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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明珠不识君-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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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熹帝百感交集,眼光复杂得望着范勉。有些真情激荡地说:“范爱卿,你做得太多了。你,你才是大明朝最忠贞不渝的”

    范勉抬起头,眼望皇帝,眼睛里有些晶莹:“臣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尽了人臣本份。我要把命给陛下,是陛下不准我死,要我继续为国家效力。微臣苟且偷生得等到现在终于为皇上做成了撤藩大事。臣死也无憾。而且此事永远与皇上无关,与朝廷的撤藩大事无关,是我个人对梁王父子对小女的婚事推三阻四心怀怨恨,才下毒手暗杀了藩王。一切罪责由我承担。”

    元熹帝盯着他,一向悲凉阴郁的面容也有些动容:“范爱卿”

    范勉跪在地上,心里也激荡无比。他思前想后,面目扭曲,老泪纵横地说:“这件事,臣做的完全对得起国家、江山、百姓和皇上。却对不起了一个人。对不起我的小女范瑛。她根本不知道内情,满心欢喜地拿着嫁妆要嫁到北疆我却利用了她,我真是太对不起她了。她的一生都像是场悲剧。从小母亡,父失,被拐子拐卖到山里,好不容易救回京城回到我身边,却又要为国家做出了莫大牺牲,最终落得了生死两难的结局。自古家国难两全,我为了大明江山只能牺牲小女了,我的心”

    帷幔轻轻晃动,仿佛飘渺不定的心。

    元熹帝的眼光顺着帷幔扫视回来,冰冷的心也泛波澜。有所感触地说:“范爱卿,我会派人去找范瑛的。如果她侥幸不被北疆杀死我必定会找回她,给她个好归宿。不会亏待了这位忠良之女,也让你们父女团圆。”

    “不。不必了!”范勉仿佛被刀剑砍中,一只衣袖掩在脸上,涕泪横流,身体摇摇欲坠:“不必找她,也不要带她来见我。让她听天由命自生自灭吧。臣太懦弱了,没有脸面心情再见这个孩子。这八年相处,她那么信赖我,为了我甘愿到北疆嫁给陌生人。我以为,她以为,苦尽甘来,父女俩终于可以享受到天伦之乐了,没想到”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父女之情终究比不过朝廷大事国家基业。只能一刀斩断了这段情份,怎么还有脸看到她的容颜。那张清秀明朗,倔强又坚毅,对前途充满信心,对父亲充满了敬爱的脸?他自栩是个为了朝廷大事能够肝脑涂地的硬汉子,却不能想像着再面对范瑛时的情景。连想想都会肝胆俱裂了。

    下辈子,别托生成范家女了吧!

    这位范辅相喉咙哽噎,心魂失守,再也不能侃侃而谈地诉说下去了。他跪在地上重重地向着元熹帝磕了几个响头,忍着满心波澜,恍恍惚惚地转身走出了大堂。出大堂时,他失魂落魄得没有迈过高高的门槛,一跤摔倒,滚落在地。两名太监忙上前搀扶。他跌跌撞撞得推开太监的手,踉跄着走了。

    ***

    大堂里静若深潭,人们像木胎泥塑般得肃立着。皇上眺望着他的背影,久久地沉默着。半晌,他脸上带着一丝凉润的笑容,转身走向帷幔,轻声细语道:‘范小姐,你听到了?这是你父亲不得以而为之的事。你相信了吧。呵呵,我以为你会激动得跑出来询问他与他相见。你却没有,你也害怕面对这个局面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追捕() 
帷幕后静寂无声,无人回应。一阵狂风吹来,吹起了厚厚的锦缎帷幕幕布。

    元熹帝霎时间神色大变,猛得跨前几步,一手扯下了帷幕。帷幕后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角落地上横躺着一个晕迷不醒的老太监,脑后一片污血,不醒人事。而被他安置在帷幕后面偷听他与范勉谈话的范明前已经不见踪迹了。

    “去哪儿了?!逃跑了?来人,快去抓住她!”元熹帝脸色铁青,嘶声大叫。太监侍卫们听到声音一溜小跑得跑进大堂,持刀拿剑地护住元熹,在大堂里外搜索着。

    她骗了他!元熹帝面目狰狞,差点气得昏厥了。这个小女人从头至尾就不相信他,也没打算听话得留下,更没有被他的皇帝威严吓住。她做出了一幅坚信父亲没有下毒的天真淳朴的表情,和一种哀求皇上为弱女子做主的楚楚可怜模样,使他得意洋洋又自大得放松了警惕,叫来了范勉问出全部实情。忠君的范勉绝不会对皇上撒谎的,她如愿以偿得听到了实情。就在帷幕后打倒太监逃跑了。他还对她心生怜惜,打算给她个好归宿。这个狡猾又虚伪的混帐,却从一见面就利用他,用完即甩,连一点敷衍之意都没有。她竟然这样对待他这位大明天子!气煞人也!

