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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明珠不识君-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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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的话语也无法表达他的钟情。再长的时间都无法表露他的爱恋。他想说的话更多更远更深刻,现在只能包涵在这清醒的一刻时光和相握的两只手里了。
——我是个傻瓜,总是在开始时就错过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如果当初一见面就娶了你,就没有后面的痛苦纠结了吧。我是喜欢你的!从刚开始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现在说这些话很差劲,好像要给你最后的压力。但是不说就晚了。临死前我担忧的不是北疆安危,父母的暴怒伤心,更是在担心你。想告诉你,即使今晚死去我也很爱你
——这个世界太大了,人生太漫长冷漠了。苍穹之下是千万的江山臣民,而他与生俱来的责任就是征伐天下入主中原。他的面前仿佛除了男人的血和女人的眼泪外,就没有一丝温暖了。他只想在这冰冷人世间找一个最温暖的人。而她就是最温暖的人。爱哭,脆弱,纠结,又坚强,正义,光明,被各种感情抛弃又拼命追逐着感情的她,被各种正义抛弃又在拼命追寻着正义的她。她充满了活力希望
——夜风带来了不真实的幻觉,院落和大堂点起了方灯,人影晃动,人声嘈杂。他在黑暗和病痛里彷徨独行,行走于一条凶险道路上,跌跌撞撞,他精疲力竭,忍不住闭住眼睛倒下去睡过去。但是,他不敢睡,他不停地说着话,为她,为自己。他害怕自己一睡过去,她就会死了。她会被当做暗杀藩王的罪魁祸首杀死的!没有了他,她顶不起这片险恶的天地。他不能死,必须要为她支撑这片天。
——四周仿佛围满了人群,到处是悉悉索索的声音。是闻讯赶来的侍卫大夫们吧。他不想理会他们,只想紧握着这只手,喃喃地说着那些来不及诉说的话。想看就看,想听就听吧。他不介意天下人知道了他对她的情感,也不想在临死前掩饰他的情感。全天下,他唯一念念不忘地让她知道他的感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感情。这份强烈的、炙热的、无法驾驭的感情。因何而起又因何到这种程度,他全部遗忘了。只有在这个漆黑充满了病痛的漫漫长夜里,内心这份强烈又痛苦的感情点燃了他的躯体,让他燃烧殆尽,如火如荼地焚烧着他的求生意志不能死!这股执著的求生意志来自于那个姑娘。她正在跟他一同在死路上苦苦挣扎。
在这个奔向死路上的夜晚,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感受着她的痛苦与绝望。她就像万千苦海里的一扁小舟和一盏指路的明灯。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或者是他们互为对方的指路明灯,指引着对方不要死,挣扎着走出死路,活下去!
慢慢的,小梁王闭上了双眼,止住了喃喃话语,重新陷入了昏迷中。这次清醒仿佛是“昙花一现”。
明前俯在梁王的病榻旁边,头脑晕沉,眼前模糊,满脸泪水,心也快碎了。她何德何能遇到这样的人和真情。她又该何去何从?人生的种种开心、痛苦、愧疚、悔恨等情绪笼罩着她;各种污陷争锋、被拐旧案、中毒等事也包围着她。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了。人的一生真是太痛苦了。
***
大堂外的人群闻讯赶来了,明前缓缓地从木榻旁边退下,让众人去诊治小梁王。她慢慢地走进了庭院,久久地站在庭院中,眺望着灯火辉煌的大堂纷乱人群,好像看着一场戏剧。所有人和事都像走马灯旋转而过
每个人都急匆匆地奔向前方,他们在黑夜里没有辨清方向,渐渐迷失在混沌里。她也在同样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她选择了一条最诡谲的路,只顾着往前走,不小心忘了前进的方向和初心。当她无意间停下,回望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起点,终点和初心了。每个人都在这条人生大道上陷入了迷雾,偏离了方向,失去了初心。只剩下了艰难险阻的现实。
