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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鳄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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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迪接着说:“邱建,我和晓军走这段时间,家里就靠你了。”
  邱建点点头,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他对黄晓军和耿迪离开以后,自己是否真的能够驾御整个公司和局面仍是有一定的顾虑。他也无法预料,黄、耿这一次的出走究竟是短暂和长久。丧失了进入CBD的机会,对他来讲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跟卞昆谈得怎么样了?”耿迪问。
  “还行吧。”邱建心不在焉地应付道。
  “邱建啊,卞昆其人不可深交。你要随时提防着点儿!”
  邱建停下来,看着耿迪,问:“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同意他加入进来呢?”
  耿迪轻蔑一笑,说:“我读书不多,小时候看小人书知道《三国演义》里面有个魏延,也算是一个能征善战的猛将。诸葛亮没少用他打胜仗,结果呢?”
  邱建点点头,说:“好吧,我明白了。迪哥,你、你和晓军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耿迪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有些凄凉地说:“说不好,有可能一年半载,也可能十年八年。谁知道!”
  “迪哥,别太悲观了。也许事情根本就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
  “唉,谁知道呢,但愿如此吧。邱建,你比我强多了。靠自己的本事和知识闯天下,将来一定能够成功!”
  “谢谢迪哥。可要没你和晓军,我是一事无成!”
  耿迪看着邱建,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他失望了,因为他什么也看不见。
  两人来到黄晓军和卞昆面前。
  黄晓军:“你们俩别跟生死离别似的,我看着都难受!”卞昆:“没错,特他妈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耿迪:“没有,邱总很担心晓军的腿能不能上得了飞机。”黄晓军:“没问题。飞机只要不掉下来,我就没事儿!”
  邱建:“哟,这话可不能瞎说。赶紧‘呸’几口!”
  黄晓军于是“呸”了好几口。几个人这才有了几声轻松的笑声。
  耿迪的手机响了。是薛佳灵打来的。她告诉耿迪,她们已经过了边检……
  耿迪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塌实了。
  黄晓军:“怎么样,咱们也该进去了吧?”
  目送黄晓军和耿迪消失在国际出港大厅以后,卞昆拍拍邱建的肩膀,问:“邱总,您看咱们是不是撤……”
  邱建淡漠地回答说:“再等等吧!”就这么告别,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和遗憾……
  果然,邱建看见耿迪又朝他们走了回来。耿迪来到邱建的跟前,把邱建叫到一旁。
  耿迪:“邱建,还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万行长和老仝已经同意帮助我们介绍CBD的项目,如果你有兴趣,过两天你可以跟他联系一下。”
  邱建:“真的?迪哥你怎么没早说?”
  耿迪:“晓军他……算了,你还是干吧。”
  邱建:“晓军是什么意思?”
  耿迪:“没什么,晓军是担心你让那帮人给骗了,或者、或者……怎么说呢,他担心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因为这个项目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肯定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如果一旦踏进圈里,要么风光无限,要么身败名裂,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希望你要想好。咱们这个社会现在的游戏规则还没有达到你所希望的那种境界。”其实在耿迪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黄晓军并不热衷于公司在短期内有太大的发展。如果仅仅以避免树大招风为托词,似乎不足以解释黄晓军对CBD的冷漠。他渐渐地感觉到,在黄晓军和邱建之间已经有了潜在的危机……但他暂时还看不到他们之间究竟是谁对谁错。
  邱建:“我会小心的。但是最重要的,我希望迪哥应该相信我的能力。相信我!”
  耿迪:“好吧,你要多留个心眼儿。如果家里不出什么大问题,我会经常跟那帮人联系,尽力帮你拿到CBD的项目……”
  邱建:“谢谢迪哥!迪哥,本来有好些话想跟你好好说说,但是没时间了。长话短说吧,其实我、我怎么说呢,我知道你跟晓军为‘新维多’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很佩服你们。但是将来咱们这个社会恐怕愈变愈快,咱们现在的有些做法会很快过时的。你说呢?”