    元熹帝气得浑身打颤,脸色铁青,怒火冲天地大喝:“去抓她!下狱,问罪!挖地三尺也要抓到这混帐。”

    ***

    行宫是临时征用了当地富商的庄院,屋脊如林,花园繁茂,一重重院落套着院落,很广阔深远。这时候某处的偏僻院落里,假山石后突然蹿出了一人,“手起掌落”得劈晕了一个路过小太监。之后又跑出一侍卫,两人合力把小太监搬进了假山石后的灌木丛里。一人飞快地脱下晕迷小太监的太监服饰,钻进假山石后换了衣裳。

    她脸色苍白,紧咬牙关,手和腿都不自主得颤抖着。勉强得脱下锦衣卫的官服,换上了小太监衣袍。她边换衣服,边眼圈红红得问另一人:“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崔悯,你怎么想到回来救我?”

    另一人摘下太监腰牌,用迷/药布巾蒙上太监的脸,使他更深得昏迷下去。白衣美少年望她一眼,跳上了假山石,观望着远方嘈杂的议事大堂和涌出来的侍卫们。他仿佛想到了朱元熹的愤怒:“我很了解皇上。他自大自傲却很有心机,从不会无的放矢。你叫你留下,就是看出了破绽,要敲打或者审问你了。我不放心,就打了个转,甩掉了跟踪的太监,绕回到大堂的房顶。正好看到了事情经过。”

    君臣在侃侃而谈,她却在帷幕后又痛苦又绝望,被刺激得快晕倒了。她已经支持不住了。这时候,帷幕后面的房顶顶棚的瓦片被掀开了,一块大石砸中了老太监后脑,他倒悬在房瓦上,伸开双臂迎向她。她满脸惊骇,伸出手臂抓住了他的手。他用力得把她提到了房梁上,拉出了房顶大洞,又悄悄地重新覆上瓦片。两个人伏在房顶上,听着朱元熹发现、骇然、狂怒。

    全听到了。明前的秀眉紧蹙,声音哽住了,说不出话。崔悯藏好小太监回身望向她,幽幽说:“你能忍耐下来很不易。你做得对,现在不是同他翻脸追责的时候,也改变不了事实。”

    不是,不是能忍耐下来,而是痛苦得快麻木了。明前使劲摇摇头,忍住眼里的泪意,绷紧面容。这时候她与崔悯还身陷行宫,她被皇上下令搜捕,他违背了皇命救走了她。他们俩是彻底得罪了大明的真龙天子。她连痛苦悲伤的时间都没有,连流泪害怕的时间也没有。

    嘈杂声波及了全行宫,各处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们全出动了。皇帝行宫进了外人又走失了外人,非同小可。崔悯阴郁地说:“我们快走。皇帝大营是天底下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进不了任何刺客的。我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否则就没命了。”

    *

    *

    *

    天色阴沉,风声呼啸。行营整个都动了,皇帝震怒,侍卫们依次得搜索着一重重院落房屋。这些院落都是随行皇帝北巡的官员太监和妃子们住的。

    崔悯带着明前匆匆地穿房过院,闪避着各种外人。他们穿过一座房屋时,从四面八方忽然涌出了很多人。明前大吃一惊,崔悯却惊喜交集,主动迎上前去,与那些人低声寒喧见礼。随后他带着明前跟着他们走向了院落最深处。人们穿过了一层层院落,来到了一个偏僻幽深的房间。

    这是座一整排房间打通的大房屋,守卫森严,布置得富丽堂皇。比元熹帝的议事大堂还要更奢华气派。

    崔悯亲自送明前走进大屋深处的一间像夹道的小隔断房间里:“你在这里等着我。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乱跑乱说话。我马上回来带你出行宫。”

    明前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两个人深深地对望着。她忽然懂了他的意思,“有我在,你定然无事”。她对他展颜点头。

