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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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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云郡主,您最好让这位公公小声些,若是事情传将出来,师师风尘女子,自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可您贵为八贤王之后,只怕……”李师师不愧是风尘奇女子,一句话说得出云郡主无可奈何。
  “好,来日方长,我迟早会让这藏污纳垢之所关门大吉!”出云郡主狠狠一跺脚,盯了王钰一眼,扭头就走。那阴阳人捂着脸,万分恶毒的瞪着王钰,也跟了上去。
  王钰估计他们走得远了,方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好气的嘀咕道:“早知道这小娘皮这么刁蛮,就不该替赵大官人背这黑锅。”
  李师师神色自若,轻拍王钰肩膀笑道:“别人想替他背黑锅都没有机会,小宝,这可是你的福分啊。”
  王钰听这话中有话,急忙坐正身子,询问道:“师师姐,这位出云郡主又是什么来头?”
  李师师欲言又止,看着王钰,试探着说道:“小宝,姐姐若是告诉你实情,你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你我都难逃一死。”她神情极为庄重,由不得王钰不信。
  “姐姐放心,利害关系,我还是晓得的。”王钰满心期待,一口答应道。
  李师师又沉吟半晌,方才轻启朱唇,娓娓道来:“这位出云郡主,乃八贤王赵德昭之后。当年太祖皇帝驾崩,太宗皇帝继位,皇太子赵德昭被封为八贤王,”赐金简一柄,如不法之属得专诛戮“,也就是民间传说的”上警昏君,下打谗臣“。虽然得了江山,可太宗皇帝并不放心,时时提防八贤王。八贤王心知圣上容不得他,后因故自刎身死。太宗皇帝感念骨肉之情,下诏让八贤王爵位,世袭罔替。传至这一代八贤王,却是人丁单薄,膝下只有一女,便是这位郡主,赵出云。”
  王钰心里暗惊,没想到那出云郡主竟有这等来头。以前只听说宋朝有位王爷,可以“上殿不参,下殿不辞,上警昏君,下打谗臣”,原来就是出云郡主他老爹。
  “小宝,你应该猜到赵大官人的身份了吧?”李师师问道。王钰默然的点了点头,心说你还当我笨蛋呢,早就猜到那赵大嫖客就是皇帝啦。
  这日,是开封府所有生员参加太学升贡考试的日子。王钰头一天送别林冲发配沧州牢城,一路送出十余里,方才告别。走得劳顿,所以贪睡了一阵,直到李师师来叫他。
  用过早饭,收拾停当,王钰备好文房四宝,提起书盒就要出发。刚一踏进大厅,他惊奇的发现,平常应该还陪着嫖客睡觉的姐姐们竟然起来了好几个。
  “宝哥儿,好好考,给你堂姐,也给咱们争口气啊。”抚琴展颜一笑,又露出两个让王钰神魂颠倒的酒窝来。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飘香阁要是出个太学生,那可真是光耀门楣了。”逐月似乎也很开心,说话时“格格”娇笑不止。众位姐姐们纷纷鼓励王钰,倒让他有些感动了。
  “姐姐们瞧好吧!我一定考进太学,将来作大官!等我有了钱,把你们全赎出来!到时候让杨妈妈自己接客去,哈哈!”王钰这句话刚出口,就瞥见杨妈妈拉长个老脸走出来了。吓得他提起书盒,猫着腰窜出了飘香阁。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钰走在大街上,看谁都顺眼。就连飘香阁隔壁那家酒楼的大刨牙老板娘看起来也跟天仙似的。太学啊太学,我来啦!