  耿迪看着邱建,没有表态。他在琢磨邱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跟他讲这些……
  “我没别的意思,迪哥,”见耿迪没有回答,邱建接着说,“我想让您知道,在你和晓军离开的这段时间,为了公司的继续发展,我可能会改变一些我们过去的做法。因为我不可能再依靠你们了,我得靠自己面对和处理所有的一切。这些话我只能对您一个人说,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耿迪点点头,说:“明白,当然明白!”
  邱建:“好吧,迪哥,一路平安!”
  耿迪同邱建握了握手,转眼又消失在人头攒动的大厅了。
  卞昆来到邱建的跟前,问:“迪哥怎么啦?”
  邱建:“没怎么,他家里的电器忘了断电了。”
  卞昆“嘿嘿”一乐,表示对邱建幽默、机敏的钦佩。
  邱建转脸看着卞昆,问:“这有什么好笑的?”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迪哥怎么会把卞昆和魏延扯在一起呢?
  耿迪跟邱建分手以后,一直在分析邱建刚才那番话真正的含义。他意识到,在他和黄晓军离开以后,邱建很可能会很快对整个“新维多”进行彻底地改弦更张。尽管他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担忧和失落,但他明白,这是邱建将来要想支撑起整个局面的惟一选择。他想听的话,到了邱建还是一句也没说。邱建的话明显表露了一个观点,那就是他和黄晓军已经过时了。想到这里,耿迪的内心就有一股难以名状的邪火……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到了还是落得个丧家之犬的下场?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看,邱建和卞昆已经离去了……他想起了自己在监狱里的一段往事:耿迪有个狱友,是个留美归国的博士,因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临刑前的头一天晚上,博士提出想跟耿迪下盘中国象棋,耿迪同意了。但条件是输者必须当着所有的狱友讲述一段自己这一生当中最难以启齿、最黑暗的真实隐私。那盘棋下了几乎整整一夜,最后博士输了。博士看着那盘棋,直愣愣地说,我不止杀了两个人,而是十八个……耿迪和所有的狱友都以为博士是在撒谎,直到有一个急于立功赎罪的犯人大叫有情况报告的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博士又能多活些日子了。博士的死刑被暂缓执行,被博士杀害的另外十六个遇难者的尸骨也被找到了。临死前,博士告诉耿迪,那盘棋他是故意输给耿迪的,但的确经历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博士说,他早就活腻味了,他杀人是因为他忍受不了自己和这个人类社会……耿迪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和博士这类杀人狂属于两类根本不同的物种。可事到如今,他明白了,他的人生道路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轨迹,跟博士这类人属于同一物种。如果真有阴间地狱之说,他的归宿只能是在那里……
  他缓缓地朝黄晓军走去,脑子里不断闪地现出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念头:……大地震……飞机坠落……世界大战……人类末日……
  坐在轮椅上的黄晓军看见耿迪正朝自己走来,他在想,耿迪和邱建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呢?他并打算直接问耿迪,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无论耿迪和邱建之间有什么秘密,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黄晓军和耿迪稳坐在CAAC盛京飞往多伦多航班的头等舱。鉴于黄晓军的身体的特殊情况,空中小姐给他们提供了最优待的服务。由于头等舱还有几个没有售出的空位,耿迪谎称薛佳灵是他们的随行医护人员,轻而易举地为薛佳灵骗取了头等舱的座位。
  黄晓军突然想起来,问耿迪,刚才他为什么急于要让前来送行的公司员工都回去?当时耿迪趴在黄晓军的耳边上说,阵势太招眼了,让大家都回去吧。至于为什么,等过了边检他再告诉黄晓军。
  耿迪:“东北那帮人出事了。铁驴和他的老大昨天在沈阳街头让人给做了!”
  黄晓军惊恐地看着耿迪:“是吗?怎么回事?”