    崔悯转身出了房间。这个夹道似的华丽小隔断只剩下了明前。直到此时,她靠坐在一侧椅上,浑身松懈下来,才觉得疲惫不堪,于是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窗外呼啸的风声惊醒了她,她霍然醒转,惊慌得左右看着,半晌才醒悟自己身在何处。心情却很平静。她知道崔悯不会离开她的,他就在附近,心情也不由自主得变得平静了。

    阴暗华丽的大屋鸦雀无声,没有一条人影。只有大房间另一端若隐若现得飘来了两个窃窃私语的声音。明前有些疲惫得靠回了木椅。

第一百八十七章父子决裂() 
隔壁是一个深长的房间。房间由几大间狭窄房间打通的,显得广阔深森。外面天色很黑,室内点燃着几支短粗的蜡烛,放射出昏黄的光芒。两排座椅末端坐着一人。

    这时候一个人大步走进门,椅子坐的人立刻站起,走前几步,屈身跪倒轻声道:“义父,您回来了!崔悯给您见礼了。”

    来人相貌青癯,细眉长目,面色白皙身材清瘦,神色有点疲惫,穿着正红色一品大太监官袍,人很是温文儒雅。他望着崔悯就笑了,声音也很温柔敦厚:“快起来吧,好些日子不见,你比离开京城时瘦了。崔悯,这次北行看到了什么?”

    崔悯陪着义父伍怀德走到正中座椅坐下,低声汇报了自己在北疆的见闻,最后总结道:“北疆之行使我大开眼界。皇帝和大臣们多居住在京城,对边关详情不知。边关黎民的辛劳和险境,能传到京城的不过十分之一二。鞑靼人兵强马壮,一统了蒙古各游牧部落,经常进关扰民,更怀有进攻内地之心,对大明蠢蠢欲动。目前边关确实是靠梁王父子艰守着。他们的兵力在这些年对敌中已壮大到了可与鞑靼国一战的地步,自然也可与中原的五大营兵马一战。”他迟疑了下说:“所以这次皇上北巡,是很危险的。能否顺利地和亲,撤藩都在模棱两可之间。义父心里早做准备。”

    梁王毒发,公主已经逃走了!他忽然压下了这句话没有说了。

    房间的烛火摇曳,忽明忽暗,映照着两条人影摇摆不定。房屋的影像都在慢慢后退,只剩下了室中心温暖如春的人影和话语。

    伍怀德大太监欣慰地笑了:“我知道了。这次北疆行你做得很好。你向来是个有才能的好孩子。不必担心刚才皇上发脾气,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样的。我来处理这件事。哼,那些清流大臣和刘诲常在背后诋毁皇上任人为亲,用年少的你做二品锦衣卫指挥使。你却用自己的功绩还击了他们。你做得很好。”

    无所不知的大太监全知道了。

    崔悯有点羞愧得低头:“给义父添麻烦了。”他与伍怀德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过了寻常义父子关系。旁人对权倾天下的掌印大太监,不是谄媚投靠就是恐惧避让,只有他对义父是满心的崇敬仰慕。

    坦然而座的伍怀德,相貌青癯,衣着贵气,脊背挺得笔直,一身的清雅文人气息,完全不像个权倾盖天受尽恩宠的当红大太监,反倒像位气质高洁的大儒名士。这位伍大太监是大明元熹年间最声名远播,能力超群之人。从一个小太监爬到了掌印大太监的宝座,二十年来在朝廷和内宫间左右逢源,历经风雨,屹立不倒,早已成了驱动大明皇帝和政局的背后影子了。

    他派人找到了行宫里逃跑的崔悯二人,带回了身边。崔悯回到他身旁,心中的重担也减轻了很多。他满腹心事都想与伍太监说,此刻终于问道:“义父,你对这政局怎么看的?有可能会‘翻天覆地’吗?会否有江山变色的那一日?”

    房间里盘旋的烛火气消散了,人影和桌椅都变得清晰。伍太监的脸变得冷酷极了。一双睿智的眼睛严厉得看着他,变化莫测:“你怎么会这样问?你在犹豫什么?我们在二十年前就选边站队了,这不像你的疑问。”

    “因为天下马上就要剧变了。”崔悯不屈不挠得抬眼看义父,眼里跃动着一股直白诚挚:“皇上要守基业撤藩,藩王必会反击,冲突一触即发,局势岌岌可危。现在已经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了。但是皇上和藩王剧斗,引发战争,又怎么会保护好大明江山和黎民百姓呢。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万一敌国鞑靼人再趁虚而入,不是毁了整个祖宗江山吗?”他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对义父倾吐出来。