  正直着,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书院一班同窗,当先一人,正是郑僮。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脸上都是紧张兮兮的神情,如临大敌一般。
  “小宝,咱们们护着你到贡院去。”郑僮说这话的时候,贼眉鼠眼的四下张望。那群同窗一过来,就把王钰护在中心,众星捧月似的向前走去。
  “怎么回事?”王钰心里猜到了几分。
  郑僮神色凝重,不无担忧的说道:“我一大早就在外面守着,亲眼看到平常跟高衙内混在一起那几个泼皮在金环巷附近转悠。他们可能也知道你今天要去参加升贡考试,可能对你下手。不过也不要紧,只要到了贡院就好办了,那里有禁军把守,就算是高衙内也不敢乱来。”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向位于开封府衙门附近的贡院走去,沿途见到不少学子也在向那边赶。只是王钰的阵势稍嫌寒酸了一些,别人都是坐着四人大轿,前呼后拥。其实也难怪,能够参加太学升贡考试的人,家里非富即贵,许多都是朝庭大员的子孙。
  第一桶 第二十碗 取消资格危机
  “咦,郑僮,你袖子里藏什么了?”王钰被包粽子似的围在中间,郑僮就紧紧靠在他身旁,右手收在左手袖子里面,警惕的望着四周。
  “宝哥儿你别管,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平安送到贡院去。”郑僮沉声说道。王钰闻言心里一阵感动,这哥们没白交,将来有自己一口吃的,就有他一份。
  突然,斜处里猛得窜出一个人来,不由分说直接往人墙上撞。王钰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扑通一声栽在地上,号啕大叫起来。不等王钰他们有所行动,四面八方,笋子似的冒出不少的人,骂骂咧咧的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小东西,眼睛长屁股上啦?撞死人了!”说话这人三十多岁,身长七尺,体态魁伟。穿一领粗布短衫,高高挽着袖口,露出精壮的手臂来。他一说话,其他人也跟着咋呼起来,街上行人见状,纷纷驻足围观。
  “小宝,你当心些。”郑僮低声提醒,拢着袖子就要往外走。王钰一把拉住他,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轻举妄动。仔细一看,这伙人明显是早就有准备的,起先那人一倒地,他们马上窜出来,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是摆明了找麻烦。
  排开众人,王钰站了出去,松松垮垮的往那精壮汉子面前一站,拱手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少来!你们撞死了人,走,跟我去见官!”那汉子吼得震天响,手下喽罗们也随声附和。见官?王钰这下倒犯糊涂了,看来对方不是想对自己动武,难道是想讹钱?也不对吧,如果想讹钱,也不会找上自己这样的书院学生。
  “郑僮,里面有认识的吗?”王钰转过头,轻声问道。郑僮细细打量了围在四周的人,摇了摇头。王钰低头向地上那人看去,面黄肌瘦,一脸的病态,这会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事情难办了。
  “众位街坊邻居,大家给做个见证,这群尚儒书院的学生撞死了人,我要拉他们去见官!”那汉子说完,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拎住王钰衣领。郑僮一见,唰的抽出袖中短刀抵在那人肚子上。
  “你敢动他一下,我把你肠子拉出来晾晾!”此时的郑僮,脸上挂满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凶狠之色。被尖刀抵着肚子,那人先是一阵错愕,似乎没想到这书院的学生也会使家伙。继而放声狂笑:“哈哈,大爷在这汴梁城里混了这么些年,还没撞见过敢对我使刀子的。小子,你有种,来,捅一刀试试!”
  王钰突然笑了起来,盯着那汉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尚儒书院的?”
  壮汉一时语塞,自知失言,顾左右而言他:“老子不管,走,上开封府见官去!”语毕,拖起王钰就走,郑僮一急,手下就加了几分力气!他短刀锋利,那汉子腹部顿时流出血来。
  “杀人啦!”围观的人中有人大叫一声。场面立马混乱起来,那群闲汉一拥而上,围着王钰他们扭打起来。王钰可不是个怕事的人,一见有架可打,将手中书盒一扔,大吼道:“兄弟们,打丫的!”话一说完,抡起钵盂般的拳头,照着那壮汉双眼就是一捶。
  郑僮挥舞着短刀左右挥刺,三五个汉子围着他近不了身。就是其他同窗们惨了点,这些书院学生,毕竟不能和那些精壮的汉子相比,不一会儿便被打倒在地。
  王钰正打得起劲,面前忽然冷风一闪,再定睛看时,一把明晃晃的朴刀架在脖子上。而对面的汉子也一样,脖子上架着两把刀。
  “完了,官差来了。”王钰暗叫不好,这一打,只怕得去开封府大牢里蹲上几天了。
  “聚众滋事,闹市斗殴!全抓回衙门去!”一名身穿淄衣,貌似捕头的公差大喝道。五六名官差提着长刀把两伙人分开。那汉子见公差来了,倒是不慌不忙,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恶狠狠的冲王钰笑道:“小狗!进了牢里,咱们再亲近亲近!”