  耿迪把何伟上午在机场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地又向黄晓军重复了一边。
  空中小姐前来告诫二位系好安全带,飞机就要起飞了。
  “你觉得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吗?”黄晓军问。
  “说不好,估计有一定关系。一百多个呢,有可能是分赃不均,闹内讧,也可能是黑吃黑。但我总觉得这件事闹得越大就越麻烦。”耿迪不无忧虑地说。
  “邱建知道吗?”黄晓军问。
  “暂时不知道。再说他跟这件事也没有任何关系。”耿迪不时地看表,盼着飞机赶紧起飞。
  黄晓军也有些惶恐不安了。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随时发生。刚才还有一丝对盛京眷恋不舍的雅兴,这会儿早已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是立刻上天的迫切欲望。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起飞时间早已过了十几分钟,仍没有动静。
  耿迪一咬牙,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空中小姐走到他跟前,温和地请他坐下,并重新系好安全带。
  “什么时候起飞?”耿迪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接着说,“我肚子难受急了……”
  “请您稍稍休息一下,飞机升空平稳以后,您就可以使用洗手间了!”
  耿迪无可奈何地坐下了。空姐离开以后,黄晓军伸手握住了耿迪的手,说:“迪哥,放心吧。我想了想,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没那么快……”
  黄晓军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接着机体开始了缓缓的滑动。两人如释重负地相视而笑,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晓军,吉人天相!”耿迪说。
  黄晓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半个小时以后,耿迪让航空小姐端来两杯加冰威士忌。
  黄晓军贪婪地吸着酒杯里散发的芬芳,这是他受伤以后,第一次闻到这种沁人心脾的气味……
  耿迪:“来,晓军,为所有的人干杯!”
  黄晓军乐了,说:“对,为所有的人,活人死人都他妈都算上!”
  “干!”两人异口同声。
  坐在前排的薛佳灵回过头,朝他们投来不解但却甜美的一笑!
  一位空姐来到耿迪的身边,彬彬有礼地提醒他:“先生,您现在可以使用洗手间了!”
  耿迪尴尬地连忙点头,说:“哟,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忘了!”
  空姐一愣,接着说:“没关系。对不起,打扰您了!”说完,正要转身离去。
  “小姐,您等一下!”黄晓军叫住了这位漂亮细心的空姐。
  “您有事吗?”空姐问。
  “麻烦你再给我们来一杯,行吗?最后一杯!”黄晓军把杯子递给了她,态度极其诚恳。
  空中小姐莞尔一乐。
  耿迪突然想起来在今天送行的人群里没有见到那个叫司巍巍的女记者。于是他问黄晓军:“对了,今儿我怎么没见到那女记者呀?”
  “她在车里,没让她下来。她自己也不愿意下来……”黄晓军回答。
  “哟,那为什么呀?”耿迪好奇地问。
  “谁知道!这个小丫头挺邪的,真的,我一辈子也见过这么邪的女人。咱们可能都没见过。”黄晓军若有所思地说。
  “特聪明,人精?”耿迪问。
  “不止这个。我觉得,怎么说呢,我只要一看见她,思维就短路,立马就跟傻子似的了。邪了,真的,特邪!”黄晓军认真地说。
  耿迪乐了,说:“那你还老招人家?!”
  黄晓军苦笑,说:“唉,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跟她到底是谁先招的谁!”
  耿迪笑着说:“你也是,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弄得自个儿跟纯情少年似的,累不累呀?”
  黄晓军先是一乐,而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不累,真不累!”