    伍怀德太监仔细得观察着义子的脸,脸上变幻着各种表情。从惊疑、愤怒、恐怖到忧虑、沉思、平静、漠然最后他笑了。他满脸疼爱地看着爱子:“问得好,崔悯。能心怀这种问题,还隐隐知道庶民为重皇嗣为轻,你已经长大了。你不负你父期望,长成了一个悲天悯人、宅心仁厚的人。我可以与你说些更深的知心话了。”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爱子:“——战争有什么重要?谁做皇上对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个世间有它自然发展的规矩,该来的大改变总会来的。你再关心江山黎民也没有用。因为你没有办法。如果你再成熟些就能看明白了。”

    “而我这一生辗转宫廷、朝廷的经验告诉我‘谁对谁错没有关系,万事真假也没有关系,哪个龙子龙孙做皇上坐江山也没有关系。这个世间只有实力最重要!’”他目光咄咄得看着崔悯,幽幽地道:“梁藩王与皇上争皇位,谁的实力大,谁就能赢,就能做正统皇帝。我等百官世人也只能坦然接受。因为在世人眼里能爬上皇帝高位的人都是天赐神眷之人,都是统治臣民的。谁做皇上对我们这些蝼蚁没关系。因为我们太弱了,左右不了时局。”

    “至于将来‘双龙争位’引发的战争。只能说是时代的悲哀,所有人都得默默接受毫无办法。如果你想要阻止这场藩王和皇上的争位战争,就要先赢了所有对手再说。你得比皇上和梁亲王更强大才行。”

    他伸手抚摸着崔悯的肩膀:“慈世,我知道你心怀怜悯,不忍见天下苍生生灵涂炭。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梁王父子与皇上争位,比拼的是各方面的实力。不止比兵力,还有比民意、清流大臣们的支持和各种士族平民阶级的帮助而现在,我认为梁藩王即使联合了全部兵力和北疆力量,也很难赢过皇上和虎视眈眈的鞑靼人。他腹背受敌,小梁王还中了剧毒命在旦息。所以,皇上朱元熹的实力还是压倒性得占上风。他如果强要撤藩,全天下的郡守、将军、士族百姓们还是支持他的!除非他犯下什么不可逆转的大错误。他会赢过梁王的!这就是冷酷无情的事实。”

    伍太监的脸在烛光里跳跃着,一明一暗,看起来又红润又枯槁:“慈世,你牢牢地记住这句话,皇上会赢,我们也会帮他。”

    崔悯忽然觉得他的话是正确的,他没法反驳。

    红彤彤的烛火使文人气的伍怀德变得意气风发:“我此生是个太监,早已绝了人生的想念。这二十年里我苦心经营得往上爬,都是为了你啊。清流大臣和刘诲大太监都把我当做敌人,我也不在乎他们的轻蔑和敌视。但是你不同,慈世,你出身高贵,才华出众,心地纯厚又人缘好,也能笼络住手下人和上司,你会位极人臣的!所以,为了家族为了你自己,你都要丢掉些不可能的悲情主义,少做白费劲得反叛,放弃一些无关紧要的友谊和感情,努力地拿回爵位,站到最高峰。那时侯”

    掌印大太监的温煦笑容不见了,神色变得异常恐怖:“到那时,你就能推行你想要的‘慈悲天下’了!文武百官甚至连皇帝都不敢阻挡你。现在,你改变不了任何事,空谈正义和慈悲为怀是没用的,只会带来麻烦。”

    他在敲打他。不准他与皇上反目。

    崔悯紧锁长眉,目光藏着深深地悲哀。半晌,才黯然摇头:“义父,我知道你的话是至理明言。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哪怕将来会失败会身死名裂,也不后悔。我要向你告别,去另外的地方看看。不回头了。”

    伍怀德面目抽搐,大为惊疑:“崔悯,你竟然要离开我和皇上,为什么?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你变了。”

    崔悯微楞,伸手抚抚脸。是他改变了吗?是的,这一路北行所有人都经历很多,都在改变了。原本心底深藏的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也改变了。比如他,比如她,在公主逃走的最后关头,她猛然拦截住他,不准他杀小梁王。为他愤怒到极点的情绪泼了盆冷水。后来事态发展,小梁王中毒,皇帝北巡,鞑靼人异动的消息纷至沓来。他才猛然发觉险些走错了路。他才了解她的做法才是大漩涡中的稳定之举。虽然最后又变成了小梁王中毒的严重局面,虽然她护住他令他心情很沮丧落寞,但是

    崔悯定定神,神色郑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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