  “全都带走!”捕头一声令下,众公差押着众人就要离开。那壮汉似乎发现什么不对头,挣扎起来:“哎,你们怎么不抓他!”无奈两个官差架着他,挣脱不开。
  那领头的官差看了王钰一眼,说道:“朝庭明令,升贡考试期间,所有应试生员,有罪有得加刑,带走!”
  那汉子脸色突变,大力挣开押着他的两名官差,挤到那领头的面前,附首耳语了一番。王钰不动声色,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怕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
  “除他之外,其他闹事的学生,都带回去!”领头的官差听完那壮汉的话,指着王钰说道。听到这句话,王钰知道事情糟糕了。
  “宝哥儿,你要当心!这班王八蛋,就是冲着你来的!”郑僮急得大叫。官差们押着王钰的同窗,离开了现场。
  “郑僮,弟兄们,你们放心,我自会设法救你们!”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从这里到贡院,起码还有盏茶时间,你能不能按时到达,只有天知道。”那壮汉一阵狞笑。王钰大呼上当!这帮人在这里闹事,不是想把自己怎么样,原来是要耽误自己的时间!如果不能按时到达贡院,那自己的应试资格就会被取消!
  一想到这点,王钰再顾不得其他,撒退狂奔起来!前面的路上,不知道还有什么麻烦,靠,真是流年不利!
  汴梁城的大街上,一个十七八岁,皮肤黝黑的少年发足狂奔,一边跑,一边不时的回头看着后面。幸好刚才那群人没有追上来,万幸!
  正庆幸时,突然感觉撞上什么东西,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弹力反震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王钰抬头一看,竟然又看到了那精壮的汉子。
  “撞死人啦!”同样的一句话,又响了起来。
  王钰仔细一看,自己面前又躺着一个人,而且根本就是先前同一人!我就日了,妈的,你们就不能换个花样?同样的事情难道还发生两次,我他妈今天是撞了邪了!
  第一桶 第二十一碗 难道是人品好
  抬头四望,原班人马,一个不少。看来,今天这太学升贡,自己是别想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跟你们拼了。站起身来,拍去身上尘土,王钰做好了准备。
  那汉子倒是不着急,顶着一对熊猫眼,颇为得意的盯着王钰:“小狗,如何?大爷早就说过了,你能不能赶到贡院,只有天知道。”
  看看天上的日头,估算一下时间,自己的确是不可能赶到了。罢了,要死也拉几个垫背的,先拿这熊猫眼开刀吧。王钰不急不徐的把衣摆掀起来,系在腰带上,又挽起袖子。面前那汉子看把戏似的盯着他,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收拾停当,正欲动手,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三五个彪形大汉大踏步追过来,看装束似乎都是练家子,腰间隆起,显然带着器械。王钰瞧着其中两个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几个人走上前来,插进人群之中。
  “各位……”熊猫眼疑惑的盯着这几人,神色阴晴不定。站在他面前那人,身长八尺有余,比他还高半个头,俯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跟你亲近。”
  熊猫眼一听这话,心知不秒,突然大喝一声,从怀里抽出一柄牛耳尖刀,当胸刺过去。那高壮大汉伸手一挡,正刺中犀皮护腕。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高壮大汉一抬脚,扫在熊猫眼腿,偌大一个身躯,竟然直飞起来!再加一拳,熊猫眼的身子直线飞了出去。
  “好俊的身手!”王钰暗道,这时他想起,这几人就是那日在尚儒书院外游荡的家伙。当日以为他们是高衙内的手下,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那熊猫眼躺在地上直哼哼,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的同伴看得目瞪口呆。有“大虫”之称的牛二,竟然被人一拳打得站不起来!怔了半天,才有一人突然醒悟,故伎重施,大呼一声:“杀人啦!”
  刚喊出声,那高壮大汉的同伙已经拳脚翻飞,不费吹灰之力,把几人打倒在地。
  “且慢!好汉爷,我们是高衙内……”熊猫眼一手撑地,一手连摆,连连求饶,早已经没有先前的骄横之色。
  可他话未讲完,几个大汉已经上去连踢带打,一边打一边说:“打的就是你,别说高衙内,就是高太尉又怎地!”