两个人的表白,生死厮杀的比武,诡谲的中毒,和北疆局势,像连绵不绝的山,逼迫到了眼前。今天,小梁王亲口对她说明嫉恨崔悯,宁杀勿留。而崔悯也宁可背上杀藩王的罪行,也要杀了梁王。两人势同水火。她却不知道谁对谁错,不知道该帮助谁。只凭借着本能阻挡了他们。她孩子气得认为他们两人都不能死,如果一个人死亡,就会扳动这个更混乱的棋局,引来了更难解的结局。现在小梁王却阴差阳错的中了她所携带的毒信快死了。
她自己也充满了矛盾。相女和劫匪女的身份未定,梁王中毒的缘由未明,又生硬得得罪了崔悯,婚约成为废纸,父亲也转眼成了陌生人。恩变成了仇,仇反而变成了恩。真情实意在何处?又能接受谁的情意?还能有什么情意吗?这个在空旷的北疆荏苒独行的少女又该何去何从?一切像乌云压城般的催压下来。她仰面瞪视着那漆黑深沉的夜空战栗着。
三个人,
——年轻气盛,志在天下的,又情深意重中毒濒死的藩王。
——清高自傲,胸怀大志又舍弃了先祖爵位的少年朝堂高官。
——与她,被父亲指派北行履行婚约,无意中携带毒信杀害了藩王,必须翻案重查却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无名少女。
以及这个岌岌可危,即将引起巨变的北疆与天下。都在急速得变化着。
三个人都面临选择。
第一百七十九章出逃()
暮城是个驻兵重城,城外驻扎着小梁王率领的四万多兵马。最近因为传来了种种军情,如元熹帝带兵北巡,鞑靼南院大军挥师南下,正好将北疆夹在中间。世子朱原显又恰好身体不佳,使暮城兵城越发得紧张起来。目前,一切事物由陕南省布政使凤景仪和北方军谋士许规两人安排。他们频繁得调动军队,把守南北驿道,囤积粮草,或者挖沟筑城准备坚守或撤退,北疆进入了战备状态。
这种危急关头,也无人关注公主逃走和真假相女的事了。
县衙大院里站满了北方军军卒们,严密守卫着县衙。谨防着小梁王中毒,公主逃走后车队再出现意外。府内正房除了老大夫,就是一位满面愁容,年轻秀丽的“范小姐”在忙进忙出了。巡逻的军卒们偶尔好奇得望一眼。
繁忙的一日过去,暮色降临,从偏房走出两名北方军卒,一前一后地沿着县衙高墙巡逻。两人都穿着灰布袍子外套软甲,头戴软盔腰悬佩刀,很是英武。巡逻途中遇到了另一组军卒,两拨人远远的点头致意,各自转了个方向继续巡逻。巡查到后院墙根,前面的高个子军卒见四下无人,便“嗖”得抛出根长索,勾住墙头,快速得爬上墙头。向下面招招手。后面矮个子军卒也手脚并用得爬上高墙。动作笨拙,也翻过了院墙。两军卒在墙外收起绳索,躲闪着避开了巡逻队和行人,钻进了背街小巷。高大军卒从腰间拿出个包裹,犹豫着交给了矮个子。那人劝他:“不一起走吗?”
高个子军卒有一张爽朗却忧愁的脸:“我放心不下雨前,不能走。对不起,你也别走了吧?太危险了。”
矮个子军卒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理解他。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他接过包裹向着南边街巷走去。那儿有匹准备好的马。
他走了两步就突然停下了脚步。高个子军卒警觉得蹿到他身前,拔刀护住他。两个人警惕得看着前方。小巷尽头,一位蓝衫青年正背着手拧着眉看着他们。旁边,一群北方军将士包围了街巷。
矮个子军卒拉住另一人,尴尬地打着招呼:“凤大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凤景仪肃立在街巷尽头,冷冷地看着他们。北方军将士冲上前,与高个子军卒动起手,不多时就利索得打倒了他,人们一拥而上得抓住了他。凤景仪看着这一切,不答反问:“明前,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假扮成矮个子军卒的少女,脸色苍白,握住腰间的刀柄说不出话。这时候,明前不再是要嫁给藩王的端庄娴静的闺阁小姐的打扮了,而是一身灰布军袍外套铠甲的军士装扮。她原本就身材窈窕高挑,长相剑眉秀目,颇有几分英气。此时身着戒装,身姿如竹,长眉如剑,神情慎重凶顽,颇似一位英姿飒爽的英俊少年。只是英姿勃勃的少年看着深蓝官服的凤景仪,有点惊慌失措。自然是因为她侨装改扮得想逃走却被他当场抓住了。
凤景仪沉着脸望着她,竟觉得她端正长像,乌黑眉眼,顽强决绝的神情,别有一股英姿迫人的魅力。他竟然有些心跳。但他立刻压下了悸动,严厉地道:“明前,不要再闯祸了。自从公主逃走藩王中毒,这个暮城和县衙内外都被严密保卫着,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范凌雁帮你偷北方军的军袍铠甲,就被人发现,报到了我这里。你们走不了。”
