反目做不成朋友了。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还不如不介意小天师的错,继续做朋友,反而能利用小天师的愧疚心为自己谋些好处。”

    张灵妙心中一跳,眼里露出又警惕又佩服的光芒。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一个机敏坚韧又手段高明的女子。

    明前垂下面孔,挡住了脸上的表情。她伸手摘下了身旁一只野花,慢慢地转动着,话语悠悠:“我一直记得京郊碧云观初遇小天师时,你为我占卜的那只贵贱反转卦。‘终身不去北方。往南一生无忧,往北出阳关就是人生大凶。会与人生离死别,肝肠寸断。会身损命消,死无葬身之地!’”

    她抬起眼珠死死盯住他的脸,眼光如刀,神色忧郁,却柔声说:“我越来越觉得小天师推的卦准了。所以”

    “我不怪小天师这次行事失误,我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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