  “得,我还真得去趟厕所了。”说完,耿迪站起来走了。
  ……
  望着窗外茫茫无际的云海,黄晓军的神色变得阴沉凝重了。他不知道这一去是否还有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跟黑子、张河林和老唐相比,他是一个幸运者。然而,命运之神不可能永远偏袒他一个人。得到的同时就意味着已经或者是将有的付出。他把公司拱手交给了邱建,等于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了别人,这是他现在内心最憋闷、最悔恨的难言之隐。用“人生如春蚕,作茧自缚裹”来形容他现在的处境可谓贴切恰当。他还没来得及考虑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以及原本是否还应该有更好的办法避免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很想知道,在机场耿迪又跑回去到底都跟邱建交代了什么?如果有朝一日他失去对局面驾御的权威,邱建又会怎样对待他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没有坐享其成的美事。人与人之间除了相互的利用就是相互的残杀,一切都是以自身利益为最高目标的争斗。他凭着本能已经开始意识到总有一天,邱建将挣脱他黄晓军手里的缰绳,成为不再受控于他人的烈马。现在不会,一年、两年、三年……以后呢?还有就是司巍巍,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司巍巍似乎有话没有跟他讲完,或者她感觉到了什么。黄晓军明白,一旦她知道了内幕,她肯定会永远离他而去……想到这些,黄晓军感到内心一阵憋闷和酸楚,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舒服?”耿迪回到座位上,关切地问。
  “没有。迪哥,你说咱们还能回来吗?”黄晓军忧心忡忡地问。
  “我觉得应该可以吧。”话是这么说,但耿迪心里知道,他们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黄晓军苦笑道:“那咱们可就全指着邱建了!”
  “你信不过邱建?”耿迪一语道破了黄晓军的心思。
  “你说呢?”黄晓军反问道。
  “说不好,不过我觉得邱建应该不至于吧?!”耿迪若有所思地回答。
  “迪哥,我有个预感……”黄晓军用双臂支撑起身体,略变换了一下身体的姿势,接着说,“用不了多久,你我就会成为多余的人!”
  耿迪侧身看着黄晓军,他相信黄晓军说的是真心话,也是实在话。“那你说怎么办?”他问。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迪哥你说怎么办?”黄晓军问。
  耿迪摇摇头,说:“我倒是觉得邱建不像是那种人。他只是个书生,搞经济行,但要玩官场和政治游戏,他离了咱哥们还真是够戗。再说,凭咱哥们的本事,在加拿大也照样能打下一片新天地。只要时机成熟,再杀回来,重新开辟新疆界也不是没有可能。房地产还能火几年,谁也说不好。总会有新的行业吧?只要找对了地方,不怕挖不到金子。你说是吧?我看你呀,先把革命的本钱养好了,再去想那些个事情吧。”话是这么说,其实耿迪心里明白,在邱建眼里,他和黄晓军已经是多余的人了……
  黄晓军没再说什么,他把头一歪,望着刚才还是一片茫茫白云的天空,这会儿已经看不到一丝云彩了。眼前一切都是令人豁然开朗的蓝色世界。黄晓军的思维也仿佛被过滤了,变得澄净清明起来。而他什么也不愿想了,端起了空中小姐送来的又一杯威士忌……
  黄晓军和耿迪到了加拿大的一个月以后,邱建在办公室接待了前来采访的司巍巍。以下是二人谈话的部分记录:
  ……
  司巍巍:“就目前盛京市的房地产业的实际状况,你认为‘新维多’是否具备了一流的竞争条件和实力?”
  邱建:“客观的讲,现在暂时还不具备。”
  司巍巍:“为什么?”
  邱建:“表面上看,‘新维多’这些年确实发展很快,成了同行业队伍中的佼佼者,但这只是在策划、销售这个领域里面。作为开发商,‘新维多’还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新手。我们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仅仅是完成了最基本的原始资金积累。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几近被彻底毁灭……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司巍巍莞尔一笑,说:“我真的还不太明白邱总指的是什么。”
  邱建以一种疑惑而又警觉的目光看着司巍巍,问:“你跟晓军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司巍巍坦然地说:“对呀,我们关系是很好,但还没有达到无话不谈的那种程度。我知道,要不是黄晓军从加拿大打来电话,你是不会同意接受我今天的采访的。是吗?”
  邱建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说:“我这人不善于言辞,而且对你们当记者的缺乏好感。尽管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所从事的事业跟你们当记者的有近似的地方。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指我们都要诱导别人。我诱导的是消费者,你诱导的是读者,二者往往又是我们共同的对象。你说是吧!?”
  司巍巍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我有一个与工作采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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