于是他们暗中埋伏,等着他们侨装改扮,假冒巡逻队,爬过县衙高墙,过了一条街才截住他们。再往前走就是民居集市,会惊动太多人,就在这里截住了他们。
明前惊骇过后也镇定下来。她也没有指望轻易得偷出暮城。此时,她涨红着脸,又急又愧得解释着:“我给你留了书信。我不是想抛下病重的梁王逃走,我是想”
凤景仪面色严峻,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凝重。他对明前的出逃不意外,她脑筋活络不会坐以待毙。可是他厉声道:“不必解释了。你也不能离开暮城!现在局势太混乱了,带走他们!”北方军蜂拥着架起范凌雁就走,两人逼向明前。
明前大急:“我必须要离开这里。我”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们。你离开暮城小梁王身边,会比公主逃走更糟糕。梁亲王会抓住你追究罪过,外面局势太混乱,你也会没命的。”
“我要去见我父亲!”明前大声道。
一时间四周的骚动静止了。凤景仪止住话语,惊疑不定地转脸看着她。
“我要去找我的父亲范勉!”明前秀丽温柔的面容陡然变色,双眼圆睁,长眉如剑,面上是无比的凌厉:“我一定要去!我要亲自去问问他为什么!如果我不去的话,会被这个谜团憋死的。我的父亲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一定是个误会。我要亲自去问清楚。而且现在梁王的毒伤不能治愈,都是那两封信的毒药。如果真的是我父亲下的毒,”她的脸变得痛苦不堪:“他一定知道毒名和解毒方法。那我就更要去了,我要去问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把她这个亲生女儿当做成棋子似的丢弃了。她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了答案,还是不敢相信。一定要当面质问父亲问个清楚。不然她会郁结死的。
她苦苦哀求道:“此事因我而起,也要因我而结束。你知道我绝不是私下逃走的人,就让我去吧!我要亲自去找他问清楚,我还想问他要解毒的方子。也许他顾忌着父女之情会给我的。”
“不行。”凤景仪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能去。现在时机不对,局势也不对,你去不了那么遥远的地方。你不是走江湖的‘侠女’,你是个普通小姑娘,你硬要去的话会没命的。”这江湖之大,庙堂之险,一个寻常小姑娘根本无法想像对抗。在追寻原因的过程中她会粉身碎骨的。去问范勉?她会死的!
明前气愤极了。她想拨出短刀对抗,被军卒劈手夺了去。
凤景仪紧皱双眉,眼睛里带着深切的痛苦,苦口婆心地道:“明前,我说过了,你要相信我能解决这件事的。我在到处寻找解决事情的良方。我会解决的。我说过我很喜欢你,会以命来保护你的。你要相信我啊!”
这种紧急关头,绝不能任由她妄为。这两天各种兵书急传,元熹帝和鞑靼军都临近了北疆,北方军也频繁调动,各地关卡封锁,一个少女孤身得穿州过县的回返内地,在混乱世道里寻找父亲,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明前本身还带着下毒谋害藩王的嫌疑,旧案翻启使她身份不明,已成为了北疆的疑犯和敌人。这时候她离开暮城梁王身边,会遭人误解,被人追捕,甚至会被范勉扣留伤害。她不知道她触怒了北疆,不容于范勉和朝堂了吗?她已成为了天下公敌。
这个傻傻的姑娘。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凤景仪都不会让她白白去送死。在这种混乱局势下,尽可能得安静稳妥得待在后方,消除身上的嫌疑,看护小梁王,等待着杨王妃的到来,等他查出真相,这才是保命的最大可能了。现在逃走就是一条死路!
凤景仪心中发狠,命军卒抓住她带回县衙。
明前愤怒得向他大叫:“等等,我没疯也没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我去找父亲问才可能会问出真相,我们等下去才是死路。”她的心里愤怒得像燃烧着一团火。她想要亲自去问范勉为什么,如果问不到真相她会痛苦得死掉的。明前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怒骂道:“我讨厌你!凤景仪,你是个胆小鬼!你以前说过的喜欢我也是假的,你也根本不想帮我。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混蛋!”