  “我靠,汴梁城里,还有这么横的人?”王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转念一想,这是京城,王公贵族,豪门大吏多如牛毛,高俅虽然名头响,可也不过是殿前都太尉一职,不可能支手遮天。
  “小官人,请上路!”正出神间,那高壮汉子已经来到王钰面前,客气的拱手道。
  “大恩不言谢,来日再与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王钰正想客套,不料那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经转头离去。王钰自讨没趣,望了地上的牛二等人一眼,啐了一口,又再度狂奔起来。
  人生太过剽悍,其实不见是好事,王钰刚奔出百十米,斜处里又撞出几个人来。
  “这番苦也!”王钰几乎想哭了,妈的,考个试怎么就这么难?这几个倒不像是武夫,衣着光鲜,锦衣纱帽,手里还牵着马匹。
  “小官人留步。”一个俊俏的小厮笑容可掬,说话也挺和气。
  “你们又要怎样?刚才说我撞死人,现在难道换撞死马?”王钰没好气的问道。
  “官人误会了,我家小姐知道官人遇到难处,特派我等备上马匹,护送官人到贡院参加考试,事不宜迟,请上马。”那小厮说道。
  小姐?自到宋朝以后,认识的女人,不是妓女就是老鸨子,哪儿来的小姐?事情紧急,也容不得他多想,王钰道了声谢,就往马上爬。谁想他从来不曾骑过马,那马恰好又欺生,还没坐稳,那马就撂蹶子了。王钰一个重心不急,从马上摔下,跌了一个狗吃屎。惹得路人一阵哄笑。
  “官人既不善骑马,那……,就与小人同乘一骑如何?”那小厮似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这样说道。王钰求之不得,待那人伸出手来,将他拉上了马。
  “官人坐稳了。”小厮提醒了一句,双腿一夹,马儿撒开蹄子向前奔去。惯性使然,王钰直往后倒,慌得他一把搂住那小厮。却不想搂得高了些,正圈住那人胸部。
  “嗯?这啥玩意儿?”王钰似乎摸到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再一看,前面那人耳根子都红了,身子不住颤抖。
  “原来是女的!”心里暗叫一声,王钰将手稍稍往下挪了挪,搂住那女子小蛮腰。胯下骏马发足狂奔,街上行人纷纷闪躲,王钰头次骑马,不免有些紧张,紧紧抱住那女子。在这一颠一簸之下,两人一前一后,不住动着。王钰发现,那女子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好在不一会儿,贡院已经在望,几匹马直冲到贡院大门前方才收住缰绳。王钰非常识相的跳下马去,拱手谢道:“多谢诸位,还没请教你家小姐芳名?”
  “区区小事,不劳官人惦记,祝官人金榜题名,连中三元,告辞。”那女子面红耳赤,神情尴尬,说完之后,打马便回。留下王钰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不胜唏嘘。
  “喂,你,干什么的?”背后响起一声大喝,吓了王钰一跳,转身一看。贡院大门前,两行衣甲鲜明的军士手持长戟,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军爷,小弟是前来参加升贡考核的。”王钰连忙说道。
  “凭证!”一个军士伸出手道。王钰突然大惊失色!这回真的完了!
  参加升贡考核的凭证,以及文房四宝,都在书盒之内!而书盒早在先前打架之时不见了踪影!一无凭证,二无笔具,拿什么去考试?这一惊非同小可,王钰只觉头冒冷汗,六神无主。
  “怎么回事?凭证拿来!”那军士见王钰神色有异,又大声催促道。
  “军,军,军爷,小,小弟的凭证,适才,丢,丢了!”王钰结结巴巴,一直望着他手中的长戟,真担心这一句话出去,那家伙就直接捅过来了。
  “既如此,那你进去吧。”
  幻觉,一定是幻觉!王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军士。后者大概被盯着有些冒火了,将手中长戟一顿,喝道:“你进不进去?不进去我可赶人了!”
  确认无误,王钰一溜烟儿窜进了贡院大门。这里面可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从门厅到大堂有数丈的距离,参加升贡考核的生员们,早已经排起长队,大堂门口,两列军士正在挨个搜查,验明证身。
  “哟,这不是那个谁吗?你也来了?”一个鄙夷的声音突然响起。王钰寻声望去,原来是自己同书院的同窗孙士逸,听郑僮说,这家伙的老爹是什么翰林侍读学士,经常给皇子王爷们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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