凤景仪脸色煞白,脸上没有了平常谈笑无忌的诙谐模样,像变成了另一种模样。他没有动怒反驳,平静地对她说:“好,你现在讨厌我恨我都行,你将来会感激我今天的做法的。绑住她带走!”
军卒们拥上前抓住了少女,推搡着押着她走了。明前气得差点晕厥了。
黄昏的街巷,天地灰蒙蒙的。遥远的街头传来了一声冷淡笑声。人们停住了动作,转脸望着前方。凤景仪的脸也立刻阴沉下来,仰头看去。小巷尽头出现了一匹矫健的淡金色马,马背上空无一人。马匹后的高墙上却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美少年。朦胧的黄昏中,他像身披冰霜,脸上也覆着冰雪,冷冰冰得看着这地方。
人们骇然得后退一步。明前也惊奇得睁大了眼睛。
凤景仪的脸抽搐着,张开口,很艰难地问:“崔兄,你在这里干什么?”
锦衣卫指挥使崔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赏月。凤大人你在干什么?”
赏你个头的月!这个傍晚哪儿有月亮?凤景仪快要暴跳如雷了。他脸色很不好,像是看到大势已去。他勉强得想挽回局势:“崔兄,你来得正好。劝劝她眼下局势太乱她不能乱走,太危险了”
崔悯没理他,目光跃过凤景仪,直接落到了明前身上。他眼神深邃得看着少女:“你要去找范勉?”
明前心情激荡。她以为经过了前几日她阻拦他杀梁王的事,他会失望得不出现了。可是少女的声音和表情都僵住了,心里大喊是的,喉咙哽噎着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
崔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不怕中途遇到敌军或是大麻烦吗?也不怕遇到你也无法承担的后果?”去找范勉就等于公开撕破脸,直面事实真假。心性这么温柔脆弱的她能经得起险恶的人性和现实吗?
明前紧咬着嘴唇用力摇摇头。不怕!她已经坠入了人生最黑暗的谷底,不会再有比这更难堪、痛苦的事情了。不亲眼看明白这件事的真假,她终生不得安宁。
崔悯面色深沉,单手握刀鞘,简短地说:“好。我带你去找他!”
人们大惊失色。凤景仪火冒三丈地喝道:“不行!马上就要开战了。北疆将是锋火连天,你们在送死。”情急下他也顾不得隐盖军情了。
崔悯没理他,对明前说道:“我知道范勉在哪儿,我正好要去那边办差,所以我们一起走。我也接到讯息说要开仗了。这趟去找范丞相,有可能遇到敌军,也可能遇到最坏的结果,还可能被人猜疑指责,如果你坚持着要走这条路,我就带你去!”
明前和凤景仪的神情都变了。
一是果然各方面都准备开仗了。二是明前一离开小藩王地盘,就等于脱离了藩王府的保护了。一个贵族少女离开未婚夫府邸,与别的男人同行,去别的地方。无论什么原因她以后也不可能回到严守闺门规矩的藩王未婚妻的名声了。冒着藩镇反对,污言碎语,在北疆开战前夕去询问一个注定要悲剧的结论。谁也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未来但是,家国情仇,父亲与毒信,一切事都扑到她面前
明前挣脱开军卒,坚决地道:“我去!”
凤景仪勃然变色,蹿到明前身前抓住了她:“不行!”军士们也包围住他们。
“砰”的一声,崔悯快速地出手了,缅刀飞来正插在凤景仪脸旁的树上。凤景仪戛然止步。缅刀擦过了他的脸旁,划下了丝丝血道。白衣美少年雪裳飘飘,从高墙上一跃而下,翩翩走来。他一手拨下了缅刀,眼睛幽深地看着凤景仪的面容:“她坚持要去就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如果你暂时没有别的法子,就听她一次吧。或许能得到一线转机。你若为她着想,就尽量隐瞒住梁王濒死的消息,等待我们的讯息。我不敢说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只能尽量去做些什么。”
人们紧张得相互对视着。崔悯和凤景仪两人目光相触,仿佛都看到了一江河水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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